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个赔钱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柳不酣

作者:柳不酣  录入:06-30

  而穆长闲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神色微舒。
  就在柳秋安要踏出铺子的时候,茶馆伙计不知从那个角落窜出来,满脸堆笑地拦下他,客客气气地道:“客官,你还没付账呢。”
  柳秋安一愣,往袖子里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暗道:“糟糕,好像一高兴全给那铺糕点店家了……连钱袋都没了……”
  就在他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后,思考对策时,穆长闲已经拿出了银两替他付了帐。
  待伙计心满意足地离开,穆长闲毫无预兆地拉过柳秋安的右手,柳秋安吓了一跳,要把手往回缩,可穆长闲手劲比他大,而且柳秋安现在一点内力也无,挣不开,如待宰羔羊一般。
  眼睁睁看着穆长闲把上边的纱布一圈一圈拆下来,还从怀里拿出一瓶小瓷瓶,取下红塞将药粉洒在他的手心里,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小捆纱布,严严实实地沿着虎口绕着,最终打了个结,死结。
  柳秋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见对方一脸平淡,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柳秋安跟在他身后,抬起左手扯了扯右手上的死结,纳闷嘀咕道:“我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
  “在说什么?”帷纱被穆长闲掀起,他问道。
  柳秋安连忙闭上嘴巴,抬头给他挤出一抹笑,连连摇头。
  穆长闲垂眸看了眼,又将他另一半的帷纱系于帽檐之上,本是想着天气炎热难耐,收起帷纱让他透透气。
  没想到这薄如蝉翼白纱将他的容貌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撩人心神却不自知。
  穆长闲屏息一瞬,匆忙收回手。
  柳秋安好奇地扬了扬眉,“干什么?”
  穆长闲不语,掩饰似地右手握拳,掩在嘴唇上,咳了一声。
  而后从怀中摸出另一瓶小瓷瓶,道:“这是跌打药,你先去给自己抹上,我去牵两匹马等你。”
  柳秋安顿时变脸,柳眉扭成一团麻花,人慢慢地往后挪去。穆长闲微不可置地皱起眉头,改变了主意,亲自将他拎到驿站的一间的小房间内。
  待柳秋安意识到什么,穆长闲已经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他现在话也说不了,动也动不了,真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用恶狠狠地眼神攻击穆长闲,哪知穆长闲看也不看他的眼睛,干脆利落地将他的靴子脱下,将锦袜褪至脚心,冰凉凉的膏药猛地覆上来,穆长闲似故意加重了按压的力气,柳秋安明显感觉到与昨日不同的力道,他紧闭双眼,无声惨叫!
  穆长闲:“不过就两天的光景,头伤,手伤,脚伤,都被你碰了个遍,你还有何话要说?”
  柳秋安被点了哑穴,反驳不了,委屈巴巴地撇撇嘴,眼周泛着粉红。
  穆长闲收拾好换下来的纱布,给他解了一道穴,柳秋安扑地跳起来,朝穆长闲扑去,穆长闲早就料到他会如此,立马闪身躲过。
  眼看柳秋安就要撞上身后的屏风,穆长闲伸手拉住他的小臂,将人扯了回来,柳秋安转了一个圈,晕乎乎地栽进穆长闲的怀里,穆长闲动作一滞,低头看着怀中眼神迷迷糊糊的柳秋安。
  犹如初见时,他如青鸟般坠落,而他飞身跃去揽过他的腰连带着月光一起揽进臂弯里。
  想起这件事,穆长闲疑道:“当时在禁地前,你是真喝醉了掉下屋檐,还是见我回头故意坠下的?”
  柳秋安一阵沉默:“……”
  二人对视半响,眼神交汇意味不明,直到柳秋安扬了扬下巴,穆长闲才恍然,抬手解开他的哑穴。
  柳秋安得以恢复,忙不迭开口道:“当然是真的!我干什么要想不开跳楼!”
  穆长闲道:“哦?”
  柳秋安一阵心虚,心道:“看看他那眼神!要是说实话,那还得了?!一定会被绑起来的吧!”,干脆推开穆长闲,迅速打开门闩,一溜烟没了影!
  穆长闲:“……”果然是故意的,……顽劣。
  他摇摇头,跨出房门想了想,还是租辆马车吧,待驿站伙计架着马车驶出驿站,柳秋安躲在驿站门旁悬着幡子的木杆后面,身体露出一大半,探头探脑地望向驿站内,看见穆长闲的身影,又连忙缩回去,假装自己是个杆子。
  驿站伙计从车上下来,将缰绳递给穆长闲,尽心尽力地劝道:“少侠,这太阳实在是不饶人,当真不用再雇个车夫?”
  穆长闲一笑,对他道:“不必劳烦。”
  驿站伙计见此,只好退下,转身时见到躲在自家驿站木杆后鬼鬼祟祟的人,他一愣,当即指着柳秋安喝道:“诶!那边那个!就是你!在那干嘛呢?”
