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丁格尔----飞天小疯猪

作者:  录入:08-23

  “不好不好,我不听,你跟我回去!许言你不是想知道相册上的人是谁吗?好我现在告诉你。”
  胡涵宇和莫小西躲在门口,趴著门框,探出脑袋,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莫小西伸出蹄子,踢了胡涵宇一下:“大叔,我们这样偷听不太好吧。”
  胡涵宇伸出爪子,拍了莫小西一下:“呆子,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哥的故事?”
  “想啊!”
  “那不就结了,好好听著,小声点儿别被人发现了,我俩就等著你哥诉述著他的苦情恋爱经历。”
  “你们在这干什麽呢?”医生的话打断两个人见不得人的事。
  “没,没,没啥。”胡涵宇莫小西同时结结巴巴的回答。
  “没事别在这儿打扰病人休息,”然後走进病房对著莫非说:“病人刚醒需要休息,现在要给他检查下,你下午的探视时间再来。”
  莫非不舍的看了眼许言:“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开。
  许言怨念的看著医生:奶奶的!你打扰我听故事!
  医生:咦?这病人的眼光怎麽这麽恐怖……不会是脑子撞坏了吧。

  男丁格尔 19.莫非和凌霄的故事

  19.莫非和凌霄的故事
  原本说许言醒的第一天下午莫非就来跟他说他和凌霄的事情。可许言的主治医生以病人身体还没康复,不能过度劳累为理由拒绝长时间探病。
  莫非也不想刺激许言,一直不敢提凌霄的事儿。只好每天多来看许言几次,陪他说说话解解闷,许言对他爱理不理,可莫非对此就很满足,这总比见面如陌生人强的多的多。
  就这样日子如同便秘一样,好不容易终於过了一个月,许言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由加护病房转到了一般病房。
  而许言对於自己是个病人这个角色诠释的很好,不信你看。
  现在病房内是这麽一个场景。
  许小妖躺在床上,打著石膏的左腿被吊了起来,身上的管子都拔了,不过手上的点滴仍然挂著。
  莫大恶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著苹果,削好了切成块状放在小碟子里,然後用牙签一口一口的喂著许小妖。
  莫大恶魔说:“啊。”
  许小妖就啊的长大嘴,然後嚼啊嚼,吃完了在咂咂嘴示意可以喂下一块了。
  莫大恶魔赶紧送上下一口,生怕他等急了。
  “今天身体怎麽样了?”拿回牙签莫非问。
  “就那样。”
  莫非摸了下许言雪白的左腿(打著石膏能不白麽- -):“等石膏去了,我陪你一起去康复中心。”
  许言嚼著苹果看他。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使不上劲,但是走著走著就会好些,慢慢来总会和以前一样的,你要是走累了我就背你回来,你要是还想在练习,我就陪你休息好了在接著练,以後你说什麽我都会听。”
  “那你先说故事。”许言突然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莫非不禁疑问:“什麽故事?”
