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夫上——水龙吟L

作者:水龙吟L  录入:08-18

 文案:

 地球历 2055年7月31号。 杨久年成为中国历史第一任受法律认可的军夫。 他的伴侣是中国第一指挥官,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而他们仅仅认识三天。 三天前,他被青梅竹马的男友甩了。失恋刚刚开始,他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名叫做詹士凛的男人,他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我不能保证时刻待在你身边,但我能向你保证,绝不背叛。” 第二天,双方家长会面,第三天,他在一场简朴的军事婚礼中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合法军夫,而在这时他才懵懵懂懂的记起,他的伴侣是谁! PS:腹黑温柔将军攻与国防新闻系学生的婚姻后的故事。 再PS:日更中,不定时两更! PS的PS:这是一篇对于作者来说非常奇迹的文,因为——乃竟然也会写那啥了~~~ 内容标签:军旅 种田文 高干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久年、詹士凛 ┃ 配角:憨憨熊、二货狗 ┃ 其它:水龙吟L,空间,1V1,军婚 第一章:结婚 地球历 2055年7月31号。 杨久年成为中国历史第一任受法律认可的军夫。 他的伴侣是中国第一指挥官,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而他们仅仅认识三天。 三天前,他被青梅竹马的男友甩了。失恋刚刚开始,他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名叫做詹士凛的男人,他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我不能保证时刻待在你身边,但我能向你保证,绝不背叛。” 第二天,双方家长会面,第三天,他在一场简朴的军事婚礼中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合法军夫,而在这时他才懵懵懂懂的记起,他的伴侣是谁! 时间,夜里九点半。 “到了。” 随着这道淳厚低沉嗓音响起,坐着副驾驶座上、正透着窗户往外看的杨久年身体一颤,好半天才怔怔地把一直望向窗外的视线转向开口说话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就是他今后要生活在一起的伴侣?!一身笔直的军装……杨久年转过来的视线只是瞧到这,便没再敢往下看,忙不迭地把头低了下来。 这下,少年的白皙水嫩颈部肌肤一览无遗地暴露了出来,坐在驾驶位上的詹士凛看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顿时微微一动,仿佛想伸手摸一摸,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 不急。 这是男人的心声。 “久年,下车了。” 杨久年低着头,默默无声地从改装版悍马下来。触目的是一座三层独立别墅,朴实的黑钢大门上贴了两张大红喜字,院内,满园的梅花开的正艳,枝头上挂满一个个小孩巴掌大的喜字灯笼,能看出这院里院外都被人精心布置过。 看到这,杨久年一直无神的瞳孔快速地紧缩了一下,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非常刺眼。 这就是他的新家了吗? 四九城内的新奥运村,梅苑。 杨久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有幸住进这里——一时间心下波动甚大。 “进去吧。” 杨久年听见旁边人传来的声音,晃了一下神,半晌才从满园的梅花中反应过来。 “嗯……” 听见应声,詹士凛牵起杨久年的手。即刻,杨久年如詹士凛心中所料般挣扎了一下,便很快地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牵着手,步入屋内。 三层楼别墅室内设计,属于那种实用性很大,简洁大方,低调的奢华那种。这种设计并不是杨久年喜爱的,十八岁的少年,青春飞扬的年龄,他眼中钟情的一切都必须要鲜明而独特的。而眼前的这种……杨久年没有一丝兴趣。 杨久年随着詹士凛一个一个房间看过来,耳边听着他一个个介绍每个房间的用处。虽然对这里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但是他还是认真的一一听了过来。 因为,他知道眼前陌生的一切将是他自己的家。 “这里是主卧室。” 杨久年兴趣缺缺表现的非常明显,詹士凛看在眼中,却没先露出一丝不耐,反而脸色一直带着一股杨久年看不明白的满满地宠溺与笑容,声音更是带着一股说不出地愉悦感。 杨久年不明白,跟个陌生人结婚,这人为什么会开心? 杨久年不明白的还有很多,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向他求婚?不明白为什么结婚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更不明白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詹士凛愉悦的介绍家中的一切,尤其是在说道这间主卧室时,声音明显上调了几个声调。杨久年听了出来,他奇怪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当四目相对,对方眼中的温柔让杨久年敢的万分的羞愧,没敢再对视下去,低着头,说道:“能让我打开吗?” 看出杨久年的羞愧,詹士凛笑着半退一步,让出开门位置,“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房间,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 詹士凛的话,让杨久年抬出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他慢慢地推开了这间卧室门。 当门打开时,杨久年愣住了……厚厚地的意大利羊绒地毯,古色古香的黑红木雕花大床,贵妃榻,贵妃椅……屋内的一切,让杨久年不送控制地向屋内走去。 杨久年细细地看过每一个物件,尤其在看到从卧室直达书房内,那高高的三面墙的书籍时,杨久年情绪明显到达了顶尖……站在书房内的杨久年猛然回过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詹士凛,“这……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里的一切竟然跟自己撰写的小说内的房间好像,不,不是好像,简直是重现。 这时,杨久年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就连他小说中提到书籍,都放在书中所提到过的位置上。 看着手中的手,杨久年不敢动了,这里的一切……让他感动,却更让他害怕…… 詹士凛没回答杨久年的问题,而是走上前拉起杨久年因不明情绪产生微颤的手,“来。” 来到床前,詹士凛让杨久年坐在红色的床单上,拿出东西,开口道:“这是家里的钥匙,这是车库里那辆最新黄色甲壳虫钥匙,如果我不在家,你要出行的话,就开这辆车。如果你不喜欢,车库里还有别的车,不过这辆车我让人改装过,性能方面都是最好的。如果你喜欢其它的话,就告诉我,我再让改。这是书房内保险箱里的钥匙,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一些证件,我们的结婚照,跟你的身份证还有护照什么的都在里面。你明天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还有这张卡里面有……”詹士凛说了一个数字,拿着一堆钥匙的杨久年愣住了,一个军官会有这么多钱吗?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当杨久年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下意思地一把捂住了嘴巴,睁着一双长长的凤眼紧张兮兮地巴巴瞅着詹士凛看。 杨久年这副样子,把詹士凛的心都给看软了,他没想到这小孩竟还有这副可爱摸样,顿时乐了,脸上扬起淡淡地笑容,不禁想逗逗眼前的人儿,“不错。这么快就知道管我了。” 刷地一下,杨久年的脸蛋红了起来,就连耳朵都变成了淡淡地粉嫩色。看着面前男人的调侃,杨久年恼羞成怒地扭过头,“我……我才没有。” “奖金、工资、还有一些分红……” 杨久年视线转了过来,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他刚才问的问题。 “放心,这里面的钱每一分都是正正规规,不偷不抢。所以,我的小老公就安安心心的花吧!” “谁……谁是你老公。”杨久年恼羞成怒,脱口就反驳了这句,“而且,我也不小。” “我们结婚了,不是吗?” 对方认真的回答让杨久年愣神了,看着对方英俊的样貌跟坚定的眼神…… 是啊,他们结婚了。 坐在床上的杨久年低下了头,歉意道:“对不起,我还没有有进入角色。” 詹士凛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虽然我比你大,但是我还是可以等的。”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诧异地抬起头,再看见对方温仪地笑容跟眼神时,杨久年突然在詹士凛意料之外地对他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听见少年急切地保证,詹士凛笑了,同时也有些心疼眼前这个难得善良纯洁的人儿。 这孩子是不想自己难过! “不急,慢慢来,不用逼自己。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认识彼此不是吗?” 从第一次失恋的痛楚中走出来,并不是这么好走的。他没办法替眼前的人儿承担这种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逼他,循规蹈矩,慢慢的引导眼前的人儿从已世的初恋中走解放,慢慢融入他们如今的生活中来。 他相信,杨久年一定可以,因为,他是他一见便倾心了的人儿! “忙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 杨久年听见詹士凛的话,眨了眨眼,问道:“明天要早起去民政局吗?”今天他们只是举行了婚礼,结婚证还没有办理。 杨久年能提出这个问题来,詹士凛是非常开心的,没想到对方也会关心这方面的事! 詹士凛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是因为詹士凛他自己心里明白,杨久年是带着情绪跟少年时期的冲斗才会在一气之下跟他结婚的。而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提出结婚,并许诺永不背叛这种承诺,对于一个刚刚被青梅竹马给背叛的少年,这对于杨久年来说,自己无疑就像一根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他只有抱住自己这根浮木才能不被大海给淹没。 虽然,自己这种行为有点不君子,但……詹士凛看着眼前的男孩,心柔成了一片——他绝不后悔,不君子有怎样,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兵痞子。 而且,他也有信心让杨久年知道,杨久年这个冲斗,他今生今世绝不会后悔。 杨久年不知道,三天前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章:新婚之夜 詹士凛挨着杨久年坐了下来,凝视着面前尚在稚嫩时期的刚刚成年的男孩,温柔开口道:“我已经约好民政局那边十一点钟过来,你可以睡久点。” 杨久年被詹士凛一直宠溺地看着有点不好意思,把头低了下来,轻轻地应了一声。 好一会儿,新房内都是静悄悄的,詹士凛没说话,眼神一直看着低着头不知在纠结什么的杨久年,直到客厅里的一声钟响,杨久年突然豁然抬起头看向詹士凛。 詹士凛被他这一动作,惊了一下,不知他怎么了? 只看,杨久年不知什么涨红着脸,手足无措,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对他说道:“我……我帮你解衣服……”说完,没等詹士凛回答,杨久年便伸出手来,在对方惊讶地眼神下开始解那军装扣子。 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杨久年的视线一直放在詹士凛的衣服上,随着最里层的衣服褪去,杨久年的脸蛋红的都快能在上面煎蛋了。 至于詹士凛脸色的神色,早已从最先的惊讶变成了笑容。坐在床上,任由他面前的杨久年慢吞吞地帮他脱衣服。 杨久年才成年,詹士凛能想到,昨天夜里杨妈妈肯定交代了杨久年不少事情。而眼下,大概就是杨妈妈交代过的吧…… “是妈妈交代的吗?” “嗯?”涨红着脸蛋儿的杨久年莫抬起了头,眨了眨眼,没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詹士凛也不急,再次问道:“帮我脱衣服,是因为妈妈交代的吗?” 听见这句,杨久年才明白过来。低下头,继续开始解詹士凛腰间的皮带,嘴里喃喃地回了一声:“恩。” 詹士凛站在床旁边,看着明明羞涩万分,却依旧强硬地要为自己宽衣解的人儿,眼神不禁更柔了几分,仿佛要滴出水来。当然,这其中也带着对对方的心疼。 “久年,真的不用这样。我说过我会等到你真正的接受我为止。” 杨久年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抬起了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直直地对上了詹士凛的双眸,带着不输给任何男人的决心,认真地一字一句诚恳道,“不,这是我做出来的决定,就该面对的一切。虽然,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但是,就像你在我们父母前的许诺,绝不会让我后悔今天所做出来的决定。我相信这句话。因此,就算我心里想着再怎么不好受,我也明白,我必须走出来……因为,我已经跟你结婚,我就应该对你负责!” 杨久年抬起这头,看着比他高出一头的詹士凛,字字铿锵有力。 然而,就是他这副坚定的神情与语气,才导致了詹士凛对他一见倾心。 情,在这一刻动了,因为了少年再一次的坚强。 这就是他爱上的男孩,不输给任何一名战士的决心与勇气,可以为了写出最真实的军事作战,不顾危险加入了军事报道志愿队,耐劳耐苦,决不后退。 想到这,詹士凛脑海里出现了他第一次见到杨久年的时候,那是二年前,跟恐怖分子的一次小规模的作战。 詹士凛至今都想不明白,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怎么敢在战场上毫无畏惧前方的凶险,只顾着拍下每一个镜头,那种敬业与执着根本不像一名十六岁的小男孩。那个画面让他久久无法忘怀,那是他见过最美的瞬间。 那场战争结束后,原以为再也无法见到这个令他忘怀的男孩,却没想再次相遇时间,竟是在那种情况下。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低下了头,虔诚地托着对方脸颊,情动地吻了下去。 唇与唇相交时,杨久年缩了一下,这种挣扎只是一瞬间便自己停了下来,在詹士凛忘情地亲吻中,杨久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伸出双手搂住了对方,并配合地张口了嘴,好让对方加深这个吻。 杨久年这一举动令詹士凛欣喜不已,情在这一刻动的更加厉害,柔情的吻变了质,变得更加的热情与虔诚。 当杨久年被詹士凛压倒在床上的下的那一刻,他深刻地明白,他今后的一切将围绕着这个男人而生,一切将会不同,而他心口上的那块伤痕,也会伴随时间的推移,将被这个男人慢慢治愈。 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退后,也不会后悔! 他们仅仅认识三天又怎样? 不熟悉对方又怎样? 当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青梅竹马都会背叛你时,杨久年觉得跟一个陌生人结婚,这又有什么? 也许,反而这样还能够在一起过一辈子! 杨久年躺在喜庆的大红被单上,仰着头接受那接连不断的亲吻,好一会儿后,只听压在他身上的詹士凛,哑着嗓子,问他:“可以吗?”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因此,杨久年没有回答对方,他只是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对方答案——抬起手臂,搂住这个在他最伤心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紧紧地抱住对方的颈部,坐起身子,让自己整个人贴近对方怀里,直到肌肤相亲。 这是他跟他的新婚之夜,这时候不行,还有什么时候行? 至于,那已逝去的初恋,就让他逝去吧…… 他已经结婚,而对方也即将结婚,还有什么好想的!他是男人,不需要女人的扭扭捏捏!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尤其,今天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知道如果他这时候拒绝,这个绅士般的男人绝不会动自己分毫,可是……对他岂不是太不公平? 而且,都已经选择到了这一步,自己还有什么可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这种事早晚都会发生。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选择让对方能快乐点,也让他们的婚姻更加圆满。 褪去彼此的衣服,詹士凛看着自己身下明明羞涩万分,还强忍着镇定的人儿,笑了一下,长臂一挥,伸手从床头处扯过来一个靠垫,垫在了对方的腰下,然后,亲了对方一口,温柔地说道:“可能会有点疼。” 杨久年别扭地扭过头,没敢看全身赤裸的詹士凛,只是听见他说这句话,便应了一声,紧接着,杨久年就感觉自己私密处被抹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点凉凉爽爽的感觉。这种感觉杨久年还没适应,伴随着詹士凛一根手指的进入,躺在床上的人儿发出了惊呼。 “呜……” 一听杨久年的惊呼声,詹士凛连忙停了下来,快速看向杨久年的脸色,“不舒服?” 杨久年这时候已经感觉到插入他体内的是什么东西,这会儿又听詹士凛询问,更是羞涩万分,扭过头没回答。 他这不回答,詹士凛一急,便慌了神,哪里还是那个冷静的特级上将,这会儿的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冷静的从对方神情中分析出什么原因来,急忙地把手指退了出来,急促问:“怎么了?很难受吗?久年,你说话啊……” “我……我没事。”吞吞吐吐说出这句话,杨久年的脸就更红了,他本来就白,这会儿几乎成了一个小红人。 詹士凛这时候如果还没看明白杨久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真的是白混了。 低下头,亲吻住令他留恋不已的唇齿。 “别怕,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而且,我们已经结婚,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话虽这么说,杨久年也明白,可是……这两者之间他根本没办法放在一条平行线上。 就像他明知道他跟路青海已经分手,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但是他还是会在偶尔间想起他时,心瞬间地痛。 想到这,杨久年更加搂紧了在他身上男人,接受着他的一切。相连那一刻,杨久年叫出了声,“……詹士凛,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远离痛苦,真的好疼,好疼……”杨久年最终还是哭了,这时的他才像一个刚刚失恋的少年。 对此,詹士凛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觉得,杨久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 詹士凛没有说话,只是托着杨久年的腰部,更用力地挺进抽出。 楼下的客厅里的钟表再次发出了响声,已是午夜十一点,然而对于新婚中的人,这个时间,刚刚好,夜还长…… 两人虽然是新婚燕尔头一次,詹士凛却顾及着杨久年的感受,再加上两人都忙了一天了,詹士凛心疼杨久年,也没敢多折腾他,要了两次,便洗洗睡了。 詹士凛睡着时,杨久年还没有睡着,模式的环境跟心里的那些事,纠缠着他,一躺下没多久脑海里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青梅竹马为了前途的背叛,带着冲动嫁给一个陌生人,而他怎么都没想到,三天前认识的这个人竟然是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詹士凛。 想到这,杨久年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看向熟睡中的詹士凛,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男人,一双剑眉,高挺的鹰钩鼻,饱满的唇,一张非常男人气的脸,他也英俊,但却不想明星那种浮夸,而是一种……杨久年看着詹士凛说不上来,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被战争洗礼过的英俊吧! 可是,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呢?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而且还这么的温柔!他并不认识他啊? 第三章:婚后第一天 第二天,杨久年醒来时詹士凛已经不在床上了。只见睡意朦胧的小人儿眨了眨有些朦胧地眼,伸手就去摸枕头旁的手机,一眼,才不到八点。杨久年完全每当一回事,眼一闭季继续睡了过去…… 1、2、3…… 哗啦一声,杨久年掀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顷刻,满身吻痕的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见,杨久年瞪大个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懊恼地敲了敲头,赶紧起床穿衣洗漱。 杨久年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因为人年轻,再加上杨久年自打十二岁开始接触相机后,就跑了不少地方,背着行囊爬山涉水,身体自然还是不错的。因此,今天他除了私密处还有点肿痛以外,其它地方并无酸痛感。 十分钟后,杨久年慌忙地从二楼跑了下来,待他跑到客厅,却见家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人呢? “上将?上将?詹士凛?” 杨久年忐忑地站楼梯口处,有些紧张地叫道。就在他又叫了几声不知该怎么办好时,詹士凛回来了。 詹士凛一进门就看见杨久年站在大厅中间,一脸无所适从的样子,立刻急忙地走过去,还没来及张口问。杨久年已经扑了过去,带着浓浓地鼻音说:“我以为你把我放在这里后,就不要我了。” 詹士凛一听杨久年这话,立刻心疼了起来,半搂半抱地把杨久年带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么想?” 詹士凛双手捧起趴在自己怀里的小脸,面面相觑,就见那本一脸稚气该青春飞扬的小脸这会儿哭的惨兮兮的可怜样儿。让他想起自己在某个星球时,看到过的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但是,杨久年并不是流浪儿! “告诉我,怎么了?”擦了擦杨久年脸色的泪水,詹士凛温柔地询问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就像路青海一样,等我考进大学,就不要我了。杨久年红着一双兔子眼巴巴地看着詹士凛。 詹士凛这会儿是冷静的,他看着杨久年的眼神、行为跟脸色,再综合杨久年现在的情况,不用杨久年自己说,詹士凛已经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审核敌人是最初级的军事学习。 “久年,我不会不要你,更不会像路青海那样在你走向更高的山峰时松开你的手,我答应过你永不背叛,就会永远不会放开你。所以,不要害怕。”詹士凛说着说着,手便安抚性地揉了揉他面前詹士凛的耳朵,昨天晚上发现,小孩的耳朵特别敏感,只要一碰……想到这,詹士凛看着面前的人儿,不敢往下想了,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化身为狼。他可不愿意把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小孩给吓着了。 “好了,不怕了。我听你妈妈说,你会做饭,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品尝一下呢!”詹士凛看着坐在身边的杨久年,笑着问了一句。 杨久年的不安在詹士凛回来后,就驱除了不少,这会儿詹士凛这一问,立刻把杨久年从不安跟被抛弃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向詹士凛,“上将,你还没吃饭吗?” “还叫上将,我刚才可是听见某个小孩叫我名字了。”詹士凛不满地说。 杨久年立刻不好意思了,刚才他一急才叫出对方的名字,此时,当事人在面前,他怎么叫得出口。 啰嗦半天,杨久年被詹士凛逼成了一个大红脸,才轻轻地叫出一声:“……詹士凛”然后,不待对方回答,杨久年便哧溜一下往厨房跑去。 只听,詹士凛站在大厅里,美滋滋地应了一声,而后,还竟然对已经溜进出发内的杨久年喊了一句:“小老公,我可等着你下次喊我老公哦!” 杨久年跑进厨房内,一听这话,立刻闹了一个大红脸,暗暗腹诽:上将跟传说中的好不一样! 没敢反驳,全当没听见这句话。 这间房子詹士凛升为少将时,国家分配的。如今他已是特级上将,住处本该不是在这里了。但是,但他因一直没有成家,再加上长期在外,也就一直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如今看着这房子,詹士凛突然觉得,还好没换,再换大点的肯定要请家佣。现在家佣也是要请的,但是他准备买几个机器人家佣,没准备请人。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来杨久年还是个学生,并没什么需要打点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得出来,杨久年现在因失恋导致的有点不喜欢跟外人待在一起了。 从昨天的婚礼就可以看的出来,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这到家里反而好点,还说了这么两句话。 