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两位主人似乎更为恩爱,都温存将近两个时辰,月要落西了,还没有结束就寝的迹象。
「左桑今晚特别厉害,这样不停叫喊,声音都不会沙哑。」这头摇桨的跟那头摇桨的小声说道。
被说厉害的人,当了一回大丈夫又主动做了回小女人,虽未餍足却早就没了体力,後续的两次只好撒娇雷喆接手,方纔尽兴讨饶:
「喆……行了啊……明早还要去收尾款……嗯……哈……再来我会起不来床的啊……」
脑子犯晕,四肢发软,左澐整个人累瘫趴在铺被上,被动的任雷喆双手抓紧纤腰,抬高翘臀节奏从容的次次深捣,回回顶在敏感处上,单纯享受著爱人的伺候。
「为夫就喜欢娘子这般哀求,听了心里万分高兴。」雷喆将宽阔壮硕的胸膛紧靠左澐的背,怕将爱人单薄的身子压伤,而用肘子撑在床上:「委屈娘子再多求为夫几声,为夫这就尽快,几刻钟後定让娘子歇息!」
几刻钟?我挚爱的夫君大人,几刻钟後可能天色就要泛白,画舫不是就要归还了麽?再撑著这付筋骨俱疲的烂泥身子回到家,还能有馀暇让我睡上片刻?
虽然自知这夜的癫狂,铁定让自己一整个晨昏除了睡都别想做其他事儿,左澐还是心甘情愿地继续当个称职的好娘子,为了配合英勇神武的自家夫君想听的欲望,不停投他所好地浪声呼喊:
「喆……你真厉害,我输了,啊嗯……快饶了娘子我吧,再往里肚肠都要被你的宝剑穿透啊……嗯……啊……我被你弄得太畅快了……喔……舒服得都要没命啦……啊……」
听著左澐的吟叫,雷喆觉得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低声吼著向左澐卖力的急速进攻,操得身下的人儿受不住的高声哀鸣,要不是细腰被爱人的大掌合握锢住,恐怕就要被撞下床底!
「澐!澐!快!我就快了!」
「啊……哈哈……嗯啊啊啊……」
都是第三次泄身了,雷喆的精水还是数量惊人,如果左澐能够生育,这般有若喷泉的戮力深侵,都足以让他怀上一胎又一胎,肚皮没有休息的时候。
疯了彻夜的两人都累到气喘吁吁,雷喆拿来挂在角落舱壁上的布巾替彼此擦拭清理後,将左澐翻身抱起穿上中衣,隔绝自个儿汗水让爱人乾爽,这才伸手给左澐枕著,拥人入怀安眠。
这一睡直至日上三竿,约定归还画舫的时辰将届,家仆才前来扣窗告知。
闻声醒来的雷喆,不忍吵醒眼眶下犹有阴影的爱人,将两人衣带穿戴整齐後,雷喆先走出舱房外吩咐要辆马车,待车应唤前来停妥後,这才回头去,轻手轻脚的将沉沉睡著的左澐抱上车厢。
抱著心上人坐在车里,雷喆回想著几年前,自己也有段天天这样抱著左澐的惨澹岁月;跟那时徬徨痛苦,口是心非的施雷喆不同的,而今的雷喆已经牢牢抓紧属於自己的幸福,怀里的左澐睡饱了会自行转醒,会在睁眼看见他的当下,笑靥如花地唤他夫君。
施雷喆,你看见了吗?仇恨只会让你折磨惑生,也折磨自己,伤痛不息,犹如身在地狱。
现在的雷喆,心愿已足,什麽也不敢多求,只想馀生跟我的左澐,海角天涯,比翼双飞。
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28
[之十三]
愣愣地拿起针线盒中,缝制鞋面用的特粗针线,左澐就这样反刍心事的,盯著膝上尚未缝合的两片软靴鞋面发恺,良久都未见线穿过针孔,又将鞋面针线放回身旁榻榻米上的木漆盒里,视而不见的望著院里的盛开成一片黄澄澄花海的天人菊。
他家相公自从那夜带他去赏夜樱後,这近半载似乎被什麽魑魅魍魉的吸精魔怪给附身了,次次欢爱都主动要求承他雨露……虽然他还是躺著的时候居多,但在他身上寻欢的爱人却总一本正经地,说什麽都要先将他的分身纳入体内,直至雨收云歇才甘愿,再来才肯喂饱他……最诡异的重点,是云雨之後,怎样好说歹说,都不肯让他清理!
