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也没弄清楚究竟,最后得到的结论竟然是扑上去,疯狂的吻他,吻着那道距离眼睛太近的伤,捧住他的脸,一寸寸的吻过,吻到眼角沾湿。
“我该拿你怎么办……两年,我以为我能忘了……我以为我能恨到底……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坚持不了……一定要我远远离开你才行么……钟靖贤……你混蛋……混蛋……”
“我该拿你怎么办……两年,我以为我能忘了……我以为我能恨到底……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坚持不了……一定要我远远离开你才行么……钟靖贤……你混蛋……混蛋……”
低头,一把扯开他被自己弄的破破烂烂的衬衫,看着他肩膀上仍旧新鲜的伤,用舌尖触碰。
“嘶……”
钟靖贤抽了一口冷气,肩膀颤抖着,就算他再能忍,也还是血肉之躯,该痛的时候,还是会痛,“好了,我没事,别哭了……乖……让手下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做老大?呵……”
亲昵的蹭着羽箏的头发,温柔的安慰着变成了豹子的小野猫,一边忍不住哀怨手腕上的镣铐扣得太紧,让他不能如愿的抱住他的小豹子。
“……跟你没关系!”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眼泪却越抹越多,最后索性把脸埋在他肩膀上,低低的哭。
“……呜……”手腕被松开,没了支撑的身体被羽箏的体重一压,靖贤站不稳的贴着墙壁滑下来,皱紧眉头坐在地上,因为痛苦而呼吸不畅,羽箏却不体贴的紧紧的往他身上缠,再细腻的衣料对他的身体来说,也像砂纸似的,刚刚被泼了一身的盐水被羽箏蹭进伤口,疼的他头顶冒烟。
小豹子的爪子果然比野猫厉害……
“宝贝……你先起来……我……好痛……”
“我不!你别想命令我!我告诉你,钟靖贤,我不是你的附属!也不是你寂寞到穷极无聊的时候找的玩具!我没义务陪着你堕落!我有我自己要走的路,你没资格要求我如何!我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你必须认识到你的愚蠢,你不能总在你想要的时候,不问我的意志就要,也不能在你想推开我的时候,不问我的意志就推开!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和凌云才有资格被你当作人对待!不是!”
羽箏跨在靖贤身上,扯起他的衣领猛烈的摇晃,不断的抱怨发泄,这些闷在他心里太多年的苦楚,从没跟任何人说过的话,甚至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抱怨,“我不要你施舍,你也不必觉得你说你爱我就是对我的恩宠,我告诉你钟靖贤,我不稀罕!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我要你给我快乐的时候你就得给,我不要的时候你就得滚!你没权利拒绝没权利说不!我要让你知道那种滋味,那种被人玩弄的滋味!”
“……呜……你……”愣愣的看着小豹子把他扔在一边,一双手野蛮的撕开他的长裤,连底裤也一并剥开,想阻止他却被他捉住脆弱的欲望,羽箏的掌心滚烫,靠在敏感的肌肤上异常的舒服,靖贤扬起头,喉咙里咕哝出快乐的呻吟,喘息也变得急促,“慢……慢点……筝……呜……”
“没那么容易!”在靖贤最渴望的时候放手,冷冷的看着他睁开眼睛,饥渴又不解的对着自己,抬手扯住他的头发,另只手扣紧他的下巴,重伤的人没什么力气,轻易就被他撬开了唇,逼他含住自己欲望的瞬间,无法忽略那双漆黑的眼中微弯的笑意,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会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像蓝琪……眼角里却有着与蓝琪不同的活跃,像跳动的阳光一样,能唤醒人骨子里的激情……“你……不……啊……”
本来只是想羞辱他,却没想到钟靖贤这个混蛋,竟然就这么紧紧的含住他的,还讨好的用舌尖包裹着顶端,仔细的□安抚着他的敏感,那灼热柔软的口腔让他站不稳,险些跌倒,用手勉强的撑住墙壁才行。
好舒服……
“嗯……我……你……混……嗯……混蛋的……呜……”
好糟糕……这个邪恶的男人再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他竟然连腰都摆动起来,仰着头,想起许多年前,钟靖贤逼他在大楼的洗手间做这种下流的事情,那时候……他们之间,是什么样子呢?
