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哪敢放肆[古代架空]——BY:四海行舟

作者:四海行舟  录入:01-20

  忽然,一声轰然巨响将萧七惊得险些从梁上摔下来。他稳住身形,循声探头,没过多大会儿,就见后院亮起了烛火,老掌柜从房里走出来。
  “哎哟,怎么垮了!”老掌柜一抬眼便看见院内情形。
  他神情一慌,急急绕过回廊,将小二和杂役的屋子拍得震天响,一边拍一边大声喊着:“大牛,田二,快起来!棚子垮了,赶紧起来收拾!”
  掌柜的动静太大,随着他的呼喊,除去石头和萧七的屋子因为二人值守而空着,萧凌风一行人住的这几间客房都亮起了光。
  人声渐渐嘈杂起来。
  萧凌风也听到了动静,他披衣起身走了出来,看着楼下忙忙慌慌的掌柜小二和杂役,皱眉问:“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身后属下回道:“禀王爷,是积雪将后院的杂物棚子压塌了。”
  萧凌风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他倒是差点忘记了,按照书里的剧情,庄清月父子被发配到西北时,正值西北大雪半月不止,想来就是这个时候了。
  按照剧情,这时候原书里的萧凌风正忙着应付雪灾,并没有那个空闲关注庄清月父子,只随便指了个百户去接手充军的队伍。
  然而那百户看着老实,却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失了权势的庄清月父子在他眼里便是丧家之犬,没少被他打着“王爷有令”的旗号搓磨欺辱。
  所以,不怪庄清月厌恶他。甚至就算没有之后那场“杀父之仇”,庄清月恐怕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收回思绪,萧凌风转头吩咐:“叫人下去帮忙清雪,别再塌了房子伤了人。”
  属下领命正要离开,又被叫住。
  “这雪还得接连再下一旬,短时内停不了了。”萧凌风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紧锁着眉头,“天亮后派两个人回驻地调兵,点齐三百人到朔阳城外待命。”
  他强调道:“要熟悉朔阳城外村落山道的,身手好的。”
  属下神情一凛,匆匆去了。
  大雪纷纷扬扬,下头顶着风雪挖棚子的人,身上已经落满了雪,满身的雪白在夜里瞧着十分显眼。
  萧凌风看着看着,视线一转,忽然觉得有些异样。
  按理说,此刻院内已经灯火通明,上上下下忙作一团,怎的看来看去除了店家,就只有自己的人?
  另一边蹲着的萧七,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早在院里喧哗声刚起那阵,他就已经戒备起来。毕竟越是喧闹忙乱,越是趁乱打劫的好时候。
  他不错眼地盯着那白衣公子紧紧闭合的房门,那张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脸上,是如鹰隼般逐渐锐利的眼神。
  屋里的人似乎丝毫没有被外间的吵闹所惊扰,此刻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也无。
  萧七屏息等了等,随即轻轻巧巧地翻身下了房梁,靖北王亲自出的轻功让他落地时悄然无声,任谁也察觉不了。
  他将身形隐没在阴影里,趁着无人注意,悄悄伸手将窗户掀起一条缝来,眯着眼睛往里探寻。
  没人!
  萧七心下一惊,一回头便与回廊另一头面色同样难看的石头对上了视线。
  石头朝他打了个手势。
  萧七带着几分慌乱迅速点头,几息之间重新回到萧凌风身边。
  看到背着手凭栏而立的萧凌风,萧七急急凑到萧凌风耳边,压低了声音急切道:“王爷,那位公子不在房里,但属下没见他出过门。石头那边也一样,那虬髯汉子也失了踪迹!”
  他恨声道:“我早发觉那满脸毛的大狗熊不是个好东西,口出狂言便罢了,竟还敢在靖北军眼皮子底下掳人!”
  “嘘。”萧凌风在唇边竖起手指,示意萧七噤声。
  他抬了抬下巴:“你看那里。”
  萧七抬眼看了过去,视线忽然一凝:“这掌柜的有问题?”
  萧凌风勾唇一笑,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冷意:“你猜呢?”