这事本来就够左澐担心了,近来他家相公肠胃又出状况,更让他烦恼。
雷喆原本风雨暑雪不能挡,日日不曾间断的武课晨练中止了不说,早上这餐老是胃口不佳连两口都没进,还每每一起床就青白著脸托言奔茅厕,以为他都不知情,其实在茅厕旁的园圃里呕吐的事,家仆都私下禀告他要留心雷桑了!
阿喆,你病了麽?还是外邪侵体作祟?怎不找我商量也不就医,孰不知这样瞒著我,会让我也跟著食不下咽啊!
独孤侧将雷喆的莫名异状跟左澐的忧心忡忡看在眼里,问了左澐详细後,向掩护他们多年的日本帮派开口,借来帮里灵感最强的阴阳师暗地里观察雷喆。
「独孤桑,雷桑没有被邪灵附体,他会身体微恙,是因为身旁跟著一团未成型的婴灵,很多怀孕的女人,都有这种情况的。」
阴阳师不过跟著独孤侧到和服部坊转了一圈,看过跟在左澐背後气色不佳的雷喆几眼,一出和服部坊便轻声贴耳如是道。
怀孕?谁怀孕?当年威震八方的无波镳局大当家?
「确定?」
「小人亲眼所见,绝对不差。」
独孤侧站在街头沉吟了半响,然後跟阴阳师道谢要他回去覆命,转身回府去吩咐手下,尽速跟中原庄里要个替顺子接生过的家医先生过来。
不出数日,惊鸿山庄里的第一把交椅林大夫坐著渡船,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独孤侧跟雷喆相处这些时日,已然深知他的倔强脾气,便跟爱人明桦商量,趁翌日清晨雷喆又到园圃抚心吐酸水,难受得警戒降低忘却防范的当下,联手制伏了武功高强的雷喆,同时点上数穴,完全制止他四肢的行动。
「少庄主,这位老爷喜脉甚强,应是有喜数月了。」招来一旁等著的林大夫诊脉,结果果然合乎阴阳师所察。
「独孤,这是做什麽?你太清閒没事做,管到我头上来了?」
雷喆虽然口气甚狠,咬牙切齿,潮红的双耳与发光的双眼,却泄漏了他既羞又喜的心事。
其实雷喆早在开始晨吐时,就隐隐猜到自己有孕了,可是他想等到看得见腹部隆起,确定孩子安然住下时,再私下跟左澐分享这他日夜盼望的好消息。没想到多事的独孤侧竟然先揭穿了他,一时之间让他不知要将男儿气慨搁置於何处!
「雷大爷,都到这份上了,难不成要孩子生下来当私生子?赶快正了名份才是要紧吧?!」
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29
[之十四]
不顾雷喆的反对,与左澐的迟疑,独孤侧自动自发帮两人办起婚礼,喔,顺带连自己与明桦的也一道办理。
「独孤你别多事,我跟阿澐约定好回故乡再风光迎娶他的。」
这爱管閒事的家伙,怎不滚回中原去,留在扶桑成天瞎搅和!
「这左澐跟我说过了,但跟此回成婚不牴触。等明成帝特赦你们了,回中原你们要怎麽再办过我都乐见其成,可现下你们还在扶桑避祸,基於皇后大人的懿旨,你们都还是我的责任,不能视而不见撒手不管。」
独孤侧对雷喆不友善的态度不以为意,在摆满小厅的成百质材花样的洁白布样中,仔细比较一番後挑中了两块,指示下人一式给左府做一双夫妇喜服,一式给自家。
「你什麽意思?还有,别误导你家的奴仆,我家是雷府,不是左府!」
什麽都自作主张,还以为自个儿是他跟阿澐的谁?家长是不?!
「耶,要生孩子的人不是你吗?」在雷喆心里已被砍上千刀的人,不疾不徐的走向厅正中央的小矮几,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我这样说,能明白意思了没有?」
雷喆觉得背脊透出凉意:「讲清楚来,否则休怪我动手取你项上人头。」
「喔,雷大爷,这样恼羞成怒可不好,胎儿在你腹中会不得安稳,左澐知道你这样虐他的心头肉会伤心的。」掐著蛇头七寸处猛打,真是快意。
「那喜服,做成两套都男式就行。」独孤侧捉狭的神情,让雷喆直觉地做此要求。
「那怎能行?这样会引人非议招来干预,扶桑是个对礼节注重不逊於中原的邦国,你可别标新立异引起权贵不快,以为拿他们的正统礼数嘲笑做儿戏,惹来天大麻烦!」
「……你跟明桦,谁穿妇式?」
「是我妥协,他好不容易答应了,可不能让他有藉口推辞。反正将来回中原,要他再凤冠霞披嫁我一次就行!」好个能屈能伸的独孤少主!
