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莫大哥是他们小队里性子最爽朗的,当初第一次受伤时来给他送伤药,后来拉着他和小队其他人熟悉起来的人,就是莫大哥。
  见他又走神,邢温书这次没有唤回他的思绪,眸间多出些怜惜意味,安静继续手中动作。
  待到包扎快结束时,谢安双才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脱出,看着眼前邢温书专注而精致的侧颜,没由来得觉得虚幻。
  许是他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邢温书把最后一处伤口包扎完,抬头看向他,温柔地问:“怎么了?”
  谢安双摇了摇头,低着头轻声说:“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还在梦中,不曾挣脱出来。”
  虽然有了邢温书之前坦率的告白,但长久入骨的自卑并非一时半刻就能被消磨掉的,到如今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这样的人能得到旁人的喜欢关心。
  邢温书也不急,轻轻握住他的手:“陛下只是还不适应。我会陪着陛下,一起从过去中走出来。”
  从黑暗中走到光亮的地方。
  谢安双对上他眸底的纯粹与认真,很轻很轻地回握住他的手。
  就算真的只是梦境也好,至少他也曾得到一瞬的真挚。
  邢温书笑了下,又问:“陛下饿不饿?我让人给陛下准备些吃食吧。”
  谢安双乖乖地点了下头。
  邢温书侧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很快便起身到相邻的院子中找备膳。
  考虑到谢安双昏迷了四日,不好一下子吃得太多太油腻,邢温书让下人准备的是一份清淡的药膳,只有一碗的量。
  暖融融的药粥下肚,谢安双心情都比之前好一些。
  邢温书预备喊来下人收拾,正巧门口传来敲门声:“温然副将在吗?有您的信。”
  “进来罢。”他随口回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口,接过信封后让那名下人顺便把碗筷收拾一下。
  那下人是个手脚麻利的,很快便收拾完毕恭顺告退。
  待到下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之后,谢安双才看向邢温书的方向,眸间困惑:“温然副将?”
  邢温书走回他身边坐下,点头道:“嗯,这是我对外用的假身份。这是京城那边叶公子的来信,陛下要一起看么?”
  听到“京城”二字,谢安双才恍然想起他敢放心离京就是因为有邢温书在京城中,但如今邢温书不在,万一京城中出些什么差错那就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见他骤然紧张起来的神情,邢温书轻笑一声,宽慰道:“陛下别担心,离京前我已经同叶公子还有我兄长一并商讨过,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会出事的。既然陛下之前还想让我上位,那应当信得过我的能力。”
  谢安双想了想他的话,心情确实放松下来。
  别人他不敢保证,但邢温书一定是信得过的。
  他安下心,靠到邢温书的身侧,陪他一同浏览了一遍信件内容。
  大致意思就是京城这边一切安好,符施余已经彻底被拉拢为他们的人,龚世郎也在刻意安排下出了不少小差错,当年皇子先帝遇害的事情调查进度可喜,再过个一两个月就可以联合茹念收网,将元贵势力一网打尽。
  信件用了两张纸,第一张纸正正经经汇报完关于朝堂的事情,第二张纸就全是些絮絮叨叨的家常话。
  比如见到了谢安双的话一定要快马加鞭报个平安,再比如倘若谢安双不愿意回来的用什么来哄他成功率更高些等等,都是与谢安双有关的话题。
  信件的最末还有一段开头被涂改过几遍,最后还是加上了的话。
  “倘若这一次真的见到了小安,也想麻烦邢公子转告一声,小如很想他。”
  “……我们也是。”
  谢安双看着最后的那四个字,又愣了一下。
  邢温书则是笑眯眯地揉了下他的脑袋,说:“所以我的小陛下看到了吗?你的家人和朋友们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最后的五个字被放得很轻,好像被晚风轻轻那么一吹就会冲散。
  谢安双抬眸朝他看去,只见他神色中笼上一层愁绪,但很快便收敛不见,将信封收好后笑着对他说:“如今时辰也不早,陛下还睡得着么,还是再坐会儿?”
