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Akired

作者:  录入:01-19

他吓的说不出半句话,他做的那些事好像狠很伤了他,他没想过谎言拆穿後会是怎样的景况,或者该说不敢想。
男子手伸向他的颈子,由轻轻碰触直至紧掐,爹是埋怨他的,是他做错了,他不该这麽欺骗……
没有挣扎,任由肺里的空气递减,脸色由涨红转为虚白,像赎罪般。
意识开始脱离,想著或许救这麽死了也好。
水气在眸里凝聚,越扩越大越扩越广,直到化成泪珠,眯上眼,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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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个几分钟你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昊,高兴吗?」他心不在焉的说著,看著他的脸色逐渐死白,他却一点也没报复的痛快,他该高兴呀!
他的恶梦就快亲手结束在自己手里了呢!
为什麽他高兴不起来?
手……开始颤抖。
突然间他听到微弱的喘息声,是他痛苦挣扎发出的。
泪水湿濡他的纤指,让他怔了几秒。
「为什麽哭……?」
「因为你还不想死吗?你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心软下不了手吗?」他呐呐的说著,演著孤独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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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泪水落到他紧掐的大手,他这才清了醒似的放了手,将他推向一旁,气愤却也没折的大力拍响桂木桌。
他蹲坐在地上咳了几声,大力吸了几口气,双颊才恢复红嫩,眼眶是泛红。
「滚!!」他大声的喝令,抓起一壶酒又是猛灌。
身後的昊抽抽噎噎的不肯离去,害怕出了声会被赶,压抑著嗓子不敢放声,可眼泪却不停不停的落下,止也止不了,湿濡了他的衣襟、袖口,鼻腔内早就布满鼻涕。伤心的看著他孤寂的背影。
「快滚!我不想在见到你!」拿起酒杯往他脚边砸,铿锵一声吓了他一跳却也应声碎裂。
细细小小的白瓦散落一地,他不舍的抚著残馀碎片,那就像是他的梦,碎裂的再也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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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结束你的生命,就当是赔我的!」使劲力气用力勒紧他的颈项,连半点空气也不让他拥有。
「咳……对……对不起……对不……起……」微弱的声响发自他的喉头,快窒息的痛苦让他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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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我只是希望……希望……爹快乐……」希望我能被需要,希望你能看看我……「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痴心妄想。
可怜兮兮的不断说的歉语,却没有一句完整,都被哽的零零碎碎。
看起来好委屈、好委屈。
气氛僵的沉闷,时间就好像停住一般,这夜好漫长、好漫长。
爹背对著他一直喝闷酒,虽然被驱赶但他却动也不动舍不得走,最後一夜了,最後一夜了,以後再也没有了……想到这他就觉得好感伤,他宁愿时间就这麽停住。
半饷,男子失望的情绪早已被酒精麻痹,残馀的神智拖著身子正打算回榻上入睡,却发现昊还缩在墙角,瑟缩著身躯不肯离去,一时火气上升,气恼的口出秽言破口大骂!
「你还待在这做啥?!还不快滚!欠打是吗?」在几声威吓之後见他还是没反应,委屈的瞅著他瞧,用他那双遗传自娘亲的美眸,心中竞泛起几分不舍,随即又被恼怒取代。
「别以为用那双眼就能让我动容!」狠心的踹了他几脚,像是泄恨。
踹累的发够了气,拖著狼狈身躯正打算回房,脚边却被不明东西勾著,甩了甩头朦胧视线才开始定焦,入眼的是带著几许红肿颤抖的小手缠住他的脚踝,夜中眼里闪烁的是坚定不移的神情。
「啧、还讨打是吗?」奔腾的气焰又在瞬息间沸腾。
「雁……我好想你……好爱你……你不在爱我……了吗?」他说著,语气却是万般娇柔,一手轻轻的将固定乌丝的发髻拆下,黑色瀑布乍现,这举动替他添上几分娇柔。
「你……?」他困惑了,他是谁?昊吗还是卿儿?
酒精让他闪了神,怎麽回事?
