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寻抚着两条白腿,掰开来,低头含上□,开始吮吸。
家主
那番婆子惊奇满脸惊奇地看到亚瑟被小兔子拎走,“嘭!”好家伙,还反琐了。八婆兮兮地把耳朵贴上去偷听。
听到小兔子趾高气扬的叫骂时很是惊讶,亚瑟还有这么菜的时候?然后是那句“某个女人”让她很不爽,亚瑟果然不记得她妈是谁。接下来就是“我一会儿抽她”吓得她花容失色,完了完了,两个都得罪了。再接下来……
“哈……嗯……”
“啊……嗯……”
哇哇!!!真的当我不存在?!
不行不行,帅哥现场版一定要看,八婆取下发卡在门锁上捣鼓着……(这一家人到底什么职业……)
进门时就是这样的场景:美少年无力地躺在床上喘息,满脸潮红,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亚瑟埋首在他腿间,小心伺候着,将溅出的液体舔食干净。
天啊!这……这……亚瑟在给人吹箫?!不行不行,要去看看这美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记凌厉的眼刀。
八卦诚可贵,小命价更高。还是……先撤吧。
满意地将八婆轰走,冷寻掏出润滑剂,小东西,你吃饱了,我可饿很久了……
“嗯……嗯……快……”
番婆子看着分针转了一圈,汗,到底要做多久!嗑完了一包瓜子,分针又转了一圈。靠!要做几次啊!不行,下巴有点抽,不能嗑了。都几点了?我连早饭都没吃啊!
接下来是哗啦啦的水声,分针再专一圈,不会把!快哭了,他们不会又在浴室做吧!冰箱里的东西都是生的,好吧,桌上有两包口香糖,五分钟一个,还能再撑一个小时。
呜呜,后悔了,应该十分钟吃一个的。
当辛西娅再也无法咀嚼,下巴几乎要漏口水的时候,冷寻终于从卧室出来,带着一身吃饱后的慵懒,走到厨房开始做饭。今天心情真的不错,难得小家伙这么热情。
辛西娅跟进厨房,恨不得活吞了锅碗瓢盆。快做!快做!
“森~”
一阵风从辛西娅耳畔刮过。
冷寻奔回卧室,“怎么了?宝贝。”
“我想看你做饭。”怎么可能让你和那狐狸精独处?开玩笑。
找了张躺椅,摆在厨房门口,上面铺好厚厚的软被,让林泠趴在上面。
可怜的饿鬼辛西娅只能隔着一个人、一个门张望着里面未完成的饭菜。
“寻,今天吃什么呀?”
“面鱼儿好不好,你只能吃流食。”
辛西娅怒了!哭了!我没事,我不要吃流食!
“森,这女人为什么叫你亚瑟?”
“那是我英文名。”
林泠低低地笑着:“森只有我能叫。”
小人得志般地点点头,“她怎么知道你住这儿?还带着枪哩,你要不在我多不安全。”
这不是一只兔子,这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狼,辛西娅可以确定!
“嘿嘿,全学校吼一声‘最帅的老师住哪儿’,不就知道了。好吧,我坦白,彭彭哥告诉我的。”
冷寻将熬好的粉芡从莲蓬似的漏勺中漏入冰水里,水中立刻形成一条条小面鱼。
假兔子接着告状:“她把血滴在地板上,我今天刚拖过的。她不脱鞋就进门,你看她鞋根儿多高,还踩在茶几上。”
冷寻”嘭!嘭!嘭!”地剁着韭菜,辛西娅觉得案板断了就轮到她了。
“呵呵,我擦,我立刻擦干净。”空腹的辛西娅拿着抹布光着脚,蹶着屁股,像日本小媳妇一样跪在地板上擦,还要忍受躺椅上那只恶魔的指指点点。想我加州最富盛名的杀手,人称“月桂弯刀”的女战神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田地,挥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冷寻将葱姜蒜末兑到冰水中,加入韭菜,淋上醋、香油以及各种调料,开始搅拌。问辛西娅:“你来做什么?”