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胜算,这次也是……
“呜……啊……”
□像是飓风,把他绷紧的身体折弯压扁,再撕成碎片……
那之后就再没有力气支撑,慢慢的滑倒,缩在靖贤的怀里,脆弱的喘息。
“味道还是那么好,呵呵……”靖贤怜惜的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被汗水弄湿的头发,抹去他眼角溢出的一点点晶莹。
“……混蛋!”
低咒了一声,慢慢寻回的意识又开始懊恼自己刚刚那么轻易就被贿赂,撑起身体,手搭在靖贤的肩膀上,触到他的伤口,指尖下的肌肤绷紧的颤抖。
“还没完!”
不放过他,就算他死掉也不放过他!
“那继续……呵……我的主人,麻烦您转过身去,我帮您弄湿那里,否则您会不舒服的……”
靖贤眨眨眼,勾起唇角笑,眉眼间流转的快乐神情,一点受到屈辱的痕迹都寻不到,好像他真的很乐意做一个宠物或者奴隶。
“……呵……”羽箏愣了一下,瞬间恢复常态,稍微退后一点,冷冷的笑,“你弄错了吧,是我上你!”
“……”靖贤缄默,慢慢的眨了眨眼,没有羽箏等待的愤怒和暴戾,连一点创伤和痛楚都没有,他向下撇着眉梢,苦笑,“不是吧……你行么?”
“闭嘴!”他讨厌钟靖贤轻看他的眼神和表情!所以他不计后果的扯着钟靖贤的头发把他摔倒在地上,让他趴在那里,这种居高临下占尽优势的感觉瞬间点燃了他骨子里潜藏的肆虐情绪,让他忘记了一切,就这么直直的冲进去。
好紧……
生涩的一塌糊涂,紧的让羽箏喘不过气,动也动不了,卡在那里,感觉好懊恼。
“没……关系……慢……慢来……”
撕裂的痛楚让靖贤瞬间血液冰凉,身体下意识的绷紧,阻碍异物的入侵,以降低那种能让他疯狂的疼痛,意识稍稍恢复之后,才察觉到羽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微微颤抖,了然他现在的尴尬境地,只能小声的安慰他,同时尽量放松身体,一点点的吞进他的欲望,逆涌的不适感和被撑到极限的疼痛,剥光了他最后的力气,他想做一个最简单的安慰的笑,都做不到。
羽箏的动作太急躁,他肩膀上的伤口被弄的一起裂开,血流了出来……
“不需要你管!”
抹干模糊视线的多余东西,感觉到靖贤的身体放松下来,能让他稍微自在一些的出入,干燥紧致又温暖的私地包容着他的身体,从来都是轻贱他的人就这么被他压在身下,他应该快乐才对,但胸口,却明明白白的绞紧的痛着,痛到眼泪流个不停,一滴滴的砸在钟靖贤颤抖的脊背上。
停不下来……
到了这种时候他已经停不下来……
他不想输……
如果输了……
就什么都没……
不能因为他的温柔……再一次跟他妥协……
不能相信他……
他是混蛋!
他开枪打伤你!
他只爱凌云!
他没拿你当过人!
混蛋!
“呜……呜……嗯……”
如果让钟靖贤去定义这场欢爱,他会说这是虐奸,因为没人强迫他,他自愿的,所以不能叫□,同时因为他一点快感都没有,剩下的只是痛苦,漫无边际的,忍无可忍的痛苦,所以一定是虐奸。
长这么大都没痛到这种程度过,被压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带着枪伤和鞭伤,让一个毫无技术毫无章法的人不断的贯穿捣碎,那种感觉,比死还不如。
他把手臂塞进口中,才能勉强压抑住破口而出的呻吟,眼泪落在地上,纯粹是反射性的结果,腰部以下渐渐失温,慢慢的除了痛苦以外没有任何知觉,连水泥地的冰冷都感觉不到,死死的闭紧眼睛,大滴大滴的汗水砸湿了地面,血从裂开的伤口中溢出,掠夺着他本就不太清晰的意识。
晕了就好了吧,晕了就不会这么疼了……
该死!宝贝儿你轻点!
