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咸鱼林夫人 完结+番外[青春同人]——BY:巫朝尘

作者:巫朝尘  录入:01-13

  宁安华在林家住了三年,她的口味,林家厨房一清二楚。
  看到陶嬷嬷欣慰的表情和催促的眼神,宁安华知道他这就算有心了。
  但让她直接问“那表哥喜欢什么”,她问不出来。
  他们虽然睡过了,其实……还是不熟。
  不过从今以后,林家的事她管得名正言顺,她想知道什么,也问管家们就行了。
  一顿早饭吃得寂然无声,宁安华稍微有点不适应。
  可她和林如海确实没什么话题可聊的。
  难道在饭桌上说正事?也太倒胃口了。
  说诗词歌赋?
  那是原身的风格,不是她的。
  饭毕,丫头们收拾桌子,林如海和宁安华坐到了东次间临窗榻上。
  陶嬷嬷又不知给宁安华使了多少眼色。
  姑爷可是有半个月婚假,难不成天天这么没话说?
  宁安华理解陶嬷嬷的心,但她觉得没必要。
  她示意檀衣把陶嬷嬷请下去歇着,想了两件正事要说,有人回:“硕大爷和青姑娘想来给老爷太太请安。”
  林如海忙道:“快请进来。”
  宁安华想象了一下宁安硕现在的表情,不禁笑了。
  林如海把这个笑理解出了别的意思,不大好意思,说:“今后他们是妻弟妻妹,学堂之外,理应格外尊重些。”又道:“安硕和二妹妹总归过来上学,安硕不是每日回家,二妹妹年幼,一个人住在外面不妥,还是接进来罢。”
  宁安华笑道:“多谢表哥,那我今日就留她住下了。”
  既是投桃报李,也是提前问清楚了,以后怪不着她,她趁机问:“我已经过来了,表哥要不要接玉儿回来?我还准备了给玉儿的东西呢。”


第26章 似近实远
  林如海迟疑了一下, 还没说话,宁安硕和宁安青已经到了。
  他站起来迎接妻弟妻妹,宁安华也暂时把林黛玉的事放下, 先看一天没见了,青儿怎么样。
  宁安青被打扮得似是观音座下的玉女, 却越发显得小脸苍白, 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她跟在宁安硕身边,规规矩矩行了礼, 眼中还有些怯意, 却一瞬不眨地看着宁安华。
  林如海亲自去扶宁安硕了, 两人正对着作揖,宁安华便一把抱起妹妹,掂了掂, 轻声笑问:“昨天没睡好?看你这眼睛,成了小花猫了。”
  宁安青把脸埋在姐姐颈窝里,小声说:“我有好好吃饭睡觉, 姐姐不信,问檀袖姐姐。”
  宁安华拍了拍她单薄瘦小的后背, 抱着她走到仍在互相客气, 看上去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的林如海和宁安硕旁边。
  他们二人也正注意着宁安华这边的动静,见她过来, 都忙站好。
  宁安华笑道:“表哥,我带青儿到那边说话去了。”
  林如海忙道:“大妹妹请。”
  宁安华又问宁安硕:“今日你还上不上学了?”
  宁安硕道:“表哥……姐夫和张先生说,给我和青儿放三日的假。”
  宁安华道:“给你放了假,你不好好歇着, 这么一大早带青儿跑过来,就好生和你姐夫做文章罢。”
  就算宁安硕和林如海一样有天分, 明年十三岁就能进学,等他考中举人、进士,真正自己立得住,至少还要六七年。
  ——林如海二十二岁被上皇点为探花,已是本朝开国以来在春闱得中一甲的举子里最年轻的了。
  林如海是他的姐夫、表兄,同时也是他的半个先生,能算半个父亲了。
  宁安硕还要受他多年教导。若他寿数比原著要长,将来宁安硕入了官场,少不得还要他提携相助。
  让他们尽快回到身份转变前的相处方式,对宁安硕才最好。
  宁安硕正不知该以什么态度面对林如海,此刻心里有了数,便忙笑道:“姐姐说得是。”
  他又转向林如海:“弟年轻愚鲁,今后还要多承教诲,望恕弟鲁莽之罪。”
  两家再熟,他于姐姐和姐夫婚后第一日一大早就跑过来,认真说仍算失礼。
  林如海笑道:“你挂念长姐,是孝悌之义,何罪之有。罢了,前两日张先生替你改的文章我已看过了,你随我来。”
  两人皆向宁安华欠身示意,林如海又笑道:“我还给二妹妹备了礼,就放在黑漆山水立柜里,妹妹一看就知道了。”方带了宁安硕往东稍间去。
  从前宁安华注意避嫌,宁安硕除了年节里或有大事外,也从不进正房,因此对这里并不熟悉。
  现在,屋内处处都摆着姐姐的嫁妆。
  桌案箱柜一部分是母亲用过的,重新抛光上了漆,一部分是按姐姐亲手画的图纸新打的,他誊了一遍,怕管家们说不清楚姐姐想要的样子,亲自拿去讲给木匠听,足足等了三个月精雕细琢,才让姐姐看到满意的成品。
  榻上椅上铺设的坐褥坐垫都是用姐姐喜欢的缎子做的。高几上的琉璃花瓶里插着累累的“碧玉松针”。
  连用作书房的东稍间墙上,都挂着曾在姐姐堂屋墙上的,本不该装饰在年轻姑娘房里的那幅松鹤图。
  宁安硕不由停在这副画前。
  林如海也赞道:“这松树顶天立地,刚直凝练,白鹤神形兼备,好笔力。只是怎么不见落款?”
