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朝著强攻的目标前进,名字好歹也要取一个称头点的,不知是怎麽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电影『第一滴血』的画面……
「你就叫我……史特龙吧!」
要当一名称职的强攻,身材至少也应该要像蓝波一样,舍弃『史兰心』後的史特龙,看著自己一片平坦的胸部,当下决心要努力锻鍊……至少也要有个B罩杯,这样子才有本钱抖动胸肌。
※ ※ ※
05
「大哥,你看!今天难得讨到好东西耶!」
刚从外面乞讨回来的史蕙质像是急於现宝似的,将讨到的热粥拿到史特龙的面前。
以往乞讨的都是剩菜剩饭,有时候连一粒米也要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运气,竟然讨到一碗刚起锅的热粥,上头还有些肉末,施舍的好心人还塞了两个铜板给史蕙质,让史蕙质感到又惊又喜……认为今天自己可能是交上了好运!
「啊~就这个东西,有什麽好大呼小叫的啊!」
史特龙才刚做完一百下的仰卧起座,肚子正饿著……可是没想到史蕙质拿给他的早餐,竟然是一碗糊兮兮的粥,使得他原本爽朗的心情马上沈了下去,要知道他『以前』的早餐,可都是吃麦当劳的贝果和拿铁,从没像现在这样还要吃别人乞讨回来的粥。
「大哥,想想我们现在这样,能讨到一碗热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再挑了!」
没脾气的史蕙质将热粥分成了两碗,然後将大份地递给了还在耍性子的史特龙,好声好气地哄著他喝下去,然後又将自己的那份放到神像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月老爷爷,这个是我今天讨到的粥,请您先吃!」
史特龙和史蕙质所寄居的破庙,正是一间残破不堪,早已断了香火的月老庙,老实的史蕙质因为自己能够拥有一块遮风蔽雨的地方,所以特别感念驻守在这间破庙的月老,每每只要乞讨到东西,都会先将食物供奉给月老吃过,然後自己才开动……
「哼!无聊!」
史特龙看到史蕙质对著一尊破烂的泥偶这般虔诚,觉得很不屑!想当初就是因为那两个叫大白、小黑的家伙,自己现在才会弄到这种地步,对於崇拜鬼神以求利己之说,他再也不会相信了!
「不可以对月老爷爷这麽没有礼貌,毕竟咱们住的可是人家的地头,尊敬一点总是没错的!」
史蕙质看到史特龙对神像如此地不敬,连忙用年长者的语气对这位『大哥』说教,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大哥』受到天遣啊!
「天啊!这什麽东西,怎麽这麽难喝……」
史特龙才喝了一口粥,就连忙将嘴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只见史蕙质神情愤怒地看著自己,然後用严厉的口气说道……
「给我喝下去!」
「我喝就是了嘛!真搞不懂到底谁才是大哥……」史特龙小声地嘀咕著,其实他真的被史蕙质的怒气给吓到了!没想到这个没脾气的小鬼,竟然敢对自己大呼小叫!
「你所喝的这碗热粥,在平常的时候很难讨得到,不应该这麽浪费的!」史蕙质见到史特龙将粥全都喝了下肚之後,这才好声好气地说道。
「蕙质,对不起……我错了!」史特龙听到史蕙质的这番话,感到十分地惭愧!
「知道错了就好!」史蕙质好言地说道。
史特龙难过地想道……明明知道现在的处境,没想到自己还嫌弃别人辛苦讨来的食物,亏他还放话说要好好罩这个新收的小弟,没想到却反过来让小弟照顾自己,看来他必须要有当大哥的自觉……
「蕙质,你身上还有没有钱?」
「这是今天要到的两个铜板,喂~你拿去要做什麽?」史蕙质见到自己讨到的两枚铜板被人给抢去,惊讶地大叫。
「在这里乖乖做昨天才刚教你的仰卧起坐等我,大哥回头给你带些好吃的!」
史特龙走到神像面前,将史蕙质摆放在桌上供奉的热粥给拿了去,又搜括了三个供奉神酒的破杯子,然後走出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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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史特龙知道要做一名生意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理好自己的门面,至少也要让客户敢靠过来,虽然自己是这副破穷酸样,但他还是很努力地跑到井边打水洗脸,将自己稍微整理一番。
「原来我长这副德性啊!」
史特龙透过模糊的井水审视自己现在的长相,瘦弱的脸庞上面有两颗小小的眼睛、一个扁平的塌鼻,歪七扭八的嘴巴……天啊!这副平凡的长相怎麽当强攻啊!
