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旖望

作者:  录入:07-03

夏谦不好受,他当然也没有好到那儿去,看著他额上逐渐冒出的冷汗。明白他的体贴,心中多少受到些许感动,那撕裂般的痛感似乎亦减缓许多。
「可以了,你忍得很辛苦吧!」略为转身替他抹去额间冷汗,夏谦说。
「真的可以吗?」他似是有些担心。
「嗯。」
他抽出那让夏谦痛苦不已的手指,褪下自己下身麻烦的束缚,那跃跃欲试的硕大让他有些傻眼。
「呃……我改变主意了,那个,能不能……不要?」……那麽大,说不定会痛晕过去……
「对不起,没有退路了唷!」瞧他笑得邪佞,根本就不容拒绝:「乖乖听话,我会很温柔的。」
什麽嘛,听起来就像是大野狼骗小红帽的招数!
不理会夏谦眼神苦苦哀求,男人仍是拉开他的双腿,将那看起来很可怕的硕大推进他小小的密穴。
「呜……痛、痛啦!」眼泪都飙出来了。
「呃……抱歉,可是你这儿实在是好紧……」他的表情龇牙咧嘴地彷佛非常难受。
痛得说不出话,他攀附在门上的指甲几乎就要迸裂开,制造出血滴来。
好不容易,男人总算完全没入夏谦的体内,他却没有感到男人口中所谓的一丁点「更舒服」,只觉得那异物侵入的痛感恶心得让他想吐。
「谦,有没有好一点,嗯?我要开始动了哦。」
「……嗯。」夏谦含泪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该死!为什麽每当这个男人用那种担心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时候,他总会不小心就原谅他让自己痛到快死掉的事实?
趴伏在几乎已和他的身体同样高热的门板上,男人让他在门边站稳,开始在他体内缓慢地抽插。
那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加快、再加快。
恶心感逐渐让另一种感觉取代。难以形容的,挑起他内心深处某种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情欲。
「不!啊啊……啊……」残存的一丁点理智要他说出与内心不符的话语。
「不?你的身体可不是这麽告诉我的哦!」他抓住夏谦那个不断抬头的性器调侃著。
几分钟前还像个绅士的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眼神,已沦为情欲的恶魔,蛊惑著他不断抛弃仅剩的理智与羞耻心,朝向堕落的深渊逐步前进。
「哦,谦,告诉我,我果真有那个荣幸,成为你的第一次?」
「哈……不、哈……不要问这种……蠢问题!」薛季昶的问题让他觉得羞惭地很想挖个洞钻进去。
「你这未曾开发的禁地,敏感的不可思议……体内的高热……就快让我把持不住!」
真搞不懂他哪来那麽多精力说话!
但不可否认的,夏谦的身体因他吐出的话语,又更敏感了不少。不受控制地,更攀紧了他,寻求更近一步的……刺激。
男人和夏谦连接的地方在他的冲刺之下,发出了极尽淫靡的摩擦声,大腿内侧缓慢地流下因高热而融化的凡士林,其间夹杂著一丝丝从夏谦体内流淌出的艳红液体。
「啊哈……哈……啊……」几乎跟不上男人的律动,攀附在门上的他,差点就要喘不过气。
隐隐约约间,夏谦似乎听到男人在他耳边发出一声低吼,而自己的体内,亦多了些不属於他的东西。
夏谦在他之後,再次达到了高潮,却也在那一瞬间,失去意识。
若说这世上有天堂,夏谦想著,那样的瞬间,大概就是最接近的地方。

情难-03

自从高中时确定自己有些异於常人的性向,夏谦从未刻意压抑内心对与自身没有不同的另一具躯体的渴望。
但无论如何,在那样阳光流泄的美好早晨,忆及前夜的毫无节制,他仍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从来就不是个在感情上随便的人,即使閒来无事时会上酒吧玩玩,但也仅止於玩玩,真想把到他,那还不是件太容易的事。
因此,玩归玩,他倒还不曾忘了用上半身思考而交由下半身摆布,可这回,竟让他给玩出火来了。
可恶,这该死的男性冲动!