  闻言,谢安双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自醒来后他就不是很爱说话,所幸邢温书照顾他那么久,早就能轻易看穿他的心思,起身道:“那就再睡会儿吧,明日起床后我们就去军营。”
  谢安双跟在他身后起身,和之前在长安殿时一样,任由邢温书替他宽衣解带散头发,从头到尾都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最后自己爬上床躺进被窝里。
  等邢温书将衣服叠整齐放好时,谢安双已经盖好了薄毯,直勾勾地看着他
  邢温书笑了下,走到床边说:“一起睡,小陛下不介意吧?”
  谢安双还是没说话,默默然往床里面挪了点,让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
  坦率得更可爱了。
  邢温书忍住想揉他脑袋的冲动,自己收拾好自己的衣裳,这才到床上去陪谢安双一块睡。
  谢安双闻到熟悉的浅淡气味,无意识地往邢温书那边凑近了些,张了张嘴又犹豫着闭上。
  邢温书留意到他模样,开口:“陛下是有什么话想说么?”
  “……嗯。”谢安双应了个鼻音,但是又不开口继续往下说。
  他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态度转变。
  对于才想起前世记忆的谢安双来说,他的状态更类似于刚刚重生回来,前世最后的那场大火于他而言反而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本就心有郁结,前世的经历对他而言无异于加上一道更沉重的枷锁。
  邢温书没有催他,在薄毯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无形中给他安慰与鼓励。
  半晌后,谢安双才回握住他的手,轻轻说:“我也想过你……们的。在夜间,悄悄地想。但是我不敢想太久,我怕割舍不下。”
  他说得很小声,在静谧的夜间,连带着中间不自然的停顿,一同清晰地传到邢温书耳中。
  邢温书心软一片,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温声说:“那如今就不需要陛下再割舍我们了。以后啊,陛下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只愿陛下不要嫌我烦才是。”
  谢安双没有应答,但是明显又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
  “邢温书。”
  “嗯?”
  “……你可以不要叫我陛下吗。”
  邢温书没有马上应答,侧眸看着试图掩盖起情绪的谢安双,片刻后才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我的安安开心,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谢安双似乎松了口气,又扭头看向邢温书的方向:“那……我想亲你也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都在在床上了怎么能不黏黏糊糊酱酱酿酿呢!!!
  但他们都是伤患
  岂可修
  ——
  感谢【江宿雪】、【42078979】的营养液mua!


第87章
  未等邢温书有所回应, 谢安双已经自己坐起身来。
  “安安小心。”邢温书担心他牵扯到伤口,想跟着起身扶他,却被轻轻地挥开。
  谢安双慢吞吞爬起来, 而后一转就直接跨坐在邢温书的身上。
  这是一种极具主导意味的姿势。
  邢温书没有任何排斥的表现, 依旧浅笑着, 柔声问:“怎么了,安安?”
  谢安双没回答,垂眸看向他右肩的位置。
  “想看看我的伤吗?”邢温书引导着继续问。
  谢安双轻轻点头,长发披散在身后,看着乖乖巧巧的模样。
  邢温书忍住想揉他的冲动,又道:“那安安替我解衣裳好不好?我不方便动。”
  谢安双还是点头, 又怕自己在他身上折腾会压到他,暂时起身跪坐在一边, 伸手一点点去解他的里衣。
  夏日穿得本来就单薄, 谢安双没多费劲就顺利解开最后一个解,将邢温书的衣裳敞开。
  身为文武双全的料子, 邢温书平日里没有落下武艺的练习, 身上覆着一层匀称的肌肉, 肌肤白皙, 几乎堪称完美。
  除了右肩上突兀而显眼的绷带。
  谢安双已经坐回他身上, 抬手伸向绷带的方向,又在触碰到前倏地停住。
  他不由得回想起在战场上时, 邢温书那句虚弱而柔和的恭喜, 那个无力清浅的笑容。
  明明是个娇气得连指尖被碎瓷片割伤都要包扎的人,明明是冲锋陷阵都能保证自己几乎毫发无损的人, 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人。
  可他却为了他, 硬生生扛了这么一箭。
  谢安双眼眶又是一热。
  他的邢温书明明是那么好那么骄傲的人, 万一当时射得再偏或者深一点……
  “怎么又哭了?”
  邢温书无奈的声音打断了谢安双后怕的想象。
  紧接着谢安双便感觉到自己悬在空中的手被邢温书轻轻握住,拉到唇边落下一吻,笑着安抚他:“我这不是好好地躺在在安安面前呢?”
