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吧!”把瞳拦在自己身后,甩开钟靖贤的手,羽箏扬起头瞪着他,好久没见,他的眉眼还是那么凛冽,结实的身体裹在黑色的衬衫下,衬托出姣好的线条,一定很让女人心动,只是他暴戾的脾气怎么就不能改改?
转身,轻轻抚摸着瞳被打得红肿的脸,皱眉,“没事吧……”
“没事……”瞳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触碰。
“我还当哪个这么不怕死,原来是你!”没想过再遇到他,上次的事情他够丢脸了,他钟靖贤竟然被个无名无气的人刺了一刀,还在人家怀里睡的不省人事,因为噩梦似乎还流了眼泪,这是生来第一次,他恨不得就那么撕了这个叫蓝羽箏的人,却迟迟没有下手,事情堆积得多,时间久了,他也懒得去想了,大概是因为不想回忆起那晚的梦。
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还挑这种时候!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呢!”羽箏抱怨着,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做的坏事。
“我现在没空管你,钟瞳,过来!”楼上的人还等着钟瞳修改程序,这小混蛋却说什么也不肯做了,还发怒的摔坏了自己的电脑,到底抽的什么风!从上个月开始就不正常,一直持续到现在。
“钟瞳?”羽箏觉得不太对,转头去问瞳,却被他躲过自己的视线,死也不肯看自己,“你们什么关系?”无奈,他只能问钟靖贤。
“我再说一遍,过来……”没理会羽箏,完全当他不存在,靖贤冷漠的命令着瞳。
瞳犹豫着,还是拉开羽箏,想走回靖贤身边,却被羽箏一把拉住,紧紧塞在自己身后,不许他回去。
僵持着靖贤眯起眼,上下打量羽箏,“我管教我钟家的人,碍着你什么事?”本来想放他一马的,钟希猜到自己是被谁刺伤之后,哭着跪倒在他脚边,死缠烂打的求他放弃蓝羽箏,他开玩笑的说了句,好啊,你去中心的夜店挂一天牌,我就放他,没想到钟希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起身就往外走,害他不得不叫尹瓷揪他回来,一边骂他别丢钟家的脸,一边无奈的只能答应放过蓝羽箏——毕竟那种丢脸的事,他也不愿意张扬开。
但那个被放过的人,现在却竟然还不知死活的重新惹上他。
“钟家?”羽箏考虑瞳的身份时,瞳挣开他的手,往靖贤身边跑,羽箏赶紧死死抓住他,不让他走,靖贤烦躁的一把捏住蓝羽箏的手腕,向上拉起,挥起拳头就往他小腹砸——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哥……”打出去的拳被抱住,瞳恳切的看他,“哥,跟他没关系,我回去,我继续做,很快就会做好……我不认识他,哥,我们走……”
单纯的小孩子,连说谎都不会么,靖贤懒得拆穿他,只是揽着他的肩膀,向后推了推蓝羽箏,挑衅的对着那个迷蒙的男人扬了扬下巴。
“哥?你们是兄弟,不对,瞳,他是你哥?”
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一直在躲闪他视线的孩子,羽箏再度嘴角抽搐——瞳一直念念提起的兄长,是个温柔的人,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是个肯承担的人,这些,怎么都无法跟眼前那个暴戾的混蛋联系在一起。
“你说的就是他?”再仔细看看,羽箏希望瞳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如果是兄弟,钟希也该是瞳的哥哥吧,说不定瞳说的是钟希,不对,钟希也不是温柔深沉的男人——钟希狂放自大,自恋,自负……
怎么都不像是个好哥哥。
“哥,我们走……”
瞳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一味扯着靖贤要离开,而他,却不依不饶,瞳的脸都肿起来,红红的让人心疼,在外面钟靖贤都敢这么打他,要是回去没人的地方,按照钟靖贤那种暴戾的风格,还说不准要怎么欺负这个可怜的孩子。羽箏一把抓住钟靖贤的手臂,抿起肉嘟嘟的唇,“你别打他!”