詹士凛不想逼他,只想杨久年自己慢慢想开,到时候,家里添人还是什么的,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詹士凛没请家佣,但家里这前前后后的院里院外可是有不少军人守护。 厨房门前,詹士凛看着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杨久年,眼神情不自控地更柔了几分…… “吃饼吗?”杨久年忽然转身问向站在詹士凛。 被抓到偷窥的上将先生立正站好,摆好姿势,一本正经地说:“吃。”顿了一下,“我吃的比较多。”说完迈着稳健地步伐走了。 只是,看着他走的杨久年,眨了眨眼却蒙起来一种感觉:为什么上将给他一种羞涩的感觉啊? 杨久年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想多了。 过了一会儿,待杨久年把粥煮好,鸡蛋饼煎好时,詹士凛又再次神出鬼没半地出现在了厨房门前,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需要帮忙吗?” 詹士凛出现在门口,说出这句话时,杨久年明显一愣,没想到对方会帮忙? “……好,不是,那……那个……”杨久年低下头扫了一眼厨房灶台,而后声音小小地指挥:“……你能把粥端出去吗?” 看着詹士凛乖乖地把一大碗粥端出去,杨久年睁着一双丹凤眼,感慨:指挥一名特级上将真他妈的的爽!但亚历山大哇,有木有! 杨久年转身把最后一块鸡蛋饼放进盘里,这边詹士凛已经回来走到他身边,指着台面上的三盘鸡蛋饼:“这个要端过去吗?” 指挥这么一个人……好吧,虽然已经指挥过一次,但是还是有点怎么说呢!杨久年用眼角瞄了一眼三盘鸡蛋饼,还是亚历山大,忐忑啊…… “那个……嗯。” 詹士凛看着面前人的变扭样,含着笑问道,“久年,我是谁?” 杨久年明显一愣,端着空面盆,呆呆地看着詹士凛。 看着面前人这憨憨样,詹士凛笑了,心都要被柔成一片一片儿了,也不再为难,“在家里,我是个体的,只是你的伴侣。所以……”低下头,亲了一口还在呆呆憨憨的人儿,詹士凛柔声继续道:“可劲地使唤我吧!我的小老公。” 在杨久年面如潮红中,詹士凛笑眯眯地头顶着一盘,手里拿着两盘,玩杂耍似的地走出了厨房。 三大盘鸡蛋饼外加一大碗小米粥,这要是在一般人家庭中,是十人份的量。但是,杨久年去过军队里,他知道这些军人的饭量,那是绝不能以普通人的饭量来衡量的。这不,他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两块比后,其它的全部都塞进了詹士凛的肚皮里。 就他看詹士凛那意犹未尽样,觉得,再来一份,他都有可能吃得完! 杨久年捧着碗看了看空空的盘子,又瞧了瞧意犹未尽的詹士凛:妈妈咪呀!还好赚得钱比较多,不然还真的养不起! “那我以后少吃点。”詹士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 …… 杨久年傻眼了。 “啊……” 叫了一声,杨久年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立马放下了筷子,双手摇摆着:“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那个……”解释不清楚,杨久年急得都要快哭了。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这敏感不安给予解释的样子,立刻心疼起来,温柔地握住在空中摆动不停的小手,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本想逗逗小孩,没想到把小孩给吓着了,这可不好,看来以后开玩笑要注意点了。 “……不是,我去过军队,我见过你们军人吃饭的样子,我知道你们饭量大……我真的没那个意思……”说着说着,杨久年眼泪落了下来。 詹士凛这下是真的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逗你的,别哭别哭。我逗你玩的……” 好一会,杨久年吸吸鼻子,停了下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从詹士凛怀里退了出来,“我……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太丢人了,他怎么能趴在人家怀里哭呢!自从跟路青海分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情绪波动很大,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了,就像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哭了起来,实在是太那个! “我来。” “不用。” 詹士凛笑笑,从杨久年手里拿过抹布,边擦着桌子边说道:“我们已经结婚,是一个团体,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其它方面都应该彼此分担起来。你刚才做了饭,现在我来收拾,不是挺好的吗?”詹士凛冲杨久年笑了一下,“我们生活在一起,以后难免会磕磕碰碰,所以,不管什么事我们都要说出来,只有沟通才能解决事情。再说,我是你老公,你是我小老公,我们是一家人,你在我面前哭,没有什么好丢脸的。”说完,詹士凛已经拿起盘子跟碗筷向厨房走去。 他这一走,杨久年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刚才的事情。 他是在开解我吗? 第四章:婚后第一天 杨久年与他在一起的不知所措与无所适从,詹士凛看在眼里,却心知这些原因都是因为他还没有接受自己。不过,他相信,爱人很快就能适应自己的存在。 詹士凛想想又乐呵了一起,赶紧把手下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想着能快点出去陪杨久年。刚走出厨房,詹士凛就见杨久年猫着腰坐在沙发上,走上前,詹士凛笑着一把把人给抱了起来。 “啊……你,你快把我放下来。”杨久年吓地一惊。 “不放……” 啊? 詹士凛斩钉截铁的拒绝,杨久年傻眼了。 这人是在任性吗? “老公抱老公睡觉,天经地义。”说完,上将先生没脸没皮地哼小曲,抱着人就往楼上走去。 杨久年听着他这‘老公抱老公,欢欢喜喜睡觉觉……’的自编自唱什么乱七八糟歌曲,是羞的不得了。 “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杨久年挣扎。 “不放,就是不放,打死都不放,抱一辈子不撒手。”说着说着,詹士凛又哼了起来:“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杨久年这次是真的傻眼了,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啊! 中午十一点钟,民政局准时上门。 新奥运村,梅苑内,大厅处。 詹士凛靠在沙发上,搂着杨久年,边回答民政局调查人员的问题,心下边暗爽不已地想着刚刚杨久年迷迷糊糊醒来时的小迷糊样儿! 不错,看来以后占便宜就应该在小家伙迷糊的时候啊! 詹士凛今年三十出头,称杨久年是个小男孩,或者是个小家伙真的不过头。 詹士凛与杨久年对面的沙发上,做了一对男女,两人都戴了一副眼镜,穿着制服,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女人偶尔间会时不时地打量一下她面前的杨久年与詹士凛。当然,视线大多数是在詹士凛身上。 她在想,这么男人,真的是令人吃惊!。 詹士凛,二十八岁升为特级上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人,在加上本身长相就属于高大英俊全优质型男人,这些年来国内国外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钻石小姐瞄着他。可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男人竟然在前天突然对外宣布他要结婚,婚礼就在昨日七月三十一号,并要求在八一建军节这天登记领证。 可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传出詹士凛上将身边这么一位,而且,还是个男人,令人惊讶啊! 国家甚至为了这位特级上将,开放了对军人与公务员同性恋婚姻。 由此可见,国家是非常重视这位屡战屡胜的特级上将的。 想到这,调查人员看着面前的这对,更是严谨了几分,“詹士凛上将先生,请问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与杨久年先生结婚,并成为一生的合法伴侣吗?” 这个问题问出,詹士凛认真了起来,坐直身子,严肃地回答:“是的。” 调查人员听见詹士凛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把这句话又问了杨久年一遍。 而此时,杨久年双眼是一直盯着放在茶几上的两本红本本,整个脑袋乱哄哄的,根本没注意到调查人员问自己话了。 “杨久年先生,请问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与詹士凛上将先生结婚,并成为一生的合肥伴侣吗?”调查员再次问了一遍,见杨久年还是没反应,叫道:“先生?杨久年先生……” “久年……”见杨久年一直不理人,詹士凛用手臂碰了碰杨久年,直到杨久年看向他,才对他轻轻说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调查员在问你话呢!” 杨久年愣愣地看着詹士凛,直到听见詹士凛的话,转过头看向调查员才猛然回过神,连忙歉意地向人家道歉:“……不好意思,我昨天没休息好,所以……您能在说一次吗?” 听见杨久年这个解释,两位调查员暧昧地笑了起来,“了解,了解,新婚之夜嘛!“ 霎时,杨久年被闹成了一个大红脸,但是也没再多加解释,向这种事,解释等于掩饰,越解释越错。 “杨久年先生,请问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与詹士凛上将先生结婚,并成为一生的合法伴侣吗?” 这话一落音,整个房间就静了下来,杨久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他跟詹士凛对面的两位调查员,又把视线转向了茶几上的结婚证上,抿着唇,面色凝重。 詹士凛见此,心有些慌了。 “久年……” 杨久年听见抬起头看向詹士凛。 “你怎么了?” 看着面前男人担心又害怕的眼神,杨久年怔了一下,他是在害怕自己后悔吗? 詹士凛握住了杨久年竟在八月天出了一手冷汗的手,“哪里不舒服吗?”调查员在这里,他只能这样提醒杨久年。 “我没事。”杨久年冲詹士凛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调查员,回道:“是的。我愿意成为上将的一生合肥伴侣。” 杨久年的语气非常诚恳,给人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调查员听见答案后,又再次问詹士凛道:“詹士凛上将先生,今后不论平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您都会一直爱您的身边这个男人,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詹士凛握着杨久年的手:“我愿意。” “杨久年先生,今后不论平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您都会一直爱您的身边这个男人,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杨久年回握紧了詹士凛的手,仿佛要取的一种勇气一般,这次他不再犹豫,看着调查员道:“我愿意。” 是的,愿意。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而且,这个男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承诺并给予了自己一直希望得到的四个字——永不背叛。 这是一个将军的承诺! 其实,就算没有这个承诺,他们的婚姻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也不可能离婚了。 国家不会允许。 同性婚姻在2033年成功在本国得到法律认可,但先前还是像美国早期那样受到了限制,其中一点就是军人与公务人员不得与同性恋人结婚。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遭到抛弃。 他跟路青海是青梅竹马,两家人都是公务人员。他自小就喜欢摄影,写写东西,而路青海却明确的表示他要走仕途,成为一名外交官。因此,跟他真正的在一起时,就没想过能跟他结婚,只是没有想到,连地下情都无法保留,最终分手。 路青海为了仕途,迎娶国家委员长的女儿。他是一个男人,他哪里能张得开口,央求对方放弃仕途跟他在一起啊! 杨久年一直都知道路青海是狡猾的,就向他们分手——分手时把一切都先挑明了。而且,他选在自己考进国防大学的这一天说分手,为的就是自己即将成为一名军人的身份——军人是不可能跟同性情人结婚的。 路青海的理由是:就算我不走仕途,以你军人的身份,我们也无法在一起。久久,我们还是分手吧! 昨天,他知道詹士凛身份时,很诧异,而且看着前来祝福的人,杨久年知道他跟詹士凛的婚礼是得到祝福,得到保护的。 只是,他想不懂,军人不是不能同性结婚吗?为什么现在可以了? 夫夫二人把调查员送走后,杨久年在接过詹士凛递给他的结婚照时,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军人,不是不能跟同性恋人结婚吗?” “从今天开始,就可以。” 杨久年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詹士凛,眨了眨眼,一脸不明。 詹士凛笑了,碍着他做了下来,细细给他解释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时,我受了伤。那个伤会让我今后无法生育,也就是死精症。” 杨久年震住了,“那,那现在……”皱着眉,一脸着急,“治不好了吗?”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一脸着急的关心自家,心里泛起了甜蜜,“治不好了,当时能抱住这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杨久年想起来了,也就是这次大战,让詹士凛升为了特级上将。 想到这,杨久年不禁有些心疼詹士凛——外面人每回看到这个男人时想的都是他的好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个位置。只是谁都没想过,他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代价。虽然说这是一名军人该做,该承担的,但是……杨久年还是有些惭愧。因为,在今天以前,他也是外面人当中的一员。 死精症,这就像女人不会生孩子一样,说得难听点那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上将……” 詹士凛看着面前的小孩一脸难色,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自己的样子,笑了起来。摸了摸杨久年有些微卷的头发,把一脸为自己惋惜的人抱进自己怀里,说道:“别担心。你忘记了,每一位军人在赶赴战场之前,不仅要留下遗书,还有他们的精子吗?所以,别为了以后孩子的事情担心。我们的婚姻才刚开始,二人世界还没开始,你就这么想给我生个儿子啊?” “上……上将……” 近年来,医科人员研究出了一种由女性卵子制作出来的胶囊。这颗胶囊吞进腹部后,会吸收同性夫夫的精子,从而在服用那一方的腹部产生一个一次性子宫。因此,现在同性夫夫想要一个拥有双方血统的孩子,并不是一件难事。 杨久年当然知道,不过还是恼了,被羞的。 怎么搞的,刚才他们不是在谈那么眼熟的问题吗,怎么……这话题…… 被詹士凛神出鬼没般地搂进怀里的杨久年羞红了脸。 第五章:婚后第一天 结婚第一天,两人在家都闲了一天。 对于不能度蜜月这点,詹士凛还是很愧疚的,因为他是军人,国家明确规定现役军人不能出国。 杨久年并没觉得什么,一来,他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时间,开学在即,要是按照国防大学正常规划,他今天就应该到学校报到,并参加学前军事训练。至于国内旅游,这两年国内大多数名山大川他都去过了,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杨久年这哪里都不想去,詹士凛就犯难了。 “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难道就要这样浪费了吗?……”詹士凛窝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说着。 杨久年正在擦着镜头的手一顿,险些就把手中十几万块的镜头给摔了。 稳住手中的镜头,杨久年看着窝在沙发上,一脸可怜像,眼巴巴瞅着自己的詹士凛。突然萌起一种自己好像在虐待了动物一样的感受,而且,还是一只大型犬科动物。 “真的这么想出去玩?” 詹士凛装可爱似的眨了眨眼,嘟囔:“人家第一次结婚。” 霎时,杨久年有一种‘心境梗赛’的感觉,嘀咕着:“貌似,我也是第一次结婚……” “久年,你在嘟囔什么?” “没,没什么。” “那我们出去玩吧!” …… 拉着杨久年的手,詹士凛连推带抱地把人给哄上了二楼去收拾东西。 到了二楼,几乎是杨久年坐在床上看着詹士凛兴致冲冲地翻着衣服,一会儿拿出一顶帽子,“久年,我们戴这对帽子吧!” 詹士凛问出这句话时,杨久年都要快被他缠死了,这会儿他又拿出一顶帽子,杨久年就扫了一眼,便“嗯”了一声,根本就没正眼瞧清楚詹士凛手中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帽子。 只见,他挑挑眉,没说话,直接屁颠颠地把那两顶带着一朵菊花,菊花中还标着一枚‘受’字的菊花帽跟一个绣着一根黄瓜上面忒醒目地写着‘大黄瓜’三个字的帽子,面部淡定地装进了行李袋总,心里却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家久年戴着顶帽子是什么样子。 紧接着,詹士凛又翻出了两件T恤,一看那T恤图案,立刻开心滴不得了。 “久年,我们穿着身衣服怎么样?” “哦,好。” “真的?”詹士凛一脸兴奋地看着兴致缺缺地杨久年。 此时的杨久年完全不知某人正在给他下套,继续点了点头。 “那快换上吧!” 詹士凛速度飞快地把其中一间大码的T恤套了身上,他这一套,杨久年看清楚 ,“这……”竟然是两人的结婚照,还是半果似的的。 立刻,杨久年就后悔的要命。 “我,我不穿。” 杨久年拒绝。 詹士凛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杨久年慌了。 “这,这怎么能穿出去?” 这要是正常的结婚照,他还好点,可是,这张……这张怎么行啊! 照片中:杨久年赤裸着上身,裤带没系,裤腰带微微扣在臀部腰肢处,背景是杨久年跟詹士凛在更衣室里,杨久年被詹士凛强势地一把搂住要他为自己扣扣子的照片。詹士凛也是衣衫凌乱,下身穿着西裤,身上就套了一件衬衫,扣子全开,八块腹肌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当时的杨久年眼下。当时,拍照片的时候杨久年一直脸色不好,还老是走神,詹士凛只能想着在更衣室里逗逗他,想要他脸色好点,别再去想那些令自己伤心烦心的事儿了,想着自己就好。 谁都没想到,他第一次对杨久年调情的动作,竟会被路过更衣室的摄影师看见了,立刻被摄影师抓拍了数张照片。 其实,这张照片除了有点露以外,还真的没什么,反而给人一种情到深处的感觉…… 反正,詹士凛是非常喜欢他们这一组照片的。可以说他们婚纱照中,就这一组照片,还算比较令人满意的。最起码,当时杨久年的眼神一直全心全意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你刚才答应了。” 杨久年一听这话,一阵语塞,他刚才都没看…… 詹士凛一看杨久年这样子,就知道对方压根就没看清楚,叹了一口气,耷拉个肩,把这一套影楼送的情侣T恤放了回了抽屉。 “那就不穿吧。” 杨久年一见詹士凛不吵不闹,好说话的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赶紧自己对不起对方。连忙走上前,从衣柜里翻了几下,找出另一对T恤来,“要不,我们穿这一套吧。”小心翼翼地说着。 杨久年拿出来的是两件墨绿色的情侣装,这是詹士凛的朋友给他们两人画的简易画,看不出人样,只能看出是两个男人手拉着手的样子。 因此,詹士凛的脸立刻如南方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笑了起来。其实,杨久年不同意穿他刚才拿出来的那套情侣装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杨久年现在拿出来的这套衣服,才是他主要目的。他知道,要是他现在这套情侣装拿出来,以杨久年现在的状态跟害羞程度,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想至此,看着杨久年的詹士凛更是觉得,他家久年实在是太好骗了。同时深刻地认识到,这么好骗,可要看牢点,万一被被人给骗走了就不好了。 看着詹士凛的笑脸,杨久年这边也终于放下了心。 不管詹士凛偶尔间痘痘杨久年,还是黑杨久年一把,他的出发点其实都是想让杨久年好的,更多时,他就像一个老妈子。用句杨久年不久后会说的话:他比我父母对我还细心,还好。 这不,就像现在…… “久年的杯子,久年的洗漱用品,久年喜欢吃的牛肉干,久年的电脑、充电器、读卡器、手电筒……对了,还有久年最爱的抱枕,这样在车上的时候,抱着可以睡一会儿,对了,还要带一双薄被,这样就不怕受凉了……” 杨久年拿着一个袋子看着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嘴里不断嘀咕的詹士凛,听着他的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他在家,父母都没有这样照顾过他。 他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个弟弟跟妹妹。他处在中间,难免有时候被父母遗漏。再加上,他在生活上面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从来不让家人操心。家人,也自然而然的不会多他多加照料。路青海虽然也会照顾他,但从来没有这样面面俱到,把自己什么都想到了,自己反而都没有拿…… 他活了这么大,没想过,结婚后,反而得到了来之不易的照顾。 “久年,你这个……”詹士凛拿着一个小裤衩子,猛然回过头,对上的竟是一对通红的眼眸,连忙上前,“怎么了?” “没事。”杨久年连忙摇了摇头,看着比他高一头还多的詹士凛,笑着说:“你只知道收拾我的东西,你的呢?” 詹士凛一直细心地观察着杨久年的面目表情与眼神,突然感觉,杨久年看着自己的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我先把你的收拾出来,再收拾自己的,我的东西比较少。” “少也要带齐全了。”杨久年说着,走到更衣室拉开詹士凛的衣橱,拿出詹士凛两件休闲装更一件正装,边道:“明天,我们先去青岛枣庄玩一天,后天正好就顺路回我父母家。三天回门,虽然远,但既然路过也是要去看看的。在那里我们可以多待两天,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你看怎么样?”杨久年抱着詹士凛的一套正装,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詹士凛。 幸福来的太快,詹士凛完全傻了。 见詹士凛不说话,杨久年也没说话。 直到,好一会儿。 “你……你要带我去你家,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詹士凛绷着身体,紧张地问道。 杨久年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久年,打我一拳,我耳朵没听错吧!你的意思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杨久年抿着唇,看着詹士凛严肃地回道:“我记得,你问我要不要跟你结婚时,我说过,‘我是国防生,毕业后会成为一名军人。军婚,只要我不提出离婚,你就不能离婚’而你的回答是‘好’。我问你这句话,不单单是因为我被路青海抛弃了这个原因,还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死脑筋,一旦结婚了是肯定不会离婚的。现在看来,不管是因为我的原因,还是因为你的身份原因,国家都不可能同意我们两个离婚。我认识你的时间很短,虽然,我们两个已经……”脸红了起来,“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是我对你个人还是不太了解。不过,我想通了,我一直要你给我时间,可是,我不走出来,又怎么可能了解你这个人呢!这不仅仅是对我们婚姻的不尊重,也是对你的不尊重。而且,你还是我最崇拜的人。” “真的吗?” 詹士凛完全傻眼了,他没想到他这块会听到这些话。而且,他好像还没来及做一些让他家久年感动的事呢! 他本来是打算,这一路上,一定要照顾好他家久年,把他当老佛爷供起来的照顾,一定要他感动的哗啦啦的,可是……这会儿,他有点‘哗啦啦’的感觉。 看着情绪波动甚大的詹士凛,杨久年突然有中恶趣味产生,抱着对方的衣服,冲他笑咪咪地说到:“假的。逗你玩儿!” 霎时,詹士凛是彻底的‘疯了’,被他家小孩整疯地。一把扑到小孩,把人给压在衣橱上,紧紧抱住,“敢逗我玩,看来该让你知道一下,谁才是一家之主。”说着,不管怀中的人的挣扎,一把人给扛了起来。杨久年吓得立刻不敢挣扎了,紧紧抱紧詹士凛的头。 “你,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詹士凛一哼,“放你下来,晚了。”说着,一把把人给丢到了床上,紧接着人就跟着扑了过去。 第六章:度蜜月 当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梅苑时,杨久年早已经醒来,但却没有起身。他侧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最亲密的陌生人’。古铜色的肌肤,刚毅鬼斧般的轮廓,英俊的五官,看着看着,杨久年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还闭着眼互相均匀人的挺拔的鼻子。在触摸到那鼻间的热度时,杨久年猛然一收手,好似被对方的热度烫了般,然后,紧张兮兮地瞧着依旧闭着眼睛的人看,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害怕被家长发现。 好一会儿,杨久年见对方一直没睁开眼,就再一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摸对方那鼻子时,却不想,詹士凛猛地睁开双眼,一双虎目直直与杨久年的眼眸撞上,同时动作闪烁般地一把握住了那正做坏事的手,笑着陶侃:“想确认我是不是隆过鼻?”说着,詹士凛直接握着杨久年的手,搓了搓直接的鼻子,笑看对面差不多要整个脸都要缩进被子里羞愧的少年:“确认了吗?” 杨久年连忙点头,他,他只是觉得这鼻子也高的太很来点了吧,虽然还蛮好看的! “确认了那就起床吧!。”