  下面闹哄哄的一群人里,小二杂役俱是匆忙起身,衣衫胡乱一裹就出来干活了。
  而那掌柜的看似慌乱,实则穿戴齐整,倒像是还不曾入睡。
  在丢了两个大活人的夜晚,掌柜的居然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得到暗示,萧七悄悄退走,暗中潜进了掌柜的院子里。
  此刻,客店底下一间不大的暗室里,四四方方的简陋木桌旁,赫然是一站一坐的两个人。
  庄清月坐在那唯一一张铺了厚厚狐皮垫子的太师椅上,靠着椅背摆弄着手里的菩提串珠,姿态十分慵懒。
  “我长得好看吗?”他问。
  一个身材高大的壮硕男人站在他身边,觑了眼他的神色,并不敢搭腔。
  庄清月懒懒抬眼,将那汉子先前在大堂里说的话重复一遍:“娘们儿,碍眼?”
  他语气温和,听着像是真的十分好奇一般。
  却让那男人一瞬间僵立在原地。
  那男人看了一眼庄清月的脸色,陪笑道:“公子,先前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您就当我在胡扯放屁吧!”
  “哦?”庄清月顿了顿,平静问道,“是吗?”
  男人心里有些发苦,他知道,公子语气越是温和,表情越是平静,就越是生气。
  毕竟,公子平生最恨人说他容貌女气,自己怎么就一时忘形,撞在枪口上了呢?
  他单膝跪地:“请公子责罚!”
  “嗯哼。”庄清月面无表情地捏碎一颗菩提子,并不回应。
  听着庄清月不辨喜怒的一声嗯哼,男人膝盖一软,在冰冷的地上跪了个结结实实:“公子息怒!”
  菩提手串被庄清月一个不小心扯断了,菩提子骨碌碌滚落在地。珠子接连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暗示里越发显得惊心。
  这壮硕男人越听便越加心惊胆战,滚落的珠子还没停下,他却先承受不住这份压抑了。
  “啪!”
  男人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紧紧闭着眼睛,看不到庄清月的表情。
  打完耳光没听到庄清月的声音,却也不敢擅自停下,只得咬牙又给了自己一个更响亮的耳光。
  如此自扇了七八下,庄清月终于开口:“行了。”
  “起来。”他道,“把西北暗桩的名单给我一份,挑几个合用的人,找机会安插到靖北军里。”
  男人半跪在地,从蓑衣大氅里掏出一份名单递恭恭敬敬递给庄清月,垂首等他吩咐。
  看完名单,庄清月将这张薄纸在烛火上点了。
  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跪着的男人,吩咐道:“先按兵不动,照我方才说的安排。”
  “近来雪大,救灾需要人手,又恰逢充军的队伍到了朔阳城,正是你们安插人的好时候。”顿了顿,他道,“莫叫我失望。”
  男人战战兢兢点头应是,后又大着胆子问:“那公子您呢?”
  庄清月看他一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看了看桌上燃着的蜡烛,皱眉道:“掌柜的还没回来,怕是上面情况不大好。你走密道回去吧。”
  正说着,他耳尖微动,一声轻响落入耳中。
  于是男人还没站起来,就见他家公子一个乳燕投林栽进他怀里,脸上是一副屈辱但宁死不屈的模样。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庄清月在他耳边小声急促道:“来人了,绑我!”
  他愣了一瞬,迅速回神从墙边摸了条麻绳,将庄清月双手反剪到背后,动作利索地来了个五花大绑。
  第一次干这种犯上的事,男人双手颤抖牙关紧咬,倒是出乎意料地做足了神色扭曲的恶人模样。
  “放开他!”一声大喝响起。
  萧七一路摸索着机关开门下来,没想到入目便是这毛脸狗熊绑了人要行强迫之事的模样。
  想到还在楼上等消息的王爷,萧七目眦欲裂,腰间冷刀出鞘,直直往那虬髯汉子面门袭去。
  那汉子也不是个吃素的。
  他本就比萧七身形高大,虽然比不上萧七动作灵活,但招式却大开大合,力抵千钧。
  两人战了个难分难舍,连一旁看戏的庄清月也都暗暗吃惊于萧七的身手,然而若放任他们再打下去,必然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庄清月使了个眼色,那虬髯汉子得了指令,虚晃一招后佯败退走。
  萧七还要再追,却听庄清月重重痛哼一声,惊得他放弃追人,立马回身探查。
  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响起,庄清月不动声色地戒备起来,萧七察觉到他的紧张,一边解着绳索一边安抚道:“别怕,是我家主子来了。”
  他保证道:“我家主子是个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他肯定对你好。”
  好人本人萧凌风站在门口,看着萧七神情微妙,这……他说过这种话吗?
  庄清月“强撑着”身子,勉强笑了笑:“多谢侠士救命之恩。”
  “只是在下身无长物,不知何以为报……”
  萧七抢答:“没事没事,以身……”
  萧凌风厉声喝道:“萧七!”


