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风花雪夜···----老红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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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草马的那里,只要景加稍稍一碰,立刻丢盔卸甲,一泻千里。
孔中医是没有窥视过两人的床第,要是看了,一定会确诊!
景加有病,但草马也绝对不是一个功能健全的人。
总之,用进废退!
对两个分离了四年的夫妻来说,他们的灵魂十一年如一日般如漆似胶,可肉体的媾和还不协调,他们需要时间。
景加需要时间,重新做回草马的男人,
草马的身体在等待,那把唯一能开启自己的钥匙。
春暖花开。
草马终于能拄着根拐杖或是由景加扶着,下地了。
就像你养的孩子,终于会走路、会跑了,不用你再抱着了。
景加的心情好得。。。犹如山上的野梅,一朵朵。。。怒放!
别以为人家草马天生喜欢坐月子。
其实,病得下不来床,最痛苦的是草马。其次才是伺候他的景加。
活蹦乱跳的一匹野马,你把他圈在厩里,让他躺在地上别动,一个月下来,他不变成头骡子也准变成一头驴!
所以,能动的草马,高兴啊~
像条小尾巴儿,开始时时刻刻挂在了景加的屁股后面。
景加去挑水,山路多难走啊,草马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坡坡坎坎的,景加放下水,扶瘸子先过去,然后再过去把水挑过来。
有一天,头天晚上两人在床上荒唐得太晚,起来都中午了,外面下着雨,四口大水缸,就象四口干井,张着大嘴,喊渴。
"接雨水吧,这种天别出去挑水了。"草马到底参加过改造社会的伟大实践活动。有时,就是比景加有远见。
"雨水接不了多少,做顿饭就没了。前天的衣服,泡在那里一直没洗,天又不好,再不洗出来,你明晚又要光屁屁。。。我一人去,你待在家里。。。"
景加拿起扁担水桶,草马拿着伞跟在后面。
景加停下来,回头,看着草马,笑。
草马紧走几步,追上来,笑,撑开雨伞。
一把伞下,两张幸福的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出门没有二十步,两颗脑袋和连体的部分以外,草马的左肩,景加的右肩,就全湿透了。
来来回回几趟,浑身滚满了泥的两个人,最后干脆连伞也扔了。
天黑了,四缸水只满了二缸半。
用了一缸洗澡,用了半缸做饭,最后的一缸洗了今天的脏衣服。
跟不出去挑水用雨水做饭的结果是完全一样!
哦!不一样~
草马的一边脸,摔了个大跟头,蹭掉块皮。。。
景加心疼得,心里象掉了块肉。。。
景加在祖宗龛前拉的天罗地网上,晒着草马的大裤叉,
"草马~还不如听你的。。。不去挑水。。。你也不会摔跟头。。。"景加还心疼草马脸上的那块皮呢~
"我喜欢跟你一起去挑水。。。摔跟头也舒服。。。腿脚摔得越来越灵便,越来越结实了。。。"这小巧嘴儿~抹了蜜一样!
没说的!
吹了灯,拔了蜡,软床上,景加把自己的小蹄子。。。又是一通彻头彻尾地老疼老爱~



30.
挑水走那么远都分不开,劈柴就更是形影不离了!
