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穿越)上----GRE

作者:  录入:09-06

  “翔夜。”
  “属下在”,一个身影突然从角落里出现。
  “吩咐下去,明日动身回佑安。”
  “是!”身影又立即消失了,留下万俟一人,盯着左手上的扳指不知在像什么。
  ……
  “皇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被传唤到御书房的穆涵刚进来就看见了万俟。按规矩向皇帝问安后便迫不及待地向这位皇叔打招呼。
  “太子,这里是御书房”,皇帝穆华见自己儿子看到万俟比看到自己还高兴怎么高兴得起来。
  “昨日”,在朝堂上万俟这位三王爷永远都是惜字如金。
  “太子殿下”,明眼的大内总管双顺见太子似乎还有话要与三王爷说,知道会惹皇帝不高兴,于是恭敬的上前,“陛下找您来是要商量一下选妃之事。”
  看了一眼上位的穆华,万俟道:“暂无大事,我先告辞了。”
  “既然无事,不如多留些时日,待涵儿大婚过后再走也不迟。”
  没有回答,万俟只是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涵儿,太子妃人选你可决定了?”一个月前穆华已告诉了穆涵人选,让他在其中挑选。
  “一切由父皇定夺。”
  “即使是你的妻子?”
  “在是我的妻子前,她是太子妃。”
  颇为欣慰的看着站在下面的儿子,穆华只道是儿子识大局,却不知其中真正的原因,“吾儿长大了。”
  “父皇,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
  “孩儿与吏部侍郎越好要商讨过年时的庆典安排,请恕孩儿先行告退。”
  “去吧。”
  穆华哪里只道找吏部侍郎根本是个幌子,穆涵是想赶在万俟出宫回府前问他一些事情。
  ……
  “皇叔,听闻您游历各国,对江湖事情颇为了解,侄儿像打听点事情,希望皇叔能够告之”,好不容易才将即将离宫的万俟留下,穆涵没有绕弯子,看门见山的问道。
  “何事?”万俟当然明白这位侄儿找自己想打听的是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
  “侄儿想知道关于杀手鸢的事情。”
  “你父皇说不予追究”,如果在别人听来一定不懂万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显得答非所问,但是穆涵明白了。
  “这件事是侄儿感兴趣私自打听的,希望皇叔可以保密。”
  “随我来。”不再废话,万俟知道即使自己不告诉他,这个侄子也会通过别的渠道打听到关于杀手鸢的事情,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来告诉他,顺便保留一些不为太多人知道的事情。
  跟着万俟回到了三王爷的府邸,唤出如苏,将收集到的关于鸢的情报的小册子交给穆涵。“涵儿,这个鸢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真正的实力也没有人知道,如果只是对他感兴趣可以稍微了解一下,切记不可深究。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只要他们没有影响到朝廷的安定,我们是没有权力干涉的。”万俟希望自己的话能够让穆涵知难而退,不再将事情扩大搞得难以收拾。
  “谢谢皇叔提醒,侄儿记下了”,收好册子,穆涵便离开了。
  “主子,需要监视太子的行动吗?”如苏说,他看出太子肯定不会老实按万俟的交代去做,担心之后会无故生事,于是向万俟请示。
  “……也好”,良久,万俟道。
  ……
  “王爷,您回来这几天总是到书房发呆,可是有心事,不妨说给老太婆我听听”,说话的是名叫绿荷的老嬷嬷,她是前王爷穆修的乳娘,看着穆修长大,万俟来后又一直照顾着万俟,在王府里辈分是最高的,不论是穆修还是万俟都很尊敬她。这段时间因为绿荷的年岁已高,所以没有让她做再任何杂事,住在城郊的一个院子里修养。前几日听说万俟回来了,所以特地回来看看这个她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结果看见他皱着眉枯坐在书房里。
  “荷姨,许下的承诺是不是无论如何都必须遵守呢?”万俟这几日苦恼的正是这个,他知道太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帮任景,等于是背弃自己的承诺,但放任事情自己发展,最终会影响到麟国皇室,不论怎么做自己都很矛盾。
  “王爷是为这个在烦恼吗?”绿荷笑吟吟地走进书房,坐在万俟旁边的一个板凳上,“如果老婆子没猜错,这个承诺是与穆修王爷之间的吧。那王爷是否明白当时穆修王爷为何要与您定下这个承诺呢?”
  “荷姨,你的意思是……”,万俟不明白,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穆修在弥留之际将碧落阁托付给自己,要他帮忙维护麟国皇室的利益不受江湖的影响,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穆修的表情。
  “老婆子是看着穆修王爷长大的,也知道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他认定的人,谁都劝不动,当年就是因为这样王爷才会没有娶妻没有子嗣”,绿荷回忆起那个倔强但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善良孩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当王爷决定用有生之年守护你时老太婆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反对。王爷您和穆修王爷很像,穆修王爷也知道,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要离开时才将碧落阁留给你,不是希望你背负他的责任,而是希望它能够成为一个挽留你认真活在世上的理由。穆修王爷最后对您说的一句话王爷您不记得了吗?”
