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溜达,可Kimi一点心思都没有。一直在想付辛博。自己究竟怎么了?练音乐,想他;逛街,也想他。自己分明是喜欢上付辛博了,可偏偏杀出个李易峰,尽坏事。到底怎样才能和付辛博恢复如前呢?……王睿可谓是和井柏然一样粗线条的人,没发现Kimi的不对劲,搭着Kimi的肩,边说笑边走着。今天的溜达,对Kimi来说,真是折磨。
付辛博也没好到哪里去。开会时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Kimi。好在他只是副主席,会议还是由柏栩栩主持的,他只是听众。但就算是听众,笔记还是该做的。他的心不在焉,被柏栩栩看在了眼里。倒也没立刻点他的名,反是由他去了。
李易峰虽然暂时骗过了付辛博,但他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日子久了,说不定Kimi和付辛博还是会解除了误会,走到一起。到时,可就真没他李易峰的位置了!所以,打铁要趁热。必须赶快进行下一步。让Kimi和付辛博彻底了断。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和Kimi真正在一起了。想到这里,李易峰开始谋划他的下一步……
井柏然安心了些:自从把李易峰搬来劝说付辛博后,付辛博的心情似乎好些了,虽然话还是不多,但至少没那么颓废了。看来校草就是不一样!井柏然暗暗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得意。
付辛博开会回来了。会议中,柏栩栩很给面子的没指正他,但会议结束,一向严谨的柏栩栩自然少不了要把付辛博留下来训教一番了。柏栩栩可算是学生会里唯一不知道付辛博是靠关系才入选副主席这一职务的人。Kimi当初让付辛博当上副主席,就是靠收买学生会各部长以及成员。至于柏栩栩,纵然是Kimi这等大人物,也不敢贸然去拉拢。
见付辛博回来了,井柏然又粘了上去:“包子,回来啦。”付辛博无力地点头。井柏然问:“怎么了?挨批啦?一副苦瓜脸。”付辛博还是点头。井柏然倒是比付辛博还气:“谁那么大胆欺负你,我找他去!”付辛博忙拉住气势汹汹的井柏然:“井宝,别闹。是我自己不好,开会的时候开小差。”井柏然的气焰一下灭了:“……是么?”付辛博见井柏然安分了,也就放开了拉住他的手。井柏然又说:“包子,以后有啥不痛快,直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你难受,我看着更难受!”付辛博有些感动:“嗯。井宝,谢谢你。”井柏然大笑:“哈哈,兄弟嘛,谢什么!”边笑就边拉过付辛博,“看我下午去买的零食,够我俩吃一礼拜了!来,知道你爱吃波板糖,拿去!”付辛博笑了,就算自己什么也不是,就算自己什么都没有。至少,还有个井柏然在关心他。这样,就够了。
之后的日子,倒日趋平静。Kimi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付辛博在系里和院里忙碌;李易峰观察着Kimi和付辛博的动向,发觉他们之间没再有什么交集,便也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舞台剧上……
很快,就到了期末。上半学年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觉得时光飞逝。学校由学生们相继离去时的沸腾逐渐转为了人去楼空的萧条。成都的李易峰、西安的付辛博以及沈阳的井柏然,都因家乡太远,且寒假假期过短,而选择了留校。身为本地人的Kimi和王睿,自然都带着轻便的行李回了家。
Kimi不愿在假期荒废了自己的音乐,便去了一家名为“比赛日”的酒吧当驻唱歌手。人路极广的李易峰,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了Kimi的所在。几乎每晚,都会去“比赛日”听Kimi唱歌。
这天,Kimi想到自己有张CD落在了寝室,便回了学校。脚步不自知地迈到了2526——付辛博的寝室门外。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人。Kimi忍不住就听起了他们的谈话。“包子,你有喜欢的人不?”是井柏然的声音。付辛博停顿了好久才说:“没有,问这个干吗?”一阵沉默。许久,才又听到井柏然开口:“包子,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付辛博问:“谁啊?”井柏然的声音难得的有了点羞涩:“不太好说……是男生。”付辛博有些被吓到:“男的?该不会是易峰,或是K……”付辛博有点说不下去了。井柏然却立即打断:“不是不是啦!我怎么敢喜欢他们这两个大人物。”又是一阵沉默。“是我们班的?”付辛博试探着问。井柏然说:“是的……好啦好啦,我说了!傻包子,就是你啦!”震惊的除了付辛博,还有门外的Kimi。沉默许久,还是井柏然先说了话:“包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看到你笑。你高兴了,我也就乐了。你一不开心,我心里就堵得慌。”付辛博听得这一番直白的表白,竟不觉得尴尬。“井宝,打从进这个学校开始,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一直都那么好。”井柏然的声音开始喜悦:“我以后一定会一直一直待你好的。”没有声音了,门外的Kimi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难道,他们……正沉不住气,却听付辛博说:“好吧,井宝,我们试着在一起吧。”这一刻,井柏然笑了、付辛博也露了几分笑容、Kimi的心,揪紧了……
顾不上拿CD,Kimi直接就去了“比赛日”。他需要发泄自己的情绪,他选择用音乐来麻痹自己。
下午的酒吧,空荡得很。除了一两个酒保在整理吧台和酒水,几乎空无一人。为什么要用“几乎”这个词?因为不是真的空无一人。还是有客人在,好比独自坐在角落的李易峰。他的座位从来不变,因为他发觉只有这个座位才可以把台上的Kimi看得最完全,不会被任何事物遮挡视线。
看到这么早出现的Kimi,李易峰很是惊讶。而Kimi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会逊色于李易峰。犹豫了一下,Kimi向李易峰走去。