“哦?”绵长的调子戏谑的响起,靖贤扬着下巴,眉眼弯弯的看着羽箏,孩子气的想要戏弄他,“他是钟家的人,我想打就打……”
“你……”
啪——
没等羽箏反驳,钟靖贤又抽了瞳一巴掌,很轻,但也足够□蓝羽箏的怒火,瞳愣愣的,认命的低头,抓住靖贤手臂的手,也松了松,有点怕他,低喃着“是我做错了事,惹哥哥生气的……”
“他还是个孩子,你别这么对他!”看瞳暗淡的样子,没来由的心疼,一时的心软收拾不了,说了句愚蠢的话,“你要是实在生气……”羽箏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眨眼,扬起头,看向靖贤,“你打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靖贤忍不住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扶在瞳肩膀上的手臂一抖一抖的,蓝羽箏真想狠狠一拳砸在他那张像是中世纪雕塑一般完美高傲的脸上,诚然,他不会那么做……
笑够了,钟靖贤抹了抹眼角,抬手拍拍蓝羽箏的肩膀,“你可没我这个天才弟弟精贵,打你没劲,如果你非得要替他受着他惹的祸,那么……”嘴角邪气的提了提,就势把蓝羽箏拉过来,贴着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倒是可以用身体换……”
“你说,什么……”后悔,后悔刚刚没砸歪他那张脸,让他还有力气说出这样无耻的话,不过看他嘴角那一抹得意的样子,羽箏又冷漠下来,“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除了那些东西,没别的么,我给你一千百块,够你找个干净的鸡,做整晚了!”
“哈……”想惹怒他么,他真的没见过这样的人,竟然三番五次的在他的面前故意惹怒他,没谁这么大胆,即便是单羽墨,在被自己捉到软肋的时候,也会不知所措的露出迷茫的神情,但是这个小子,总是那么嚣张,嚣张的让人心痒,心痒的想看这样的人哭起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话说回来,他没见蓝羽箏哭过,反而是自己……
Md!
皱眉,盯住几乎要准备掏钱包的羽箏,大胆的挑起他的下颚,抚摸着他柔软的唇,突然觉得有点怀念,这种感觉很奇妙,看不见的时候不会想,看见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但一旦触摸到,好像身体里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叫嚣着想冲进他的身体……这是什么感觉呢?
“你个没立场没靠山的孤儿,除了身体以外,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么?你知不知道,你读书的时候,赖以生存的奖学金,都是KT提供的。”把他的脸扯过来,在他耳边说了这样的话,自己的手就被猛的挣脱开,人也被推开一些。
“你调查我!”蓝羽箏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吼。
幸好没有别人在场,否则蓝羽箏的脑袋可能就保不住了,大概不用他指示,自然就会有人对着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动手,他养的狗,忠诚是必备的品质。
“那你你的荣幸。”拨开他指着自己的手,靖贤扬起邪气的笑。
“我不需要!”愤怒的迎上那对戏谑的黑眸,心里隐约有一种被刺伤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被这个男人看扁,如果他没有从那个家里逃出来的话,现在,他们大概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何必受他欺负,不过他真的说对了,现在的蓝羽箏,还真的是个没立场没靠山的人,“如果我知道那钱来路不明,我饿死也不会要!”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个傲慢的男人。
“尹瓷,出来带钟瞳回去……”男人没理他,随便播了手里的电话,片刻尹瓷就从楼里跑出来,扯着不太甘心的钟瞳回去,钟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羽箏说话。
被放在一边像盘菜似的凉凉,羽箏心里的火气越积累越旺。
“你不怕死?你要知道,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都活不长。”挑起眉,靖贤半威胁的问。
“怕!”
羽箏干脆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忍不住掀了掀唇角,“哦?怕你还这么胆大?”
“哼……”冷笑,皱了皱鼻子,斜睨着那个傲慢的家伙,“如果顺从你,就能永生不死的话,那还真是个不错的注意!”
“你……”一句话噎得他呼吸不畅,却也惹起了他的情绪,“我不用你顺从,太顺从的玩具,没劲……”
一把抓住蓝羽箏的衣领,拖着他往大楼里走,他挣扎的紧了,就回头吼一句,“你不是要替钟瞳么,干什么?反悔了?我倒是不介意上去赏他一顿鞭子……”
羽箏微红的脸被这么一吼,立刻没了神采,乖乖的由着靖贤拖拉,被一把甩进洗手间,肩膀磕在水泥洗手台上,疼的要死,也没有埋怨,骄傲的抬起头,却泪眼朦胧。
“不是要替他么,怎么?等着我伺候你?”
