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的我的爱(穿越+女变男)----笑也枉然

作者:  录入:06-26

陈老是知青,和大多数知青一样,后来的他也回了城,放弃那美丽的爱情和痴情的恋人回了城。
陈老很孤独,这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陈老很爱笑,他老是眯着眼睛在笑。陈老很喜欢风筝,他说:“人的青春就好似风筝一样,注定短暂凄美,一旦离开了风就会坠毁,过程快得即使留下了遗憾也不能后悔。害怕约定,却又放不开感情,一切似乎有一条线在牵引,也许这就是风筝逃不开的宿命吧。”
和我一样,陈老爱上的也是一个男人,一个乡下男人。是啊,很不幸,在那样特殊的年代,连男女谈恋爱都有诸多的障碍,更何况是同性之爱呢!所以,陈老说,他只能回城,说这话的时候,陈老是笑着的。直到今日我还记得那夕阳下满面笑容的老人有多么的不真实。
揉了揉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得太久,眼睛有些酸涩了。紧了紧衣领,再次看一眼那个地方,我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给扫得很干净,一切看起来都很好。顿了一下,我继续迈开步子,就这样地一个人沿着这长长的街走着,忽然我想,一个人内心里真正逃避的也许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又或许一个人真正害怕的不是寒冷,而是孤寂,就像一个人真正想追求的是幻影而不是真实一样。而一个人最终想要征服的恐怕不是全世界而是爱情吧。无意识地叹了口气,突然地,我感觉这条街道变得好长好长,一股熟悉又难以抑制的恶心感瞬间袭来,我了然地扯起嘴角,看样子,离自己消失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夏渊,我还能见上一眼吗?靠上旁边的立柱,现在的我只希望不要晕到倒在这就好,于是我死命地咬着唇睁着眼,却不曾想,祈祷总有难以成功的时候,因为最终我还是两眼一黑的和地面非常亲密的接触了,而醒来后的我无论怎样也不会想到和韩易文的重逢居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后来我想,也许正如陈老所说的宿命论一样,那条命运的线任何人都难以摆脱。有的人,有的事,该出现的他会出现,该发生的它会发生,这些全都不在我们的预想和掌控中,我们能做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拒绝,要么接受,而结果,那也不是我们能预料的。
醒来时,周围很热闹,睁开眼,一看,居然满屋子都是人。
“啊!!!醒了醒了!!”
随着一激动声音的响起,一灰色的身影朝着根本分不清楚状况的我快速走来。这时屋子里的人也安静下来了,都是老人,他们看着我,带着关心和释然的眼神。
“呃……”
“孩子,先别说话,老李,快,去倒点水过来。”
已经站在床边的老太说着,望向我,满脸忧色。
不一会,水来了,老太扶我起来喝下,然后问:“孩子,你身体没什么,医生看过了,说只是体虚。”她顿了顿,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放到旁边的茶几上,说道,“孩子我跟你说,这身体是自己的,可千万要爱惜啊,以后自己要多注意些。”
“是啊,就是,现在还年轻,再这样下去,以后老了可就麻烦了。”
……
有老太这一句,屋子里的老人们也接着说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像这样被完全陌生的人关心让我很不习惯。不自在的笑了笑,心理却也无不感激。
“知道吗?孩子,今天要不是我要去那棋院,你恐怕就不知道要冻成什么样子了。那么冷的天,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
床头的老太有些不满的对我说道,声音里却满是关怀。呵呵,原来是她救了我。
“谢谢您!现在好多了。”抬头,我向她露出了一个多日来唯一的一次绝对真心的笑容。
如果是以前的夏夜,必定会愣在那茫然无措吧,可毕竟已经过去七年了,加上夏渊的事,因此今日的我早已不复从前那般模样。转过头,我朝屋内的人微微笑着,然而,就在眼睛越过人群穿到门边的一刹那,我的笑容凝住了——
门边墙上挂着的,分明是韩易文的照片。十几岁的韩易文,偎在一老妇人的身边,脸上挂着的是我从未见到过的灿烂笑容。而那老妇人,则正是坐在我身边说话的这位。
“韩易文……”
震惊之余,控制不住的,我轻叫出声。
闻言,身边的老太微微一怔,猛地转过头来紧紧的看着我,颤声道:“你……你认识……我孙子?!”
大个挤上车,找到自己的铺位放好行李,转身,正好对面的人在这时把头抬了起来,两人视线对上,大个一愣,那人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看书中的书去了。
“呵呵,你好,我叫洪邵笛,啊,是笛子的‘笛’!”
大个走到那人跟前,笑呵呵的说道,声音爽朗又洪亮。
“你好。”
那人看了看他,淡淡的回了句,依旧温和的笑着,并未放下手中的书。
“我说,兄弟你也是去C城吧?”
大个说着,在那人的对面坐下,顺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拿了下来。
“恩。”
“看你的样子,嘿嘿,也还是学生吧,和我那屋的小子一样,很安静呢。”
“……”
那人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
“坐多久的车了,饿不饿?”