  宁安硕眼中有点点泪意,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姐弟父母早丧,青儿身子又不好,姐姐就说要借一借松鹤的长寿,保佑我们都能平平安安,福寿绵长。如今我和青儿屋子里都有一幅,都是姐姐亲手画的。姐姐说,她身处闺阁之中,不敢扬名,所以不写落款,也无印可盖。我只把画放在床头,因此表、姐夫没看过。”
  林如海一怔:“这幅也是……”大妹妹竟能作得这样好画?
  宁安硕闷闷道:“是本来挂在姐姐房中的。”
  姐姐出阁,将这幅画也带了过来。
  林如海伸手,抚了一下画的边缘。
  大妹妹将这幅画挂在此处,是不是也含着对他的期愿?
  林如海问:“你姐姐可还画?”
  宁安硕道:“这是那年到济南姐姐画的,因在孝里,只有这三幅。姐姐一年比一年忙,虽出了孝,也再未见到姐姐作诗作画了。”
  林如海心中叹息,欲再问几句,又似在与妻弟打听妻子的闺中事。
  于是他只看了几眼画,把此事记在心中,便转身到案前,拿出一篇文章。
  宁安硕好容易把眼神从松鹤图上移开,向上看想把泪水收回去,却看到了林如海的发髻,不由一怔。
  表哥的头发……怎么这么像是姐姐梳的?
  林如海都准备好要给他讲文章了,看他眼神奇怪,心不在焉,念及他姐姐昨日出阁……便问:“还有什么事?”
  宁安硕张张嘴。
  怪不得姐姐满面春风,容光照人——
  看来表哥和姐姐相处得确实不差。
  他本来还担心,男婚女嫁自然是人伦大礼,可姐姐青春年华,怎好与表哥相伴……
  这么一想,他心底又泛起细密的嫉妒。
  从他八岁起,姐姐就没再给他梳过头了。
  林如海顺着他的眼神,摸到了自己的头发。
  他干咳一声。
  ……
  宁安华已经找出了林如海给宁安青的礼物,是四匹绸、四匹缎、两个装满金银锞子的荷包、新书一部、金项圈一个,粗略一算,至少价值三四百两。
  檀衣还没来得及请陶嬷嬷下去歇着,宁安硕宁安青就来了,因而此时她也在旁边看着,便笑道:“姑爷真是有心了。”
  宁安华拿起一匹缎子在宁安青身上比了比,栀子黄颜色鲜艳,正合小女孩儿穿:“都给二姑娘登记了,马上要做冬衣,就用这些做罢。”
  檀衣找了账册出来,菊影磨墨,檀袖一样样都记上。
  正好说到送礼的事,宁安华命:“把我给姨娘们准备的东西也找出来,再去问……”她犹豫了一下,“罢了,还是我自己问。”
  按理说,婚后第一日,林如海的姨娘们该来给她请安敬茶。现下连安硕青儿都来了两三刻了,她们还不见影子,必然是林如海有什么话。
  他的吃穿喜好她可以从下人们口中问出来,这样敏感的话题,还是当面问比较好。
  陶嬷嬷眼里的笑已经没了。
  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只为了情分,宁安华都要劝一劝陶嬷嬷。
  她借口更衣,往卧房中来,笑问:“嬷嬷怎么心情不定,一时高兴,一时又不高兴了?”
  陶嬷嬷到此时也心知自己有些浮躁了:“姑娘,我知错了,只求姑娘先别让我回去,好歹让我多陪姑娘几日。”
  宁安华收了笑,说:“我知道嬷嬷是为了我,可我昨日也说了,请嬷嬷先看着就是。人人都知道,这门婚事本非我刻意谋求来的,是人家塞给我的,表哥更知道我的委屈。其实嬷嬷想得也不错,既成了婚,我是该和表哥好生相处。可我与他又不是才相识,彼此虽不熟悉,人品性子大概都是知道的,慢慢儿来,大家都舒服自在着才好,何必非要急着亲密无间?他有原配有女儿,还有姨娘,难道我上赶着服侍他,他心里就能把这些人都忘了,就能只有我了?”
