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男声,周易一听那个声音口气不知怎麽有些不善,“什麽事快说,我还有正事要办!”
相对於周易恶劣的口气对方显然和气了许多,“别去香港了,这件事不是你能解决的。”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原想不客气的吼回去,但看小周朝他使著眼色,估计被误会成朋友或女友间的告别了,所以还是忍住了满腔的怒火没有发泄,只是背过身子,免得被队友看了笑话。
“我是你老子,我当然管得著。”
周易听到对方不冷不热的声音再也忍不住情绪:“你有管过我吗?以前不管现在为什麽又要管?!小时不管大了才要管?!”激动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周易哼了一声,“老子?!……连名字都是阿姨给的,你凭什麽管我……”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动作堪称利落洒脱,只有周易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苦涩不堪。
真是,选在这个时间打扰人,还真是可恶的老头!
深吸了一口气在大大的吐出来,等到再转过身时他已经大体恢复如初,配著那淡淡的微笑,旁人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看出方才经历的争吵。
“周易,告别完了?”小周看著周易平静的走回来,取笑了一声。队里的人都知道周易有个上大学的女友,那女孩不错,小家碧玉型的知性美女,不过就是管得严些。不过上机前还有电话慰问,真是幸福的男人啊。
周易哼哈了两句,提醒旅客上机的广播正好响起,小周没再多问,周易和队里其他人员陆续验了票,带著强压下的翻滚思绪登上了飞往香港的客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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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讲座时间:
周易虽然只是配角但殇还是花了好多笔墨来写他,因为……他有可能成为下一篇文滴主角。华丽丽的为他做个铺垫……
8过,至於新文,殇也米底 = =||||
那麽大的两个坑横在眼前,不敢乱作保证啊……
幻蝶(第九章)
那晚过後男人足有三天未曾露面。依凡还想著睁开眼时要以何种恶毒的措词来讽刺对方但那种既耗脑力又费情绪的演练显然是多余的。一觉醒来男人已不见了踪影,身上的束缚也全没了,但以他当时的境况,连动跟手指都困难,更何况是下床逃跑。他恨恨的咒骂了一声,转动著脑袋粗略的观察了所处的房间一眼,看著那不亚於五星级酒店的室内装潢,看著敞开的窗帘外那蔚蓝的天空和触眼所及的苍翠,他知道自己目前并不在市内。A市的豪华别墅他也大体认得,但眼前的景色很是陌生,有种揣测涌上他的心头──他会不会已经被带离了A市?
眼神暗了暗。狡猾如戚贤季是断不可能将他堂而皇之的软禁在A市的,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这件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他的根基又不在A市,自然不好藏人。但这里又是哪?香港?
正想著自己的处境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依凡猛然回过神,眼神警惕的望著门口。但进来的只是一个女佣,她一言不发的推著餐车走进,将食物一一放好後恭敬的鞠了一个躬後转身走人。依凡看著她进来又出去,又静静等了半个锺,见没人再进出紧绷的身心才松懈了一些。身体受创的情况下还要高度集中注意力,这简直要挑战他的身心极限。
松懈过後自然感到了饿。看了一眼放在矮桌上的食物,倒是营养均衡,菜色也鲜豔诱人。想过可能里面暗藏玄机,但实在是体力消耗过渡,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吃了再说。吃完後睡意再次上涌,一头倒在柔软的床上,也不管自己现在究竟是什麽德行。虽说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跟某种动物很相似,但还是养精蓄锐要紧。休息了一天身体恢复了不少,但还是全身无力。依法将之归结为体力透支身心疲惫,也不是很在意。往後的两天三餐均有专人送上来,但仅次於送餐,基本上一整天都没人打搅他,依凡也乐得一个人清闲。但第二天过後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被下药了。
照理说再怎麽身体受挫也不可能力气全无。他现在虽然能够坐起也能下床,但双手双腿均无力连站起都觉得吃力。有了那层认知依凡乖了一些,等到第三天女佣再送餐时他没有吃,只是盯著女佣手中摆弄的丰盛午餐好半晌,“拿出去!”他冷冷的骂了一声,女佣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依旧是恭敬的鞠著躬後走人。依凡一时怒从心起,吃力的侧过身子一把掀起桌布,一桌的餐点饮料全被扫到手织地毯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半个小时後门再次被打开,两个女佣低著头走到凌乱的地毯边默默的收拾著,依凡忽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幼稚。他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著两人。
晚餐时间女佣仍准时送了餐点,他一动不动看也没看晚饭一眼,但没再掀桌子。虽然饿得厉害但他打定主意不再被药物控制,而且他就不信那个男人比他沈得住气。
男人果然出现了,但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那时依凡虽已清醒但难得无人催促也没有上班工作的需求,於是便堂而皇之的赖著床睡他的大头觉。门被轻声打开时他虽有所感觉但仍动也不动,直到一只手扶上他的头,温柔的为他抚开凌乱的刘海。温热的气息越发的接近,几乎喷到了他的脸上。察觉到他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不喜欢与人过於靠近的依凡终是睁开了眼,果然是是那个家夥!