大个拿出包中的食物,很认真地问道。
“我不饿。”
那人语气仍然淡淡的,只是在看清楚对方那个大背包里装的居然全是食物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不由得变了变。
“呵呵,不要奇怪,这都是给同屋那小子带的,我妈说他不回家过年,就一个人怪可怜的,一定没有好好吃,这不,硬给塞了那么多进来。”
“哦。”
“你说吧,那小子这大过年咋就不回家呢。家里没人吗?看着不像啊。问他也不说。”
大个兀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对面那人早就低下头去看他的书了。
“哎,我说,知道南方的A城吗?听说那城市发展得挺不错的,屋里那小子就是那的,不过好象他好久都没回去过了,听他说有七年了吧。”
听到这,对面那人忽然把头抬起来,回了句:“我是那的。”
大个惊喜的停下咀嚼的动作,问道:“真的?!啊,回去一定告诉那小子去,我碰到他同乡了!”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
“……”
那人这次没看他,径自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可大个似乎没想那么多,只当对方没听清他的问话,于是继续问道:“嘿,兄弟,问你呢,叫什么名字?”
“……韩易文。”
过了好一会儿,在大个以为他不会回答而尴尬时,那人却开口了。
“呵呵,不错的名字,挺书生气的!”大个拿说着,拿着食物的他笑得一脸开心,“啊,对了,你是哪个学校的?我介绍你和我那屋的小子认识吧。那小子也还在读书,除了平时话少了点,表情少了点,人还是挺不错的……”
“小小的草/迎风在摇/狂风暴雨中挺直了腰/别笑我小/别笑我孬/风吹雨打之后依然不倒……”大个正说着的话被这音乐声打断,他放下手中食物,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人放在一旁的抽纸,正想开口,那人道:“拿去用吧。”大个狂喜。
把手擦了擦,大个掏出手机道:“喂!我是洪邵笛。”
“阿笛,是我。怎么还没到?不是中午就到的吗?”
“啊,小丽,是你!呵呵,这样的,我起晚了,就上了另一趟车,手机那时在充电,也就没来得及给你们打电话。”
手机那边传来的女声温柔的让大个不禁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更柔和了。
“另一趟??你们那到这不就一趟吗?”
“不,不,现在加一趟了,比原来那趟晚了七个小时。”
“这样啊……那,我现在就给小夜打个电话吧,免得他担心。”
“好!好!对了,小丽,现在你是在哪打电话?外边冷,记得多穿点。”
“恩。我知道,有穿呢,别担心,倒是你,老是粗心大意的。”
“呵呵,怎么了,嫌你老公我了?”
“不,不是……”
“呵呵,啊,对了,真要注意的恐怕是夏夜那小子,他比我还粗心大意。对了,你去找过他了没?”
“没……”
……
大个拿着手机在和电话另一头的人幸福的聊着,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那个人在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之后瞬间僵掉的脸,也没有看到那人的手把他刚刚扯过的抽纸狠狠的捏做了一团。
“夏夜……”那人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了。
韩易文倚坐在自己的铺位旁,对面那叫洪邵笛的人还在喋喋不休的与电话另一头的人通着话,稍稍偏过头,洪邵笛的身影就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韩易文便知道若要等待那人通完话,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他干脆躺下,书已经看不进,车内车外的噪音忽然让他产生了一天是三十个小时甚至是四十个小时的错觉。烦躁的翻了个身,这时火车停了,尽管这只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站,站台也已经破败得看不出来它原来的样子,甚至连站岗的人都没有,但是车子也必须依照规则停下来,因此,更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了。韩易文将眼睛闭起,由于父亲的原因所以他不得不选择一趟比较破旧的火车坐去C城,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去探望那的亲人了——他唯一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的外祖母,一位守寡多年的老人。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在这车上听到有关于那很可能是他心里藏了多年的人的消息。
“夏夜!”韩易文一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叫着心底那个人的名字,一边睁开了眼,因为他听到叫洪邵笛的那个人已经在说“BYEBYE”了。于是他翻身起来,等那人挂掉电话后径直走到对方面前,用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冷静的声音问道:“你好,我想问,你说的那个夏夜是不是夏天的‘夏’,夜晚的‘夜’?”
“啊。”大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已不复温和模样的人,呆呆的应道。
“他的左眼角是不是有颗褐色的泪痣?”
“啊。”这时的大个已经有些惊讶。
“你说他和我一样,来自A城?”
“恩。”
“……那你,有没有他的照片?”韩易文歪着头想了想,问。
“?!”
“呵呵,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有个很重视的朋友,也叫夏夜!”
望着满脸困惑的人,韩易文笑得一脸的温和无害。
“他不喜欢照相,不过……”大个说着,重新把放进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打开,按了按键,然后把它递到韩易文的面前,摸了摸头笑着说道:“嘿嘿,这个,还是我偷拍的呢,你不知道,那小子知道了后,当时在做饭的他可是拿着锅勺追着我满屋子打呢。”
韩易文暗自在心里吸口气,然后接过,就在他眼神接触到屏幕上那人的脸的一瞬间,不论控制的有多么好,他的脸色还是变了,手也微微抖了起来。
“你……”大个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人,不由得疑惑出声,“你们……认识?”
