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吻了吻他的发丝,把他拥的更紧了些。
赵臻安的温柔宽厚如同海水一般的包裹著欧阳子墨,让他觉得格外的温馨安宁。
“殿下哥哥,天快要黑了,要是我们永远都这样走下去,该多好啊。”
“放心吧,子墨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再也不会分开了。”
欧阳子墨听他说的语句确凿,心下顿生甜蜜,四下无人,索性红著脸回身抱住。
赵臻安怔了怔,胸中一暖,只觉两人间的心意,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加相通深知过,嘴角不由露出微笑来。
这个时刻,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
人海茫茫,长路漫漫,唯有两心相依,才最为珍贵。
第十章
六月初六,大吉,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这一天,臻亲王府热闹异常。
从里到外,都是绵延不绝的红纱,远远望去,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充满著喜庆欢祥的气氛。
这一天,快乐激动已不能单纯的来形容欧阳子墨的心情了。
“欧阳大人大喜……”
“欧阳大人大喜……”
美丽的侍女们都换上了绣著祥和花朵的粉色襦裙,一个个看到欧阳子墨都笑意如花的躬身行礼。
“嗯……嗯……多谢……”欧阳子墨也不复人前总是温和清润的公子哥模样,一张俊脸微微红著,额头更是冒出了汗珠。
侍女们见他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窘迫,笑意更甚,“大人请沐浴了吧,别让殿下等的急了。”
还要洗澡?欧阳子墨眉尖禁不住抽搐了一下,呐呐道:“我自己来就好了,要不……换个侍从来也成。”
“不成,奴婢们都是娘娘特意派来给王妃使唤的,从今日起欧阳大人就是这座王府的主子了,奴婢们当然要尽心侍奉才行。”
欧阳子墨被她们叽叽喳喳弄得头晕,结果只好顺著她们的意思,在早已熟悉的白玉温泉池子了,略微象征性的下了水,湿了湿身体。
好不容易把她们都请在了屏风外边,欧阳子墨赶紧擦干身体,拿起边上放的鲜红的丝衣就穿了上去。
“大人,这是寿福冰玉香膏,奴婢来给您身上抹一些,今夜是良辰大吉,殿下一定会喜欢。”
“啊,可是……”欧阳子墨皱著鼻子,虽然这香膏气味幽香清远,可是他宁可自己身上是淡淡的书墨香味,这才像他嘛,现在这样……真是……一团糟。
那个味道……嗯……有些奇怪……殿下哥哥会喜欢?
香膏挑了几个地方细细抹匀了,头发也被仔细地擦拭,然後外头随意的套了一件袍子,“大人,我们回厢房吧,一会儿凝香姐姐会亲自把喜服拿来的。”
欧阳子墨被一大堆人簇拥著回了厢房,就算他从小娇贵被人伺候惯了,可今天这个阵式实在古怪,大家都当他是个宝贝似的不停地看著,打趣著。
欧阳子墨忍了忍,实在受不了那些饱含兴趣的目光,只好彬彬有礼的将这些格格乱笑的侍女们都请出了房间。
桌上铺著精美的红绸,上面有一对红烛燃著,火光下,欧阳子墨捂住脸颊,轻轻地吐了口气。
就是今天了麽,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他就要嫁给殿下哥哥了麽?
这一切简直如同一场梦一般。
“哟,我看看,欧阳大人怎麽还坐著?”凝香捧著新作的红色锦袍跨进了月卢轩的厢阁,看到他怔怔坐在窗前,不禁扑哧一笑,打趣道:“平日里老是急著要跟在殿下身边的人,怎麽今天倒是变了性子了,一点都不动了。”
欧阳子墨转过脸,白玉般的脸上已布满绯红,如同最美丽绚丽的夏花,听到凝香的笑语更是羞窘的不知说什麽才好。
凝香看他耳根都红的透明了,知他脸皮薄嫩,便不再取笑,伸手挽起尤带著湿意的长发,“子墨还不梳头,当心错过了吉时。”
说著手指翻飞,将欧阳子墨乌发挽於头顶,又从怀里拿出一根紫玉制的簪子,笑道:“看看,这是殿下刚才给我的,刚巧是一对,另一根啊,在殿下头上呢。”
欧阳子墨看著凝香手中精致美丽的簪子,心里的甜蜜不断涌上,真是好漂亮啊,一只燕子雕刻的栩栩如生。
“漂亮麽?”凝香看著铜镜里秀美的少年问道。
“嗯,”欧阳子墨羞涩地点头,“多谢凝香姐姐。”
“谢我做什麽,这些都是殿下的心意,快点过来穿衣服吧,来试试这身喜服合身麽?”