说着,詹士凛就率先起床,“我到外面的浴室洗澡,你在这里洗澡,衣服给你那好放进去了。” 见杨久年点点头,詹士凛便出去了。 詹士凛敢让杨久年自己洗澡是因为他知道杨久年的身体还是比较有料的。别看穿上衣服的杨久年长的白白净净,给人一种文弱书生感觉,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男。脱了衣服,那一身腱子肉可是让詹士凛新婚之夜跟昨天晚上几乎是欲罢不能! 当杨久年洗漱完,走出浴室时,詹士凛已经洗完澡好一会儿,正把昨天收拾好的东西,放进包内。见杨久年出来,便说道:“你看还有什么好带?” 杨久年检查了一下,“没有。” 詹士凛拉上包拉链。 杨久年顺手就要去提包,说道:“走吧。”谁知,詹士凛却看着他说,“等等。” 杨久年眨了眨眼,“怎么了?”不明地看着詹士凛。 只见,詹士凛走进浴室内,拿出一个快速干法毛巾,这种毛巾,只要擦拭个一分钟至两分钟,头发就会立刻干,不会像以前那种吹风筒,伤头发。 走到杨久年身边,詹士凛就把手里的毛巾放在了杨久年的头上,手下轻柔地给杨久年擦着头,顺便帮他按摩了一下头部。 二分钟后,杨久年的头发干了,不过脸也红了。 “好了,已经干了。” 詹士凛就喜欢看杨久年这脸红样,可爱的要死,迷人的要死。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不擦了……” 再次二分钟后…… “够了吧。”杨久年感觉自己的头发,要变成鸟窝了。 “恩,好了。” 詹士凛掀开毛巾,霎时,一头鸟窝,出现眼前。 杨久年走到镜子面前,顿时,脸黑了,“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詹士凛望天,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其实就是不想出去 ,他后悔了。 他想在家里,继续昨天一下午跟半晚上一直做的事情。 还不知道詹士凛恶习的杨久年梳了梳头,在无法把自己那头卷毛给梳好后,挫败地放下了梳子,“算了,不弄了。看在你第一次给我擦头无心的份上,就绕过你了。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詹士凛要哭了,你为什么不生气啊! 我就想着你生气呢! 这样,就可以在家里,继续咳咳咳,那啥了! 临走前,詹士凛又拿了二个厚厚地垫子,杨久年看见便问了一句:“拿这个做什么?” 詹士凛笑了一下,没解释。只是当杨久年坐上副驾驶座时,屁股底下跟后背软软地垫子,立刻让他还处于不舒服的地方,得到了缓解。 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詹士凛,杨久年挪了挪臀部,没说话,让脸贴在坐背靠垫上,看着詹士凛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他在想些,眼前这个男人跟他的前任到底哪个好? 詹士凛一直开着车,见杨久年一直盯着他看,腻着笑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路青海会放弃我们这么久的感情,而你跟我不过认识几天,却能对我面面俱到。”杨久年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詹士凛看着这样的杨久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空出一只手,伸向杨久年揉了揉他毛柔柔微卷的头发。 “你说,男人就一定要有事业吗?” 詹士凛看了一眼坐直身子的杨久年后,把手动驾驶车辆,改为了自动驾驶,并启动了防震舒适模式,正色地对杨久年道:“久年,你比你路青海小了三岁,你等于路青海看着长大的。这十八年来感觉是无人能取代的,十八年来,路青海对你好不好,或怎么样,我相信你比我会更清楚。关于路青海这个人……从资料来看,他对你是非常不错的。” 杨久年没纠结詹士凛调查跟路青海的事,而是有些诧异詹士凛对路青海的评价,“不错?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詹士凛一笑,“久年,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杨久年皱眉,“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他说放弃就放弃,而且,他对我的责任……” “久年……”詹士凛打住了他的言论,“他对你有什么责任?你们没有结婚,更没有在肉体上有过交结,就连父母双方都不知道你们在一起过。在外人看来,他不过一直把你当成弟弟。他在你考上国防大学才对你说他要结婚了,他并没有欠你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在你考试之前告诉你,他相亲了,并且准备跟一个女人结婚,你的情绪还能平稳的进入考场吗?对于这件事,我不能说谁对说错,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并且缘分已尽。” “……有缘无分,缘分已尽?” 詹士凛看着喃喃自语地杨久年,握住他的手,要他自己认清事实,“是的。你们只是有缘无分,并且缘分已尽。这不关事业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你相遇太早。如果他是在我这个年龄遇见你,我相信,他也会像我一样,握紧你的手,绝不放开。” 杨久年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好一会儿,耷拉着的脑袋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只听,他诺诺地说道:“不,不会的。” “什么?” “他不会像你这样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更不会有你这样的勇气,”带自己做军界第一夫夫。“你们不是一个人,他没有你的成就……更不是我崇拜的人……如今连爱人都不是了……” 杨久年这样的底层气压一直维持到晚上才见好转。 两人早已经到达青岛枣庄,此时,这新婚夫夫两人正穿着他们那套情侣装,狭义地在小吃街走街串巷。 “到了,就这里了。” 杨久年指着一家名叫姐妹菜园的饭馆说道。 哧溜一声…… 扒着杨久年站着的人已经瞬间消失…… 杨久年眼睛抽搐了一下,嘀咕:“有这么恶吗?” 可怜的特级上将先生,没想到度个小蜜月,竟然还被饿了肚子。 除了刚进小吃街时,吃了一口杨久年递给他的鱿鱼,詹士凛这会儿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早就饿的潜心贴后背,这一路走来看见一家饭馆就扒着杨久年,留着哈巴子就说:“老公,您就给口饭吃吧!我要饿死了。” 杨久年毫不留情地直接拍飞了詹士凛,一定要带着詹士凛过来尝尝这家的饭菜。据杨久年说,非常可口。 外面是条龙,家里一向为虫的特级上将又岂会剥了杨久年的意,只能饿着肚皮一路跟杨久年走了过来。这会儿,终于好不容易到达了地方,詹士凛哪里还跟杨久年废话,听见那句话,就仿若得了放射令,哧溜一声,就跑进了屋子里。 待杨久年进去,詹士凛已经手拿着筷子,等饭菜了。 “你都点了什么?这家的本地的红岛蛤蜊跟酱猪蹄,还有鲅鱼水饺不错……”杨久年说着坐了下来,并顺手他拿起了点菜盘。 这一看点菜盘,杨久年的嘴就抽了。 ——二十个馒头。 不就没吃一顿吗? 把二十个馒头划掉,从新换上刚才自己说过的菜式并且特意点名要上二斤鲅鱼饺子后,杨久年盯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完全没个特级上将气势的詹士凛,拿出相机就拍了一张,笑盈盈地说道:“如果我把这张照片发给报社,你说能卖多少钱?” 趴在桌子上的詹士凛抬起眼皮瞟了一眼,连起身都没有起身,便说了一句:“一毛钱也卖不掉。” “啊?”杨久年傻眼,“怎么可能?” 特级上将的邋遢样,怎么可能就这个价格。 谁知詹士凛竟然一本在基地回答道:“没有人会相信你我是这副邋遢样,不管是哪个报社都会退稿,而且统一会以你照片是PS成的为退稿原因。” “专业人士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啊?” 看着自家小孩这单纯的样子,詹士凛觉得他这个一家之主有必要好好给家人说说这里面的各种道道:“他们不会管你的照片真假,而是他们不敢,甚至不管去鉴定真还是假。国家是不会允许这种有辱国家图片流露出去的。一家小小的报社又怎么敢跟国家抗衡。而国家的军报或者是国防报那些报社,国家新闻媒体单位,目前还没无聊到去爆料一个军人的生活作息来剥夺大众眼球,这只是在浪费国家资源。” 杨久年没想到一句笑话引出来这么一段话来,若是其他十八岁的男孩,估计就要发个小暴脾气了,但是杨久年不同,他细细听着詹士凛的话,最后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摸样,“我明白了。”他不会像别的同龄人那样,除了他的性格,还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他知道,自己必须逐渐适应目前这个身份——特级上将伴侣。 杨久年其实心里明白,说起来,他也是官二代。现在一个普通富商或者官员,结婚时就不知多少人来祝贺。更何况,詹士凛一个国家特级上将,这么一个身份放在这里摆着,上面祝贺或者酒宴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两天会这么平静,杨久年心里明白,这是詹士凛自己处理掉了,想必是怕自己不喜欢进入那种场合吧! 想来,这突然闹着出来,也是因为躲避那些场合吧! 杨久年想到了一点,其实他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其中有一点便是——詹士凛还想要他放松放松,失恋的人,接触一下大自然,在外面走走,比在家里会好得很多。 第七章:度蜜月 姐妹菜园,如其名是两姐妹开的饭店。 这间饭馆杨久年来过不少次,店里的东西好吃又便宜,再加上两个小老板都是非常热情的青岛妹子,每次路过这里,杨久年都会来这边吃一顿,时间一久,跟两小老板也认识了。 杨久年这边一坐下,点了菜,那边两个容貌一模一样,一个短发一个长发的美女便笑盈盈地款款向杨久年跟詹士凛这桌走来。 “小杨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姐姐还能给你亲自下厨做两道好吃的。”其中一个短发女人好爽地直接坐在了杨久年身边,一把搂住人后说着。 杨久年明知通知她们,肯定会麻烦到她们,又哪里会通知她们呢! 笑吟吟地看着这两姐妹,没说话。 而此时,长发女子正打量着坐在杨久年对面的詹士凛,这些年来来往往的人她也见了不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 虽然看不透,不过她还是可以肯定,这个人觉不是普通人。 “这位是?”说着,长发女子坐了下来。 这边,短发女子一直在骚扰着杨久年的头发,“小杨啊,你这头发怎么越来越像鸟巢了?”说着,又挠了几下杨久年的头发。 杨久年推了几把推不开后,无力地说着:“小林姐你别闹了。” “不,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不多挠几把,怎么够本啊!” 杨久年就搞不懂了,他的头发就这么好挠吗?怎么每次过来,小林姐都要挠他的头发啊! “林姐,你也管管小林姐。”杨久年只能求助坐在旁边的长发女子。 只见长发女子嘴里含着笑,轻飘飘地对短发女子说了一句:“宝贝,腰又不疼了。” 立刻,短发女子老实了,猫着腰叫唤着:“哎呦,好疼滴!” 长发女子看着短发女子的耍宝样,没理她。 这会儿,杨久年才有空对一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被人闹腾的詹士凛,嘟囔一句,“你就知道在旁边看,都不知道救我。”杨久年不知道他这嘟着嘴说出来的话,仿佛在向詹士凛撒娇。而他这个当事人竟然完全没感觉出这里面的暧昧气流。 所谓旁观者清,坐在这二人旁边的两个大小林立刻感觉出了这里面的不同气流,顿时,皱起了眉头。 路青海呢? “小杨,这位是?”长发女子又再次问了一遍,没提路青海。 杨久年看着长发女子,站起身走到詹士凛身边,郑重地介绍:“他叫詹士凛,是我的终身伴侣,我前天结婚了。”说着没管她人的震惊,杨久年又对詹士凛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长发的这位叫林亦非,是姐姐,短发这个是林亦淼。” 大小林震惊了,小林心直口快直接脱口而出道:“小杨你不跟路青海好了?”话一出口,小林就自己自己说错话了。 杨久年知道小林就是这么一个性格,也没觉得什么,解释道:“恩,我们分手了。他也要结婚了。” 杨久年的语气很平静,就连脸色还挂着淡淡地笑容。 大小林看着这样的杨久年,反而感到有些害怕。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杨久年看着大小林一脸怜惜地看着他,笑着说:“难道,你们现在不应该来祝福我吗?哦,对了,我现在已经是国防生了。双重祝福哦!”杨久年伸出两根手指头,扭着小腰,笑盈盈地说着。 气氛有些尴尬。 詹士凛看着面前两个样貌相同的女子,搂着笑容渐失地杨久年,出口道:“那都是过去的事。” 大小林的视线立刻被詹士凛给吸引了。 “你们是久年的朋友,也是我詹士凛的朋友。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久年渴望得到你们的祝福,我相信两位了林小姐一定不会让久年希望吧!”詹士凛牢牢地握住杨久年的手。 在杨久年渴望的眼神下,小林率先笑了起来,“拿二瓶酒来。”当二瓶五粮液摆上桌后,小林开口了,“管他劳什么子的路青海,小杨跟你结婚了,肯定你有那家伙所不及的地方。啥也不说,全在酒里了。”说着,兑着酒瓶就喝了半瓶。 “小林姐……”杨久年看着心下感动,不管怎么样小林姐还是这副样子,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 杨久年看着小林,眼前仿佛又回到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那年杨久年刚满十四岁,第一处独自抬出家门旅途,他来到这个小店在吃饭时间,钱包被偷。在外地,这种钱包被偷的事情自被一些‘专职’人员给贱抬后,压根就没有几个人相信。看着吃霸王餐的杨久年,很多人是喷之以鼻想着,这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跑他们这儿来寻求刺激来了。当年的小林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她没说话,只是拿起半瓶二锅头上来,对着仅仅十四岁的杨久年道,小子,你能喝完,姐就信你。 最终,杨久年喝完了,代价是他挂了二瓶葡萄糖,昏睡了二天一夜才醒过来。 友谊也是这样结交下来的。 如今,看着小林递给他的半瓶酒,杨久年明白,这个嘴笨的姐姐是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安慰他并祝福他。 没再多话,杨久年拿起桌子上的五粮液,对着口,在詹士凛惊愕之下喝了起来。眼看着杨久年憋着气要把半瓶酒给喝完,詹士凛心疼了,连忙双手夺下杨久年抱着的瓶子,“够了,够了。” 瓶离口,杨久年离开咳了起来。 詹士凛吓地不得了,连忙用手给杨久年的后背顺了顺。 好一会儿,杨久年抬头,眼儿通红,脸也红了不少,竟笑着拨开他的手,说:“我没事。让我喝完,好吗?” “詹士凛,你就让他喝吧!他该醉这么一次。”旁边的大林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詹士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视线再次看向杨久年。 四目相对。 詹士凛看着那双发红却十分清明的眼瞳,慢慢对松开了手,嘴下溢出:“好。” 詹士凛看着那被身边人高高举起的酒瓶中的液体渐渐减少,心里五味俱全。他的男孩是在借酒消愁啊! 如詹士凛所想,杨久年这么猛的喝酒,不乏单是借酒消愁和对大小林姐的感激,其中更多的是,一醉解千愁。 大小林看清楚这一点是因为,她们是懂杨久年的,她们能明白这个男孩心中真正的豁达。 而这时候的詹士凛没明白这最后的一点,是因为,他还不懂他的男孩,不过,还好他足够耐心跟包容心,更是拥有了军人坚韧不拔的精神,这三点加起来,足够弥补他暂时所缺乏的东西。 人一般喝醉了有很多表现,几乎是什么德行的都有,例如话唠,例如啥话也不说,直接一头闷倒,睡死过去,杨久年就属于这种。 小林这人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对杨久年还没话说的,上来的这瓶五粮液不过是三十九度,比起当年的七十二度的二锅头,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因此,此刻的杨久年在喝完酒后,并没醉,乖宝宝装地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詹士凛身边,接受着大小林的审问。 “国防大学的学生能结婚?你难道不打算从军了?”杨久年一直想进入中国解放军特殊军人报社,这种专门报道军人事物的国家报社,不加入中国解放军是不可能进入的。目前,国家还没有接触,军人同性恋婚姻法。 杨久年听见这个问题,呵呵一笑,神秘兮兮地蹦出一句:“你们过几天就知道了。” 大小林对视一眼,怎么都感觉她们面前的杨久年有种小阴谋的感觉,接下来,无论她们怎么问,杨久年都是笑眯眯地,怎么都不回答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差一点没把小林给气死。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因逗弄面前两姐妹而出现的小狐狸笑容,嘴角也慢慢地往两边弯曲,露出了笑容。 看来,带他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直到詹士凛终于吃上饭菜,大小林都没从杨久年口中掏出话来。 小林一气,拉着大林就走了,走之前,气冲冲地抛下一句“哼,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们以为杨久年是用家里的背景或者钱财,整出来的路子呢!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杨久年给她们带来的这惊悚地一幕…… 看着新闻,大小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国务院第X次会议上,国家委员一致决定开放军人同性婚姻法。 ——詹士凛上将与他的伴侣杨久年先生在八一建军节这一天在民政局登记结婚,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军人同性伴侣。而他的伴侣也将成为中国第一位‘军夫’。 当大小林看到这两则消息时,杨久年跟詹士凛已经抬进了杨久年的家乡——上海。 第八章:回门 回到十里洋场的上海,杨久年并没有立刻回到家里,而是跟着詹士凛来到了他舅妈家里等自己家人来接。 按照中国嫁娶习俗规定:结婚第三天是回门日。这天娘家人那边会派人过来,到婆家这边来接人。一进门,婆家这边人就会问你要二,要六,还是要八或者十,依次往后推,算数就成。知道这其中什么意思的还好,不知道的,那可就要倒霉了。 虽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但是这个习俗还是要按照规矩来的,这些在结婚前夕两家大人都商量过的。 因此,很多人被劈头盖脸的问了这么一句话时,都会傻不愣登地求个吉数,选择个六、八、十这么样的数字。 可是,当他们看见那一大碗红糖荷包蛋时,就彻底的傻眼了。 而此时,詹士凛舅妈家这大清早的就正上演这幕。 “吃啊。”詹士凛的舅妈笑咪咪地看着站在她面前傻掉了的二个半大孩子。 而这二人便是杨久年的哥哥跟弟弟,哥哥叫做杨久琛,弟弟叫做杨久少。 看着来接他的哥哥跟弟弟,杨久年非常开心,从他们一进门便满脸笑容。 杨久琛今年二十三岁,个性少年老成,自小聪慧,非常得杨久年的父亲的喜爱,一切成长都是按照了接班人来教育的,现在已经在政府单位任职;至于老幺杨久少,今年十四岁,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是个鬼灵精,深得他们母亲的喜爱,至于没来的那个妹妹,家中唯一的女儿,那就更不要说了,自然也是宠的。 至于他自己,其实也不能说在家里不得宠什么的,主要是他上面有哥哥,生他的时候,他哥正赶着上学的时候,父亲整天在外,母亲一个人又要照看着他哥上学,又要照顾着他,待他稍微长大点,又有了下面的弟弟妹妹,自然宠爱都会被兄弟姐妹分走不少,再加上他打小自主自立,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见,父母对他也就更是放下了许多心。 杨久年自己心里明白,虽然有些吃味跟酸楚以外,怨言倒不至于,怎么说他都是他妈妈爸爸生的。 杨久年的父亲是上海市委书记,家里也算是官宦之家,但家里的亲戚却不多,他父亲并没有兄弟姐妹。 再说,杨久年回个门让长辈来接那是肯定不行的,因此也就让自己哥哥、弟弟过来接一下,只是没想到竟还有这习俗! 客厅里,杨久年看着都吃饱才过来的自家兄弟们,再看他们一人一个捧着的分别装了有六颗跟八颗红糖荷包蛋大碗,在自家兄弟求助的眼神下,杨久年默默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杨久琛跟杨久少同时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自家兄弟竟然在这时候没义气,难道真把自己当成泼出去的水了不成?! 鄙视了一下杨久年的行为,再看一眼自己碗里的八颗荷包蛋,就是少年老成的杨久琛都有些hold不住了。 “阿姨,您看,我们这都是吃过的,这……”不得已,杨久琛还是开口了。 “啊?”舅妈一惊,“你们都吃过了?怎么不早说啊,这都是吉利,吉头,不吃的话……”后面的话舅妈没说,但是也让人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不错,肯是不好的。 杨久琛不动声色,内心瞬间苦逼了。 十四岁的杨久少是直接就泪奔了,哭丧着脸就嚎:“这可怎么办哟!哥,我吃不了这么多啊!”说着,杨久少就趁杨久琛没注意,往他碗里就拨进去了两颗。然后快速地解决了自己碗里的后,非常淡定把碗递给了舅妈,说:“阿姨,很好吃,我吃完了。” 所有人,风中凌乱。 杨家大哥怒目看向快速闪到二弟杨久年身后的小弟,再看看自己手里这一碗十颗荷包蛋,彻底的苦逼了。 奉着早死早脱身的精神,杨久琛捧起碗,三口一个的把鸡蛋给吃了下去。 看着大哥那面色苦逼,如同嚼蜡的样子,杨久年只能在内心默默祈祷:他哥千万别撑死? 吃完十颗鸡蛋,杨久琛已经属于半死不活之内了,揉着肚子,半天才缓过来劲。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辈子,谁再让我吃鸡蛋,我跟他急!” 对此,詹士凛上将趴在杨久年耳边悄悄地说道:“你哥真娇贵,不就十颗鸡蛋嘛!” 杨久年看了一眼詹士凛,忍不住再次向詹士凛感慨了一句:“还好你赚钱多。” …… 詹士凛的舅妈是个吃货,家住在七宝附近。而杨家住在南京路步行街那边。杨久琛吃完后,歇了一会儿,错过了上班高峰期后,就接着杨久年这个二弟跟伴侣,回家了。 到了詹士凛这个位置上,不管是在军队里还是回到城市里,那旁边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二个文书或者助理这类型的人物帮他打理时间等一切工作、生活上的事物。 因此,当杨久年与詹士凛这一路上跟杨久年的大哥与弟弟有说有笑把车停好走到家门口时,詹士凛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稍等一会儿。” “怎么了?”走在最前方带路的杨久琛回过头问道。 詹士凛看着杨久琛回道:“还有东西没拿。”说完,视线看向看着他寻求答案的杨久年,温柔地搓了搓自己一直握着的手,轻声道:“婚后第一次回家,两手空空,没了礼数,不好。” 听见詹士凛的解释,杨久年愣了一下,他根本没到这一层来。 就在杨久年这微愣之间,一辆吉普越野车向他们行驶了过来。这辆车一停下,就跳下来一位身着绿军装,精神非常好的年轻小兵。 一见詹士凛立刻行礼,“报告首长,任务完成,请指示。” “把东西拿进屋里。” “是。” 应玩小兵就开启越野后备箱提出一个占满了后备箱的纸箱子,一把扛上肩头,直接就跟着詹士凛他们进了家。 谁都没想到詹士凛想到这一出? 当杨母杨父打开门迎接孩子时,跟这孩子就走进来一个小兵扛着一个大箱子,不用人插手,快速地打开,从箱子里拿出一堆礼物来。 “这是?”杨父亲问向詹士凛。 会直接问詹士凛是因为,老大老幺出门可是什么都没带的,这老二是个什么性子,他自己孩子怎么会不了解,十八岁的年龄,哪里会想到回到家还买东西的。 詹士凛听见杨父的问题,笑笑,“今天是回门日,也是我第一次上门拜访爸妈,便顺道就人带点东西过来。” 众人看着一地的礼物,这哪里是顺道让人带来的啊,这明显就是提起备好了,这会儿让人开车送来的。 “怎么我都不知道?”杨久年小声地质问着詹士凛。 詹士凛一笑,宠溺地捏了捏杨久年的鼻头,“你呀,不用考虑这些。你现在还是学生,顾好自己,把学上好,就可以了。” 詹士凛说完,便自行上前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这个给谁的,这个给谁的,都送到了每个人手里,就连杨家的家佣都没少,可以说,甚至于杨久年他们家养的那条金毛都给了一份。 看着家里人收到礼物后,每个人脸色的申请,杨久年有些恍惚,这个男人,算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了吧? 不管是自己想到的还是没想到的,他都能为自己一一打理好一切。 从结婚一直到今天的回门,一直都是詹士凛跟父母们在打理,他根本没插手,只是按照他们对自己说的话,一一执行者。 但是就是这样,这个男人在结婚时的每一个环节,仍旧一直为自己考虑了很多方面。 时至今日他还没有遇见过这么一个人,就连路青海都没有做到过这么彻底。 并不是说路青海对他不好,而是,路青海也会考虑到给家人礼物,但却从来没有像詹士凛这么细致,这么的……让人感动。 詹士凛有多忙,他还没感受到,不过决不可能清闲。 别人也是送,詹士凛也是送,可詹士凛却送出了不同来。杨久年看得出詹士凛这些礼物都是用了心思的,母亲用惯了的美容保健品,父亲近期保健品跟理疗卡,小弟的游戏卡……等等一切都是用尽了心思,投其所好得来的。 这上面所花下来的时间,已经不能单单用用心来诉说了。 从这些礼物上,杨久年的家人就能看出来,这位特级上将对杨久年的在乎。 在乎一个人,就会在乎他的家人,甚至他身边所有的人。 杨父杨母看着派送礼物的詹士凛,互相看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詹士凛跟杨久年的婚姻他们一直不怎么看好,身份,年龄,门户,个人,这一切比较下来,完全不是一个国度里的人? 这么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生活?怎么就筹在了一起? 杨父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在听到是自己儿子亲口同意后,也憋屈了,退而求其次的在结婚前杨父杨母向詹士凛提出了多方面的要求,而这些要求全都是为了杨久年好。 如今看着这个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还算不错。 杨久年的父母可不是那种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就卖自己孩子那种人。