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你要去哪里?”
被这突然出现的车吓了一跳,不过这倒是给他现在的状况出了些主意。
走上车,德拉科打量这辆车,里面放置着乱糟糟的几个床架,上面躺着闷头大睡的巫师,对这里乱糟糟的环境皱了皱眉,德拉科不愿意去碰那不知道像是几年没洗过的床。
“你还没说你要去那里呢!马尔福家的!”替德拉科搬行李的西单.什拜克,不满的站在德拉科身后再次问道。
“三把扫帚酒吧!”傲慢的递给对方一个金加隆,德拉科心里为对方轻易看出他是谁而微微心烦,看来如果他要打算隐藏自己,那么在无法依靠魔杖的情况下只能依靠魔药了。
“三把扫帚,十一个银西可,这是你的车票,这是找你的银西可!”接过钱,对方敲了敲挂着脖子上看起来像是一个被麻瓜淘汰后的收银机,那个机器立即‘咔咔’的打出一张车票。
“你可以坐任何一个床,现在位子比较多!”
再次看了看周围看起来脏兮兮的床,德拉科忍着想要施上千个‘清理一下’的冲动,随便挑了一个看起来干净一点的床坐下。
“走吧,伊赖!”看到德拉科已经坐下了,年轻的车长立即跟司机喊道。
接着,德拉科第一次尝到比发疯的扫帚更为疯狂的乘车之旅。那个疯子般的司机开车简直跟他的外表一样疯狂,他坐着的床架不停的跟着车辆疯狂上下前后跑动,原本顾忌床上恶心的污迹的德拉科到最后已经不去计较这些的死命扒着床架,以免自己被摔到玻璃上。
终于经过了一个难以忍受的世纪的时间,当站在三把扫帚的门牌下,德拉科在西单.什拜克热情的道别声下狠狠的吐了一顿。
从未这么狼狈过的德拉科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灰蓝色的双眼因为难受而泛着水光,他觉得全身上下疼痛无比,原本喝过魔药压制早上被父亲训练过的伤疼现在又因为那辆发疯的‘骑士公交’而在次像是被碾过一般。
拉着行李箱,甩了几个金加隆的德拉科订了一间房,并让对方给他送上一份餐点。
关上房间的门,德拉科立即打开行李箱,在隔层了掏出好几瓶魔药狠狠的灌了下去。把空掉的瓶子丢进垃圾桶。
这简直就是在逃难一样!
看了一眼打了一个饱嗝的垃圾桶,他立即动作迅速的抓起桌子旁边的羽毛笔和纸,沙沙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把它装进袋子里,里面再放置几个金加隆,绑到了房间里放置着的猫头鹰。
他动作必须开点,如果父亲回家发现了他不在,那他就会被拎回去!就算是要回去,也要让父亲能认识他的错误之后。
刨出几件斗篷,他冲进洗澡间打算先把自己这身异味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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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现在好多了吗”用魔杖撤掉遮着窗外夕阳的窗帘,让阳光充满这个房间,纳西莎探下身一脸慈爱的查看闭着眼睛的儿子。
“德拉科?德拉科?”抚着儿子的脸,纳西莎呼唤了几声,手里的触感冰冷却没有弹性,对她的呼唤也没有半点反应。
“梅林!这是怎么回事?”很快,纳西莎就发现不对劲了,她慌张的站起身,欢呼着家养小精灵,“快,快给还在魔法部的卢修斯送信去,不……我还是直接去找他,给我接通魔法部的炉壁……”
而另一边,三把扫帚里,德拉科订好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着兜帽的高大身影提着行李行,悄悄的离开了。
“茜茜,这怎么可能?”跟着纳西莎匆匆跨出炉壁,卢修斯对纳西莎的说的事情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过当他站在儿子的床边看着床上闭着的人影时,并伸手触摸了一下才不得不信。
“起码,这几天的特训有点成功了不是吗?出神入化的变形术!逼真度真不错!”用手里的蛇杖轻轻戳了戳床上的德拉科的脸,然后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那个‘德拉科’瘪了下去,变成了一个抱枕,上面还绑着一张羊皮纸。
“还学会了离家出走来表示不满!”