  她问:“今早檀衣她们不好给表哥梳头,嬷嬷一向周全,怎么没提前叫个会梳头的小幺儿进来?”
  陶嬷嬷一言不敢发。
  宁安华又道:“嬷嬷又知道我和他比不得爹娘当年,又想让我学娘对爹一样对他,那我成什么了?难道嬷嬷也觉得我是继室续弦,就该自觉低人一等?当日气恼这门亲事的竟不是嬷嬷了。还是说嬷嬷是林家出身,现见了表哥是林家嫡脉的爷们,我是出嫁的姑太太的女儿,宁家还得靠着他,我就该对他低声下气,曲意逢迎?”
  陶嬷嬷哪里经得住这话?
  她心中既慌且怕且悔,忙跪下要请罪。
  宁安华早稳稳把她搀住,说:“从昨晚起,嬷嬷一直有主意想教我。可这些事我自有道理。和嬷嬷说这些,不是烦了嬷嬷,也不是非要嬷嬷跪下认错,只是咱们都不一心,让我怎么对别人?我对表哥是这样,嬷嬷给我递眼神,又是另一个意思,再多几回,表哥本来愿意敬着我、让着我,也要看轻我了。”
  陶嬷嬷连连点头:“姑娘说得是,是我太着急,糊涂想左了。”
  宁安华笑道:“这话也不止说我自己。我少不得再管几年宁家的事,青儿一住过来,安硕也不用几日一回去了,或许你们以后还得搬回东院去。若我这里先气短声矮了,宁家还怎么直着腰?两家是实在姻亲表亲,表哥帮了宁家,我就没帮过林家?我现在不是林家的正房太太?嬷嬷还不快把去年的脾气找回来呢。”
  陶嬷嬷心里把这话想了四五遍,越想越庆幸姑娘自己有主意,没听她的。
  夫妻新婚正是彼此适应的时候,姑娘现在做到十全十美,将来日日都要十全十美,那时才累人。
  从卧房出来,宁安华怕陶嬷嬷臊,便让她回宁宅一趟,将宁安青的行李收拾了送过来,让宁安青今日就在东院住了。
  陶嬷嬷才走,便有林平家的、崔盛家的两个管家娘子,领了下面五六个小管事的娘子过来请安见礼,并有事回,都在二门处等候。
  宁安华出至堂屋,在主位坐了,命管事娘子们都进来。
  菊影去领人,路上和林平家的笑道:“嫂子们进去别太大声了,老爷在东边屋里教硕大爷念书呢。”
  七八个人进来,除了崔盛家的,都是宁安华熟悉的。
  看她们行了礼起来,她也不多说废话,只笑道:“你们都知道我,我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当赏必赏,当罚必罚,什么脸面、情分,都得正事之后再论。你们也都是晓事的,想来不必我多啰嗦。”
  林平家的忙笑道:“今后必当尽心服侍太太,不敢偷奸怠惰。”
  后面众人也忙道:“必当尽心服侍太太。”
  宁安华笑道:“好了,日久见人心,好与不好,我看久了自然会知道。今日有什么事就回罢。”
  于是从林平家的起,人人皆小心回了事,无人敢故意说错话试探。
  宁安华草草翻过了近一年的账,知道林家仍沿着几年前的旧例。
  她觉得不必改的,当即便发了对牌,她认为不妥的,都先驳回暂缓,等她想明白怎么改了再下发。
  领了对牌的自去办事,没领着的也没人多话,只先告退出去。
  众人散去了,林如海方从书房里出来,笑道:“妹妹好大的气势。”
  自家弟弟妹妹在两边屋里,宁安华有心给林如海面子,要起身让座,林如海却示意她不必起来,在另一边坐了。
  青天白日,不比昨夜尴尬暧昧。
  宁安华就安心坐着,笑说:“表哥故意躲着,有意让我逞一逞威风,我不趁这个机会立威,不是辜负了表哥的心意?”
  她接着就想说姨娘们的事,但看他似乎有话,她若此时问这个,或许他就不好说了,便只问:“表哥给安硕布置什么功课了?”
  林如海笑道:“让他重写一遍文章,写完正好留下用午饭。”
  宁安华顺着说起吃饭的事:“我记得家里的早饭按例只有六样粥点,今早竟然光点心就有八样。是表哥让他们准备的?”
  林如海喝口茶,清清嗓子:“总不好第一日就委屈了妹妹。”
  宁安华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看他这样,也喝了口茶:“表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她一笑,低声说,“这样好似我是外人,来做客的。从明日开始,还是照原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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