两人的分工总是那么默契。
劈上两个钟头可以不说一句话,还都能乐得屁颠屁颠儿的。
就象两个玩儿劈木头过家家的小朋友,永远兴致勃勃。
草马把大木头放在景加的斧子下,景加负责挥斧子。
劈成小块的木头积多了,草马就一捧捧地抱进祠堂、灶屋、落好,再折回景加的身边,接着再放大木头。
放好了大木头,等小木头的草马,蹲在地上就不爱起来。
傻笑着,向上看着景加抡斧子。
"草马~危险。。。"景加多一个字都舍不得说他的小心肝儿~
迸开的木头飞到草马身上是小事,万一斧头飞出去。。。
草马掉的可就不是一块脸皮那么简单的事了~
几乎每次劈到最后,景加热得都要脱光上身,抡圆了双臂做最后一搏。
这时的草马,蹲在地上就更不爱起来了。
景加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汗水,
胸前的一片雪白中,浊色的两点,勾得草马移不开目光不说,还在咽口水。
放完了劈柴回来的草马,盯着景加光着膀子抡斧头的背影,就会发痴、发呆,迈不动脚步。
夕阳的余辉,照在景加的后背上。
汗珠,在一块块鼓动的肌肉上滚动。。。
草马回想着,自己这些日子,就在这个坚强的怀抱里撒娇、被爱怜,就忍不住。。。动情~
从身后,慢慢搂住景加裸露的腰身,景加的斧子正抡在空中,吓了一跳!赶紧收手。
"草马!怎么了?"多危险啊~这个死小子!总是犯病一样,一阵儿一阵儿的~
"景加~我帮你擦汗。。。"哇~整个身子紧紧贴着人的后背,你人体毛巾啊?手!正好落在景加的两个胸脯上,指尖摩挲着乳尖。这。。。这也叫给人擦汗?让人冒汗吧!
"草。。。草马~你干嘛?"景政委紧张兴奋激动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还装傻,明知故问呢~
"说过了嘛。。。给你擦。。。"草马的嘴,沿着景加后背肌肉的纹理开始"擦汗"。双手,从胸口顺着景加的腰侧进了裤子,向下延伸。。。
再兵分两路,一手向后,一手向前。。。
景加软得咣地扔了手里的斧头,向后倒,将自己的整个身躯交给了身后的胸膛。
"草马~不要。。。"这是在外面啊!
景加和草马在大自然里扰乱乾坤,十一年前刚成亲那会儿是常有的事。可大太阳的白天,天当房地当床,阳光下的罪恶啊~这还是头一回,需要更大的勇气!
草马自从过年后,在和景加的房事上。。。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特有"要"当男人的感觉。是"要当"哦!这不一直都还没当成嘛~
景加也是个孬种~
默认了的似的,最近的床第之事,总是由着草马胡闹!
草马想怎么着,景加都一个no字不说地配合,动作、态度不用说,连哼哼的呻吟声,都越来越象个娘儿们。
整得草马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这声柔弱的"不要~",简直把草马体内所剩无几的雄性激素全部提炼出来了。
猛地一把,将景加翻过来,对着景加胸前的两点,贴上自己滚烫的唇,就开始猛裹猛吸。
景加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草马的嘴像个吸铁石,人象块橡皮糖,粘在景加的身上,左右开工,分秒也不肯离开。
景加一秒钟前还在挥汗如雨,这下就象被草马吸走了精髓,除了舒服的哼哼声,浑身无力。
这样的景加总能让草马别样地兴奋!他有点顾头顾不了尾了~
扒着自己的裤子,扒着景加的裤子,自己的上身也想贴着景加的肉肉,所以,还得忙着把自己的前胸也扒出来。
嘴,东一口西一口,上一口下一口,贪婪地在景加的身上、脸上流连。。。
当自己的下身终于贴着景加的下身,开始揉。。。
景加就开始在自己的身下,不住抖。。。
景加的哼哼声,一下就让草马兴奋了。。。
又动了十下,景加的哼哼声开始变调。。。
草马气得用嘴去堵景加的嘴,景加~求你别哼得这么淫乱,这么猖狂行不行啊~~~
不行!
因为嘴被堵上却氧的缘故?景加开始迷乱,哼哼声越来越急,拼命地向上抬起自己的屁股,扭动起腰身,配合着草马猥亵的动作。
这一下,就让草马。。。完蛋了!
