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皱眉说:“你是彭大山派来的?那很好,彭大山如今在何处,告诉我们。”
“我不知道。”方有狐非常淡定的道。
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有待确认,但方有狐看起来不配合,有意隐瞒彭大山的下落,而且嘴巴紧的很。
齐彻冷笑,道:“硬骨头孤见的多了,那就瞧瞧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他说着走过去,右手一翻便多了一柄匕首。
“等一下。”
齐彻还未有逼迫方有狐,花安在也走过来了,说:“不要用刑。”
齐彻道:“怎么的?你还怜惜起他来了?”
齐行云一听,心里酸涩了起来。
花安在当然并非怜惜方有狐,但是他任务还没做完,这才做了一半。而刚刚他开口阻止齐彻严刑逼供,就又完成了十分之一的任务进度。
【叮——】
【任务进度:6/10】
旁人不知花安在在完成任务,连方有狐也不知道。方有狐只知道,花安在对自己很好,恐怕是这辈子为数不多肯关心他的人。
方有狐咬着嘴唇,低垂着头道:“彭大山对我有恩,我是不可能告诉你们他的下落的。”
花安在也不为难他,说:“没关系,还有其他人知道。”
他这话说罢,齐行云皱了眉,警惕的说道:“有人来了。”
有跫音而至,很多脚步声,虽然尽量放轻,但还是能听得很清楚,大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全都戒备了起来。
花安在看到了系统跳出来的提示,这回是正牌的土匪三当家来了,而且带来了很多小弟。
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三当家带着百十来号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老三!你这是干什么?”樊老虎怒挑着眉呵斥说。
三当家还有些酒意,打了个嗝儿,哈哈笑着说:“大哥,你可不能怪兄弟们啊!你瞧瞧,你在的时候兄弟们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每天苦哈哈的,连顿大鱼大肉都吃不上,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谁还能服气你呢?”
樊老虎以前可是梅将军的副将,是军营里出身的,虽然落草为寇,但是将山寨管理的很严格,做土匪也不能为非作歹,那些个奸*淫掳掠肯定是不干的,这让三当家很不满,不抢不掳的,他们哪里有银子花?
所以三当家趁着樊老虎和梅书骆不在的时候,便准备造反了,想要将山寨给抢过来。
三当家道:“大哥啊,今儿个兄弟就对不住你了,但是你放心,等你死了,兄弟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他说着一挥手,喊道:“一个也不能叫他们跑了!尤其是那个小白脸,叫花什么的!给我杀了!”
方有狐说的没错,三当家果然有问题,收了雇主的银子,想要除掉花安在。
那么这个雇主,明摆着就是彭大山了。
花安在一点也不害怕,目光幽幽的看着三当家,道:“方有狐不说,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大家均是恍然大悟,这个三当家和彭大山联系过,或许会知道彭大山的下落。彭大山叫三当家杀死花安在,到时候完成了任务,三当家应当回去找彭大山禀报,那么就很有可能碰头。
齐行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即唇角挂着令人遍体生寒的冷笑,说:“谁敢动孤的太傅,孤就让谁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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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09点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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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半夜出轨【1更】 太子:云儿饿了。
“小子好狂妄的口气!”三当家骑在高头大马上, 举起手中武器,道:“全都抓起来!让他们再狂妄!上!”
一干子土匪有点犹豫,他们要抓的不只是花安在和齐行云等人, 还有他们老大和二当家,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的, 不知道要不要下手。
三当家一瞧就恼了,大喊着:“蠢货!上啊!你们也不想想老大和老二在寨子里的时候, 你们吃得上肉喝的上酒?每天就是稀粥干粮, 是谁叫你们大鱼大肉的?你们还真要吃糠咽菜一辈子啊?”
“可, 可老大……”
有个土匪想要辩解,但是三当家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说:“上!谁敢不动手, 我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叮——】
【系统提示:幸运值生效!】
花安在先是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随即又听到一声马匹的嘶鸣。
或许是被三当家的吼声给一吓到了, 三当家骑着的高头大马抬起前蹄, 长长的嘶鸣了一声,情绪有些激动的样子。
“怎么回事?你这破马!”