「醒了?」
男人那刚睡醒的低沉嗓音还真是该死的好听!
「……嗯。」虽然不太想让男人知道他醒了,可是要他把已经醒了的神志再假装成还在睡实在是很累,因此停顿了下他还是给了男人正确的回答。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全身酸软,连摇头的动作都让他倍感艰辛。
「疼吗?」看著夏谦皱眉,他有些担心的问著。
「还好。」只是骨头快散了。
「要不要再多睡会儿?」他柔声提议:「我陪你。」
「嗯……」
像这样的情景,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根据从小到大的认知,会出现类似对话的,合该是相恋多年的恋人,抑或是感情融洽的夫妻才有可能,但他们不过是两个自制力不够而任由兽性发挥到极限的……呃,该怎麽解释他们两个的关系?……陌生人?对,他们几乎等同於陌生人,说不定等他走出这间屋子之後,会连这个男人长啥样都不记得,更甭提要谁负什麽责任……
谁该负责?是需索无度的野兽……还是攀附在野兽身上浪叫不已的另外一只……?这该负什麽责?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两只野兽!
噢,天啊!他怎会如此的……没节操?
「怎麽了?看你一直皱眉,是不是不舒服?」男人一脸担忧,还有那麽一丝丝的愧疚:「抱歉,都是我太……」
「没,我自己也是。」截断男人的话,他不想让人再一次提醒自己昨夜是如何放荡。
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这才注意到,自己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的头枕在男人健壮的右臂上,男人的左臂则环上他的腰,而他的手,亦不自觉地轻抚著男人的腰际……两具赤裸的躯体,是那麽自然地贴近,一切,是那麽地理所当然。
除却他的自识过高,与看似天生的霸道,夏谦几乎要以为,像这样自然拥抱,是早已注定好,他们俩合该是对方缺少的另一半,才能有如此的契合。
如果能永远这样,那该……
一向喜爱静谧的场所,那让他容易思考,男人似乎了解这一点,抑或是纯粹以为他累,男人仅是静静地拥著他,直至听到他轻笑出声。
「谦,为什麽笑?」
语气听来温和,但他就是知道男人不容许他在自己面前表现神秘,可他却想大胆地试试看违逆他的後果。他依旧窝在男人怀里不吭声,嘴角微扬,为刚刚想到的事自嘲,也为将得到的试验结果。
见他不理,男人似乎有些微恼:「不说?」
『呵呵,我不说你又能拿我如何?』
他不是很在意的看了男人一眼。
「那就别怪我罗!」他眼神漾著一丝邪佞。
正当夏谦好整以暇,从容等待他反应的同时,一双魔手竟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他马上警觉,却有些为时已晚。
经过一个晚上的欢爱,男人似乎比他要来得了解自己的身体,迅速朝他的弱点攻击。
「啊!」卑鄙!居然用这招……「别这样,我……呼哈……很累……」
「你不说,那只好让我忘了这件事,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虽然有点累,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他像大野狼哄骗小红帽一样的哄著:「还是你改变主意要说,嗯?」
「好、好啦,你、你别……啊!我说、我说……」可恶!居然耍这麽卑鄙的招数。
「说吧,你刚才在笑什麽呢?」
男人总算肯放过他,但一双魔手仍是在他身上蹭呀蹭的,弄得人心痒难耐。
「我在笑……我自己很蠢。」呵呵,可不是麽?
「为什麽这麽说?」他一头雾水。
「嗯,因为看到我们两个现在这样,我刚刚脑袋里居然出现了『永远』这个词,你说……蠢不蠢?」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这种东西,那不过是人们发挥了无尽的想像力与欲望所得到的产物,就连感情基础稳固的情人都有可能心生变卦,更何况他们……
一切,都只是想太多。
「你又知道那不可能?说不定……」
夏谦几乎弹跳而起,就为了他的一句「说不定」:
「说不定!去你的说不定!不可能发生的事就不该给我希望!」
男人无语,仅是坐起身,给了他一个令人安心的拥抱。
天知道,他多希望真能有那所谓的「说不定」,但……明知会落空的事又何必替自己加深痛苦?
