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情(生子)----月醉琉

作者:  录入:10-23

萧焱回到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干呕声,匆匆的推门进去。
纪悠瞳的手撑在桌上,弯著腰,很痛苦的样子。
“悠瞳!”
萧焱顺手拿过一个盆子,一边轻拍纪悠瞳的前胸帮他顺气,一边帮他倒了杯水。
纪悠瞳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半靠在情人的怀中,萧焱含了口水慢慢的哺给他。
“怎麽样,好点了没有?”萧焱很心疼。
“好多了。”纪悠瞳微笑道,“你刚才去哪了,一起来就没了人影。”
“本来今天想好好陪著你的,不过出了点事,待会要到天木堂的红门去一趟,处理点事。”萧焱有点歉疚,沈默了会儿,忽然又道,“悠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呃……”纪悠瞳一愣,“可以吗?这毕竟是你们内部的事……”他和萧焱虽然是情人,但随意插手教中事务总是不好。
“有什麽不可以的?”萧焱搂著纪悠瞳的手紧了紧,“你又不是外人。”
“其实副教主的位置一直为你留著,就怕你嫌麻烦不肯帮我,更怕累著你,所以一直没跟你提。”萧焱在纪悠瞳的眼角吻了一口,“不过有一个最大的好处……”
“什麽?”
“当然就是时时刻刻都可以和你名正言顺的呆在一起,不用老是像现在这样,只有晚上才有空,”萧焱作哀怨状,“难道悠瞳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虽然我更喜欢摆弄我的药草,不过既然有这种好处我勉为其难帮帮你也没问题。”算算时间,他们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十几个月,感情没有平淡下来,而是依旧停留在最亲密的时段,更何况纪悠瞳又担心著那所谓的宿命,也同样不想和萧焱分开。因此配合萧焱调笑的语气,故意装作为难地答应了。
“不过……”纪悠瞳顿了顿,“我有个条件。”
“什麽?”
“先不要公布这个消息,给我点时间,我可不希望倒时受什麽非议。”
“……也对,是我没考虑周全。” 萧焱歉疚一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好,嗯──!”本来好好的,可刚走了几步腹间就传来一阵刺痛,纪悠瞳一个踉跄,被萧焱一把扶住。
“怎麽了?!”萧焱一惊。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纪悠瞳苦笑了下,“看来今天我是去不成了。”
“我让羽星来看看。”
“不用了,我们这一族有了孩子都是这样的。”纪悠瞳忍著小腹中尖锐痛楚,对萧焱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只要躺一会就好了。”
“我陪你。”
“不用了,吃了药我就要睡了,你留在这里也没用。”纪悠瞳坚持道 。
“那好吧。”箫焱把纪悠瞳抱上床,取过纪悠瞳说的那瓶药喂了他,拉过被子仔仔细细的把他包好,在纪悠瞳优美的唇瓣上印上一吻,“你自己小心点。”
“嗯。”强忍著腹中尖锐的刺痛,纪悠瞳还是对箫焱露出一个和以往一样的笑容,在他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心里只求箫焱快点离开。
终於,箫焱转身离开了,纪悠瞳原本平静的俊颜变得痛苦万分的,咬著唇不敢发出半点呻吟,就怕箫焱没走远。
纪悠瞳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抓著床单的手指已经泛白,一边用手揉抚著小腹,一边默念心法运气抵制腐隐蛊对孩子的伤害。
箫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出了门便带著羽镜和两个影卫向天木堂红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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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特别长的一章哦……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56

萧焱带著羽月羽镜,以最快的速度赶向木堂红门。
傍晚,萧焱检查完,起身回隐庄。
刺青是真的,那个人果然很高明,不过百密一疏,萧衍派人找的一个刺青老师傅说,这个刺青很新,因该就是这几个月刺的,最长也决不会超过一年。
父亲和叔叔他们的手下中,最後一个纹上这个刺青的也是在七年前。每个纹上标志的人都是教主的心腹,父亲和叔叔的那批,萧焱都知道。因此此人即使被毁了容,也可以肯定绝不是叔叔的手下。
离开红门约一里处,有一片林子。
进林子後没多久,三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凛冽的寒风扫过一地萧条。
“想来本尊让各位恭候多时了。”萧焱冷冷一笑,任嗜血的杀气肆意,埋伏在周围的人只觉温度骤降,背上不由一阵发麻。
语闭,三人周围迅速被几十名黑衣人围上,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人道,“我们也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小子要怨就怨自己得罪了人,到时见了阎王可别算到你爷爷们的头上。”
“见阎王嘛……也要看看阎王收的是谁!”
