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的门被猛烈地推开,正在池子里泡着的五渊明锐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苏子沁
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出去。”五渊冰冷地吐出话来。
苏子沁神情顿了一下,小声说道:“外面下雨了。”
“下雨怎样?我说过不许进石屋。” 话落,五渊重新闭上眼睛。
“可我好像怕下雨天,刚才看着雨空,脑袋里闪过了一些奇怪的画面,所以今晚
能跟你一起睡吗?” 苏子沁哀求地看着五渊,小小的身子缩在门口的一角。
五渊再次睁开眼睛,无神的眼睛看着苏子沁良久,突然说道:“跟我□就让你留
下。”
“做……□?” 苏子沁苍白的脸上映出大大的眼睛,思绪顿时想到那个在浴池里
的晚上。
“那个算……”还没等苏子沁说完话。
身体已被一股力量推动,整个人已栽进了冰冷的水池,苏子沁挣扎地从水里刚钻
出头,五渊的脸已在自己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冰冷的唇瞬间贴上苏子沁的唇,身
子不由得一震,随后便是紧细的皮质贴上了自己,在强势地靠近下,苏子沁整个
人已缩在水池的一角,身上的衣服已不知何时被脱得一件不剩。
而那冰冷的唇仍在苏子沁的唇上热烈地展转,炽热的异物已抵在苏子沁的身上,
片刻,炽热和冰冷的池水一起进入了苏子沁的身体里。
随着越来越激烈的进入,冰与热的刺激搞得苏子沁忍不住发出呻吟声,甚至想要
仰天大喊痛。
可嘴唇却被另一个嘴唇给封得死死的,也只能发出暧昧不明的呻吟声。
猛烈地碰撞少也渐渐给苏子沁带来了快感,原本苍白的脸已被快感给侵蚀得红通
通的,身子被人紧紧地抱着。
苏子沁高抬起头,眼神突然瞟到窗外的雨夜。
脑袋里再次响起那句话。
“对不起,苏子沁,其实我喜欢的还是哥哥。”
苏子沁脸色顿时又变得苍白起来,低下头看着在咫尺的五渊,眼睛还是那般的空
洞,里面弥漫的全是大雾,与他身下的运动全然不配,这告诉着苏子沁,他并不
是心想□,只是下身想做了而已。
不知哪来的勇气,苏子沁突然一缩□,想快点结束这场怪异的□。
五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下身慢慢从苏子沁的身子里退出来。
他竟然没有……
苏子沁惊讶地看着五渊,有些麻木的身子被那双手轻而易举地转了个方向,然后
……
“啊!”苏子沁有些抽搐地抬起头,脸上顿时失去血色。
身子再也不受自己控制,随着握住腰肢的手上上下下,次次都是往死里深入,池
面上不断激起小小的水花。
他还是人吗……`.
难道他那个是铁做的……
苏子沁的思绪越来越混乱。
这时另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苏子沁的下巴,把它高高抬起, 苏子沁的目光正好对上
窗口,外面还在淅淅淋淋地下着雨。.