当下他决定今後不再看自己这张丑脸,免得害自己想要成为强攻的信心受减,殊不知透过水面所看到的是受到折射影像,并不一定是真切!
史特龙怀里拿著他吃饭的道具,信步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市集街头,找了一处较平坦的地面将三个破杯子放在地上,然後对著街上大喊……
「来呦~爱心公益中大奖哦!只要少少的一枚铜板,就可以中奖哦!」
有别於其他乞丐的乞讨辞令,很快地就吸引了几个围观的群众……
「小兄弟,你说的爱心公益中大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这位大哥,您会这麽问,我就知道您绝对是一个善心的好人!」
史特龙先是向眼前这头肥羊拍足了马屁,让对方对自己降低戒心,进而产生好感,然後又笑嘻嘻地继续说道……
「您只要下足一枚铜板的本钱,猜出我将这枚铜板藏在哪个杯子里头,小弟就毫无条件地奉还两枚铜板!」
「真是有趣的乞讨方式,想必我丢下的这枚铜板是有去无回罗!」
「大哥,这是我剩下的一丁点本钱,绝对没有做假骗人!如果您真的猜中杯子里头的铜板,小弟绝不会抵赖……倘若没猜中的话,就请您行行好当作是赏赐给小弟,您看如何?」
史特龙伸手从怀里掏出两枚铜板,证明自己所言不假!这名问话的路人,也觉得这个花招十分有趣,当下就拿出了一枚铜板下注,只见史特龙将铜板放入其中一个杯子里面,然後开始随意地移动杯子,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缓慢、笨拙,让这个下注的路人看起来有点於心不忍!
「就这个吧!」这个路人指了一个明知里面没有放铜板的杯子。
「谢谢大哥赏赐!」史特龙对著这位转身离去的路人笑嘻嘻地说道。
「我也要来下注……」另一名围观的人看到也兴冲冲地掏出一枚铜板下注。
史特龙将铜板放入杯中,再次缓慢、笨拙地移动杯子,这名下注的人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指著其中一个杯子说道,史特龙依照他的指示将这个杯子轻轻拿起,只见地面上根本没有铜板的影子。
「我怎麽可能会猜错,再来!」这个人不信邪地又掏出了一枚铜板。
「谢谢大哥赏赐!」史特龙很有礼貌地说道。
这种特别的乞讨方式,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下注,因为史特龙客气有礼又不讨人厌,所以就算是没猜中也不会让人生气,经过了一整天下来……史特龙攒到了将近百馀枚的铜板,他兴高采烈地买了半只烧鸡、两颗馒头回到破庙。
「蕙质,大哥回来了!」
史特龙看到史蕙质有气无力地做著仰卧起坐,知道他一定饿坏了!没想到自己收的这个小弟,竟然这麽老实……难道不知道累的话,可以休息的吗?
