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开----邪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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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嗯……唔唔……』同样靠近在殷翰耳边的他也以最真实的声音来回应那句甜蜜的爱语,『……我……啊啊……噫……』
  随著愈来愈快抽动,麦家淳的声音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愈来愈媚人,脑子早就糊成了一团,组织不出完整的说话来。
  听著身下那把诱人的音调,殷翰再也受不了地封住了那张不断在引诱他的小嘴,将所有击溃他意志力的呼吟都通通收进双唇里,用舌尖细细去品嚐。
  律动在缠绵的交合中渐渐变得快速而急促,麦家淳原本攀在殷翰两肩上的手也因著迎受在他体内每一下猛烈的撞击而无意识地抱得紧。
  不知不觉间,殷翰也放下了最後的执著,顺著脑内最原始的欲望摆动著腰杆。
  放肆地啃咬著麦家淳湿润的双唇,醉人的檀香气充斥在口鼻间,怀内紧抱的温暖让他失控地乱冲乱撞,像个从没嚐过性事般的毛小子一样,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去攻城掠地,在爱人的身上留下属於他的气息。
  久违了的美好滋味、久违了的致极感受,错过了五年,再一次嚐到这珍贵的快意教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唯独麦家淳,唯有他,才能真正满足他。
  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
  在最後临近爆发的边缘,殷翰不舍地放开那双被怜爱得红肿的唇瓣,依恋地再狠狠啄吻几下,才让麦家淳那惑人的低吟将他推到最高的顶峰。
  猛地抽动几下,一道电流般的讯息沿著神经线传至大脑,收紧托住雪臀下的手,他将同样亢奋激动的他整个紧紧地收进胸腔里。
  下腹跟心脏都同时猛地一绷,殷翰将手掌上的臀瓣托近自己,深深地撞进麦家淳的身体里後,他喉间沉沉地低吼一声,便将无法再忍耐下去的快意释放出来,在那深爱的身子里留下最热炽、最浓厚的痕迹。
  几乎在同时间,麦家淳也因著那几下莫名激烈的侵撞而受到刺激,昂起头抛出一声高亢的呼吟,颤抖一下又再次解放出黏稠,跟爱人一同攀上令人晕眩的极致高峰。
  两个人紧紧抱著彼此重重地喘著气,他们维持著深深融合的姿势直至渐渐从潮海里回过神来,殷翰怜爱地亲吻著带给他满足的爱人。
  这是第一次,他能在拥抱中得到这种满满的幸福感。
  跟五年前抱著麦家淳不一样。那时候的他只懂得追求自我的享受和欢愉,从不曾理会过麦家淳在他身下的感觉;今天,他学会了顾及承受著他的爱人的感受,却意外地得到了更大更快乐的满足感。
  『……翰……』喘著热气的麦家淳眯著眼眸呼唤他,泛著红晕的性感表情迷人得让他心悸了一下,『……呼呼……我……』
  被药物勾起的热潮没可能这样子就轻易退去,这个情况殷翰绝对了解。
  一边拥吻著怀里的爱人,他一边摸上麦家淳再次昂起的分身,抚摸舒缓仍旧紧绞著他的身子,准备为接下来整夜的缠绵而展开攻势。
  这一夜,他们各自都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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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老大变成好男人了~>/////<
  一边写,桐一边也在感叹他怎会这样子的阿……
  连当亲妈的也觉得这孩子真的值得小淳爱了!!

