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出来,不就是希望我帮你的吗?」
久久,书桃终於开口了。「羽文是在我和凯决定分手後,凯才选择跟他在一起的。我和凯会分手,完全
是我的错。我当时不该那麽任性、睹气。我应该向他解释,我和君浩并没有 任何暖味的关系,我们只是
好朋友!」
「既然只是好朋友而已,为何当初你不解释清楚呢?你现在来跟我讲这些,有 什麽用!」
我很生气,气书桃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看他这麽痛苦,我心里也替他难过。但这又有 什麽办法呢?现
在凯已经跟羽文在一起了。
「你说的对,怀恩,是没用,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麽办才好!理智叫我不要去破坏羽文和凯的感情。
可是心里面我还是很爱凯。」书桃痛苦地说。
「你想破坏羽文和凯的感情?」一听书桃这麽说,我紧张地问他。
「我不想,怀恩,我真的不想伤害羽文,毕竟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可是我好痛苦,我已经快无
法忍受,这种没有 凯的日子了。」
他很挣扎,他真的很不愿意伤害羽文。可是他又想不出有 什麽办法,能让凯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来。再说
如果凯真的回到他的身边,这样早已就伤害了羽文。
「羽文很爱凯,这是你、我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如果去破坏他们两个的感情。大家都不会原谅你的
。」虽然我很心疼书桃,他现在看起来是那麽痛苦。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他有 藉口可以去伤害另一
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不会原谅我。可是如果他们真的相爱的话,那麽无论我再怎麽破坏,不是也没
有 用。」
「是没用没错。可是书桃,他们如果真的不相爱的话,我相信不用等你来当这只刽子手,他们迟早有 一
天,也会分手的。」
「是吗?他们迟早有 一天,也会分手?」书桃像是说给我听,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一样。
听到书桃这麽喃喃自语,我不禁摇摇头,心想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有 时能让人疯狂地失去了理智。
我想身为好朋友的我,有 义务开导书桃一些事情。
「书桃,心放宽一点。有 些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默默祝福他,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爱的表现?怀恩,我做不到,我无法真心祝褔他。我爱他也想要他,我想待在他的身边。我不想让别
人拥有 他。」
「书桃,当你爱一个人,或许会想永远占有 他,因此产生了一些独占欲,看到别人跟你爱的人在一起,
你会感觉非常不舒服,产生嫉妒之心。但是真正的爱不是占有 ,而是你愿意放开他的手让他到外面去,
他仍愿意回来停留在你的身边。书桃,心要放宽一点,你愈这样放不开,只会让自己愈加感到痛苦。」
「怀恩,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先别急著下定论,试试看好吗?书桃,我相信你一定办的到。」
委屈7
结东了跟书桃的用餐,我回到了办公室。小林一看见我,马上对我说:「怀恩,刚总经理有 打电话过来
,叫你回来办公室後,马上打给他。」
季傲伦找我?
「哦!知道了小林,谢谢你。」品应小林後,我马上拿起电话,播了过去。
「总经理,听说你找我?」
(等下下班後,你有 空吗?)电话那头传来季傲伦的声音。
「算有 吧?」平常在下班後,不就是回家洗澡吃饭,然後看电视加睡觉。所以我算是非常有 空吧?我也
不确定。
(什麽叫算有 吧?)那头传来不满的抗议声。
「如吃饭洗澡睡觉不叫有 事的话,那其实我很有 空。」我坏心地说道。
(……)那一头听见我这麽说,只能无言以对。
正当我以为他打算挂电话时,他却说了:(等下下班後先别走,我过去接你。)
「接我做什麽?」我很好奇他的动机。突然说要接我,我觉得怪怪的。
(吃饭行吗?我们已经好久没一起吃饭了!)那头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善的样子。
而我不明白的是,我究竟是那里惹到他大少爷了?而且不就才两周没在一起吃饭吗?他却用了『很久』
这两个字来形容这件事。感觉……怪怪的。
下班後我一直等啊等,等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他季大少爷仍是没出现。於是歹命的我,只好上楼去
找他。
其实我也有 想过,他再不来我可要就直接走人了。可是欺善怕恶的我,实在没胆鼓起勇气就这麽走人。
毕竟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被他叫去办公室,承受他的怒气。
到了他的办公室,我敲了门进去,看见他还在和书桃讨论公事。他看见我似乎吓了一跳,低头看了自己
的手表一眼说:「已经六点了?」
「嗯。」我点点头。
「剩下的我们明天再继续讨论吧!书桃,你可以下班了。」他边收拾桌面,边随口交待著。
「嗯。那我就先走了,总经理、怀恩明天见。」书桃笑笑地说。
「明天见。」看书桃的样子,似乎是没事了。我想中午说了那番话,多多少少也有 让他想开了点吧?