「大哥……」
见到史蕙质两眼发光地盯著自己手上拿的食物,史特龙笑笑地将纸袋给摊了开来,然後和史蕙质一起分享,只见史蕙质拿起纸袋,将它放到供桌的上头。
「月老爷爷,请您先用吧!」
史特龙知道这是史蕙质的习惯,也懒得再说些什麽,不如趁著这个空档的时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史蕙质听,也让这个小弟打从心底真服了自己这个『大哥』。
「大哥,你这个方法固然是好,但却不可能做得长久,万一给别人学去那该怎麽办?」
「放心!就算其他人学去,也攒不到钱的!」史特龙很有自信地说道。
07
史蕙质的猜测果然正确,到了第二天……街上的乞丐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开始摆起几个破碗、破杯子,稍微『富有』一点的乞丐还拿出了破盘子来撑场面,全城的乞丐纷纷仿效这种乞讨方式。
可惜这些乞丐并没有史特龙的特殊技巧,被人猜到放铜板的碗盘之後,还耍赖故意不给钱,结果还被人给揍了一顿,再加上他们说话不够讨喜,很难吸引到客户!结果不到几天下来,全城只剩下史特龙还在……
「大哥,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个别人学不来,也攒不了钱呢?」史蕙质好奇地问道。
「这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输的勇气!」史特龙一副豪气地说道。
「我们这些穷乞丐身上只有几个铜板,哪来的本钱可以输啊!难道大哥你不怕输吗?」
「怕!我当然怕!但只要不输的话,嘿嘿嘿……」
「大哥,你该不会是耍诈吧!」耳尖的史蕙质听到了关键字,连忙紧张地问道。
「好吧!当大哥的人有义务为小弟解惑,为了要让你死心不再追问下去,就让我示范一次给你看吧!」
史特龙取出了一枚铜板,随意地将它放入杯中,杯子连动也不动,就对著史蕙质问道……
「你知道铜板放在哪个杯子里面吗?」
「是这个吧!」史蕙质指著右边的杯子。
史特龙笑笑地将右边的杯子轻轻拿起,却没有看见没有铜板的影子。
「没有移动杯子,铜板怎麽可能会消失……」史蕙质惊讶地说道。
「铜板没有消失哦!」史特龙将杯子翻了开来,只见铜板紧紧地黏在杯上底端,看到史蕙质不明白的表情,史特龙笑笑为史蕙质解释……
「我用你供奉给月老的热粥,制成了浆糊涂在杯底,当铜板放入杯中就会被黏住,移动杯子的时候只要轻巧一点,铜板就不会掉下来,到时候只要轻轻地将杯子举起,不让对方看到铜板就算赢了!」
「大哥,这样子不是在骗人吗?万一被人发现的话,不就死定了吗?」
「笨蛋!如果被人发现的话,只要说因为杯子没洗乾净,所以铜板不小心被黏住,不就得了吗?」
「万一对方很生气,不肯罢休的话,那又该怎麽办?」
「既然出来摆摊做生意,就要有厚脸皮、赔笑脸的觉悟,只要甜甜嘴、说些好话,一般人是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
「可是……」史蕙质仍旧不安地说道。
「我对每个人都有言在先,这是一个发挥爱心的公益活动,而且只要少少的一枚铜板,如果硬要跟我过不去的话,我就把这件事情公诸於世,让社会舆论来治裁他!」
「大哥,你好奸诈哦!」
「以後好好跟著大哥学,知道吗?」
「嗯……」史蕙质认真地点头。
史特龙根本不知道史蕙质受到自己的潜移默化,在若干年後……老实的史蕙质竟然成为一个比自己还要坏上十倍的大魔头,而且还在背後差点把他给卖了!如果早知道的话,相信史特龙绝对不会做出把白纸给染黑的这种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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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史特龙开始让史蕙质跟著自己到街上作『生意』,训练史蕙质在人际关系上能够多长点见识,并且还教导他如何识字,他可不希望自己带出来的小弟将来抬不上场面。
为了早日成为一个称职的强攻,史特龙每天要求自己每天固定爬上戬怆山,并且在山上做著一些可以强身健体的运动,有时候还会带著史蕙质一起锻鍊。
在街上摆摊了几个月之後,史特龙知道这种取巧的乞讨方式,并非长久之计……所以在攒足了一千枚铜板之後,他给自己和史蕙质买了两套新衣,两个人跑到了河边开始用力刷洗,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身上没了穷酸味。
