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他没再多谢,跟上谢安双逐渐远去的身影。
  而谢安双在缓过方才那一阵的情绪后,很快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警惕地留意着周边一切动静。
  为了尽可能不错过与蒙面贼人相关的动向,今夜谢安双把原本只在东南面的范围扩大到京城的绝大部分地方。
  但是京城实在太大了,即便他们始终以比较快速的方式从房顶、树梢中穿行而过,等走完大半部分地方时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而且毫无收获。
  两人共同找了一个废旧房屋的房顶,暂时在上面休息一下。
  “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邢温书轻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腿,显然是累到了。
  谢安双的状态也没好上多少,坐在砖瓦上平缓气息。
  然后平着平着,他就听见了自己肚子“咕咕”一下的叫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谢安双:“……”
  他扭过头不去看明显在忍笑的邢温书,耳尖在不知不觉间蔓上些许红意。
  今夜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在宫中时他又因为心情不是很好,晚膳吃得不多,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饿了。
  许是看出他的羞愤,邢温书单手抵唇勉强压住笑出声来的冲动,摸出一个小包裹问:“我带了些干粮,你要将就着来一点吗?”
  谢安双重新扭头看向他,疑惑他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些。
  邢温书笑着解释道:“昨夜打草惊蛇,那蒙面贼人今日一定不会再在固定的线路上等着我们去抓,所以我猜到你肯定会满京城地跑。”
  “京城这么大,体力消耗不会小,但其余吃食不好保存,便备上了些干粮以防万一。”
  说到这里,他将手中的干粮掰下一半递给谢安双:“你一半我一半,这样你就不怕我下毒了吧?”
  谢安双却很自然地接了过来,开口道:“就算你真的下毒也没什么用,毒药对我来说是无效的。”
  邢温书多出些好奇,询问:“这么神奇?说起来你昨夜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为什么呀?”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谢安双语气变淡,咬下一口手中的糗饵,意外地觉得味道还不错,似乎隐隐还有花的清香。
  看出他眼中微微的讶异,邢温书解释道:“这是我可是我今日特地做的,加了些花草的汁水作为佐料,是我以前偶然发现的做法。是不是比一般干粮好入口不少?”
  谢安双点了点头,又问:“你懂厨艺?”
  邢温书谦虚一笑:“厨艺嘛……我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我之前说过我行走江湖多年,所以自然也时常会有在路上奔波的时候,就特地学了干粮的做法。”
  “你要我做别的,那我是什么都做不出来。但你若是要我做干粮,我可以给你做出花来。”
  谢安双了然地点点头,专注而小口地吃下手中的东西。
  他坐在了房顶较阴暗的一处,身边只有零星月光溅到他的衣角与脸颊一侧的面具上,安安静静的模样看起来乖巧不少。
  邢温书看着他的侧颜,笑意变得更柔和,半晌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埙。
  舒缓空灵的曲调倾泻而出,如烟似雾,似是给这皎洁月色罩上一层朦胧薄纱,在寂静的夜晚中回旋飘荡。
  颤音绵长,愁绪缱绻。
  在这般和缓的曲调中,谢安双不知不觉地打了个哈欠,困意逐渐翻涌。
  耳畔柔和的曲调逐渐飘远,似是要将他带去一个遥远而安静的地方。
  在那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宁静的祥和。
  ……
  一曲奏毕,当邢温书再抬眸时,谢安双已经侧躺在砖瓦上陷入睡眠当中。
  邢温书浅浅一笑,在他身侧放下一个装有安神香的香囊,随后才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轻轻盖在了谢安双身上。
  方才他给谢安双吃的干粮当中,其实也加入了一些安神的花草。
  谢安双近日来都劳碌不得安眠,也是时候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邢温书将斗篷严严实实给谢安双盖好,确保他不会着凉,这才放心地继续守在他身边。
  他看着谢安双乖巧的睡颜,乌黑的双眸中满是笑意。
  “夜安,我的小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柠檬精】x46、【阿冰】x3的营养液mua!
  ——
  关于埙的那段是听着某站埙版的天空之城写的,有兴趣的小可爱也可以去听听看,氛围感真的一绝!