“你!”恨恨的瞪他,唇角颤抖着,别过头,不去看他,轻轻一跃跳上洗手台,靠在镜子上,一粒粒解开身上的纽扣,舒展的修长四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软感觉,干净的脸上骄傲的神情,仿佛太阳似的,蒙着淡淡的光晕,轻易就能挑起一个男人的激情,靖贤笑,看来蓝羽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多诱惑,否则的话,想必不会这么随意的就在男人面前显露这种风情。
“要在这里么?”衣衫全敞开,□的肌肤感受着初春的微凉,粉嫩的突起因此而站立,惹的靖贤笑个不停。
“难不成在床上?我没那个耐性。”
“很冷的……”不服输的低低抱怨了一句,还是不得不把自己裸呈在这个男人面前,尴尬的躲避他的视线,却因此被他嘲笑,他那双灼人的瞳,不断的更加放肆的在自己身上打量,像是炙热的光线一般,缓慢的触摸每一寸裸露的肌肤,惹起煽情的红晕。
靖贤看个不停,耗光了羽箏的耐性,他一跃而下,站在衣衫完整的帅气男人面前,吼起来,“你tmd做不做,老子没空陪你玩视奸!”
“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靖贤邪气的笑容让羽箏觉得自己是个自投罗网的笨蛋,脸立刻红了起来,甚至□的胸膛都一起泛滥出淡淡的粉,靖贤的目光越过他平坦紧致的胸膛,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上打转,反复流连,直到他无法忍耐的面红耳赤。
“你……快点吧……”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我今天不想动,用嘴吧……”拇指压在他的唇上,还记得亲吻的味道,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跟人亲吻的味道,柔软,淡淡的薄荷香……
“……”迷蒙的瞳孔骤然一缩,羞赧红润的脸愤怒起来——钟希都没有让他做过的事情,从来,只有钟希对他做的……他,怎么敢这样!
“不用也行,我今天只觉得你这张嘴有价值,你不愿意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钟瞳这小子……我是有阵子没教训他了。”看清楚那猫一样浅色的眸微微一凛,靖贤满意的转身欲走,却被牵住。
羽箏的额发有点长,低头的时候能恰到好处的盖住他那双生动的浅眸,看不清他的情绪没关系,能看见他颤抖苍白的唇,靖贤笑,蓝羽箏,情绪化的像只猫,虽然经常能猜中他的反应,但真的看到他亲身呈现的姿态,却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有趣,难怪能把尹钟希迷的神魂颠倒。
他的动作有点笨拙,两只手忙碌还及不上尹瓷一张口,但是却能轻易的让自己热血沸腾,他的指尖才剥开自己的长裤,无意间触到他快要勃发的欲望,就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呻吟起来——他还没这么丢脸过,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嗯……”
“……呜……”
头被按住,死死的压着不能动,男人的欲望深深的卡在他的喉咙里,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就被这么堵回身体,口腔里泛滥着满满的雄性气息,干净却也让他承受不来,做不了吞咽的动作,唾液洒下来,滴在地面上,拉出一条条细细的银丝,羽箏□的跪在地上,狼狈的任由男人控制。
“嗯……不错……记住,我喜欢深喉,一般的唇舌是不行的,你简直没有一点技术,不懂得动一动喉咙取悦我吗,我该考虑给你找个好一点的□师,专门叫你深喉的技术,你的口不错,柔软,很热,又窄小……”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下流的话,按着他头的手扯着他的头发逼他前后律动,每一次都进入的很深,硬撑开他的喉咙,弄得他又痒又痛。
他现在甚至连咬他一口都做不到,唇被撑开,颚骨已经麻木了,估计就算是靖贤退出来,他一时也难以合上那张嘴。
“别像个死人一样,稍微动一动,嗯……嗯……很好……”
一下一下,靖贤由慢至快的蹂躏着他的口腔,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跟得上他的节奏,到了后来,只能眼泪婆娑的任由他牵着走,等到靖贤真的拼命的律动起来,他所能做的,只是用手攀住靖贤的腿,尽量抬起头,调整好合适的角度,让他的进入更方便些,别让他每次都像是被凌迟一样痛苦。
那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就这么释放在他的口中,还半天不肯离去,把欲望深深的埋在他的喉咙里,撑开他的喉咙逼他吞下自己的脏污,等到确认他吐不出来,才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开,扔到一边。
“呕……”
狼狈的爬起来,趴在洗手台上干呕,好像身体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气味,想一想就恨不得掏出器官来里里外外洗干净。
那个男人低低的笑声,让他从狼狈中找回力气,愤恨的转过头,“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靖贤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像被冤枉了似的。
“你故意的!”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颤抖的瞪着那个该死的男人,拼命指责。
“是啊,我故意的,你怎么知道?”抹去他唇角的唾液,靖贤体贴的笑。
“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做!你根本平常没这么快就……”
从那男人正对着自己的一双黑眸里读到戏谑的情绪,羽箏刹住了口……该死,又着了他的道儿!
