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古代架空]——BY:骑乌龟的刺猬

作者:骑乌龟的刺猬  录入:05-30

  “统帅,撤兵吧!”丘述抵唇咳着,他的面色苍白头冒冷汗。
  “左相!这些时日你还没看出来吗?那顾贼根本不在文渊,他们唱的是空城计,且最多万人兵马!现已死伤过半我等再攻一次,绝对能拿下!咳咳咳咳……”
  “顾贼既是不在此处,更该撤军啊!”
  “左相何惧,要塞自是有人驻守,还怕他顾贼不成,顾贼要是绕我后方也该早到,听我战鼓!攻城!”哲合队伍的箭矢早就耗完,现也只能用人填战壕,再强搭云梯。
  文渊城墙上弓手放出最后一波箭矢,弃弓上兵器,守到这个时日剩的也只有腰间兵器了。
  云卷风涌,天色渐渐暗下,旱雷炸响伴随裂空电光,整个关外陷入忽明忽暗之间。
  雷响,哲合战鼓声被掩盖下去,士气将散。
  攻防间,城门大开,小皇帝依旧在最前头,把盔甲全脱了只留披风,他吐出口血沫咬着牙说:“孤若死了,这文渊还得劳烦诸位再守上两日,绝不能给顾君拖后腿,只要再拖住两日,换来的便是元起数十载的安宁,你们皆可以回到家乡去,分田成家。”
  洛北护在一旁,牙扯着布带扎紧伤处。“誓死跟随陛下迎战。”
  宋统领有点动容,左右看看欲把小皇帝拖回去。
  小皇帝侧目嗤鼻一笑:“宋统领,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王城还有太后在,还有太子在!孤死了便是死了,元起乱不了。孤是元起的皇帝,皆该听孤号令!孤这皇帝连着国门都守不住,如何能苟活于世,何能担这帝位。”
  “元起将士们!随孤同赴杀场!”
  乱战之中,小皇帝的发冠被砍去一头发丝散开,他反手取那砍他发冠之人性命,朱浆溅到他脸上,他的嘴角不沉反翘,扬鞭催马,在洛北助力下直直冲进哲合队伍,手中剑豁口越来越多,他便夺来旁人的。
  离着哲合统帅两丈远时,小皇帝直接踏马跃起,翻身一砍。
  将陨之际,战鼓声消。丘述看着站在眼前的小皇帝,吓的踉跄大喊撤军。
  “一个,也别想走!”小皇帝步步紧逼,电光闪烁之下,丘述闭眼之间,护在他身旁的敌兵皆倒了下去。
  哲合队伍见势调转方向后撤,可后方迎面赶来的依旧是元起将士。
  匀舒背着手对着后头的人打手势,横列队伍一份为二,再分,已少圈多将折合队伍全数吞下。
  天地悲中落泪,雨至无情冲刷着剩下的一切。
  匀舒赶至小皇帝身侧,问:“陛下如何处置这些人?”
  小皇帝冷笑着指指丘述:“除他外,杀,一个不留,祭我元起英魂。”
  “是。”
  南召军再次归城接岗时已经是第二日破晓。
  “萝卜,我自个走你拉着我做甚。”洛北难得垂下眼,拉着人的手却不曾松开,加快步子把人带去主帐。
  “陛,陛下。”
  “嗯,怎得提前归来,顾君呢?”
  “末将不知,拿下哲合僚城后,将军看了眼地图便喊着让末将带人撤回,将军带着先锋骑不知去了哪,哲合地图在此。”匀舒掏出怀里染血的地图呈上去。
  小皇帝手快速把地图推平找到僚城位置,手指一处一处的点着,最后点上鹰城。他心头一紧,慢慢低下头。“你们下去休息吧,再有准备庆功宴。”


第70章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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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伽啊!你就是这样对我这个舅舅的?”公子祁挡住一敌将劈来的狼牙棒,又是一个转身,上脚踹去顾南召身后敌兵。“你对哲合发兵,拉上我鹰城作甚!”
  “那公子祁,何必将鹰城兵符交予我。”顾南召放出袖箭击落哲合军旗,再取哲合一城守军郎将首级。
  “搜城。”
  将士散去,公子祁拎着顾南召耳朵到一暗处,指着人鼻子骂:“你外祖教给你的,皆是正战兵法,你以前的混战计我大可不与你计较,眼下你连着夜袭三座城池,你啊你啊!许是有些厚颜无耻啊。”
  “诡道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顾南召冷着脸,可也没挣脱。
  公子祁看着他那模样,慢慢松开手。“接下来,你准备攻何处?”