“梅林!”纳西莎抢过卢修斯看的羊皮纸,“怎么办?德拉科还怎么小,我们现在就要找到他,如果他碰到坏人怎么办?他……”
“冷静,冷静,茜茜!”抱着惊慌失措的纳西莎,卢修斯安抚着说:“我会找到德拉科,现在还没有人敢对马尔福家出手。”
“卢修斯,就像我说的那样,德拉科还太小了,那些训练量对他太大了!”冷静了下来,纳西莎微抬着眼睛埋怨的看着对方一眼。
“好吧!都是我的错,我会适当的改一下的!”想起儿子写着羊皮纸上‘血泪般的控诉’,卢修斯无奈的妥协了,毕竟现在连离家出走都学会的儿子再逼迫下去,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举动了,而且……他最近确实是乱了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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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街道,到处是垃圾跟嗡嗡乱飞的苍蝇,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穿过几栋破旧的屋子。提着行李的高大青年用手帕拼命捂着鼻子,但是还是隔绝不了空气中的臭味,在经过一条满是臭水和垃圾的水沟后,他终于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梅林的臭袜子!”
低头再次查看了一下手里的羊皮纸——蜘蛛尾巷19号!
这里竟然能住人,高大英俊的青年皱了皱眉,抬着头一栋一栋的数‘第8栋,第9栋……18,19!’
蜘蛛尾巷19号!——面前是一栋普通的砖房,甚至有点破旧,在青年的眼中跟危房差不多。收起羊皮纸,激动的青年立即小跑到那扇破旧的门前,伸出手轻轻颤着在上面敲了敲。
‘咚咚’敲击木门的声音就像是敲在了他自己的心头上,英俊的脸上微微出了一些汗,他扯开灿烂的微笑静静的着对方开门的刹那。
一分,两分过去了,面前的门毫无动静。
不在家吗?微微挎着肩,青年毫不死心的继续敲了敲,这次他加重了敲门的力道。
“该死的,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则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这次门被人气急败坏的拉开,对方凶神恶煞的抱着手臂瞪着那个保持敲门姿势的人。
“先生!”看到对方高大的身影,门外的人立即抱住了对方。
“该死的,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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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申请签约?不申请签约?申请签约?……湖音无限纠结中……发表新文?不发表新文?……我每天都在在纠结这些……话说写了一篇有点色色的文,如果发表了会不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会不会没写完错失就被踢出普大?囧……无语望天望天……
第26章 先生,你可以收留我吗?
该死的,脑袋充满鼻涕虫液体,难道你是魔鬼网吗?一见到可攀爬的对象就可以贴上?劳驾烂泥般的洛石草先生能告诉可怜的我,你该死你是哪位吗?”目瞪口呆的被抱着,回过神的斯内普立即爆出一阵咒骂,“或许,能请你,放开可怜的,被充当树干的我,希望你还能转动你为数不多的脑浆,理解明白这话的意思,该死的从我身上滚下来!”
听到这杀人意味的吼声,青年赶紧撒开手,他提着手里的行李箱,委屈的噘着自己的嘴道:“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
微微打量对方一眼,面前的青年有张英俊的脸,灰蓝色的眼睛,挺直秀气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嘴唇,是任何女人看到都会愿意送上门的那种。但是,这个一脸陌生的脸,还玩着‘你猜我是谁的’的游戏让斯内普一阵不耐烦,他吼道:
“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抓着门斯内普打算甩上门。
“等等……等等,先生,我是德拉科呀!”察觉到对方要关门的动作,德拉科赶紧把手伸进去阻止斯内普关门,却被狠狠的夹到手,疼得他不由的倒抽着一口气,他断断叙叙的说:“我……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
听到这,斯内普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他再次猛然的把门打开,仔细打量面前的青年,面前的脸确实再仔细看就能看出德拉科的轮廓,还有——他打掉对方的兜帽,铂金色的头发立即倾泻而出,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这个人确实是那个小混蛋,长大版的小混蛋!
“增龄剂?”挑了挑眉,斯内普了然的问。
“是的。”点了点头,德拉科眼睛闪闪的看着斯内普,期盼对方既然知道他是谁之后——可以让他进去。
让他失望的是,——对方靠在门上纹丝不动,就是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
“那么,能告诉你放假了.还不能自由享受自己假期的.可怜的魔药老师,这个时间没有像发疯的巨怪到处嚎叫,而是来你卑微的想要有点安乐日子的魔药教授家门口的原因?鉴于现在不是什么鼻涕虫节日.或体现脑容量狭小的巫师节!希望梅林能仁慈一点,虽然他老是喜欢让人痛苦,告诉我,你手上提着的是让人欣喜若狂野餐盒,而不是什么该死的.表示麻烦的——行李箱!”