嫣红色绣著金线的锦袍,穿在少年身上格外的妥贴美丽。
凝香满意地笑了笑,替他拉好绶带袖摆,欧阳子墨整个人绽放出不同於常日的豔美,看的她都不禁一呆。
即便是再美丽鲜豔的颜色,都比不上此刻欧阳子墨眼眸中璀璨幸福的光彩。
他对著铜镜慢慢地转了个身,少年青涩苗条的身姿如同美玉青竹一般,优雅迷人。
欧阳子墨启齿一笑,“凝香姐姐,那……我去了。”
“去吧,殿下就在院落外头等著你呢。”
欧阳子墨心怦怦跳得飞快,他既想快点见到赵臻安,又不知为何怕见到赵臻安。
好像是近乡情怯一样,既是情切,又有情怯。
“子墨……”一声低沈磁性的声音传来,欧阳子墨微微一颤,果然赵臻安就站在前头的桂树下等他。
身上也穿著一件同他一摸一样的红色锦袍。不过赵臻安穿出来的感觉却是雍容贵雅,气度不凡。
欧阳子墨红著脸慢慢走近,脑中忽然恶作剧的念头出现,格格一笑,“殿下哥哥来追我,追到了,我才跟你去拜堂。”
赵臻安眯了眼,看著这个清雅豔丽的小人儿,纵容地笑道:“好啊。”
欧阳子墨嘻嘻笑著拔腿就跑。
他穿过花丛,来到湖边,波光粼粼的湖水轻轻一晃,整个人突然就在赵臻安眼前消失了。
赵臻安略微一停顿,仔细的看了下花丛深处,只见高大的乔木後面似乎有片布料在闪光。
定睛一看,原是片闪著美丽光泽的锦缎衣料,红的耀眼的色泽,正是欧阳子墨今日所穿的喜袍。
赵臻安微微一笑,也学著他一个低腰闪身躲进了几块大石头之中。
这里原本不是洞穴,只是几块巨石累积而成,原本是湖边的一个布景,只是日子久了,周边的泥里长出了些粗大的藤蔓,把巨石牢牢裹住,若不是欧阳子墨身形灵巧,一般人还真不容易进的去。
赵臻安猫著腰进了里面,发现巨石之间的围城了一个天然的洞穴,里面还很宽敞,坐上三五个人不成问题。
欧阳子墨正一脸得意的坐在里面,看到赵臻安突然进入,不由微微惊讶地张开了嘴。
两瓣红润的嘴唇中,隐约露出几颗雪白编贝般的牙齿。
这个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可爱美丽!
赵臻安心中一动,哪里还忍得住,伸手就把那香软柔韧的身体拢入怀中。
密布的藤蔓在微风中摇摆,淡淡的清香凉意被不断地吹了进来。
藤荫与巨石遮住了光线,将缠绵的两人笼入一片朦胧中。
赵臻安感觉到怀中那柔美的身体僵硬如石,秀美的双睫不住地微微颤栗,呼吸忽轻忽重,显然十分紧张,强撑著不表露出来而已,不禁满怀怜惜,细细吻著他的额头、脸颊,轻柔地抚过他的身子,让那份怜惜一点点传递给他。
“子墨,别紧张,只是一场仪式,你若是不喜欢去,我们就在这里也是一样……而且,我还有一份惊喜要给你……”
从未想过要呵护什麽,唯有眼前这个磨人的小人精,让他恨不能把所有的温情释放出来,不愿意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为难。
“殿下哥哥,我不是……不喜欢,我喜欢的,很喜欢,你做什麽子墨都喜欢。”
唇堵上了柔美香润的小嘴,连著里面甘甜的美好全部吞入口中。
修长有力的手指摸上了那细腻苗条的身体,线条优美,宛似美玉雕琢而成,不管看多少次都令人惊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原来就是这种一辈子不想要分开的感觉。
赵臻安模模糊糊地想著,不自觉地渐渐往下,吻上了柔美的脖颈。
欧阳子墨靠在他怀里,被吻得一阵阵地热痒,忍不住身子一缩,“好痒啊……殿下哥哥……”
“那麽这样呢……还痒麽?赵臻安低语著,手顺著柔美的腰线滑了下去,轻轻抚摸著他敏感的小腹和胯骨。
欧阳子墨倒吸一口气,身子不由颤了颤,一抬眼,瞧见赵臻安深邃幽黑的眼眸中,燃烧著汹涌的火炎,爱欲几欲熔化一切,心头激动,再顾不得矜持,紧紧的回抱住他。
“殿下哥哥,我爱你。”
“我也是,子墨儿,我会永远爱你,”不断的吐露著露骨的爱语,赵臻安慢慢脱下他的衣裳。
将鲜红的喜袍垫在地上,轻柔地将怀中白玉般极品的身子放了上去。
欧阳子墨被逗弄的迷糊著,忽觉背脊一凉,连忙睁眼,“殿下哥哥?”