哥哥终于想到我了,丢掉抹布冲上去,“一时失手,栽倒肖恩手里,亚瑟,你可要帮我啊!”
“肖恩是谁?”好奇宝宝问。
“我父亲和某个女人的孩子。”用的仍是那个“某”字。
“森,你到底有多少兄弟姐妹?”
这会回答的是辛西娅,美国式的耸肩,“不知道,但我见过大部分。”
“你爸咋比成吉思汗还能生啊。”(据估算,目前全世界有约1700万人是成吉思汗的直系后代,约占全球人口的0.5%。)
“……”辛西娅无语,谁能告诉我谁是成吉思汗?
“你们怎么相互残杀?”这回是问辛西娅。
女杀手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九犬一獒,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家族的产业。”
小兔子红了眼睛,可怜巴巴地抓着冷寻的围裙。冷寻安抚地吻了吻他。辛西娅也母性大发,“你放心,亚瑟再哭也死不了,毕竟,只有他不是私生子。”
小兔子依旧不放手,“我也不要你受伤。”
冷寻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做到餐桌旁,“以后不会了。”将小碗递给他。
清凉爽滑的酸汤里游着一尾尾小白鱼,喝上一口,不要咀嚼,一口吞下,小鱼迅速地滑入肠道,一股清香由胃里升起。
林泠美滋滋地和了三碗,觉得一肚子都是晃动的水,晃一晃,还有声音呢,额,好像是辛西娅的口水声。
跪求兔子,势利的辛西娅已经看出这才是家里的霸王,“陛下,看着奴婢拖地的份上,赐奴婢一碗吧。”
兔子陛下大手一挥,冷妃马上递上一碗。
辛西娅热泪盈眶地狼吞虎咽,没有看到亲亲大哥眼中的狡诈。
“咕咚。”……味道有点不对。
“既然是宝宝赐的,就一定要喝完。”
“咕咚咕咚……”辛西娅绝对是热泪盈眶地喝完,立马冲进厨房,抱着水龙头猛灌。亚瑟!你绝对是故意的!知道老娘不吃辣!妈的,放了多少辣椒?咋看不出颜色?
冷寻腹诽:放的是姜汁当然看不出颜色。
林泠不解:“她为什么喝生水啊,她不知道中国自来水氯含量比较高吗?会拉肚子的。”
“泠,我告诉过你了,她有点变态。”
辛西娅终于如愿以偿地狂吞五大碗不加料的面鱼儿,大呼过瘾。
林泠不解地问:”森,你妹胃口咋这么大呀?”
“还是我说的那句。”
“……”
辛西娅那叫一个冤啊,真是六月飞霜。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自己肚里十分之一是面,嗯,真材实料,十分之五是汤,虚的,十分之四是自来水,更虚。本来晚上还想与老情人人约黄昏后,看来是泡汤了,今晚,一定尿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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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辛西娅坐在沙发上。没有灯,她,本就是属于黑暗的人。柔和的月光在屋内浮动,跳动在辛西娅翘在茶几上的光脚。在夜风中流动的酒红发丝,衬托出一张静谧的脸。
辛西娅,本就是月神的名字。
兰卡斯特家族的孩子,从出生就卷入了竞技。就如草原上的野狗,未睁眼时就要为生存而相互撕咬。
然而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亚瑟。
从母亲忿恨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的地位,父亲真正的孩子,那个死胜于生的女人的孩子,却也是最憎恨父亲的人。
众矢之的。
每个人都想摧毁他,但每个人也都知道,他的毁灭会让所有人为之殉葬。
冷寻从卧室出来,坐到沙发上,点燃一只烟。袅袅的青烟追随着高度,渐渐模糊了他的脸。
辛西娅看着亚瑟的侧脸,火光在黑暗中闪烁,自己让他心烦了呢。
“睡了?”
