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什么要休息一个星期的人根本没有一个病人该有的自觉,当然,看他昨夜折腾人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像一个病人!
或许他该庆幸,对方没在——经过一连串被威胁和逼迫,相信他现在看到对方很难有好脸色,虽然对方不在同样让他不是滋味。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往自己嘴里塞了几口食物—— 一夜被压榨,他的体力耗损得厉害。
这时,他发现一张羊皮纸悄然的躺在角落的椅子下,伸手召来羊皮纸,展开——6日,奥利凡德魔杖店被袭击,店主奥利凡德失踪,疑为被食死徒带走;7日,贝拉特里克斯等食死徒攻击伦敦大桥……;8日,有小股的食死徒在霍格莫得活动……
只是一张情报信!——斯内普端详了几遍才确认这是一张关于食死徒活动详细的情报,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那只给德拉科送信的海雕,有什么人或者是什么组织在监视着黑魔王的活动,而德拉科就是联系人之一,这让这个少年全身充满谜团和显得出现得不怀好意!
现在的德拉科到底是揣着什么身份回来?又是以什么心态加入食死徒的队伍?他到底忠于谁?
抓着明显是主人不够细心收好的羊皮纸,斯内普脑里一阵混乱——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冒出这样神秘的组织实在让人很不安心,而且还有德拉科这个阴沉不定的人横在在中间——他的性格变得如此迅速,恐怕跟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组织有很大的关系。
似乎现在连对方身份都敏感起来,是敌是友?
如果对方不怀好意——凤凰社和黑魔王一场战争下来,第三势力完全可以轻易入侵这个毫不设防的国家。
就像麻瓜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必须跟邓布利多提醒一下。
把羊皮纸踹进怀里,斯内普丢下吃到一半的早餐‘噌噌’的朝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里走去。
“邓布利多!我跟你说一件事!”踹开门的刹那,斯内普感觉有一股风袭来,卷着他的头发过去了,他看了一眼大敞开着的窗户,没等他对打开的窗户发表疑问,邓布利多迅速的甩上魔咒把它关上了,对着他迎来上来。
“西弗勒斯,你有什么事情吗?”凝视着斯内普的眼睛,邓布利多的问。
“这个,我想让你看一下!关于……”收回视线,斯内普掏出怀里的羊皮纸,摆着邓布利多面前,“一封被我捡到的信,我想这属于小马尔福先生的!”
“惊人的发现……竟然能把食死徒的活动把握得如此清楚……小马尔福得到这些情报的来源让人疑惑……”端详了一阵,邓布利多把羊皮纸放在桌边,对斯内普正色道:“相信这个孩子现在拥有很不一般的力量在帮助他,我可以把这个留下吗?西弗勒斯,我想针对这封信的来源查探一下。”
“当然!”点了点头,斯内普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他的腰还有点酸,“这是最近你手的药剂量,最近觉得如何?”
“啊,谢谢你,西弗勒斯,我的孩子,当然……你知道,只是缓解而已”收起药瓶,邓布利多对自己一只焦黑的手毫不在意的说,把药放在自己的柜子子里,他蓝色的眼睛状似无意的略过斯内普,
“德拉科……那个孩子,变化很大,我听说好像最近他总在你办公室附近转悠,看来他还是一如当年那样的喜欢你这个教授呢,我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可是巴巴的也是这样跟在你身后转悠……有些感情就是这么奇妙,亲情,爱情,友情……爱是多么伟大的力量,我总是说爱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力量……”
“我可没时间继续听你的胡言乱语,鉴于你受到诅咒,谁知道这或许是它的副作用之一,如果你对这个消息毫无头绪,我想既然已经通知你了,我要回去继续为那些有着巨怪脑袋的白痴蠢蛋填塞一些在战争爆发中让他们可以保命的咒语……”
蓦然起来要离开的斯内普,简直就像逃命一样——当然,他当然会对邓布利多就德拉科的提问心虚,难道要他对着面前的人说,他每次都是进来袭击他床上毫无招架之力的教授吗?说他□□0得几乎死在床上?
拒绝告诉面前这个一脚进入坟墓的老人,这些荒谬背德的事情是他的权利!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些丢脸事情,让他死也不行!
“不要急着走,西弗勒斯,我想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关于上次我们谈过的事情……现在需要一些调整,关于小马尔福刺杀我的事情,你还记得我对你要求吧!”
