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八分钟的圆舞曲才三分钟不到就把袁朗之外的受训的老A们全放倒了。其惨状只能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成……成才哥……我咋觉得比333个腹部绕杠还晕呢……”许木木同学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看,和我搭档比较好吧,至少不用费脑子该迈哪条腿往哪个方向走。”吴哲笑眯眯地和袁朗耳语。袁朗看了看其他人的惨状,不得不承认地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们学舞的时候第一次都是一分钟不到就倒下了,大家撑了三分钟呢,很优秀了!再接再厉吧大家!现在休息五分钟。”
课间休息时,袁朗粘过来问吴哲:“你第一次是谁带的啊?”吴哲一愣,然后笑:“男生少女生多,一节课男生带女生要带好几拨,训练量大好几倍,哪有福气被人带啊!”说完就不断用“真幸福”的眼神上下扫描袁朗。
“我们打一开始就身负重任必须独自自主自力更生,而且还要连带着考虑照顾舞伴的问题。所以,这是我成为男人的一个重要的磨练。磨练内容里还包括忍耐力,女生的高跟鞋真的很恐怖。唉,不提了,平常心,平常心。”袁朗伸出爪子使劲蹂躏吴哲的头发,边蹂躏边说:“啊,好可怜,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来照顾你一回吧。”果然,这才是重点。吴哲黑线。然后莞尔一笑:“行啊,等你的舞技至少达到我的水平时,我会拜托你的……”“哦?第一次留给我?”袁朗的眼神开始闪光。“那要看你的水平了。附带一句啊~我学摩登学了四年,大三时是学校摩登舞协会的主席,然后蝉联五项全能(摩登的五种舞全部比赛,而且是一支接一支地跳,一次跳完五种舞。需要全能的舞蹈技术和极强大的体力)第一名达两年之久~中校同志,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同情地拍了拍郁闷趋石化的袁朗,吴哲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A人很快乐。
当第一天的舞蹈课结束后,吴哲袁朗以外的所有人都呈五十公里负重急行军结束后的状态。相互扶持着蹒跚地往食堂走,一片和谐军旅生活状。
吃饭时,某不怕死的问:“为什么只有队长没有被练趴下?”然后所有人都把同样疑惑的目光投向袁朗。袁朗眯着眼笑:“问你们吴老师。”正在喝汤的吴哲没想到这烂人把问题推给了自己,被呛了一下,然后抬头说:“主要是因为他协调性比较好吧。”袁朗乐得和狐狸一样:“听到没,是我协调性好啊~”吴哲心里直骂这个烂人脸皮厚,套话让自己表扬他。然后不爽地在桌子下往对方脚上踩了一脚。“其实大家都挺不错的。真的。你们看,维也纳华尔兹不是一上午就教完了么?明天巩固一下就好,我们已经完成了教学任务的五分之一啊~多快啊~”吴哲努力转移话题。
许木木又吐真理:“可,可是,这个舞只有四个基本动作,你刚开始跳的那个华尔兹可复杂了,得有多少动作啊!”吴哲黑线了,这个真理同志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根本。当然,如果把“华尔兹有十六个基本步”的事实说出来的话,也许可以直接把真理同学放倒,但其他人肯定也会被放倒。所以,不能说。“咳,其实也不是多难,很多都是重复的动作,最多两天就能学会。”然后心里说对啊两天肯定能把铜牌套路的十一小节搞定但我表演的是金银铜加一起的套路。
迎着同志们狐疑的眼神,吴哲心虚地埋头喝汤,然后袁朗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们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学不会自己找空练,能多难啊?吃饭吃饭!”
