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继兄弟+年下)【下】----小秦子

作者:  录入:03-14

李慎明白,但是,拳击对他来说,理想是不能等同於它的意义的。确切来说,应该是梦想。
那麽多的打击和顾虑,他也不是没有动摇过的,只不过,不死心。换个角度说,不死心,真不如死心来得快活。
打个比方,就好像属於梦想的一颗心,被现实打击的跌跌跌……跌到快摔破在谷底的时候,一个虽细小可又坚韧的线吊住了它,让它幸免於粉身碎骨。然而,也把它悬挂在了半空,左晃右荡,不时还要受寒风吹袭。
这根细小又坚韧的线,就是所谓的:一丝希望。
实际上吧,吊在那里要死不活的,还要花费大量心力来支撑,何不一刀把这线给哢嚓了呢,索性摔个稀巴烂不是更好吗?简单,直接,痛快,然後另谋出路。
放弃,李慎是做不到的。他总觉得,他现在在黄金年龄,还有希望,他还有希望成为世界级拳手,他打死不肯撒手。
所以,“希望”这种东西,有,不一定是好的。不久後,李慎也真正被他的“希望”改变了他的一生。
□□□自□□由□□自□□在□□□
麟森拳馆,是一整栋大楼,里面包括了免费提供给拳手的宿舍。李慎不是正式拳手,但宿舍还是有的。
话说,他没在外面打过工,李慎不知道宿舍一般都是什麽样的,不过,他的宿舍,真的不是一般的,一般的……好。几乎就是按照他的喜好设计的,真他奶奶的巧。
於是乎,他拎著几件衣服出来,理所当然就跑宿舍来住了,在这里晚上还能练拳,怎麽说都比住酒店强。
以前他在拳馆待得晚了,也是在宿舍过夜的,所以这张床,他是睡得相当熟的了。可是,这次回来,到底是受冲击太大了还是干嘛,他每晚都睡得不安稳,一睡著,就做梦,仿佛被人催眠了一样,重复做这样的梦……
“……唔……”背贴住墙坐在一张书桌上,他全身脱得精光,一个男人站在他跟前,圈著他的勃起的性器抚摩著,男人的手让他很舒服,摸得他的背都酥软了,他仰著脸,双腿不自主地就夹紧了男人的腰。
好棒,他还想要得到更多。
“……还好吗?”柔缓的嗓音有种迷惑人的魔魅,令他神经放松,一心觉乎著男人对他的爱慰,五指握住他模仿著性交的活塞运动,对他说:“……不舒服要告诉我,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好喜欢……”
“……快一点,嗯……”他还是拒听男人的爱语,忽略了,只管体验著这极致的爽快,眉眼漫盖著浓重的性欲色彩,坦率地低道:“……啊……快,啊,我差不多了,你摸用力一点……”
顺了他的催促,男人以指尖揉擦著他的茎头,逗玩他的射精口,比蛇还灵活的技巧让他的性器很快积蓄了许多的能量,他小挺著腰配合,饱含无限忍耐地小声叫著。
一种难以想象的舒服,让人沈醉,很快,他面临著高潮……要射了。
男人算准了似的抽回了手,他慢了一步,抓不上那巅峰。
“……嗯?”
对著他的疑惑,男人近似於企求一般,怯乔乔地问他说:“你亲亲我,好麽?”
下面实在憋得难过,他连考虑一下都没有,滑下了书桌也站在地板,微踮起脚尖,搂著男人的後脑,从脖子逐点地吻上去,在四唇相接的那一秒,他听见男人轻唤著:
“……哥哥,爱我……”
──睿?!!!
李慎倏地睁开眼。
乍一看,是黑漆漆的天花板。
“……”出了一身的冷汗,李慎惊魂未定地按抚著额头,“……搞什麽……”
……做的是什麽梦啊……靠。
他休息了一会,当他想起来喝杯水的时候,掀开被子,他呆住了。
仅仅穿著睡裤,浅灰色的布料,裤兜处,有一块明显的水迹。
──他,梦遗了。
静谧的夜晚,本该是安详的。
这天的凌晨里,好多人都听到一声大吼!