三当家始料未及, 立刻紧紧抓住手中的缰绳,但是马匹害怕的厉害,三当家和它简直是在较劲儿, 越是拉得紧马匹越是挣扎。
“啊——!”
三当家大喊一声,实在是没有稳住下盘,直接被那匹高头大马给摔了下去。
三当家好像王八一样,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不说, 就听接下来有人大喊着:“小心啊, 快让开!”
一干子土匪立刻向四周散开, 瞬间乱的好像一盘子散沙。那受惊的马匹甩着缰绳,在四周冲突,土匪们都差点被撞倒,赶紧纷纷避让。
“抓!抓住它!啊!”
三当家高声一呵,突然惨叫起来。受惊马匹蹄子剁下来,直接就踩在了三当家的右腿上。
众人仿佛听到了骨折的声音,大黑天的叫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刺耳的惨叫,那就更是不寒而栗。
本来要去抓住缰绳的土匪们也不敢了,生怕被这野马也给踹断了腿,一个劲儿的后退。
三当家疼的在地上打滚,幸好只是被马匹踩了一脚,但他也疼的根本无法站起来身来。
“疼啊!疼啊!”
三当家喊着喊着,一滚就撞在了什么上,又是惨叫一声,看来断掉的腿撞的还挺疼。
他忍着疼回头一看,止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三当家竟是撞在了花安在的腿上。
花安在低着头瞧着他,满脸木然,看不出一丝表情,但在三当家看来便十分的狰狞。
三当家眼下无力反抗,刚才还十足嚣张的说要杀了花安在他们,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
说实在的,三当家完全搞不明白,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其他人也全都看懵了,只有花安在知道,这都是系统的功劳。
三当家根本来不及逃走,他的腿也不允许他逃走。他衣领子一紧,差点无法呼吸,被樊老虎提了起来。
别看三当家膀大腰圆的,但樊老虎力气很大,还是将他提将起来,呵斥说:“竖子,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众多土匪一瞧,三当家被老大给抓起来了,这……
大家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梅书骆走出来了,冷冷的说道:“大家都是山寨中的兄弟,都是和大哥过命的交情,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大哥救回来的?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欠了大哥不只一条命?今天是要恩将仇报吗?”
这一山寨的人,多半和梅书骆差不多,都是被樊老虎给救回来的可怜人,要不就是无家可归,差点饿死在路途上,被樊老虎给捡回来的,大家都受过樊老虎的恩惠。其实连三当家也是如此。
众多土匪本就犹豫不定,这会儿听了梅书骆的话,连忙道:“大哥,二当家,我们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想要对大哥和二当家您不利啊。”
土匪们只是被三当家召集起来,说是要去干活,谁知道是来杀他们大哥和二当家的,其实都有点发懵。
这会儿三当家被擒了,剩下的土匪们根本不想窝里斗,纷纷放下武器。
樊老虎气愤非常,说:“这该死的竖子!”
“嘎巴!”樊老虎一攥拳头,骨骼咯咯的作响,听着就吓人。
三当家右腿疼的要命,这会儿没有反抗能力,连连求饶说:“大哥!大哥!饶了我罢!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我……我是鬼迷心窍,这不是我的本意啊!大哥你饶了我罢!”
不等樊老虎说话,那面梅书骆走回来了,提起一拳,“咚”的一声直接打在了三当家的鼻子上。
瞬间的事儿,鼻血长流,差点喷溅而出。
三当家当时就昏死了过去,一歪脑袋,没声儿了,不呼痛也不再求饶。
花安在开口,问:“没打死罢?”