“你还怕雨夜吗?”没有语调的声音在苏子沁耳边响起。
头被强迫地对向窗口。
身子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快感。
总之苏子沁在极端的感知中一点点失去了意识。
等苏子沁醒过来后,已是第二日的中午,整个人虚弱地躺在五渊的石床上,不过
还好,因为垫着棉被,躺得还算舒服。
而苏子沁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痛,头痛,身痛,屁股也痛,而且身子似乎还发了
烧。
第三十二章
托了那个不寻常的雨夜,苏子沁一连在五渊的石床上休息了两天,而且还与五渊
同床了一夜。
但他们只是睡在一起,并没有再出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
宽大的石床上一边是铺着厚厚的毯子,一边则是□裸的石头表面。
苏子沁刚醒来的那天因为昨日在冷水里泡得太久,以至于发了场高烧,醒来没多
久,被五渊喂了一碗药后,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再醒来,竟已是半夜。
苏子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转了下头,便看到旁边躺着熟睡的五渊。
苏子沁顿时吓了一跳,但又想了下才发现,这本就是他的床他不睡这,还能睡哪
?。
五渊静静地闭着眼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身子没有任何被子遮盖,只穿了件单薄的
长袍。
苏子沁定定看着五渊。
借着窗外的月光,五渊冷艳的轮廓清晰地透进了苏子沁的眼中。熟睡中的他似乎
没有平日的那般冷淡,或许是因为冷,也或许是因为梦里的场景,身子有些微微
曲卷起来,隐隐透露出一丝平日所没有的脆弱。
苏子沁突然觉得有些难受,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身子向五渊靠近,抽出被子轻轻地
盖在五渊的身子,然后手碰了碰五渊的身体,有些冰凉,再低头看着自己已坐在
另一半没有毯子的身子,因为发烧还有些微发着热气,苏子沁一皱眉,索性伸出
手小心翼翼地从五渊的背后抱住,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反正连那种事都做过了,不就是抱抱而已,不会有什么的吧?而且自己还是为他
好!
于是苏子沁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便有睡去。
被抱住的五渊一动不动,任由苏子沁抱着,只是冰凉的身子已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
虽然身子是冰冷的石床,但苏子沁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等到再醒过来,已是次日的中午,而五渊早已不知去向。
因为昨日苏子沁没能乖乖睡在被子里,身子的温度仍没下去,于是乎苏子沁又睡
了一天,只是晚上五渊就没再跟苏子沁睡在一起。
自己到了竹屋去睡了。
经过两日的休息,苏子沁的病已完全好完,而且精神似乎还比以前好了许多。
于是又跟从前一样,每日继续进行非人哉的练武。
五渊还是和往常一样,冷冷淡淡,只是有时会眼望天空好一会儿,没有焦距的眼
使得苏子沁总是认为五渊并不是在看天空,而是在自我看着脑袋中虚幻的画面。
其实有很多事,他一直弄不懂。
风雅居的主人跟他的关系。
令人无法了解的五渊。
以及雨夜那个一闪而过的记忆。
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搞不明白,苏子沁也曾经试着去回想过去,但却毫无头绪,
到后来,便逐渐放弃,不再去想。
只是有时碰到下雨天时,脑袋里还是会回荡起那句话,然后又忍不住去找五渊,
没碰到五渊在泡池水就会没事,但一碰到他在泡水,就一定会被拖下水或拉上床
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虽然如此,每到下雨天,苏子沁还是会去找五渊。
久而久之,苏子沁也渐渐有了些感觉。
不知不觉,他与五渊来到隐树源已有半年,可这半年来,苏子沁始终不了解五渊
,他的真实年龄,爱好,过去,想法,都不知。
只懂得他很神秘,很古怪。
可每日都跟他待在一间院子里,久不久还做一些不健康的活动,而且最可恨的是
五渊的长相不是一般的好看,脸上一丝缺陷也没有,有时苏子沁甚至认为他不是
人类,恶俗点说,他会不会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凡的神仙呢?
所以便有了感觉,是喜欢上五渊了吧,应该是正常而又没办法的事吧。
苏子沁看着远处正在树下仰望天空的身影想到。
天边的落日染红了半壁山川,在山与山的缺口处,天边显得格外的美丽,时不时
会有几只大鸟掠过。
苏子沁轻轻走到五渊面前,看着暖色的红光勾勒出的俊美轮廓,自己的嘴角也不
禁抿了起来。
那空洞的眼神不知又在望向何方,浓密地睫毛在橘色的光下像轻逸的黑色蝴蝶。
不笑的五渊已经很好看了,也不知道笑着的五渊会不会更好看呢?