  逃不开 -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激烈後的第二天>
  暗暗淡淡的光线从窗帘边透进房间,外头还有远近节奏不一的蝉鸣在嘈吵,六月的微热的夏风过床上抱拥而眠的两个人。
  殷翰的知觉首先从暖暖的被窝里渐渐清晰过来,怀里阵阵幽幽的檀香气和暖暖的体温教他还没张开眼,嘴角就已经弯起了幸福的弧度。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像这样子昏昏沉沉地安睡一整个晚上。
  什麽时候开始,他不能好好的安心睡眠呢?想一想,似乎……是在那条记忆中肮脏的地下街里,曾经在某个吵杂半夜,年幼的他被人从随便布搭的床铺上拉起来,再莫名其妙地殴打到头破血流以後,他就再也没办法好好放松自己睡眠。
  直到现在,事过几十年,即使已经身处在安全的殷宅小屋里,不再是过著每天胆战心惊的日子,但他都依然只能习惯性地浅眠。
  昨晚激烈缠绵过後的安稳睡眠,他好像睡得连曾经作过的美梦也记不起来,只有残留在脑海里微弱的一丝甜美感觉让他知道自己的好梦。
  又或者,那丝甜美醉人的感觉其实并不是来自那个记不起来的好梦,而是来自怀里的抹令他安心的气息,那个他深爱的人。
  麦家淳。
  张开充分休息过的眼睛,他看到了背贴胸地窝在他臂内的爱人 —— 合起乌黑的两扇眼睫毛,闭著那双吸引他的眼眸,毫无防备的睡脸像个惹人怜爱的纯真孩子,贴在他胸腔上均匀的一呼一吸显示著他睡得仍旧香甜。
  一股满满的、甜甜的、名叫幸福的感觉,从他的心底里冒出来。
  忍不住在红点满布的肩背印上一个早安吻後,他又情不自禁地再在那痕迹斑斑的肌肤上再添几个新印记。
  不舍地放开撩动他早上情绪的唇上触感,依恋地用鼻头蹭了蹭香气微散的颈背後,殷翰抬起头看一看床头上的闹钟。
  唔……原来已经快下午一点半了,怀里的麦家淳似乎还是睡得一副不想醒过来的样子,看来昨天晚上真的累坏他了。
  为了不弄醒睡得安稳的麦家淳,殷翰轻手轻脚地慢慢托起枕在他手臂上的头颅,尽量放轻放慢动作地抽起已经被压得发麻没知觉的手臂,并将他的头缓缓地安放在枕头上,让爱人继续他的休眠。
  大概是移放的动作惊动到了梦里的麦家淳。
  才刚被放置在枕头上,他蓦然转过身,不安地蹭了蹭没温度的枕头套,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挪动到一个比较舒适的姿态,咽一下口水,然後他又再坠入梦乡之中。
  看著睡梦中的麦家淳,殷翰禁不住俯身在温热的唇上偷亲一口,在想更深入的吻进去前将唇瓣抽离,才不太甘愿地拉开覆盖在二人身上的被子走下床。
  离开床铺前他还是在睡得香甜的他脸上再啄吻一下,充分满足了早上小小的欲望才穿上裤子,往房间外的浴室走过去。
  直到将近下午四点,在床上睡得一身酸痛的麦家淳才朦朦胧胧的翻过身,然後因受不了腰部以下的刺痛酸软而幽幽醒过来。
  眨一眨张开的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同时,他听到了一阵似是键盘的滴滴答答的声音在他身後不远处的地方敲打著。
  於是,他转过身探看声音的来源。
  『醒来了?』听到旁边一阵被单磨擦移动的声音,殷翰看向床上一脸还没清醒的爱人,溺宠地一笑後便从电脑前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刚醒来的麦家淳神情有些呆滞,怔怔地看著那张俊邪的脸庞慢慢地移近自己,他对於自己现在的状况困惑地眨一眨眼,然後轻皱起眉。
  麦家淳不禁狐疑,他到底是醒了还是睡著了?
  梦到殷翰本来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他早就习惯了在虚幻的梦里看到他,在这五年里。不过现在令他最感到困惑的是身体上的感官似乎超越了平常的真实 —— 因为腰部以下的地方都酸痛得他想哭……
  不过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他很久,在他躺卧著的软床被有一件有重量的东西压下去的下一秒,唇上传递给他的温度就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诉了他答案。
  吃惊地猛然张开双眼看著近得足以感受到对方气息的俊脸,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气,他的心跳蓦地少跳了一拍後随即以疯狂的速度飙跳。
  殷翰在吻他!