猛然从床上蹦得老高,他们慌张地四处张望,肯定了没地震、没失火,更加没有警察,於是就抓抓头,倒下去接著睡,馆长愤愤地想著──“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在学狼嚎!”
有个人,则张著双眼到天亮,嘴里不知念著什麽。
……不会的,不会的……

59
做春梦、梦遗,这都没什麽,是男人都会。可是,假如连续十几二十天都梦见和男人做爱,每天半夜起来换裤子,这个就真是要把人逼疯的了。
李慎陷入这样的窘境,一个个香豔火辣的梦折腾了他好些天,那次的‘意外’所造成肉体创伤已经痊愈,他的精神状态却屡见下降。一段时间过後,整个人都憔悴得犹如一株快枯死的野草,奄奄一息。
这日下午三点多,又是一夜无眠的李慎缩在练拳场的一个墙角,头发乱成一窝,削瘦了几分的脸上挂著两个黑眼圈,下巴冒出一些胡茬。
蹲在地上抽烟,李慎的神色颓唐,不得不说,他现在真的跟个流浪汉似的,焉得好像陈年酸菜,叫人都不太敢认他了。
张慕杰才走进场子,连找都不用找,一眼就瞧见了李慎。
“我能拜托你一个事吗?”也不顾及馆长的身份,张慕杰也蹲在了李慎旁边,抄过他的烟也叼上一根,打量著他死气沈沈的样子,调侃地说:“你这德行,晚上别到处晃。要不然,你不是被条子当粉瘾揪回去喝奶茶,就是把路人甲乙丙给吓死……别这麽干,他妈太缺德。”
“你的嘴没事这麽贱干嘛?”李慎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有说错吗?”张慕杰狠抽了口烟,弹了弹烟灰,道:“瞧你,还像个人吗?活脱脱是只鬼了吧。”
“尊敬的馆长,你不挖苦我是不是会死呢?”无神的眼睛盯著擂台上练习的拳手,李慎不太搭理他,只是懒洋洋地说:“如果我是鬼,我拿鬼格保证,肯定天天去压你的床。”
“呵……不是吧,用得著这麽恨我?没必要啦……”打著哈哈,张慕杰干笑,他想缓和一下关系,可李慎彻头彻尾的无视,让这一个人的笑实在有些许尴尬。於是,他无趣地挠了挠鼻子,静下了。
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蹲在墙角,他们沈默不言地抽著闷烟,搞得像牢犯一样,周遭尽是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张慕杰抽完了两根後,看了看李慎阴郁的侧脸,他为难地叹息,问:“你还在生我的气?”
“有什麽好气的。”李慎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用讥刺的口吻说:“你是馆长,你说得很对,你让我打我就打,不让我打,我也没办法。”
麟森的势力这麽大,他就算想绕开拳馆去比赛,也根本没人敢跟他打。
“……”这句他曾说出的话,张慕杰无语了,他没办法反驳,烦恼地摸著脑勺,一张脸都皱著,他向著李慎踌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阿慎,拳击对於你来说,是什麽?”
当把话问出口,张慕杰有著犹豫、担忧、怀疑……五味杂陈,但最多的是期待,足以覆盖一切的期待,自从亲眼见到李慎站上真正的擂台,就开始深植的期待。
那一天,他从李慎身上寻找到自己的影子,过去曾经年轻的自己。他以为,他对拳击的那种狂热早已沈没了,可阿慎的一个眼神,竟唤醒了他所有的激情。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那不是沈没,只是沈睡了。
或许不需要问,然而张慕杰需要李慎的一个回答,让他确定他的决定。
“拳击?……”反复咀嚼著这两个字,李慎的目光停在前方的擂台上,他全神贯注地凝望著,想了几秒,眼神中的疲惫、无奈、愁苦等色彩迅急地褪去,只留下掩饰不了的野性和坚定的光,他扬起手指住擂台,狂肆地笑著,说:
“我的拳击,就是和我的对手站上那里,然後,取得胜利!”
意料之中,张慕杰却又还是意外,他怔忡地看著李慎,仿佛又想起了许多年前,他打败了拳王并且成为拳王的时候,在台上抢过了裁判的麦克风,对著全场的观众大喊道:“──全部的人跟狗都给我听著,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取得胜利──就是我的拳击!”