“当然!我会尽量照做,杀了你——反正我的灵魂已经毫无可以救赎的机会了!为了莉莉,为了波特,我当然不在乎这些,或许我连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你不过是早一点比我先走罢了~~~”被拦下来的人脸上的表情闪过隐匿的绝望,那让邓布利多心里闪过一丝懊悔,为自己当初的冷酷的手段而微微悔恨着。
“不,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的灵魂并没有这样堕落,从你当年跪在我面前央求我救莉莉那刻我就知道——你的灵魂还未完全蒙尘,我知道这太难为你了,这次我要告诉你,计划有变,你必须让小马尔福亲自杀了我,不能让任何人代劳,这是新的计划!必须是他!”
“什么?这不对劲,邓布利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这样改变主意?你不是说已经计划好了吗?由我做这件事情最好吗?”皱着眉头,斯内普想不出突然改变计划的原因,“你有什么瞒着我吗?还是跟谁订了什么契约?难道是德拉科找你了吗?还是你对第三势力有时了解?”
这可够敏锐的,第一次邓布利多为斯内普反应如此速度的观察力和逻辑性感到有些头疼,何况……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窗户,那里可是有个合作者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的谈话呢。
“计划有变,确实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第三势力,我必须保有你,如果你不能够获得哈利的信任,那凤凰社就没有了支柱,你必须在我走后支撑好他们,特别是哈利,如果因为你杀了我的原因而让他憎恨你,那对日后的工作可能更难展开,假如到时第三势力的介入……所以,西弗勒斯,我之后再跟你谈我的计划!”
这个理由很充分,却也很不对劲,相信之前他们谈过争取黑魔王的信任比争取波特的信任更重要,而且后者困难更大——那个小兔崽子可没那么喜欢他,当然,他也一样,如果他不是莉莉的儿子。
“我拒绝相信这个理由!”抱着胸,斯内普一副毫不妥协的样子,“你必须把你真正的改变计划的理由告诉我!”
“西弗勒斯,我只是在确保计划朝有力的方向运行!”对斯内普不依不饶,邓布利多显得有些暴躁,“你只要照命令行事就可以了,为了莉莉的孩子,为了哈利最后能活下去!”
斯内普怔然的看来邓布利多许久,这次没在说什么,甩开门出去了。
“哼,为了莉莉,他真是什么都听你的!”门外的人离开后,紧关的窗户外德拉科从扫帚上跳进屋里,满脸阴霾的出现在邓布利多面前。
“莉莉曾是他的阳光,西弗勒斯太过于重感情,他打破了我对斯莱特林以往的看法,另一个是你!”对德拉科满嘴酸涩,邓布利多毫不意外,“如果你肯告诉他一些事情,告诉他我们的计划,相信他是个很好的助力……”
“当然,我看他对初恋还真是念念不忘,连仇人的儿子都能舍身保护!”恨得咬咬牙,德拉科真想现在狠狠的把斯内普拴在自己身旁,揉进自己身体里,
“不,我们的计划不能对他透露半分,如果你不想早点死于‘赤胆忠心’咒,你可以试试……反正不要以为你快死了就可以这样不在乎,那样我们的交易也完了……之后我可不保证波特的安全!反正我又没有义务保护他,我只要保证我的人活下来就好。”
一脸阴沉的的人说得话,邓布利多可不认为这是开玩笑,为了让面前这个现在实力暴涨的人承诺看护一下哈利可是费了他很多的劲,他可不想这个关键时刻把这个协议撕毁。
“哦,当然,协议既然签订了,当然就要执行下去,咒语都会保证它运行下去的”邓布利多赶紧说,“那么,我们之前的推断有定论了吗?黑魔王真的做了魂器?”
“是的,这个是这次的情报!”把一张羊皮纸递个给对方,德拉科自己敲了敲桌子要了一杯茶,等待邓布利多看完封信,“还有,这个是你的东西——迟来的圣诞礼物,没事我走了,我还有去计划杀了你呢!”
