许是朕一直没回应他,成谟离又道:“想不到你还主动给我打招呼,我以为你盼着我彻底消失呢。”
“你都死了,我干嘛还诅咒你彻底消失。你心愿了的那天,自己去投个好胎吧。”
他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赶你下来,回到我原来的身体呢?”
“你要是能,那你干嘛不做呢?”
“得先欺负一下你嘛。”
朕道:“成谟离,好玩吗?你不想大家都讨厌你,那就至少不要对所有人都恶语相向吧?”
“哟,去一趟塞北,胆还养肥了。”
“朕不想跟你吵,”朕道,“你愿意的话我们好好聊聊,虽说碰巧接管了你身体的是我,但我跟你理应是没有冤仇的。”
“哈哈,”他笑了几声,“好一个没有冤仇呢。”
## 【68】
朕虽然离开了边关,但朕还是惦念,内贼抓到了没有,连成翼仗打得怎么样了,葛缨……
唉,葛缨。
朕这几天老梦见他,他说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睡得有点久。
朕都想再回边关去寻他了。
“檀儿怎么又这么消沉?”苏锦对朕说话,“边关的事自有将领去打,再不然我们也到前线去,怎么也轮不到檀儿来操心。”
“朕怎么能不担心呢,”被他放到他自己的怀里,“现在出了内贼,又怎么能不让人害怕?”
“历朝历代哪有没内贼的,檀儿要对大家有信心。”
朕把脸埋进他衣服里:“他害死了葛将军,我怕他又害阿朔他们。”
“这么说我也担心呢,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我们已经离那边很远了,”苏锦揉着朕的脑袋,“檀儿就别难过了,你生了小檀月没多久就走了,身子可有补好么?这心情一坏啊,病就会偷偷找上来,檀儿可千万别给它们机会。我以前在苏家受欺负,但总是撑着一股气儿,我就是要活得好好的,在那些讨厌的人面前怎么也打不倒。”
“我身体不差的。”朕埋着脸没动。
“可我瞧着又黄又瘦的,”他揉上了朕的肩和背,“回去要把你养得好好的,又白胖又细嫩,要让你多跑跑,檀儿身子骨太差。对了,我怎么看你像是长变了些?”
“怎么还长变了。”
“是秀气了些。原来的脸是有一点棱角,现在这样感觉我的檀儿更可爱。”
“是吗?说得朕娘兮兮的,”使唤他拿来了镜子,“唉,确实是有点不一样?”
怎么有点接近朕本来的样子了?
他也把脸挤到这小镜子前,微微侧过去,亲了朕一口。
把他的脸推开:“不许占我便宜!”
“我一日三餐道歉,天天道歉,认错千百回了,檀儿怎么连个亲亲都不给。”
“就不!”朕从他怀里跳起来,“你肯定不只想要亲亲,我不会再被骗了!”
“檀儿——”他这一声喊得极为肉麻,“你坐在我怀里我还不动乱,那我还是不是男人啊。”
“你难道就没硬过?檀儿也是男儿,这方面应该是懂我的呀。”那手也突然伸过来,在朕胯下摸了一把。
“苏锦,你不要脸!”朕软了一下,被他又捞过去,手往下面探,使着巧劲儿按捏几下,朕就开始喘起来了。
“我可跟穆兄不一样,”他在朕耳边哄着,“我不欺负檀儿。要让檀儿自己舒服透了,许我进来一起快活才行呢。”
“唔……”他把前面弄起来了,又从后面伸入。
“你也是……坏蛋……你摸我……”朕喘着气,拍打他的背,“伸进来……还有……硌得慌……东西拿开……”
“长在那儿怎么拿得开,”他摸进了朕的裤腰,又顶了朕一下,悄声道,“感受一下你男人的硬度。”
“下流!”朕缩紧了腿,“慢点摸……”
“唉哟,好想进檀儿的小穴儿,”他在朕耳边呢喃,“我们多久没有过了?好像你怀孕以来,就没插过你了,檀儿那里是不是都紧了?好想进去尝尝味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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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骚话第一人?
## 【69】
朕还是被骗了,朕不过往他怀里钻了钻,就被脱了裤子大“吃”起来。
“嗯……”朕推着他胸膛,“你没完了!都做了多久了!”
“好檀儿!”他堵住朕抗议的唇,“好容易亲热一回,怎么干得够!”
