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集(RP短篇)----浮光若金

作者:  录入:10-30

  和尚将我放在三途川边,转身回去。
  “大师傅,你要到哪里去?”
  “到当去的地方去。”
  不要丢下我,我跪了下来,诚心祈求。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
  和尚终於没有将我独自留下。
  跟著和尚,我们渡著一个又一个的灵魂。
  他们都是我,是另一个我。
  放不掉,所以在原地打转永远也走不出这无边的旷野。
  我把他们都带了出来,樱花树下的孩子,月明倚窗的小官,悬梁自缢的疯子。
  我的地狱也在一片片崩塌。
  过了很久很久,和尚要走了。
  终於修的真身,登入极乐。
  地狱中还有无数的灵魂。
  和尚最後看了一眼芸芸众生,一滴眼泪落入我的手中。
  地狱无论环境怎样恶劣,和尚从没停下脚步,现在,和尚流泪了,这是悲天之泪,是闵人之泪。
  和尚离开之时,天门洞开,漫天香华。
  和尚一如我见到他时的样子,坚定的脚步没有迟疑。
  我追入三途川,身上鲜豔的嫁衣染的河水火红,化作彼岸连天的红花。
  彼岸之花,千年开花,千年花落,花叶永无相见之日。
  我在河边支了一座茶棚,向渡川而来的灵魂献上茶汤,放了彼岸的花与叶和和尚的眼泪。洗净他们的回忆,让他们远离无间。
  彼岸花开了第三次的时候,和尚回来了。
  灰暗的袈裟,赤著脚,踩著芦苇渡川而来。
  “大师傅,别来无恙。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孟家的故人。”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他回到灵山,在佛祖面前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天上一日,地底千年。
  “大师傅一路风尘,喝碗茶汤洗去一路风尘吧。”
  茶汤,是我的相思和和尚的慈悲。
  喝了茶汤,和尚启程。地狱未空,和尚不舍停留。
  “大师傅,你爱我吗?”
  “施主,我爱你,佛陀爱世上每一个生灵。”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和尚又回到他的修行之路。
  我日复一日在三途川边等著我的佛陀。
  彼岸花开到第五次的时候,三途川上来了个船夫,载著生灵渡河,之後生灵再不会被河中猛兽吞食。
  又是一个被佛陀救出地狱的灵魂。
  我每天静静看著他黄泉摆渡。
  我们永远不会离开地狱,和尚永远无法成佛。
  很久很久以後,连时间自己都忘记的岁月,人们看我穿著红色的嫁衣,喝著我熬制忘记爱恨情仇的茶汤。
  我早已忘记自己的名字,世人叫我────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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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看地藏经,地藏王菩萨简直就是圣母攻啊,於是,我,萌了……
  最终我还是写了这样朦胧暧昧的文,阿金不才,是个小佛教徒,借我10个胆,佛陀我是不敢随便YY的,但是这次我还是没忍住。
  我早晚会下地狱的。
  顺便预告一下,现代文我写的很仁慈了,古代文才是血淋淋的……

  生子(短篇生子文)

  我第一次写生子文,完全没有逻辑,写完我都觉得很雷,大家手下留情板砖不要拍的太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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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打开家里的大门,我没有听到平时熟悉的声音,桌子上还摆著择到一半的芹菜。
  “顾翔?”我打开卧室的门,书房的门,浴室的门,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衣架上一直挂著的顾翔的提包不在了,他出去买东西了。
  我换上拖鞋,拖鞋是我们一起去买的,蓝色的鞋面上绣著可爱的天使。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总觉得太过幼稚,但是他却很喜欢。
  随手打开电视,新闻主播用平淡的声调报道著近日发生的新闻。
  我抬头看表,已经七点了,新闻里正报道最近变态杀人狂造成的碎尸案,已经发现了三具尸体,都是青年男性,被分割的支离破碎埋在城心公园的花坛里。
  顾翔还是没有回来,打他手机也被告知关机,我百无聊赖的看著新闻,回忆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从大学时我对他表白,到现在我们在一起已经7年了。表白的时候我并没有奢望他会答应,毕竟这个社会,异性恋占绝对的主体,但是他答应了,我们大学毕业後就出来同居,住在这间小屋子里。
  两个人在一起从开始像情人一样相互妥协到现在像老夫老妻一样互相习惯,彼此都付出了很多,现在日子过的很开心,但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们不能拥有共同的孩子。
  思绪中我好像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顾翔回来了。
  “你怎麽搞成这副样子?”我开口询问,顾翔身上的衣服破了几道口子,上面沾满了泥土,脚上的鞋子还丢了一只。
  “我摔了一跤。”顾翔回答完我,就到浴室中收拾自己去了。
  我走到浴室门口,斜倚在门框上,看著他脱去身上的脏衣服,只留下一条内裤:“怎麽打你手机也关机?”