在李易峰身边坐下,Kimi说:“今天这么早。”李易峰笑:“我以为你从来没注意过我。” Kimi也笑:“李校草未免也太不自信了,每次你一出现,整间‘比赛日’都High了起来。想让我不注意都不行啊。”李易峰收了笑:“让气氛High起来的是你,不是我。”Kimi也敛了笑容:“彼此彼此。”李易峰问:“Kimi,你不觉得,其实我们很般配吗?”Kimi看向他:“哦?”李易峰说:“井柏然这么说过,就连付辛博,也这么和我说过。”听到井柏然的名字,Kimi已经有了不悦,再听到“付辛博”这三个字,且不去怀疑李易峰的话的真实性,Kimi顿时又回想起了刚才听到的井柏然和付辛博的对话。脸色一变,直接起身走向他在酒吧后台的休息室。
门还来不及关上,就被随后跟来的李易峰跻身凑了进来。Kimi有一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后,却也没有阻止,任由李易峰关上了门。
李易峰逐渐靠近,终于近到可以用手托起Kimi的下颚。下一刻,就是预料之中的亲吻。Kimi的脸因长时间呼吸不畅而涨得通红,竟连推开李易峰的力气也没有。李易峰更是乘胜追击地把Kimi压倒在了沙发上。Kimi想推开他,却力不从心。终于,用膝盖顶撞了李易峰的小腹,才让李易峰放弃了与他的长吻。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第二次?”Kimi挑眉问道。李易峰却不依不饶,依旧向Kimi靠近。Kimi按住他的胸膛,与他保持了距离:“我从不接受被人上的□体位,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那就必须有所觉悟。”换成李易峰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想上我?”Kimi嗤笑一声:“不想。所以,我们之间,没可能。”呆滞了片刻,李易峰出其不意的把手伸向了Kimi的□。“你已经□了。”陈述完事实,李易峰等待着Kimi的反应。Kimi果然变了脸色。李易峰笑:“我来帮你解决。”边说,边在Kimi的脖子上舔舐,手也揉上了Kimi的粉乳。亲吻慢慢下移,手则渐渐到了Kimi的底裤。拉下底裤,握上那份脆弱,身子更贴近Kimi些。恰到好处的抚弄,让Kimi的身体越来越兴奋。Kimi不由的扭动起来,摩擦着李易峰的身体,直至□。
从余味中恢复过来的Kimi,对上的是李易峰期待的眼神。“如果这样,我们,有可能么?” Kimi有些愣了。他一直以为李易峰对他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会这么执着。而且,竟然真的愿意顾及他的感受,不用后面做,只是□。
闭上眼,脑袋里浮现出的是付辛博接受井柏然表白时的那句“好吧,井宝,我们试着在一起吧。”再度睁开眼,Kimi对李易峰说:“好吧,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自此,李易峰更是每天都早早的去“比赛日”,Kimi对他的态度虽然比以往好了些,却也感觉不出恋人之间的亲热。对此,李易峰即使有些不爽,也不好再多要求什么。毕竟,Kimi肯答应与他交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李易峰想,随着时间的推移,Kimi迟早会被自己感动的。到时,他们会甜蜜的。
2月14日,情人节。李易峰没有像以往那么早的去“比赛日”。捧着一束蓝色妖姬,直到预算到Kimi即将登场,才进了酒吧。因为特殊的节日,“比赛日”比平时更热闹些。李易峰进门先看到的不是舞台上的Kimi,而是坐在他平日常坐的位置上的两个人——付辛博和井柏然。李易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向他们走去。
“约会啊?”李易峰不客气的坐下了。付辛博和井柏然同时看向他。井柏然脸上是偶遇的惊喜,付辛博则是尴尬和不安。他们都看到了李易峰手上的蓝色妖姬。井柏然问:“易峰也是来约会哦?是怎样的女生啊?肯定是校花哦!我也好想见见呢。”付辛博的目光不自然地望了望刚登台的Kimi,内心的失落难以言表。“表演开始了,先看吧。”李易峰也不道破,反是让井柏然和付辛博先看Kimi的表演。
Kimi没有把目光投向李易峰所在的位置,自然也没有看到付辛博和井柏然。开唱之前,Kimi说:“今天是情人节,我想弹唱一首我以前的恋人很喜欢的歌曲——《Vincent》。我一直很想弹给他听,却再没有机会了。也想借此告诉大家,‘珍惜眼前人’,千万不要像我一样,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停顿了一下,吉他的琴弦声缓缓传来……“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Kimi柔和的嗓音也随之而来……
座位上的付辛博看着神情演唱的Kimi、听着悠扬婉转的乐曲声、想着自己与Kimi之间的一切,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李易峰和井柏然也沉浸在了Kimi的音乐之中,没有注意到泪流满面的付辛博。
一曲完毕,Kimi微微欠了欠身,就走下了台。走了几步,身前一人挡住了去路。Kimi抬头,竟是付辛博。付辛博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站起了身、走向了Kimi。等反应过来时,已然到了Kimi的面前。眼角依然泛着泪光,嘴角却扬起了笑容。Kimi看着面前含哭带笑的付辛博,再也忍不住冲动,一把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酒吧有一瞬间的沉静,但即刻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李易峰和井柏然看着久久相拥的两人,没有任何举动。待四周又恢复平静,李易峰才开口:“他们,从来都不属于我们。”井柏然苦笑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只属于彼此。”
酒吧依旧闹腾,而相互拥抱、凝视着的两人,俨然已是这个环境里突兀的存在。这一刻,他们的眼里只看得到对方,再没有别人。
“Starry, starry night 那夜繁星点点,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 你在画板上涂抹着灰与蓝。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夏日里轻瞥一眼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便将我灵魂的阴霾洞穿。