“唔唔……”朕被迫承受着他的力度,在那灼热之物地入侵之下,抽搐地绷紧了腿。
所有神经都敏感到了极致,抓着他的肩,被迫送上巅峰。
等慢慢松开腿时,朕气都要喘不匀了。
他改为抬着朕的一条腿,从侧面往里抽插。
“要干坏了……你……你停!”
“真的要停吗?”他作出可怜的表情,“檀儿我真的太想你了。连成翼肯定是尝了你的滋味了,你也这么叫他停?好檀儿,再让我射个两三回吧,小穴还吸得我紧紧的呢。”
“你不要脸!”朕踹他的力气都不太有了,“只许一回,不许多要了!”
“哎呀檀儿……”躲过他黏上来的嘴唇,被亲在微微汗湿的侧颊上:“说好了,我说不要就不要的!”
他顿了顿,眼神露出一丝哀怨:“唉,是是是,天大地大,檀儿最大。”
他又弄了朕一回,不情不愿地拔出来了。
“你去干嘛。”看他还挺着下身,穿着衣服就要走。
“你又不许我碰了,我去洗个凉水澡泄泄火。”
朕瘫着腿,搂着半条被子,鬼使神差叫了一句:“我就在你面前,你还去找什么泻火?”
他瞅了朕一眼,又上了床:“那檀儿给我亲亲。”
“嘴巴都亲累了……你唔……”
那大东西又要戳进来,朕是真有点受不住了,用手抓着:“不许进来,朕身子其他地方……你自己想办法!”
“那檀儿用手抓稳了,再把腿夹紧一点。”
“嗯……”
这感觉,好像朕自己拿着男人的物什在往自己腿里戳一样。
“檀儿的嘎吱窝。”
“檀儿的小乳头。”
被他玩得浑身污浊,又在腿下最内侧咬了一口,背着朕去洗澡了。
“你怎么也学着咬人了,坏蛋……”
“嘿嘿,又不是只咬了,舔得你舒服吗?”
“檀儿下次也给我舔舔?你那小嘴又湿又软,光看着就要射了……”
“闭嘴,都做完了,还这么多荤话……”
朕换了衣服,趴在他身上睡了好一会儿。
醒来时都是晚上了,身上酸疼,瞪着他由他喂饭。
“哈哈,我给檀月喂过奶呢,现在看皇上跟他,表情真是一模一样。”
“朕不是小孩!”无效地抗议着。
“我就是愿意把檀儿宠成小孩,天天抱在怀里,捧在心上。”
不知他又想到哪里去了,露出个淫邪的笑:“每天晚上用那里给你喂……”
他要再说下去,朕要掀饭碗了。
回想以前他和成谟离相处的时候,都是低眉顺眼,小心伺候,怎么到朕面前就一股下流劲儿!
朕落到他手里,每天被吃,早晚吃上两回都是常有的事。
气得朕跟他抗议,要休息!
不然就要对他的小兄弟做出一点事情!
再黏再哄也不听,还是自己的屁股要紧。
没羞没臊的,一行人离王城越来越近。
离城门不远时,收到连成翼寄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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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上是被一路干回去的?(惊觉.jpg
## 【70】
朕又看了一遍那封信,苏锦问道:“要犯已死,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其他人?”
心里有些迷茫,朕反问道:“是朕逼他叛变的吗?”
苏锦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怪檀儿,是他负心不要情人,是他朝堂举止不端,也是他一错再错,竟然连生养他的国土也要出卖了。”
朕低着头:“他该死。”
只是林逸之死了,钟毓会怎么看朕呢?
会认为是朕故意杀害了他吗?
但朕也知道,林逸之罪无可恕,连成翼来信,只是给朕说个结果而已。
那是他好兄弟的旧情人,他心里也一点波澜没有吗?
成谟离道:“你竟然还同情叛徒?”
朕摇摇头:“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葛缨对他那么客气,还常陪他喝酒。”
“这人传出那样的丑闻,我闭着眼睛都想得到,无论他被调去哪,只要那点事被人知道,他就必定受同僚排挤。只要你还在位上,你不点头,他就永远做一只阴沟里被赶到四处乱窜的老鼠罢了。”
朕思索着,问他:“钟毓当初为什么看上他?”