「对不起,是我无理取闹。」
冷静下来,的确是他太小题大作,不过是简单的一夜情,却因为一时的错觉,让他们讨论到根本不会有的问题上。
「谦……」
「抱歉,我该走了。」既然是一夜情,就不该徒增双方无谓的困扰。
「别……」男人仍紧抱著他不放。
「你做什麽?」
「别走。」
「你这又是何必?我们俩不过就是在寂寞夜寻求慰藉的对象,没必要这样的。」他这举动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谦,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喜欢?
「一点什麽?」夏谦凶恶的对他大吼:「就算有,那又如何?你跟我不过是萍水相逢,说不定在我走出这间屋子之後,我们就连对方的长相也记不得,这样你还想要求我什麽?」
「不,你很特别,我不会忘了你的。」
「特别?呵……真可笑,不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我还听得出来所谓的『特别』,那不过是跟你口中的『宝贝』一样的意思!」男人总能激出夏谦隐藏已久的怒气:「我承认你是个好情人,至少昨晚……很棒,但你不能……」
「谦,在我眼里你真的特别。」
「是,我特别,特别到跟认识不到五分钟的陌生人拥吻,几十分钟後在他家的玄关和他做爱,攀在他身上像荡妇般放浪地狂叫了一整晚,而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是啊,真要说起来,他还真是个随便的家伙。
因为这个男人太过温柔,柔得让他压根忘了这样基础上的问题。
即便是靠肉体赚钱的,总还会先探探来人的背景再下手,而他,竟在让人玩了一夜之後才猛然惊觉,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让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了种!
虽说没法蹦出个什麽子儿的逼他负责,但他竟连男人可能有病这点都忘了防备,真够蠢的了!
「你现在开始觉得我像盆香炉了?呵……是啊,除了『香炉』,我想不出还有什麽词能够如此贴切地形容像我这样比男妓还要随便的人!」
「谦!别说了,不准你这麽贬低自己!」
男人硬是扳过他背对著他的脸,猛烈地吻上他的唇。
不似昨夜的缱绻,男人彷佛要将他方才说的话全给吞下似的,吻得他喘不过气。
在他以为就要窒息的一刻,男人终於肯离开他的唇,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上,可他的心却因为那点醒悟而感到一阵恶寒。
避开男人那热烫的眼神,他从男人的身下逃出,奔进浴室。
在他拚命想逃开男人的同时,跨间流下的浓稠液体再度提醒了他昨夜做了什麽荒唐事。
呵,荒唐事……却是他不愿忘却的美好。
犹如讽刺般的,结束交易,早该分道扬镳的两人,竟都对对方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望……
说穿了,这就是件令人难堪的事实。
冷水浇淋在身上,男人留下记号的地方却像火烧般烫人,他伸手掏弄著男人前一晚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以免那东西留在他体内产生麻烦。冷水没能让他冷静,只是更突显这个身体对昨夜的记忆,更混乱他的思绪。
水声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声响。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顺便掩盖这一切。
混乱的思绪混淆了他对时间的概念,走出浴室时,烈阳已经高挂,刺眼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射入,让人睁不开眼。
双眼微眯,望入男人不知为何挂著担忧的神情,他有些无措。
赤裸的身子让男人用浴袍包裹住,像是习惯似地拥他进怀里。
倘若他们俩是相恋多时的恋人,那他肯定会因为男人这样的体贴而甜在心头吧!
但……现在,他只会怨怪男人的多事!
