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除了第一天他戏谑的逗弄,靠的最近的一次竟是为了帮我系安全带。他毛茸茸的脑袋擦着我胸前的薄衣,整个人几乎扑在我身上。当时我全身都僵了,只剩一颗心扑扑跳得飞快。难道在“自在坊”待了那么几个月,我就变成了个gay?
可是当众人轻视或祝福或妒忌或羡慕的眼神投向我,铭却佯作不知状为我理理头发擦擦嘴角时,感觉真的很好。
铭总叫我笨笨,实际上我并不笨。我真正清楚铭要我来是做什么的,是在今天他父母来过之后。
今天是周末,一大清早铭和我分别窝在各自的床上睡的正香,迷迷糊糊听到楼下嘈杂起来。铭坐起身凝神听了一会儿,突然神色紧张的把还在朦胧状态的我就起来,结结巴巴的:“快快,脱……脱衣服!”
我立即清醒,瞬间又糊涂了:“什么?”
铭等不及直接动手扯我的扣子,一边低声说:“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总之我爸妈突然回来了。你现在给我躺床上去装事后的样子,明白?”
我无语,人家都是怕被捉奸在床,有人突袭必定装纯洁。铭怎么尽跟人反着来?
思量间,已经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我只来得及把上衣扯开扔下,在铭急切的招手催促下溜进他的被窝,被一把抱进怀里。铭说:“装睡。”话音未落,一对打扮光鲜的夫妻推门进来。
“爸!妈!”铭瞬间做起,被子滑下,露出大片小麦色皮肤和紧实身材,“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着铭惊讶害怕的样子,我忍着偷笑,也半立起身子靠在他的胸口揉眼睛,配合将醒未醒的模样娇声唤道:“铭……昨晚那么累不再睡一会儿吗?谁来了?”
铭装没听到我问话,只明显把我搂得更紧些。呼,没有被子盖还是这样暖和……
铭的父母倒是难得的冷静,脸色虽然是蛮难看的,但是一声没吭,眼神先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们裸着的上身。
满地都是铭的衣物,乱七八糟,还有前两天换下来没洗的,混着一件我刚扔下的衬衫。
铭的父亲沉着脸向我们迈了一步,我心里一紧,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应该,不会有什么家法处置之类的狗血事件发生吧?反观铭,却是一脸兴奋……
伯父的下一个动作出人意料:他直接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掀了我们的被子……铭想拽没拽住,只好尴尬。而他父母脸上的表情却由严肃放松成如释重负,甚至有点忍俊不禁。
我低头一看,也忍不住想笑:我没来得及脱光,还穿着牛仔裤,铭确实神速地把自己扒得只剩一条小内裤……
铭窘迫万分,拉回被子埋怨:“老爸!你怎么能随便掀我被子!”
伯母说:“有什么关系,你从小光屁股长大我和你爸什么没看过。”
伯父说:“穿好衣服起床送我们回机场,我和你妈要继续度假。别以为你小子有什么花花肠子我们不知道。告诉你,就算你真要娶个男人回家,公司还照样得管。”
伯母跟着她老公往外走,临出门丢下一句话:“赶紧把衣服送洗衣房去,都什么味儿了!”
我整个成了透明人……
原来铭只是想借我作秀,好不接管公司的烦琐工作……
我以为,每次他对我闪着眼睛微笑,专注的神情,都是真的……
原来,那不过是我自己的错觉……
现在他如意算盘落空,我是不是要按照约定,安慰他?用一切方法?……
现在他如意算盘落空,我还能留在他身边吗?……
“铭。”我轻轻叫他,轻轻抚了抚他的背以示安慰。
“居然被爸妈一眼看穿!”铭懊丧到开始发火,“你连衣服都没脱干净,这么明显的破绽!你们做这一行的,这么熟悉那种场景的人,怎么练装都装不出来?!”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委屈的想哭。
什么叫“我们做这一行的”?什么叫“熟悉那种场景”?我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你啊……
门“砰”的一声又被人打开,进来的是裳裳。
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手拉起被子另一手把我往被子下塞,冲裳裳吼:“进男生寝室不知道敲门的啊!”
