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猫猫有皇位继承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三九十八

作者:三九十八  录入:05-12

  陈州为楚国边境中平坦辽阔之最,相比于其他有崇山峻岭湍流急湾的州府,此地最易进攻。
  而且陈州富庶,先前地动,因朝廷赈济及时,并未造成太大损失。若被攻下,便会成为敌方粮草大营。
  因此,吴国选择陈州为突破口,强攻数日,指望拿下陈州以后便可直逼楚国京城。
  陈州州牧姓苏名论,是康元九年的进士,不仅通晓诗文,武艺也不逊于人。将其任为陈州牧,康元帝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书房中。
  “苏大人是康元九年入朝,那岂不是……”傅思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在场几人:周墨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充做侍从的方正——战场不能带女眷,可方正也不是女人——与周墨相对而坐的,是不苟言笑的苏论。
  苏论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大半夜被从被窝里提出来,按着坐在傅思身旁的傅悉呵欠连天,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他又不认识方正,哪能猜出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但傅思没说完的话,三人都懂。
  方正是康元九年进士,也就是那一年,周墨认识了他。苏论也是同年进士,与方正应当是相识的。后来周墨驻兵陈州,受伤残疾,回京后深居太傅府与方正隔着一条街,却咫尺天涯。后来周墨赈灾受伤,痊愈后与方正重修旧好,也是与陈州有关。
  瞧着周墨握着方正手,眼里得意甚至挑衅之色,以及性情沉稳的苏大人对周墨时不时报以白眼。傅思觉得,这恐怕说来话长,又是三个男人一台戏爱恨情仇的故事。
  虽说苏论与周墨有些过往纠葛,但大是大非面前他们都不含糊。
  书房桌案上摊开边境舆图,一目了然,楚国陈州吴国景州接壤,两州都是从前草原故土,平坦开阔。
  傅思从前没怎么读过兵书,近来才有所涉猎,路上又听周墨讲授,多少知道:兵家往往借助地势之险进行攻守,但两州地势平坦,都无险可守。只能从别处打主意。
  “三弟,若你是吴国将领,强攻不下,你会如何?”傅思突然提问傅悉。
  傅悉瞌睡正上来,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像是在御书房被皇帝考察学问,突然被点到,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父皇,儿臣不敢再偷懒了!这就回去用功!”
  傅思:“……”
  周墨:“……”
  方正:“……”
  苏论:“……咳咳,三殿下,安王殿下是让你,试想敌方意图。”
  “啊这……”傅悉已经退烧,但脸颊腾的一下又红了起来,对啊,现在是在陈州,又不是御书房。是老大在说话,不是父皇。
  丢死人了,被老大吓成这副怂样!但更丢人的,他只比老大小几个月,老大在问话,他却无言可对。
  傅悉搜肠刮肚地想,一个一个字往外蹦,每个字都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那……就,我想,也许,其实应该……”支支吾吾半天,实在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气恼道,“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怎么知道吴国人怎么想的!那群野人,无非是烧杀抢掠,还有什么!”
  傅思莞尔,深知对傅悉来说,当着几位年轻有为的大臣说出这几句已经很不容易,便拍拍他肩头放过。
  “烧杀抢掠,很对。”傅思说出自己的看法,“俗话说水火无情。陈州景州并无大江大河,没有足量的水可用以攻城,但火却是容易放的。且火势凶猛,大火过后,一片荒芜。”
  傅思手指点在舆图上陈州几处官家粮仓上,“两国交战,势均力敌所以鏖战,但若是其中一国粮草出了问题,另一方便会呈现破竹之势。”
  傅悉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墨点头,“正是。如今两国僵持,就看哪方更守得住熬得住。要守要熬,必须粮草充足。”
  傅思问:“苏大人,州中粮草可还充裕?”