成谟离“哼”了一声:“你自己看吧。”
于是朕眼前切换了场景,见到许久不见的人。那时背着箱笼初到王城的钟毓,顶着日光抬眼,虽然眉目间还有揉不开的青涩,但修长的身姿已初见风骨。
他很自信地踏进了王城,似乎认定自己能在这里获得一片天地。
日头正晒,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去了一间客栈。
却放低姿态对店家老板说:“这里有散活么?我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想尽可能节约些盘缠。”
老板见他长得高大俊朗,问他会不会算账,代替来不了的管账一天。
特意给他在大堂搬了个桌子:“小哥,我瞧你是个人中龙凤,你就在这堂里算,我给你用矮屏隔开。来往定有客人看,要是你还能不算错,我给你出两倍价钱。”
两人一拍即合。钟毓拿着个账本,衣摆一甩走到了桌前。那架势,端的是白鹤之姿,简陋的木桌变成了玉案,斜挑一支毛笔,仿佛挥毫之间就要流芳千古。
渐渐便有人来围观,还有些大胆的妇女凑上来,人群之间窃窃私语着,有人说:“好俊的哥儿。”
钟毓继续写着账本,仿佛身在另一方世界。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那店家老板移了矮屏,点头哈腰上前来:“小哥,有位贵客出了十倍的价钱,要你别算账了,跟他攀谈几句。”
钟毓停了笔,抬头往人群里瞧了瞧,和拿着折扇已经站到最显眼地方的人对视。
林逸之微笑道:“我想结识这位兄台,兄台若确有学识,我的报酬,可比店家要丰厚得多。”
谁料钟毓却低了头:“有幸得这位公子赏识,只是我和店家有约在先,不可弃之。”
林逸之走上前来,扶住了桌板:“你有脾气,我也有。你要做账,我就在你旁边看书。左右不过是多等你一些时候罢了。但如此能结识一位新友,又有什么不值得?”
他说罢果真坐下来,让仆人给他递了书袋,拿起一本就翻开看。
林逸之也是白净好看的,所以这场景还真的是很养眼。
就这么两人凑在一起各干各的,赌气似的坐了那么一会儿,钟毓小声道:“我与人接触不多,自小没见过几个姑娘,都还不如你秀气的。你若是哪家出来的女公子,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个陌生男人坐一块。你去楼上休息,在下待会儿过来赔不是。”
林逸之听了,一副生气又好笑的样子:“你说谁是姑娘呢?”
## 70.5
林逸之有一个从武的大哥,妾室所生,两人一向无所交流,林逸之觉得他像个粗野的蛮夫。
林大哥知道自己在尚文之家不受待见,早早告别去边关谋功业了。
一年前听说他得了儿子,林逸之跟他爹表面同为一党,扩张势力,实际上父子俩有所嫌隙,林父不喜欢做武夫的大儿子,也不喜欢这个比女人还秀气的小儿子。
可谁叫他一个男子天生媚骨。身边那些人模狗样的官宦子弟开始出入烟花柳巷寻欢作乐时,林逸之对着偶然见过的俊朗男子幻想出神。
宫里的皇上真有福气,皇后、将军,就连那个他不是很喜欢的苏锦,老实话讲,也是很有才色的。
要是他不是林家的小公子,是个王公贵族,要么就做个乡村野夫,也不用受那么多束缚。
诗书礼仪,圣人的教条索然无味,它没有教人为人,反而宣扬压抑自己的欲望。
林逸之想,还不如做个女人呢。
他见到钟毓的时候就动心了,从而故意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挑逗般的温柔。
等他们共处一室,共卧一塌,互相挑弄身体的时候,钟毓说:“我不明白,男子之间,也可以如此亲昵么?”
“当然,”他跨坐在他身上,搂着脖子在他耳边嘀喃着,“我喜欢你,你可以把我当女人操。”
“逸之,不要这样自贱,”钟毓推开他,“哪怕你喜欢男子,也要找一个珍爱自己的,怎可送上去叫人玩弄身体。”
“那你能珍爱我么?”林逸之抬头问道。
“你……”钟毓为难地看着他,“你出身高官门第,自有涵养,又是继承家业的嫡子,委身给一个贫贱男子,你愿意?”
“钟郎考取功名了,就不是贫贱之身了啊,”他露出渴慕的眼神,“难不成你会让我受委屈吗?”
他是如此的主动,要把初次献给这个一见倾心的男人。
也让这个涉世未深的男人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