“那……吴哲,你有空的话也带带我成么?我,我可笨了。你带人肯定特别好, 我想多学学,我带成才时老踩他脚……”许地狱成功地让成才和袁朗黑线了。
“行啊,一句话~”吴哲喜欢练舞勤奋的孩子,于是就无视了袁朗的大黑脸。成才欲哭无泪:“三呆子,你打算永远跳男步永远让我跳女步么……”
“那个啊,关于男女步的问题,搭档不变,但下节课要换角色,大家都要男女步都会跳。”吴哲笑得很无害,但食堂上空的气氛已诡异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袁朗和其他被压迫的人民一样开始两眼放光:“下节课我带你?”吴哲继续笑得无害:“你不行~亲爱的。因为你是助教。助教噢~协调性很好的助教~”
袁朗很郁闷,十分郁闷。因为他家宝贝硕士又被人借走了。整整一天,除了被小孩调戏,什么都没有机会做……可恶啊!袁朗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那边厢,诲人不倦的小吴老师终于把二人组合的最佳搭配度教会了下榕树小两口,正在接受俩人的感谢。“吴哲,谢谢啊!”“吴哲,谢谢你!”二人特一致地道谢,散发出粉红粉红的气场。吴哲看着粉红二人组的背影,笑着摸摸鼻子,突然想起被自己晾了一下午加半晚上的应该是无比哀怨的某人来。
拿钥匙开了门,果然,低气压了。袁朗其实是个极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烂人,吴小哲心里比谁都明白。那么,这时候只能顺顺毛,安抚下。
袁朗听到门响,头也不回——他家小孩终于知道回来了,哼,还知道回来啊!
肩膀上突然一沉,小孩的气息在耳边出现:“玩游戏怎么也这么郁闷?跟被谁□了似的~”袁朗黑着脸刚想咬人,小孩就很乖地把嘴凑上去,袁朗不客气地开动了起来。
灵活的舌钻入小孩的口腔,一点点地攻城略地,细细地品尝着小孩的味道,舌尖刷过齿列,引来熟悉的像小猫一样的哼声和轻微的颤抖。抱过小孩换了个角度继续深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袁朗恶狠狠地吻着晾了自己大半天的家伙泄愤。直到吴哲软了双脚站不住,完全靠在自己怀里。
“冷落你了吧?嗯?”吴哲好不容易从缺氧状态里恢复,眯着眼把手捧上袁朗的脸,“笑一个,乖~”额头亲昵地抵上对方的额头,两只手一起向两边拉,硬是给人家拉出了个笑脸。
袁朗哭笑不得,却再也生不起气来,也许,本来对小孩就完全没办法可言。宠溺地拍了拍小孩的脖子,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半天没见你,想得慌。”又轻轻蹭了蹭骑坐在自己身上撒娇地发出猫一样呼噜声的少校,“来做吧。”
刚接过吻的身体,敏感又火热,隔着衣服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尤其是吴哲还穿着白天上课时的诱人又性感的白衬衫,好看的锁骨看得袁朗食指大动。行动派袁朗刚掀开吴哲的衬衫下摆,小孩就跳了起来:“不行,今天!明天还要上课呢!”“上课怎么啦?”袁朗看看好像炸了毛的狐狸一样的小孩,好笑地说,“又不是多大运动量。”果然,意料中的,双关的话把小孩的脸激得通红。“不,不是多大运动量也不行,明天我还要做示范呢!做不好怎么办!”早就说过了,小吴老师很敬业的。
“那,就一次行不行,就一次,我会很温柔的~”袁大狼开始讨价还价。“不——行——”少校同志坚持自己的原则。“真的没商量?”袁大狼失望地问,小孩摸了摸低垂的脑袋:“装可怜也没用~亲爱的~”想了想又补充:“嗯~除非,今天我主动~”袁大狼冷汗直冒,不是没换位过,只是自己后面闲置久了,不论如何,都会痛的。“没商量了?”“没商量了。”袁朗按了按太阳穴,咬咬牙:“好吧,今天你主动。”
换到吴哲惊诧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这么爽快了?虽然技术上来说,他比较好,但是以前反攻一次费的劲比解一百个密码锁还大。这次居然就这么妥协了?
小心地靠过来:“袁朗同志,你有阴谋么?”一脸的警惕,像怕生的小动物一般。袁朗继续哭笑不得,先不说那句弱智得如同买苹果时问的“苹果,甜不甜?”一般的“袁朗同志,有阴谋么?”,那个小心翼翼的态度是什么情况?!他袁朗A人是A多了些,可也不能形象毁坏到了这个份上吧!更何况这次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而妥协的!
于是袁朗说:“我喊一二三啊,数过了就反悔了啊~一……”少校飞身扑过来用嘴把正在数数的嘴给堵上了。
热情地大力吻着转性的狐狸,吴哲还是在怀疑,这个狐狸精狡猾狡猾的,谁知道会不会做到半截就乾坤大挪移了!但抬眼看这只正在被吻的狡猾狡猾的狐狸,对上的却是一双温柔宠溺又有点无奈包容着的眼眸。虽然已经被吻得有点迷离,却在传达着这样的讯息:“这还信不过我啊~”吴哲的心一瞬间柔软了起来,这个烂人,有时候真的挺可爱的。于是吻也越发的温柔了。
直到缺氧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吴哲舔去了袁朗嘴角溢出的透明液体,继续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着袁朗的气息:“去床上吧,嗯?”