  柳秋安闻言,小心翼翼地侧头露出两双眼睛,见穆长闲看了过来,立马背身靠在杆子上。
  驿站伙计疑惑地挠挠头,正欲上前,却见穆长闲不知何时来到了那木杆前,拎起那躲在后边的人,又见他犹如惊鸿回到车旁,路径上留下道道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人塞进了马车里。随后穆长闲回身含歉意地对伙计道:“见笑了。”
  伙计维持着跨出脚的姿势,呆滞地点点头。


第三十八章 又吃味
  柳秋安哎呦一声跌坐在车厢内,揉着快碎成八瓣臀部,朝车外喊道:“穆长闲!我欠你钱了吗!你要这样对我!”
  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咕哝道:“好像是欠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车帘突然被掀开,柳秋安心虚地用屁股往后挪了挪。
  穆长闲看着他挑了挑眉尖,向上勾起嘴角:“坐好了。”
  柳秋安哼了一声:“哦!”
  车帘垂下,外边传来穆长闲喝驾声,以及马鞭抽打的声音,车轮骨碌骨碌的开始滚动。
  柳秋安起身坐好,摘下帷帽随意丢到桌上,一刻也闲不住地卷起车窗帘子,探出头去。驿站门口车马如龙,意气风发的侠士们骑马并行,他们口中有说有笑,腰间的佩剑迎着阳光璀璨生辉。
  柳秋安略微怀念起以前跟大哥、二哥一块儿快意恩仇、浪迹江湖的日子。那时,大哥还活着,父亲、母亲也还没失踪,他还有家可以回……
  扶在窗口上的手指猛地收紧,由于用力过猛,指关节微微颤抖,柳秋安垂下眼睫,他解下车窗帘子,原本亮堂的车厢忽然黯淡。
  他沉默着解下身上的腰包、肚包,打开腰包,里面是姑娘们递来的情笺。指尖在那整整齐齐的一摞情笺上慢慢划过,突然停在一处,手指微曲将一封情笺抽出来,捏在指腹间。
  放在腿上的左手手指微微蜷曲,突然听到车帘后有陌生的笑声,柳秋安眨了眨眼睛将情笺放入袖中。
  走去掀开车帘,当阳光照在脸上的一瞬间,他已然将方才一身的阴沉收敛起来。
  却见那月公子月初不知何时坐在车上,此时正侧身看过来,笑盈盈地拱手:“冒昧打扰,借二位马车省几步路。”
  柳秋安钻出车厢,盘腿坐在二人中间,道:“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笑?”
  月初道:“在下与穆少侠谈起年少趣事,不禁就笑出声了,可是打扰到公子休息了?”
  “年少趣事……”柳秋安反复咕哝着,随后扭头看向穆长闲,“你还有年少趣事?看不出来啊!”
  穆长闲觑了他一眼,又专心驾车去了。柳秋安嘻嘻笑着将身体转向月初,“什么趣事啊!真的那么好笑吗?”
  “若公子感兴趣,”月初眼眸含笑道:“不如亲自问穆少侠吧。”
  “他才不会告诉我呢!”柳秋安挥挥袖子,曲起一条腿双臂后撑,道:“在下刚在茶铺听闻月公子派人去搜查了林子,昨夜前去林子的侠客却无一生还,当真有此事?”
  月初颔首道:“在下的确派人搜查了林子,可里面除了小走兽和飞禽什么都没有,而昨夜的侠客们根本没有进林子,在下的人提前将他们拦下来了,何有无一生还之说,穆长秋公子看上去对此事很关心。”
  “我不关心,”柳秋安近身过去,抽出袖中的情笺,白丝从肩头纷纷扬扬落下,促狭道:“我比较关心月……”
  马车突然停下,背后袭来一卷凉风,身侧飘来一阵清风,而后身后便传来一声铮然。
  柳秋安回头一望,却先望进穆长闲的背影,穆长闲还未来得及抽剑,堪堪用剑鞘挡住一名身着黑甲闭着眼睛的男人的长剑。
  柳秋安眨眨眼,连忙钻进车厢,在车帘后露出一颗脑袋,假装哭诉道:“我又没非礼!人家就是想递个情笺嘛!!不可以嘛!!”
  穆长闲闻言,心里一阵焦躁,周身内力爆涨,毫无预兆的气流将夜光掀飞出去。
  夜光从地上爬起来,正欲在上前,月初及时抬手阻止住他,道:“退下。”
  柳秋安看呆了,夜光闻言顿了顿,便消无声息地躬身退下。柳秋安见穆长闲动了动脚,似要追上去,连忙嚎道:“冷静!”
