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特殊见鬼技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疯狂的虫子

作者:疯狂的虫子  录入:05-20

  ……当窗口落进一地夕阳的余晖,贺云轻才伸了个懒腰,捏捏鼻梁,因为伏案太久,视线看别处都有些模糊。
  他站了起来来到窗前,看到湖边翠绿的大树,和水中游来两只嬉戏的野鸭,感受着暖风拂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一时风景迷人有种有感而发的念头,他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梨形埙,吹起那夜与子非吹奏的乐曲,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后面越发熟练起来,就像原本就存在脑子里一般。
  一入夜,聂子非在飞往木屋的路上,便听到一阵熟悉的曲调,瞳孔剧烈一颤,他飞到一棵树上仔细倾耳聆听,因一时激动抓住树干,“王爷……”
  他再次飞了起来,更快速飞到木屋前,白衣飘落间,袖子一挥,挥出一道强风扇开木门。
  就恍惚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穿着暗红长袍的男子站在那里,聂子非眸光闪烁,蠕动着唇,“王爷……”
  本沉浸曲子里的贺云轻听到声响,看到来人,回到扬起笑脸,“子非,你来了?”
  “……”聂子非蓦然回神,两道清泪瞬间落了下来。
  是了,又怎么会是他呢……
  “子非,你怎么哭了?”贺云轻点上拿来的油灯,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大惊地跑过去。
  “没有,不过是沙子飞入眼中。”聂子非抹掉眼泪,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对了,你怎会这首曲子的?”
  贺云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就是前阵子,我听子非弹奏,今夜等你来时便试了下。”
  “是么……”聂子非再次失望地道。
  “嗯。”贺云轻眼神突然变得迷茫,握着梨道,“虽说那是第一次听见子非弹奏的时候,但总觉得,我像在很久以前在哪里听过……”
  “……这首调子是他作的……”聂子非心中一痛,闭上眼睛。
  “他?他是谁?”贺云轻一时好奇问道。
  聂子非怔了怔,记忆里,那人的容颜竟如此模糊不清了……
  当他睁开眸,看着眼前的书生半响,目光穿过他,触及到墙上的画,认出画中之人是自己,不由走了过去,喃喃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啊。”贺云轻抓了抓头道,“我初见子非时,便忍不住感叹这世间竟然如此天人之貌,所以画了下来,这次与子非见面,便拿来为之前误会你是姑娘之事作赔礼。”
  “谢谢,那就挂在这里吧。” 聂子非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只是有这样的样貌,对我来说,说不上好事。”
  “怎么会呢?” 贺云轻疑惑着,但也看出对方因为容貌,必定是遇过不好的事,所以也不好再问,便忙指着碟里的麻花道,“子非,这是我做的,你要不要试试?”
  聂子非摇了摇头,倒又看到一边的纸稿,“这就是你写的文章吗?”
  见他没有吃自己特意拿来的零嘴,本有些失落,不过听子非问起自己的文稿,连忙道,“是啊。”
  聂子非坐下来,“我可以看看吗?”
  贺云轻求之不得,“子非请看,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望指出。”
  聂子非认真地看了起来,偶尔提起毛笔,在上面稍作了一些修改。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侧颜,晚风扬起他的青丝。贺云轻坐在身侧,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就在刹那,脑中浮现两个男子,在亭中彼此相依,执笔画画的画面……


第十九章
  矮桌上的油灯轻轻摇曳着,木板之上映出木屋中两人的影子。
  “我作了一些修辞,希望你不要介意。”聂子非看完后交给贺云轻道。
  贺云轻如梦初醒,他猛地晃了下脑子,他怎么在这种时候如此胡思乱想呢!
  “我怎会介意呢。”贺云轻赶紧接过捧读。
  等阅览完,惊喜地发现,明明是一样的故事,语句却比自己之前顺畅,有意境许多,“子非,你太棒了,居然了了数笔,让我的小说变得那么精彩!”
  聂子非浅浅一笑,“是你本就写的不错,这本书中的主角是个妖怪,倒也新颖有趣。”
  “嘿嘿……”贺云轻打开话匣子,“说起妖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原也不信的,那模样真的是难以形容……不知子非你可有见过?”
