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古代架空]——BY:白月光不是缸

作者:白月光不是缸  录入:03-20

  刘钱见两个人大摇大摆的离开,终于松了口气,等背影消失不见才敢啐了口唾沫,暗骂了一声倒霉!
  *
  “啊——!”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尖叫,夜流筲心中一惊。
  夜色渗人的怀德县西边纵然是一派繁荣的世外桃源模样,但到了夜间还是暴露本质,没人敢走夜路,连青楼楚馆都歇了业,每家每户只在门口挂了两只猩红的灯笼,照着大街红彤彤暗沉沉。
  白天还摩肩接踵的街道,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走着,影子拉的老长,像是狰狞的会吃人的怪物。
  夜流筲一直住在冥仙城这样的仙境,打个响指便能灯火通明,哪里见过妖怪和这样像是凶兽张嘴等待食物落网的幽深巷子,不禁朝越卿身边凑近了些。
  他背后寒浸浸的,迫切的分散注意力,没话找话道:“爱卿方才怎么不多讹点。”
  想起刘钱,也不是个缺钱的主,更不是个好人,他倒是乐的看见越卿多敲诈点,顺便也替他解解气。
  “陛下以为自己很值钱吗。”
  越卿扇着扇子,扇出的冷风刮的夜流筲后背陡生寒意,更冷了。
  要不是自己真的听过越卿的心跳和碰过确实是会变热的胸腔,他都要怀疑越卿那天说自己是妖精变的真的不是玩笑话了。
  大晚上的,扇什么扇子。
  夜流筲讪讪道:“不值钱,也应该不至于只值两箱东西吧。”
  何况他也不是物品,好歹一国皇帝,怎么能用钱财来衡量!
  越卿笑而不语。
  夜流筲不禁有些恼火,不过想到那个刘钱既然是徐国的国舅爷,还和那个一等果攀上关系,想来在他眼里,自己这个皇帝还真不值钱。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生存法则。
  夜流筲熄火了,瘪了瘪嘴,垂头丧气的跟着越卿。
  “啊啊——呜!”
  县东边又是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夜流筲缩了缩,偷摸的揪住了越卿一甩一甩的竹色大袖。
  他倒吸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沉寂的街道,又开口暖场:“爱卿,你有几分把握把这个剥皮的妖怪收了啊?”
  越卿发出一声低笑:“陛下怕了?”
  “怎么可能!”夜流筲嘴硬道,“朕只是好奇爱卿要如何除妖,是不是像民间传言那样画几张符箓,然后念几句咒就成了。”
  越卿笑着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陛下看微臣这副模样像是会屈尊降贵跳大神吗?”
  夜流筲厚着脸皮又抓住他的衣角,好像抓住就不害怕妖怪突然从身后出现把他抓走,腆着笑脸道,“这不是话本里都是怎么说的嘛。”
  他冥仙城见过凡人请道士除妖的记载,就是用桃木剑和符啊,哦,还有鸡血狗血什么的。
  “话本里还说夫妻之间要圆房,倒是没见陛下对臣做些什么。”
  夜流筲:“……”
  那话本里还说了为官要忠诚,当皇后要贤惠呢,朕也不见得你做到了。
  越卿突然停下来,手轻轻搭在夜流筲的肩膀上,眼含笑意吓唬道:“话本里还说,这种月黑风高的晚上,最适合把人拉到小巷子里……”
  这样那样。
  夜流筲浑身寒毛竖起,看越卿就像是看妖怪似的,深怕下一刻他就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吞吃入腹了。
  救命!他真的是狐狸精变得吧!
  “砰……砰砰!”
  夜流筲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咽口水的声音。
  果然好骗。
  越卿挑着眉看着,欣赏够了小皇帝害怕的样子,嘴角一勾,把他揽了过来,宽大的袖子几乎能当一件小披风了,虽然不御寒,但是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就算陛下被人挟持到巷子里,微臣也会第一时间赶来的。 ”他语气温和的说,“这几日离梁国太子远一些。”
  “啊?”夜流筲疑惑的抬头,但是碍于每次和越卿说话自己从来没讨到过好处,就也不追问了,郁闷的“哦”了一声。
  越卿揽着人,却还要把自己半身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夜流筲越走越热,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不禁开始怀疑他其实吓唬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个人形拐杖。
  心里骂骂咧咧,但为了安全一些,他也没推开对方,只是尽量侧着头,免得这狗嘴里呼出的热气洒在他脸上。
  就这样搀着人,顶着黑夜和县东边不断哀嚎惨叫,一路走回了客栈。
  客栈大门紧锁,夜流筲拍了拍门,无人回应,傻眼的看向越卿。


第25章 爱卿太狗朕安不了
  “越——”夜流筲一句话卡在喉咙里。
  亲眼看见上一刻还像个病人一样赖在他身上,下一刻就收起扇子轻轻一跃,脚尖借力在柱子上一蹬,转眼便到了二楼的窗户口,利落的翻身进去。
  动作行云流水,简直比贼头还利索。
  ?!