话音刚落,萧焱身後的两人便一跃而上,黑衣人立刻布阵,把二人困於其中,阵中刀光剑影,双方看似都有些保留,一时间不分胜负。
萧焱在一边看著,眯了眯眼。总觉得阵中的人目前没有杀他们的意思,而是渐渐往林子深处移动,不知他们又想干什麽,萧焱慢慢的跟著,静观其变。
终於,黑衣人在林子深处停了下来,变换了阵势,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萧焱皱了皱眉,四处张望了下,发现一路点点滴滴的血迹,最终断在一棵树下。
树下,静静地躺著一支素雅别致的玉簪──正是萧焱十五岁那年在叔叔生辰那日送的礼物,叔叔很是喜欢,经常佩戴。
萧焱拿出随身带的碎银触碰了一下,确定没问题才伸手把簪子拾了起来,更加确定此事与叔叔无关,太过刻意的证据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只是此人倒也有本事,不但对他们教中之事很是了解,连叔叔的贴身之物都能弄到手,难不成就藏身在他们身边?
基本有了方向,已经得到想要的线索,明白就算再问也不会得出什麽答案,这些杀手也该活够了。
想及此,萧焱纵身掠入阵中,预尽快了结这无谓的打斗,出来这麽久,悠瞳会担心的。
羽月羽镜在阵中久了,毕竟寡不敌众,难免体力不支,而对方一波一波的的涌上,时间一长,渐呈败势。
萧焱一心想著快些回去,不欲多作逗留,出手招招狠戾,皆是夺命之手。
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在阵中飘窜,见影不见人,瞬间就破了阵,半数黑衣人已亡命於萧焱剑下。
银光一闪,毫不留情的刺入领头人胸膛,萧焱察觉到对方眼中一闪,立刻察觉了什麽,一下子拔出剑,向後一跃。
“嘿嘿,竟然被你察觉了……”黑衣人口中涌出一口血,“晚了……那个簪上的东西遇上我血,这毒专克你练的武功……哈哈哈……不,不可能……你怎麽……”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萧焱。
“你以为这麽点毒就能废了本尊的武功,夺了本尊性命?”萧焱忍著静脉逆转的剧痛,强压下体内的毒,面无表情的看著被他三指掐著脖子的人,冷道,“不自量力。”
指一紧,那人便在惊愕中无了声息。
其他人见领头的死了,纷纷乱了阵脚,几下就被三人处理干净了。
“教主!”
处理完了手边的事,羽月羽镜转身向萧焱,却见萧焱盘腿坐在泥地上逼毒,豆大的汗珠流水般的滑下,面目狰狞,肤色青白。
从未见过教主这样的两人一下子慌了神。
“我轻功比较好,你在这里守著,我回去把羽星和二爷找来。”羽镜反应得比较快,知道教主现在的情况不对,立刻回庄找二爷。
纪悠瞳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觉得好多了便起了身,坐在暖炉边随手拿了本医术看著,小司拿了茶点进来,在边上伺候著。
时间不知不觉地便过去了,纪悠瞳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了。
……焱怎麽还没回来。
纪悠瞳心中隐隐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公子!公子!啊呦!”羽情大叫著,匆匆跑进屋里,与想要帮他开门的小司撞在一起,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小情情,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这麽大惊小怪的?”揉著被撞痛的头,小司问道。
“公子,教主中毒了!我刚才在主人那里听到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羽情急道。
“啪”纪悠瞳手上的书掉了下来,人晃了一下,扶著桌子,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什麽?”