「雁……?你……怎麽了……?」他缓缓的起身,嘴里绽著灿烂笑靥。语气有些不确定,脸色白皙。他将一切都赌上了,他是故意的!
让他再做最後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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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没有用!不要在说了!」他哑然失声,纤弱的身子因为强忍哭腔而颤动著,手劲也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
凝视著昊痛苦神情,方才的报复让昊痛苦的又呛了几下,胸前的绷带被殷红的血晕染一片,想是伤口又裂开了。
现在说有什麽用?以为我会原谅你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著,可泪水却难以制止的滚滚落下……
哭什麽!?飞快的挥掉脸上的泪水,责备自己干嘛为他哭,不会!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心疼!那是他罪有应得!
却再看到他又呛了几口鲜血出来时,手忙脚乱的拿了白巾替他拭血。
心疼的拧成一团。
不要死,拜托不要死……不可以死呀!要等他亲手报仇才可以死……
可恶!他才不是下不了手,是因为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吸吸鼻涕,不断的挥去止不住的泪水,整夜看著昊直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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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儿?」是吗?还是幻觉?徐离雁带著踉跄不稳的步伐凑近的瞧了瞧,狐疑的眯了眯眼。
「雁……你忘了我了吗?我……我是卿儿呀!」口吻从不安转为坚定,无论如何他赌下去了,说什麽也要留下最後的回忆,让他制造美好却虚拟的梦境吧。
起身投入雁的怀抱,将他紧紧的抱住,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贪婪的吸取他的气息。
对於昊的投怀送抱雁一时不知所措,手缰直的空著,昊?卿儿?……他犹疑了,沉下眼,在思忖许久後才将手放下,紧紧的搂著昊。
片刻,桎固昊的双肩将他拉远,深遂的眼望入他的眼,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骤然眯起眼挑眉,瞧的更加仔细,在昊的眼里看起来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娘,或许是害怕或许是不甘示弱;他迎起脸向雁巧然娇笑,他凝视的越是仔细他笑的越发灿烂。
忽然雁皱起眉,摇了摇头,指腹按压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气氛凝的像是结冰一般,森冷无温。
被拆穿了……是吗……?
不……别这样……我不要……难道连一场梦都不愿意给吗……?
他在心中呐喊,害怕失去曾经的拥有,伸出冰冷的小手贴在他额际试图舒缓他紧皱的眉头,「别皱……」小小的气音至喉里溢出,水气开始在眶中聚集,在月光照射下更是晶亮、我见犹怜。
雁见状呆愣了半饷,轻厘思绪接著抓住他冰冷的手,神色森冷的注视著昊。
手劲越捏越紧。
对於他的注视昊只觉越来越心虚,敛下眼,手急欲挣脱。
「对……」不起,我这马上就走……话还没说完,他惊诧的看著被堵住的唇!
那是带侵略意味的吻,像逞罚似的蹂躏他的唇,两颚相抵,浓烈酒味呛入鼻腔,相濡以沫难分难舍。
他的眼里透出些许惊慌,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他没被拆穿吗?
如果不是……那他该抗拒吗?
没时间容的了他去思考,他已经被抱起推向床榻!对上的眼他熟悉,跟那夜强占他身子的爹一样,满是欲望及兽性。
他笑,这不正是他所要的?
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白如凝脂的肩。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取悦男人,上次可怕的经历一想起还是让他浑身发颤,他不过是强迫自己尽量迎合。
像是替自己打跟强心针般,他硬是挤出一抹惑人的灿笑,双手环绕雁的肩颈,他的鼻息不断在他耳边喷洒,轻轻的舔著他的耳际。
对於昊的主动,雁早已浑身燥热,在怎麽说他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更何况距离上次发泄早已有一段时间。
一场他可望许久的梦,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有些可悲。
可是……为什麽……他竟然难受的想大哭一场……?