苏子沁心里想着,忍不住掂起脚,伸出手把出神的五渊的头一下子捭向了落日的
方向。
“你看天边的夕阳是不是很美?我想你笑起来绝对比它还要好看。”
绚丽的光色瞬间投向那空洞的眼睛,眉目有一丝颤动。
“不管怎么黑暗与难过,只要面向太阳,不就好了吗?”
满是黑雾的眼睛突然有光从里面透出来,黑色浓厚的雾逐渐褪去,瞳孔的颜色一
点点被呈现出来。五渊转过头,眼睛对上苏子沁,紫色的眼珠里是看不透的神色
。
大雾的背后,他的眼睛竟是紫色的!
苏子沁震惊地看着五渊,如紫色珍珠般的瞳人透出一丝妖冶的气息。
“你想成为天下第一吗?” 五渊突然开口,冷淡的语调似乎没有平日的那般平稳
。
“啊?什么?” 苏子沁被突然其来的问题搞得更是诧异。
“想成为天下,就必须修炼《无望心经》,但其实还有一个心决也可以使人成为
天下第一,叫《死心决》,练成后即可长生不老,又可天下第一,而此心决就在
我这,你可想练?” 五渊的脸凑近苏子沁,紫色的眼珠里是厚重的水气。
苏子沁张着嘴,被那双紫色的眼睛看得一时无法说话。
“不过练《死心决》的人,易走火入魔,而身体和心皆是冰凉的,且永远也死不
了,就像我一样。”
苏子沁觉得身子有些冰凉。
天边的落日渐渐隐入山脉,只余下丝丝红光,五渊的轮廓也渐渐变得迷糊起来。
五渊抓起苏子沁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一点心跳的伏起也没有,苏子沁的脸变得
有些苍白起来。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死了。” 五渊淡淡地说道。
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被袭来的黑幕彻底吞噬,周围一片寂静。
苏子沁与五渊对视一会儿,便伸出手抱住五渊,头紧紧地靠在五渊的胸口。
“身子冷,以后被抱住就不冷了!没有心,只要别人爱你也是一样的!” 苏子沁
紧闭着眼,双手搂住五渊的腰,想把自己的心意
第三十三章
月亮的影子一点点从天际显了出来,天幕黯淡。
被抱住的身体突然细微地颤动起来。
苏子沁的头被抬了起来,冰冷淡薄的唇压了上来,双手回应地抱住苏子沁。
与以往不同,这次五渊温柔地在苏子沁的唇上触碰,一点点撬开苏子沁的唇,深
情亲吻。
苏子沁的呼吸逐渐絮乱,心情竟有些紧张起来,第一次,五渊这么温柔地亲吻他
,有些惊异。
正当苏子沁以为和以往一样会继续进行下去时,五渊却松开了苏子沁。
苏子沁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五渊,却发现,他的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一片迷茫大雾
。
“再过两个月,我们便可出宫去杀了伊万年。” 五渊突然冷淡地偏过身说道,但
胸腔却略有些起伏。
“报仇?这么快?不是要三十年后,我的武功才能超过伊万年吗?” 苏子沁对五
渊突如其来的话更加疑惑起来,原有的小小兴奋一下子淡了下来。
“三十年后,你才能超过他功力的四十倍,你现在已经可以打败他了。” 五渊说
道。
“什么!”苏子沁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起来。
原来上次五渊少讲了“四十倍”这几个字,害得他真以为要练功到老去才能报得
仇。
而且也没有想到,半年便就可去报仇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半年,苏子沁的武功可谓进展神速,而且在习武的同时,五渊还
在暗器,毒,医药方面上训练苏子沁的能力。
身体素质比半年前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最重要的还是,苏子沁长高了。可能是
因为练武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五渊做的菜太好吃,总之苏子沁足足比半年前高
了半个头,瘦小的身材一下子变得好看了许多。
“后两个月,再给你训练一下灵敏度,杀掉伊万年小菜一碟。” 五渊的脸望向了
夜空,继续说道。
“既然刚才提到了,我便一次讲完,练《死心决》的后果我已说过,至于《无望
心经》的后果也同样如此,虽然心不会死,但因为《无望心经》属寒,练成《无
望心经》后的人须定期向外排出寒气,且对象一定要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排出
,所以练成《无望心经》的人都是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那岂不是很可怜?难道练成后真的一点也不会动情了?”