“醒了?”被人抓包男人倒是不慌不乱,只是收回手,退开了一步,站在床边看著依凡坐起身胡乱的扒抓著他半长的乌发。
依凡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一睁开眼便见到那个令他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爆打一顿的可恶男人,任谁心情都会不好,但考虑到目前敌强我弱的特殊状况,为免自己失控吃亏还是相应不理的好。之前曾心心念著他快点现身,如今人就站在眼前反而不好面对,真是他妈的坏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对於他的冷淡戚贤季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他的话,“怎麽不吃饭,如此自虐不太像你的作风,饿坏了自己於你不会由任何好处的。”
闻言依凡冷哼了一声,装好心是吧,看你还能怎麽自圆其说,“你说,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会明知其中有诈还乖乖的就范吗?”
“你知道了……”男人的语气倒是云淡风清,好似承认的并非什麽大不了的错事,“没错,饭菜里确实被下了药,但我保证不会有什麽副作用。”
没有副作用你就可以随便拿来给我吃?“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寻隐的老大竟是一个如此卑鄙的小人!”想你威名在外却原来都只是蒙蔽他人的假象,什麽成熟稳重、睿智英明、亦正亦邪、光明正大……都他妈的全是狗屁!
“小人?我从来就不是个君子。依凡,传言在很多时候跟谗言无异,这一点我想你很清楚。”
是,错估对手是我失误在先,但你也太欺人太甚了!
“我也没指望那些传言能给自己带来什麽有用情报,但戚贤季,我看不起你!”你若真有本事便和我光明正大的比一场,而不是用如此不入流的方式来消磨对手的意志力。
“呵……”明白依凡的意有所指戚贤季笑了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依凡。你不喜欢束缚我给你自由,但是我可不想每次进这个房间都要先干上一架,你也不喜欢暴力的不是?”
不喜欢暴力并不代表著不需要暴力。想来真是呕死他,年少轻狂的日子里他也没少上演全武行,向来都是难逢对手,不论是脑力还是拳头,但这次却给他碰上了,而且还是输赢不定数的。交锋之前便已落人下风,怎叫他心服口服?!
“我到是不介意,全当舒活筋骨。”
“你打不过我的。”
“这麽自信?”依凡挑了挑眉斜了眼那拽得不行的男人,没打过怎麽知道他一定会输,当然前提是他能蹦能跳的情况下。
“激将法对我没用,依凡,如果你真的不想吃饭也无妨,大不了……”男人顿了顿,一直专注於依凡一举一动的眼睛望向了门口。
“什麽……”依凡不自觉地也看了过去。大门自男人进来後就一直紧闭著,一时间也没看出什麽所以然来,难道在转移话题?但随著大门的打开,身著白衣白褂的医生和随行护士让依凡的脸瞬间惨白,“你……”
陆续的又进来了一些人,都扛著医疗仪器,依凡气得唇直发抖,他不能这麽对他,他没那个资格!