场上爆出惊天的掌声和叫好,他站在台上笑著,即便嘴角不停地淌著鲜血,没关系,因为他的对手倒在了他的脚下。而现在,张慕杰发现,过去的他,此时的李慎,他们的笑容穿越了时空,於他眼前重叠在一块,竟是分毫不差。
假如他之前还有顾虑,那麽在这一秒,张慕杰的顾虑会和林睿下达的命令一起不翼而飞,统统见鬼去。
“……呵呵……你这个狂妄的小子,你想成为强者,路还长著呢。”笑得和李慎有点像,张慕杰在他辩驳前起身,舒展一下筋骨,若无其事地边走边对他说:“杰克现在在五楼,如果你有兴趣试试他的实力,就跟我来。”
“什麽?!”李慎整个跳了起来,阴霾一扫而空,他堆砌了满脸的惊奇,活力似乎重新注入了他的身体,跟在张慕杰後面跑两步,他忽然又停下步伐,嚷道:“喂喂喂,不行啊,要是以我现在的状态跟他打,我不如先准备好棺材再上场。”
杰克的实力,李慎心里知道,他状态最佳的时候,都未必能跟杰克打成平手,更别提他现在……他妈的,都是那该死的梦。
“你只有今天这次机会。”端详著李慎的模样,张慕杰的眉头深锁,他再瞧一下手表,思忖著什麽,接著对李慎说:“半个小时打理好你自己,半个小时让这一层所有的拳手和你混打,把你的精神和战斗力提升到最高的状态。”
“一个小时後,准时来五楼找我。”
张慕杰的话刚一说完,余音还未消,李慎的身形便一晃,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一个小时,时间还是够的。你能不能得到解封,机会就在这里了……”遥望李慎飞奔离去的背影,张慕杰自言自语著,道:“……阿慎,加油吧,好好表现给那人看,让他看看真正的你。”
……当你拥有属於你的舞台,他看到的,那将会是怎样的你?不知道。但,那必定是少不了精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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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企业大楼,十三层。
一双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走出电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自信地拨了拨卷发,细长的美腿裹著黑色短裤,上身穿著红色紧身衣,她面带微笑地向注目著她的前台文员点点头,迈步越过转角,穿过长道,最後停在一扇门前。
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门上挂著:总经理室
徐温岚有礼地举手敲了敲,在听见里面传出的“请进”时,推门而入。
“美女光临了。”在林睿对面的乔西转过头,一见到她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忍不住促狭地道:“Lily,那次说你老土我是无心的,你不必给出这麽大的改变吧?”
“死外国佬,闭上你的嘴,叫过你不要和我说话。”徐温岚翻了一个白眼给乔西,拉开他隔壁的椅子,坐下後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林睿,说:“这家公司的结果,无保留意见。”
办公桌後的林睿接过手,打开大致地浏阅一下就合上,放在桌子,继续玩著他挂在脖子上链坠──精致的白金小方牌,淡淡地问:“怎样?”
“老实,非常老实。”徐温岚肯定地说,加重了语气,“不过不是说公司员工,而是你老爹。他居然只有一套账,一分的税都没有逃,就连员工的个税都交齐了,这在民营企业可是很少见的。”
“嗯,这倒像他会做的事。”林睿的态度显得不以为意,按了一下链坠的一角,薄薄的牌盖自动掀开,露出内在的乾坤,他问道:“内部人员呢?成本费用的可压缩空间还有多少?市场的运作力?资金的周转率和使用率?”
“这间公司有严重的内部分歧,掐架双方是财务部和市场部。按照我的经验来看,成本费用还能压缩17%至20%,无谓的支出不少。”
徐温岚捡起桌面的一只笔,放在指上转著,无聊地道:“市场的运作力不足,营销手法落後,产品的更新速度跟不上市场的需求变换,过於被动并且没有优势卖点。资金的周转和使用也只能算是中等,如果部门间多点配合,问题或许能得到改善……那个,希斐尔,你怎麽会跑这里来当总经理?”