  天阿!怎会这样?!殷翰怎麽会在他醒来後吻上他?!他又怎会睡在殷翰的身边呢?!他明明记得昨天是来找雷表舅父的……然後他被殷翰拉进了後小屋……然後喝著东西聊了一下下……然後……然後……
  然後麦家淳的混沌一片脑海里开始断断续续地播放出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激情画面,殷翰是怎麽用那双健壮的手臂抱紧他、他们是怎样在床上缠绵不休、他是怎样缠著殷翰索求至累昏过去……
  愈是回想那一幕幕羞得令他脸颊爆红的画面,他就愈感到惊讶,甚至连唇上的触感退开了他还在震撼当中久久未能回神。
  看著麦家淳那毫无掩饰的惊愕表情,殷翰实在忍不住一笑。
  他的爱人不敢相信前眼的事实吗?他不敢信吧!当年自己被下药後醒来的第二天早上,也是同样不敢相信自己前一晚到底做了什麽,甚至慌乱得没来得及搞清楚需要做些什麽就带著设计图逃跑了。
  突然一阵羞人的肚鼓声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瞬间将麦家淳从极级限制的回想中惊醒,也让殷翰嘴角的宠笑加深。
  『我给你放了热水,先去洗个澡,我再煮东西你吃。』殷翰一边说,一边靠近他,伸手想将麦家淳盖在身上的被单揭开。
  这是跟盲少一起住的唯一好处,少爷对那白痴一掷千金的东西他跟神棍也可以分著用,浴室里的高级恒温暖水按摩池终於发挥它最大的功用。
  『阿!等……等等!』小脸红得发烫的麦家淳赶紧在遮掩著他的被子被拿走前抓稳,『那个……我……呃……我……』
  虽然他身上该看不该看的地方,殷翰早就看过了无数次,可是在这种他自认为非常尴尬别扭的气氛下,他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在殷翰面前赤裸身体。
  毕竟他已经没有五年前年轻时那种连死也不怕的大无畏勇气了。
  『我只是抱你去浴室而已,别太紧张。』大概是看穿了麦家淳的尴尬,这次他没有拉开被单,反而连同被子一起将爱人包裹著并抱起。
  『咦……阿……咦咦?』没有预料到殷翰的举动,被人横抱起的下一秒,他反射性地抱住对方的脖子以防摔下去。
  被人以公主抱的方式横抱,不管是什麽原因都教麦家淳非常反感,於是他不满地皱起眉头并扭动身体,准备反抗。
  『淳,别要跟我说放你下去,除非你确定你自己可以走得动。』收了收托抱在腰背上的手臂,他发出警告般的提醒。
  要是麦家淳敢说没事走得动的话,那他就得要将爱人重新放回床上,要他帮忙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到底差到哪个地步了。
  『呃、我……我……』麦家淳整个人一窒,然後慢慢的红著脸垂下头,说话的沙哑声音愈说愈微小,『……走不动……』
  『那就乖一点吧。』满意地在额角上印上一吻,殷翰心情大好地抱著他迈开脚步,将怀里紧张羞怯的爱人带进浴室。
  麦家淳无奈地叹一口气,虽然不喜欢这方式,不过他也只得毫无反抗馀地的被横抱著送去浴室,谁叫他现在的腰骨酸痛得无法用力?

  逃不开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心情>
  一个人浸泡在有舒缓作用的热水里,麦家淳抱著双膝坐在偌大的按摩池中,心情紧张地环视著浴室内的摆设。
  不论是墙砖还是地板、放在上面的地毯甚至马桶,虽然被这小屋里的人用久了,已经变得有些残旧,但仍然看得出都是高级的昂贵东西。最令人咋舌的,大概是他正在浸泡的按摩池了,他在美国念书时住的麦氏外宅还没有这麽好的东西呢!
  真不愧是雷表舅父,对殷祈的宠爱根本不能跟他这个表甥比,要是真的比的话,他还不知道有没有殷祈的十分之一。
  怪不得以前每次来打听殷翰近况顺便问及雷表舅父时,殷宅的佣人都说三少爷已经是住进了後小屋,很少会出现在主宅。有这麽好的东西,还有爱人全天候陪在身边,要是他,他也会天天往这里跑!
  呃……要是他,他也会天天往这里……跑?!他、他什麽时候胆子大到脑海里竟然敢有这种想不可能的想法呢?