第12章 【二更】
  等谢安双再醒来时,已是寅时过半。
  他在朦胧间睁开眼,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即惊坐起身,又忽地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滑落。
  ——是温然的那件斗篷。
  “安安你醒了呀。”坐在一边的邢温书手中还把玩着他的埙。
  谢安双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面具,发觉他还完好地戴在自己脸上。
  邢温书见到他的动作,笑着说:“放心吧,既然都以假名来相互认识了,我也不会做出那种趁你不备偷看的事情。”
  谢安双重新摆出了警惕的姿态,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说过的,毒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别担心。”邢温书依旧持以宽慰的态度,“我没有下毒,只是在干粮里加了安神的花草,顺便带了点安神香。”
  说着,他晃了下手中的一个小香囊,浅淡的味道逸散,确实是谢安双最熟悉的安神香。
  谢安双仍然保持戒备,入睡前的和缓荡然无存。
  邢温书只得无奈地继续解释:“这也不能全怪我,你会睡着也有你自己的原因。安神花草没有使人昏迷的功效,只是会让你觉得放松。你一放松,这几日的劳累就一拥而上,所以你才会直接睡过去。”
  “我是昨夜才开始夜间出来找线索,但我看你轻车熟路的模样,应当之前就开始了吧?”
  邢温书笑吟吟地看着他,继续说:“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安神,回去后能够好好睡一觉,谁知道你真的直接在这里睡着了呢?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在这里守了你两个时辰呢。”
  谢安双怎么听都觉得,按照他的意思来说,这是他自己的错了?
  他仔细想了想,这几日来他每日睡觉的时间基本不会超过两个半时辰,好像确实比平时劳累不少。而且他身上一切完好,若眼前人真想害他,也不可能一直坐在这里。
  谢安双勉强信了他的说辞,半晌后别扭地道了声谢。
  邢温书眉眼一弯,趁他不备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这才乖嘛。”
  然后在谢安双要上手打他之前站起身拍拍衣角,悠然道:“今夜应当是没有什么收获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明夜我在这里等你。”
  “明日见啦。”
  说完,邢温书不等谢安双的回答就操起轻功往别处离开,只留下一丝安神香的气味于夜风中飘散。
  谢安双看着他的背影,抿唇片刻后才起身,拿着他的斗篷往皇宫方向去。
  平日他通常都会在寅时整左右回到皇宫中,这次晚了半个时辰,一回去就看见茹念担忧的神情。
  “陛下,你终于回来了。”茹念见到他平安归来,总算松下一口气,又问,“怎么今夜这么迟?”
  谢安双找了个借口回答:“担心蒙面贼人的目标扩大,今夜去的地方也多了些,所以迟了。”
  茹念没多想,开口道:“你没事就好。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勉强自己了。”
  谢安双摇摇头回应:“无妨。这还算不得勉强。”
  接着他又将话题偏转,询问:“对了师叔,你认不认识江湖里一个以‘温然’名号的人?”
  “温然?”茹念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未曾听说过。陛下问这个人是有什么发型么?”
  谢安双含糊地回应:“也没有。就是昨日出宫时偶然听到的,便留意了一下,师叔不认识就算了。”
  茹念也不再多问,和平日一样告辞出去,给谢安双换衣裳的空间。
  谢安双却比平时要心不在焉一些,看着他在进来时随手搭在了屏风上的那件斗篷,不经意又想起昨日邢温书给他系斗篷的事情。
  他总感觉那个叫温然的人和邢温书有些相似,不过……
  谢安双回想起温然一次次拿他当小孩的举动,还有之前那句“以身相许”的玩笑话,果断排除了这个选项。
  他的邢爱卿温和儒雅,绝不可能是那种不正经不着调的人。
  另一头,皇宫的某个住处内,刚刚潜伏着回来的邢温书在摘下面具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果然还是不能吹太久的冷风。”
  他轻呼出一口气,翻出一件斗篷来裹上,作出才起身的模样喊下人端来热水与温茶。
  就着热水简单捂热双手再洗过一把脸,邢温书又将温热的茶水慢吞吞喝完,从冷得不行的状态中舒缓过来。
  他身为邢府的幼子,上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姐姐与武艺高超的兄长,父亲和母亲对他的期望就是能够过得开心顺遂即可,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
  他被娇生惯养惯了,虽说没有变得骄横,但一般也不会自讨苦吃。甚至因为怕疼,干脆把武艺练到极致,让别人没有机会伤他。
  就连随兄出征的那一次,他冲在前线也基本没受什么伤,而且平时也被兄长照顾得很好。