  “回文渊。”他对着公子祁一拜。“公子祁可要同我一道去?文渊离王城不过十五日路程,快马加鞭七日可达。”
  “你呀你,你留先锋骑驻守鹰城,让我鹰城将士倾巢而出,现在又哄我去文渊,你你你!摆明是要架空我鹰城,真是恬不知耻,怎就教出个你这样的人来。”气上头,公子祁对着顾南召大腿就是几脚踹上去。
  “嘶……”顾南召吃痛皱起眉头。
  那人也就作罢,不动粗就动嘴狠狠说教一番。说累了,他就盘腿坐在地上。
  “这几城你打算怎办?”
  “绕渠匣回文渊,还请公子祁沿途游说,请他们派兵占领已攻哲合城池。”
  “借刀杀人,你这就是借刀杀人啊!”公子祁抬手欲打,最终一拳砸在墙上。“不学好,是真的不学好!”
  “哲合反扑,元起可派兵援助。”
  “你……真真不是戚岚伽。”这话,公子祁说的有些不忍。
  顾南召还是淡淡回着:“我是,顾南召。”
  “是啊,渠匣世孙戚岚伽,仁心仁德,循规守矩,哪像你这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是我,认错人了,顾将军。”公子垂首合上眼,扶着墙慢慢起身拖着步子走去别处。
  世间,再无戚岚伽。
  顾南召吐出口黑血,靠上墙慢慢坐下,手指拨弄着“召卿”上的同心锁。
  笑念:“负尽故人心,不负河山不负卿。”
  ……
  文渊一战过去春去夏来,已至五月下旬顾南召还是未归文渊,小皇帝照旧宿在主帐,该处理的事宜处理,吃药,进食,平静的瘆人。
  匀舒端着药来,喉头一动停住撩开门帘的手,他把药交给洛北代递,他可不敢进去。
  待洛北拿着空药碗出来,匀舒把他拉到一旁:“萝卜,可还是一直没有将军的消息。”
  “无。”
  “陛下就不担心?真是无情帝王家,我至今都食难下咽陛下倒是吃喝照旧,可再派人去寻过?亏着将军一片真情,也捂不暖一个帝王的心。”
  洛北侧身看看主帐,赶紧把人嘴捂住拖得更远一些。“你这嘴,就是管不住。”
  “我向来直言不讳,陛下听不得大可拖着我去砍了。”匀舒没好气的踢他一脚。“我还有军务,走了,有将军消息与我说一声。”
  “等等。”洛北拿出块糕点递过去。“给。”
  “行了,洛统领是打算赋闲后开点心铺子不成,总是能掏出些吃的来,回见。”
  目送匀舒远去后,洛北回了主帐,小皇帝这会还在处理折子,他试探着开口:“陛下可要回城中休息,军中多少艰苦些。”
  “不必,把这些折子送去府衙,孤歇会。”
  “是。”
  小皇帝后仰一下,捏捏眉心正准备躺下去,外头来报声就响起。他几乎是冲出去的,快到洛北都没反应过来。
  “可是有顾君消息?!”
  “报!陛下,哲合送来降书。”
  听着是降书,小皇帝的腰杆松了劲,缓了好一会才说出个宣。
  他闷着脸走回主帐里挺胸坐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哲合使臣便来,跪伏行礼呼:“元起陛下,圣安。”
  “哲合腰杆可不软,今个是怎得了行这大礼,你们左相呢,为何不是他来。”
  “元起陛下,尔镇南大将军骁勇善战,连破吾哲合四城,用兵之妙与元起陛下其驱,强矣,大矣。吾主言,愿将渠匣旧城,从哲合地图上剔除,另进献万两足金,万两足银。还请元起陛下,召回尔镇南大将军,以消战事。”
  “哈,此等条件,就想让我元起收兵?回去同你君主说说,处上述条件,再割出孤镇南侯所攻哲合城池,我元起二十载内,兵不出关。若是不能,连战之下,我元起新将已出,大可再战。”
  那使臣连连俯首称是,可有意无意之间透露着:“元起镇南大将军,足智多谋,重兵在手,实乃具备覆我哲合之势。吾闻镇南大将军威名已久,今日可有幸一睹真容?”
  “哼哈哈哈。”小皇帝捂住眼笑了,反间计啊,他留丘述一命,想行反间之计,现在倒是被人提醒着那人手握重兵不归!
  “有何不可?”主帐门帘被掀开,来人单膝跪下行礼。“陛下,臣协先锋骑全数归营。”
  “来。”小皇帝对着那人伸手。
  那人身体一僵。“臣……不敢逾越。”
  “嗯……”小皇帝可不管那么多,起身上去拉人起来一道坐回塌上。“哲合使臣,孤的镇南侯就在此,你可看清了?”手还直接揽上那人的腰。
  “陛下!”顾南召跳起来单手抚着额头,口型是“胡闹”两字。
  “嗯……使臣,孤这会怕是有要事的处理,条件孤也与你说了,现下天色不晚,使臣何不早早上路。”他拨动着顾南召腰间“召卿”上的同心锁,眼睛再也离不开身旁的人。
  哲合使臣也是知趣,悻悻离去。
  帐中只剩二人,小皇帝拍拍自个膝盖:“来,顾侯同孤说说,带着先锋骑去哪野了?”