  突然被自己太过份的想法吓一跳,麦家淳赶紧摇摇头赶走这个念头,他收回环视四周的视线。
  把头轻轻的歪侧搁在膝盖上,他眼角看到了洗盥台上三个漱口杯里其中一支蓝色牙刷,那是殷翰的牙刷,刚刚殷翰抱他进来时,有叫过他用那支牙刷刷牙……然後视线再飘高一点,高低不一地挂在镜子旁的三条毛巾,挂在最高绿色那一条是殷翰的,刚刚他也有吩咐他用那条毛巾来好好洗脸……
  镜子旁边还有一个三层式的铁架,殷翰说第一层是他的东西,上面摆著的东西都可以随便他便用,包括放在上面的电动刮胡刀和梳子。
  殷翰为他准备的,还有被折叠在浴缸边的大毛巾和一套乾净的衣服。
  那套衣服他不确定会不会是殷善的,因为比起四肢短小、永远都像个孩子的殷祈,他跟殷善的身形比较相近。不过旁边那条给他洗好以後抹擦身体用的大毛巾应该是殷翰的,怎样想他也不会让他用殷善跟殷祈的吧?
  抱膝的姿势坐累了,抬起放在膝上的头,於是麦家淳放开环抱住膝盖的手,缓缓地伸直酸软的双腿,然後他整个人往暖热的水下滑几分,让水平线刚好浸泡到嘴角。
  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那个人最私隐的起居住处;分享著用的,是那个人的私人用品;昨天晚上缠绵安睡的,是那个人的床。一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头就感到莫明的紧张的羞怯,还有一丝甜意。
  事情出乎他的预想了,超出太多了。
  殷翰到底想要得到些什麽?他的身体吗?要是他的身体的话,那麽根本不用这样子大费周张,叫尽所有人骗他来到他的床上缠绵,随便拉他到某个地方压著他,他已经没办法有相同的气力去抵抗他了。
  更可况,虽然意识朦胧,但他还是记得殷翰并不是只拿著他的身体来亵玩,比起曾经跟殷翰有过的经验,昨天晚上他得到过的满足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麦家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满是红红紫紫的印记,深浅不一而且数量多得吓到他,这几乎是除了手掌跟脚底外,他的身上就已经没一个部份是完整的,每一个地方都被刻上了被那个人怜爱过的记号,没有一处被遗漏。
  而且,还有……还有……他不敢特意往下看,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大腿内侧的「灾情」是最严重、最惨不忍睹的。
  垂著被热气薰得湿润的睫毛,他思量著。
  要是殷翰的目的是拿他身体来发泄的话,只需要满足自己就可以了,用不著用口为他宣泄被撩动得失控的情欲。
  一想起昨天晚上殷翰啃咬他的大腿内侧、舔舐包含著他的画面,麦家淳就顿时羞得一阵热气直直往上升,从四肢瞬间传遍他的脸颊耳根和脑门。
  昨天的炽热缠绵来自让人失控药物,不管是情况还是激烈的程度,都跟五年前一样。不同的是,清醒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殷翰。
  要是五年前以清醒状况跟殷翰缠绵的自己是因为爱著他的,那麽,昨天殷翰的心情会是跟他一样的吗?
  是这样吗?
  他可以这样想吗?
  麦家淳无力地背靠浴缸边吁一口气,从水中伸出湿漉漉的手捂住额角眼睛。这不是一个他独自思考得来的问题,愈是循著自己的模式想下去,他就愈觉得荒谬得不可置信,思绪也愈来愈混乱。
  为了阻止自己往太好的方向想的思路,也想稳住因脑子里限制级画面而引起的害羞慌乱,他深深地将氧气吸进肺部然後迸住呼吸,放开捂在额头上的手慢慢地将自己整个人浸进一池暖水中。
  沉在宁静无声的水中,世界顿时变得一片寂静,耳边只有很微弱很微弱的心跳声,这样子的安稳静谧才可以让他渐渐平伏心神。
  只是,当麦家淳闭著双眼忍住气息在水中得到了平伏时,却不知道自己整个人浸在水中的情景吓坏了另一个人。
  『淳!』一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从水面透进耳朵里,下一秒,他就莫名其妙地被殷翰从水中用力拉起并紧紧抱住。
  原本殷翰是在外面为麦家淳煮意大利面,当他准备将加了牛奶的蛋糊倒进热窝弄炒蛋时,却蓦然想起了不知道他的爱人除了对海产外,还有没有对什麽食物敏感。记忆中也会有人对牛奶敏感的,而就算对牛奶安全,也不知道鸡蛋对麦家淳有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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