雁伏在他身上,重重的吻,舌战至唇边打到他单薄的胸膛,所到之处无不留下红红紫紫的吻痕,最後停在他色泽红嫩的蓓蕾上。
不断的玩弄啮咬,湿濡的触感令他发颤,那感觉是难以形容的,既痛苦却又带点欢愉,他害怕却又难掩兴奋。
乳尖在他的逗弄下不知耻的颤立著,身下燥热难言、薄汗不断沁出;呼吸竟也变得如此困难,身体不自觉的弓起,他想要的还要更多……
淡淡的扉红在他粉嫩的颊上晕染,鬓发因为汗水服贴在他颊边,神色迷蒙饱含情欲。身体本能的不断向他需求,或轻或浅的不断磨蹭他的下身,这举动引起雁重重的喘息。
欲望不断在下腹凝聚奔腾,雁粗鲁扒开他身上已经难以敝体的衣物,衣物被抽走後凉意袭来,他不安的瑟缩一下,但腹下扬起的欲望却昭然若揭的倘露在雁眼前。他害臊的缩紧双腿,残存的意识责备自己,他竞如此不知羞。
羞赧的神情被雁尽收眼底,这样无心的撩拨对满脑子只剩欲望的雁无疑更是火上加油!理智早已被熊熊欲火燃烧殆尽,他粗野的分开他的双腿,无顾昊的抵抗无预警的将他稚嫩的男根紧紧握住!
「啊……」他惊颤的到抽一口气,额际上豆大的汗水滑落,难以言谕的欢愉湿润了他的眼。
他可以感觉的到他早已蓄势待发的昂藏抵在他後庭,粗糙的指腹不断在他的稚嫩摩挲,他痛苦的瑟缩著,媚浪的呻吟声因为压抑而断断续续,这种快感他未曾有过,像闯入未知的境地般让他害怕,於是他试图克制住这诡异的感觉。
但是他越是抗拒感觉却越是强烈,突地一阵筋挛让他难受的往上一仰,模糊中见著白蒙的天幕,白浊的液体迸射而出!
方才的快意令他以为天在旋、地在转,他虚软的倚在床榻上,喘息。
以为这就结束了,岂知雁将沾著他刚刚发泄的腥液的食指霎时侵入他的後庭!
「唔……」他难过的簇眉,僵在那不敢乱动,浑身早已薄汗淋漓。
他不断调适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尽量放松,加上腥液的润泽窄小的壅道不断收缩著,宛若需索无度一般贪婪的将他的指头吸入。
雁眯起幽暗的眼,将手抽出,突来的空虚没有持续多久,他旋即将他的昂藏挺入,扎扎实实的将他填满!
紧致的就像快裂开一般,痛的他将唇咬出一个痕,将被褥捏的死紧!
「呜……好痛……轻B>B轻一点……」呐呐如蚊的细碎声模糊的根本听不清,雁不断的将他的巨大埋入,宛若无闻。
他排斥的想将身子退开,这意图被雁发现,桎梏他的双肩不让他移动接著更是猛烈的挺进!
「啊……」他痛苦的飙出泪来,想将他推开。
不要了……不要了……好痛!
呜……他後悔了行不行……?
初尝甜头的雁哪可能就这麽放过他?!
单手抓起他不安分的手固定在上头,另一手将他的腿分的更开,跨在他的腰上。
在深深的挺进之後是不断的抽送,被包覆的快意让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这样的欢愉在多也嫌不够。
在几番争战之下,一个挺身浊热的液体射入他的股间,这才满足的退出,或许是酒的效益发挥,也或许是生理发泄後的疲惫,他狼狈的伏在昊身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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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乾净的白布,沾水,拧乾。
转过身正想替他擦拭脸,却意外对上他涣散的眼眸。
窗外原本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倏地像被什麽吓到似的群起直飞,在晨曦的空中形成一条灰黑带子,被惊动的叶片凌凌散散的凋落。
「醒了?」他轻声问,害怕太大声下一克会惊醒在现实。
他怕……怕这是个梦。
「嗯。」睨了一眼十二,一样的眼,却是不一样的人,可他却两个都爱。接著又转过头,看清晨白蒙蒙的晨曦,朝阳被拢罩在白雾中,光从缝细间透出。
他有多久没仔细看过清晨的景象了?