「……你要你府上总管递过去订做的另一式,妇式该不会是我的尺寸吧?」不信这厮会没想到这层,简单的就放过难得整他一回的机会!
「自然是身怀六甲的大爷你啦,还需怀疑?!」
他娘的,果然洗净了脖子等他砍,讨死!
「喂喂喂,你可是孕夫喔,这般杀气腾腾,想将胎儿培育成修罗?」
於是,雷喆不但将独孤侧的头继续寄放在独孤侧的颈上,还强迫自己为了亲亲娘子与孩子,忍痛割舍下大老爷的心态,在中秋佳节人团圆的那日,披著一身皓白让他家左澐泪眼婆娑,喜极而泣的迎娶,在异邦皎洁如盘的婵娟夜色下,暂时先嫁给了他的阿澐,在扶桑当起了左夫人。
与中原邻近的扶桑,亦不乏顺子的存在,高大威武却大腹便便的左夫人虽然引人侧目,倒不至於惊世骇俗。左澐对雷喆呵护倍至,宠爱有加,内由家仆外到客户,是众所皆知的美谈,只是私下茶馀饭後窃窃私语,都对雷喆原来才是在床上被压那方的真相,深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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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亲亲们应该还记得,战战说过雷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雷喆这样偿还左澐当年为他的牺牲,再为爱多次生子,
战战觉得现世报足够了,就此打平啦,呵呵呵……
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30
[之十五]
这年江户暮岁雪来得迟,第一场落下来时已近冬至,扶桑虽有自己的节庆,却也有人遵循著中原的传统,煮起饺子汤圆应节,而来自中原的独孤侧这行人,更是相约在冬至当晚,齐聚独孤府上共享远渡重洋而来的故国桂花酒酿煮就的桂圆(注:龙眼乾)汤圆。
当雷喆再次走到门边,面带不悦的望著沉沉暮色里纷飞的大雪时,明桦从墙边的伞架里取出两把油纸伞走近他递出其一:
「我陪你去巷口等。」
雷喆颌首接过,两人默默的撑伞走出庭院,刺骨寒风迎面而来,将繁乱的雪花往人身上裹。
月中,自中原承运大批上等绸缎的商船遇劫了,金钱上的损失姑且不论,长期合作的船家这次押船的小儿子也被掳人勒索,左澐闻讯即刻前往处理,孕期已有七八个月的雷喆原想随行,禁不住左澐的苦苦哀求而作罢,独孤侧亦舍不得才刚有孕的明桦跟左澐去奔波犯险,便代明桦保护左澐去善後谈判救人。
这一去就是八日,期间虽有家仆往来传话报平安,雷喆明桦两人还是烦恼得茶饭不思,夜不安枕。
昨日独孤家跟去的护院回报船家小东家平安获救,主子跟左桑隔日就归,两个孕夫自早饭用毕就等在大厅里,独孤家厅门前的地都要给雷喆磨出洞来了。
阿澐,天气变冷了,身体还好吗?往年这时份,你那敏感的喉咙总要发炎做疼,这些天我不在你身边叨念,你自己要记得穿暖些,热水多喝些,别老踢被子,知道麽?