  “你和那人到底怎麽一回事儿。”
  递苹果的手迟疑了下,又接著递送:“我离家的那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
  “通知书一下来我就离开了家,用平时存的零花钱租了间房子,然後就去打工,我遇上了他,一个天天没事就咧著嘴笑的男孩,我不知道他有什麽事能让他天天都开心,可开心的是他,一切都与我无关。打工的时候我一个人独来独往,觉得没必要和他人说话,所有的人不都是过客吗?人来人去能带来什麽又能带走什麽?我觉得我可以竖起一座城墙抵御外来的诱惑,可当某一天下班走在路上,那个脸上挂著笑容的男孩突然出现拍著我的肩膀对著我说‘为什麽你眉间都是忧郁,说给我听听吧,说出来就好了’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麽东西好像裂开了。看著他的笑,我中邪一般说出了所有,那些从未提及的东西。他踮起脚尖抱著我,轻拍著我的後背,一下下一下下,把他拍进了我的心里。”
  小碟子里的苹果吃完了,莫非拿起水果刀接著削果皮:“像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我喜欢上了他,我们在一起了。我知道他只有一个妹妹,他的父母车祸死了。大学期间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常对他说‘等我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到时候我们存钱买房子,有个自己的家。’可是有一天放学他没来等我,家里早没了他和他妹妹的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躺在桌面上。‘我不喜欢你了,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疯狂的找他,打工的地方,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存在过,是不是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我爱他,可我也恨他。毕业後我留校读研,有次生病去医院拿药……”莫非起身背对著许言把果皮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篓“我遇见了他,穿著病号服的他脸色惨白,人瘦的皮包骨头,我盯著他看,我发现我并不恨他,而他笑了。”然後转过身来:“我陪著他直到他……死去。”
  莫非把苹果递到许言嘴边时许言失神忘记了张嘴。
  “我把他葬在墓地,我不敢去看他,和他有关的一切我都藏了起来,我自欺欺人的生活,毕业後工作,依旧原来的独来独往,直到遇到了你。许言,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胆小不敢爱,爱了又怕失去,从今往後你就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让我不再怕,好吗?”
  许言倔强的侧过脸:“你别仗著我喜欢你,你就这麽对我。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莫非听话的离开了,没一会儿功夫胡涵宇来到许言的病床边:“你何必跟他死人争?”
  许言也不管他在外面偷听了多少,闭著眼说:“他要是活著我还不怕,大不了我可以抢,可是他死了啊,他永远都活在莫非心里,那地儿谁都别想触摸的到,我哪是争不过他,我是压根连和他争的机会都没有……”
  胡涵宇拍了许言头一下:“没事你瞎想什麽呀?生活是过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许言闹别扭:“可是,可是我就是没法释怀!”
  胡涵宇清了下嗓子:“别可是了,我问你问题,你只管回答。”
  “你说。”
  “你喜欢莫非吗?”
  “这不废话!不喜欢我能躺在这儿?”
  “这麽多年你老实喜欢过一个人吗?”
  “没有。”
  “你还会遇上个喜欢的人吗?”
  “也许会。”
  “像喜欢莫非一样?”
  “呃……貌似不会。”
  “那你愿意一辈子一个人过?”
  “当然不愿意。”
  “莫非喜欢你吗?”
  “他说他喜欢……”
  “那不就结了。”
  许言迷茫:“哪里结了?”
  胡涵宇接著说:“你喜欢莫非,你又不会喜欢别人,又不想孤独终老,莫非又喜欢你,这不两情相悦毫无阻碍,只要你一点头,这不立刻就天雷勾动地火,共结连理一起奔向幸福美好的未来!!!”
  许言眨巴下眼睛想了几秒锺:“听你这麽一说好像有点儿道理。”
  胡涵宇拍床昂首:“何止一点!是非常!极其!有道理,你别闹别扭了,赶快点头从了莫非,等病一好衣服啥的一裹,然後直接跟莫非回家做你的幸福小媳妇儿去!”
  许言撇著嘴:“可是我不能就这麽答应他了吧!”
  胡涵宇俯视他,挑挑眉毛:“你还想怎麽样?”
  许言理直气壮:“我这车总不能白撞吧?院不能白住吧?罪不能白受吧?不能就这麽轻易的放过他吧?”
  “你就得瑟吧!”
  许言吐著舌头:“啦啦啦啦啦,我高兴你怎麽滴我吧……”
  胡涵宇:“狗改不了吃屎,怎麽不把你给撞成残废,撞傻也行啊。”
  许言伸出一指:“你个恶毒的神经病!”
  胡涵宇起身:“切,懒得理你。我回去陪小西了,他快放学了。”
  第二天午休,莫非准时的来到许言的病房,发现他闭著眼仰躺在床上,莫非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许言露在被子外的手掌夹在自己双手里,紧紧握住,而後抬起,用自己的面颊蹭蹭。
  许言两眼一睁,开口就凶巴巴的:“蹭什麽呢?你是狗啊,当我手是骨头啊,蹭的我痒死了。”许言凶归凶,可被莫非握住的手是一点想要挣脱的迹象都没有。
  “我刚问了下医生你的情况,我想把你转去仁德医院,这样照顾你比较方便,”莫非的眼中散发著炙热的光芒,看的许言的脸颊好像火烧一般,莫非摇了摇他的手“好不好?”