袁朗懒懒地伸手:“今天你主动,拜托你了。”吴哲任命地一边黑线一边把树袋熊状的袁朗抱到了里间的卧室。
“我的少校,温柔点。”袁朗懒洋洋地躺床上,完全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紧张感,慵懒的话语间却流露出“妞,给大爷笑一个”的轻佻味道。吴哲对袁朗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这个男人的气场一直是强大的,像王一般。于是轻笑:“保证服侍得您舒舒服服的。”
说罢,温湿的吻就落在袁朗的耳后、颈侧。嗅到袁朗身上和自己一个味道的清新的沐浴露味,吴哲被这个小小的细节感动了下——袁朗知道自己有些洁癖,所以在一起时总是会把身体洗干净,一点汗味土味青草味都没有。于是更加认真温和地细细亲吻。袁朗被吻得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恋人的温柔,完全的信任。
把迷彩T恤拉上来,露出结实的腹肌、胸肌,很好看的形状。吴哲虔诚地触摸,亲吻,一寸一寸地抚摸,留下自己的味道。待指尖在乳首划圈圈时,身下一直犯懒没动静的人终于伴随着一声轻哼扭了下身子。吴哲舔了舔嘴唇,俯身将另一个小红豆含到嘴里,轻轻吮吸、舔咬。“嗯……”性感慵懒的声音自袁朗口中响起。“舒服吗?袁朗?”吴哲歪着脑袋顽皮地问。袁朗睁开眼,对上自家小孩清澈的眸,心中愈发的柔软了:“嗯,技术有进步,明天给你奖励。”小孩好奇地爬过来睁大眼睛问:“什么奖励啊?”袁朗抬手在后者屁股上拍了一下:“秘密~怎么,不继续工作了?”小孩鼓起包子脸:“小气!”然后又继续撩拨着袁朗的身体。
亲到腰侧敏感带时,吴哲感觉袁朗的身体在颤抖了,于是转而攻向□。拉下袁朗的裤子,袁朗配合地调整姿势以方便吴哲把裤子完全脱掉。吴哲心情大好地趴嘴上很响地亲了口。
握住已经硬起来的□,袁朗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用带着□的沙哑声音说:“吴哲,好好做啊~党和人民信任你……”吴哲腹诽:你算哪门子人民。却对上那双晶亮的眼,平日里精明狡黠的眼眸因为□显得越发的亮,而这种亮却比平时魅惑得多,只有他是属于自己的袁朗时才会有这样晶亮的眼眸。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任、迁就、宠溺,还有温柔。
吴哲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溢得满满的,甚至要溢出来。也许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幸福得想落泪的味道。无关征服,无关支配,甚至无关欲望,只是在这一刻,更能感觉两个人是相爱的,相守的,而且,眼里只有对方。
轻柔地抚慰着袁朗的□,袁朗的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伴随着细碎的呻吟,袁朗吐出的最多的音节就是“吴……哲”,像念咒语一般不断重复。被这样不断地叫着,召唤着,吴哲温柔地注视着袁朗,然后停下了手。
“吴哲?”袁朗诧异于突然停下的吴哲,睁开眼睛,却见吴哲温柔地笑:“来让你更舒服吧。”俯身含住了袁朗的□。
“唔……”袁朗措手不及地被刺激到了,自己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小孩抬起的眼睛和往日一样清澈地瞅着自己。袁朗又微笑着眯上了眼睛,真好,能和你相遇、相知、相恋。很充实,很幸福。
灵活的舌舔吮着巨大的□,吴哲有点喘不过气来,□的顶端已抵到喉咙。一点点的吞吐,袁朗的呼吸也越发急促:“呼……呃……吴哲……哲……”
眼神已经迷离,手指紧抓被单,连脚趾都舒服得蜷了起来,身体半拧着,袁朗此时的样子在吴哲看来只能用撩人来形容。吴哲喉结滑动了下,强压下下腹蹿升的火热,继续用舌刺激着袁朗的□。终于,感受到急剧的膨胀,吴哲明白快到临界点了,于是更加卖力地吮吸舔吻。然而袁朗却突然坐了起来,抱住吴哲的头向后使自己的□撤出吴哲的口腔,然后伴随着一声低吼,乳白的液体擦着吴哲的耳朵射了出来。