“他累了。”
“真好……”
辛西娅转头遥望明月,同是适于黑暗的人,黑暗,让她有隐匿的安全,而亚瑟,却是主导黑暗的人。
他只在心情不好时吸烟,夺过烟头,含到自己嘴里。
冷寻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
“别那么冷嘛,我只是想看看你。”毕竟,只有你让我有亲人的感觉。“流年不利,看来我要躲回美国养伤了。”
“老头子怎么说,你当年很受宠。”
“受宠?哈?我杀人最多的时候吧,但愿我死前他能记起来我可怜的母亲是谁。”
沉默。
冷寻开口:“七月,我会去一次加州,把该结束的都结束。你若想分一杯羹,就早点准备吧。”
“你……要离开?为了……他?”
“我从未想留下,他使我早点决定。”
“真好……祝福你们。”
“你也可以选择。”
“我?”辛西娅挑起她邪气而略带悲伤的眉毛。”离了权力,我便是那被宰的羔羊,该死的兰卡斯特,我诅咒他!”
辛西娅收回失控的表情,只是瞬间,又化作那个迷惑众生的女郎。
“承蒙照顾,我该走了,我可是早就准备好分家产了呢。”辛西娅套上长筒靴,潇洒地甩了甩如水的长发。
“先躲钱蒙那儿吧,他会照顾好你。”
“Wonderful,亚瑟,你变了呢,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你可要喂肥那只小兔子啊,抱起来太瘦了,啊哈哈哈哈……”和某人的笑声有些相似。
冷寻回到卧室,和林泠并排躺在床上。
“睡了吗?”
“等你,我知道你和她有话要说。”
林泠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冷寻的,十指交缠。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直到不再呼吸。”
淡淡的温馨,从手指漫延,心,被安宁溢满。
“在想什么?”森把玩着他的手指,修长柔嫩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想家。”
看到林泠眼底渐渐浮出的哀伤,冷寻用长指遮住那双让人迷醉的双眸,俯身在他耳边吐出咒语:“闭上眼,送你一个愿望。”
林泠受蛊惑地合闭双目。
家,泠和森的家,爸妈的家,爷爷奶奶的家。他们若能接受我,和森,或许,或许,便了无遗憾了吧……
“你猜我想什么?”
轻吻着双眼,冷寻并不回答,“我不在乎你许什么,我只帮你实现……五一,我陪你回家。”
星辉再次闪耀,点亮了满脸的喜悦。忽而,又被夜风吹散。
“算了吧,不想你陪我讨打。”
吻去那满眼的落寞,用唇,落下保证。
“不会有事,因为有我。”
林泠满足着,叹息着,投入冷寻的怀抱,“你真是我的上帝。”
“你却是我的灵魂。”
沉睡前,林泠模糊地想,上帝的灵魂,灵魂的上帝,二位一体,似乎比三位一体还复杂……不管啦,只要森在,森……
心悸
四月即将走到尽头,天气渐渐热了起来,K大一年一度的春季运动会也就此拉开序幕。
而林泠的心情,很不爽。
作为体委一员的肖文君在抱着3000米那一栏死求活求没人要后,自作主张地签上林泠的大名。
得知后的林泠很不爽,“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肖文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怎么能这么说呢,we two who and who(咱俩谁跟谁)不是?哥们儿有难,你当然义不容辞。”随后又威逼利诱:“你瞧你跟冷帅的事我都没说不是,我可真没吭,你要知道这对一个视八卦为生命的人来说需要付出多大的自制力!诶,别打别打,得第一可是有一套进口颜料,唉,我也知道你拿不到,放心,基于任务艰巨,我给你争取来了班级的安慰奖,两袋洗衣粉。那个你可别嫌弃,洗衣粉不错了,女生还吵着要买卫生巾当奖品,那玩意儿你拿了也没用,当餐巾纸都嫌厚。诶,别打别打,你去亮亮相,意思意思地跑两圈总行了吧,我也算完成任务。”肖记者可真是叭拉狗掀门帘——全仗一张嘴。
就这样,林泠被迫参加了3000米。
比赛那天森本是要配跑,却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公司。
“你太过分了,我跑到一半断气了都没人理我!”