  许言著了魔般点了点头。
  於是当天下午胡涵宇、莫小西、隋杰、肖阳四个壮丁来忙帮收拾行李或是去办转院的相关事宜,许言指挥著他们。
  坐在轮椅上的许言抬起头,对著莫非倒著的脸发号施令:“GO!”
  身後四个人恶骂:“许言你忒不是东西了,有这麽对兄弟的吗?”
  许言一哼,心道:怎麽滴,我再生气莫非也是我男人,只准我欺负他,别人免谈!

  男丁格尔 20.阑尾穿孔啦

  20.阑尾穿孔啦
  下午被许言拉去做壮丁的隋杰一回去吃了晚饭就倒在了自己床上。
  夜半时分隋杰正和周公下棋喝茶,突然被敲门声吵醒,黑著一张脸打开房门。
  肖阳捂著肚子靠坐在地上,见门开了抬起头来:“小医生,我肚子痛。”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吓死人,肖阳整张脸惨白,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隋杰赶忙把他扶起来著急的问:“哪里痛?现在怎麽样了?”
  肖阳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隋杰身上,抓住隋杰一只手放在右边下腹:“这里。”
  隋杰轻轻按了一下,肖阳立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额头上还不停的冒著冷汗。
  隋杰立即一手环著他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抓牢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肖阳的手:“走,去医院,估计阑尾穿孔了。”
  肖阳摇头:“不去,我不去!你给我点止痛药吃就行。”
  隋杰哪里还理他,拖著他就走。
  肖阳不听,死活赖著不动。
  隋杰气极了开骂:“你他妈还想不想活,要真的穿孔了,拖下去就等死吧。”
  其实对於肖阳来说死,不怕,反正又不痛,只要不打针万事好商量。
  可现在肖阳怕了,那有著勾人笑容的小医生脏话都出来了,那气势完全把他给震撼了,小医生是在关心自己吗?肖阳嘿嘿傻笑,於是牙一咬,打针就打针吧!捂著痛处,一步步的挪著,只要能多走一步就不累著小医生。
  送到医院医生一看果真是阑尾穿孔,打了麻药,立刻送进了手术室。
  隋杰著急的在手术室门口等,一只手冰凉,一只手滚烫,那只滚烫的手里余留的是肖阳的温度。
  就在刚才肖阳闭紧眼,死死的抓住隋杰的那只手,护士给他打麻药时,肖阳说:“小医生,存折在我电脑桌的抽屉里,密码是123456。我要是死了房子就留给你吧。”
  死……
  过去的一切突然都重现了。
  “医生能不抽血吗?”那是肖阳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隋杰当时就在想这人是傻还是怎麽的,进了检验科还说不抽血!?
  接著画面移动到肖阳抱著楼梯交接处的墙嚎叫著:“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噗,隋杰突然被那好笑的场景逗笑。
  肖阳缩著脖子说:“我就是出来走走……”
  瞧你那小媳妇样儿。
  肖阳唯唯诺诺的说:“可是打针疼。”
  他怎麽能这麽逗?隋杰好笑的摇了摇头。
  蜷在墙角的肖阳苦著脸说:“小医生,吓死我了……”
  小医生……小医生……小医生……
  隋杰脑子空空,就觉得肖阳那一声声的叫环绕在耳边怎麽都散不开。
  肖阳,你可千万别出事,我又不是你什麽人,那房子过户还要你签名呢……
  该死的胡涵宇,怎麽用到你的时候你就不出现……
  手术车推出来的时候,肖阳安详的躺在上面,隋杰一下子扑了上去哭吼著:“肖阳!肖阳!”