短短的性爱,五分钟不到,却象耗尽了两人毕生的心血。
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
好像融合在一起的两具尸体,魂魄纠缠着,飞去了天堂。。。
草马压着景加,一动不动。。。
被草马压着的景加,更是泰山一样。。。
夕阳的余辉在院子里消失了。。。
天边变成了橘红色,淡蓝色,深蓝色,黑色。。。
星星出来了,眨着眼睛。。。
慢慢。。。
弯弯的月牙儿,紧跟在星星的身边,象只小船,载着他们共同的忧伤、快乐,摇啊摇。。。
"景加~我冷。。。"草马冻得受不了,出声。
"景加~"
"景加?"
"景加!景加!!"身下的景加怎么没气了?!草马边晃人,边打脸,边上自己的嘴啃,可身下的景加怎么都不喘气!
"景加----!"草马大叫一声,使最后的绝招,对着景加的一边胸,就是一口!
景加啊----!地一声惨叫,跳了起来。哈哈哈大笑着扑向草马。
草马不还手,也不躲,反而怕冷一样,往景加怀里送。
景加不好意思再打这种送上门来的"癞皮狗",笑着搂住草马,才突然发现怀里人儿不对劲儿。
"草马~草马?草马!怎么了?又哭?"唉!哄女人还行,老要这么哄一个男人,很烦哎~
"景加~我真以为。。。真以为你。。。"草马叫景加的第一声,装死的景加真的把草马吓着了,那一瞬间带给自己那种心凉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草马~逗你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你到底是怎么革命的?离开我,你是一副什么模样?真想看看啊。。。"景加没办法,只有搂着怀里的人,哄呗~
"景加~你不可以死~永远都不可以。。。除非和我一起。。。或是死在我后面。。。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幸福的。。。景加啊~告诉你个秘密吧,想听吗?"草马的最后一句话,和前面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有点风牛马不相及!景加怎么觉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象条变色龙呢?
"什么?"尽管觉着怪,可还是上当了~
"我刚才射的时候。。。你的那根。。。是硬的!"搂着景加的腰,躺在景加的怀里,仰着头,温柔地笑,草马盯着景加的眼睛,说得不容置疑。
月光,照着草马有泪的眼,泛着灵灵的光,那么地纯洁、美好~景加怎么会怀疑眼前的人是恶魔转世?
"真的?"激动得。。。景加都想学草马一样了,哭鼻子!
自己终于好了?!终于可以做草马的男。。。
"骗、你、的!"突然收起了笑脸,草马冷冷的,狠狠地盯着景加。最可恶的是,他的左边嘴角,还微微朝上翘着。
嘛表情?讥笑??
景加。。。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了!
就那么比哭还难看地笑着,比笑还恐怖地哭脸,尬在那儿,变成了石头。。。
"想骗我?你可想到后果?"草司令轻轻拍了拍景政委的"石脸",言语诚恳,牛哄哄地慢慢站起身。
景加气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一把!没拽住正在起来的草马,把草马的裤子给拽下来了。
抬起一脚,正踢在他家小蹄子的光屁股上。
借着这一脚,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草马被景加宠惯了,别说上脚了,连根手指头,景加也没舍得碰过草马啊。
虽说这一脚根本不重,草马竟也被这晴天霹雳给踢懵了!
景加居然舍得打自己?!家庭暴力?我这才嫁给你几天啊??!!
你--打--我--??!!
景加趁草马发愣的时候,刚系好自己裤子,他家内位就扑过来了。
妈妈呀~这下景加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草马就剩头发比较短,没法儿披头散发了。。。
景加本来是打算提好了裤子要好好教训草马一顿的。现在不用教训了,他家小蹄子不想活了,一直就往自己的怀里撞,不住地嘶鸣着,你打我----?你打我----?要轻生了!