闻言,德拉科脸上闪过一丝羞涩,没有通过拜帖和猫头鹰通知就擅自上门,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是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恩……恩……”绞着身上上好面料的袍子,努力无视斯内普凶神恶煞的瞪视,德拉科小声翼翼的说:“是……是这样的,我父亲……和母亲,他们……他们去了法国的……一处庄园……恩……恩……”
德拉科微微瞄见斯内普紧皱得能夹死蚊子的表情,因为撒谎而心虚并出了不少冷汗的他心里微微一悚,他更结巴了:
“恩……所……所以……先生你能……能……”
这时,他听到了斯内普不耐烦的鼻哼,害怕对方再次甩上门的德拉科立即展现破罐破摔的勇气,伸出手紧紧把自己挂在斯内普脖子上,仰着可怜巴巴并泪光点点的脸:“先生,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我没有地方可去了……先生,求求你!”
“该死的巨怪,从我身上滚下来,马尔福家什么时候有八爪鱼的血统了?收留?我想马尔福家的产业比他的头发还有密集,我相信随便一处庄园都比来你——可怜卑微的魔药老师摇摇欲坠的危房借住的好,我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保姆,这里不是霍格沃斯,更不是开学时间,不要来折磨你的教授和院长,给,我,滚,下来!”头冒青筋,西弗勒斯.斯内普用力扯着勒着自己脖子的德拉科.马尔福,想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但是,对方明显察觉到他的意图,死命挣扎着勒得更紧,甚至连脚都已经架在他的腰上。
显然由于气极加上太过于突然,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忘记使用魔杖之类的方法了。
“先生,你不但是我的教授和院长,听父亲说,你还是我的教父!教父!——现在你的教子来你家,你都不让我进去住几天吗?”手脚并用的使劲攀着对方,德拉科一边控诉的喊着,——这里可是理想的居住地点,不但可以逃避父亲的搜寻,还可以跟先生学习魔药和黑魔法不管怎样,他都要死皮赖脸的留下了。
一心想着住这里的德拉科,完全忽略了卢修斯跟斯内普的关系,从未想过对方有可能会随时从炉壁里跑出来抓人,当然还遗漏了一点——斯内普随时会猫头鹰跟卢修斯证实。
“教父?”斯内普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根本就没有答应,是谁让你有这样颠倒黑白只以为是三毛抄四甚至胡搅蛮缠的想法的?整天面对你们这群巨怪已经耗尽了你可怜的.筋疲力尽的.魔药老师的脑力,感谢梅林没让我同意当年那个提议,一个八爪鱼般脑袋塞满鼻涕虫粪便并怀疑还有隐藏的魔鬼网血统的教子?谢天谢地!!——现在,从我身上下来,不要让我再说一遍,除非你想尝尝恶咒的滋味。”
听到被对方这样直白的嫌弃,外表二十几岁内心只有11岁半的德拉科‘刷’的眼泪就掉下来了,经过早上被父亲教训外加魔咒伺候一身伤痕,中午疯狂的‘骑士公交车’狂甩,——还没休息一下,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他信任的先生家门前,门还没进就被这样一顿乱吼,从未吃过苦自视人见人爱的马尔福家少爷委屈涌上心头。
‘哇哇’的哭声立即从那张粉色的唇口中冒出,不消一刻,霍格沃斯受万人惧怕的魔药教授的袍子立即浸满一大片眼泪鼻涕。
年轻英俊的青年就这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挂着黑着脸的魔药教授的身上‘哇哇’大哭不止,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冒出一些词汇,外加打着嗝的‘嗡嗡哇哇’声楞是让耳力一向惊人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听不出对方在说什么。
黑着本就没多大耐性的脸,西弗勒斯皱着他已经有着深刻皱纹的眉头,压下咒骂的怀里痛哭流涕的小鬼,他低着头,看着怀里哭得一塌无涂的脸,——那张之前看起来英俊之极的脸现在挂满鼻涕和眼泪,那些被他形容为鼻涕虫液一样的液体正顺着对方通红的鼻子粘在他的袍子上,而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巨怪现在已经抽噎着睡过去了。
斯内普头冒青筋!——忍下指天骂地咒骂该死的梅林的冲动,他也做不出把挂在他身上的小巨怪丢弃到面前的垃圾桶里的举动,——这里毕竟是蜘蛛尾巷,这里的麻瓜都是一些鸡鸣狗盗的人,相信不用一分钟面前这张英俊的脸绝对会被抽筋剥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