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质粘人精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十目遥

作者:十目遥  录入:03-05

  “嗯。”
  “朕遣你去西北,你可怪朕?”
  “臣是自己请命去的西北,又怎会埋怨陛下。”
  “子忱,你应当明白朕的忧虑,朕...”
  “臣明白,陛下不愿信任臣,那便是臣的过错。”
  “子忱...事到如今,朕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想问你,朕走之后,你可愿辅佐皇儿,为我...大魏加持?”
  谢旋抬眼看了看这位垂死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已然连成了沟壑,像被大西北的风沙剐过似的。他移开了眼,道:“臣,不愿。”
  皇帝睁大了眼愣了许久,才道:“难不成...”
  “陛下误会了,臣无意染指江山,自不会与殿下争夺。”
  他犹豫片刻,道:“臣斗胆,想问陛下几个问题。”
  皇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大司马李携曾经妄图买通太医,给贺庭老将军下毒,陛下可知?”
  老皇帝听言,有一瞬间的顿愕,只这一瞬间,谢旋却已然明白。
  他接着说道:“如此罪大恶极,万死犹轻,为何草草了之?为何李携如今还在朝堂之中呼风喝雨?”
  老皇帝盯着谢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何时得知?”
  谢旋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臣再请问,当朝国舅爷包藏祸心,害死安阳王,推罪于赤烽一族,夺走银虎符,是否经过圣上授意?”
  他轻哼一声:“哦臣忘了,银虎符此刻不是好好地在陛下身边吗。陛下向来英明,又怎会被国舅爷所欺。”
  “子忱...你可知,功高盖主,过,犹不及啊。”
  “臣自当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贺老将军与安阳王驰骋沙场,戎马半生,呕心沥血守住这大魏河山,却千不该万不该持着金银虎符。功高不应盖主,所以今日的贺青,不也是罪不容诛,此刻正在狱中吗?”
  “子忱!”
  谢旋心中憋闷,迎上了老皇帝的视线,再开口时有些艰难:“大伯,人一旦为君,便都会变吗?”
  老皇帝似乎被这一声大伯叫的怔了一瞬,眼中透出了一丝慈爱,又夹杂着巨大的无奈。
  “子忱啊,不是人心会变,而是不敢不变啊。身在高位,任何感情都靠不住,我也只能相信自己。”
  “您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害死我的父王,您的亲弟弟,却因为一个君位而不去管吗?”谢旋的嘴唇微微有些发抖,“还是,这本就顺了您的心意?只是未由您亲自动手,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作不知道吗?”
  老皇帝长叹一声:“这人呐,不能说谎,自欺欺人到最后,自己也会被自己骗了。我与你父王少时感情最好,末了我也不愿承认,他是间接死在我的手里。”
  “可我的父王驻守西北数十年,从未有过一丝逾越之举,他把一生都献给了大魏,却换不来君主的一点信任吗?”
  “子忱,”老皇帝凝视着谢旋的眼睛,“自古拥兵自重者太多,朕,不得不防。”
  谢旋慢慢站起了身,敛去了任何感情,只觉得讽刺。他道:“陛下,臣明白了。”
  垂死的皇帝视线追随着谢旋的脸,沉默了半晌才道:“子忱,大魏也是你的根,皇儿不懂事,朕只求你,助他护住这片河山。”
  谢旋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道:“李携昔日企图谋害贺庭老将军,今日又加害于贺青大将军,图谋不轨,其心当诛。”
  “大皇子谢临心性纯良,勤奋上进,立为太子,择日登基。”
  “贺青大将军官复原职,重掌金虎符。”
  “至于银虎符,就由臣,代为保管。臣必安分守己,为新皇鞍前马后,为大魏死而后已。”
  “子忱,你!咳咳咳咳......”
  谢旋稍稍伏身,轻声道:“陛下可知,东胡前阵子兼并了花厥、突兰二国。”
  皇帝不知道谢旋的意思,没有做声。谢旋轻笑道:“央塔木卓是我的人,如果我想,整个西北边域为我所用便指日可待,还望陛下三思。”
  老皇帝盯了谢旋半晌,以为赶走了谢旋是对他的提防,没想竟是放虎归了山。他长叹一口气,道:“传朕谕...”
  “陛下圣明,大魏定能千秋万代,生生不息。”谢旋起身作揖,“愿吾皇永享安乐,臣告退。”
  谢旋刚迈出殿门,这位大魏朝的盛世之君还未永享安乐,便登了极乐。
  忌于安元王的威严,狱卒给贺匀他们安排的牢房还算可以,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口,正好照在那一堆稻草铺成的床垫上上,贺匀与贺敛坐在上面,倒没觉得冷。
  贺匀在狱卒走之前问了一句:“狱卒大哥,我大哥在哪里?”