  “手机被人抢了。”
  他背後有一条红色的血印,像一条线贯穿整个背部,我走进浴室,手摸上血印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赶紧把手收回来,“你没事吧?怎麽摔得这麽厉害?”
  “手机被人抢了,我去追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就这样了。”
  “你啊,钱财是身外之物,安全第一啊。”
  他伸手抱住我的腰,把额头顶在我的额头上,吻了我一下。
  “你怎麽跟我妈似的?”
  我宠溺的看著他清秀的脸庞:“你这样让人放不下心,我可不就要跟个老妈子似的盯著你啊。”
  我吻上他的嘴唇,他的口腔也许也有伤口,我尝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我抱著他的手刚一收紧,他又倒吸了一口冷气把我推开。
  “你很疼吗?我们去医院吧。”
  他听到要去医院,马上脸色惨白,使劲的摆著双手,“不去,不去医院!”
  “顾翔,这样不行,万一你有内出血怎麽办?”
  “不会,你看我一个人走回来了,现在我也不觉得头晕眼花,我没事。”
  “不行,去医院检查一下放心一点。”说完我就拉他去卧室找衣服穿,去医院。
  “赵弛,我们不要去医院好不好?”顾翔拉著我,急得快哭出来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没关系的,明天我就好了。”
  看他的样子我不忍心了,“好吧,但是明天要还是疼就去医院吧。”
  “嗯。”他答了我一声,抱著我的腰,把下巴撑在我肩膀上。
  “赵弛,我们生个孩子吧。”
  “你怎麽忽然想起这个?”
  “我最近一直在想,後代是基因的延续,如果我们明天就死了,那我们在这个世上就真的什麽都剩不下了。”
  “你要找代理孕母吗?你生还是我生?”
  “赵弛,不要代理孕母,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完全属於咱俩的。”
  “你还说你没事?你看,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扳过他的脸,把手背贴在他额头上,他的额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火热,反而有些发凉。
  “你今天吓到了,顾翔。你弄的芹菜我炒好了,我又煮了个粥,要吃点吗?”
  他摇了摇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著了。
  晚上我一直不敢睡死,怕他会忽然停止呼吸,隔一段时间就要起来摸摸他的额头,试试他的鼻息。顾翔真的吓到了,平时他睡眠很浅,有时候我翻身都会让他醒来,今天直到凌晨我都没有吵醒他。
  “赵弛,起床了。”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睡熟了,顾翔把我叫起来时已经七点了。
  起床时发现被单上顾翔躺著的位置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顾翔,你流血了?”我马上把他拉到床上,掀起他的衬衣,他的身体有点淤血的青紫,但是昨天晚上那条血痕却消失了。
  “没有,这是昨天你帮我擦的碘酒。”顾翔把衣服拉下盖住身体,“我煎了荷包蛋,快吃早饭吧,不然上班迟到了。”
  我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他拉起来推到浴室洗漱去了。
  顾翔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淤血在我晚上回家时就散的差不多了,又恢复到以前那个白瓷般的身体。
  晚上我在书房做月底的报告,顾翔拿了一杯咖啡进来,平时我们工作时都不会打扰对方。
  他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走到我身後伸手抱住我的肩膀。
  “赵弛,我想要你。”他在我耳边低低呢喃,热气吹得我耳朵瘙痒。
  我扯过他的身体抱在怀里,顾翔很少主动,他一主动我就受不了的春情荡漾。
  我把他按在书房的地毯上亲吻著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主动的分开双腿。
  “赵弛,你进来吧。”
  顾翔怕疼,以前我们做爱我极少进入他,这样主动的让我进入还是第一次。
  “顾翔,你怎麽了?”
  他摇摇头,“我没事,进来吧。”
  我心怀疑惑,但是还是满足於他的主动,我没有多想,做好润滑就进入他的身体。
  顾翔疼的面色苍白,额头和胸口却一滴汗也没有。
  “顾翔,你怎麽了?我们明天请个假去医院给你看看吧,你看,你身上一滴汗也没有。”
  他抓住我的手,声音沙哑,“我没事,明天就好了。”
  他执意不肯去医院,我也不愿强求他,扳过他的身体,让他趴在地上,从後面进入,这样的体位可以稍微减轻他的痛苦。
  他白皙的背上那道血痕又出现了,我伸手摸上去,也许因为我抽插的太猛列,顾翔这个时候竟然昏过去了,他背上的血痕也消失了。
  我把他抱到床上,他的面色更加苍白,嘴唇被咬出一道伤口。我拿清凉油在他鼻下一点,没一会儿他就清醒过来。
  “顾翔,我们去医院吧。”
  “不要,不要去医院。”他挣扎著坐起来抱住我,情绪有些激动,“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
  我把他又按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好,我们不去医院。”我躺在他旁边,两具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他的身体冰凉。
  “赵弛,我明天就好了。”他小声的跟我保证著,渐渐的睡了过去。
  他真的好了,第二天早上他叫我起床,额头上几滴碎汗。
  “我昨天受了凉,把汗激住了,今天早上喝了点药就好了。”
  这件事就像个小插曲过去了,顾翔又恢复了正常。
  下了班我在沙发上躺著看电视,顾翔在厨房做晚饭。
  新闻里正在播前些日子变态杀人狂被捕的消息,凶手是个医生,道貌岸然的坐在那里,谁也不会觉得那是一个碎尸狂。
  他声称自己杀了四个人,但是警察只找到3具尸体,无论几具,他早已构成死罪了。
  “赵弛?”顾翔做好晚饭,坐在我面前,一脸兴奋,“赵弛,我怀孕了。”
  “噗。”我嘴里的一口汤全送给餐桌,“你疯啦?”