杨久年是他们亲儿子,就冲着一点,他们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杨久年从小就性格温柔散漫,大大咧咧有时候还有点粗线条,小迷糊。他这种性格是不可能能从政继承家业的,因此,父母对他的管教一直采取放松教育,不像对杨久琛的严厉,也不像对杨久少的宠爱。 所以,杨久年才能过早的便独立了起来,近几年走过很多地方,也做过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杨久年不知道,其实他的父母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他,早些年,他去参加志愿兵去前线拍照时。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在家里夜夜无眠,好不容易睡一觉,半夜都会吓醒。就怕他一去不回。 其实,杨久年父母对他这种别扭的教育方法,其实就是想让杨久年这只笨鸟——笨鸟先飞。 先飞,就算摔倒了,也有他们在后面看着呢! 现在看来,今后他家的笨鸟儿不用再让他们看着了。 虽然,杨父杨母还是觉得两边的差距太大,但是,他们却心知,儿子错过这么一个人,今后再想遇见能这样用心对待的他的人,几乎是不可能。 综上看来,上将先生的表现杨久年的父母还是比较满意的。 第九章:回门 派完礼物,那就是说话时间了。 杨母也不避嫌,当着詹士凛的面就问了杨久年在北京的生活。“生活习惯吗?家里的佣人使起来顺手吗?” 看着一脸关系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母亲,杨久年愣了一下,记忆中,好像只有自己生病时,母亲才会这般殷勤地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 杨久年在脑子里想了想,也明白过来。 他现在已经结婚,学校又在北京,以后的生活中心肯定是在北京了。虽然现在交通便利,但是还是有诸多不便的。 “妈,我在那边一切都好,家里我们也没请佣人。” “怎么能没佣人呢?那你们平时怎么办?”他妈是正中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妈,你别急。听我说。詹士凛是军人,他不会时刻待在家里,我还是学生,等回京后,我也要去上学了。我们现在真的不需要佣人。” “那怎么行。不行,不行……就算在忙,家里这么多事也需要料理的。小年,你刚结婚不知道,詹家……” “妈……”旁边正跟杨父说话的詹士凛突然转过身看着杨母插了话进来,“久年今年才十八岁,他现在需要的是自由空间,不是束缚,我也想他能自由的享受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家里的时间。他的一切我都会打点好,请您放心。” 詹士凛没说的是,他其实三天前已经向国家科学院申请了三个全能机器人来料理家,现在审批还没下来,所以才没说。 听见詹士凛的解释,杨母这个做母亲的总归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想开口说什么时,被杨父直接组织了,“行了,孩子们有孩子们自己想过的生活,老太婆子,咱们跟他们挂钩了。”詹士凛跟他们家不同,属于军方,不管是军功还是身世,詹士凛的地位都在那儿摆着呢!他儿子杨久年根本不用参加上流社会中的交际活动,混到詹士凛这个位置上,詹士凛也不需要他的伴侣做这一套。 杨父就是看明白了这点,所以才会对詹士凛没安排人在杨久年这点上没法表任何话语。 杨父所想就是詹士凛想的。 不管是梅苑还是他自己对杨久年来说都是陌生的,没在家里安排人就是不想让杨久年感到别扭,面对他这么个‘陌生人’小孩大概应该很别扭了吧!如果在家里在安排一群人,再给杨久年安排助理,参加上流交际……詹士凛能想到,他们的婚姻大概维持不了多久。 他从来没想过给杨久年压力,他想让杨久年感受到的是,跟他结婚是幸福而温暖的。 另外,詹士凛自己也不喜欢私人空间内,有其他人出现,战场跟训练场上的拼杀是激烈的,回到家,他只想跟跟爱人在一起。 其实,还有一点那便是——某特级上将先生曾在心中YY过,如果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挥洒上‘爱’的痕迹,那是多么令人感到幸福的事啊! 通过此YY说明:狼终归是狼,就算披上了温柔的皮囊,想着的还是肉啊!!! 家事谈的差不多了,男人们的话题绕来绕去就绕到了工作上。一听到工作上的事,小弟跟小妹率先就逃了,分别跑上楼跑进自己房间玩去了。杨久年也想走,可詹士凛在这儿,他也不好表现出来。 最终,还是詹士凛对他说了一句:“不是说想吃淮扬菜吗?去看看向吃什么菜告诉厨师一下吧。” 说完,詹士凛就见身边的杨久年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笑了,用手臂碰了碰男孩:“去吧。” 杨久年间詹士凛真没什么,完全不会感到尴尬后,便笑眯眯地蹭蹭溜去了厨房,看看今天的菜式。 杨家人口众多,再加上杨母是南方人,身体不好的原因,在饮食方面非常讲究,为此家中请了有三四个厨子。 当杨母尾随着杨久年进入厨房时,杨久年已经把自己想吃的淮扬菜跟厨师说完,在跟厨师:“再做几道北京菜,分量多点。” 杨母一进门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就笑了。 “二儿也知道心疼人了。” “妈……”杨久年有些别扭。 “你这孩子,就是脸皮薄。” 杨久年看着母亲,听见她说出这句话,连忙走上前,问道:“妈,你怎么进了了?” “进来跟你说几句体己的话。你爸爸跟我原先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 杨久年诧异地看着母亲。 对于对杨久年的照顾跟关心,杨母也是心知亏欠了二儿子不少,抓起儿子的手细细说道:“你从小到大都不用人操心,我跟你爸又太忙,对的关心……” “妈,你别这样说。” 杨母看着杨久年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往下说下去,带着杨久年走进了餐厅坐了下来,“那天,我跟你爸刚到家就接到你要结婚的消息。怎么都没想到跟你结婚的是这么一位……”说到这,杨母突然笑出声,“你不知道,你爸那天一夜没睡,第二天嘴巴里就起来几个大燎泡,直说‘二儿是不鸣惊人,一鸣惊天’。” “那你们那天为什么同意……” 杨母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直摇头,她家四个孩子,大儿子稳重心思慎密,小儿子跟女儿也是个鬼灵精,偏偏这个二儿子心思单纯,不懂得察言观色。看着眼前二儿子这样子,大概是一点也没看出那天的情景。 那天的情况是詹士凛在话语间透露他已经向上面要求开放军人同性恋婚姻法,并说明要跟恋人杨久年。他这个消息都放出去了,她跟他爸怎么拒绝,再加上那天自家这个二儿子问他什么,都是一句话‘爸妈,我要跟他结婚。’他们还怎么阻止啊! 因此,在结婚前,杨父杨母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最后离婚收场。他们家虽然比不过詹家,但让杨久年一生吃喝不愁,还是能做得到的。 所以,那天的饭局上场面,杨父杨母是拿出了签订《南京条约》的精神头来应对的。也就只有杨久年这个天然呆没看出来,那时的明争暗斗。 “二儿,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杨久年不明白,歪着头问自己的母亲,“詹士凛不好吗?” “不是詹士凛不好,而是他太好。”这里面的花花肠子,如果只是原来的平平凡凡少年杨久年的话,是不需要懂的,杨父杨母也不需要他懂得这些,但是现在不同了,杨母必须给他解释清楚:“我们家虽然也是殷实家庭,但是比我们要高的还的很多。詹家的历史,往上数也没什么,但是从詹士凛父亲这代就不同了,他的父母都是国务委员,而他自己年轻一代的新领军人物,这么一个身世背景不是我们这种家庭能比得上的。儿子,齐大非偶啊!” 杨母换了一口气后,又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么一个家庭背景的人结婚,不过……”杨母笑着揉了揉杨久年毛茸茸的脑袋,“我相信自己的儿子的眼光。今天看,他对你还是上了不少心思的。” 看着母亲,杨久年底下了头,“他对我是很好,什么都对我交代的很清楚,他的积蓄跟工资卡都交给了我,我做饭,他就打扫卫生,这一路上来……” 听见杨久年这细细把这几天的事情说完,杨母这心是真的放下了。詹士凛今年也是三十有二了,各方面考虑都比杨久年成熟稳重,能为了一个人不顾用命拼下来的事业,为一个人洗手作羹汤,不是哪个人能做得来的,最起码,杨母跟杨父生活这么久二人从来没给对方做过这种事。因此,从这些方面看来,杨母这次是真的跳不出詹士凛什么毛病来了。 当杨久年这边跟母亲谈完话走进大厅时,大厅那群男人已经开始了另一项目——下棋。 杨母摆了摆手让杨久年过去吧,不用陪着她。 杨久年走过去时,詹士凛刚下走完一步该杨父的了,立刻忙里偷闲地给杨久年挪了点位置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然后随手给杨久年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蜂蜜水。” 杨久年接过来喝了几小口,他其实不渴,但是当着自己父亲跟大哥的面,他又不会拒绝詹士凛。 杨父下了几盘后,就直摇手说:“不来了,不来了。你跟老头子我这样下棋不累吗?” 詹士凛收拾着棋盘,笑笑没说话。反倒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杨久年眨了眨眼,“爸爸,他身强体壮的累什么啊?” 杨久琛翻了个白眼,他家弟弟真的是天然呆的没救了。 就连杨父都忍不住摇头,语气带着无奈中的宠溺,“你啊!” 杨久年莫名,“我怎么了?” “你很好。”詹士凛笑眯眯地回答一句,牵着杨久年起身,边对杨父说道:“爸爸,跟您下棋,我又怎么会嫌累?” “你不嫌累,我嫌累。我看着你这样一边算计着自己的棋,又要算计着我的棋,然后又想着怎么让我,让得让我察觉不到,我都替你累。” 詹士凛笑笑,没接话。 这会儿杨久年是反映过来了,眨了眨眼单纯的问向詹士凛:“也就是说,其实是你赢了?” 詹士凛看着一脸喜气的杨久年没开口。 杨久年直接乐了,“爸,爸,你输了,你输了。你也有输得一天。哈哈,哥,你瞧见了吧,哎呦,我要把这一幕给照下来的……” 杨父看着急吼吼冲向楼去拿照相机的杨久年直接气乐了,大呼道:“擦,老子输了,你就这么开心!” 杨大哥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小弟,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这就是你多年欺负我们,对你的怨念。” 杨父没听清楚老大的话,不过落后一步的詹士凛却听到了,一脸稀奇的看向杨久琛。 杨久琛先前对这个比自己大了九岁的小弟夫还敢感的惶恐,这经过这二三个小时相处下来,这惶恐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这会儿一见詹士凛露出好奇的摸样,立刻附耳对他道:“我爸各类棋都精通,但他不喜欢在外面下棋,就喜欢跟我们兄弟姐妹下。咳咳……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喜欢跟新手下棋,我们从小到大没少被他虐,老二每回被虐的是最惨的一个,几乎是连个子都难剩的。看到老二刚才的样子没?这就是长久被虐待后,今朝终于可以翻身的写照啊!” 杨久琛说完,詹士凛看着通往楼上的楼梯就眯眯眼笑了起来,而就在这时,杨久琛突然拍了拍詹士凛的肩膀,话中有话般地对他说了一句:“好好努力,翻身之日指日可待啊!我看好你哟!” 詹士凛笑着看了杨久琛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借您吉言。” 第十章:路青海的婚礼 回门 杨久年下来时没带什么照相机,而是叫了弟弟妹妹下来吃饭。开开玩笑而已,没必要当真,再说棋盘都被收进去了,还照什么! 吃饭时,小孩们都请老的上座,杨父也没客气,管他官多大,到家里来,长辈为尊。然后,杨久年特意拉着詹士凛做在了放着北京菜式的位置,詹士凛一看面前的菜脸上的笑是止都止不住。要不是还有家人在,真想抱着这贴心人狠狠地亲两口,说一句:老公你真好! 特级上将开心了,饭桌上大修恩爱,完全没理会杨父杨母的心情,到最后,两位老人家只能自行安慰自己:新婚,新婚,难免肉麻兮兮的。要理解,理解! 杨家吃饭时是不说话的,食不言寝不语这一项礼节,在他家一直严苛地实行着。 詹士凛家却不同,因此,这一项礼节终于在今天被打破了。 本来这一顿饭吃下了是其乐融融,却不想被杨母最后一句话打破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杨久年回道:“他的假期有一个星期,我们准备多待几天。” “那正好明天去参加一下你青海哥的婚礼。” 杨久年吃饭的动作,顿住了,口中的饭菜立刻显得有些食不知味起来。 “妈,我不去了。” 说完,杨久年继续吃饭,但那吃饭的动作,旁人怎么看都有些僵硬的感觉。 “怎么回事?你青海哥平时对你这么好,他结婚你怎么能不去呢!这帖子还是他亲自给你送来的呢!” 嘭…… 杨久年绷着脸把碗摔在了桌面上,瓷碗发出了清脆地响声让气氛降在了零点上,脸色有些难看对母亲说道:“妈,你别说了。反正我不去,爱谁谁去。”他什么意思,分手了,还搞这些做什么? 气氛一下就往负数发展起来。 “你怎么回事,你青海哥平时对你这么好,要你参加他婚礼还憋屈了你?”杨母皱眉,不知道这儿子发的哪门子脾气。 “我就是发脾气了,反正他的婚礼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说完,杨久年就跑上楼去了。 杨久年这一跑,詹士凛连忙说道:“妈,您别生气,久年这是在闹小孩脾气呢!我们结婚的时候路青海不是没过来吗?我们这回来时,路青海说要来接久年,又没来。久年这会正生他气呢!” 詹士凛这句话说的太是时,杨母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事,还没来及多寻思,就被大儿子一句话给说没了。 “妈妈,久年这次是真生青海的气了,来的路上还跟偷偷跟我说,不要让他见到路青海,见一次打一次。要他放他鸽子!妈,我们家老二也有少爷脾气了哦!”杨久琛笑着调侃了几句。 “这孩子,也真是的。这青海就是爱宠他了。这点事情,都能让他跟他稚气起来了。”杨母知道前尾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对詹士凛道:“你回头劝劝他。” “一定。” 詹士凛被杨久琛带上二楼,杨久年房间里时,杨久年正在收拾东西。 詹士凛跟杨久琛打了一声招呼,走进屋内时,顺手把门给关了上,开始打量起杨久年的卧室。 不到二十平方的卧室内,摆满了书籍跟照片,不过却收拾的井井有条,这会儿,床旁边中间的位置处,放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大箱子。而杨久年正不断地把东西往里面丢,一见詹士凛进来,就说了一句:“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处理掉,丢也好,烧也好,反正我不想看到。”说着,又丢了一本影集进去。 詹士凛走过去,顺手就拿起杨久年刚才丢进大箱子里的那本影集,站在箱子旁翻看着。 虽然早就知道是跟路青海有关的东西,但是当看见那一本影集内杨久年拍出来的这本包括路青海睡觉、走路、想问题、看书等等神色之下路青海,只要一想到杨久年是多么关注有关人,才拍出如此漂亮的照片,詹士凛就有点吃味。 就是这个男人,在他的男孩生命力占有了他无法抹去的地位。 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从照片上看,样貌上等属于英俊书生类型,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感觉文质彬彬,却没有文弱的感觉。 看着这么一个男人,詹士凛握着影集的手,不禁紧了紧,心中讥讽:还好是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而这边杨久年间詹士凛半天没回自己话,再次说道:“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詹士凛随手丢下手中的影集,看着正在把墙上的大照片给拿下来的杨久年,叹了一口气,“你这有是何必!”说着走上前,越过杨久年,长臂一挥把杨久年拿了半天没拿下来的照片给拿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你的回忆。”把手里的照片放进大纸箱里,詹士凛转过身对杨久年继续道:“何必为了这些惹自己不开心。” 看着杨久年低着头半天不说话,詹士凛走上前,拥住了对方,任由对方趴到自己怀里,轻声说道:“久年,下次别这样对父母说话。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会让他们伤心的。” 听见这句话,杨久年抬起了头,张开嘴,溢出:“我……”四目相对,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以后我们有孩子,你就能感觉到了。” 杨久年趴在詹士凛怀里,没吱声。 “久年,我能把你这一箱子给丢了,但你对路青海的记忆我却无法帮你丢了。” 詹士凛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怀里人一颤,无声地叹口气,“就存到箱子里留着吧,怎么说这都是你小时候的记忆,想抹去都没办法抹去的日子。”见怀里人还是不说话,詹士凛又道:“算了,陪我睡一会吧!你不是说晚上带我去逛夜市吗?” “恩。” “那小老公,咱们睡觉觉吧!不过久年啊……”詹士凛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始微微上调。 “嗯?” 杨久年抬起头,迷惑地看向要跟他说什么的男人。 詹士凛一笑,额头抵住怀里的人,“什么时候也给我照一些吧!除了结婚照,我们都没有生活照……”说着嘟起了嘴。 杨久年傻了,“你……你,你这是在向我……我,撒娇?” 詹士凛点头,笑眯眯地‘嗯哼’了一声。 杨久年顿时气了一身鸡皮,能不能不要这么要人命啊! 二人一觉醒来时,都过了晚上十一点了。詹士凛是早醒了,不过见杨久年睡得这么香便没叫醒他,杨久年已经很久没睡这么踏实了。詹士凛知道,这里面除了有路青海的原因,还有他的。毕竟,杨久年还不习惯他跟他的在一起的婚后生活。 杨久年醒来后,詹士凛就按了铃,让下人把一直温在厨房里的粥给端了进来,一口一口喂给了还迷迷糊糊没真正醒来的人。 吃完一碗粥后,杨久年这才算真正的醒来,猛地就响起他要带詹士凛出去玩的事,连忙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 “抱歉,我睡迷糊了。” 詹士凛笑笑,把碗放好,转过身看向窝在床上的杨久年,“没关系,我们今后有的是时间,你难得睡一个好觉,看着你睡觉,也是一种享受。” 听着如此直白的甜言蜜语,让杨久年这个十八岁的嫩芽羞红了脸。 “那个,我想看电影。”说着杨久年红着脸指了指放映机让詹士凛给他随便放进一张碟。放进去后,詹士凛就走到了杨久年身边把他的被子盖好,然后亲了一下额头,说道:“你自己先看一会电视,我到旁边处理一会儿事。” 杨久年点了点头,把声音调小了一些。 杨久年贴心的举动让詹士凛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乐滋滋的在半夜去忙着刚传过来的事物。 是谁说过工作当中的男人是最帅,最性感的? 杨久年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他这时却体验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看着不远处坐在书桌前,穿着真丝睡衣的男人半敞着胸,手握着三位书写笔,认真的在三尾真空坂上审核跟批略公文,竟让他有种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看着看着,杨久年的职业感上来了,翻起被子就跑下地,扒出相机对好镜头,对着真正认真工作的詹士凛‘喀嚓,喀嚓’就是几张。 听见声音,詹士凛看了过来,在看到他拿着相机对着自己时,诧异了一下后,莞尔笑了起来,招了招手,把让叫道了自己身边。 “不是在看电影吗?怎么想着给我照起照片来了?还不穿鞋。”詹士凛微微皱起了眉头,搂住人就把人给抱进了自己怀里。 詹士凛这一动,一扯身上本就没系紧的真丝睡袍就彻底的敞开了,性感的古铜色腹肌立刻撞击杨久年眼中,杨久年慌忙的撇过头,左右而顾道:“那个,你不是说让我给你照相吗?”说着屁股在詹士凛腿上往外挪了挪。 他这一挪很快就感觉自己臀部位置被一个热乎乎,硬硬的东西给抵住了。 霎时,杨久年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詹士凛笑的死狐狸。 抖了抖自己的东西,詹士凛贱贱地笑道:“继续挪啊,我完全不建议。”说着一把把杨久年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笑眯眯地让杨久年继续在他腿上玩挪屁屁游戏。 “你,你流氓。” “警察管不着,我流自己老公,又没流被人。” 杨久年傻眼了,这流氓都有理了?! 詹士凛的形象再次在杨久年的心里升华了,从色狼变成了老流氓。 “我,我不玩了。我去要去看电影。”说着,杨久年就要挣扎地从詹士凛怀里出来。 然而……“晚了。”詹士凛抱着杨久年就站了起来,“既然你睡不着,也不想看电影,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地事情吧!”说完,詹大色狼就抱着自己小老公急吼吼地扑到了床上,三两下把人家的皮给扒了,变成了白条条。瞧着身下的白条条,詹大色狼眼都红了,食指大动,就差没把口水给留下来了。 “这可是饿了我一路了啊,今天你呀别想跑……” 瞧着詹士凛这副故作饥渴的摸样,杨久年直接喷了,“你这样子要是被你的兵看见,估计会把人家给吓死。” “还有空插话,看来我还是不够啊。” 说着,詹士凛吻上杨久年的唇,下面的硬物也抵上了那开发过的小嫩菊,一杆进洞,流畅畅快,爽的詹士凛就差学狼嗷嗷叫唤几声了。 “你怎么……嗯呜……一下就进去了……慢点……” 詹士凛托着杨久年的腰,看着身下的人儿,呼吸急促地回:“这事,没办法慢不来,老子被你饿一路了,这会儿再慢,老子的二弟都要变毛毛虫了……”说着抱着杨久年更用力起来。“要你还饿老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杨久年被詹士凛这一夜被折腾是真要哭了,他也没饿着这人啊,这来来回回一路上也就四十多个小时。他知道他们新婚燕尔詹士凛正是火气正旺的年龄,肯定是想的,在这方面从来没想过拒绝詹士凛或者闹什么别扭。所以,杨久年真的想不通他到底什么时候饿过着人了? 可怜的小白杨哪里知道狼什么时候能喂饱过?他家的饿狼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待在他身体里,都不出来! 通过这几次床上运动,詹士凛从来没有这么折腾过杨久年,不仅仅是小菊花被狠狠地抚爱了多次,身上也是种满了草莓,尤其是脖子那一块有两三处遮都遮不住。 直到第二天杨母来叫人,可怜的小白杨才明白过来他家狼发的什么疯! “我们跟妈去参加路青海的婚礼吧!” 正在照镜子的杨久年双眼一瞪,直直地瞪向詹士凛,“就为了这,你就把我折腾了一夜?还在我脖子上留下这个?” 大野狼立刻收起了耳朵,伪装成一只牧羊犬,装可怜道:“小老公……” “叫大老公都不行,我很生气。” “大大老公……老公大大……” 听着詹士凛的叫声,站在精子前的杨久年直接气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呵呵……”詹士凛笑笑没说话。这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装傻才是正确的选择。 杨久年摸摸脖子上的痕迹,诡异地想到了一件事:据说,狼都有领地意识。 想到这,杨久年立刻被自己想到的这诡异话题惹出来了满脸黑线。 更诡异的事,杨久年还问出口了,“你在我这里弄出这东西,该不会是什么领地意识吧?”他要敢说是,我就把他咬死。 谁想詹士凛竟然眼神一亮,笑着回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杨久年的嘴角抽搐了,二话不说,直接扑到詹士凛怀里,对着他的脖子,也咬出一块痕迹,而后傲娇地说道:“哼,要丢人,一起丢。” 杨久年看起来是丢人,而对于詹士凛来说就不同了。 只见,某匹狼伸着脖子照镜子,美滋滋地瞧着‘爱的痕迹’内心感慨:这是什么,这就能闪瞎一双铝合金眼的顶级秀恩爱免费道具啊! 因为昨天一夜的过激运动,杨久年跟詹士凛洗漱完后,就出卧室吃了个早晨,在听了杨母说十点半准时出发后,立刻返回房间。没办法,杨久年昨夜被詹士凛折腾狠了,这会在不回房间按按摩,推拿一下,估计这婚礼现场上就要出丑了。 待十点半后,詹士凛跟杨久年穿着一身同款休息装与整装待发的家人一同前往了路青海的婚礼现场。 十一章:贱人闪远点 婚宴是在浦东一家五星级酒店内举行,长长的红地毯从酒店外围一直延续到大厅内,可见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背景人物声势浩大。不仅仅是这些,红地毯两旁还摆满了由各色玫瑰组建而成的心形花。 杨家人一向低调,家里的车几乎都是黑色的奥迪或者是大众这里常见车。可是,詹家人却一向是高调的,詹士凛更是这方面的杰出分子,也不能怪他们这家子。他们家混到如今的地位,想低调估计也低调不起了,何必委屈自己,装逼呢! 因此,当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都带齐时,只见一辆黑色大众身后跟着一辆最新军方刚研发出来的越野军车,用着跟这幅车完全不符合的速度龟爬似的跟在大众屁股后面开了进来。 第一辆车下来的是杨父杨母跟他们的小女儿,同为观察的人一见是这位心里也有谱了。 杨久年跟詹士凛的婚礼虽然是在北京进行的,请的人也不多,几乎也就是国家上层数的过来的那几位。但是,身在官场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个政客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这个本来都必须在官场上滚打摸索出来,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什么人。 一见这军车,这在场少部分人也就知道,杨家二儿子回来了,有的连忙拿出手机通知里面的人,做好准备。他们都没想着能立刻结交,想的也不过是希望能跟这么一个大神混个脸熟。 第二辆车上坐着的是杨久年跟詹士凛还有杨久年的大哥跟小弟,这辆车没有司机。一直等候在旁的泊车小弟眼明手快的刚准备迎上去,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速度敏捷,身材高大的男人拦了下来,小弟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身边的人硬邦邦地回答他:“我们不需要泊车。”说完,泊车小弟就看见拦下自己的男人恭敬地走上前接下来那从驾驶座上下来男人手中的钥匙,快速地把车开走。 泊车小弟在这家酒店也做了几年,见过大场面也不少,一见这种事,便明白过来,这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小弟规规矩矩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新来的人立刻问他是怎么回事? “大人物。” “不会吧!这男人除了身材长相不错以外,不就开了一辆军车吗?跟今天来的官员还能有什么不同?连个司机保镖都没有。” 听见身边人的嘟囔,小弟耐心地提醒道:“这种大人物不能是我们平时能看到或者接触到的,你看他没个司机跟保镖,那刚才拦下我的人是什么人?