Shadows on the hills 暗影铺满群山,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树木与水仙花点缀其间,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捕捉着微风与料峭冬寒,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用雪原斑驳的色彩。
Now I understand 我终于读懂了,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你当时的肺腑之言。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独醒于众人间的你是那么痛苦,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你多想解开被禁锢者的系绊。
They would not listen 可他们却充耳不闻,They did not know how 对你视若不见。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也许,现在听还为时不晚……
Starry, starry night 那夜繁星点点,Flaming flowers that brightly blaze 鲜花盛放,火般绚烂Swirling clouds in violet haze 紫幕轻垂,云舒云卷。
Reflect in Vincent's eyes of china blue 都逃不过文森特湛蓝的双眼Colors changing hue 色彩变化万千,Morning fields of amber grain 清晨琥珀色的谷田,Weathered faces lined in pain 张张饱经风霜与苦痛的脸,Are smoothed beneath the artist's Loving hand 在画家笔下渐渐舒展。
Now I understand 我终于读懂了,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你当时的肺腑之言。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独醒于众人间的你是那么痛苦,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你多想解开被禁锢者的系绊。
They would not listen 可他们却充耳不闻,They did not know how 对你视若不见。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也许,现在听还为时不晚……
For they could not love you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你,But still your love was true 你对他们的爱却未曾改变。
And when no hope was left inside 当最后一点希望都一去不返,On that starry, starry night 在那繁星点点的夜晚,You took your life 你愤然结束自己的生命,As lovers often do 如热恋中盲目的人儿一般。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文森特,我本该告诉你。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像你这样美好的灵魂,As beautiful as you 本就不该来这肮脏的世间。
Starry, starry night 那夜繁星点点,Portraits hung in empty halls 空旷的大厅里画作高悬。
Frameless heads on nameless walls 无名的墙上无框的肖像,With eyes that watch the world 用注视整个世界的双眼,And can't forget 把一切刻在心田。
Like the strangers that you've met 就像你曾遇见的匆匆过客,The ragged men in ragged clothes 褴褛的人身着破烂的衣衫。
The silver thorn of bloody rose 血红玫瑰上银白的利刺,Lie crushed and broken 零落成泥、摧折寸断,On the virgin snow 散落于皑皑雪间。
Now I think I know 我想我现在懂了,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你当时的肺腑之言。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独醒于众人间的你是那么痛苦,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你多想解开被禁锢者的系绊。
They will not listen 而他们根本不会去听,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此刻,仍无人在听Perhaps, they never will 也许,永远。”
一人一个耳塞,听着mp3里播放出的《Vincent》。付辛博倚在Kimi的胸前:“还是你唱得好听!”Kimi笑:“那当然,我是Kimi啊!”付辛博拍他一下:“真心夸你一下,那么不谦虚!”Kimi还是笑:“实话嘛。”付辛博笑着瘪瘪嘴:“我觉得这歌词就像我们的写照。” Kimi装疑惑:“是么?歌词都什么意思啊?”付辛博直起了身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Kimi赶忙重新把付辛博拉进怀里:“我是真不懂,英语四级都还没过呢!你这个副主席赶快给我翻译翻译。”付辛博看了看Kimi,Kimi似乎真的很期待的样子,也就缓缓地说了下去:“意思就是……”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两个相倚相靠的背影,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