  而穆长闲已经跳下车,闻言,回过头。柳秋安对上穆长闲的眼睛,不禁将脑袋缩回一点。
  穆长闲见他没有了下文,兀自附身在地上捡起方才从身上掉落的翡翠葛,垂眸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损坏后,动作轻柔地将它放回袖袋里。这才回到车上,马车得以重新向前行驶。
  好在他们已经驶出了喧杂的地带,除了他们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月初扫了眼手中的‘情笺’若有所思,而后抬头歉意道:“那位是在下的影卫,他许是误判这位公子对我不利,实在是冒犯了,还望见谅。”说完,看向一边的柳秋安。
  柳秋安正冲月初一顿呲牙咧嘴,见被发现,连忙放下车帘躲进车厢里。
  月初笑了笑,对穆长闲问道:“那位公子真是有趣,不知他高姓大名?”
  穆长闲道:“王二狗。”
  月初以为自己听错,不解道:“嗯?”
  穆长闲耐心地重复道:“王二狗。”
  月初愣了一会儿,直到旁边驶来一架马车,车帘是淡蓝的绉纱,车身雕着龙头鱼身的螭吻图腾。月初失笑着拱手告辞,起身后跃,衣袂飘飘犹如飞燕,轻盈落在那架马车上,侍从喝驾一声调转车头进了前方分叉开的另一条路。
  柳秋安钻出来,控诉道:“我听见了!你说我叫王二狗!”
  穆长闲不语,任他劈哩叭啦在耳边控诉,紧抿嘴角,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来回三四遍,才问道:“那当真是……情笺?”
  “……”月初坐在车内,盯着手中布满墨字的信纸,姿态优雅,半阖的眼睫在微微颤动。
  这封‘情笺’上写着他如何设计让穆长闲不得不参加螭吻会,以及王莽等人被他尸首分离后,各个部位肢体被抛在乱葬岗的精确位置,还写着如果东窗事发准备好的天衣无缝的说辞。而信的落款处还不正经地画着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设法让穆长闲走入险境么?
  眼波流转,他勾起唇角,学着吐出舌头,而后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将信按照原先折痕叠好,轻轻地插回信封里。
  柳秋安止住话头,盯着穆长闲。穆长闲侧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柳秋安这下乐了,道:“害羞了?”穆长闲不理他,他就凑近,近到能感觉彼此的呼吸。
  “吃味了?”
  见穆长闲还是不理自己,柳秋安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道:“真吃味了?谁的味啊?月初的?还是……我的!”
  穆长闲不禁紧张地握紧缰绳,却听柳秋安闭着眼摇头晃脑:“唉……穆兄啊,你不要误会啊,我给他的是道谢信!我就无聊开个玩笑,你别在意啊,我不会跟你抢月初的。怪不得昨夜他会帮着你隐瞒,你早说你跟他很熟,我就不写道谢信了!”
  柳秋安一本正经的瞎扯,其实那封信是昨晚故意做噩梦嚎得穆长闲精神衰弱,然后待他好不容易睡着,起床偷偷趴在窗前的地板上借着月光写的,还记得自己当时心情不错,在落款处画了个圆圆的鬼脸。回床上之前,意犹未尽,还对紧闭双目的穆长闲做好几遍像落款处那样的鬼脸!


第三十九章 你猜猜
  想到这,柳秋安不禁笑出声:“嘿嘿……”
  穆长闲嘴角抽了抽:“……”他又在傻笑什么?
  “我跟他不熟。”
  “啊?不熟怎么谈年少趣事?”
  穆长闲深呼一口气,看样子难以启齿:“……那是因为当年射猎会上,月公子失足差一点落下山坡,我与秦晟下意识扑过去,一人拉住他一只胳膊。把他救上来,可就是这样……我与秦晟撞到一块,裹成一团一起滚下去了……”
  “……噗。”见穆长闲侧眼看来,柳秋安连忙紧绷脸皮,头摇如拨浪鼓,“我没笑!我没笑!我没有!”
  “……”穆长闲移回视线看着道路,干巴巴道“你想笑便笑吧。”
  柳秋安想着那画面,一串笑声忍不住地从嘴里跑出来:“噗哈哈哈……裹成一团噗”他拍着自个儿大腿,似乎意识到自己笑太大声,连忙捂住嘴巴,可还是笑得花枝乱颤,没注意到慢慢爬上来穆长闲耳垂的粉红。
  过了好一会儿,穆长闲以为自己快要聋了,要将此人塞回车厢时,笑累的柳秋安顺势靠在穆长闲背上,看着周围倒退的翠绿竹林,缓了缓浑浑噩噩的脑子。
  心里突然一亮,一个鲤鱼打挺再加滚,从车厢里拿出腰包献宝似地递给穆长闲,柳秋安道:“喏!你的!”
  穆长闲垂眸:“何物?”
  柳秋安歪歪头,神秘兮兮地道:“你猜猜?”
推书 20234-06-28 :疯郡王就藩历险记》:简介:(入库时间2022-06-28) 晋江2022.02.08完结魔星谢十七,爹不亲娘不爱,在皇宫孤苦伶仃勉强长大,长着长着,就在孤独中歪成了一颗断了袖子的歪脖树。皇兄强行指婚,可他无心女子,长安混不下去了,只好收拾行李滚回封地黍郡。黍郡山高水远,道阻且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