混到那种地位上的人,不用保镖跟司机,国家内部都会暗地里派人跟在他们身边,并且是暗跟,不发现什么事,绝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 “……”旁边人惊呆了,长个嘴半天才缓过来劲吐出一句话来:“这都快赶上暗卫了。” 小弟小小拍了拍新来人的肩膀,“差不多。”说完,再次看向已经走在红地毯上的詹士凛他们。 而这时,詹士凛笑着听杨久琛阴阳怪气地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来走奥斯卡红地毯呢!真够低俗。” 杨久琛从一大清早知道杨久年要参加路青海婚礼后,神情就有些不对了。这会儿竟如此直白的说出这句话,更是让杨久年惊讶了一把,诧异地看向了杨久琛。 詹士凛听见杨久琛的话,只是笑笑说什么。他看着杨久琛这样,心里也差不多揣测出杨家大哥这是怎么了? 他大概是知道了杨久年跟路青海的事了。 走到半道,杨久琛在杨久年跟杨久少目瞪口呆中,超假的大了个大大巨响的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阴阳怪气大声道:“过敏了!”手往口袋里一插,然后在一掏,再一抽,一抖,一只口罩就出现在了杨久琛的手上,“等等,这花熏的我头都要晕了,我戴一下口罩。” 杨久年跟杨久少听见自家大哥说出这句话后,面面相觑。 同时想问对方:大哥什么时候对花过敏过? 在从对方的眼里未得出答案后,两人回过头再看向他们大哥,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大哥,你这个,这个口罩……”杨久年看着完全颠覆他家大哥以往品味的口罩询问道。 杨久琛眼神一正,严肃道:“怎么了?口罩脏了?” “每脏,但……” “没说,那就走吧。慢里吧唧的没看爸妈跟詹士凛都在前面等着我们呢!你们两个白长这么长的腿了。” 鄙视完两个弟弟,杨久琛戴着一只上面写着‘贱人哪里逃’字样的口罩,大摇大摆地向酒店门前走去。 杨父一看到大儿子那口罩就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詹士凛眯眯眼一笑,开始睁着眼说瞎话:“有点感冒,老打喷嚏,就向小弟借了他的口罩。请谅解一个十四青春冲动期骚年的眼光吧!” “回去后,给老三请一个审美外形老师。”说完,便牵着老伴的手,往酒店内走去。 杨久少走过来时,正好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看着已走开的父母,再看看全身冒着黑气的大哥。杨久少直接一把抱住了身边性格咩咩的二哥,哭丧道:“管我什么事啊!走路也中枪了啊!” “小弟……” 杨久少以为他二哥要安慰安慰他呢,立刻巴巴地看着杨久年,应了一声:“嗯?” “送你一句话。” “什么话?” 杨久年推开搂着自家的小弟,严肃诚恳地看着他眼睛说道:“世人欺我;辱我;轻我;贱我,笑我;骂我;如何待之?” 在外一向横扫天下的杨家小少爷,嘴角开始抽搐。 “你真笨,连这都不懂。你只需要回答他两个字,‘呵呵’” 可怜地杨家小少爷今日彻底被自家两个哥哥石化。 杨家人一走了酒店内,新浪的父母跟岳父岳母,还有那对新人就立刻赶了过来。只见,杨父杨母牵着被自家二哥哥戏弄了一把,彻底伤心的小弟跟妹妹走在前方,而詹士凛牵着杨久年还有戴着口罩的杨久琛落后他们一步,走在后面。 杨父一见到向他们走来的人,立刻抱拳恭喜。虽然是老邻居,但双方都是政客,又在是在外面,免不了的一番场面话。 待场面话说完,路青海的父亲立刻就看向了站在杨父身后的詹士凛,点点头,每当这个出头鸟。杨父还没介绍,路父这时候要跟詹士凛打招呼的话,免不了给人一种攀龙附凤的感觉。 杨父见此笑笑,顺势也就给路家这一般眼巴巴看着詹士凛的人,介绍了一下:“路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二子的伴侣,詹士凛。” 此话一出口,路父立刻一跨步走到了詹士凛面前,激动地伸出手握住詹士凛的手,说着:“您好,您好,您能来让小儿的婚礼蓬荜生辉啊!”说着,转过头叫招呼路青海过来,“这就是小儿,路青海。” “恭喜。” 路青海看看詹士凛,又看看他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杨久年,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显得有些蹉跎。 半响,才道:“谢谢。” 四目相对,杨久年看着面前的路青海,刚想启口说些什么,就被路母一句话给覆盖了过去。 “琛琛,你……你这是怎么了?” 杨久琛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淡定地回道:“阿姨,我没事。不过是因为外面玫瑰花太多,闪下了我这双人眼,有点受凉了。” 玫瑰花太多跟受凉有毛关系啊!!! 杨大哥你这故意找茬的姿态也太过明显+强悍了吧!!! 杨久琛一直在家里都是谦虚有礼,是个早熟诚实的孩子,可以说是他们那院子里的孩子们的模范榜样。杨母听见杨久琛这句话,还以为她是在夸着场地布景,立刻笑了,对杨久琛说道:“下次你结婚,阿姨也为你操刀,给你布置个比这更美丽的结婚场地,怎么样?” 在众人看不到的口罩后面,杨久琛冷冷一下,嘴上满满愉悦地回道:“那先谢谢阿姨。阿姨,叔叔,我父母身体不便,能不能请你们先带他们进去,我们兄弟几个想对青海哥说会儿话。”路父结婚比较早,因此路青海比杨久琛要大了一岁。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孝顺。” 说完这句话,路父路母跟周围的人,免不了的对杨父杨母说道:“杨老哥好福气啊。” 长辈们一走,杨久琛就拿下了口罩,笑眯眯地走到了路青海的面前,“新郎官,恭喜。” “谢谢。” “不客气。” “送你了。”说着把口中塞进了路青海的手里。 …… 霎时,除了詹士凛,所有人惊恐地看着笑眯眯的杨久琛,石化装。 只听,杨久琛还在说:“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看我,也没带什么礼物给你。还好有这一只口罩,对了,这是一对,我家里还有一只上面写着‘贱人闪远点’字样的,明天有空我快递给你,正好你新婚。” 大哥,你这是明显的挑衅啊! 杨久少跟杨久年看着自家大哥,不知道今天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青海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杨久琛你什么意思?” 杨久琛今天来,就不怕跟路青海撕破脸。路青海一绷着脸,杨久琛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冷冷一哼,“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没把你打的半死,不是杨久琛怕你,而是我修养好。”杨久琛长面容继承了杨父,不英俊却给人一种说不上来,反正有种冷艳之感。平时笑呵呵倒是没发觉,这会儿脸色一沉把话给丢出来说,倒是有几分乃父年轻时的风范 第十二章:感情升华 杨久琛平时与人交好,今日莫名其妙对路青海这个态度,杨久年从最初的诧异,这会儿也反过来味了。杨久琛跟路青海关系一向不错,这会儿会这样,很明显除了自己的事情,杨久年想不出别的人。尤其是在杨久琛压着声音,说出那句话来:“路青海,你亲自来我家给老二下什么喜帖的,你就不觉得渗得慌!” “哥,好了。”杨久年脸色有些苍白,他抽出一直被詹士凛窝在掌心里的手,走到杨久琛面前,“哥,别说了。”他没想到到今时今地,他家里人会发觉他跟路青海的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杨久琛看着杨久年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无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杨久年微卷的头发,“你呀,别人欺负你,就不知道咬回去?” 杨久年耷拉个头,没吱声。 杨久琛对于这个弟弟也是怜惜的,虽然平时在家对他关心不多,但是,这也是自己亲弟弟,在外面受了委屈,那是肯定要帮着讨回来的。 杨久琛心思细密,在知道自己二弟突然也结婚后,就感觉不对劲,便暗中调查了一番,一下就查出了杨久年跟路青海的事情。 没对父母说是不想一向脸皮薄的二弟难堪,可是,这路青海还真是给脸不好脸了,还敢上他家门,给他二弟下喜帖。 还真把他家小年当没人出头小白杨了! 站在一旁的杨久少看看这人,看看那人,摸了摸自己下巴,还没琢磨出这里面的道道,到底是咋回事! 一时间,气氛有些难堪。 只见,詹士凛眉目一挑,这时候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吧! 走上前,詹士凛笑着看杨久琛,“大哥说的我家久年都快成小狗了,要咬人也不是他咬啊,我这匹狼在这儿,你今后还怕别人欺负了久年不成!” 杨久琛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反过来味,立刻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向詹士凛挑挑眉,“弟夫,我越来越看好你了哦!” 詹士凛笑笑,伸出手扣住杨久年的手。 哥哥对他的维护,杨久年感受到了,心下难免有些触动,再加上詹士凛又毫不避讳的说出这句话,杨久年更是感动不已,若这时他还不说些什么,他自己都感觉对不起这些维护关心他的人。 “哥,今天是青海哥的婚礼,我也已经结婚了,那些都已经是陈年往事,没什么可提的了。对于……对于,不知道珍惜我的人,我不会在意的。” 听见杨久年这句话,杨久琛跟詹士凛都笑了,不过这笑跟笑就不同了,杨久琛是欣慰,詹士凛这匹狼那就是激动了! 杨久年握紧了与他十指相扣的手,笑着看向路青海说道:“青海哥,恭喜你。还有,这是詹士凛,我的一生伴侣。” 路青海看看微笑的杨久年,又看向站在杨久年身边的詹士凛,半晌,对詹士凛道:“阿年是好孩子,我无法珍惜一生,希望您……” 詹士凛听到这,眉目一凝,明显不耐。手当下就是一摆,酷毙地回道:“这话不用你说。我对他好的承诺,还不用对你汇报。” 不是詹士凛对他语气不好,而是面对这么一个人,詹士凛自认还真的办到笑脸迎人,而且他也没必要这么做。 他看着今天的路青海,他相信,待这个男人身居高位,定会悔不当初,痛苦一生! 不过,这就不是他的事了。 就让滴可怜的男人,去黯然销魂吧! 詹士凛跟着杨家三兄弟抛开黯然销魂男进场了,杨久少一眼就看见了父母,连忙拉着自己哥哥们走了过去。 杨久年贴着母亲坐了下来,杨父离老远就看到自家大儿子没戴那丢人的口罩,待他们过来,随口便问了一句:“口罩呢?” “送人了。”说着做到了詹士凛旁边的位置。 只听,杨父惊奇问道:“对方是瞎子?” 杨久琛一听就乐了,乐呵呵地回道:“有眼无珠。” 杨父不知道这大儿子又在打什么哑谜,也懒得再往下问。 十分钟后,吉时已到,新娘新郎进场,喜宴正式开始。 杨家这一桌基本上都是认识的,自家人几乎是占了一半的座位。经过刚才的事情,杨久琛对詹士凛好感是直线上升,这一开宴席,杨久琛就对着杨久年来了一句:“小年,你别顾着自己吃,也问问你身边人爱吃什么?” 一下,一桌子人的视线一下就凝聚在了杨久年身上。 杨久年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大哥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放下筷子,扯了扯詹士凛的衣角,向他靠了靠,小声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詹士凛看着不好意思的杨久年,刚想说要他自己吃自己的不用顾着自己,就听见杨久琛启口说道:“肉嘛!男人,哪个不爱吃人!不过我家小年就比较乖,爱荤素搭配,最爱菌类食品、老鸭粉丝汤、蟹黄包、海鲜……哦,对了还有盐焗鸡脚。” 听着自家大哥报出来的一系列自己爱吃的东西,杨久年在众人的眼神下,有种想想转桌底的冲斗,“大哥……”这哪里是在问詹士凛爱吃神马啊!这明明就是把自己爱吃的东西,告诉詹士凛嘛!!! “不说了,瞧,不好意思了。脸皮还是薄啊!” 一般大家庭,都会有这么一个两个神奇人物,詹士凛这会儿也看出来了,杨家这边,杨久琛就属于这枚神奇产物! 想到这,詹士凛看着杨久年那微红的耳尖,更加觉得,还是他家久年好,心思单纯,顺手夹起一筷子香菇,放在了杨久年碟子里。 杨久年看着碟子,一怔,侧头就看向为他夹菜的詹士凛。 四目相对,只见他冲自己微微一笑,启口说:“你爱吃的香菇。” 杨久年心下一动,转身看着自己碟子里的香菇,脑海里不突然就冒出了几天前詹士凛对他说过的话,‘久年,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互相了解。’ 杨久年看出来詹士凛想表达出来的意思,这个强势的那人,在用行动向他表达着:看,我这不是对你又了解了一点吗? 这边,杨久年慢吞吞地嚼着香菇,那边詹士凛看着一桌子的菜,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看来,今天要饿肚皮了。 宴会什么的是肯定吃不饱人的,尤其是他这种运动量超达。 来之前,他就有了被饿肚皮的打算! 不一会儿,新人就过来敬酒了,喝的是干红。 在公元2055年,饮用三十度以上的酒已经属于犯法行为。喜宴上上的是十八度的干红,这种酒,对于詹士凛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就是一缸下去,也醉不了。 不过,对于不慎就欧力的人来说,还是不行的。 新人敬酒,不喝肯定是剥人家面子的,当着父母的面,杨久琛也没想整出什么妖孽的行为来。 路青海带着他的新娘来敬酒时,见杨久年拿起杯子,竟然突然说道:“你不慎就酒力,别喝了。” 杨久琛一听路青海这话,眼神顿时一沉,刚想开口,就见詹士凛笑眯眯地接过他二弟的酒杯,一仰头,把一杯干红喝得还只剩几滴的样子,大概刚够抿一口的样子,然后,温柔说道:“10年的拉菲,虽没我们结婚时1982年的拉菲口感好,不过还是勉强能喝。你勉强抿一口,回家我们再喝好的。”说着,把自己喝过的那个位置放在了杨久年的嘴边。 而杨久年因为顾及着詹士凛的面子,也没敢拒绝,便揪着詹士凛的手,真的就按着詹士凛刚才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 杨久琛笑着看着这一幕,越看这个詹士凛这个弟夫,越顺眼。 哎呦,间接接吻神马的,闪下了一双狗眼哟!!! 恭喜也说了,喜宴也吃过了,人也刺激完了,杨大哥终于身心舒坦了。 宴席散了后,杨久琛因单位有事跟父母说了一声,便没跟父母回家。 杨久琛一走,杨久年也向父母说了一声,没跟他们一道回家。 酒店门口,詹士凛看着杨久年,问道:“去哪里?” 杨久年头一歪,“不是叫我带你玩转上海吗?”嘴角微微扬起。 詹士凛看着这副摸样的杨久年,口哨一吹,那辆军车三分钟之内,再次奇迹般地出现在了杨久年的面前。 杨久年还没发出问问詹士凛关于车的问题,就被急吼吼,快乐似小鸟的男人,一把抱起放进了车内。 一座上副驾驶上,安全带就自动锁定住了座位上的人。 杨久年只能转过身看向从驾驶门进来的詹士凛,刚想发问,就被男人脸上洋溢的笑容给堵住了。 这么多天,他从来没看过这个男人,这么笑过!仿佛像一个小孩一样,满足,快乐,幸福。 突然,杨久年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想静静地坐着这个男人身边。 第十三章 杨久年指挥着詹士凛直接杀进了城隍庙。公元2055年,因环境保护法很多小吃街都得到了统一管理,不许在外摆摊什么的。只有上海城隍庙小吃街跟北京的大栅栏跟簋街还保持这原汁原味,其它地区的小吃街早已经跟国际接轨,没了古时时那种味道。 当车杀进小吃街,停靠在路边时,詹士凛看着那据说叫牌坊东西,有些发懵。 这是? 难道是带他来吃东西? 詹士凛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脸色的笑容是要有多贱就有多贱,反正能闪下一双铝合金狗眼! 杨久年看着笑的一脸侠义的詹士凛,愉悦地说:“走吧。” 杨久年生在上海,长在上海,自然熟悉这里。没绕弯路,边走边跟詹士凛这只没好好逛过上海的人介绍起来。不一会儿,就见这下午的城隍庙内一个身高挺拔,英姿飒爽的男人左手一包,右手一包,满脸能腻死人幸福的笑容跟在一个清秀少年的身后,屁颠颠地听着他说着上海,谈着这老上海的每一物。 詹士凛是无辣不欢的,而杨久年却是个年纪轻轻就懂得养生之道的人,这辣椒自然是不吃的。这路上杨久年也没发现这一点,直到在买臭豆腐时,杨久年才发现詹士凛这一口欲。 看着詹士凛买回来的两碗臭豆腐,杨久年结果詹士凛递给他的那一份后,瞧见他那一碗,就见每一块臭豆腐上都倒满了辣椒。 杨久年就看了一眼都感觉辣的不行,可见詹士凛一口一口吃着喷香,眼神一怔,嘴下随意地问道正吃着正欢的某人,“你喜欢吃辣椒?” “恩。”应了一声后,詹士凛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看着杨久年补充道:“不吃也没什么的。” 詹士凛越说越小声,自己都感觉这亡羊补牢的解释,是真的他妈的苍白无力。 啊……请原谅一个常年受训,只靠着营养丸补充能量的可怜男人的食欲吧! 杨久年看着急忙解释的詹士凛,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 他这一停,詹士凛立刻就急了。 “久年,我吃不吃辣椒真的无所谓,你别这样。你这样,我……” 说不下去了,因为,他面前低着头的男孩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詹士凛在这一刻愣住了。 只听,他怀里的人,喃喃说着:“你不用事事都迁就我。我这人木讷,又不知变通,不懂得察言观色。你说过,我们可以慢慢的了解对方,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一直都不知道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他去过军队,他知道军队里的艰苦,那种无色无味,吃起来跟吃烂泥巴的营养丸真的难以下咽。而身为军人,却每天都要吃这些东西。 詹士凛听着杨久年的话,臭豆腐一丢,一把抱住了怀里的人。靠,老公在怀,辣椒神马滴都可以去屎了!!!! 正当两个人感情升华情意绵绵地楼在一起时,突然就听见身边响起PIPOPIPO的声音,低头一看,一只一米五身高的机器人站在他们的身边,手持一枚红色牌牌,嘴里发出: ——有碍市容,请禁止发情行为! ——有碍市容,请禁止发情行为! 我擦,我抱我老公,还被警告了?尼玛,这什么世道! 詹士凛这会儿真想拿出在部队里的狠劲,一脚踹飞这个打扰他好事的机器人。 在往前走,杨久年又买了一袋糖山楂,拿到手时,先塞给了詹士凛一颗放进嘴里,笑咪咪地看着詹士凛说:“尝尝跟北京的糖葫芦有什么不同。” 詹士凛对这种小零食没什么感觉,嚼完嘴里的,也没吃出跟北京的糖葫芦有什么特别之处,只道:“都好吃。” “那再吃一颗。”说着,杨久年就准备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糖山楂赛进自己嘴里,谁知詹士凛抓住他的手,边道:“这颗就行。”边一口吃下了他手中咬了小半的糖山楂,顺道还把粘在杨久年指腹上的糖沫子给舔了感觉。 杨久年手一抖,快速地缩回了手,涨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三秒后,熟悉的PIPOPIPO声音再现: ——有碍市容,请禁止调情行为! ——有碍市容,请禁止调情行为! 我擦勒!! 詹士凛这次是真的暴怒了,再看路人看过来的眼神,不管不顾冲着机器人就吼道:“靠,老子跟老公调个情也有错!” 他这一吼,引来目测的人就更多了,杨久年那个羞啊!立刻拉着詹士凛就走了。 上将先生本来还是怒的,可感觉到拉着他手臂那只手,再看红个耳朵,闭着眼往前走的少年,瞬间,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不管在什么年代,遇见爱情神马都是浮云!!! 杨久年拉着詹士凛就走进了一家上海菜馆,“我们在这里吃点饭吧。” 詹士凛坐下后,见杨久年脸蛋微红,眉目乱飘的羞涩样,心情大好。把菜单递给杨久年后,詹士凛笑着说:“你点菜,我出去一下。”快速地走了出去。 杨久年这会儿,正想自己待一会,听见詹士凛如此贴心的话,立刻就‘哦’了一声。 詹士凛这一走,走的时间比较常。杨久年打了两个电话过去,都被告知,叫他再等等,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当杨久年喝完第四杯水,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自己脑海里…… 他不会去报复那个机器人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杨久年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悚到了,立刻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外。 而这时,服务员再次走了过去,询问杨久年现在上菜吗? 杨久年歉意地看了一眼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我的家人还没来。请再等等。” 服务员怜惜地看一眼孤独坐在座位上的少年,好心地为他换了一杯水。 已经一个小时了,还在等。 不知是说这个少年,坚韧,还是说傻。 他约得人要来,早该来了,何必呢! 像这种事,他看多了。 杨久年完全不知道他现在的形象在这家店里的服务员心里已经沦落成即将被抛弃的可怜少年。 当服务员给杨久年这桌换好热茶端上来时,就见自家店走进一个高大英挺,一身戾气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可以说是满面冰霜,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角色。只见,这男人一进门,连看都没看直直地就向孤独坐在这边的少年走来。 服务员刚想出声,就见那个一身戾气的男人突然笑的一脸温润地坐在了少年面前,用着腻死人的声音奉出了手里的纸袋。 服务员见到这一幕,不禁微愣一下。 而这时,杨久年已从诧异脸色,转为笑容,对着詹士凛说道:“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我买蟹黄包?” 詹士凛笑着回道:“刚刚我们走过来时,我就看见这家包子店这么多人排队买,就想肯定好吃。你赶快趁热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我再给你去买。” 城隍庙这家蟹黄包有多难买,杨久年是知道的。詹士凛能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买回来,可以说这路上是半点没耽搁。估计这来回的路上都是跑着的吧?! 想到这,杨久年把自己面前的杯子递了过去。 “喝点水。” 詹士凛笑呵呵地把水接过来,喝得一干二净。 杨久年这边对一直站在他身边跟他聊天的服务员启口:“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一怔,半晌才应了一声,走到柜台对另一个服务员吩咐了一句。 杨久年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服务员没多想什么,刚才赖着不走,这会儿有发愣,不知道他是怎么待下去的,也不怕老板炒他鱿鱼。 杨久年没看出什么,詹士凛这双堪比孙猴子的火眼,一眼就瞧出了这个儒雅俊俏的服务员不对头,再看他走到柜台后,流连忘返地一直瞅着杨久年看,顿时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对象那个站在柜台里的服务员视线。 对上服务员眼神后,詹士凛不动声色地秒杀掉了一个对他家老公出现了遐想的男人,美滋滋地回过视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伴侣。 “要吃?”杨久年以为詹士凛一直看着他是想吃他手中的包子,便条件反射地递了过去。 詹士凛就着杨久年的口,低着头就咬了一口杨久年吃过的地方,笑咪咪地说:“味道不错。” 杨久年羞了,把剩了一口的包子都塞进了詹士凛的手上,“都吃完。” 詹士凛一笑,“是的,老公大人。” 两人欢乐的把包子吃完后,菜也上来了。 四菜一汤,三个荤一素,詹士凛的心瞬间被治愈了,巴巴地看着小口小口吃着包子的杨久年,张口就冒出:“老公,你对我太好了。” 霎时,杨久年就被呛着了。 猛地咳嗽了几声,涨红着脸,瞪了一眼连吃过饭都没个正经的男人。 “吃饭。” 第十四章:蜜月 二人吃差不多吃完时,过来结账的服务员变成了一位女服务员。杨久年对不专心的人与事,都没感觉什么感觉。边把卡递给服务生后,边不忘交待詹士凛把桌上还剩下大半袋子的蟹黄包拿着,留他晚上吃。 杨久年没什么感觉,詹士凛就不同了,瞥了一眼站在柜台上的男服务员,冷冷笑了一下。 刷完卡,结完帐,詹士凛一手提着蟹黄包,一手拉着杨久年,荡漾地走出饭馆。 哎呦,他家久年在某方面偶尔呆一点真的没神马滴!!! 直到两人走远,男服务员看着杨久年的视线也没收回了,简直要快化为一座望夫石。 女服务员收拾完东西后,踩着一根八厘米地高跟鞋,看着站在柜台上见色起意偷了自己一套服务生服装,眼看又化为望夫石的‘男服务员’,鄙视地说道:“老板,那孩子一看就是只受,你个娘C受还想当攻?” “哎呦,你讨厌……” 看着扭着小菊花手帕溜回内室的老板,女服务员深深地大了一个寒颤——老板,你到底有多娘C啊!!!!! 坐上车,启动安全模式驾驭,詹士凛问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杨久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杨久年想了想,回道:“去海洋公园怎么样?”问着话时,男孩的双眼睁大大大的,闪烁烁地看着詹士凛。 瞬间,詹士凛荡漾了,笑着回答:“Yes, my husband.。” 到达海洋公园,杨久年仿佛少年天性被瞬间激发出来,不用詹士凛问,就开始绘声绘色地为詹士凛介绍起来……在杨久年的介绍下,詹士凛知道了各种热带鱼的传说,它们的感情与历史……这样的杨久年让詹士凛看着心暖暖的,情不自禁地,当着一群热带鱼面前,詹士凛伸出手,握住了那放在玻璃上的手。 杨久年趴在玻璃上,正看着热带鱼入迷,突然被握住手,一怔,反射性地带着疑问看向身边的人,“怎么了?” 詹士凛笑了笑,“这样的你,看起来很快乐。” 杨久年微愣后,笑了起来,“因为,鱼儿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生物。” “为什么?” 詹士凛看着趴在玻璃看着热带鱼的男孩,问出了疑问。只见,杨久年看着热带鱼轻轻地回答他:“它们只有三秒钟的记忆,游过去,再游回来时,它们已经忘记自己游过这里。” 詹士凛心头一紧。 这时,杨久年已经回过头,冲头一笑,“不过,你放心。有些事情是一辈子能记住。” 逛完海洋公园,杨久年还想去一趟动物园,但因为时间关系,没能进去。 因为气候跟环境变化,现在的动物园已经不像几十年前那样,可以买个票随便就能进去观看了,需要先申报,然后在做个检查,才能进入。一般情况要进动物园,都会一大早就来先做检查,才进园内。 看看时间,杨久年叹了一口气,对詹士凛说道:“时间太晚了,不能去动物园了。我们走回家吧!”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一脸惋惜的样子,边开车,边问道:“久年,很喜欢动物?” 男孩立刻兴致冲冲地向詹士凛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最喜欢大白熊了。” 大白熊吗? 詹士凛在心里记下了,虽然有点麻烦,但是还是能搞得到的。 不过,他家久年就是与众不同,喜欢的宠物都是这么的野性!