  那狱卒紧张地张了张嘴,眼珠子来回转,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小的...小的也...也不知道。”
  贺匀头脑灵光,顿时觉得不对劲,忙问:“我大哥呢!说实话!”
  那狱卒还未开口,突然从旁边的牢房里传来带着疑问的声音:“阿匀?”
  贺匀与贺敛忙凑了过去:“大嫂?”
  狱卒见这少爷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忙吐出一口气,锁上门赶紧走了。
  陈秀隔着堵墙道:“你们也来了?”
  贺匀:“子忱大哥把我们送来的,大哥呢?”
  子忱既然把人送来了大狱,想必他有办法解救,陈秀放心了许多,但是依旧眉头紧锁,贺青被带走之后便没再回来,陈秀完全不知道李携带他去了哪里,莫不是用了刑?
  “大嫂?大嫂?”
  “嗯?”陈秀回过神来,“你们大哥前日被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什么!大哥...”
  “没事,别怕。”
  贺匀看了看一旁神色焦急的贺敛,心道贺明贤啊贺明贤,现在是一个小孩儿一个女人都在这儿呢,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可不能慌啊。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拍拍贺敛的肩,又对陈秀道:“大嫂你也别怕,子忱大哥很快就会救我们出去的。”
  贺青被从牢房中带走之后,便没能再回去。李携此人,老来不得志,总觉得是贺家抢了他的风头,拦了他的路。这种心理在贺青看来,简直与神经病无异。不知道李携抽的是什么疯,径直把贺青带到刑房抽了几鞭子。
  贺青这破烂身躯,扛过刀挨过枪,几个月前才被鞭子抽过。刑房里的这几下,他硬挨了下来,一声也没吭,连滴汗都没流给李携看。李携大约是觉得不过瘾,便将还在流血的贺青直接架去了水牢,生生在水里泡了两天一夜,泡的贺青浑身麻木,连刚开始时呛人的血腥味儿都闻不出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每日都要到水牢来问候一番,弄得贺青头晕脑胀,直犯恶心。在水牢的第二天夜里,李携接到不知道什么消息,便匆忙走了。贺青用仅剩的力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道终于他妈的走了,我要不是没有力气,我呛死你!
  正想着,忽的瞥见与肩膀齐高的水面上,飘着一只蟑螂,准确来说是一只死蟑螂,那蟑螂尸体就在贺青的眼前漂啊漂,漂啊漂,吓得贺青连连把脖子往后缩,奈何整个人是被绑在后面的墙壁上的,根本动弹不得。堂堂贺大将军就这么盯着那只死蟑螂,比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还要紧张几分,连着咽了好几下口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没办法,贺家怕虫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贺家的男儿都怕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更了四天,子忱从晋阳到大西北再到晋阳再到大西北,然后又回了晋阳。。。过于忙碌了。。。
  放心,这次不走了


第13章宣旨
  贺匀做好了在牢里呆一阵子的准备,花了不知道几炷香的时间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事没事,大哥命硬,一般人不能怎么着他。没事没事,子忱大哥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没事没事,贺明贤你不能慌不能慌...
  贺匀这人本身就是话痨,一张嘴半个时辰不说话就觉得烧得慌,一紧张更是忍不住地要说话,他一边给自己树立信心,一边不停地安慰着陈秀和贺敛,实际上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贺敛坐在一边发着呆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直到陈秀轻笑了一声,道:“阿匀你要是紧张,不妨睡一会儿。”
  贺匀才反应过来自己碎碎念了很久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是怕你们紧张。”
  “嗯,有用。大嫂本来挺害怕,这会儿不怕了。”
  贺匀知道陈秀是在哄他,抬起手挠了挠头,与此同时,他看见几个狱卒走了过来,把门打开了。
  狱卒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二位公子,你们可以出去了,跟我们走吧。”
  这...这就出去了?我们进来一晚上都没到啊。
  贺匀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把贺敛也拉了起来,陈秀也被放出来了,正在他们的门前等着。陈秀道:“劳烦几位先带我们去找贺将军。”
  贺青还在与死蟑螂做心理斗争,见到那蟑螂快漂到自己脖子了便使劲儿吹气把它吹跑,好几个时辰连眼睛都没敢闭,心里把李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干净,恨不得刨了他们家祖坟。
  陈秀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一名狱卒顶着贺家两位公子仇视的目光,压力巨大的跑到一边打开了闸门,过肩的水哗啦啦的,很快便被抽了个干净,那只蟑螂几度盘旋,终于也被卷进了出水口。贺青猛地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发软。
  陈秀与贺敛急忙上前,手忙脚乱地解开贺青身上的绳子。贺匀气急了,随便找了个狱卒嘭的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怒道:“谁许你们用刑的!不要命了?!”那名狱卒捂着往外冒血的嘴,哆哆嗦嗦道:“不...不是小的,是大司马大人吩咐的!”