  “我没有疯,你看。”说著他回卧室拿出一只验孕棒,上面显示妊娠阳性。
  “顾翔。”我坐到他旁边搂著他,“我知道你很想要个孩子,但是你是男人,不可能会怀孕。”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更相信科学,顾翔你不可能怀孕。”
  “但是验孕棒显示我怀孕了。”
  “它也许错了,你知道这种东西也不会百分之百准确……”我还没说完,顾翔回到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著一把验孕棒,所有都显示妊娠阳性。
  “也许,你生了什麽病,顾翔,我们去医院吧。”
  “不去!”他开始歇斯底里,“你要是再让我去医院,我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
  “好的,好的,我们不去,我们就待在家里。”我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後背,让他冷静下来。
  晚上他睡了以後,我给做医生的朋友打了电话,朋友对我说这可能是一种心理疾病,他太想要怀孕了,所以大脑产生了错觉。但是验孕棒的事情他却做不了解释,说要查查文献再给我答复。
  知道顾翔可能患了心理疾病,我不敢再刺激他,他变得真的像个孕妇,食量越来越大,睡得越来越多,脾气也越来越反复无常,他辞了工作在家待产。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怀孕,但是他的肚子却真的一天天大了起来,晨吐的症状也一天天严重起来,我心情复杂的看著他抚著肚子,自言自语。
  姜承来的时候,顾翔已经怀孕6个月了,姜承说这可能是畸胎瘤,虽然这种疾病在成年男子身上几乎不会发生,但这是唯一解释为什麽验孕棒会呈现阳性的原因。
  顾翔不肯去医院,姜承只好拿了简单的仪器来我家给他检查。顾翔答应如果真的是畸胎瘤,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姜承拿著听诊器在顾翔肚子上静静地听著,他的神情越来越奇怪,又换了一个产科专用的听诊器,听了有十分锺。
  “赵弛,顾翔真的怀孕了。”
  “你说什麽?”我不敢相信他的话。
  “顾翔真的怀孕了,我听到了胎心音,他跳的很强壮,是个健康的孩子。”
  我看著顾翔,他脸上满是喜悦的微笑。
  “姜承,这不可能,顾翔他是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顾翔他是雌雄同体,只是表现出男人的体征,但是,毋庸置疑,他真的怀孕了。”
  顾翔不肯去医院检查,姜承只好走了。
  姜承走後,我还是呆呆坐在床边,看著顾翔的肚子。他真的怀孕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牵著我的手放到他肚子上,忽然我感到他肚子里的孩子踢了我一下,我吓得把手缩回来,想到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又将手放了过去,这一次他很乖,并没有踢我。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怀孕了。”
  “嗯。”我傻傻的点头。
  我开始慢慢有做父亲的觉悟了,顾翔因为怀孕小腿开始水肿,我笨手笨脚的给他按摩,按著按著我竟然把他的小腿拔了下来。
  我被噩梦惊醒,吓得一头冷汗,顾翔睡在我旁边,呼吸很轻,我掀开被子看著他的双腿,完整的长在身上,才躺回枕头又睡了。
  最近我开始喜欢做恶梦,总是梦到顾翔的身体被我扯开,我打电话给姜承,姜承说我太紧张了,要我做些心理治疗。
  顾翔快生了,我哪有时间做治疗,他开始越来越不可理喻,动不动就发火,或者半夜起床看著我哭,直到把我吵起来。
  就在我们都快崩溃的时候,他终於要生了。
  早上他开始肚子不舒服,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剧烈的疼痛。
  我把姜承找来,姜承说他没有产道,一定要剖腹生产。顾翔开始不肯去医院,直到姜承说再晚一点孩子会缺氧而死,他才答应。
  到了医院我们直接进了手术室,打开顾翔肚子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医生。
  他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但并不是我们开始估计的有一个隐藏的子宫,孩子就在他的腹腔中,一条脐带连著孩子和他的小肠形成瘘道,小肠吸收的营养通过脐带直接传给孩子。
  “这太不可思议了……”老医生感叹的把孩子接出来,是个男孩子,接触空气的一刻,孩子哇的哭了出来,顾翔睁开眼睛,看了孩子一眼。
  医生缝上顾翔的肚子,因为我的要求和手术的特殊性我进了手术室,我一直握著他的手,处理好後我陪他到了加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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