  换作以前的他,或许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还会主动给别人做一些苦差事吧。
  邢温书在心底轻舒一口气,走到床榻边摸出一张宣纸,上边满满当当写的都是这几日他在谢安双身上发现的疑点。
  前世他只觉得谢安双是忌惮他会对皇权造成威胁,但是从今生目前为止的相处来看,他感觉事情或许不会这么简单。
  邢温书在宣纸中添上一条“不似多情”,晾干墨迹后再塞回床榻边他弄出来的一个小夹层中。
  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谨慎收好换下来的夜行衣与面具,准备直接前往御书房。
  许是出于方便需要,他被安排的住处与御书房相距不远,又位于后宫之外,附近鲜少会有人经过。
  浓重夜色下,宫道唯有一片冷清,森然孤寂。
  邢温书不紧不慢地走在宫道上,回想起当初谢安双原本只是在众多皇子当中最不起眼的一名。
  他时常会在宫宴中留心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小身影,整个人像是浸在阴郁之中,排斥与外界的一切交流。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谢安双,是在十二岁时随父亲与兄长赴一场宫宴。
  那一年谢安双应当才九、十岁左右,明明是当时元贵皇后膝下唯一的孩子,却很瘦,穿得也十分朴素。
  其余的皇子们或是相互攀谈,或是与受邀前来的大臣、世家子弟交谈。
  只有小小的谢安双独自站在荷塘边,在一朵盛放的荷花旁静静旁观。
  起初邢温书也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只是莫名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才扭头看见了他,与他四目相对。
  他想过上去和他打个招呼,但正好当时的太子来找他聊天,等结束话题后再回头,小谢安双已不见了踪迹。
  邢温书从那时起对他有些在意,但还达不到有兴趣的地步,只是在后来的宫宴都会特地寻找那个沉默阴郁的身影。
  他也有好几次想试着上前搭话,但是在付诸行动前谢安双的身影就不见了。
  邢温书推测他应当是本身就不爱与他人往来,逐渐放下了对他的在意。
  再后来……就是这位永远沉默寡言的小皇子成为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在元贵皇后的推动下登上皇位,开始肆意放纵地沉浸在享乐当中。
  他也曾和其他大臣们一样,推测过谢安双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暗地里了结了他的皇兄与在京的皇叔们。
  所以当他的父亲屡次劝谏无果,一气之下辞官返乡时,时任兵部尚书的邢温书选择一同辞官,回乡侍奉父亲。
  ——他有纵横官场的野心,但是也不介意当个高山流水的闲云野鹤。他并不想辅佐荒淫无度的昏君,让他不厌其烦地对听不进话的君主进行劝谏,他可没兴趣。
  不过如今经历一次重生,他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重生在了收到谢安双七日内返京的圣旨之时,前世的一切悲剧都尚未发生,他还有机会改变局势。
  他曾以为谢安双是因为初次接触巨大的权力才会变得这般飘飘然,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不断试探与接触,他能笃定谢安双本心并不坏。
  而当初那名阴郁的小皇子,或许不是不喜欢与他人相处,而是……不敢与他人相处。
  思及此处,邢温书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昨日他在烟柳楼画的那副幼童赏荷图,其实就是基于他初次见到谢安双的情景所作。与其说那是他想象的年幼时期的谢安双,倒不如说……
  他觉得,幼年的谢安双或许也曾有过这样一个赏荷的念头,就如同他或许也有过想敞开心扉与他人结交的念头。
  他想了解更多的谢安双,不为他的皇帝身份,仅仅是为谢安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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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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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谢安双每晚都会亲自外出去探查。只是与以往的独自行动不同,这几日他身边总会有一个人陪着他。
推书 20234-03-19 :一篇忠犬暗卫受文》:简介:(入库时间2022-03-19) 晋江VIP2022-03-12完结总书评数:574 当前被收藏数:1951萧吟少年时遭逢变故,养成了喜怒无常的煞神性子,这些年热衷于找曾经的仇家复仇。前些天在端掉了白家之后,听说旧时显赫过的江家那位小公子江敛之在江家失势后被白家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