那天晚上,做饭、洗澡、睡觉。。。
草马除了一句,"你打我~你打我~~",什么其他的话,都不肯对景加说了。
景加拉风箱做饭,他就坐在景加身边的小板凳上,倒在景加的怀里,你打我~你打我~~,两眼发直地哼。。。祥林家的一样~
不过神情没有祥林家的那般凄惨,瞅着还挺幸福的~
景加一手拉着风箱,一手揉着某人的屁股,对不起~对不起~~。。。发自肺腑地抒。
两人坐在洗澡的锅里,景加给草马揉着脑袋。
那人搂着景加的腰,什么都不肯自己动手,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囔,你打我~你打我~~
"先把嘴闭上~肥皂进嘴里了。。。"景加比马妈的耐性好多了。要换我,甩起一马蹄子!
收拾完澡堂,泡上了两人的衣服,景加进卧房,锁门,吹灯,掀被子,进被窝。
床上躺着的小心肝儿,还没入梦呢,又是一句,
你打我~。。。
眼睛看着房顶,还不肯看自己男人。。。
景加捏住草马的小下巴,转过草马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打都打过了~对不起也说了上千遍。。。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你才能停止叨叨啊~草马~你好像个老太太。。。"看草马那装出来的可怜样儿,象被自己的踢到了脑袋,景加直想乐。
"你还欺负我~骂我老太太。。。"完了!赖瓜声里,好像又夹杂着哭音。
"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自己象老太太,是我象,我象。。。"自己怎么不长记性啊?还敢惹脑袋被驴踢过的人~哦!不是被驴是被自己踢的,也不是脑袋,是屁股。
"你打我~"
哎哟!好烦哎~你是不是男人啊?翻来覆去的这么一句!景加好想劈头盖脸、痛痛快快地把草马着实再一顿胖揍,对着草马一句,我就打了,怎么着吧?
可他哪儿敢啊!又怎么舍得?!
"对不起。。。"唉,完了!这家男人也算彻底废了。翻来覆去,何尝不也是这么一句破话!
"以前,你都舍不得打我。。。"呼~~~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了!案情可以有进展了。
"对不起~踢疼你了?我给你揉揉吧。。。以后我保证!再不打你了~是用嘴揉还是用手揉。。。你说~"从他家婆娘因为他那一脚要寻短见,景加除了做饭炒菜腾不开手,只要一只手一闲着,就没离开过草马的屁股。草马的屁股没被那一脚踢出什么结果,倒是都快被景加的手揉烂了。还揉?
用嘴的另说~
"景加~我。。。终于是你的了。。。"草马突然一翻他的小死脸儿,像刚才在院子里翻脸又翻回来了一样,脸笑得幸福得像朵花儿,双手,习惯性地还搂住了景加的脖子。
景加被草马骗得都有点怕了,也不敢顺杆儿爬,只敢傻呵呵地看着草马的笑脸。
啥意思啊?你这一会儿疯,一会儿傻,一会儿又乐的,啥叫你终于是我的了?
不过,只要能看到草马这样的脸,景加的心里就开始象灌了蜜~
"景加~你一直那么疼我,从来都舍不得弄疼我。。。包括新婚的晚上。。。怕我疼,你都不肯。。。要我。。。不要说打我了,我们认识十一年,你连半个不字都没有对我说过。景加~我知道你爱我疼我,可总觉得,客客气气地象隔了一层。。。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你打我。。。"
"打住!"景加一声怒吼,吓得怀里的小兔子一哆嗦~
"你是不是想说,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景加的眼睛还眯缝起来了,让草马更难看清自己男人的眼色了~
嗯?这是哪位老祖宗总结的?如此精辟?祸害?是说我吗?
草马看着景加的脸,在黑暗中怎么有点走形,有点恐怖啊?吓得他都没敢出声说"是",只怯怯地稍稍点了点脑袋。
黑暗果然是掩护色!
草马都木看清景加是怎么整的,自己的屁股一凉!就听啪!啪!两声清脆的肉响,
嗯?为什么疼得会是自己的屁股?
啊------------------------!
景加!!你居然又敢打我?!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家庭暴力的坚决反对者!
叮叮当当,噼哩啪啦。。。
嗯嗯啊啊,卿卿我我。。。
一床混乱,一片狼藉,满屋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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