“呵——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认识。”
“他……他是你说的那个重视的朋友?”
“……”韩易文沉默着,把头转向了窗外。
眼前的景色已经有六年不曾见过了。列车在山里穿梭行驶着,一会儿,南边眼界大开,在东边则有狭长的港湾,西边看到的则是山的前端浅浅的倒影,此情此景让韩易文有种回到中学时代的错觉,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妙,尽管这里对于他来说并不算熟悉。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那些远方唤起的渴望并非是引向陌生之地,而是一种回家的召唤。就像在看到某些老照片时,里面那陌生的地方常会让人鼻酸那样,激起人最原始的落泪感。
“兄弟……我说,这位兄弟?!!”
大个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样,韩易文回过头,朝着他微微一笑,说:“可惜现在我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大个问,那人笑容里面的苦涩让他有种犯罪感。
“……”
韩易文并未答话,长久的沉默过后,待大个再看去时,他却是已经睡着了。
我坐在床头,老太太他们已经离开,房间里安静下来,风隔着挡不住的缝隙吹进,窗帘伴随着细细的风铃声飘晃着。半晌,我忽然想起,这里不是我的那个小窝。大个也该到了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晃了晃脑袋,感觉那里面就像被灌了水一样,只要我一动它就随时都能发出响声。我轻拍了一下脑袋,笑,大概是睡糊涂了吧,否则怎么会产生那么搞笑的幻觉?
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是大个吧?我赶紧掏出。
“小夜吗?”
“恩。”手机那头传来的是柔和的女声,是小丽打来的。
“是这样的,大个坐了另一趟车,是慢车,所以大概会在晚上才能到。”
“哦。那,车子挤吗?”我问。
“啊,我忘了问,不过刚过完年,应该很挤吧。不过不用担心,大个的话,肯定会坐卧铺的,这样的话就算挤也没什么。”她说着,温柔的声音里带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
“呵呵,说的也是呢。”我说。
“啊,对了,你现在在哪?怎么不在家?”顿了顿,她问。
“呵呵,碰到了老熟人,所以,我想今晚我会晚点回去。”我说。
“那,回来吃饭吗?”她问。
“不,我不回去吃。”
“这样吗?”她的声音里有丝踌躇。
“恩。”
“那我还是多做点,你回来当夜宵吧。”沉默了会,然后她说。
“哈哈,不了,你就好好享受和那家伙的二人世界吧,哈哈哈!!!”不想说出真实的原因,我在这边笑起来,朝着她打趣道。
果然,她说:“不和你说了,记得回来的时候要打个电话啊,有事也要打个电话,我们会担心。”
“啊,我知道,那就这样,先挂了啊。”
“恩。”
呵呵,她肯定脸红了,可惜我在这边看不到。结束通话,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在我把注意力放回这个不到六个榻榻米大的房间时,不禁认真的思考起了自己为何留在这里的原因……
要说起原因,便不得不迫使我去想起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夏夜,而自己也越来越虚弱的事实,最后无论是谁融入谁输了就得消失,这是仅在我面前出来过一次的“夏夜”说的。
不想消失,这是我唯一清楚的自己的真心,至于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不清楚。也许从阮寻宜到夏夜,无论作为他们中的谁我都从未真正的幸福过;而自己所感受到的,来自夏言钦及夏渊他们的伤害也着实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濒临崩溃,然而,即便是如此,我仍然不想离开。挪了挪感觉仍然僵硬无比的腿,苦笑,这,就是我不得不留在这的原因。无法站起来,无法用力,无奈的看着它们,两手支着被单,我愈加烦闷起来……
老太太很热情,她说韩易文是她的孙子,却在我吃惊的同时没了下文,于是虽然我好奇,但也没有追问下去。我想,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自己的秘密吧,尤其是老人。可是,这样想着的我,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墙上挂着的那张照片所吸引过去。因为实在太令人吃惊了,那个韩易文居然也会有这样灿烂的笑容。看着那笑容,盯得久了,我便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可遏止的狂跳起来,渐渐地,声音也变得清晰——“扑通、扑通”!
时间就在这样的状况下里一点一点的流失,在老太太把晚饭端进来时,我已经僵坐了不知有多久。
“怎么样?孩子,感觉好点了没?”老人问。
“恩,好多了。谢谢您!”接过老人手里的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孩子,看,你这脸色都还没怎么恢复呢。呆会再叫医生来看看吧。”
“不,不用了,现在感觉好多了。而且今晚我朋友要回来,他没带钥匙,我怕他进不了屋,所以……”
“哎,这样的话,你就先把饭吃了,过会王头的儿子回来,我去说说,让他送你过去。”
“不,不……”
“哎,你这孩子咋就这样认死理呢!就这样,听老太我的,你就啥都甭想了,先吃饭啊,先吃饭!”
“啊……恩……恩……”我呆呆着看着接近发飚的老人,一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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