一个小小的盒子,被德拉科‘砰’的丢在邓布利多是桌子上,一口把茶喝光,不再管邓布利多有什么表情,他转身就离开了——他现在心急着去修理那个可恶的男人去,竟敢一再而三为想着莉莉.波特,看来昨晚他□□得不够多,所有才让他有精力去想那个泥巴种。
刚出门口,德拉科便觉得手臂上的食死徒标志火辣辣的疼——该死的,黑魔王!不由的咒了一声,他召来飞天扫帚,飞离霍格沃斯不能‘移形换影’的范围,‘啪’的消失在空气里。
盯着办公室里的包裹,邓布利多颤抖的解开了上面的蝴蝶结—— 里面是一双精致的羊毛袜。
蓝色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水光,颤颤巍巍的抚摸着看起来很温暖的袜子。
第48章 [锁]
第49章 [锁]
第50章 [锁]
第51章 [锁]
第52章 [锁]
第53章 畸形
这囚禁他的地方看不见阳光,没有钟,他不知道时间,只能估摸着时间过了很久,两个月,三个月,或许更久,这里没有人,除了他,跟满室的麝0味,那是他夜夜被强所残留的清不掉的绝望的味道。
这几乎让他发狂,或许他被少年折磨得有些不正常了,他以光的速度消瘦了下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以前更像行尸走肉。
上次的打击是巨大的,莉莉的照片在他面前被粉碎,他唯一保留少女的东西在他面前被弄得连灰尘都没有。
他变得苍白而憔悴,袍子空荡荡的挂在身上,神经也被折磨得有些神经质,见到德拉科总会让他爆发,他一向冷静的理智跟大脑在看到铂金色人影时总会变得西斯底里。
“给我滚!”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发愣的斯内普看到德拉科立即弹跳起来。
“不要这样,西弗西弗,我给你带来你最喜欢的红酒,我特意带来的,你不喜欢吗?我记得你喜欢这种酒!”拿着酒瓶出现的德拉科柔声说,德拉科变形出一个酒杯倒了一杯给他。“喝点吧!”
“你滚!”毫不理会面前漫着酒香的杯子,斯内普微微颤颤的抗拒的眼睛瞪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摆出双手抗拒的抱着的姿势
“喝点吧!” 德拉科手里托着酒杯一直保持伸出的状态,静静的等待斯内普伸手去接,斯内普没动,两人对持了很久,气氛一时十分僵硬。
很久之后,斯内普避开德拉科的眼神颤抖的低头无意识的看自己的书,把德拉科当初空气一般,良久,德拉科放弃的收回微微有些轻颤的手,站在斯内普身旁一会,挫败的坐着斯内普身旁,靠着椅子挨着他。
“你在看什么?《魔法的本质》,这是一本好书,我看过,很经典,魔法源于生命和血液,我十分认同,你觉得呢?”这话有种讨好和套近乎的意味,他甚至试探的用手关节轻轻触碰斯内普的手臂,像个小孩黏在喜欢的长辈。但斯内普颤抖的逃离了他的触碰,从沙发一角挪到另一角。
“这里有很多这种书,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我还带了几本,《魔药历史的演变》,《神奇的东方草药》,你喜欢吗?” 德拉科跟着对方挪了过去,每问一句都会下意识的去争取斯内普的回应,并以期待的眼神望向对方。
斯内普只是抖着,更挪开了,几乎把自己尽量贴着沙发上,默默盯着书——虽然它被他拿反了,他只是希望能逃避那个让他下意识惊恐的人。
“或许你会更喜欢这本《古魔法》?”德拉科急切的脸凑到斯内普面前,挡住了他看的书,那逃避的眼神的挪移和沉默,让那张扯着勉强笑意的脸如万圣节哭泣融化变异成鬼脸。
他竟然不理他,他怎么敢!少年的眼睛闪过疯狂的阴霾和狂怒。
瞬间的暴怒席卷向斯内普,一只手瞬间把他的书夺走,并当着他的面撕成碎片,接着少年就像只老虎一样扑上来,暴怒无情绝望的的拳头对着毫无防备瑟瑟发抖的他落下来。
重重的拳头就这样对着鼻子飞过来,惊人的疼痛跟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斯内普呻0吟颤抖的任由那细密的落下来的拳头凑着他的脸,它弄得他脑袋嗡嗡响,耳边是德拉科疯狂神经质的关于‘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敢不理我’这样的吼叫。
体内魔力被剥夺连带着体力也一同消失了,被困住椅子中的斯内普无力反抗,连月被施暴的记忆让他除了惊恐之外,什么也不能做,那恐惧剥夺他的神智和意识,像是变成小时候被父亲殴打的记忆,他只能无力的承受着。
我或许会被他打死……嗡嗡的轰鸣声中斯内普脑海里闪过这念头,血流进嘴里有种苦涩的腥味。
发现面前的人一脸的血,德拉科惊恐的颤抖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仿佛那红色的血迹变成噬人的恶魔要将他吞噬——这是他下手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