  夜流筲目瞪口呆,一定是他转头的方式不对!
  他擦了擦眼,呆愣的看着从窗户处惬意往下看的越卿:墨发轻扬,脸上丝毫没有急喘,就好像这样嗖的一下翻到二楼去是家常便饭一样。
  夜流筲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他以前当城主的时候,使用法术别说是翻墙爬窗了,就是凌空飞行也可以,但越卿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他能确定方才越卿完全没有使用任何法术,那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轻功?
  会轻功的人,能弱到哪去!
  真是信了他的鬼话,竟然真的觉得这个丞相真的只提的动笔杆子还真的会感染风寒!
  “陛下不上来吗?”越卿笑意盈盈的开口。
  夜流筲看着这人欠扁的笑容,磨了磨牙,“你这样乱爬人家的屋子不好吧,何况这里这么高,我上不来……”
  “这是微臣的屋子。”
  “那也成,你拉我一把……”夜流筲期艾的伸出手,眼巴巴地抬头看他,十分真诚。
  越卿装模作样的伸出一只手,但两人一个在楼下,一个在楼上,岂是伸手就能够到的。
  夜流筲试着跳了两下,依旧碰不到那只高高在上的手,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是又在耍着他玩。
  可恶的是,这手还是他自己先伸出去的!
  丢死人了!死死掉算了!
  越卿笑着将手收回,搭在窗户上:“再不上来,那臣要去歇息了。”
  “哎哎哎!你别走!别走!”夜流筲连忙叫住他,目光不断的来回看四周要把人吞噬掉的黑暗,无处不在的惨叫声好像离他越来越近。
  寒意陡然,夜流筲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你要多少钱,我给就是了!”
  越卿又将上身伸出来,趴在窗沿上,撑着头看他:“陛下叫声好听的,臣就拉你上来。”
  夜流筲害怕的吸了吸鼻子,暗骂这人真的忒不要脸,皱了皱眉,“那你想听什么啊?”
  “自己想。”
  夜流筲盯着他的脸,“好爱卿——?”
  越卿不理。
  夜流筲想了想:“皇后?梓潼?”
  “爱妃?”
  “娘子?”
  越卿的眸色愈发冷淡,夜流筲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他究竟想听什么。
  好听的好听的好听的……他觉得狗官就挺好听的。
  总不能真是盼着他叫夫君?
  夜流筲光是想想就一阵恶寒,县东面又是几声鸡飞狗跳,越卿瞧着耐心也快没了。
  “那什么的……”他小声张了张嘴。
  越卿挑了挑眉。
  “fu……”夜流筲在父亲和夫君之间抉择了一下,还是觉得这狗贼不逗到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要真叫他爹,可能真的要被关在门外独自面对黑夜一宿了。
  嚅嗫了一下嘴唇,夜流筲羞耻又轻轻的蹦出了一个“君”字。
  越卿:“陛下大点声,微臣没听见。”
  夜流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咬了咬唇,决绝的闭上眼睛自暴自弃道,“我说麻烦夫君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朕胆子小很害怕!”
  “夫君?”越卿诧异的重复了一声,也没想到能叫出这句来,分明他只是想听小皇帝可怜兮兮的喊一声大人救命。
  不过也成。
  越卿向来不挑,在占便宜这块极好说话,攀着窗沿就又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夜流筲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角,免得人不守信用,又要恐吓他。
  “原来陛下一直把臣当夫君啊。”越卿缓缓贴近,一把扣住了他的腰,将人扯了过来。
  夜流筲羞恼的在心中暗骂,默默翻了个白眼,捏着拳头隐忍的说道,“是啊,能和爱卿成亲,是朕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个死不要脸的奸臣!