  聂子非表情一僵,却是摇摇头,“只能说这大千世界,有许多难以解释的东西存在。”
  “不错!”贺云轻十分认同地道,还把在李府上遇到的黄鼠狼怪讲述了一遍。
  最后道,“当时若不是燕道长,真怕李家姑娘与黄鼠狼怪的结局终变得遗憾……”
  聂子非颔首道,“的确让人想不到呢。”
  “是啊。”贺云轻也点着头,“妖怪固然长得可怕,不过也有它至情至性的一面,从李家姑娘对他的感情之深便可以看出,所以也让我有了写它们的念头,让世人也能了解到这一点。”
  聂子非柔柔笑道,“你一定能做到的。”
  “咳。”得到鼓励的贺云轻,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两人相视而笑,贺云轻偷偷看着对方俊丽无暇的面庞,脸颊渐渐有些发热。
  ……当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对了子非,我可不可以问下,你与燕道长到底有什么恩怨?”
  聂子非顿住,半响才幽幽地道,“难道燕道长没有告诉你吗?”
  “呃……”想到燕君义提醒自己,子非是鬼怪之事,贺云轻又悄悄打量着眼前的人,怎么看都觉得是无稽之谈,为免惹得子非不开心,他忙摇了摇头,“没有。”
  聂子非便问道,“那你可觉得世间有鬼怪吗?”
  “鬼怪?” 贺云轻想都未想,回道,“这个当然没有!”
  聂子非慢慢道,“你既然相信世间有妖怪,为何不相信有鬼?”
  贺云轻思考了一会,想到说辞道,“毕竟是鬼魂之说比妖怪更加奇幻飘无,再怎么说,妖怪至少也是有血有肉的。”
  “如果世间真有鬼怪……”聂子非似有意说道,“还想害你,你该如何?”
  在子非面前,贺云轻怎肯露出一丝胆怯,昂起胸膛道,“就算有,我贺云轻一向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它们也不敢近我的身!”
  “……呵呵。”聂子非不知他居然这般模样回答,有些意外又不由忍俊不禁。
  贺云轻看得目瞪口呆,愣愣地道,“子非,你笑起来好美。”
  可话刚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拱手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言语冒犯的,我只是想夸你……”
  “无事。”聂子非微微笑着,发现自己竟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贺云轻盯着他,喃喃地道,“子非,你真是太好了,你是第一个愿意看我小说的人,能与你结识,我心中雀跃得不知如何是好。”
  今夜的接触,聂子非也越发感受到此书生的单纯正直,他言语虽大胆,却没有一丝亵渎。
  聂子非凝视着他,心中微动,突然倾身上前抱着他,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逐渐消失。
  “怎么了?”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贺云轻全身绷紧起来,两手更无处安放。虽说对方是男子,可闻到子非身上扑入鼻中的冷香,叫人心里有只小小鹿似在乱撞。
  “其实你应该听燕道长,不要来找我的。”聂子非轻声地说着,在他身后举了手爪,眸里红光一闪,内心试图催眠着自己,只要自己此刻要了这书生的命,他就能自由了,离开这里离开鬼王,不再受他羞辱……
  贺云轻感觉到他冰凉的身子正在发抖,以为他在害怕,鼓起勇气拍了拍他的背,细声细语地安慰道,“子非,你不要怕,若你是害怕燕道长,我可以去求他不要伤害你,或者我去与他说说,解开你们直接的误会?”