  苏论点头:“有周围州府粮草支援,州中五处粮仓存粮尚足三月之数。”
  傅思:“好。粮草要重点看守,在原来基础上,抽调一百精锐,每仓二十,严加巡逻看守。”
  “遵命。”
  傅思安排好护卫粮仓,又向周墨苏论问了几年前两国战事,心里对两国实力大概有了底。
  几人各抒己见,近拂晓时才散。而傅悉早就呼呼大睡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口水淌了一地。
  傅思无奈,到底是没吃过苦的,要他一下子成长起来也不现实。
  人是傅思从被窝里提出来的,还是由他扔回去。
  安顿好一切,傅思又去将士们驻军之处巡视一圈,天才麻麻亮,傅思小睡一个时辰,又要处理军中事务。
  如是三天,傅思累的够呛,只想一头扎进商榷怀抱,好在陈州平安无事,他才稍感欣慰。
  但第四日晚上,一向看守严密的陈州粮仓着火了,五座满仓只剩其三。


第84章 粮草失火
  两座被烧的粮仓,恰好是囤粮最多、质量最佳的。
  深知粮草重要性,傅思下令增派巡视人手,在原来十人的基础上,每座粮仓的看守增加到三十人。
  被烧的两座粮仓相隔二十里,都远离民居,格外隐秘,闲杂人等不得轻易靠近。结果在六十人眼皮子底下,几乎同时付之一炬。此事实在可疑。
  为稳定军心,傅思没急着对有失察之罪的士卒进行处罚,只是暗中扣押。又对外宣称,料到敌国细作会偷袭粮仓,因此早将粮草转移,被烧的不过是空仓。我军反而借此抓获细作,逼问出吴国下一步举措。
  因为传言中傅思有神明保佑,他的话很有可信度。军中上下饮食也如常,并没有短缺的兆头,将士们因此暂时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事发突然,苏论与周墨要在军中镇守以防生变,傅思便带着傅悉,前往被烧的粮仓进行勘察。
  首先是陈州西侧的粮仓,也就是存量最大的一座。
  青砖围成的粮仓四壁已经被大火烧得黢黑,成为断壁残垣。空气中浮动着谷物焚烧后的香气,像是千百户人家同时升起炊烟,只是这香气过分浓郁了,让人心头沉重。
  原本粮草足够三月之用,现在恐怕要折半了。
  傅思绕着粮仓缓步,步步沉重,心疼得紧。
  太奇怪了。
  按照守卫所说,他们谨遵上头吩咐,十人一班,一班驻守一班巡查一班休息,每个时辰轮换,应该是精力充沛滴水不漏的。怎么会让人有机可乘,纵火焚烧粮草,甚至完全来不及抢救?
  被拘押起来的守卫神神秘秘道:“这事诡异,我们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火突然就着了,一眨眼就烧光了。根本来不及取水扑火……昨夜雷声大作,或许是天雷降下,烧了粮草!天意如此!这仗本就不该打的啊,老天都……”
  不止一人这样说,对当晚失火一事,几乎是众口一词。
  但傅思觉得纯粹是在胡扯。
  哪有那么精准的天雷,恰巧烧了两座相距甚远的粮仓?再者,就算是雷火,燃烧总要时间,六十人六十双手,一人一盆水,怎么也能救下部分,怎么至于颗粒不剩?
  虽然此战确实打得荒唐,但傅思不相信粮仓失火是所谓天意。就算上天有灵,也不会做出焚烧粮食的糊涂事来。肯定是人为,既然是人为就会有破绽,也不会在瞬息间完成以至于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所以——
  守卫在撒谎。
  六十个守卫都在撒谎。
  傅思绕粮仓行走,脚下是粮草烧成的灰烬,昨夜打雷却未下雨,因此灰烬还蓬松干燥着。
  傅思身穿楚国军服——他来陈州以后一向身先士卒,并不行使特权,军中从主帅到小卒都是一样规制的盔甲鞋帽,只在颜色上加以区分:兵卒着红,将帅着玄——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这些铺了满地的黑灰。
  这样的路面上是很容易留下脚印的。而傅思低头绕了一圈,只看见若干凌乱的专属于楚军的鞋底花纹,再没有别的。
  纵火之人身手再好,能走过无痕?
  结合两座粮仓整整六十人守卫,无人发现纵火者、无人及时救火的离奇现象,傅思深感怀疑——
  恐怕,这火不是吴国来的,而是楚国内部出了祸患。
  傅思心头大致有了论断,转头看傅悉,这位娇气的三皇子殿下嫌恶地用袖子掩住口鼻,还是一声接一声地咳嗽着,“老大你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烧都烧了,还来看什么,哪还有剩下的。有这闲工夫,不如派人把吴国的粮草也烧了——这群卑鄙小人,玩阴的——老大,你看我干嘛?我可不去!”
  事到如今,这傻小子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傅思无奈地摇摇头,问:“你觉得这火是怎么起的?”
  考人还考上瘾了,真端起老大的派头了!傅悉白他一眼,“这还用说!当然是吴国那帮无胆匪类怕了我军威武,搞的下作伎俩!”
  还是不假思索想当然。傅思耐下性子,继续引导,“吴国细作有多大本事能越过我军防线,潜入粮仓,在数十人眼皮子底下放火,最后全身而退,叫人连高矮胖瘦都没看清?”