“真了解我啊……呵呵……”
无耻的笑,轻轻拍打羽箏涨红的脸,靖贤带着一万分得逞的骄纵看着落进陷阱还不停扑腾的猎物。“嫌我太快了?没关系,接下来会久一些,不过,你别急着叫停就好……”
顺手把他压在洗手台上,从背后用唤醒的欲望磨蹭他的□,挑起他的下颚,让他从镜中看着自己。
“看,你的脸,已经开始渴望了……”
“胡说八道!”他脸红,只是因为他刚刚……“啊……”
靖贤的手绕过他的腰,捉住他腿间的欲望,一瞬间腿软的没了力气,乖乖的倒下来,皱起的眉头下,一双眼睛也萌了浓浓的水雾。
“看……想要的吧?”
“……呜……”想反驳,开口却变成柔软的呻吟,钟靖贤似乎比尹钟希更了解他的身体,手指才一搭上来,他就觉得力气被抽干了,被迫抬起的脸,无意识的呈现出媚态的神情,挣扎的手指贴上冰凉的镜面,手掌下晕开一片暧昧的白色痕迹——好舒服……无法抗拒的感觉,从靖贤的手掌融进他的身体,那种快乐的感觉,像是要飞上去一般,跳的再高一些,就能看见天堂的大门。
“湿的好厉害……比女人还湿呢,后面都湿了……”
不停地,在他的耳边用灼热的气息骚扰他,说着放荡淫靡的话,熏红他的脸,手指上快乐的动作一寸寸的安抚着他的欲望,故意弄出粘腻的声音,感受着他腰身的颤抖,靖贤坏坏的笑。
“别说了……卑……卑鄙……你刚刚不也……啊……啊……啊……”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靖贤突然加快动作,像一颗炸弹似的,让他魂飞魄散……一道又快又亮的白光掠过眼前,夺走了一切感官,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存在,他跌倒在云层上,快乐的飞翔……
涣散的意识是被疼痛唤醒的,没跟他商量也没让他准备好,靖贤就这么闯了进来,撑开他紧涩的甬道,把他填的满满的,因为疼痛所以挣扎着,一双手无意识的推拒着身后的人,扯乱了他的衬衫,在镜子里看到他侧腹一道鲜红的疤痕——是他留下的,那晚……瞬间想到那个躲在他怀里被噩梦困扰的人,心,柔软了下来。
“怎么?记起你干的好事了?我还没找你算算账,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你说我会放过你么。”
牵引他的手指抚过那道已经开始退色的疤痕,靖贤慢条斯理的折磨着羽箏,慢慢的退出,慢慢的侵入,粘膜之间的摩擦每一寸都充分到底,勾的羽箏竟然饥渴起来。
“是你……呼……不讲理……在先……呼……”喘息慢慢急促,控制不住的体温上升,身体慢慢适应了异物的入侵,变得柔软体贴,敏感的不像话,在靖贤的欲望扫过内壁藏匿的一点时,他咬着牙才能忍住呻吟,而靖贤,不痛不痒似的,一边兴致盎然的观察他的反应,一边持续着缓慢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