  “……谢谢你。”聂子非闭上眸子,再睁开举起的手默默放了下来,随即站起来,背对他,“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怎么了?”贺云轻一阵紧张,生怕是自己说错了话。
  聂子非将外露的情绪收了下去,方转过去,浅笑道,“没有,我只是有些倦了。”
  “哦,那好。”贺云轻虽有些不舍,但也不好挽留。
  聂子非往前走了两步,回头低眉道,“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云轻。”
  ……
  一出来,聂子非飞到远处便从空气中消失,转眼之间来到竹林中,就看到亭子中一身黑袍的鬼王,正在一下没一下地着琴。
  看到他来到,鬼王抬眸间瞬间化作一阵黑烟,闪到他的身前,伸手撩拨聂子非苍白的脸颊,“我的子非,你现在怎么看起来如此伤心呢?真叫夫君心疼。”
  “……”聂子非别开脸,挥开了他的手。
  却下一刻就被对方抓住手腕,扯进怀中低头嗅着他的颈项,有意无意地道,“子非可不曾主动拥抱我,也不曾对我展露笑容。”
  “现在才第一日,你为何还来这里。”聂子非眼里带着隐忍。
  “可我没说这十五日你就不是我的。”鬼王吃吃一笑,啃咬着他的脸颊,竟比往常疯狂了许多。
  聂子非一挣扎,双臂就被对方用劲紧紧束缚住。
  “我的好子非,你到底是多想逃离我的身边呢……就让我看看吧,你到底能不能逃走。”鬼王低语着,一边将他抵在竹子上,扯下他的腰带,身下一个用力。
  “呃~”聂子非痛苦地扬起脆弱的脖子。
  随之长长的竹竿剧烈晃动,无数的翠叶飘洒下来……


第二十章
  贺云轻关上木门,回想起子非约好后天晚上再见,而心中雀跃不已。但眼见夜色渐深,赶忙背着书箱回去。
  生怕遇上什么,踩着银白的月光一路轻快,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到,下波处的一株田七。
  田七有着活血化瘀,止痛等强效,想起燕君义身上的伤口,贺云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把它采下来拿回去。
  下坡有点陡峭,贺云轻小心翼翼地扯着地上的草根,一点一点地滑下坡,而没有看到,身后的地里松开了一些土,正慢慢伸出一只骷髅手。
  当贺云轻拔下田七,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无误准备返回时。
  身后的土壤里已经爬出一具骷髅,贺云轻刚站起来,脚下突然踩到一根木棍,直接打滑滚下去!
  就在情急之下 ,贺云轻下意识地飞快地扯住身后的骷髅。骷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着一起翻滚下来!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惊起了树林中的鸟。
  燕君义一直在清云观的后院,他竟不知这里被设了道屏障,根本无法进入。
  但是他知道那书生的确从这里走了进去,在屏障上连续几个时辰,贴了九九八十一张爆破符,只是仍然没有办法炸开。
  此时深秋,夜里有些凉意,但他的背后早已汗湿,胸口的伤口亦裂开,血渗漏出来染红了衣袍,可也没有去停歇下来。
  “哎哟!” 随着“噗咚”一声,贺云轻撑着摔疼的腰身,呲牙咧齿地站起来,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燕君义,惊讶道,“燕道长?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又马上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观中的后院里!
  贺云轻的从天而降,让燕君义心中微微吃惊,看到他身后爬起来的骷髅骨架,没有迟疑地将手中的长剑飞了出去!
  “啊!” 贺云轻以为他生气得要刺自己,吓得闭上眸子,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才慢慢张开眼睛。
  发现燕君义走到跟前,正从地上拔起剑,而剑下是一副散掉的骷髅!
  “啊!” 贺云轻再次吓得大叫,躲到燕君义身后,“……怎……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去哪里了?” 长剑入鞘,燕君义对着他冷着脸。
  “呃?” 贺云轻眨眨眼,突然回神过来,抬起手里的田七,发现还在松了口气,“还好没掉。”
  “你……”
  “怎么又流血了?快点,这个田七疗伤效果特别好!” 贺云轻看到他胸前的血,不等他再问,急忙拉着他回房中,放下书箱点上灯后,将田七放在一个杯子中用力捣碎。
  “你是去找药?” 燕君义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 贺云轻觉得要是把自己去见子非的事说出来,这道长肯定又会与他置气,便随意点头道,“哈哈哈……是啊,你别动,我来帮你脱衣服。”
  “不用!” 燕君义制止他伸来的手,但看到对对方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脸上发热,“我自己来!”
  说着,就慢吞吞地解开腰带。
  贺云轻本没有其他心思,不过看着燕君义像入洞房的新娘子似的,他也莫名有了点尴尬,好像两人真要做什么羞耻的事。
  “好了。” 燕君义打开衣襟,伤口上果然皮开肉绽,让人见了都觉得疼得打颤。
  贺云轻看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燕君义,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忍耐的。
  许是被直直盯着自己胸口处太久,燕君义有些懊恼地叫道,“快些!”
  “啊……”贺云轻回神,忙道,“哦,好。”
  说便就立刻把药涂抹上去,忍不住唠叨起来,“燕道长,你最近还是先别出去了,好好在家里休养,你看伤口又裂开了!”
  “我没事。”明明不是第一被对方接触,燕君义仍然觉得别扭。
  “什么没事?”贺云轻声量拔高,“燕君义,你别仗着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自个的身子,等你老了,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病痛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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