一股暖流冲进身体,下意识的绞紧伤到快残掉的甬道,恍惚中听见身后人发出满足的叹息,冰凉的身体突然被温暖覆盖,靖贤向后靠了靠,抬起手摸索着,指甲因为扣紧地面而被折断,指尖的痛比起身体里面那种狂热,略略有点微不足道。
“放松……让我出来……”羽箏趴在靖贤背上休息,半天也不见靖贤的动静,才隐约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满眼都是刺目的红,已经在靖贤的身下积了不小的一滩——刚刚动作太大,让他肩膀上的伤口裂开了。
心里一阵发紧的疼,想埋怨那个白痴一句,说你怎么都不叫一声,也好让我停下来,张口就看见他手臂上硬硬被咬开一条血口,才知道自己刚刚毫无温柔可言的横冲直撞,对这个男人来说造成了怎样的伤害,一瞬间酸涩盈满眼眶。
撑起身体想出来,靖贤的身体却因为疼痛和失温开始痉挛,那里因而收的更紧,羽箏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他伤上加伤,想起从前自己那里觉得痛和不适应的时候,靖贤总是一边做着让他厌恶的下流调侃,一边帮他揉着□和腰,让他放松。
咬牙,学着靖贤的样子,在他的腰和□慢慢的揉弄,身下的人无意识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让他的手开始抖,一点点的往外挪,全部退出之后胡乱的把衣裤套好,赶紧把钟靖贤翻过来,查看他的伤。
肩上的伤口裂开,血流了不少,那张带着伤却仍旧俊朗的脸苍白的像纸一样,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叫着他的名字,“靖贤……靖贤……”
不知道是感觉到他的颤抖,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钟靖贤勉强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隐约能看见蓝羽箏一张快要哭出眼泪的不知所措的脸,疲惫的笑笑,想抬手去揉揉小笨蛋的头发,安慰他一下,却没半点力气,身体轻飘飘的,血快流干了的感觉,“……”
只看见他翕动干裂苍白的唇,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羽箏俯下身,把耳朵贴在靖贤的唇边,问,“你大点声,我听不到,说什么?”
“小……笨……蛋……满足……了……吗……呵……”
“你!”
“我……好……不……好……咳咳……”
“闭嘴!混……”
抬头想骂他别这么不知死活,却被他抬起的手臂轻轻搭在肩膀上,没有半分力气的触碰,竟让羽箏再也不能动作。
“……别……动……抱……抱……我……就……这样……咳咳……好……冷……”
那手,慢慢的沿着羽箏的手臂下滑,如同一片落叶似的,跌倒在地上,怀里的身体随之重重的沉下去,那双缀着黑曜石一般的黑色眼眸瞬间暗淡,缓缓合拢,唇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钟靖贤的体温随着血溢出身体,一点点的谋杀着这身体里寄居的那道灵魂。
“不……钟靖贤……混蛋……醒过来……醒过来!不……不许你死……不!”
紧紧的把那渐渐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羽箏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放肆哭了出来。
如果他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他愿意倾尽全部去跟神换取一个后悔的机会,让他与他重新开始。
只是……
如果重新开始……
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彼此重蹈覆辙……
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
即便一切都不同……
他还是不小心重新踏上了他曾经走过的路……
只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才会痛哭失声……
有谁记得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冷酷的男人……
在一片火海中喊着谁的名字,哭的好大声……
神说恶魔与天使不能相爱
要么堕落
要么救赎
……
第二十七阶 誓言(上)
“我真不敢相信!”蓝琪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一把将羽箏面前的酒杯扫到地上,扑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咄咄逼人的质问,“你竟然就这么放了他!你竟然就这么放了他!这是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机会得到钟家和KT的地盘!你疯了么!你疯了么!”