看来自己也需要再多露点野性一面给他家久年看看! “那我们回家也养一只,看家护院?” 杨久年立刻兴奋了,转过身,一双凤眼闪烁烁地盯着詹士凛看,“真的?” 詹士凛被他此时的欢乐感染了,情不自禁地就伸过头,吻了一下,一脸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杨久年,莞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没有骗过我。” 听见杨久年的嘟囔,詹士凛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红着脸低着头的他,微微笑了起来。久年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在自己面前也越来越放松了不少,看来带他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二人到家时,杨久琛也刚到家。 见二人携手走进家门的瞬间,坐在沙发上的杨久琛笑了起来,“玩的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好,去哪里玩了?”杨久琛拍了怕旁边的位置,示意自己弟弟过来坐。 杨久年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大哥身边,“我们去了海洋公园,哦,对了,詹士凛说,我们回去可以养一只大白熊。” “哦?”杨久琛挑眉,看向走到自己弟弟身边坐下来的詹士凛。 詹士凛说:“久年喜欢就好。” 杨久年有些害羞,“我去看看爸妈。”说着跑开了。 杨久琛看着抛开的二弟,笑着说道:“他一直想养一只,但是因妈呼吸管道不好,一直没办法养。” “没关系,我们家就我跟久年两个人,养一只熊,完全没问题。” 熊? 杨久琛沏茶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熊吗? 还真的是对自己弟弟不一般啊,虽然,他理解错了二弟的意思。 腹诽到这,杨久琛不禁能想到自己二弟看到自己老公领回一只‘大白熊’回去后的搓样。 越想越开心,杨久琛脸色的笑容越发往狐狸发展!! 闲聊一会后,杨久琛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听说,政府机关一直想拉你过去。” 詹士凛看向杨久琛眼神一凛,脑海里迅速把杨久琛从政后的一切行动决定顺了一遍,回道:“他们还拉拢不了我。” 杨久琛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满意,他拿起茶杯为詹士凛沏了一杯茶,语气平淡地道:“你,我是不担心,我怕的是小年,国防大学并不比普通高校。原先他要报考国防大学,是因为我们这种家庭还不至于被人惦记什么,小年的性子也不可能惹出什么事来。”眉头一挑,狭长的凤眼直直地逼上詹士凛,“可是,现在不同了。你们的婚姻并没有隐瞒任何人,四九城那个政权之地,所有人大概都在等着他进校。” 关于这些詹士凛早就想过,以他目前的权力,完全可以让杨久年一天不上学,也能顺顺利利从国防大学毕业。如果这样的话,等于是在折断一只还没学会飞雄鹰的翅膀。 这不是爱,这是以爱为名的毁灭。 詹士凛知道他的男孩看似柔弱内心却非常坚强。 不过,现在中国局势的确隐藏着大幅度的变更,中央也在不断拉拢人,站错位,那就是遗臭万年。 混到他这个位置上,他也不需要去刻意的去站位,再加上他长期在军队恒星上,那些政客也不可能去骚扰到他。但是,久年不同…… 国防大学,就是一个未来的政治中心,那里出来的人,那个不是要去参政或参军的! 他早就分析过杨久琛会面对的事情,不过,他相信他的男孩,一定能过去…… 因此,詹士凛霸气全开,看着杨久琛道:“进去又何妨?那些人只有喝着他,哄着他,诱导他,什么好事都会想着他。我不怕他惹事,也不怕他迷失方向。就算是他给天,戳开了一个洞,我也能给他顶着。” 听着这话,杨久琛不禁愣住了。 詹士凛的话跟他们的家教育方式完全不同,他的父母教育他们虽没到古板苛刻那种循规蹈矩,但却一直吩咐他们几个不许在外惹是生非,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们家虽然不能跟北京那些官宦之家相提并论,但在上海城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因为这样,他们几个从来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 这会儿听见詹士凛反骨的话,杨久琛微愣后,笑了起来。 有这么一个男人,护着他那个木讷的弟弟,他也可以放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如今国家局面上的事情,这个话题,一直到杨久年端着一盘菜走过来,换他们“吃饭了”才结束。 坐在沙发上的杨大哥跟詹士凛同时看向,那围着围裙,全身充满了温暖气息的杨久年,情不自禁地脸色同时绽开了微微地笑容。 他弟弟这么好,本该就得到最好的爱护! 这个男孩这么好,怎么就被他得到了! 不同人,不同的语气,想的都是一个人的好。 晚餐时,当着全家的人的面,杨久琛突然问了杨久年一句:“小年,你的志愿是想当联合国首席记者吧?” 此时,杨久年正在吃着下午时詹士凛为他卖的蟹黄包,一小口一小口,如猫儿般吃着正爽。突听大哥这一问,怔怔地看着大哥,点了点头。 看着家弟弟这小呆样,越越恶劣的杨大哥伸出手就揉了揉杨久年那继承了他们母亲那头自恋卷的头发,“那你可要好好学习。老哥等着你来采访。” 杨久年嘴抽了,他哥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还是个副的。现在就在等着一个联合国首席记者来采访了。 这到底要有一颗怎样的自信加自恋的心啊!!! 杨久年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他这个行为说话越来越诡异的大哥了。 第十五章 按国家给詹士凛蜜月假期,最起码还能玩个十几天。他早计划好一切,在上海住两天,就带着杨久年去西藏玩玩,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通来自北京军方的紧急电话,让这位特级上将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伴侣回程。 詹士凛看着正在收拾自己东西的杨久年,愧疚的不得了,走上前,拥住对方,“对不起,下次一定补完。” 杨久年在詹士凛怀里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能理解。” 詹士凛抱着他做到了床上,侧过脸,亲了一下坐在自己腿上的杨久年,“久年,你能理解是因为你宽容。但是,我还是心疼你。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宽容的。” 听见这句话,杨久年抿着唇,没接话。 他明白詹士凛是想告诉他什么,也明白,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把爱人的宽容大度,当成自己无下限的阶梯。 这个男人是在向他下保证吗? 如杨久年所想,詹士凛启口道:“久年,我以军人身份想你保证,抛开特级上将这个头衔,詹士凛这个人,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指挥。” 身在高位,有很多无可奈何,杨久年理解。转过身,捧起向自己诉说男人的脸颊,亲亲你地印上一吻,看着他的眼睛,真挚地对他说:“我明白。”这个在他失恋之时冒出来的男人,时至今日,每一行,每一言,无不在让他感动着! 杨久年这一吻,是至感至情的…… 詹士凛发出了‘哇唔’一声如狼叫般地嗓音,一个转身,猛地就把他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到人就开始亲。 额、眼、鼻、脸……激情地摸索到那两片软软地唇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没了以往的温柔,带着撕咬,有点疼……可是,就是这样,杨久年却感觉出了正在他身上肆意放肆男人情绪的激动。 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口,让这位已经成为自己终身伴侣的特级上将更深地探索自己。 这一刻,杨久年情动了…… 娇喘声,呻吟声……一向性格淡泊如小白杨般的杨久年,被詹士凛这匹狼深深地激出了激情! 抱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孩,解开男孩身上短袖衬衫,詹士凛顺着杨久年光洁的颈部一路亲吻到那枚绽放的红缨。 杨久年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前几次中,詹士凛表现的一直是温柔的,不像这次,这么的……这么的急切。 杨久年难受地推了推在自己身上啃咬的男人,“我们……我们……不是要走吗?” 詹士凛没理,继续用舔着并拉扯着那多已经竖立、肿胀起来的红缨。 “嗯~呜……军,军令如山……” 去他妈的军令,爱人躺在自己身下,衣裳半裸的样子能让人老命,这时候还去管那个什么军令,那他妈的就不个男人了。 急切地退掉自己的衣服,詹士凛揉着自己怀里的人,唇下寻着那片柔唇,狠狠地攻陷怀中的人。 “会……会迟到的。” “没事。”扒掉裤子,詹士凛忙了抽空地回了一句。 三个小时后…… 夜幕下,詹士凛抱着被他爱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杨久年,告别了杨家人,登上了前来接他的直升飞机。 等杨久年迷迷糊糊醒来时,他们已经身在四九城内的新奥运村梅苑门前。 “詹士凛……” 被詹士凛抱着下飞机的杨久年迷迷糊糊地唤詹士凛一声。 詹士凛听见,柔声哄到:“我在,到家了,睡吧。”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杨久年迷迷糊糊间应了一声后,用红润润的脸颊蹭了蹭詹士凛,巴巴嘴,便再次熟睡了过去。 詹士凛看着怀里的爱人这可爱的动作,不禁笑了一下,眼神更是柔了几分。 詹士凛把杨久年送上房间睡觉,又收拾完自己后,不到一刻钟,詹士凛就接到科学院配送电话。 向詹士凛这种特种军人,是没有什么生物时间的,不眠不休几天几夜都无所谓。因此,在接到电话后,詹士凛就让科学院那边把他申请的机器人送过来,顺便没忘记交代一声,动静小点。虽然,梅苑隔音效果堪比联邦政府的审讯房。 签完接受机器人协议书,詹士凛还没想进卧室去看看杨久年,这边一个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杨久年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八点钟才醒过来,这还是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可见昨日被折腾的有多厉害。 杨久年醒来后,看了一下卧室在没见到詹士凛后,便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淡黄色家居服,踩着一双软软地棉拖鞋就下楼了。 当身在大厅里的詹士凛听见响声,回过头时,入眼的就是头发半干,穿着一套淡黄色居家服,居家服上还有一只窝成一团可爱的猫咪图案。 这样的杨久年犹如一抹春风,把这个刚才还在用视频惩戒手下的将军的心儿吹柔成了一片片的。 “过来。” 詹士凛招了招手,杨久年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紧接着在杨久年目瞪口呆下,三个大小各异,体态各异的机器人一摇一摆地出现在了杨久年面前。 “……这是?” 大厅,杨久年坐在詹士凛身边,看着三个诡异体态的机器人,愣了半晌才木讷地转过头,手指着三个机器人询问身边人。 詹士凛搂住身边的杨久年,对他交代道:“久年,明天我就要出发去昆明了。具体回来的日子不明,不过我会每天都给你电话的。现在家里也没请人,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这三个机器人是我们结婚当天我向科学院申请的,它们除了会平常的家务以外,还是个百事通,你不懂的或者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问它们,并且,它们会代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保护你。如果有人对你不利,它们其中不管任何一个受到攻击,都会跟特警部队联系上。特警公安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杨久年听到詹士凛说到这,才缓过来劲,怔怔地问道:“你……你要走了。” 看着这样的杨久年,詹士凛不舍,搂着对方腰间的手更是紧了几分,“是的。我要走了,不过只是暂时性的。等事情解决好,我会第一时间赶回你的身边。你想甩都甩不掉。” 詹士凛的逗弄并没有让杨久年开心,整个人都陷入了即将别离的气氛中。转过身,杨久年抱住紧紧搂着他腰的詹士凛,头埋在了对方的胸膛。 詹士凛看着整个人都埋进自己怀里的杨久年,一时间嘴里的话,竟让这个一向严苛的特级上将说不出来话。 半晌,只听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的杨久年喃喃自语般地嘟囔出声:“……我不想让你走。” 如果换了一位普通坐在这儿,杨久年这道声音,几乎无法让一个普通人听清。 可是,就是这种几乎无法让人听清,却委屈极了的声音,却让詹士凛这个不普通的人心狠狠抽了一把。 好一会儿,寂静的大厅内都是静悄悄的,直到杨久年从詹士凛的怀里坐直身子,“不好意思,我矫情了。” 詹士凛没说话。 他这一不说话,杨久年故做无所谓姿态更显得拘谨起来,“那什么,反正我也要去上学的。” 这样的杨久年让詹士凛心疼万分,一把抱住故作姿态的男孩,心疼的搂紧怀里,吻着他的额头,“别怕,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绝不背叛?” 听见答案,詹士凛一笑,“是的。现在我再向你郑重的许下另一个诺言,绝不离弃。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就算是死,我爬也会爬回来。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杨久年耷拉个脑袋,没吱声。 詹士凛看着拉着自己衣角的杨久年,这会儿的男孩在这个自己即将离开的时间,终于表现出了他十八岁该有的心境——依依不舍,害怕再次被抛弃。 杨久年现在心里也难受,他明白詹士凛是肯定要走的,但是,当詹士凛真的告诉他要暂时离开自己后,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慌神了。唯一的念想,就是想留下这个男人,留下这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突然,杨久年感觉自己脖子一凉,一惊之下,杨久年一把抓住了脖子上突然出现的玉牌。 “这是?” 杨久年抬头看向正为自己系玉牌的詹士凛。 詹士凛系好了杨久年脖子上的玉牌,介绍道:“这块墨玉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爷爷交给父亲,父亲又在我们结婚那天交给我的。虽然不知道来源但是据说也是块好玉,以后我在的日子里,它代我无时无刻的陪着你。”顿了一下,詹士凛最终还是不得不对杨久年说道:“等一会,我送你去学校报道好吗?” 杨久年还能说什么,詹士凛把玉牌给他代表着什么,他还不明白,那就真的白活了。 感动的泪水伴着杨久年点头的动作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竟然落泪了,温柔地抬起手给他擦了过去,“哭什么,送给你让你开心,不是让你流泪的。” 杨久年拼命的摇着头,嘴下解释着:“开心。” 全心全意都把心思放在对方的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在杨久年那一滴泪落下时,正好打在了通体黑色的玉牌上后,玉牌竟然快速地闪现出一条红丝,上面的纹路竟也自己动了起来,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即逝之间。 第十六章:连长 2055年8月5日10点,国防大学校长原宿青中将接见了詹士凛夫夫。 原宿青同志,现任原家领军人物,2012年3月生,北京人,2022年1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学院军事指挥业余毕业,本科文化,中将军衔。历任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战士,班长,排长,连长、连党支部副书记,参谋,坦克团一营营长、营党委副书记,陆军团参谋长、团党委常委,陆军团团长、团党委副书记,陆军师副参谋长,陆军师副师长、师党委常委,北京军区司令部装甲兵部副部长、北京军区司令部装甲兵部党委委员,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副部长、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党委委员,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部长、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党委书记,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参谋长、集团军党委常委,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副军长、集团军党委常委。 杨久年站在原宿青面前,任由这位现任掌舵人打量自己。突然,只见,杨久年身姿一立,向原宿青行了个军礼,朗声道“学号1088,杨久年向您报道。” 今年已有四十三岁的原宿青正值壮年,健硕的身材包裹在一身军服下,霎时让小白杨杨久年同学红了眼。 为什么参军的身材都这么好? 羡慕,妒忌,眼红死了!!! 原宿青坐在招待室的沙发上,听见杨久年的报告,先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詹士凛同志,继而才转过视线看向绷着个小脸的杨久年同学。 原宿青一笑,抛出的第一句就让小白杨同学差一点卸了自己的下巴。 “小孩长的怪俊俏,蜜月度的怎么样?” 杨久年在惊愕过后,脸蛋通红地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詹士凛。 詹士凛见他家久年那求助的小眼神,立刻嬉皮笑脸地对原宿青说道:“连长……” 连长? 杨久年诧异地看着被詹士凛称呼为‘连长’的原宿青。 这边詹士凛还在对他这个老连长嬉皮笑脸地说着:“……我家久年脸皮可薄,可薄了,这种事您要问我,来来来,我告诉你……”说着,詹士凛就直接从茶几跳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哥俩好的搂住了原宿青,刚想吧嗒吧嗒地说,就被原宿青一把推开了。 “去,就你小子那满肚子的坏水,我还不清楚。行了,人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 詹士凛笑着回道:“在您这我当然放心。听说原臣朔那小子如今在这里当教官?” 原宿青一听这话,笑着打了詹士凛一拳,笑骂道:“就你小子花花肠子多。行,等正式开学那天,我叫臣朔直接来领人。” “连长,我想让久年明天入学,插入原臣朔他们班的军训队伍内。” “不是说要等到九月一日才入校吗?”原宿青笑着说完这句话,话音刚落。杨久年就见这人眼神一沉,脸色的笑容不见,对着詹士凛说:“你要走了?” 詹士凛点点头。 原宿青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詹士凛刚入伍的时的画面——谁会想到当年的刺头兵在经历过多年的军事生涯后,成为了如今的景象,干出这番事业来。 两人当着杨久年的面,有说了一些事,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谈及詹士凛要出什么任务,到哪里。 因为一直励志要做一名军事记者,杨久年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说出口,也不能问的,乖乖的站在旁边,等两人谈完话。 话题结束时,原宿青问詹士凛,“让你家这位到我那住吧。” 詹士凛谢谢了原宿青的好意,拒绝道:“虽说局势不稳,那些人还不敢去动我的人。我没有派人跟在他身边,按照正常学员就可以了。” 原宿青点点头,心里明白詹士凛的意思。 詹士凛意思非常明确,他没派人跟在杨久年身边,也不希望别人来做这种事,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打扰到杨久年的正常生活。 如今教育倡导的是自主自由,国防大学也早在数年前就改变了政策,不在封闭式教学。就连军训时,学员在训练完后,想回家的就可以直接回家,住校自然是回自己的宿舍。 因此,报名报道完后,杨久年也不用去看看宿舍什么的了,跟着詹士凛回了家。 回到家后,詹士凛拥着杨久年坐在沙发上,又不免交代了一次,他的电话多少,詹家祖宅的电话多少,爸妈的电话多少,银行卡放在哪里,有什么事交代机器人去代买,别不舍得花钱……同时再三强调,你老公我,很有钱,也很能赚钱,你就在家里放开的花吧!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时,笑着随口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把钱花完了怎么办?” 谁想詹士凛直接回道:“那你就去找爸妈要,他们自从我十六岁开始就欠下了我不少零用钱跟生活费,再加上以后你的零用钱跟生活费,还是够养活咱们这个小家的。” 杨久年听后这句话,直接嘴抽了,鄙视地瞥了一眼还在斤斤计较算着他父母欠了他多少零花钱的詹士凛,内心腹诽道:你还能再无耻点嘛!!!!你都多大了,还找父母要零花钱啊!!! “久年,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你放下,我爸妈还是很有钱……的……” 在杨久年的眼神下,特级上将现在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杨久年第一次发飙吼道:“他们再有钱,我们也不能找他们要钱啊!他们多大,我们多大了?” 詹士凛看着第一次向自己发起火来,吼自己的杨久年,一把把人给扯进了自己的怀里,语调幸福地说着:“亲爱的,你发起火来实在是太帅了,爸妈要听到你这句话,肯定会喜欢死你的。哎呦,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我遇见了呢!真是太好了……” 被詹士凛扯进怀里的杨久年在听见詹士凛的话后,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起来,这人怎么被吼还能这么开心呢?在自己面前他永远表现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与他将军的头衔完全不符合的样貌。 詹士凛明天就要走,杨久年明天也要上学,两人吃完晚餐便洗洗睡了。 杨久年窝在詹士凛怀里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詹士凛看着他入睡,直到见他已经熟睡,又叫了两声,也没见杨久年醒来,这才关灯。 然而,在下一刻,关灯的詹士凛却没有躺下,只见在漆黑的卧室内,詹士凛翻身下床,如同一只猎豹般从卧室的窗户跳了出去。 他这边刚走,三个机器人就自动打开卧室门,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杨久年,守在了旁边。 杨久年不知道,在他熟睡的这一夜,北郊户外的詹家后山上,正上演着一场争熊大战。 最后,伸手敏捷的詹士凛带着一直守护詹家世世代代的守护神逃过了家中护院的追赶,逃过了父亲的猎枪,终究拜在了爷爷的演技之下…… 詹家大院内,詹士凛跪在院内,看着压根没被自己气吐血的詹老爷子,抖着手说:“您……您,您没死?” 老爷子一听这话,一口气差一点没喘上来。 “孽子。” 拿起拐棍,就给了詹士凛一棒子。 詹士凛立刻怪叫道:“爷爷,很痛的……” “不痛,我还不打你呢!”詹老爷子霸气全开,一屁股坐在下人刚搬过来的雕花木椅上,手中的拐棍一倒地,发出啪地一声,威风凛凛地对詹士凛道:“说,大半夜不睡觉给我生娃子,跑上山来折腾什么?” 詹士凛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到大就怕他这个爷爷,哦,不对,现在还怕他家老公的眼泪。 詹老爷子这一吼,詹士凛就缩了一下,没办法,被打多了,条件反射。他嘴下却不忘提醒詹老爷子:“爷爷,我男人,不会生娃子。” 詹老爷子虎目一瞪,怒吼道:“我叫你生了吗?我叫你媳妇儿生。” 詹士凛弱弱地回道:“我媳妇也是男人。” 詹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在外威风八面,在自己面前故意装小般弱的唯一孙子,冷飕飕地开口说:“孙儿呀,你把你媳妇带山来,不管是男是女,是公是母,就算是只兽类,你信不信,我最起码有二十中方法能让他给你生出个十七八个小崽子来。” 詹士凛看着他这位面相和蔼可亲,慈眉目秀,怎么看都有一种古道仙人感觉的爷爷,终于明天把他爸爸年轻时宁可带着他妈在北大荒莫的地方守边境也不愿意回京享福了。 詹士凛挨了一顿暴打后,才把为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偷运家里守护神的原因交代清楚后。 这件事最终谈成条件如下: 五年内生二个孙子出来。 一年回来一趟。 不能亏待守护神 …… …… …… 终于条件在第六条时,詹士凛不淡定了,直接跳脚道:“老头,你到底想搞啥?” 詹老爷子喝着茶,风轻云淡地说道:“没想搞啥,你可以不同意,年轻人。” 詹士凛瞪着詹老爷子,最终妥协签下N个条约。 只不过,在詹士凛背着守护神下山后,给他家老爷子发了一条短信:老头,我现在跟夫姓,叫杨詹士凛,合约不具法律效益,你就在山上慢慢地吐你的人造血吧!!! 翌日,杨久年朦朦胧胧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没人,就猛地惊醒过来。在看到守在自己床边的三个机器人,从它们口中得知詹士凛去晨跑后,杨久年也不睡了,从冰箱里拿出昨天腌制好的牛扒开始忙碌起来。 当詹士凛鼻青脸肿一身乞丐服回到家时,一开门,迎门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肉香味。詹士凛闻着这股子香味,心儿还没来及感动,就被他身后的一只大脚直接踹趴在地,发生一声巨响…… “该死的憨憨。”趴在地上的詹士凛咬牙切齿地对随着肉香,直接杀进厨房内的一个巨大身影叫道。 杨久年身在厨房,听见动静便以为是詹士凛回来了,把手中的牛扒起锅,装入碟内,边对詹士凛说:“你回来了。”边转过身来…… 然而,转过身的杨久年,彻底被眼前的东西,惊悚到了…… “请问,能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吗?” 一听眼前的生物竟然会说人话,杨久年再次被吓着,手中的盘子直接落在了地上…… 啪…… 盘子落地的声音,但盘中的肉已经被杨久年面前的生物眼疾手快的一爪子接住,此时,那块浓香蜜汁牛扒正含在那只会说人话,身手跟功夫熊猫有得一比的生物嘴里…… 第十七章:分离前 杨久年被会说话的生物吓了一跳后,再次被詹士凛给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杨久年紧张地看着鼻青脸肿的詹士凛。 