知道麽,阿澐,这世上能让我牵挂心烦的,唯有你一人。
那些财富都是身外之物,我这辈子最注重的宝物就是你。
在巷口才站不到两三刻钟,天色就彻底暗了下来,呼呼北风更加猖狂,吹透雷喆厚厚熊皮缝制的长靴,让脚开始觉得寒冻。
订来熊皮亲手帮他做这双靴子的爱人怎麽都见夜色还不见归?雷喆不耐的健步迈向大街,身後跟上的明桦并未开口阻止,因为他也跟雷喆一样,忧心忡忡的等急了。
突然,小巷里奔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往雷喆身侧冲过来,陷入担忧思维的雷喆没有防备,加上风声掩盖了男孩匆忙的脚步声,大腹便便的雷喆就这样拦腰被撞上,纵使内功深厚的他没有跌倒在地,肚里的孩子还是被惊动了,雷喆觉得被撞部位那剧痛逐渐扩散蔓延至整个腰腹脊梁,後穴似乎开始慢慢流出湿黏的液体。
「雷桑,你无恙否?」明桦想伸手来扶,雷喆摇手示意不用。
「长妻纯二,你给我回来!」
巷里追来一个浑身酒臭,棉袄破旧的中年汉子,手里提著一把木剑,看见撞在雷喆身上的男孩举剑就砍,被雷喆忍痛擒住,施力一折为二!男孩看见雷喆不过手腕一扭,就能将石榴木一体雕刻而成的木剑折断,反应灵敏的他连忙抱住雷喆的腰哀哀求助:
「请你救救我,他会打死我的!」
被男孩这一紧拥,雷喆清楚感觉胎位往下走了些,而抱上他腰身的男孩也感觉到胎动,睁著一双极为秀气的丹凤眼震惊的向上看著他。
「……他为何……要打你……?」
雷喆痛得话都快讲不出,明桦见状连忙挺身站在汉子跟雷喆中间,语气忧心的问:
「雷桑,你等下还能自己往回走麽?」
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31
[之十六]
酷寒的大雪夜,雷喆竟能痛到背脊冷汗涔涔!
看来孩子闻到酒酿汤圆的香味儿,趁著这意外一撞,要提早出来了。
「嗯……应该……还行……」
雷喆咬牙开始忍受阵痛的来袭,低头拍拍已经松开力道,但还是双手搭在自己腰间的男孩肩膀,雷喆又问了一次:
「他是你的……谁?为……了什麽打你?」
男孩的脸虽然抹著数道炭痕,仍不掩细致的五官与白皙的肤色,身上仅穿著两件肮脏且补丁处处的短浴衣,打著赤脚的腿因低温与恐惧而剧烈颤抖著:
「他是我姊夫,我今天没钱给他去买酒,他又想抓我去卖……这位大人救我吧,我,我不知道大人您……请别责罚我,我愿意跟著您当奴仆,求您了!」
「长妻纯二你敢?我打死你姊!」
中年汉子不瞎也不笨,看见雷喆任小舅子抱著他没撵开,还有就站在他面前的高大贵气公子,便不敢贸然再欺上身去,只敢隔著十数步之遥的对想逃的小舅子高声恐吓。
男孩听见臭酒鬼姊夫又拿相依为命的病大姊要胁他,眼一红唇一抿,将手从雷喆身上拿开,站直跟雷喆鞠了个头跟腰齐的躬:
「大人,刚刚真抱歉撞到您,还有,谢谢您替我挡木剑。」
「你……留下。」转身想走回巷子的男孩,肩膀被一只宽大有力的厚掌抓住:「你扶我……有这力气吗?」
「当然!」男孩的眼睛倏地被希望点燃,可那光亮灿烂一如烟火,稍纵即逝:「大人……我得回去煮米汤给我大姊喝……所以不能陪您去太远太久……」
「明师傅,请你帮这小兄弟去扶他姊出来,他们以後就住我那儿。」
这孩子骨骼峭立,且能耐寒,是练辟寒神功千中得一的上好材料,雷喆莫名的想收为入室弟子。
那个中年汉子让雷喆拿出十贯钱打发了,顾不得妻子跟小舅子就要入他人府邸为奴为仆,拿著那些普通人家能活上大半年的铜钱往酒铺方向窜,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明桦应诺正要跟男孩进巷去,一个由远而近的呼唤让他惊喜转头相迎。
「桦儿,你怎麽站在这儿里等我?冰天雪地的,孩子在肚里冻成小糖丸儿怎麽办?!」
独孤侧一马当先的率先返家,在靠近家门的街头远远就见他家明桦跟左澐家那口子,竟然不畏风寒地伫立在外头状似谈天,想到应该是出来迎接自己跟左澐的,不觉口气欢快起来。
明桦含笑望著潇洒从未停的马上飞跃而下的独孤侧,看见人周身无恙平安归来,一颗高悬数日的心总算踏实落地了。
「小侧,事情都办好了?」将搂住自己腰身的爱人那脱出束带的几缕鬓发往耳後拨,明桦仔细的将独孤侧浑身上下以眼扫过一遍:「那些海盗最後拿走多少白银才放了人?」
「我办事的能力难道桦儿还不相信?那些贼人自然几乎全数伏法,脱逃的那两个在我吩咐全力追捕下,相信跑不远逃不久的。」
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