裳裳无视他,自顾自拍手,嬉皮笑脸:“不错不错,如果刚才爸妈进来的时候你是这种慌里慌张别人看一眼笨宝宝你都觉得是在占他便宜的反应,或许可信度能再涨个百分之五。”
铭半天才咀嚼吞咽下这一长句话,恍然大悟:“是不是你向爸妈告的密?”
裳裳无辜地眨眼睛:“你怀疑我?看看你们的样子,头发整齐,床单整齐,衣服脱了裤子还穿着,脸上干净头脑清醒,被发现还不慌不恼。咱爸妈那么敏锐的人,他们自己的儿子他们还能不知道?”
铭明显没有抓到重点:“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地方要改进的?”
裳裳狡黠的笑:“想知道?你们是一次不就知道了嘛。”
我从被子里探出个头,裳裳友好地朝我笑笑。铭回头看我一眼,立刻把脸转回去。
裳裳双手撑床,凑近我的脸:“笨宝宝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我赶忙摇摇头。铭拎开裳裳:“乱说,我哪有欺负他。”
裳裳继续对我说:“别怕嘛,我哥是很温柔的人,不会太疼的。”
这下我不仅眼睛脸脸也跟着一起红,还下意识点点头,点到一半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忙改口:“不是不是,我们不会……”
裳裳扭头就往外走:“我不打扰你们啦~ 记得锁门哦……”
铭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我不是怕笨笨被你看到,我是觉得你一个小姑娘看到裸男多不好。”
裳裳的声音从楼梯上飘来:“这么久才想出这么烂的理由哇!是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锁门吧锁门吧……”
铭望着裳裳消失的方向张着嘴,许久,终于把视线转回我脸上,惊讶:“笨笨,你怎么真哭了?”
实际上我已经把眼泪都擦到被子里面了,只是眼睛这么一揉又红得明显。我问:“铭,我做这一行的,就应该很有经验吗?”
铭把我抱进怀里,柔声道:“我说气话呢,你别当真嘛。笨笨是干干净净的,我知道的。”
铭,我不是气这个。我是难过,我和那些男孩子们,在你眼里,都是一样的,从未特别过。
我说不出来。铭的怀抱很暖和,我伸手回抱住他的腰。他明显僵直了身体,随即松了手。
我从地上捞起我的衬衫,顺便把铭的衣服递给他。铭接过衣服发了很久的呆,突然迅速穿好走到门边。
我以为他会出去。结果他把门反锁了。
铭重新把我揽入怀中,在我的鼻尖啄了一下:“要不,我们听裳儿的,试一次?”
捉奸后果
5 ****柳铭****
说起来也很搞笑,躺在床上的人企图被捉奸审判,没想到被证明身家清白还白捡一次成功出柜的便宜。之后父母介于他们说过不在乎我是不是个Gay之类的话,都没怎么苛责我,也没有不利于笨笨。
裳儿拍着我的肩说:“老哥,我当年告密告的好吧,你们都得感谢我。”
我咬牙:“好个头!当年你还不承认。”
裳儿狡辩:“我没承认可也没否认呀。这样你欠我个人情,以后我可要你还的。”
我望天长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时被爸妈识破诡计正在郁闷之时,裳儿一下子冲进房间,吓我一大跳。下意识就是盖住笨笨不给她看,省的她玩心一起扑过来摸摸占笨笨便宜。
这小丫头,我就知道八成是她跟爸妈漏了点口风,不然说什么爸妈也不会那么放心就离开。然后她居然撺掇我们“试一次”!这……这是说试就能试的吗?……
裳儿走出门了还不忘怂恿我们锁门办事,无语至极。我刚想说“无聊”,准备叫笨笨穿衣服,转头竟发现他眼圈真红通通的,怎么哭了?
笨笨很轻很轻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问:“我做这一行的,就应该很有经验吗?”