“不一定。”
“那江湖上有人练成 《无望心经》的吗?” 苏子沁好奇地问道。
“有,不过那人快死了。” 五渊仰望天空的脸低了下来,表情是平静的冰面。
“所以,苏子沁,最好别练这些武功,也最好别爱上练成这些武功的人。“说完
,五渊便转身朝石屋的方向走区。
苏子沁看着五渊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听到五渊讲的那些话,心里有
些难受的感觉。
最好别爱上练成这些武功的人?
为什么?
这算是对自己感情的拒绝吗?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给遗忘了似的。
想了片刻,没有头绪,苏子沁朝天空耸了下肩,便也朝自己的竹屋走去。
自从那日五渊特别的吻后,日子还是和以往一样,练武,吃饭。睡觉,五渊还是
跟平时一般,冷冷淡淡,苏子沁甚至以为那天五渊的举动其实只是个幻觉。
一晃眼,两个月过去,苏子沁的身手比以前又进展了不少。
于是,苏子沁与五渊,带上了些简单的行李,便离开了隐树源。
在隐树源待了将近一年,苏子沁一直没出来过,现在得出去了,而且又是跟五渊
一起去的,难免心里有些激动。
按照五渊的说法,武林盟主伊万年的老巢在中原地区的平落,而隐树源却在西域
,所以还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才能到达。
经过十几日地赶路,苏子沁和五渊总算进入了中原地区,但距平落还有大段的路
程。
而现在,他们正好路过一个叫做坛落的小城池,暂时在这里休息一日。从隐树源
出来后,一直都在赶路,现在难得停下来休息一日,安顿好客栈后,苏子沁自然
不会放过玩的机会,但由于五渊的冷淡态度,苏子沁只好独自一人在坛落的小街
上逛了起来。
坛落虽是小镇,但闹市区的街上却是车水马龙,在那人烟稀少的隐树源憋久了的
苏子沁,自是饶有兴趣地东看西看起来。
且因为长相不凡的问题,还吸引了不少良家少女的注目。
正当苏子沁嘴中吃小吃,逛得正起劲的时候,远处就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匹白色的马朝满是人的街道冲了过来,马背坐着个身子摇摇欲
坠,神色紧张的少年。
“大家快躲开啊!” 少年朝街道上的人大喊起来,手死命地扯着缰绳。
见状,人群纷纷混乱地四处窜动。
苏子沁看着渐渐朝自己这个方向奔来的白马,硕大的马眼是赤目的红,看来这匹
马是失控了。
虽说人群已基本靠向两侧,但还是有几个躲不急的挨撞到,再这样下去始终不好
,于是苏子沁握紧了拳头,定定地站在原地,打算把那马截下来。
“喂,快让开啊!”坐在马上的少年见苏子沁一动不动地站在道路中间,惊慌地
大喊起来。
马踢声越来越大。
道路旁边的人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只见苏子沁抬起头笑了下,便迎面冲向奔来的白马,众人还没来得及倒吸冷气,
只听到马的一声哀嚎,随后便是因为马倒下而掀起的尘土,再随后,便看见苏子
沁扶着马上的少年站在路旁,而那位少年还一脸没回过神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
,身子僵直。
“你没事吧?” 苏子沁微笑地看向身旁的少年,嘴里还吃着刚才未吃完的小吃。
“你……你……”少年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马跌下自己被这个眼前的人拖起来的瞬间,十分的不可思议。
或许是因为那一幕发生得太快,大家都傻了似的看像苏子沁,以至于路旁茶楼上
的店小二看得一时手抖,手中的茶壶朝楼下街道栽了下去,而苏子沁正好站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