问著,徐温岚很不解,他在这里上班,不是等於大炮打蚊子麽?不,说是火箭炮差不多。
林睿扬著唇角不说话,他只是凝视住掌心的吊牌,以及镶嵌在内的经过特殊加工的图像,一双蓝眸笑得意味深长。
这麽多天,也差不多可以了,该行动了。
“你在看什麽?……”让林睿的神情勾起了好奇心,徐温岚探身想凑过去瞧瞧,可她瞄都没有瞄到林睿就关上牌盖,她一下对上了林睿的目光,他还是那浅淡的笑,她却感觉後颈凉飕飕,听见他说:
“我的,谁都不能看。”
低缓而清晰的一句话,徐温岚安静了,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发毛,无法言语。
“希斐尔,事情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发了麽?”乔西打破了这无端的冷场,跟林睿提醒著:“张慕杰在拳馆等你。”
“嗯,走吧。”林睿颔了颔首,把链坠收进衣服里,起身和乔西准备离开,对徐温岚笑道:“谢谢帮忙,酬劳我会转进你的帐户。”
“好的。”徐温岚不方便待著,於是便也跟在了他们後面,且走且说:“下次带著你的队伍出来,不就不用花这钱咯,虽然我是感激你给我送生意……”
……
三人渐行渐远,门扉开启後再关闭,掩去了他们的对话,他们的身影,空无一人的室内,恢复了寂静。
□□□自□□由□□自□□在□□□
杰克被要求和李慎打一场的时候,他很奇怪,他以为他们不会有交手的一天。
“为什麽?”
“杰克,我觉得阿慎是棵好苗子,所以,你摸一下他的潜力有多大。”张慕杰解释著,末了还特意交待:“要搞清楚,这不是正式比赛,他的状态也不好,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千万不能动真格的。”
不能动真格?杰克的脸色不太好,冷冰冰地看著张慕杰说得口沫横飞,然後像算准了他不能拒绝一般,潇洒地拍拍他的手臂就走人,进了办公室。
杰克没得选择,他只能上台,在台上他和李慎成为对手,在这次没有现场观众的比赛。
全室的玻璃都经过隔光处理,这个常年不见天日的场馆向来诡秘阴暗,它唯独点亮的一盏灯照耀著中央的擂台,刺眼的强烈的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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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多余的一章,我趴了,明天找机会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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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朋友说起,所以我有点事想说一下,有空不妨看看。
如果喜欢,请为秦某投上一票,谢谢!──这句话我是在2009年1月2号开始打上去的,今天6号。
其实有的时候,点数这种东西是能给人速度和动力的。很多写手要兼顾生活,兼顾工作,兼顾学习,兼顾家庭,而完成一个故事需要漫长的过程,这段路单靠兴趣、爱好,是很少能走完的,不然就是需要较长的时间。
那个,比方我吧,如果我真的完全不在乎看客了,只为娱乐自己的话,我想,我的速度……咳咳咳……
以前有朋友劝过我要P,但我拒绝了,所以一直也从没要过,即便那时候我是个新鸟,很需要票。
就像我在这家公司上班,工作量一再加重,却一年多没涨过工资,有时候老板答应给的补贴没有给,我都开不了口去跟他要,即便我的经济并不富裕。
我现在会写这句话,并不是我比以前在意票数了,我都能跑掉9个多月,现在除了写文外,我也可以说完全脱离BL的了,还有什麽是好在乎的?只是,我的心态有点不同了。我本意中,我那句话重点突出的,是──如果你喜欢。
因为看得比较开,心态也平和,所以说的很自然,如果你喜欢就给我投一下咯,让我知道有人喜欢,但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没有别的意思。
这也不过是简单一句话罢了…… ^__________^
我不觉得它有什麽,但不知道别人是什麽感觉,因为我几乎不看连载文,所以我好像没体会到过……呵,随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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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的中央,杰克左右摆了摆头,壮硕的身体如山般立定,静看著李慎踏上了这个战场,他面无表情地将双手握拳,然後摆出一个架势。
“不管张慕杰说了什麽,但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对我留情。”李慎咧著嘴大刺刺地笑,一边往手腕上缠绷带,一边寻衅似的对杰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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