我蓦地心疼。随口一句话,压根儿没考虑笨笨的感觉。笨笨这么单纯的孩子,怎么会熟悉这些事?他一定觉得我嫌弃他了,真是笨笨的啊……
我想都没想就把他抱住,感觉他小小的,很需要一个依赖,需要保护和照顾。很想多这么抱他一会儿,告诉他别难过……
然后,他环住了我的腰。
不行!不行!我感觉到身体里有欲望在苏醒,蠢蠢欲动。
可是我从没打算过,我不确定要不要做他的依靠。我不想害他。
不不不,不是不确定,是确定不要做他的“the one”……
笨笨背对着我慢慢穿上衬衫,好看的背部曲线渐渐被遮盖住。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裳儿那绕着旋转楼梯旋转上来的清脆声音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极具蛊惑。
“锁门吧锁门吧…… 锁门吧……”
笨笨失神的样子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耳尖……
胸口凉嗖嗖的,臂弯还有笨笨的余温。
我匆匆套上衣服,锁门。
重新吻上他的鼻尖,笨笨把眼睛睁得比以往都大。
我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要不,我们听裳儿的,试一次?”
啊啊啊!我说了什么!这不是残害小孩嘛!
要是笨笨拒绝……要是……
笨笨把自己往我怀里贴了贴,说:“好。”
然后两个都默了,就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站了很久。我手心都开始冒汗,到底怎么开始啊?!
僵持着的感觉很糟糕。直到笨笨终于抬头,够上我的唇,贴住。
软软的。
电流直击大脑,接下来的哪里需要人教,顺从本能就好。
这次是真正全光了的倒在床上。我咬着笨笨的肩胛和锁骨往下舔,笨笨很敏感,自觉地抬高身体,微微打颤,感觉就是努力把自己往我嘴里送。
鲜美大餐哇!
手指轻轻划弄两下,笨笨胸前的小红莓就饱满挺立起来,含住。手不停歇的继续向他腰臀滑去,皮肤触感真好,细腻光滑,如玉如绸。
笨笨压着急促的喘息,闭着眼,浑身泛起嫩樱色。我用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轻轻磨蹭,他乖乖张开,挺腰,靠上我□的部位,若有若无的碰触。
……小妖精!
我狠狠咬了下唇,忍耐是王道啊……
手上加快抚弄和探索的速度,在他两腿之间上下摩擦。笨笨到底还是受过某种训练的人,敏感的身体随我动作上下摆动,咿咿呀呀出了声。声音里有点痛苦,却更大方地打开了身体。
笨笨嗯嗯啊啊的好不容易发出一个有实意的音:“进……”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没事干我也不用强迫自己去挑战极限不是?
一冲到底的瞬间笨笨几乎弹起来,小爪子在我肩上一紧,顿时几道深深的月牙印。我看着身下的笨笨泪水汗水唰地一起流下来,一动也不敢动,只好揉捏他的臀瓣试图减轻他的痛苦,轻声道歉:“笨笨,对不起,很疼是不是?”
笨笨咬紧牙关点头,半睁开的眼眨巴眨巴,睫毛湿湿的,闪出滴滴甘露。我以唇轻拭,他的眼睑微颤,惹得我唇上酥酥痒痒。
笨笨把呻吟尽力压在口中,咬着下唇内侧,齿印发白,脖颈后仰,泪光闪烁,勾住我腰背的四肢却不曾放开过。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自动收缩。很紧,很热,也很……痛……
我吻住笨笨的嘴唇,软绵绵地一遍一遍舔他牙齿咬住的地方,直到他终于松口,迎我进去。我含糊不清的说:“笨笨,放松点就不疼了。”笨笨含糊的应了声,克制他自己合拢双腿的自我保护欲,更卖力的敞开。
我的经验并不多,但还是想说,第一次跟男人做,一个字,真TMD爽!尤其还是个可爱的、年轻的、主动的孩子。
等我抱笨笨去浴室的时候,午饭时间已经过了。不经意瞥了一眼床单,一片狼藉。大朵大朵红色的花,白色的花心。
这床单印染效果未免太好了些,那么大片的红色……
我几乎不敢去检查笨笨的腿间。
笨笨倒是很安静的由我抱去浴室,只是赖在我身上不肯自己站着。我猜,他是怕自己站不住。
我舀水替他清洗,笨笨像是要把手掐进浴缸。血还是一点点渗出来,好像永远流不完。
心里针扎一样,说对不起的时候,我的声音都在打颤,真想抽自己两巴掌。笨笨回过头安慰地一笑,笑的很虚弱:“没关系,其实没你想得那么痛的。”
好容易血似乎止住了,我用大浴巾包住笨笨,抱回他的沙发床。有人敲门:“哥,开门,是我。”
我开门,裳儿神秘兮兮的递过来一管东西:“药膏。外用。”
我呆:“啥?”