  听到绿荷的一番话,万俟才猛然想起当年的种种事情,那些在吃下绝情后早该忘却的事情,记得穆修最后对自己的话是这样说的:“舜昀,自在快乐的活着。”记起这些后,万俟豁然开朗起来。“谢谢你荷姨!”
  “谢老婆子我干什么”,绿荷看着这个年过四十却依旧年轻的王爷缓缓道,“王爷刚来这里的样子老婆子始终记得,希望您能够真正自在快乐的活着,相信穆修王爷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拄着拐杖缓缓离开的老嬷嬷,万俟从心底由衷的感谢着。飞身离开王府,万俟朝皇陵的方向赶去,去看看那个被自己忽略三年有余的曾经日思夜想的人。
  近四年不曾来过但仍旧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墓碑,看着这样的墓碑万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犹豫着伸手覆上墓碑,万俟苦笑道:“其实我才是个胆小鬼,纪翔至少敢于面对,而我似乎只是在逃避。对不起修,将你遗忘了这么长时间。”
  靠在墓碑旁边,万俟喃喃自语,讲着他认识任景的经历,讲着怎么开始关注任景,怎么开始对任景感兴趣,怎么喜欢上那个肆意妄为的任景。“他真的很任性,做事全凭高兴,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想。可是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喜欢,总是放不下,看到他诡计得逞的笑容,我就跟着他一起开心……”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万俟终于起身,“谢谢你修,如果没有认识你,我一定还是个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不懂感情的人,你教会我许多。现在,我准备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了,其实也不是太难的,对吧?”说完这句话,万俟便像来时一样,悄悄离开了。
  懂得去爱并有觉悟用一辈子去经营的人,应该会得到爱的吧

  Chapter19

  “一群饭桶!”对着下面跪着的一排人,穆涵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盖扔了出去,“你们一群大内高手,居然让一个杀手给跑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子责罚”,为首的男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知道你们的来历了?”
  “属下伤到他的左肩胛,当时就有个男子将他救走,之后属下们一直隐匿得很好,而且那边也没有继续追查,于是属下便趁机回来了,他应该还不知道属下的来历。”
  “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再有时机了,冷教的人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听了下属的回报,穆涵暗自思量,“再想要趁他出手时偷袭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一想到这次如此完美的安排居然还是失败了,穆涵就气恼不已,但也不得不佩服鸢的实力。纵使是有人接应,能够成功逃离还是远远超出了穆涵的预料。看来这个杀手鸢不仅是江湖传言的样子,恐怕是更加厉害。“你们暂时各回原职,失去这次机会,只有等下次了”,穆涵吩咐着,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他是心急火燎,再等到下次机会不知道会是多久之后了,如果还能够有机会。
  ……
  早已派人监视穆涵动静的万俟当然在知道了他的打算,于是想尽办法希望联系到任景并阻止他接下这次的单子。可是要联系到任景谈何容易,冷教本就在江湖上走动不多,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其它据点在哪,万俟只好用最低效的方法:在任景要杀的对象附近等待他的出现。
  大概杀手都喜欢神出鬼没,任景的行动也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当万俟知道任景的位置并赶去阻止时,任景已经出发到目标的位置去了,并且留下了Joshua保护随行的云破。万俟将情况大概对Joshua讲了一下,Joshua便立即赶去了,可回来时任景还是受伤了,左肩胛血流不止,伤口深处竟依稀见到骨头。
  看到这样的任景所有人都慌了,除了受伤的任景。他冷静地指挥Joshua处理好了伤口便陷入了昏迷。万俟想阻止Joshua就此事进行调查,却没想到Joshua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倒是云破没有日夜守在任景床边,立即联系了附近据点的人员找到了埋伏任景的人,开始了全天候的监视。第二天傍晚,任景醒过来了。
  “袭击你的人我已经派人全天监视了,只要他们有动静马上可以知道”,没有哭哭啼啼地询问任景感觉如何,云破意外的坚强,“属下没有保护好教主安全,还请教主责罚。”跪在地上,云破没有看着任景。
  “Johusa,让他休息一下。”
  不等云破来得及反应,Joshua就点了他的睡穴,将他放到隔壁房间的床上。
  “主子,你的伤势……”Joshua一脸担忧地看着任景苍白的脸。
  “死不了”,任景忍着疼痛低声说,“要紫和黄过来,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
  “那些伤到你的人呢?”