史特龙找了一间客栈,拜托掌柜收留他和史蕙质工作,原本掌柜看到这两兄弟的年纪太小,根本没有打算雇用他们的!可是当他看到史特龙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内,就将十来个客人给引进门,而史蕙质招呼客人的工夫也很不错,所以就破例雇用他们在客栈里当小二。
客栈内人来人往,传递的讯息当然也多,史特龙每天藉由这些小道消息,开始增长自己的见识,偶尔也故装神秘地向客人贩卖一些八卦,因为他攒得了不少的赏钱。
时光匆匆,又过了两年……史特龙十二岁(灵魂二十岁),史蕙质十四岁,两人的身体抽长了不少,於是史特龙带著史蕙质离开客栈,挑了一间官宦人家签了两年契约,进府担任主人的贴身小厮。
因为两人皆识字的关系,所以极为受到主人的宠信,他们在官宦人家的府邸见识许多的送往迎来,也曾跟著主人参加过官家的宴会,所以对於官方礼仪也有了基本的认知。
两年过後,史特龙十四岁(灵魂二十二岁),史蕙质十六岁,史特龙带著史蕙质拜别了官家,来到了货运行替人搬货,由於这是一份出卖劳力的工作,所以给的薪资也多。
史特龙在这几年来并未荒废过身体的锻鍊,所以能够一次就扛起两大袋的面粉,赢得旁人不少钦佩的眼神,身为小弟的蕙兰丝毫不逊色,轻而易举地也扛起了两大袋的面粉。
经过一年之後,史特龙又带著史蕙质离开货运行,凭著一身结实的身体来到了镖局,担任镖师的助手,做起看家护院、运送保镖的工作,跟著镖局的镖师们跑遍大江南北,也学会了不少的拳脚功夫,虽然不能称作天下第一,但是至少远比一般人还来得强。
又过了三年,史特龙总算觉得自己做足了准备,原本崇尚耽美文化的腐女,不仅被带到了架空的朝代,而且还变成了男人,在他绝望得想死的时候,突然找到了生存的目标─成为坐拥後宫的强攻!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千辛万苦蛰伏了八年,这个值得见证的历史一刻终於来临,史特龙十八岁(灵魂二十六岁),史蕙质二十岁,两个人离开了待了三年的镖局,然後……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个满脸胡须、长相凶恶,眉尖上头还有道疤的莽汉,提著一把大刀站在路中间,挡在一辆华丽的马车面前,他穿著一件短袖的粗布上衣,故意秀出他锻练多年的二头肌。
09
「大爷啊!求您行行好,放了我们一条生路吧!」驾驶马车的小厮颤抖著双手,恭敬地将车内主人所交出的银两,放在这位拦路的山大王手上。
这位莽汉拈著银两的重量,似乎觉得太少的样子,只见他先是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然後走到马车的面前,大声地喊道……
「你当老子是要饭的吗?拿这麽少的银子就想要过去,要过去可以……马车给老子乖乖留下,这点银子还想要坐马车过去,别傻了!要命的话,快点滚下来吧!」
莽汉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强悍的样子,还特别将开襟的衣服向外拉开一些,露出那结实强壮的胸肌,还故意上下抖动著……
「……」
马车并没有任何动静,难道里面没有人吗?莽汉走向前去掀起帘子,只见有一名瘦弱的少年躺在上面,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被吓昏了!
「嗯~清秀隽然,眸光清纯,皮肤白皙,有做小倌的资本……老子决定了!就把你带回去当押塞夫人!」莽汉丢下了长相平凡的小厮,然後驾著华丽的马车朝著某个方向驶去。
因为长得太丑而被留下的小厮,望著绝尘而去的马车背影欲哭无泪地说道……
「完蛋了!马车朝的方向是戬怆山,看来少爷这辈子是毁了!为什麽这麽倒楣,偏偏碰上了将军寨的人呢?我要怎麽回去跟老爷交待啊!」
将军寨,只要是住在徵国边界的居民,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它的存在,相传将军寨是由一对兄弟所建立,虽然他们是山贼……但是他们将抢来的钱财拿来劫富济贫、修桥铺路,听说这些做善事的花费远比抢来的钱财还要来得多。
这里与商国、严国交界,属於三不管地带,知县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对於邻国的兵马在边界动作频频,装作没这回事……就连邻国的马贼跑来这来大摇大摆地抢夺,也不当作一回事,使得这里的居民苦不堪言!
可是某一天,不知道怎麽了?这些邻国的马贼竟然不知死活地抢到戬怆山的地头上,惹火了将军寨的大寨主,结果就派出了一队美男骑兵,在瞬间把对方给全部歼灭了!这样的行为可真替边界的居民出了一口恶气,於是就更加敬重将军寨的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