第三章
  萧凌风冷着脸看向萧七:“是我近来对你太宽容了,叫你这般忘形,连嘴也管不住?”
  他语气太过严厉,斥得萧七一愣,当即垂头丧气地告罪领罚。
  心说这王爷才温和了没几天,怎么又变成那副可怕的模样了。
  萧凌风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莽撞少年,心里直摇头。
  这般口无遮拦言辞轻浮,若叫庄清月记恨上了,这傻孩子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偏开眼不再看萧七,向庄清月伸出手道,放缓了语气道:“还好么,可还能走动?”
  庄清月垂下眼睛,眼里闪过一抹兴味,他可不信自己这出拙劣的戏码能骗过堂堂靖北王爷。
  萧凌风见他不语不动,于是解下披风罩在他身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得罪。”
  骤然腾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庄清月条件反射似地勾住了萧凌风的脖子,整个人被迫倚在萧凌风怀中,倒显出几分小鸟依人的脆弱感来。
  庄清月咬着牙忍了又忍,才堪堪克制住没出手绞断面前这人的脖子。
  他心里嘀咕:奇了怪了,真有习武之人能毫无防备地把脖颈这等要害之处送到别人手上吗?还是说,萧凌风的身手已经到了丝毫不受威胁的境界了?
  出了暗室回到地面上,石头已经领着人先一步将掌柜的捉了绑在大堂里的柱子上。
  店小二和杂役厨子都鹌鹑似的被萧凌风的手下按在墙角蹲成了一排,瑟瑟发抖。
  石头几人看着萧凌风抱着傍晚那位白衣公子走进店堂,互相对了个视线,眼里俱是惊异万分。
  而这种惊异又在看到王爷冷肃的表情和他身后一脸苦大仇深的萧七后消弭于无形。
  王爷正气着呢。
  众人心中警铃大作,纷纷收敛目光,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等着萧凌风落座发话。
  掌柜的看清萧凌风怀里抱着的他家公子,眼神一闪,当即哭哭啼啼冲着萧凌风大喊:“好汉饶命,大人饶命!”
  萧凌风瞥了石头一眼。
  石头会意,上前一步伸手揪住掌柜的后衣领子,粗着嗓子厉声道:“说!你和那虬髯汉子是不是一伙的?”
  掌柜的涕泗交流:“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大人明鉴,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哇!”
  “方才这位公子被那虬髯汉子掳到你院里的地下暗室,你敢说你不知情?”
  掌柜的眼神发苦:“小的方才在房里对账本,真真是不知情!大人行行好,放过小的吧!”
  萧凌风被他哭喊得脑仁疼,只想尽快走完这段过场。
  于是他垂眸看向庄清月,问他:“你来说,他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
  他原意是庄清月是当事人,这掌柜的说话到底是真是假,只需对质便知。然而这话听在庄清月耳朵里,却像是明晃晃的试探。
  庄清月环视一圈,又抬头看了看萧凌风的表情,着实有些拿不准该如何作答。
  此刻掌柜的被石头按住挣扎不得,但仍旧梗着脖子看向庄清月,眼神里带着期盼毫不躲闪,当真像是全不知情的模样。
  思量一瞬,庄清月闭了闭眼,语气平静到:“不关掌柜的事。”
  萧凌风点点头,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抬手示意石头放人。
  至于为什么那虬髯汉子绑人绑到了掌柜的院里,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老掌柜院里要挖个地下暗室,重重疑点萧凌风通通假作不知。
  走完这段过场,萧凌风抱着人抬步上楼。动作间,那件黑色披风往下滑落些许,露出庄清月被撕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衫。
  石头冷不防一眼瞥到,立马跟另几个亲兵打了个眼色,众人齐齐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推开卧房门,萧凌风将人放在矮榻上。他视线随意一瞥,入目是庄清月细白的脖颈,脆弱得不盈一握。
  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靖北王,竟像是被这玉白色的一小截定住了似的戳在原地,喉间滚动了好几下,才勉强挪开视线。
  艹。那虬髯汉子说的还真没错。
  他心里暗骂一声自己无耻,然后端正思想:是个男的,是个男的,是个男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正给自己洗着脑,却听得庄清月开口:“方才幸得侠士搭救,不知恩公要在下如何报答?”他清泠泠的嗓音落在萧凌风耳中,如珠如玉。
  萧凌风冷静下来,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
  庄清月:“既然如此,恩公可否告知在下尊姓大名,好叫我心里常怀感念,日日为恩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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