梅书骆说:“督主放心,只是昏死过去了。”
“原来如此。”花安在点点头,道:“不死就成,留着还有用。”
说实在的,齐行云到现在还有点发懵,没想到事情便如此解决了。他走过去看了看那受惊的马匹,已然安静了下来,怎么看都不是一匹烈马,甚至有些个“文静”。
齐行云先前一直驰骋沙场,对马匹很是钟爱,也很有研究,抚摸着马匹的脊背,说:“是一匹好马,还帮了大忙。”
一场插曲终于落幕,三当家被制服,装神弄鬼的方有狐也被抓了起来,大家这才上山,准备回到山寨之中。
北面下山的桥梁已经修好了,土匪小弟见三当家失去势力,连忙倒戈了花安在他们,一五一十的将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土匪小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饶命啊饶命啊!大哥饶命,我……我也不想的,三当家收了那雇主好些个钱,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啊。”
花安在不理会他的求饶,只是问:“雇主是谁?”
土匪小弟满脸为难,说:“不……不知道是谁啊,没有留下名字。”
齐行云冷笑一声,说:“如此,留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不不不!”土匪小弟连连摆手,说:“有用!有用!我真的有用!三当家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其实多半是我在帮忙联系雇主!所以你们一定要留下我啊!”
齐行云不过是诈一诈这土匪小弟,看来还真的诈出了点有用的信息。
雇主很有可能就是彭大山,彭大山先是派了方有狐来接近临摹花安在,然后又拍了土匪老三来杀花安在他们,目的便是想要取代花安在,接手花安在的势力。
方有狐有骨气的很,怎么都不肯说出彭大山的下落,但是这土匪小弟看起来是个软骨头,很好拿捏。
花安在思忖了一番,便说:“那好,你就去联系雇主,说你抓到了我,但是现在还不能杀人灭口,需要加钱,坐地涨价,若是拿不到钱,便不杀人。”
土匪小弟不敢不答应,说:“是是是,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别杀了我就行。”
齐行云明白花安在的意思,是想让土匪小弟将彭大山给引出来,抓住了彭大山的话,那么孙叔泰也就能抓住,便可以在进入凉州之前解决问题。
虽然花安在已经有了寻人罗盘,但是这罗盘也不是传送门,不可以直接将他们传送到孙叔泰跟前,还需要赶路和寻找。若是能设下一个圈套,叫彭大山自己跳进来,自投罗网,那是再好也没有的。
大家合计了一番,便按照花安在的提议去办。
土匪小弟去联系雇主,坐地涨价,以花安在的脑袋为筹码,要挟彭大山加钱,还要亲自和彭大山交易,否则就不杀花安在。
当然土匪小弟是见不到彭大山人的,彭大人一直都是派了旁人来和土匪小弟交涉的。
这一天晚上,土匪小弟按照花安在的嘱咐,便去见了接头人。
“你说什么?”接头人怒不可遏,说:“价钱我们都说好了!你们出尔反尔?”
土匪小弟嘿嘿一笑,说:“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们老大说了,必须这么办,你们考虑考虑罢。”
土匪小弟口中的老大,已然不是三当家的,而是花安在无疑,他现在就是给花安在办事儿。
接头人脸色铁青,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实在没有办法,道:“你们真的抓住了花安在?”
“那还能有假?”土匪小弟拿出一样东西来给接头人瞧,说:“就知道你们不信,看看这个罢。”
花安在做足了准备,将锦衣卫总指挥使的印信交给了土匪小弟,让他拿着去给接头人看。
接头人一瞧是印信,当下信了七八分,心道看来他们的确是抓住了花安在,只不过是贪得无厌,所以坐地涨价。
“罢了。”接头人道:“不过是要银子而已,这个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那都不事儿,你们要加多少,尽管开口便是。”
土匪小弟一听,立刻说了个数,又道:“还要你们老大亲自送过来。”
“什么?”接头人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土匪小弟呵呵一笑,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白了就是信不过你们。到时候咱们碰个头,叫你们老大带着足够的银子,我们便将花安在押过来交给你们,到时候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一回接头人无法做主了,说:“这事情我要和大人商量一番。”
接头人很快离开,然后乘着夜色赶了半夜的路,终于到了一处很是落寞的小客栈。
接头人走进客栈,敲了敲门,听到回应这才进去。
屋内有两个人,正是彭大山和孙叔泰了。
孙叔泰有些面黄肌瘦,这些天他吓都快要被吓死了,也无法吃饱穿暖,所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彭大山站在窗口,也没回头,道:“事情处理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