  傅悉撇撇嘴,犟道:“没点本事还能当细作?”但话一出口心里也有几分困惑,难不成敌国全是高手我国养的都是饭桶?这显然不可能。
  见傅悉神情严肃陷入思索,傅思道:“凡事不要想当然。万事万物背后必有目的,我军粮草损失,当然有利于吴国。但内忧外患从来都是一起发作的,只防着外面,难保不会’后院失火’。”
  傅悉这会可算咂摸出点意思来了,皱起眉头看向傅思,“你的意思是说,有内奸?”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端午安康!记得吃粽子哦!
  我家吃腊肉咸蛋的,咸粽子永远值得!


第85章 钦差
  即使愚钝如傅悉,联系前因后果,也觉得这火烧得蹊跷。若非外敌,便是内奸。自然也知道,大战之际,军中出了内奸,是件多么严重的事。
  大敌当前,怀疑军中出了内奸,此事不宜声张。
  守卫粮仓的六十人都是从当地抽调,因此傅思对苏论也有所怀疑,所以只同周墨商量,让他暗中留意军中是否有可疑之人可疑之举。与此同时,联络相邻州府,支援粮草。
  所谓的吴国细作纵火烧了空粮仓,又被抓获的消息在楚国军中传播。吴国一时间弄不清国在玩什么把戏——他们确实派出了细作,也打算袭击粮仓,却并未得手。所以这粮仓是谁烧的?烧的还是空仓?吴国摸不清虚实,权衡以后还是改变了强攻之策,改为派遣精锐小队,轻装埋伏在陈州各路出口,一旦有粮草运输,便加以截杀。
  傅思早有预料,特意派周墨信得过的心腹乔装为运输粮草队伍诱敌,这回真正抓获了吴国细作,当着三军将士处置,瞬间大振士气。
  如此一来,吴国觉得所谓粮草被烧是故布疑阵,不敢再轻举妄动。
  暂时稳住战况,傅思写了奏折送回京城,希望皇帝肃查陈州。康元帝自从明月狼死后,一直染恙,多日不朝,但还是振作精神亲自回复了傅思奏折:主帅务必稳住军心,不日会有钦差前来统筹大局。
  钦差人选,傅思以为会是骁勇善战的徐大将军,或者徐家其他小将军,都不是。不过确实也来了姓徐的——
  信王妃徐鲤女扮男装,跟随钦差信王,来到陈州军中。
  不同于淑妃寿宴上英姿洒脱,也不同于上次在周府柔顺温和,或许是因为边境清苦之故,傅思觉得徐鲤比从前憔悴了许多,眼中完全失去光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状态非常不好。
  虽然将士们不认识徐鲤,不存在动摇军心之说,但她其实不该来的。
  对此,周墨尤其激动,在州牧府前堂接了钦差圣旨,周墨狠狠瞪了傅忆身后的徐鲤一眼,徐鲤不敢直视表兄,低下头。
  宣完“钦差来陈,如朕亲临”的圣旨,尽了君臣的礼数,来到后堂就是一家亲戚。周墨重拍轮椅扶手,“胡闹!沙场边境,是你想来就来的?”
  徐鲤自知理亏,垂着眼沉默不语,傅忆冷笑道:“周表兄这样,尚能担任副帅,王妃是将门之女,身手不逊于父兄,怎么来不得?”
  傅忆目光落在周墨双腿上,丝毫不掩嘲讽。周墨愤然,他成如今这样子,还不是拜他所赐?傅忆虽为皇室,其心却异,周墨至今想起那年,修罗一样的少年杀红了眼的样子,仍心有余悸。
  本就打心底里防备傅忆,如今见他还带着阿鲤来到这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战场,周墨更是大为光火。
  阿鲤可是徐家周家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本来英姿飒爽的好姑娘,婚后时常是恹恹的,丢了魂似的。
  要说傅忆对她好,周墨怎么也不信。妹妹被欺负至此,要不是傅忆是皇家子弟,周墨能把他揍死。
  相看两厌,周墨懒得敷衍,说了几句重话让表妹尽早回京,又不放心傅忆,索性领着她去军营巡查了。苏论也要处理州中日常事务,于是只剩下傅家兄弟三人。
  傅悉知晓自己并非贵妃亲生,是因为傅忆安排的《狸猫换太子》,此事虽未闹开,但傅悉与贵妃母子二人定然是再回不到从前,要他认贤妃,更是不可能。傅悉心底怨恨,老二不声不响其实坏透了。相比起来,老大都显得那么宽厚仁慈。
  “大哥坐镇陈州,又有我尽心协助,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果徐大将军做钦差,那更是如虎添翼。至于老二做钦差……你也配?”傅悉翻着白眼不屑至极,“上回做钦差,给父皇寻回个短命鬼,这次,又打算用什么讨好父皇?可别又只活几个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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