  “继续盯着,等他们觉得风头过了自然会回他们的主人那的。”
  “明白了”,退出房间,留下任景一人在房内休息。
  得到Joshua的允许后,万俟才进入了房间,看到脸色苍白的任景,万俟的心揪到了一起。
  “这件事我会自己查清楚的,你不用管,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等万俟开口,任景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万俟没想到任景已经知道了那些埋伏他的人的身份,更不明白的是既然他知道为何还这样装作不知道。
  “都说了不让你为难”,任景翻翻白眼,“上次埋伏我的人就是他煽动的,我早就知道了。你又这样出现在这里不就更说明问题了吗。为了不让你为难,只好装作不知道了,一步步查还是会知道的。”
  万俟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任意妄为的任景会有为别人考虑的一天,这是万俟万万没有想到的。“你可以不用顾虑我”,虽然知道任景是因为顾虑自己才这么做让万俟很高兴,但看到毫无血色的任景,万俟早就将麟国皇室抛在了脑后。
  “云说要我稍微学会替别人想想”,提到云破,任景的表情立刻温柔了不少,“不觉得我变温柔了吗?”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任景,万俟有些哭笑不得:“……也许吧。你……好好休息……”不再多说什么,万俟退出了房间,离开时,瞟了一眼隔壁房间,万俟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让任景有所改变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虽然万俟从未想过要改变任景什么。
  ……
  近七天的路程,结果黄和紫花了四天就到了,当他们俩面色憔悴疲惫不堪地出现在任景面前时,任景很没良心的大笑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搞得怎么狼狈,有人追杀啊?紫,你这个样子要是被那些姑娘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心碎了一地。”
  “您没事吧?”对任景没心没肺的调侃充耳不闻,看着任景有些苍白的脸,紫很担心他的状况。
  “Joshua”,任景没有回答紫的话而是偏着头喊了身边的Joshua。
  “主子。”
  “看看是不是真的。”
  “教主!”听到这话,紫的脸都绿了。
  “教主,您受伤了,笑的时候不要动作太大,以免伤口裂开”,一直在一旁的黄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而是作为一名医者尽心的为任景做检查。
  “没有大碍,熬点补血气的药就可以了”,任景对自己的伤口不太在意,“我找你来主要是想你看看云破,天冷出来然后这两天心神不宁,问他他又不说,只好让你把把脉了。”
  “教主,半年前您的肩胛受过伤,这次再度受伤,奴家怕您以后落下病根,所以这次还请您彻底修养一阵子。”
  听到黄的话一直在一旁的万俟微微皱起了眉,他并不知道任景之前受伤的事情,现在从别人嘴里听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没有那样喊你了,你还报复我啊”,任景孩子气的嘟嚷,“小心眼。”
  “教主……”,被任景这么说,黄当然不乐意,但又不好反驳,只是气恼地跺跺脚。
  “云破快醒来了,你过去看看吧。”
  “是,奴家告退。”
  送出黄后,任景重又趴回床上,皱着的眉头说明他其实并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好。“紫,那几个人已经准备要回去了,派人跟紧了。”
  “这次由属下亲自去,绝对不会跟丢。”
  “怎么啦?难得看到你这么认真”,任景调侃道,连Joshua也被紫认真的神情震住,向来懒散的紫也会有如此认真的表情。
  “虽然很想留下来照顾教主您,不过胆敢伤害您的人,我一定一个也不放过”,微笑着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紫的眼里满是杀意。
  “盯住人就可以了,不要有多的动作。”
  “可是教主……”
  “自己的猎物当然是自己去捕获才有意思不是吗”,露出白白的牙齿,任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眼里没有像紫一样那么多的杀意,而是发现有趣猎物而一脸期待的表情。
  万俟听到这话知道穆涵一定没好果子吃了,想要帮他一把,可看着任景,万俟不知从何处说起,只希望到时自己能够说服任景稍加惩戒就好。
  留下了Joshua,将众人请处房间,任景趴着阖上了眼,不知是否真的睡着了。
  ……
  当云破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的时候任景就感觉到了,瞬间紧张起来的意识在感觉到是云破后又立即放松下来。
  云破的脚步轻缓又犹豫,许久,云破才走到任景的床边,奇怪的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任景的脸。
  心里觉得奇怪的任景决定还是睁开眼看看。打开眼就看见云破脸上布满了泪痕,眼泪正顺着他的脸庞不断地往下淌。除了那次在冷宅相遇任景几乎没见云破哭过,所以当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云破这样无声的哭泣,任景不得不曾任那一瞬间心里是有一丝慌乱的。
  “怎么了?”有些沙哑但是绝对温柔的声音。
  听到任景如此温柔的关心自己,云破的眼泪更是汹涌泛滥,让任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云破的声音有些哽咽。
  “听你的话不好吗?”任景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破。
  “可是我发现你原来那个样子过得更自在,至少你不会受伤不是吗?”当知道任景受伤是因为一时心慈手软,云破觉得自己以前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可是这是生意不是吗?”
  “我不要那些东西,不需要!”云破突然大声吼出来,“我不要你温柔,不要你关心别人,不要你按规矩来,不要你仁慈,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云破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正向自己靠近。
  “可是我觉得很开心”,温柔地将云破拥入怀里,任景低喃道,“我并没有刻意去改变什么,只是用别的方式让自己活得肆意。”
  从任景怀里挣扎出来,看着这个男人,云破说出了让自己难过的话:“我说了不要再对我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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