敛下眼,昨夜的梦此刻境又清晰了起来,像一段好长好长的故事不断的接续、不断的在他脑中演著。
每每想起心就会揪的死紧,那回忆好悲哀……好悲哀……
悲哀到他甚至不愿在想起,可是他却没办法阻止脑袋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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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他该走了是吧……?
躺在床榻上任由眼泪至眼角涔涔滑落泌湿被褥,自始自终他不过是娘亲的代替品,其他……他什麽也不是。
他为什麽可以这麽犯贱?!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掩面啜泣。
哭了好一会才将心情平复,悄悄的下床迳自穿起衣服,待一切都整理好之後脚步尽量轻盈的走道门扉前。
这段路成短的不能再短但他却走的痛不欲生,大腿酸麻的令他冷汗直流,更遑论股间内壁的撕裂伤,昨夜残留的液体他甚至还没清理乾净,沿著大腿内侧缓缓滴落,原本乾了的痕迹又再度被浸湿。
诡异的感觉简直恶心的令他难受。
回去,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就这样,他要快点回去,爹醒来就遭了。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扉,天空才刚泛出鱼肚白,朝阳刺目的透入屋内,冷风瑟瑟迎面吹来。吃力的跨出门槛一步,正要跨出第二步却重心不稳的跌了一跤,在心中暗自叫惨,狼狈的滚下阶梯摔的鼻青脸肿,而这巨响似乎也惊醒了屋内的人。
好痛……全身筋骨像是要散了一般,他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不要醒……不要醒,拜托不要醒!
他不断向上苍祈求。
困窘的将身上草削泥土啪掉,膝盖手轴上的擦伤更是刺痛的叫他嗤牙裂嘴,起身欲继续前行,却不幸发现他脚扭到了,再次跄踉的往地上一扑,来不及掩护之下是面部直接朝地!
「唔……」
这次他痛的呛出眼泪,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地上的碎石在他脸上刮出一片红痕,伴著清晨草上的露水,血水与泥水相和,情况简直惨到不能在惨。
快点呀……被爹见著就遭了!
难堪的用侧轴抵在地上匍伏前进,不断的尝试要爬起却总被地上湿软的泥土打滑。
越是惊慌跌的越是惨。
而这窘境全都落入某人眼里而不自觉。
那人叹了口气,看不过去的走向他。
惊觉身後的脚步声,他惊慌的不敢向後看,脚步声离自己越近他身子越是僵直,心脏像是快跳出来一般!
终於那人停在他身边,蹲下身将他抱起。
贴近的是他熟悉不过的味道,他抬首看著他。
「爹……」迎上他的眼,恐惧像是要在心中炸开一般。
起先那人完全不理会他,神色几度欲言又止,将他抱入屋内,伸手将他脸上的污泥擦掉细心的替他抹药。
「没事了,睡吧。对不起……」那人在床前这样对他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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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什麽都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麽还与他发生关系?
风吹著窗外的杉树嘎嘎响,日正当中,却无法带走秋意的寒。光洒下,穿过叶缝、草间,眯起眼看过去是点点黄黄绿绿的光点。
一片凋落的枯叶伴随著风吹进屋内,掉落在被褥上,他将它拾起,张开手却发现它已碎裂成一片一片细小的碎削。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掌心,沾湿了叶片。
这才惊觉眼泪竟擈簌簌的直往下坠。
呵……奇怪,他怎麽哭了呢?!
笑著将泪水擦掉,责备自己怎麽这麽没用,但是越擦眼泪却掉的越凶,於是他索性不擦了,任凭他一串串滴落。
眼界模糊不清,思绪倒也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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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地上的枯叶,放在手中等待风将它吹走。
飞向天的刹那,在他心中隽永的爱情也随之消灭。
原来不管多爱,心还是会变。
他该高兴吗?他成功的从娘的手中抢走他?
而他与爹的关系也恢复到之前那样,视而不见。
或者该说尴尬的避不见面?
他的心野了!
他发现只有这样根本不够……!
百般的刁难和作弄爲的只是引起他的注意,他可以一日不食饭,可以两日拒食,又哭又闹的只爲得他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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