  谢安双感受到掌心覆上来的温润冰凉,无意识蜷缩了下指尖,最后还是没有收回手,软声问:“疼吗?”
  邢温书拉着他的手,低声回答:“疼。可疼了,要安安亲亲才能好。”
  他把嗓音放得低沉,在幽暗的房间中仿佛带着些不知名的诱惑。
  谢安双没忍住,俯身在他肩头轻吻了一下,而后微抬头,对上邢温书始终含着纵容笑意的眼眸。
  仿佛不管他做什么,眼前人都会予以最大的包容。
  他稍稍往上,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吻上邢温书的唇瓣,青涩地尝试探入他的牙关。
  感受到他紧张紊乱的气息,邢温书顺从地接纳了他的试探,将主导权完全让给他。
  谢安双的动作十分生涩,一点点试探着深入,汲取邢温书被动的回应。
  一吻绵长。
  最后还是邢温书先一步结束这个吻。
  谢安双微微抬头,眸中泛起一层朦胧水雾,浸入些困惑疑问。
  邢温书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声音变得喑哑:“再亲下去的话,我可要忍不住的。”
  谢安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闻言轻垂眼眸:“忍不住的话,就不要忍了。”
  “那不行。”
  邢温书轻笑一声,故意把声音放得更暧昧:“我们身上都有伤,与安安的第一次,我想更完美些。”
  “……嗯。”谢安双的耳尖悄然漫上些红意,应了个软软的鼻音,又用更低的声音说,“那,我帮你。”
  说完他便再度俯身,堵住邢温书的所有回应,徒留细微的喘息。
  一室温情。
  ……
  次日早晨,谢安双又是被邢温书叫醒的。
  “唔……再睡会儿……”
  他皱起眉头,含糊地嘟囔一声。
  邢温书轻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说:“今日不是还要去军营么?再晚些就不允许进入了。”
  谢安双勉强睁开眼,还是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昨夜折腾得有些晚,而且基本是谢安双在主动,后面还闹得邢温书替他重新包扎了一遍。
  体谅他确实累得够呛,邢温书摸了一把他的脑袋,说:“那我先去准备早膳,回来再喊你一次。”
  “唔。”谢安双含糊应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见。
  不过等邢温书真的端早膳回来时,谢安双已经收拾好自己等在了桌旁。
  “醒啦?”邢温书笑着将早膳放到桌上,是两份热腾腾的肉粥。
  谢安双看着他将早膳拿出来,又恢复了昨日初醒时不爱说话的模样,只是隐隐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邢温书没注意到,顺口问:“手还酸么?”
  谢安双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大意就是还酸,但是比昨夜好很多了。
  “辛苦了,下次换我来。”邢温书蹂.躏了一下他的脑袋,在他身旁坐下。
  谢安双表情淡然,但耳尖红得明显。
  昨夜虽然趁着气氛正好主动了很久,但这会儿再回想起来的话还是有点不自在。
  所幸邢温书没在这个话题停留太久,与谢安双一同将早膳吃完,再简单收拾过后便一道前往军营。
  由于今早邢温书已经提前同袁序联系过,军营的士兵没有阻拦他们,他们顺利地直接往谢安双之前所在小队的营帐中去。
  “安乐!”
  营帐外坐着三名士兵,其中一人远远便瞧见了谢安双,一路兴奋地跑过来才想起他身旁还有人,老老实实补上一句:“温副将。”
  邢温书笑了一下,温和道:“我是陪安安来给你们报个平安的,无需多礼拘束。”
  “噢噢噢。”莫大哥是个老实性子,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到谢安双身上,一边同他一道往营帐的方向走去,一边絮絮叨叨地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就是他的问题太多,谢安双没听清几个,只简短地回答了一些。
  莫大哥只当是他性子使然,完全没多想。
  不过在临近营帐时,谢安双留心到邢温书逐渐地没有跟上来,心底莫名生出些慌乱,回眸看向邢温书的方向。
  然而之前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他心思的邢温书,这一次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有过来。
  两人之间相隔了些距离,谢安双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心下慌乱更甚,下意识想往回走。
  “怎么了?”莫大哥留意到他的不对劲,困惑问了一声,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邢温书方向,“温副将不来吗?”
  邢温书直到这时才大步走过来,歉意地笑笑:“抱歉,方才想些事情走神了。我们继续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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