裳儿抿嘴跺脚:“刚你们那么大动静,还不快给他上药去!”
我脸一沉,“啪”的甩上门,跑回笨笨身边。第一次觉得,裳儿那丫头讨厌的真贴心。
怕再碰破笨笨的伤口,沾上药膏的手指小心的一点点往里伸,紧张的哆嗦,反而刮到不少地方。笨笨轻轻抽气,一声没吭。末了才盈盈一笑道:“连上个药都不会,到底谁才是笨笨?”
我俯身吻他的额头,贴近他的耳廓:“是我笨,弄疼你了。以后再也不试了。”
笨笨脸上晴转阴,微微张着嘴,一个音也没,像被抛弃的小猫。
真是太可爱了!
我笑得特无赖特猥琐:“笨,逗你玩儿你也当真。”接着再次咬耳朵,“不会上药,只会上你,够不够?”
裳儿适时地不请自入,可惜我没看够笨笨害羞的表情。裳儿径直走到笨笨面前,无限同情:“笨宝宝,我没想到哥哥这么粗暴,下次你们换换,你讨回本儿来吧。”
我背后寒毛嗖嗖立起一片。
笨笨摇头。裳儿接着问:“为什么?”笨笨犹豫了一下,脸更红了些:“铭受不了的。而且,这样,就好。”
心里一紧,刚刚他的痛,根本超过我的想象,我却只顾着自己。
裳儿眼睛一亮:“哇!你爱上我哥了是不是?”
啥?
我看笨笨,笨笨看裳儿,裳儿的八卦神经愉快的跳跃着。
笨笨对上我的视线,以看不出的幅度点头。
我还从未考虑过什么爱不爱,他就已经爱上我?什么时候的事?
还没来得及吃惊完,裳儿就问:“那我哥爱不爱你?”
裳儿看笨笨,笨笨看我,我哑口无言的回看。
笨笨眼神黯了黯:“他爱不爱,没有关系吧。”
裳儿清脆的拍在我背上:“你敢不爱!说,你爱不爱?”
我黑线:“爱爱爱,当然爱。你可以出去了,叫人送吃的上来顺便换床单。”
裳儿眼泛绿光屁颠屁颠蹦出房间,我总算松一口气。
“铭,你真的喜欢我吗?”
松掉的那口气又提上来。
喜欢吗?
我摸摸鼻子,嗯了一声。怕他没听清,再点点头。
笨笨又问:“有多喜欢?”
我想了想,咬牙切齿:“比喜欢裳儿更喜欢。”
笨笨被我愤然的表情逗笑,眼睛亮亮的:“谢谢。”
体力消耗大了,裳儿送来的午饭我喂笨笨一口自己吃一口,很快扫个干净。裳儿举着相机转来转去拍的不亦乐乎,完全无视我三催四请赶她出门。算了,反正我没告诉她相机里没装内存卡。
两周后我抱着笨笨滚床单的时候掐掉了一个电话,滚完一看发现是爸妈打来的越洋,冷汗……赶紧拨回去。我妈一听是我就一句:“悠着点儿,人家孩子还小呢。”
接着老爸抢了电话:“你别以为你来真的就可以逃掉。告诉你,公司和那个孩子打包给你,你要就两个一起,不要就已都没有,自己选吧。”
我怒:“你们这是强买强卖。”
老妈苦口婆心:“他不过就是个买来的小M boy而已,自由有多重要儿子你想想清楚嘛。”
这声音嚎的,摆明了就是给笨笨听的……我能说一个“不要”么?
笨笨翻了个身,挣出我的怀抱。我把他楼回来,回老妈:“说那么难听干嘛。笨笨是好孩子,我要娶他!”
老妈鼻子里哼一声:“照照镜子去,没工作没财产连自己都养不活,人家那么好个孩子凭什么嫁给你?”
我无奈:“好好,公司我管,行了吧。”
电话里传来爸妈击掌的声音,然后老爸说:“下月一号起公司交给你了。”
我忙问:“今天几号?”
“二十八。看你个靡乱的日子噢,都过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