“是真的,我刚才在主人那里,是羽镜看教主好像很危险,怕出事,回来找主人帮忙的。”
纪悠瞳闻言瞬间脸色煞白,小腹中忽然一阵刺痛袭来,差点让他呻吟出声。
稍稍缓了缓,纪悠瞳急切地问,“叔叔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听到一般就马上冲过来了,现在估计……公子!”
纪悠瞳等不及羽情说完就飞身向屋外掠去,到了隐庄门口,刚好看到萧云惜一行,两人对视一眼,眸中有著同样的焦虑。
不敢再耽误时间,四人向箫焱所在的树林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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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考试,双休日出去逛街,所以少更一次,今天再次送上长长的一章补偿大家……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57

足尖轻点,翩衫若飞,离庄没多久,羽镜羽星就被远远的抛在後面。
萧云惜的武功自是不用多说,纪悠瞳功夫虽高,但和萧云惜比起来却是差了许多。而此时心里尽是恐慌焦急,恨不得下一刻就能赶到萧焱身边,无视腹间似有若无的隐痛,全力而为,再加上萧云惜留心著他的速度与状态,刻意放慢了速度,带著纪悠瞳向木堂红门疾驰而去。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两人终於顺著羽镜说的方向找到了尚在用内力逼毒的萧焱。
眼前,萧焱已经面色发黑,表情狰狞,衣衫全湿,汗如小溪般流下,汗水所经之地,一片焦黑。
能毒到萧焱的自然不会是按寻常方式下的手,照理说九重天魔神功练到焱儿的程度,一般的毒皆可轻易逼出,听羽镜描述得很严重的样子,萧云惜早已有所戒备,於是在数十步之外就敏感察觉了空气中那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立刻摒住了呼吸,秀眉微微一皱,随手拿出一粒药丸服下,暂时抵挡。
纪悠瞳愣愣的看著萧焱痛苦的样子,心都快碎了,恨不得替他承受。知道他在逼毒,不能随便接触,也看不出他中的是什麽毒,心中一片恐惧急躁,转头投向萧云惜的眼神,疑问中带著一丝恐惧的迷茫。
“……叔叔,焱他……”
“天魔尽。”
“天魔尽?”
“天魔尽是一种专克九重天魔神功的毒,用的尽是与练九重天魔神功时的主要辅助药材相克的药材加以淬炼制成。只对练此功者起作用,这种药会让体内的真气化为数股,横冲直撞,气血逆转,若不能忍著剧痛将毒逼出,轻者武功全废,终身瘫痪,重则经脉尽断,七窍流血而死。这种毒只有看过九重天魔神功秘籍的人才会知道,也因其中一味药材一般根本用不著,极难获得,近乎绝种,因此很难配出。此毒无药可解,只能自行将毒逼出,成功的可能性据说是两成。”萧云惜缓缓解释著,语气中透著担忧,暗自握拳,没有察觉纪悠瞳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焱儿的面色发黑,说明已是经入了最後的阶段……也是最危险的阶段,要出事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我又帮不了他……”
“怎麽帮他?!”纪悠瞳一惊。
“只要帮他理顺了四窜的真气,逼起毒来自然容易……只可惜我们的武功路数是一样的,若帮他反而会害了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羽月,又道,“而羽月他们的武功太低,帮不上忙……”
想不到除了他竟还有别人欲对焱儿不利,连天魔尽都知道,放眼天下,想不出除了哥哥、焱儿和他自己之外还有谁能有此番能耐可以躲过重重守卫得到这个方子……所以,这个下手之人应该就在他们身边,而且必定是个极得信任之人。
“瞳儿!你想做什麽?”想得正出神的萧云惜忽见身边人影一晃,立刻反射性的拉住。
“我应该可以吧。”看著萧焱,纪悠瞳急道,“我的武功虽然不如焱,但比起羽月他们应该还是高出很多的,我可以帮他。”
“别忘了你自己现在的身体,你不单单是怀著孕这麽简单。”萧云惜的语气稍稍有些严厉,看到纪悠瞳的身子微微一颤,又软声道,“瞳儿,你要相信焱儿,焱儿小时候被哥哥训练,什麽苦没吃过,大伤小伤从来没断过,九死一生的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比现在危险的情况也多的是,如今不还是好好的吗,焱儿向来命大,更何况他集中力非常高,这次一定也能够化险为夷的。”
萧云惜说的不是假话,萧焱从小就是这麽过来的,他对焱儿有信心,他相信焱儿的能力。
萧云惜说这些话本是安慰纪悠瞳,想要让他放心,却没想到听在纪悠瞳耳中确是字字惊心,以前虽然听焱说过小时候严酷的训练,可纪悠瞳从小生活在山上,下山也没多久,心思单纯,当时听著只是心痛,可如今配上这幅鲜活的画面,才知道焱小时候过的究竟是怎样非人的生活,怪不得焱会说,如果没有叔叔,他会变得无心无情,嗜血成性……