  肖阳的主治医生去下口罩对著面前的人说:“人没死哭个什麽劲,大半夜的吵人!”
  隋杰泪眼模糊,抹了把眼泪说:“我看他躺在那里那麽安详,当初周总理去世时也那麽安详。”
  主治医生去了口罩去手套:“拜托,他脸上又没蒙块白布,再说,谁打了麻药不睡的安详?”
  隋杰又抹了把鼻涕才直起身来:“早说,浪费我那麽多眼泪。”
  肖阳睁眼的时候,房顶一边白,转过脸,隋杰趴在床边睡著了。
  动了下右手,痛!右手打著点滴。动了下左手,却发现左手被隋杰抱著。
  这一动却是把隋杰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肖阳嘟著嘴巴:“小医生,疼……”
  隋杰使劲推了下他的头:“忍著!”
  胡涵宇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个场景:“唉,隋杰他是病人,不带你这麽虐待他的。”
  隋杰说:“不就开了个阑尾吗。”
  胡涵宇说:“是哦是哦,听说昨晚有人可是哭的哭天抢地,不知道是谁~”
  隋杰狠狠刮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胡涵宇忙用手拍著胸口:“吓死了,我说是你了吗?你那麽激动做什麽。”
  肖阳拉了下隋杰的衣角:“小医生你哭了?”
  隋杰凶回去:“你才哭了!”
  肖阳大惊:“你怎麽知道的?一进手术室我就哭了,那一针可疼死我了。”
  隋杰、胡涵宇:-_-!!
  胡涵宇现在可开心了,因为他发现了两处‘金矿’,当然各位看官都看了了金矿上的单引号,那麽这金矿自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金矿,而胡涵宇的金矿是什麽呢?
  莫小西背著书包走在医院里,俨然一副刚放学的模样。
  一步一步走到哥哥的病房外,双手从後面抱住胡涵宇的脖子对著趴在自家哥哥病房外偷听的人耳朵甜甜的叫了声:“大叔……”
  胡涵宇迅速转身捂住莫小西的嘴巴,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病房内。
  许言看著莫非把装著饭菜的保鲜盒一个一个的打开放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皱著眉头:“怎麽又是这些?我不吃!天天都是鸡汤排骨青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莫非又拿出两个空碗和两双筷子:“你得好好补下,快点吃了,要不马上冷掉了。”
  许言摇头。
  莫非递给他一双筷子:“拿著,吃饭!”
  许言赶紧把手藏在了被子里。
  莫非无奈,只好夹了快没有骨头的排骨肉递到许言嘴边哄著他:“来,尝尝怎麽样?今天的和昨天的不一样。”
  许言大叫:“昨天是红烧,今天是炖汤,有什麽不一样,不都是排骨吗!”
  莫非趁机把肉塞进许言嘴里。
  “啊!莫非不带你这样的,你怎麽能这样!!我恨死你了!”
  莫非又夹了些青菜:“好好,明天保准换,不是红烧也不是炖汤可以了吧。”
  许言嚼著青菜阴阳怪调的说:“清蒸排骨是吧!我就不行你还能怎麽折磨那排骨!”
  莫非头痛的放下了筷子:“那你说你想吃什麽?”
  “我要吃宫保鸡丁、青椒炒肉丝儿、麻婆豆腐!”三个菜明後许言精神亢奋的很。
  “不行!”莫非拒绝的也很干脆。
  许言立刻怒视莫非。
  “等你好了,只要你想吃,我就可以做!不会做咱就下馆子!”
  这才把许言给稳住,挪了挪屁股,对著白米饭撅了撅嘴:“我要吃口饭,”然後张大嘴巴“你喂我。”
  後来许言老实巴交的开始吃饭,胡涵宇觉得没啥意思就拖著莫小西离开,嘴里碎碎念叨: “金矿1号啊1号,今儿的乐趣真少啊真少。”
  莫小西没听懂,扯扯胡涵宇:“大叔,什麽金矿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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