  “陛下自是知道,何用臣说,公子祁随臣一道来的,就在帐外等宣。”顾南召板着脸,“就在帐外”说的极重。
  小皇帝耳根霎时间就红了,干咳一声:“咳,请公子祁进帐。”
  这公子祁,四十左右年纪,同着慕城主一样,都是浓眉深邃眼的,就是多了些痞气。他进来对着小皇帝行君臣礼,倒也是规矩。
  小皇帝一僵,站起来对着他行晚辈礼:“舅舅。”
  公子祁听着咳嗽一声,眼神剜着顾南召,咬着牙说:“元起陛下,怕是认错人了吧。”
  “舅舅我怎会认错,那戚岚伽害着我难有子嗣,可我与他终是恩爱一场,这声舅舅,公子祁担得。”
  顾南召站在一旁憋着气,一点点往帐门口挪动,小皇帝正要喊,人留一句:“臣军务在身,先行告退。”就晃了出去。
  公子祁无心与小皇帝交谈,也跟着出去,追上顾南召。“顾将军跑甚,平时的厚脸皮哪去了?”
  “牵马去,公子祁不是赶着去王城?”
  “你一身的伤急什么,歇个一两日又何妨。”
  “朴爷在王城。”
  “朴清川?”
  “是……”
  “走!立即出发,立即出发!”


第71章 加更(二合一)
  “瞧瞧你,瞧瞧你!让你死撑!”公子祁一把拉住险些坠马的顾南召。他跳下马,拖着顾南召上了自个背上。“还没出城,我送你回军营。”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出哲合境就昏过去一次,把你拖回鹰城,你也不肯歇,非得赶着回来。回来也不肯歇,哄着我去什么王城。”
  “公子祁不肯游说那六城,我自是考虑去找朴爷当说客。”
  “顾将军!我不是不肯,是我这嘴不行,也是你昏过去在先,才带你回的鹰城。驴脾气,跟你外……哎呀,跟我……,像极了。再有,你不让人瞧你的伤,我听着朴神棍在才赶着去王城,想让朴神棍给你瞧瞧,你啊你,到底伤到哪?!让军医看看成不成。”
  “咳……”他吐出星星点点黑色血块,染脏公子祁肩头。“不能回去。”
  “你给我歇着,别说话了,军医不行,我带你找郎中看看行不行。”
  顾南召开始说不出话,瘫软下去,手无力搭在公子祁胸前,把公子祁急的跟无头苍蝇似的,背着他到处乱窜,逢人就问郎中在哪里。
  他身着渠匣服饰,哪有人敢搭理。
  郎中下落没问出来,巡查守卫倒是招来不少,一圈圈的将他围住。
  洛北刚从府衙出来就看见这一幕,扒开人群钻进去。“你……将军何时归来的?”
  公子祁是见过洛北的,急喊着:“我认得你,顾将军身上有伤,一直不肯让别人瞧。”
  “将军受伤了?”洛北让围着的人散了去,招手示意让人跟着走,他带着人往巷子里跑,绕着绕着跑去一家花楼后门。
  公子祁忒了一声,“你这人,不带我去找郎中,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说罢,背着人便要走。
  洛北不和他解释,扯住他往里冲,到了一间屋子前重重敲门,连带着门上铜环都在颤。
  “来了来了……”
  小屋的门打开一条缝,也不妨碍公子祁看清开门的是何人,他瞪大眼睛,后又很快掩饰住。
  “洛统领找老道何事?”
  “朴爷,快看看将军。”
  “将军回来了?又怎得了?快,送进来,送进来。”
  公子祁把人背进去洛北就跟在他后头,他把顾南召安置好,就听朴爷开口:“洛统领不回陛下那去?”
  朴爷这话问的是洛北,实则是在告知公子祁不必忌惮这人大可直言。
  洛北拱手一拜,“还请朴爷替将军诊治。”
  “自然,自然。”
  “怪了,身上伤不重啊。”朴爷不禁正经起来,细细把着脉。“啧啧啧,心中郁结,堵塞心脉。”
  他拿出银针施下,针入一分却不见成效,一阵摇头噌着:“真是不知轻重,不惜命,是真的不惜命,血块堵塞太久,怕是要留病根了。”
  静候着的两人皆是垂首,顾南召因何事郁结他们心里都明白。
  针再入一分,“咳!”顾南召猛的坐起,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块。“朴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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