待书桃走後,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突然之间,我感到局促不安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怎
麽会突然之间,就没勇气看他呢?而且心脏似乎好像也跳的很快。
「对不起,我不知道已经那麽晚了,我们走吧!」他收拾好公事包後,直接满怀歉意地对我说。
「怀恩?」看见我没反应,他试探地叫了我一声。
他……他一向都是这麽叫我的吗?叫我『怀恩』?我像是受到惊吓似地看著他。
「你怎麽了?怀恩?」看我怪怪的,他担心地问著我。
「什麽时候开始的?你不再叫我『哥哥』或『喂』了?」我像失神地喃喃自语著。
至今我仍迟顿地没发现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叫我这两个称呼了。小时候他还会乖乖地叫我哥哥,长大
後关系变的恶劣,他就再也不叫我哥哥,而改叫我『喂』了。
如今彷佛是第一次听到他叫我『怀恩』似的,我傻傻地看著他。
他似手也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了,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閤的,可是我突然之间,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想我的思绪已经被刚那个思绪给吓傻了,使得我人只能站在这里瞪著他,却一句话也发不出来。更听
不见他在说什麽。
「怀恩、怀恩?」他拍拍我的脸颊,著急地唤道。
「你刚刚说什麽?」他的拍打还满有 效的,我人已清醒了过来。
「我一直在叫你。」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你刚刚好像有 说了一句很长的句子。就在我失神,突然之间听不到你的声音的
那时候。」
我描述的很详细,可是他好像更紧张了。只见他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他自己的。
「果然!你发烧了,怀恩。」他猜对了。怀恩看起来,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他就觉得不对劲。
「发烧?」难怪从下午开始,我就觉得脑袋热烘烘的。可是在这种热死人的鬼天气里,我竟然发烧了。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开始有 点佩服起自己了。
「对发烧,走,我带你去看医生。」说完,他就牵著我的手,要带我去医院。
是因为发烧的关系吗?我怎麽觉得从被他牵著的那只手的手心,传来很烫人的温度。
一路上我傻傻地被他牵去小诊所,看了医生,拿了退烧药後,他就送我回到了目前我住的这间小公寓。
其实说这间公寓小,在一般人眼里看来,倒也不是。一个人独自住在这间约有 四十坪左右的房子里,空
间倒也挺宽敞的。这间公寓是父亲在我满二十岁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那时我觉得很意外的是,季夫人竟然没因为这间公寓而刁难我。原本我以为她一定会站出来,反对父亲
送我这间公寓。可是从头到尾,到最後这间公寓,顺利地登记在我的名下,我都没听到她讲什麽。我想
大概是这种小公寓,她还不看在眼里吧!也或许这是我的成年之礼,她不好讲什麽。
「你的钥匙呢?」我掏出来拿给他,他开了门,我们就走了进去。
「你先喝点水,我去煮些东西给你吃,吃完後你再吃退烧药。」说完,他就自动自发的要往厨房走去。
「咦?」他的体贴让我发出了呀异之声。
他看了我还愣在原地,没有 往房间移动,开始有 点生气了。只见他又牵起我的手,带我到我的卧室里,
压我躺在床上。之後,什麽话也没说,就这麽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我,虽然头开始感到,像是有 针刺在我的脑神经里那麽痛,我还是无法乖乖闭上眼睛好好休
息。我在想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什麽时候开始,我的弟弟季傲伦,对我如此好。
虽然我一直都知道,自从我失踪回来後,他对我的态度,就大为改变。可是一直到了今天,我才突然发
现到,他的改变实在太大了。不但平日会想带我出去吃饭,而且今天还那麽体贴地照顾我。我感觉的到
,他是真心在对我好的!
而从来就没有 人对我这麽好过,就连我的亲生父母亲,也不曾对我如此地好。
刚刚从办公室到诊所看病时,我就像个小朋友似的,乖乖地让他牵在手中走著。甚至连刚才的进房间,
也是乖乖地让他牵著我的手,走了进来。我愣愣地看著我的左手,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太自然了,他牵著我的手,感觉太自然了。因为太自然,以致於我不知不觉,今天当中,就让他牵了我
两次手,带著我走。
突然之间,觉得好想哭,而我也真的不知不觉中,就流下了眼泪。我不知道这眼泪代表什麽。不,或者
应该说,是我下意识不想去深究它。
我感觉的到,从这一刻开始,我似乎变了。变的连我自己,也看不清楚自己了。
委屈8
待我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著後,再次醒来,似乎已经是深夜了。我转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闹钟,果然
!已经半夜十一点了。从七点回到家後开始,我整整已经睡了四个小时。
正当我感到口渴,坐起身想下床去取水喝时,我瞄到了季傲伦?季傲伦?我充满惊呀地抬了头,看到了
坐在旁边椅子上,打瞌睡的他。
他没有 走?他一直是留在这里照顾我的?我感到莫名的感动。
我下了床,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薄被,再轻手轻脚地走到他面前,帮他盖了被子。
看他睡的那麽熟,想必今天的工作一定很累。想想刚傍晚六点我上楼找他时,他还在跟书桃讨论公事呢
。