“别烦我,让我安静一会儿!”
不理会他的愤怒,羽箏厌恶的皱眉,闭起眼,看也不看蓝琪皱成一团的脸。
敞开的艳红色和服外套上缀着大花,松松的搭在蓝琪的肩头,露出白色的内衣,长发用几根筷子盘在头顶,远远看去有种雌雄莫辨的味道,这样一个美人近在咫尺的话,恐怕没人能安分的做足柳下惠,除了羽箏。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我告诉你,我是SK的组长,就算你是我哥哥,也不代表你有为所欲为的权利!”愤怒的甩开羽箏的脸,站起身,仍旧不依不饶的盯着羽箏。
对于羽箏擅自放了钟靖贤的事情,他没办法原谅。
“第一,钟靖贤人是我抓到的,我有权利处置他,第二,你说过这边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负责,你在这边的事情,总还要我替你保密才行吧,第三,我没有任何必要,没有任何必要利用我跟他之间的过去,达到吞掉KT和钟家的目的!”羽箏张开眼,毫无愧意的面对蓝琪的指责,气得蓝琪脸色苍白,却说不出一个字。
“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
这些天一直担心钟靖贤的伤,到今天那个混蛋终于脱离危险了,他才能稍稍舒口气,一旦放松下来,身体里里外外疲惫异常,现在,更是连句话都懒得说。
“蓝羽箏!”
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叫住,羽箏厌恶的皱眉。
“你根本就还是没忘了他!你还记着他,还爱着他!你自欺欺人!根本就没忘了他!”
是的!
没忘记!
是的!
还记得!
是的!
我爱他!
一只手臂撑在门框上,略略颤抖,羽箏慢慢转过身,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恼羞成怒的蓝琪,“是的,我没忘记他,我还爱着他,我根本就不可能忘记他,也不可能不爱他,怎么样!”
“……你……”没想到他能承认的如此痛快,更没想到他那双浅色的眸也能染上如此嗜血的疯狂,蓝琪微微退后一步,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襟,白皙的手背上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你怎么能……这两年……我对你怎么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你离开家之后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十几年,你……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我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清楚吗!你……”
“那又如何?”皱紧眉,羽箏歪了歪头,说话的口气缓慢而冷漠,“爱我的人不只你一个,想得到我的人也不只你一个,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有关的,只有我想让他爱我,想让他得到我的那个人而已!”
“……你……”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自己对蓝羽箏更好,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带走他,给他一个能够回去的家,整夜整夜陪着他,就怕他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身边没人,会让他觉得痛苦或者孤独,他想要的一切都给他,不想要的就毁掉,拼了命的找这样那样的法子让他开心起来,忘记过去的痛苦,一点点的把像一滩烂泥似的他重新捏成一个完整漂亮的人,两年的时间,就换来他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蓝羽箏更无情的人么!
“你跟他会有结果吗!你别忘了,他的心里还有个凌云,就算他说着爱你,你再对凌云开枪,保不准这次他会一枪解决了你!你以为你们真的可以幸福么!你妄想!”
“对!我是妄想!”勾起唇角,学着钟靖贤的样子,邪气而嘲弄的笑,“所以我没想幸福,我会毁了他,连同我自己一起,完全的毁掉!呵……”
猛的摔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蓝琪一个人,把那间屋子里所有无辜的东西都全部砸光……
“一起喝一杯……”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羽箏还以为是蓝琪,理也没理,直到他实在被那声音吵的不耐烦,才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去,准备结结实实的骂蓝琪一顿,开了门却愣住。
尹瓷笑着举起手里的酒和酒杯,没等他同意就挤了进来,径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羽箏叹了口气,捡了尹瓷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刚刚把他气得不轻。”
把两个酒杯斟满,递一个给羽箏,尹瓷笑。
“你要是来说这个的,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