“如你所想。”男人看著他不可置信的愤恨眼睛,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好不冰冷,“你不喜欢自然进食,而我也不喜欢抱著一具没有生气的身体。”
“你……”依凡唇舌干燥,一时间竟失去了辩驳的能力,只能恨恨的瞪著径自走向四米外的沙发的男人,恨不能将人一把撕碎。
戚贤季挑了个角度极好的位置坐下,冷冷的看著围著依凡的医生护士,众人皆不敢对上他阴仄霸气的眼神,只能低著头听他撂下狠话,“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今晚若他的气色还是这麽差,你们就等著剥层皮吧!”
话才刚说完医生便一头冷汗的开始为床上的人做身体检查。依凡忍受著冰冷的器械在身上游移,厌恶之余仍分了些心思在男人身上。只是男人一坐定後不久便有人送了叠资料上来,男人一头载入工作中,倒是忽略了他和那群走狗的存在。
大约过了十来分锺,中年医生小心翼翼的报告检查的结果,“先生,这位先生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虚弱了一些,注射些营养液再好好的调理一番即日便可康复。”
“嗯。”男人头也不抬直接下了指示,“那开始吧!”
细针插入静脉中,透明的液体缓慢的注入他的身体,漫长的等待让人昏昏欲睡,依凡强迫性的命令自己睁开了眼好几次,最後还是睡了过去。
他的身体就算再怎麽虚弱也不会刚睡醒又昏过去,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又被下药了。
卑鄙的男人,果然一句话都不可信。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黑,柔和的灯光映著一室的寂静说不出的冷清。没想到这次竟被强迫睡了那麽久,之前因工作而舍弃的睡眠似乎一下子全补了回来。睡好精神自然好,体力也回笼了些,只是这种恢复体力的办法让他倍感羞辱。足有两天没有进食但肚子丝毫没感觉到饿,估计连晚餐所需要的热量、营养也一次性补足了。那男人表面的功夫还真做得够足,也不枉费外人给他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那麽高的评价!
人总是潜意识的为未知的人或事物提升价值,或神化或丑化,而事实上,只有最真实直接的接触才能给定最接近答案的正确评估。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可以归结为见证一个神秘人物的私生活,换句话说,最近的接触最真实的他?
但这种荣幸他宁可不要,宁可不要!
伏趴在床上,想著那男人何时现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尴尬固然令人无法忍受,但比起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被动消磨心智他更愿意直面男人的挑衅。
无声无息的,许是在他出神的当儿一只手抚上他的後背,隔著薄薄的衣料情色的上下抚摸著。
幻蝶(第十章) 争执
无声无息的,许是在他出神的当儿一只手抚上他的後背,隔著薄薄的衣料情色的上下抚摸著。
即使没回过头去也知道那放肆的手的主人是谁。依凡压下内心的厌恶感和欲打飞对方暧昧的抚触,绷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随後空气中传来了男人轻笑的颤动,“怎麽不反抗?”
依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反抗,怎麽反抗?以他被下药的虚弱身子,怎麽可能抵得过一尾猛男的凶性。既然特意做了手脚,还指望他作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可笑调情?
没反应?无妨。反正过不了多久就算你不想起反应都难。同为男人,又是作风相仿的男人,对方的心思与己所想能想相差到哪里去?或许一开始还有心理方面的负担,但久而久之,在本能的驱动下只怕一切都会变得合情合理。
对自己的领悟和技术颇为自信的男人思及此也没理会他的沈默,手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专业人士都说没什麽大碍了,他还顾及什麽君子所为。这年头,君子只会吃闷亏,若凡事均要对方的同意他早就欲火焚身而亡了,哪还会像现在这般肆意的享受顶级的美食?