想到这几年,因为关系恶劣,从没仔细看过他的脸,今天有 机会,仔细看著他的脸,发现到他还真的是
,长的不是普通的帅。整张脸棱角分明,俊酷的很。连身为男人的我,都忍不住直流口水了。
呵!正当我在笑自己白痴,竟会看著自己弟弟的脸,而直流口水时,季傲伦似乎感觉到有 人在看他,而
头动了一下。
他这麽一动,倒把作贼心虚的我,给狠狠吓了一大跳。我以为他会就这麽醒了过来,结果他没有 醒。
我呼了好大的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压压惊决定去厨房找水喝,不再待在这个卧室看他睡觉。虽然
我觉得,看他睡觉,其实也是件满有 趣的事情。
因为他就算连在睡觉时,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平静。一会儿皱眉,又一会儿眉开眼笑的,煞是有 趣。
正当我离开卧室,来到了厨房。我看见炉火上还放著一锅粥。想必这粥一定是他煮的吧!我记得刚回到
家时,他好像有 提到要为我煮一锅粥,让我吃了下去,再吃药的。
对於他的体贴,我不再客气了。我先倒了满满的一杯水喝了下去,再来为自己盛了好大一碗海鲜粥,就
这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愈吃心里愈是感动,最後,我竟然是边哭边把那碗粥给吃了进去。
「怎麽哭了呢?」
「吓!」背後突然出声,真的又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你醒啦!」老实说这句是废话。可是突然看见他,我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
「嗯。你怎麽边吃边哭?太好吃了是吗?」他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洋洋得意地说。
「对啦、对啦!」我没好气地说。不过突然之间,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真有 办法,能让人从感动
中变成爆笑。
看见我笑,他也跟著笑开了。待笑够了,止住了声。突然之间我们不知要讲什麽什麽才好。
「你的烧退了吗?」他摸摸我的额头,确认了一下。「还有 点烫呢!你再去床上躺一下吧!」
「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
「对你好是应该的啊!」他把这句话说的很理所当然。在他看来,怀恩值得好的对待,所以他很自然地
,就是想对他好。
我不禁猜测道:「就因为你开始又把我当作是你哥哥了,是吗?」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他会对我
那麽好的原因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麽我要对你这麽好。我只是很单纯的、有 一股冲动,就是想照顾你而已。
而老实说从少年时代开始,我就不把你当哥哥看待了,更别说是现在。不过,你怀疑的对,为什麽我要
对你这麽好?这真是个无解的答案啊!季傲伦如此想著。
「什麽?」他说的太小声,我听不清楚。
「没什麽。」很明显的,他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的头又开始感到疼了。我放弃追问他的冲动,现在的我,只想再躺回床上睡一下。
他似乎也感觉到我的不舒服,只听见他说:「头又开始痛了,是吗?吃了这药再去睡一下。这样烧才能
退的比较快。」他把老早就放在餐桌上的药,倒了一杯水拿给我吃。
待我吃下药後,我说:「这房子里另外还有 间客房,今晚你就睡那里吧!」
这麽晚了,赶他回去似乎不妥,而且他是因为要照顾我,所以才会在这里留到这麽晚的。
「不了,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我还有 一些资料要看。」他还有 一大堆工作,等著他今晚完成呢!
「这样啊!那你开车时,要注意点,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路上会突然冒出一些有 的没的飙车族。」现在
社会可真是乱的可以,我不太放心地叮咛著他。
虽然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你也赶快去睡觉,药记得按时吃。你有 我手机号码吧?」看我点点头他又继续说:「真不舒服就
打这支手机给我,知道吗?」
忆恩不放心他,同样的,他也不怎麽放心怀恩。毕竟一个连自己生病,都还犹不知道的人,实在叫人不
怎麽放心。
「行了,到底是我是哥哥,还是你是哥哥啊!」我假装生气地对他说。
却没想到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我。我说错了什麽吗?
「……」是啊!他是哥哥,季傲伦失落地想著。
看著他无言地看著我,我的心里失落了一下。看来是我太自大了,人家根本就没把我当成是哥哥来看待
。
室内一时静默。我们双方都不知道要开口讲些什麽。
「我先走了。」率先打破这份静默的人是他。
「嗯!」我愣愣地看著他往大门移动。
待他走後,我把厨房的粥收进冰箱後,就直接回卧室,继续睡觉了。
日本松本幸子家,此刻在大厅里有 松本幸子和她的父母,以及小仓哲人父子共五人。小仓家今天是来松
本家提亲的。
「我不会订婚!我不会跟哲人订婚的!」松本幸子说的果决。但听的人却觉得头大了起来。
「幸子,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为什麽不跟哲人订婚了?」
松本太太实在无法了解她这个小女儿,脑子里在想些什麽,这段婚姻一直以来,不就是她最想要的吗?
怎麽突然之间又说不想订婚了?
「幸子,这是为什麽?」小仓哲人开口了。他很冷静地看著松本幸子。
「问你啊!你自己干了什麽好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我无法跟你结婚。因为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