筋疲力尽地躺了回去,袁朗在趴在自己身上的的吴哲耳边缓缓地说:“没弄到你嘴里吧?那东西不太好吃,所以能不吃就不吃了。”说完就和平常一样妖孽地笑。吴哲吻了上去,然后说:“我不在乎,是你的我就不在乎。”说完就静静地将脸放在袁朗的颈窝处。袁朗抬手抚摸着吴哲的脑袋,满含宠溺:“笨蛋。”
趴了会,袁朗拍了拍吴哲的脑袋:“怎么不继续啊?我感觉你下面硬着呢,你不继续我睡了啊。”吴哲抬起头,亲吻袁朗的眼睛,说:“嗯,你睡吧。”然后从袁朗身上起来,帮袁朗盖好被子。
袁朗愣了下,随即拉住将要离开的少校衣角:“喂,魔障了啊,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啊~”吴哲回头:“算了吧,你明天也要跳舞呢,我自己弄就是。还有,你会让我错过这村还有这店的,晚安。”
袁朗坐起身来,长臂一勾,将小孩带回床上然后顺势翻身压在身下:“那我来回礼吧,怎么说你刚才也弄得我挺舒服的。”附赠袁氏超级大媚眼一个。
吴哲说:“好啊。”
袁朗就这样同样温和地让吴哲释放在自己手里。
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爱对方的,对方是被爱的。
第二天早晨,吴哲被袁朗的胡子弄醒,低血压的少校一把推开在自己身上乱摸乱蹭的中校:“滚,刮胡子去,扎死了!”
某厚脸皮狐狸完全不为所动:“给个早安吻呗~”低血压狐狸完全不理睬,翻个身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继续睡。厚脸皮狐狸钻进被子继续骚扰:“亲一下,亲一下就刮胡子去。”“烦死了你!”低血压狐狸终于被骚扰烦了,捞过厚脸皮狐狸狠狠地亲了口,然后一脚踢下了床。厚脸皮狐狸在地上一边摸脸一边傻笑。
袁朗打饭回来时,小孩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了,正看报纸呢。见袁朗回来,笑得清爽:“早!”袁朗凑过去蹭了蹭:“来试试我胡子刮干净没有。”小孩亲了口:“不错~”然后就开始动手开饭盒。
看小孩腮帮子吃得鼓鼓的,袁朗一边吃一边问:“是不是人一上舞场就得变一种人格啊?你跳舞时都不像你了。”吴哲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后,说:“那是我人格的一部分,只是你没接触过罢了。”袁朗眯着眼笑:“吴哲啊,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啊~”吴哲喝了口豆浆:“一下子都给你知道了我还混屁啊~慢慢发掘吧您呐~”抽了张纸巾擦嘴后,吴小哲撒丫子就跑:“袁大人刷饭盒拜托啦~”袁朗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磨牙:“小兔崽子,回头再收拾你!——好歹你也等我吃完一起走呗!”
第二天的课,先复习头天的维也纳华尔兹,然后换角色,换位跳。复习时大家跳得基本都像那么回事了,老A们的领悟力是很好的。然而换位后,除了下榕树小两口,几乎其他的人都在重演昨天的惨状。
吴哲黑线了又黑线——果然磨合很重要,跳男步的不会带的话就是跳不起来。“跳男步的注意!走的时候不能光顾着自己走,要好好考虑舞伴的走向,以及身体对舞伴的暗示、引带。”说着拉过袁朗,两人极为默契地走了两个左转接两个右转。“让你的舞伴依赖你,几乎不用费脑子去跳。”
铁路发言:“我感觉今天跳比昨天难跳,带不起来。”二中队长点头:“昨天好歹还知道怎么走,今天全乱了。”许木木说:“我,我觉得跳男步时得使劲,跳女步就不要怎么使劲了。”成才补充:“两人的默契度要磨合的。”
吴哲总结:“标准舞和我们平时的任务一样,需要配合和默契,而跳舞途中,最能磨练人的就是协调性、包容力、体贴心,说白了,就是要温柔地对待你的搭档,时刻为对方着想,这样才能协调好两人的舞步,跳出好看的舞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