「谦,让你感到困扰,我很抱歉,但……我想让你知道,在感情方面,我并不如你想像的随便。」
「哦,是吗?那又如何?」这分明是在闹别扭。
「也许,你觉得我轻浮,但我绝对不是跟任何人都行的。」男人搂著他,急著解释:「我这样说,你能了解吗?」
「嗯。」或许那不过是为解释而解释,但至少让他好过了点。「你能放开我吗?我得穿衣服。」
犹豫几秒,男人才松开紧抱他的双手,眼神仍盯得他感到浑身热烫。
彷佛持续几世纪的沉默,在他套上最後一件外衣时,由男人打破。
「谦……」
「嗯?」
「要走了吗?」
「嗯。」
「我们……还会再见吗?」
「也许吧!」但最好不要,那会令人食髓知味。
「能不能留下?……为我。」他一脸委屈地恳求著。
「不可能。」打从娘胎起,夏谦第一次知道自己也能如此决绝。
「是吗?」
自己是不是该安慰他啊?挺奇怪的画面是不?但男人那明显受伤的神情莫名地就是让他感到一丝内疚。
男人突地抓住他打算开门的手,彷如仪式般地吻上,仅只是蜻蜓点水的碰触,却有如灼烧似的热烫,让他下意识急急缩回手。
「谦,你等一下!」男人若有所思,回头拿了纸笔抄写,而後塞给他一张纸条:「记得有事可以找我,别忘了。」
想忘?怕是难了。
可自己……仍是不想再和他多做牵扯。
「我们两个……好聚好散。」
他边说著边转开了门。
听到这句话,男人欲言又止,而他,只能给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好聚好散……多潇洒是不?
呵,鬼话!
真正无法潇洒的,是故做潇洒的自己。

情难-04

不曾料想过,一张小小的纸片,能带来多大影响,而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又能有多大震撼!
这又是他带给夏谦的,另一个不一样的第一次。
那张小小、不起眼,被他不小心揉烂的小纸片,正安静躺在锁著两人回忆的小抽屉里,是夏谦不让他人见的宝贝。
夏谦是不相信一见锺情的,即使昶离开四年後的现在,他依然努力说服自己忽略和他之间不可思议的既成事实。
不愿承认呵,再怎样,他都不愿承认自己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幻想能跟一见锺情的王子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王子所给予的爱,足够让他身陷泥淖而不自知,却也在猛然将他从泥淖抽离的那一刻,连自己的心一并抽离,仅剩空壳……而後所有的一切,彷若无意义。
那日,顶著烈阳,忍著被进入地方的些微疼痛,虽是多花了些时间,但他仍是安全回到了那不是太大的小窝。他塞到手里的纸片,因为一直握著的缘故,有些糊了;而男人的面容,也因为太累的关系,让他给抛诸脑後,没再想起。
本该是这样的,可是……
那写在纸片上的手机号码,以及「薛季昶」三个大字,就这麽不听话的自动跳进脑海里,扰乱他的思绪不说,还影响到他工作的情绪。
「小谦,你在发什麽呆啊?」
「咦,啊、学长,什麽事?」被曾经是学长的老板盯著看,让人把略为失神的心智瞬间拉了回来。
「我说你啊,午休都快结束了还不去吃午饭,还嫌自己不够瘦是不是?」
「已经午休了?」这麽快,不是才刚来公司而已吗?
「哇咧,你……」无力……快吐血了。「不管,你给我去吃饭!」
才刚说著,他已拖著夏谦走出座位。
「等、等一下啦,学长……」
纵使拚命挣扎,仍是让学长给使劲地拖进餐厅,还顺便点了餐,还一付非盯著他吃完不可的态势。
「学长!」这真是……
「别想跟我说你不饿,谁不知道你早上一定又没吃!乖乖给我吃完就放你走。」
对於学长的指责,夏谦完全没有反驳能力,因为早上的确是没吃。但……不饿是真的啊!
都几岁了还要被人盯著吃饭,真是丢脸哪!可是碍於凶神恶煞就在眼前,再怎样也只得乖乖拿起筷子吃饭。
「吃慢点,小心噎著。」
『就会把我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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