“不一样的……以前焱只有叔叔,现在他还有我,对了,还有宝宝……”纪悠瞳的手抚上小腹,里面有著三个月的小生命,顿了会儿,纪悠瞳坚定的望著萧云惜,“如果不是因为练得一样,叔叔早就去帮焱了吧……叔叔,我爱焱,我不能冒一丝一毫失去他的风险,如果今天我不帮焱,万一出了什麽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你那个还没解,又有孕在身,现在已经很勉强了,就算你能帮焱儿脱离危险,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怎麽办,你再耗功力还能平安生下孩子,还能撑到你研制出解药吗?”
有必要吗……为了所谓的爱人如此牺牲,什麽海誓山盟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为什麽不好好珍惜自己?明明之前就心软了,已经决定不杀他了,为什麽要为了焱儿把自己逼到如此危险的境地?世事万变,自己二十多年的痴情换回的不还是胸前那一道致命的伤和自己无尽的恨意吗……世上哪有什麽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叔叔……焱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也一样,不会离开……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会放手。”
……曾几何时,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瀑布下那个挡住全部激流的怀抱,天真的誓言,深情的眼眸,还有自己那清澈的、幸福的泪眼……
……惜儿,我绝不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恍惚间,手慢慢的松了下来,再回神,纪悠瞳已经在萧焱身上扎了针,开始输入自己的真气。
看著纪悠瞳渐渐扭曲的俊容,看著萧焱渐渐缓和的脸色,萧云惜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就这麽愣愣的看著……
寒风无情的吹来,刮在脸上针刺一般,感觉脸上忽然多了道烫人的温度,陌生中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伸手摸去……竟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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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隐形情人是送给云惜的,部分歌词还满贴切的。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58

萧焱体内的真气比想象中更加杂乱而庞大,纪悠瞳无暇顾及小腹渐渐加剧的钝痛,竭尽全力想要把它们导正。
才刚一盏茶的功夫,纪悠瞳就感觉到身下有液体缓缓流出,心中暗悸。
……宝宝,对不起,就等一会,等爹爹救了父亲之後,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
腹中的绞痛在加剧,随著内力的流失,纪悠瞳渐渐开始晕眩,身体变得冰冷。
明白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正值紧要关头,纪悠瞳咬牙加快真气的流动……渐渐的,萧焱体内慢慢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些真气正随著两人相处的地方向他的体内返回。
微微一惊,纪悠瞳意识到萧焱已经过了最危险的关头,开始逼毒,甚至还在分心帮自己调理,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心下一松,之前刻意被忽视的绞痛瞬间席卷而来,纪悠瞳眼前一黑,无力的向後倒去……
……意识渐渐飘离,朦胧中,一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随即掉进一个被汗水湿透的怀抱,却是那麽的温暖……
虽然在坐在树下专心运功疗伤,但之前发生的事,萧焱还是都听到了,心疼的同时是深深地感动,接下陷入昏迷的纪悠瞳,意外地发现手下一片湿漉,低头一看,淡蓝色的袍子已被腿间留下的鲜红液体染了色。
“羽星!”萧焱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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