飞快的退去对方和自己身上的衣物,当火热的胸膛贴上他略显冰冷的後背时依凡只觉浑身鸡皮直冒,那天被撕裂的场景再次浮上他的脑海,任是他想可以刻意遗忘那些屈辱的片断却越发的清晰,与现实重叠在一起,双重的提醒著自己有多不堪。他再次捏紧了拳头,指甲随著男人的舔吻而陷入肉中,再怎麽完美的前戏在他看来都是世纪末前的狂欢,甜美而残酷。他闭上了眼,感受到男人唇舌的游移,感受到他的手指慢慢的打开他的身体,然後是印象中粗暴的入侵与顿痛,兽性般的交媾,
肉体的反复碰触,淫靡的呻吟,压抑的呐喊,放纵的毁灭……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上颠下倒、左摇右晃、前凸後冲……其间伴著说不出的异样快感,火热焦躁到让人抓狂。
直到身体被射入滚烫的热液这疯狂的行为才有所缓冲,男人伏在他的後背,下身仍一荡一荡的回味著方才的快意。依凡喘著气,他不能肯定这场性爱已经结束,所以僵著身子等待著对方的裁决。
果然没让他多休息片刻男人的吻又落到了他的背上,轻柔而缠绵的舔噬著那有的没的参杂著咸涩汗液的肌肤。依凡将脸埋在枕头中,被身子压在下面的右手紧揪著床单,力道大到隔著一层床单仍能让手见血的地步。
随後几天男人每一入夜都准时出现在他的房间中,两人痴缠得浑天暗地都有些较劲的味道,好似不将对方弄趴在床就会输了面子。头两天因不合作而被迫注射营养液的行为令依凡耿耿於怀,随後就算不愿意他仍选择了掺有料的饭菜。反正横竖都是死,总比被N人上下其手看到那些暧昧的痕迹来得强。至於在床上,他的态度之所以转变得如此之快除了顺应自己的欲望需求外,就是因为有一次高潮时那男人情不自禁说了一句“我爱你”。
这让依凡觉得自己握有了更高的筹码。那麽自恋无情的人,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会轻易说出如此类似於承诺的话语。也许,他还可以更占优势,将不利转化为有利。
不论如何,只要能让他出去,再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在想什麽?”男人情事过後仍拥著他,两人以著亲密无间的姿势搂抱在一起,汗湿的肉体粘贴在一块非但没有散去热力反而带来另一种燥热。戚贤季是个很奇怪的男人,或者该称他体贴?但凡欢爱过後他并没有拂袖离去,而是紧抱著他享受著情事後的温情与平静,如果一个男人强要另一个男人之後还能称得上平静的话。他也从不假借他人之手来料理那些烂摊子,凡事均喜欢事必躬亲,事後还大大咧咧的压著他睡觉。对女人而言这或许算得上是个温柔的钻石情人吧,除去开始时的粗暴的话。
但他林依凡不是女人,身为男性他有雄性应有的一切骄傲与自尊。没人喜欢臣服於他人之下,男人或许对强者有著天生的崇拜与服从,但前提是那男人真的有让人服从与敬佩的资本。
他不服这个男人,不服!
男人在性爱中很喜欢两种姿势。一是背後势,这样他可以更深的进入和更方便主控;另一种便是传统的交合姿势,面对面的,将他的一腿架在肩上一腿环缠著他的腰,他说这样子可以清楚地欣赏依凡隐忍而放纵的别样风情。打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对等可言,打一开始就没有!
或许连那句他认为的重要筹码都只是戏言。
所以他不相信男人的话,所以他不相信男人间或表现的温柔。
“我在想你还要囚禁我多久,游戏若太当真就是自欺欺人的愚蠢了。”
“呵……你好象对我颇有微词啊。”背後传来一阵颤动,依凡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冷笑。
微词,何止?依著男人对他做的变态事情岂止是剁了他就能解恨的!
还有,就是……
“别瞪我,我可没对你的宝贝怎样,比起那个黄毛丫头我更看好你这幅身体。”看出依凡无声的控诉戚贤季觉得有必要声明立场。
“我不信!”姒晴她,姒晴她何其无辜何其单纯……“除了你这个变态还有谁会做出这麽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而且姒晴才一出事他便被掳到这个地方,巧合的说法太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