“宝宝,公司真的有很棘手的事。”
“哼!”
“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林泠再次确定自己很不爽,连带着肖文君也得不到好脸色,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他罢工。要知道比赛的参加率关系到了他体委的工作能力,这可是跟奖金挂钩,摇钱树一定得栓牢了。
可谓人算不及天算,比赛过程大出两人意料,参赛的七个人,两个无故弃权,一个拉肚子,还有一个一号种子在昨天比赛中受了伤,这下林泠可以毫无悬念地晋级前三强。
但是事情的发展就是这般让人大跌眼镜,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戏剧化。”刚开了枪二号种子和三号种子就如出笼的野狗样窜了出去,那气氛直逼赛马,毕竟最猛的那个没来,谁不想争第一啊。可惨案就在居出发地200米的地方发生,一只足球和一只43码的钉鞋突如其来地砸上两粒种子的脑门,两人当场就倒地不支,横着退场了。
其实这事也挺冤的,谁让学校为了节约时间和空间,不得不让两场比赛同时进行,本来足球出界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那个鞋子……
就这样,已被甩开50米的林泠也不跑了,极其潇洒地走完了剩下的2800米,那份休闲宛如晚饭后黄昏下的散步,当林泠以打破建校以来最慢速度到达终点时,已经吃起盒饭的计时员愣是以为对面走来的是来接应的工作人员。
经过一番运动的林泠心情相当好,琢磨着要冷寻做点好菜庆祝一下,拿了钱包就出门买菜。
一路上林泠都哼着小曲,想着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就是好吃。绿灯亮时林泠开始过马路,超市就在对面。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林泠一片眩晕,耳膜充斥着行人的尖叫和刺耳的刹车声,溢满鼻腔的还有呛人的机油味儿,以及……淡淡的血腥。
回过神的林泠被眼前的一切厥住了,心脏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始跳动。意识到车祸的那一刻有人扑了上来,这个人现在依旧压在自己后背上。汽车似乎绝尘而去,车子的反光镜滚落过来,上面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
看着眼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那熟悉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早晨的拥抱上。林泠觉得心脏又要停止跳动了,过了片刻他才轻轻呼唤:
“森,你还好么?”
“森……”
没有听到回应的林泠小心地转过身来,忍住泪水,迫使自己冷静。将森轻轻放稳,把腿垫在他的头下,用手帕按紧额角的伤口,不让那刺眼的颜色再涓涓流淌。
周围已经有人打了120,不久急救车便呼啸着赶来。
护士给冷寻做了简单的包扎,这才真控制住了伤口。
车上的林泠抿着嘴,一言不发,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低声啜泣,但颤抖的手无疑泄露了他的情绪,随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紧紧地握住森的手,似乎那只手是它一切的支撑。将玉佩从衣服里拉出来,蜷在森的手心,紧紧地将两人的手想叠,一边亲吻一边轻声呼唤:“森,你听得到吗?森,睁眼看看我……”
看到少年眼中的惊惧与悲伤,身旁的中年护士忍不住安慰他:“小弟弟,别伤心了,你哥哥心跳和呼吸都正常,只是失血过多,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就惊讶地看到躺着的男人睁开了眼,护士浑身一个冷战。那是一双嗜血阴寒的眼,散发出的冷光让车厢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冷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炎,车牌号****以及司机,帮我查清楚,派人来医院。”
挂掉手机后的冷寻双手握上林泠的手,拉到唇边一遍一遍地亲吻,眼中的坚冰才渐渐融化,只余一片温柔。
直到这时,林泠的眼泪才夺眶而出,打湿了两人相交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