“嘘,没事……来,放松些……”
松驰下来的身子是那样的柔韧绵软,冰凉滑腻的皮肤贴在身上是说不出的舒爽,同时也激起了赵臻安更浓烈的欲望。
他身上有著不同於往日的书墨清香,一股暗幽的香味从他的肌肤上传来,缠眷又绵软,很好闻,也很容易让人血脉沸腾。
赵臻安无声地笑了一下,这个孩子刚才是被涂了那种药膏吧。
他一定不知道那是做什麽用的,否则以他的性格说什麽也不会肯抹。
冰玉福寿香膏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春宵香暖,是特地为新人共渡良宵准备的。
“子墨,你真香……很好闻……”
低头再度吻上了柔润的唇,一只手改为托住了欧阳子墨的颈部,另一只手残酷老辣的渐渐滑下,探入了那幽秘的私处。
欧阳子墨一声惊喘,但因嘴唇被堵,发出的只是呜咽般的低吟,肌肤一寸一寸的开始染上赵臻安熟悉的红色,全身颤抖著,微微扭动著,不知是想要避开,还是渴求著更多。
赵臻安看的心神激荡,一边更加加快了抚摸的力度,一边激烈地吮吻。
灵巧刁钻的手加上霸道高明的舌,欧阳子墨所有的敏感点都尽悉被他掌控,身上扭动越来越厉害,从低吟到急促地喘息,眼神也开始渐渐迷离。
终於感到唇上一轻,久违的空气涌入肺腑,欧阳子墨急急的大口喘气,“殿殿下……哥哥……慢些……”
还没有缓过劲来,忽然欲望一热,竟是被赵臻安缓缓含在嘴里。
无数道酥麻的热流从下腹传到欲望,再迅速窜遍全身,心头又似有蚂蚁在啮咬,酥痒难当,汗珠滚滚而落,欧阳子墨剧烈的颤抖著,再也无法说出话来,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冲向了一点,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灼烧,他禁不住抽泣著,哀求著,希望得到更多。
“啊……快……我不行了……啊……”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麽美丽。湿润的肌肤泛著像珍珠一样的光泽,无意识的呓语软腻勾魂,让赵臻安再也无法忍耐。
“子墨,说你爱我,再说一次……”
赵臻安伸出一个手指沾著欧阳子墨前端涌出欲液,慢慢深入那干涩窄小的幽穴。
“啊,”体内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让欧阳子墨恢复几丝神智,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声音绵软轻柔,“我爱你,殿下哥哥。”
“叫我臻安,子墨儿,”赵臻安的手指慢慢地转动著,一直到欧阳子墨没有不适的表情,他才缓缓增加了一根手指。
“……臻……臻安……”欧阳子墨努力的放松著自己,弓起身体迎合著,他不能让殿下等的太久了,忽然体内的敏感点被略显粗糙的手指抚过,欧阳子墨只觉浑身如同一道电流划过一般,他惊呼一声,几乎要克制不住将自己的欲望尽数宣泄而出。
赵臻安一手掌控著他的前端,不让他轻易的释放,另一只手则加快了秘穴里的抚摸,每一下都刺激的欧阳子墨激动的蜷起脚趾,眼中白光闪过,似乎就要飞上云端。
“啊……啊……嗯啊……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啊……”
欧阳子墨抽泣著,每一下都带来难言的刺激和痛苦,让他根本分辨不了究竟是欢乐还是痛苦,只有叫喊出来,他才会觉得好受一点。
可是他以为用尽全力的哭喊,其实不过是如同小猫咪一般的呜咽,听在赵臻安耳中更是如同天籁一般,煽情又迷人。
赵臻安咬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为了不让小子墨受伤,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意志力来克制自己的冲动,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就冲进去,占有他,以他的方式狠狠的占有他!