  “其实臣一开始只是想听陛下叫大人的……”越卿低低笑了两声,“娘子可得抱紧了,摔下去为夫可不负责。”
  得寸进尺的说完,不给夜流筲反应的时间,就搂着他一起跃上了客栈二楼。
  夜流筲听清之后已经被越卿放在了窗沿上,手还下意识紧紧环着对方的劲腰,整个脸跟猴子屁股似的,恨不得把越卿掐死。
  娘子个屁!鬼才是你娘子!这无耻之徒蹬鼻子上脸!
  “娘子还不进去,是想要为夫抱你?”
  夜流筲愣了愣,这才发现这窗户被他占了大半,越卿还踩在窗户外面双手撑着台面,等他进去了才能进来。
  真想一脚把这狗东西踹下去算了!
  “朕自己会进去!”夜流筲又气又急,赶紧把悬在外面的腿收进来,正要自己从窗户爬进去,一个黑影已经靠了上来。
  双眼蓦然睁大,惊吼道,“哎哎哎你别过来啊!”
  乒铃乓啷——
  两人勾着一旁桌子上的茶杯瓷器齐齐摔在地上,夜流筲被这男人的重量压的眼冒金星,火气也没了,只觉得自己命怎么这么苦。
  “微臣站不住了。”越卿在上头说了声,没有丝毫的愧疚。
  夜流筲决计不会再上当,摇了摇头。
  “越卿……”
  他认命的叹了叹气,从越卿身下滚了出来,拍了拍弄脏的衣服,气过头了竟是意外的心平气和,“这话鬼听了都摇头。”
  越卿被戳破了也不恼,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点了灯,笑眯眯的瞅着小皇帝气鼓鼓的腮帮子,“陛下胆小,不如今夜留在这里?”
  “也成。”夜流筲答应的爽快。
  反正同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他和越卿的明面关系,也就没什么好再计较的,一个人去隔壁睡,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被妖怪半夜绑架。
  何况他不同意,才是正中越狗贼的下怀,好继续逗他玩。
  聪明的人才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兀自去柜子里翻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那朕先睡了,爱卿自便。”
  越卿:“……”


第26章 爱卿之言令朕社死
  越卿盯着地板上鼓起的被褥,过了一会,掀开一角钻了进去:“微臣怕冷,还是同陛下挤挤吧。”
  夜流筲听见声音,触电般的把自己往边上挪了挪,身边蓦地闯进一个冷冰冰的人,他又惊又怒:“越卿!你!”
  “睡了睡了,三更半夜的,可别让旁人以为咱们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夜流筲深吸了两口气,极力克制想要暴打人的冲动,翻过身去抓着被褥一角,愤懑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清心咒。
  看到气呼呼的小皇帝,越卿心满意足的阖上眼睫。
  次日清晨,没等天亮,怀德县的县令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夜流筲睁开眼,越卿穿的整齐的坐在凳子上品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倒像是整宿都没睡觉,好像昨夜那个硬挤进来睡冷硬地铺的不是他一样。
  连忙梳洗完,怀德县县令被苏公乘带着进了房内,见到两个大男人愣了愣,面不改色道:“下官怀德县县令李尹弘见过钦差大人。”
  苏公乘只说是钦差微服私访,并没有说明是皇帝和丞相亲自来临,李尹弘小小的县令,自然也没机会见过越卿。
  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年过半百的脸上因笑容而堆满了皱纹,“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海涵。”
  “李大人免礼。”夜流筲被越卿看戏似的眼神盯着,颇有些不自在,端着架子坐到凳子上,语气沉稳威严的开口。
  少年的嗓音虽然稚嫩清朗,倒是有模有样,像个春风得意金榜题名的新科状元。
  李伊宏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朝中哪有闲人来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况来的人还这么年轻。
  他倒了杯茶,夜流筲稳稳接过,浅浅抿了一口便放到一旁,“李大人请坐,不知这关于无妄山妖物的,李大人作为一方县令,是不是知道的更为详细些。”
  闻言,李伊宏掬了一把辛酸泪:“大人,你不知道,那妖怪着实凶残,也是有些来历的。”
  他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原来怀德县在承元年间,也就是夜流筲的爷爷当皇帝的时候,那时候还是一个富饶的城池,当时有个底蕴丰厚的上官家族,先是出了一个贵妃,又是出了一个皇后,上官家主也是乐善好施,是此地出了名的大善人。
  承元十九年,上官家主的第八个女儿出生,这让他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长得机灵可爱,愁的是他已经年过五十,膝下却连个儿子都没有,硕大的家业后继无人。
  好在上官家主日日去祈福做善事,过了三年,第四房小妾有了身孕,总算是为他上官家延续了香火,生下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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