  贺青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倒在陈秀身上怕她支不住,倒在贺敛身上也不得劲儿,忙道:“小兔崽子别打了,过来扶一把我。”贺匀这才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跑过去架住了贺青。
  李携匆忙赶到圣殿,还未进门,就被一支御林军齐齐围住,乱七八糟的剑架了一脖子。谢旋站在龙椅之下,问道:“大司马这是从哪儿来?若是从天牢前来,恐怕得麻烦大司马再原路返回了。”
  李携的脖子僵住了,丝毫不敢乱动,只有眼睛瞪着谢旋,道:“皇上刚刚驾崩,你要造反吗?”
  “哦?这话可别乱说,”谢旋摆了摆手上的圣旨:“圣谕在此,大人慎言。”
  张思远与孙傅余匆匆赶来,还未来得及开口,苏相便来了,紧接着文武百官纷纷进殿,不多会儿人就差不多齐了。张思远皮笑肉不笑:“王爷,群臣已至,还不宣旨吗?”
  谢旋道:“圣上驾崩,诸位大人都哀痛的很,国舅爷听旨倒是积极。”
  张思远的眼角抽了抽,忽然觉得局面非常不利,自己怕是低估了面前这个安元王。
  谢旋轻笑一声,道:“各位大人先节哀,请接旨。”
  “大司马李携,先后试图谋害贺庭与贺青两位将军,损朕爱将,不容姑息,即刻撤去大司马之职,择日处死,其家眷流放边关,终身不得回朝。”谢旋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嘴上念着对李携的处置,一双狭长的眼睛却眯缝着,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思远。
  张思远看了看此刻被牢牢制住的李携,顿觉得自己处于极其被动的位置,谢旋是要折他的羽翼。
  他刚准备开口,谢旋却继续一字一句道:“求情者,以连坐罪论之。”
  张思远的话全被吞进了肚子里,李携在一旁怒目圆睁,“谢旋小儿!你凭什么!”
  谢旋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度不屑,继续拿起圣旨道:“安元王谢旋请缨前去西北近一年,平东胡战乱,定我西境,功不可没。如今朕垂垂老矣,令大皇子谢临为储君,皇儿年幼,需卿辅之,安元郡王自此封为亲王,赐号摄政,执掌银虎符。”
  此话一出,方才还安安静静的大殿顿时炸开了锅,李携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谢旋慢慢走下台阶:“本王不才,得先皇厚爱,得以在朝中说上几句话,”他转过身,面向李携,道:“只是,大司马方才那声称谓,是在叫谁?”
  李携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持刀的御林军反应还算快,没让手中的刀直接割了大司马的脖子。当朝亲王,皇亲国戚,先皇亲封的摄政王,岂是区区一个被废了职的大司马能随口侮辱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治死罪。李携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却紧紧抓住腰侧的金虎符,不知道在坚持些什么。
  此时张思远坐不住了,他立刻道:“圣上驾崩之时,只有王爷一人在侧,叫群臣如何相信王爷手中的圣旨啊?”
  看样子是狗急跳墙,开始反咬一口了。
  “祈福大典之时,二皇子代圣上向天祈愿,那便是天认定的君,圣上突然另立新君,怕是说不过去吧。”说话的人正是那贼眉鼠眼的孙傅余孙尚书。
  此时,苏相上前一步,哼了一声道:“圣上何曾说过祈福大典等同于立储君?当日二皇子如何得以登上祈福台,孙大人心里还不清楚吗?”
  谢旋这才开口:“苏相所言甚是,而且各位大人,”他又一次晃了晃手上那卷圣旨,“这是圣上的旨意,你们向本王质疑,是什么意思?”
  张思远道:“是圣上的旨意,只是其真实性还有待商榷。”
  谢旋轻叹了一口气:“各位大人不妨等我先读完,宣旨还被屡屡打断的,只怕这是第一次吧?”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谢旋接着念道:“贺青大将军无罪,即刻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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