将身下紧窒修长的大腿拉得再开些,赵臻安极为缓慢地弓身将自己的欲望埋入,每一点的进步他都仔细地看著欧阳子墨的表情,一但发现他面露痛苦之色,便立即停了下来,温柔地安抚前端,知道他眼眸再度迷离,才放由自己到达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嗯……啊……”被充实盈满的不适感渐渐被一种酥麻热痒替代,欧阳子墨不禁伸腿环住赵臻安,发出既是忍耐又是渴求的呻吟。
痛苦与幸福混在一起,足以让人如痴如狂。
“嗯……啊!……啊!”
两人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赵臻安尽情的宣泄释放,而欧阳子墨啜泣著频频抽搐,险些耐不住高潮的晕眩就要晕过去。
好半响,他才幽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趴在赵臻安胸口,轻轻地喘息。
“好些了麽,子墨?”
欧阳子墨全身虚软无力,几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周围很安静,他觉得浓浓的睡意突然涌上,眼睛变得干涩睁不开。
“想睡就睡吧,不用去计较时间,只要我们俩在一起,任何时辰都是良辰美景。”
欧阳子墨感受到落在额上轻柔的轻吻,微微一笑就歪著头睡了过去。
等到欧阳子墨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顶轿子里,而赵臻安正像抱著小婴儿那样横抱著他,姿态亲昵。
睡了一觉,他觉得力气精神又回来了不少,红著脸从赵臻安怀里坐直身子,又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理了理头发,“殿下哥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宗庙。”
“啊?”欧阳子墨眨眨长长的眼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著他美丽迷糊的模样,赵臻安笑了起来,伸手替他拉整齐了衣裳,“你是我的王妃,当然要去宗庙册封啊。”
欧阳子墨看著他温柔说话的样子,英俊的脸上满是宠腻,脸上升起红晕,心里甜密密的,“啊,是这样啊,我以为……”
“以为什麽,你虽不是女子,可你是我的王妃,明媒正娶的,之前没和你说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这样的惊喜,你高兴麽?喜欢麽?”
赵臻安笑著说道,不想看到那小人儿忽然眼眶红了起来,立马慌了神情,“怎麽了,好端端的,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不可落泪啊……”
欧阳子墨把脸紧紧地贴在赵臻安的心口,好一会儿才重新扬起脸来,眼眶虽还微红,可笑意灿烂,“子墨没有哭,子墨是太高兴了,殿下哥哥……我们一定要这样幸福的,幸福的生活下去啊!”
赵臻安宠腻的亲了他的眼脸,微笑著承应,“好,都听你的,永远在一起,永远这样幸福,不再分开。”
全文完
番外
乍暖还寒的春天,万物已经复苏,隔著轩窗朝外望去,一片绿意盎然。
尊贵的臻王殿下刚刚出征回来,一夜贪欢後,累及睡去,不想天刚才大亮,一道清细的身影就在屋里头忙得砰砰作响。
赵臻安努力地撑起眼皮,颇为头疼的看著自己的小侍读利索的穿戴好,还在面前卖弄的转了半个圈,“这身衣裳合适吧?”
子墨虽还年幼,但是少年独特的青涩和纤长的身姿已显露无疑,这身雪白的衣衫完美的勾勒出了他的细腰长腿,而宽袖和下摆处绣著精致的青竹花纹,在走动轻摆时,若春风中摇曳的幽竹,越显清雅醉人。
这孩子从小就生的好,灵蕴标致,现在淡淡的晨曦照在他微翘的嘴角上,竟让赵臻安看了失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