詹士凛摆了摆手,“不用紧张,只是脸看起来比较吓人,身上没什么。” 杨久年拿出药箱后,边小心翼翼地给詹士凛受伤处喷上消肿喷雾剂,边询问道:“怎么回事?谁打的?” 詹士凛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他家久年难道的服侍,回道:“我把爷爷‘老伴’给弄来了。” “老伴?” “就是它。”詹士凛指着一只通体白毛的大白熊。“我奶奶早逝,早前爷爷曾在一伙偷猎者手里救下几只白熊,它们一直生活在老宅的后山上,这只就是前两年刚出生的。” 詹士凛说着这些时,杨久年的身心早就被他对面那只不管从任何角度看都像一只大白熊的生物吸引住。只见,白熊一掌把他做的牛扒从桌子上拍飞至空中,巨大的熊掌在空中刷刷刷地舞动了几下,就见自动掉进盘子里的牛扒已经被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 杨久年看到这,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身惊叹。 这也太厉害了! 分割好,它伸出隐藏起的尖韧无比的指尖,如叉子般插入牛扒后,动作优雅缓慢地放进了自己口中,半眯着眼,慢慢律动两边腮帮,一副细嚼慢咽享受的摸样,让杨久年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对方白如雪毛茸茸的皮毛。 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伸出,缩回…… 几次后,坐在他身边的詹士凛看不过去了,放下碗筷,直接拿起杨久年的小爪子就按在了那枚巨大的熊掌上。 霎时,杨久年瞳孔放大…… “摸到了摸到了摸到了……啊……今天不洗手了。” 看着摸到后,就一脸兴奋到乱蹦乱跳,手舞足蹈的杨久年,詹士凛笑着摇了摇头,腹诽:还是个孩子啊! 兴奋劲过去后,杨久年在确定对面的生物不具备攻击性后,就一脸新奇地趴在桌子上,双眼闪烁烁地盯着对面的大白熊打餐。 “那个……”终于忍不住,杨久年还是问了出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大白熊眨了眨自己圆溜溜地眼睛,看着杨久年,点了点它那头又大又肥的大头。 杨久年立刻笑了,“你是妖精吗?” 大白熊眨了眨眼,摇头。 “神仙?” 大白熊继续摇头。 杨久年瞪大了双眼,“哦,我知道了,你是变异熊。人跟熊基因的促成品吗?” 詹士凛听着旁边的少年得出来的大难越发稀奇古怪,不禁提醒道:“久年,用人做实验是犯法的。” 杨久年看着詹士凛,“哦,对哦。那这只到底是什么?” 詹士凛奇怪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杨久年感觉莫名其妙。 詹士凛无奈地一笑,看来自己讲了半天,这孩子都没听到,“你不是说喜欢大白熊吗?我们还说好回家就养一只的。” 杨久年瞪大了双眼,嘴角抽搐,从詹士凛身上下来,转身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詹士凛,“老大,我说的是大白熊狗,是狗。” “狗吗?” “是。”杨久年一脸认真。 詹士凛一脸荡漾地耸耸肩回答:“你没说。” 杨久年崩溃道:“正常人的脑袋都不会把大白熊想成一只熊,谁家会养熊啊!” “我家。” “……” 詹士凛看着无语的杨久年,呵呵一笑,把杨久年一把捞起抱在自己怀里,脸皮特厚的解释道:“久年,其实我也没理解错啊。最起码它的兄弟姐妹跟你说的差不多。” “差不多?” 杨久年诧异,熊跟狗,差不多? 詹士凛一脸严肃:“是。我记得它有部分兄弟姐妹叫狗熊。” “……” 杨久年深深地觉得,这个家,要不是詹士凛是火星人,要不就是自己是火星人,理解无能! 瞧着一脸被打击到的杨久年,詹士凛不知廉耻继续爆冷,“好吧,我承认,我理解一半错误。最起码也有个‘狗’字。” 杨久年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应该把这个无耻并且诡异的话题给岔开。 用手臂碰了碰身后的人,杨久年指着还正在吃东西的大白熊问道:“它为什么会说人话。” 詹士凛再次把人抱进自己怀里,用下巴蹭了蹭怀中人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愉悦地解释道:“瞧见它脖子上的项链了吗?” 听见詹士凛这样一说,杨久年定眼一看着才看见大白熊脖子处有一条挂着三个白纽扣的项链,“这是?” “这是科学院早年就发明出来的动物语言解读器,其实也就是把动物的话翻译成我们能听懂的语言。” 杨久年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詹士凛,他们国家的科技什么时候这么发达了? 十八岁的男孩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这样的杨久年让詹士凛欣喜不已,同时更加的感觉自己的男孩是这么的天真无邪。 只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詹士凛解释:“为了国家的安定跟生态平衡,很多事情都不会公布出来的。”回答完这些,詹士凛为杨久年解释起那三个纽扣的作用,“第一个白色纽扣是让它能听得懂我们的话,第二个纽扣是让我们能听得懂它们的话,这第三个纽扣……”詹士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嘴角抽搐地看着那带着一个红色点点的白色纽扣。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他爷爷退休后发明的触发脑电波跟基因改造仪器,可以输入大批量的武功进去,让使用它的人或者动物可以瞬间成为武功高手。不过,因为具备危险性,被联合国设定为违禁产品,不能使用。 他先前不过就是想把爷爷的‘老伴’给拐来陪着他家久年,没想到竟然拐来这么好一个东西,难怪老头子提出这么多要求。 如今看来,划算,太划算了! 这简直就是个顶级贴身保镖。 想至此,詹士凛吩咐一脸着迷看着对面大白熊的杨久年,“久年,以后你到哪里都带着憨憨吧。” “憨憨?它叫憨憨?” 詹士凛点头,“是我爷爷取的。” 杨久年看着詹士凛郑重的回道:“比你起的好听。” 糟鄙视了,年轻的特级上将暴躁了,揉着他家久年就开始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亲爱的,不带这样帮理不帮亲的。” 杨久年懒得理会这个时而抽风的男人,转过身去看对面的憨憨。 这件事的起因,完全是因为他家的三个机器人,分别被詹士凛命名为:凹凸曼、小怪兽、鼻涕虫。比起这三个名字,憨憨实在是个相当不错的名字。 “憨憨。”杨久年盯着大白熊笑着招了招手。 “嗯嗯。”吃着牛扒的憨憨忙里偷闲地用力地点了点它那颗巨大的脑袋瓜子。 杨久年看着顿时心儿荡漾了,这看是真的北极熊啊,搞不定过个百年就灭绝的生物啊,好想抱抱,“我能不能抱抱你。” 憨憨再次“嗯嗯。”了两声,晃动了一下它那颗巨大的脑袋。 杨久年立刻笑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憨憨,可惜他那两条小细胳膊完全抱不动憨憨那肥沃的腰肢。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抱着憨憨,不断用脸颊蹭着憨憨毛茸茸的皮毛,一脸幸福的样子,脸色也止不住地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詹士凛非常不想打扰这时候一脸享受的杨久年,但时间紧破,他必须把憨憨的日后生活给交代清楚:“久年,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下,憨憨的日日常生活。” 杨久年听见,立刻走了过去,并拿出了录音笔。 “你说吧。” 看着一脸认真的杨久年,詹士凛笑了笑,开始说:“憨憨性格比较闷,它在吃的方面不挑食,只要是肉类什么都可以。我会把憨憨的一些习惯跟生活上的细节输进鼻涕虫中。鼻涕虫会料理憨憨的生活起居。你只要偶尔陪它玩玩,说说话就行。还有,我已经叫人晚上过来把我们地下室改成具备憨憨生活的环境。我要交代的是,如果你要出远门,在你方便的情况下,可以把憨憨带着。你别看它这肥头肥脑,憨头憨脑的样子,它被爷爷训练之后,就是一只现实版的功夫熊猫。它会保护你。还有,三楼最左边的那个屋子,是你的工作室,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样的照相机,就叫人买了不少装备放在里面。要什么,你都可以在那边拿,不够的话,你记得直接去买……” 詹士凛越说越多几乎把家里想到的跟别人想不到的事都细述了个遍。杨久年听着感动,越往下听,越有一种舍不得面前男人的感觉。 “詹士凛……”杨久年扑进旁边詹士凛怀里,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舍不得你离开。 詹士凛听见杨久年闷闷的话,一笑,手下轻柔地摸了摸怀中人的脑袋,轻声说:“在这个家中,我不对你好,你让我对谁好呢!” 第十八章:送行 第二日,天尚未亮,詹士凛睁开了双眼,微博地有光亮下,詹士凛眼神柔柔地看着睡着旁边的杨久年。 看了大概有三分钟,詹士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 他这边脚刚落地,杨久年这边就双眼迷胧状地左手撑床,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说着,詹士凛一腿跪在床上头顶住了那睡意朦胧、显然还没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的少年。“乖,在睡会。” 杨久年摇了摇头,双手揉了揉眼睛,一声不吭地从床下走了下来,顺手把灯打开,瞬间柔和的灯光照亮整个卧室。只见,杨久年一刻不停地走到了衣帽间拿出他昨晚早已为男人熨好的军装。 少年双手捧着整齐笔直的军装,赤着脚,一步一脚踩在了柔软的毛毯上。 他什么时候做的? 詹士凛情绪激动地看着杨久年那双白皙如玉般的双足轻巧地踩着他特点从国外定制的羊毛绒的地毯上,一步一脚如同踩在自己的心尖儿上,半天,嘴下才憋出一句:“你不用做这些的。” 已经走到詹士凛面前的杨久年摇了摇头把手上的军装放在了床上,边道:“你对我做了很多事,可我却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些力所能及地事我都不能做的话,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这个家……很失败。”杨久年看着詹士凛。 四目相对。 詹士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手摸上了他面前人的脑袋,“为什么你每说的一句话都能让我这么感动。”抬起双臂,詹士凛笑着示意让杨久年为自己换衣吧!他不知道,其实他刚才这句话,也是杨久年一直想对他说的。 ——为什么你每一句话、每一个交代、每一件事都能让我这么的感动! 拉开睡袍的腰带,杨久年踮着脚把詹士凛身上的睡袍脱掉,拿起放在床上三一式黑色夏季陆军军装为对方穿上。自2031年中国军队在军装上再次进行了更改,这一更改是如今的军事委员长朱绍国委员长提出的‘返璞归真’,这一提案是根据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国家——秦朝而得出,秦国以黑色为尊的国家,把以往的深蓝色或绿色改为了黑色,以显示对军人的尊敬。 杨久年认真地给詹士凛穿好军衣军裤,在系好腰带后,微微退后了一步。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穿上这套军装最帅的男人,笔直的黑色军衣军裤包裹住拿只有他才知道的有多么强壮的身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穿上军装的男人,有一种让他无法挪开视线的魅力。 “帅吗?” 杨久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问出这句话,古铜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宠溺。看着这双眼,杨久年在詹士凛的目光下笑着点了点头,给予了最动听的赞美:“非常帅。”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的男人!” 詹士凛说这句话时,剑眉微微往上跳,绝美的双唇微微往两边弯曲,一颦一笑无一不在张扬着他此刻有多么的幸福。 四目相对,两人在这宁静,即将分离的时刻,只是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动。 楼下军车的车灯已经闪了三下,这是提醒詹士凛时间到了。 “我要走了。”詹士凛看着杨久年,轻轻启口,神情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杨久年对方的眼睛,点了点头,没说话。 詹士凛有些挫败,最终自己先动了起来,轻轻抱了下杨久年,在他耳际说着:“好好保护自己。”话落音,詹士凛已经松开手,自行转身走出了卧室门。 看着詹士凛一步一步离开自己的视线,听着那消失掉的下楼时的军靴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良久,一直站在卧室内一动不动的杨久年突然抬起头,仿佛不要命地向楼下冲了出去。 而这时,“将军,我们该走了。” 詹士凛最后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转过身,看着前来接他的部下,神色一凛,厉声道:“出发。”戴上军帽,詹士凛坐上了军车。 三辆军用吉普车开启,驻守在新奥运村的士兵战列在两旁,行军礼。军车缓缓远去,就在这时,靠近最里的梅苑大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只见杨久年衣衫不整地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双手放在嘴边当成喇叭,朗声对逐渐远去的吉普车喊道:“老公……” 坐在中间那辆吉普车上的詹士凛猛地抬头,闪电般地站了起来回头看向站在家门口,冲他喊叫的杨久年。 只听,他喊:“……老公,一路顺风,我等你回家。” 早晨八点,梅苑的门铃准时响起,杨久年穿着一身便服打开了方面,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前的陌生男人。 “您是?” 男人长了一副难得的俊美容貌,是那种能闪下人眼类型,跟詹士凛不同,这个男人虽然身着迷彩装,头戴贝壳帽,可在杨久年看来,有点妖。 杨久年在打量男人时,男人也在打量杨久年。 伸出手,男人带着股意味不明地笑容自我介绍道:“原臣朔,也是你今后未来半个多月的教官。” “您好,我是杨久年。” “我知道,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杨久年眨了眨眼,不明白这位教官要问自己什么,但依旧礼貌开口道:“请问。” “杨久琛跟你是什么关系?” 杨久年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杨久年想到只要稍作调查肯定能调查出答案,也就直接回道:“那是我哥哥,不知道教官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听见这个答案,原臣朔竟露出了个暧昧不明的笑容,然后,对杨久年的语气也稍作不同起来,“我跟你哥哥是校友,我比他高三届。” 杨久年听后,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原臣朔,“你也是北大生?”见对方点头后,杨久年虽然非常好奇一个北大生为什么去参军,但终究因为这已经涉及到对方的隐私范围,便没有开口再往下询问。反而,开客气询问:“需要进来做一下吗?” 原臣朔拒绝道:“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要走。” 杨久年看着自家院门口的越野车理解的点了点头,“您稍等的一下。”说完,杨久年就转过身朝屋里叫了一声,“憨憨,把我的包拿来一下。” 家里还有别人? 原臣朔好奇地把视线往屋里看了看。 不一会儿,他就见从二楼下来一只咬着书包,身穿黄色小马甲的庞然大物屁股一妞一妞地向他们过来。 黄色小马甲是杨久年从自己柜子里找出来,给憨憨穿的。 因为,詹士凛走后,憨憨一大早起来的第一句话,对杨久年说的就是:“我的行李呢?” 杨久年当场就抽了,找了半天,才从自己衣橱里找出这间黄色的马甲给憨憨穿。憨憨个头比杨久年矮了大概七厘米左右,杨久年这么瘦,他的正常衣服憨憨是肯定穿不了的,那间马甲类似于雨衣那种,是杨久年有一次外出去一个少数民族那边在过瀑布时当地人送的。这才好不容易能给这头体态肥沃的大熊套上。 总结:一只会说人话的熊真的很不习惯。 为了不吓到别人,杨久年跟憨憨约法三条:第一条,在外人面前不能开口说话;第二条,没遇到危险时在外人面前不能显露武功出来;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不许吃陌生人给的任何东西。 对于这三点,可怜的憨憨呜呜了两声,默默地承受了。 从憨憨嘴里拿下背包,杨久年摸了摸憨憨的大脑袋,边温柔地交代:“要乖乖的,不许出门哦。我放学回来会顺便给你买衣服,要老老实实在家里,听见没有。” 憨憨睁着两颗黑兮兮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杨久年一会儿,过后,咽唔了一声,默默狄转过身,迈出了第一步…… 杨久年见它这样,忍不住加了一句:“我如果回来的早的话,就给你做饭吃。” “哇唔……”猛地回头,用两只熊掌抱住了杨久年的腰,大头不断蹭着杨久年。 杨久年被它这一折腾笑了起来,摸着他的大脑袋,笑着说:“好了,好了。我要走了。” 跟憨憨亲热完一阵,杨久年跟憨憨告别,刚转过身,就看到一脸惊装的原臣朔。 “这是?”原臣朔指着已经走进屋内看不到身影的憨憨,惊奇地看着杨久年询问道。只听,杨久年对着原臣朔一笑,面色不改地说着谎话:“詹士凛送我的大白熊狗狗,很可爱吧!” “大白熊狗狗?靠,你当我这双眼睛是窟窿吗?” “教官请你相信自己的眼睛,憨憨的确是一只大白熊狗狗,不行,你听……”转过身,杨久年朝屋里喊了一声:“憨憨,憨憨,我要走了,再见。” “汪汪……” “……” 杨久年回过头,看着已经风中凌乱的原臣朔,觉得还是不要刺激这位了,“教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第十九章:二炮 杨久年跟着原臣朔直接来到了国防大学军训基地,基地建立北京西郊120公里外,在这里每一个学生都要军训三十天,十天军事理论,二十天军事训练。杨久年来的晚,他来时其他同学都一句上了六天的军事理论课程。 教军事理论的是一名大校,对于这么晚才来报到并打搅到他讲课的杨久年,他表现出了不满。这种不满表现在了课堂上,杨久年找到座位刚坐下来的一分钟后,大校开口了,“刚才我们说到部队分类,现在就请这位新来的同学为我们说说,我军有哪些部队。” 霎时,全学堂几十双眼睛一同聚集在了杨久年身上,这些眼神中,有讥笑,有嘲讽,也有平静……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杨久年多少有点不自在,但是还是站了起来,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大校慢慢地回道:“海陆空二炮……” 仅仅五个字让站在讲台上的大校跟全体学员略微吃惊。 “分别为,海军、陆军、空军、二炮。第二炮兵简称”二炮“。对于这个名称……”杨久年看着大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先前还以为还有‘第一炮兵’、‘第三炮兵’呢!后来才知道第二炮兵是我国战略导弹部队,如今已初步形成了核常兼备、射程衔接、威力和效能明显增强的武器装备体系,具备精确、机动、全天候的战略反击本领其中二炮是我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它是我国战略导弹部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 杨久年说到这停了一会儿,他看着站在讲台上个头不高却一身正气的大校,在对方略微向他点了点头后,才继续说:“第二炮兵组建于1966年7月1日,由地地战略导弹部队和常规战役战术导弹部队组成。它的主要任务是遏制敌人对我国使用核武器,在敌人对我国发动核袭击时,遵照统帅部的命令,独立地或联合其他军种的战略核部队对敌人实施有限而有效的自卫反击,打击敌人的重要战略目标。 地地战略导弹部队是一支具有一定规模和实战能力的主要核威慑和战略核反击力量。它由近程、中程、远程和洲际导弹部队,工程部队,作战保障、装备技术保障和后勤保障部队组成,是一支具有一定规模和实战能力的主要核威慑和战略核反击力量……” 说完关于二炮的具体内务,杨久年还笑着介绍了一点二炮的起源:“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当时我国百废待兴,可世界并不太平。面对敌对势力的「核讹诈」,我国决心创建自己的战略核力量。一九五六年作出了重点发展以导弹、原子弹为尖端武器的决策;从一九五七年起,逐步组建了战略导弹的科研、训练、教学机构;一九五九年,我国第一支地地导弹部队正式组建;一九六六年七月一日,在四九城成立了中国战略导弹部队的领导机关。 我国战略导弹部队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组建的,考虑到当时的国际国内形势,没有使用”战略导弹部队“这个称谓,而是由我最喜欢的总统周恩来总理亲自命名:第二炮兵。” 杨久年说完,现在每一位看着他的人心态都变了,完全没了抱着看好戏心态,在这里很多人对军队分类的了解只有海陆空,对于‘二炮’是知道的甚少。刚才杨久年没来之前,很多同学在听到大校简易的介绍这支部队一个个都好奇的要命,而现在杨久年不仅仅是把刚才教官说的再说了一便,而且把二炮具体内务事项都给据悉分说。不自觉的,很多人卸下了对杨久年的不满。 而这时,那站在讲台上先前对杨久年不满的大校竟率先鼓起掌来,紧接着,所有人一起看着站在那儿的杨久年鼓掌。 “你叫名字。”大校走到了杨久年面前。 杨久年行军礼,目光如炬,腰板挺直,回答:“报告,杨久年。” “杨久年……”大校在嘴里喃喃重复了一边,突然盯着杨久年看了一会儿,启口:“我看过你在军刊上发表过的那篇‘追踪最美丽的英雄。” 杨久年笑笑没说话。 大校给予了表扬,“写的很不错。” 这时,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想起了杨久年这个名字,不知道的也从知道的口中了解到了杨久年,一时间,很多人看着杨久年的眼神有了崇拜。 在这里比起杨久年是中国第一位军夫或是特级上将伴侣这些,大多数人对杨久年的了解却是因为他个人——解放军报社的最小的涉外人员。在新闻界对他的讨论话题有很多,其中最热门的一条就是,他为什么不入伍,不正式加入解放军报社? 要知道现任解放军报社的社长曾在公开的情况下两次邀请他正式加入他们的大家庭来,可都被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少年莞尔拒绝了。 对于一位励志成为国家级记者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而且还是两次……见过当时一幕的都非常诧异,而没见听说的无不醒目嫉妒恨!眼红的不得了。 这会儿,他们终于见到真人了,看着站在他们中间传说中的人物,很多人都想现在就冲上前,破开杨久年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那么好的机会,他就那么给他拒绝了!这他妈的到底有多么的傻大X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呀! 同学们越说越激烈,看着杨久年的视线就越多起来,直到……“安静,现在继续上课。”教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可见这群学生都被这位正走回讲台上的少校TJ过。 上午的军事理论课很快过去了,杨久年被一群跟他年龄相仿的同学围绕着来到了食堂。在吃饭时,杨久年的同学向他请教了很多关于摄影上的技巧问题,在得到了答案后,这群刚刚成年的少年少女们对杨久年的崇拜达到了顶峰。 “杨久年同学,你简直神了。”一个长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在听完杨久年的话后,略显夸张地说道。 杨久年腼腆地一笑,随手扒了一口饭吃。 “他哪里是神了啊,他丫的就是个神仙。’一个体态健壮的男孩笑着说完这句,把手耷在了杨久年的肩膀上,诚恳地对杨久年说“兄弟,你以后就是我兄弟,丫的想死我,我也想不到能现在跟你坐在一起啊!哎呦,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你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兄弟你!能在此间见到兄弟,真是小弟一生之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阴德。” 男孩一说完,哄堂大笑,趴在饭桌上指着男孩说着:“齐臻,你也太夸张了吧!” “歉让,谦让。” 齐臻抱拳站起身,向四周一拘礼。 这下,整个饭堂里的人都被这家伙搞的笑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杨久年很快跟这群与他年龄相仿的同学打成一片,既然都熟了,心里藏不住的少年们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他们走在回往教室的路途中时,一个被一群同学供出来的少年,代表所有人的心声,问出了这句话,“杨久年,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拒绝解放军报社的邀请吗?” 这话一问出,所有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杨久年,等待他的答案。 杨久年看着这群人…… 为什么会拒绝邀请? 因为…… “因为,一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再能影响到我的人。” 当年,他因为路青海一再拒绝了解放军报社的邀请,为了就是怕自己成为一名军人后,影响到他们以后的感觉。至于,自己报考国防大学,也没想着入伍的事,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路青海会把事情想的这么全,并且一句话他即将结婚的话,把他想要解释自己不好入伍的话,深深地阻挡在了嘴里,让他无法说出口。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杨久年你没事吧?”站在杨久年身边的齐臻在看见杨久年的脸色不好后,关心的问道。 杨久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同学们个个一脸关心,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上前安慰的样子,笑了一下,“谢谢,我没事。” “你跟那个人……” 杨久年看着问这句话的齐臻,伸出手,亮了一下自己左手,一脸幸福地笑着说:“我已经有了另一个能影响到我的人。”说出这句话,杨久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想到了早晨他冲下楼时,喊出那句话时那位特级上将的样子跟他说的话——差点从行驶中的吉普车上跳下来,最后,还是被前来接他的几个部下七手八脚的按下才组织了他的行为。 ——你们他妈的的给劳资让开。 ——上将,军令如山啊!!!! ——去他妈的军令如山,这时候我家久年才是最重要的啊…… 后面还有什么话,因为车开的太远,他就没在听见。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特级上将,在听见他的话后,竟然可以当着他的部下做出这种行为来…… 想到这,杨久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的笑容却没有淡去,心里幸福已经被装的满满的了。 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 杨久年自己在出神的在想着詹士凛,而他身边的一群同学却因为他亮出的婚戒炸开了锅…… 半晌,就听齐臻豁然吼出一句:“杨久年,你竟然结婚了……” 夏日的午后,在这片靠山的基地里,属于齐臻的大嗓门传遍了整个基地。 齐臻(半) 杨久年军训第一天,因齐臻的大嗓门很快的风靡整个基地,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新闻系有个学生想不开,这么早就结婚了,同时,齐臻有了一个错号——大喇叭。 “拜托,我不就是惊奇了一下,惊奇一下嘛!有必要给我起个这么难听的错号吧!起个航空母舰也比这强啊……难道,你们就没被他给惊,结婚嘢,结婚嘢……”说着说着,齐臻小朋友又开始激动了,站在回往市区的车上,乱蹦乱串的,没闲下一会儿。 “好了,小心摔着。”一个高个男生站了起来,拉过乱蹦乱跳的齐臻坐回了座位。 杨久年看着拉着齐臻从他身边走过去的高个男生,这个男生他见过。去年他参加摄影比赛时,他差一点败在了他的作品下,一套名为《醒世》的影集,十张关于人性的照片,五张灰暗,五张光明,光与暗的结合,彻底的把主题烘托了出来,非常完美的作品。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领域当中产生了一种要被同龄人超越的感觉,如果不是有在前线拍戏的资料库工,共自己慢慢的挑选出最得意的照片,杨久年觉得自己必输无疑。 不过,最终他还是以《水》打败了对方的《醒世》。 回城的车上,杨久年看到这位昔日的对手时,人家也响起了他。 男生把不老实的齐臻压在座位上后,朝杨久年看了一眼,一眼后,只听男生咕嘟了一句:“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他。” “宝宝,你嘟囔什么呢!”齐臻看着把自己压回来坐下,自己反而站着不坐的青梅竹马。 一听齐臻把自己小名给叫出来了,男生脸上立刻黑了下来,坐下后,就对齐臻教训道:“来上学前,我说过什么?” 齐臻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哎呦,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一时口快,忘记了吗!温邑宝,温邑宝,可以了吧!”说完,齐臻就伸出手,想要去勾搭对方。 “老实点。”温邑宝拍开齐臻的手,喝声道。 即刻,齐臻摸着自己被打出红印的手,嘟着嘴说道:“需要这么狠嘛!我就是困了,想借你的肩膀用用嘛!” 听着旁边的人喃喃的话,温邑宝最终还是向齐臻这边坐了坐,让对方靠着他的肩膀睡觉。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很快入睡的人,温邑宝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个人还真的是没心没肺,这么多天了,他就没问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班上的接送车走,非要死乞白赖地跑到他们这边的车呢? 算了,这人没心没肺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温邑宝自我安慰了一番后,便挪了挪自己的肩膀让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人睡得更舒服一些。这时,他又往后看了一眼正跟一个女孩说话的杨久年。 不仅仅杨久年对温邑宝印象深刻,同样,温邑宝对杨久年也是印象颇深。 一场关于以‘人性’为主题的摄影比赛,他对自己的那组照片几乎是十拿九稳能夺得冠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组名为《水》的系列照片,震惊整个摄影界。 谁都没有想到,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的照片,竟然呈现出来的画面是那么的让人惊心动魄。 《水》也是一共十张的系列照片,上面是一个个不同军人在不同场景下身上流出来的水,其中:汗水,血水,还有……泪水!杨久年那一组照片提现出了军人的坚韧与情感,血与汗的交织,最后一滴泪的闭幕,能令所有人为那些画面倾倒。 杨久年在参赛时,没有为这些照片配上介绍或者抒情字句,只是在结尾处留了一句:向站在最前线的勇士们致敬! 十张照片,五张在训练时的欢声笑语,五张在前线战争时的杀戮冷酷……他们满身污泥,或满身硝烟,又或是满身鲜血,都让人感觉出了军人的坚韧,然而在最后一张,战场上,一名军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托着死去战友时仰头无望地吼叫时从眼角落下的泪水时的画面,彻底的震撼了人心,军人的坚韧的感情在这一刻一览无遗的如此赤裸地表现了出来。这张照片,杨久年利用了光学变焦,斜角四十二度,正好光照在了那张满身污泥的军人脸上。 画面振奋,手法熟练,这已经是大师级作品! 还正在想着自己下一次比赛差一点要输掉的杨久年,完全没想到他的对手已经给予了他最高的评价。 车已经行驶进市区新体育馆附近,校方的车只把人送到这儿,待明天一早再从这里接人回基地。 车一到站,齐臻就醒过来了。当他精神抖擞地走下车,就看见正跟其他同学告别的杨久年。而这时,杨久年也看到了他们,直接想他们走了过来。 一上来,杨久年就直接看着温邑宝说了一句:“没想到在这里能再见到你。” 站在他们旁边的齐臻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发现新大陆般地叫道:“嘢……你们竟然认识?” 杨久年笑笑没说话。 温邑宝想旁边齐臻解释道:“去年金镜头摄影比赛中认识的……”目光紧紧看向面前比自己矮的杨久年,“我被他打败了。” 一听这话,没心没肺的齐臻抱拳,目光炯炯地看着杨久年,“杨久年,你太厉害了,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你实在是,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说完,齐臻一把把抱住杨久年熊抱了。 “杨久年,你家在哪里?” “梅苑。”没有一丝犹豫,单纯少年直接回答了别人,却不知给别人带来的震撼有多大。 此话一出,温邑宝细细地看了杨久年一眼。 “嘢,梅苑……我也住在新奥运村里面,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了。” 没心没肺,缺根弦的齐臻完全没反应出来,梅苑住的谁? 第二十章:齐臻 杨久年军训第一天,因齐臻的大嗓门很快的风靡整个基地,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新闻系有个学生想不开,这么早就结婚了,同时,齐臻有了一个错号——大喇叭。 “拜托,我不就是惊奇了一下,惊奇一下嘛!有必要给我起个这么难听的错号吧!起个航空母舰也比这强啊……难道,你们就没被他给惊,结婚嘢,结婚嘢……”说着说着,齐臻小朋友又开始激动了,站在回往市区的车上,乱蹦乱串的,没闲下一会儿。 “好了,小心摔着。”一个高个男生站了起来,拉过乱蹦乱跳的齐臻坐回了座位。 杨久年看着拉着齐臻从他身边走过去的高个男生,这个男生他见过。去年他参加摄影比赛时,他差一点败在了他的作品下,一套名为《醒世》的影集,十张关于人性的照片,五张灰暗,五张光明,光与暗的结合,彻底的把主题烘托了出来,非常完美的作品。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领域当中产生了一种要被同龄人超越的感觉,如果不是有在前线拍戏的资料库工,共自己慢慢的挑选出最得意的照片,杨久年觉得自己必输无疑。 不过,最终他还是以《水》打败了对方的《醒世》。 回城的车上,杨久年看到这位昔日的对手时,人家也响起了他。 男生把不老实的齐臻压在座位上后,朝杨久年看了一眼,一眼后,只听男生咕嘟了一句:“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他。” “宝宝,你嘟囔什么呢!”齐臻看着把自己压回来坐下,自己反而站着不坐的青梅竹马。 一听齐臻把自己小名给叫出来了,男生脸上立刻黑了下来,坐下后,就对齐臻教训道:“来上学前,我说过什么?” 齐臻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哎呦,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一时口快,忘记了吗!温邑宝,温邑宝,可以了吧!”说完,齐臻就伸出手,想要去勾搭对方。 “老实点。”温邑宝拍开齐臻的手,喝声道。 即刻,齐臻摸着自己被打出红印的手,嘟着嘴说道:“需要这么狠嘛!我就是困了,想借你的肩膀用用嘛!” 听着旁边的人喃喃的话,温邑宝最终还是向齐臻这边坐了坐,让对方靠着他的肩膀睡觉。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很快入睡的人,温邑宝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个人还真的是没心没肺,这么多天了,他就没问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班上的接送车走,非要死乞白赖地跑到他们这边的车呢? 算了,这人没心没肺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温邑宝自我安慰了一番后,便挪了挪自己的肩膀让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人睡得更舒服一些。这时,他又往后看了一眼正跟一个女孩说话的杨久年。 不仅仅杨久年对温邑宝印象深刻,同样,温邑宝对杨久年也是印象颇深。 一场关于以‘人性’为主题的摄影比赛,他对自己的那组照片几乎是十拿九稳能夺得冠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组名为《水》的系列照片,震惊整个摄影界。 谁都没有想到,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的照片,竟然呈现出来的画面是那么的让人惊心动魄。 《水》也是一共十张的系列照片,上面是一个个不同军人在不同场景下身上流出来的水,其中:汗水,血水,还有……泪水!杨久年那一组照片提现出了军人的坚韧与情感,血与汗的交织,最后一滴泪的闭幕,能令所有人为那些画面倾倒。 杨久年在参赛时,没有为这些照片配上介绍或者抒情字句,只是在结尾处留了一句:向站在最前线的勇士们致敬! 十张照片,五张在训练时的欢声笑语,五张在前线战争时的杀戮冷酷……他们满身污泥,或满身硝烟,又或是满身鲜血,都让人感觉出了军人的坚韧,然而在最后一张,战场上,一名军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托着死去战友时仰头无望地吼叫时从眼角落下的泪水时的画面,彻底的震撼了人心,军人的坚韧的感情在这一刻一览无遗的如此赤裸地表现了出来。这张照片,杨久年利用了光学变焦,斜角四十二度,正好光照在了那张满身污泥的军人脸上。 画面振奋,手法熟练,这已经是大师级作品! 还正在想着自己下一次比赛差一点要输掉的杨久年,完全没想到他的对手已经给予了他最高的评价。 车已经行驶进市区新体育馆附近,校方的车只把人送到这儿,待明天一早再从这里接人回基地。 车一到站,齐臻就醒过来了。当他精神抖擞地走下车,就看见正跟其他同学告别的杨久年。而这时,杨久年也看到了他们,直接想他们走了过来。 一上来,杨久年就直接看着温邑宝说了一句:“没想到在这里能再见到你。” 站在他们旁边的齐臻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发现新大陆般地叫道:“嘢……你们竟然认识?” 杨久年笑笑没说话。 温邑宝想旁边齐臻解释道:“去年金镜头摄影比赛中认识的……”目光紧紧看向面前比自己矮的杨久年,“我被他打败了。” 一听这话,没心没肺的齐臻抱拳,目光炯炯地看着杨久年,“杨久年,你太厉害了,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你实在是,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说完,齐臻一把把抱住杨久年熊抱了。 “杨久年,你家在哪里?” “梅苑。”没有一丝犹豫,单纯少年直接回答了别人,却不知给别人带来的震撼有多大。 此话一出,温邑宝细细地看了杨久年一眼。 “嘢,梅苑!……我也住在新奥运村里面,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了。” 没心没肺,缺根弦的齐臻完全感觉出来杨久年住在梅苑有哪里不对头的地方,暂且不论梅苑里的安全设施,就是新奥运村内都是门禁森严,说是十步一哨不为过,住在哪里面的人哪个是没有背景的。 最主要的是……温邑宝瞥了一眼拉扯着杨久年的齐臻,在强忍之后,还是翻了个白眼,丫的,这呆子估计连梅苑住的谁都忘记了! 回来的路上就听齐臻说他们班上心来了一名学生,而且还想不开年纪轻轻就跑进‘跳坟’了,经过齐臻这个大喇叭介绍,温邑宝虽然不跟齐臻一个班却已经知道了杨久年结婚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第一位军夫。 温邑宝虽内心诧异,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不过,在三人一起坐车回家时,温邑宝突然向杨久年提道:“近期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邀请函?” “邀请函?”重复这三个字,杨久年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没有。” 温邑宝听见回答后,就没再开口。双眼出神地望着外面流动的景色,只是当坐在他身旁的齐臻在不老实乱动时,他都会立刻回过头抓着齐臻,呵斥一句:“坐好。” 杨久年坐在出租车前面,看着后方的两个人,笑了。 新奥运村内,梅苑跟竹苑都坐落于新奥运村的北边,而兰苑跟菊苑坐落于东面。回到新奥运村,杨久年在听完齐臻说完明天几点在这里集合后,跟他们分开。 齐臻看着逐渐远去的杨久年,突然,好奇地问了身边的温邑宝一句:“喂,你说,怎么以前没见过杨久年啊?” 温邑宝看着齐臻,对对方这缺根弦的脑袋只能无奈,淡定地回道:“因为他结婚了。”说完,率先往家走去。 “结婚……”双瞳猛然扩大,齐臻哧溜一下追上温邑宝,抓住对方的手臂,一脸惊赫,“他……他……是、是……”咽了一下口水,“……军夫?” 瞧着齐臻这一系列夸张的表现,温邑宝对这慢半拍的人简直是毫无办法,如果自己离开了,他要怎么办? 抓住对方的手,温邑宝启口:“走了。” 新奥运村东面的道路上,只看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一个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一个唧唧喳喳不断追问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 最终,温邑宝贝缠着无奈,回答了一句:“不是,我只是在听到他说他住在梅苑才知道的,不比你早。” 齐臻撇撇嘴,一脸不信。 温邑宝没办法,只能提醒对方:“别忘记,他们结婚那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报名了。” 齐臻这才一脸豁然大悟,信了温邑宝。对于对方这不信自己的举动,温邑宝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如往常一样把齐臻送回家后,这才继续向前,往兰苑走去。 到家后,温邑宝直接吩咐佣人把晚餐送到书房,便直接上了三楼。 一上三楼,温邑宝就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内,拿出了一本影集,这本影集前半部分是他跟齐臻从小到大的合照,后半部分几乎是齐臻从小到大的照片。夕阳下,温邑宝靠在摆放在阳台中的贵妃椅上,一张一张翻看着齐臻的照片,良久,只听他喃喃自语地吐出一句话来:“这么笨,如果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这时的温邑宝不在向在外面那般平淡风云,仿佛对什么都看的这么透彻,给人一种早熟的感觉。在这个时刻,这个男孩显出了另一面,不管是他那双深幽的双眸,还是坐落在贵妃椅上的身影,都给人一种无望的感觉。 天空上,太阳换成了月亮,坐在阳台上的温邑宝却一直没动一下…… 第二十一章:想你 杨久年回到家,一打开自家的门,就看到一大坨白色物体不断在家里一蹦一跳翻着空心跟头,并且时不时地发出类似于武打明星们的吆喝声,顿时,满脸黑线。 功夫熊猫神马滴果然需要适应下才行! 杨久年这边努力要适应憨憨的一举一动,而这边憨憨在闻到杨久年的气息后,直接从一个空心跟头翻到了杨久年面前,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杨久年看,最主要的是,那嘴角竟然还正努力的往两边翘起,似乎像弄出一个笑脸出来。 杨久年瞬间就被眼前这头巨大的白熊头给雷了一把,“……能离我远点吗?”杨久年说道。 憨憨点点头,麻溜地退后一步,小眼睛闪闪地看着杨久年,嘴角开始流液体。 四目相对…… 半晌,杨久年最终拜倒在憨憨这个吃货的哈巴子下,无力地开口道:“好吧,我知道了。”说完,杨久年直接走进厨房开始给憨憨做上午走时答应的焖排骨。 杨久年做饭时,三个机器人分别在给他打下手,而憨憨一屁股坐在门口,把厨房的大门给给堵住把守阵地看着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杨久年。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上理论课时,杨久年每天放学回来都会给憨憨做晚餐,而憨憨就会坐在厨房门口守着他,等做好后,就开始发挥功夫白熊的厉害,头上顶着一个,手上跟手臂上摆满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偶尔间,杨久年在做饭时回过头看向坐在厨房门口的庞然大物,突然发现他已经慢慢熟悉了这种生活。 詹士凛走后的第六天,正当杨久年盯着一头烈日站军资时,一通电话打在了原臣朔的手机上。原臣烁当着几十双怨念的眼睛面前喝着凉白开,淡定地接了电话,只是在接了电话不出三秒后,就见他嘴角抽搐,对着一排排队伍吼道:“杨久年,出队。” 可怜的杨久年就这样在一群目光炯炯的眼神,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原臣朔的面前,接下了电话。 “喂!我是杨久年。” “久年,我到了。” 詹士凛低沉带着愉悦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霎时,杨久年愣了一下,才默默地应了一声,“恩。” “你在家里好吗?训练累不累?” 听见詹士凛的问题,虽然詹士凛看不见,杨久年还是下意思地摇了摇头,乖乖地回答:“不累。在家里也很好,憨憨很乖。” 低沉地笑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只听千里之外的人笑着问他:“那你呢?乖不乖,有没有想我?” 刹那,杨久年的脸红了起来,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站了,而另一头的人还在不断催促着问他:“想没想,想没想,想没想……”偷偷看了一眼全班同学跟原臣朔,杨久年拿着电话,往空地旁边跑了几米的距离才涨红着脸,紧张地四处看看确定别人听不见,这才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轻声回道:“……想了。” 詹士凛听见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这才收了口,缓缓地对杨久年说:“亲爱的,我也想你了。” 杨久年听着耳边传来的情话,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关心道:“你在那边……还好吗?” “好。”詹士凛的声音非常愉悦。 杨久年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想问他怎么六天了才到,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杨久年知道这些问题他都不能去问,就算问了,詹士凛也不会告诉他。 詹士凛告诉他,他们是去昆明。昆明其实在军人的口头上,就是一个出发任务地点的代号。有些军人在上车时甚至于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他们统一用‘昆明’来统称任务地点。不过像詹士凛这样的是肯定知道要去的地方的,但杨久年却不会去为难对方。 十几秒钟过去,杨久年突然听见电话那段传来直升机飞螺旋桨的声音,并且同时听见有人在对詹士凛说:“上将,我们要启程了。” 看来,他们还没到地方。 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大,那边詹士凛开口说了些什么,杨久年几乎有些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 杨久年有些慌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对着电话就喊道:“詹士凛,我会在家里等你。你要小心,要好好保护自己。”话音刚落,那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看来是没有信号了。 空地上,杨久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电话,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当他回过头时,就瞧见几十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瞅着他瞧,当下记忆力非常好的杨久年立刻想起了自己情不自禁吼出来的话,当下大窘,面如潮红。 杨久年结婚的消息早就在他第一天入队时就散播了出去,只要有心去调查肯定会知道他的身份,都是一群年轻小伙子,大伙儿解散后,痘痘他,闹闹他,也就过去了。对于,如今社会的人来说,男男结婚早就没什么了,科学家连同性结婚后的生子问题都解决了,还有啥可愁的! 人造子宫刚出来那会儿,很多母亲都会时不时地蹦出一句:儿子啊,找个男朋友吧! 别人家,杨久年不知道,反正他家,据他哥向他透漏,他妈就曾经在他哥才六岁那年,对他说过这句话。而那年人造子宫研究向全世界发表——临床试验成功。 接到詹士凛的电话,杨久年的心安了不少,不管相距千里,只要对方能好好的,比一切都好。 高校的军事训练,说白了其实就是体能训练,教官们到不至于把学生往死里整,但脱层皮那是肯定的。 站军姿,跑步,俯卧撑,单杆,偶尔再让你体会一把拿枪的感觉。当然是空炮弹,让一群幻想成为英雄的少年少女嗷嗷叫了半天,高兴的不得了。 训练项目不多,却让一帮少爷小姐的皮肤从白皙光滑变成古铜色,至于原本皮肤就属于古铜色的,那可就惨了,直接去跟非洲群众们的亲人们亲热一下吧!保管会被被当地人误以为你丫的是他们失散在外的亲热呢! 在这种时候,回家洗澡成了一件非常可乐的事情,衣服一脱,站在大镜子面前,立刻不管男女都能笑喷了,身体明显已成了黑白分明的阴阳体了。那些没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跟遮盖了的地方黑白分明的写照,能让每一位参加军训的人扒着镜子哈哈大笑,同时,也感到自豪。 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他们这么多天坚持下来的证明,能不自豪吗? 流出下来的汗,压着呀,切着齿,心里轮流地赌咒着教官祖宗十八代,一个都没少,全部都能骂完,还是循环的骂法!每次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可是都被教官一个讥讽的眼神,激发出了另一股力量。 烈日下,每天跑跑跑,青蛙跳跳跳,闭着眼,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往下流,自己的背能感觉出早就湿了一大片,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都想着:尼玛,让老子死掉吧!或者是,让着该死的教官死掉吧! 原臣朔把这一群少爷小姐们整的很惨,同时他被这群人骂的也很惨,就连错号最起码都有五十个,当然,你别想着错号会有好听的。 二十天的军事训练结束了,每个在这一场军训下脱了一层皮的同学都有些恍惚,就这样解释了? 直到最后的大阅兵开始,才有人会过来味,二十天的折磨终于解释了,然而,却有很多同学扒着自己的教官,哭的像个找不到爹妈的孩子。 教官们看着围着他们,哭的没边的学生们,几乎是统一反应,直接一个个踹开,笑骂:“你们赶快走吧!我家祖先们可是每天都在梦里给脱托梦呢!” 训练的紧张气氛过去了,最后的大阅兵也结束了,同学们一个个伸出被晒黑的手臂,弯弯,看看谁有了二头肌,再比比,看谁比谁黑,一个两个笑的像傻子样,还乐在其中。 杨久年他们班的同学也差不多,离别时,几个小丫头抱着原臣朔哭的那叫一个凄凉,直接把原臣朔哭白了脸,不知道还以为他阵亡了呢! 只听,她们哭诉: ——教官,没有我们你可怎么办哟! ——教官啊,你可不能走远啊。你要等等我们,等我们长大…… ——教官,我喜欢你,你别老的这么快…… ——教官,教官…… 原臣朔被一群软乎乎的丫头片子抱着,推也不是,踹一不能,只能自己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再缺根弦的跑来受这个罪了。 不过,别看杨久年他们这个班都是文科出身,却不管男女个个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半路退出,个个坚持到了最后。着实让原臣朔都惊了一把,新闻系这可都是班子文科,一个个看起来都是柔柔弱弱、细胳膊细腿禁不住折腾的样子,怎么就能坚持得下去的呢? 而且,每天还这么生龙活虎,嗷嗷叫的要扛枪上山大鸟烤着吃。 原臣朔自北大毕业以后,再次尝试到了学文科的厉害! 杨久年他们这个班是军事新闻,大部分同学家境都是非常不错的,但他们并不是娇生惯养的,个人的爱好跟梦想容不得他们妖生惯养成为温室里的花朵。他们哪一个人没有背过几十公斤以上的行囊爬山涉水的去取材的经验,哪个有背景的同学没有靠着家里的关系,先进部队里看看,感受一下那里的环境……到处走走,到处看看,长久以来,不比专门去健身馆做体能训练差多少。 就连在众多教官眼中的杨久年这类一看就是个细胳膊细腿的白斩鸡,都不知道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行囊爬过多少山。 不说自己的行李,就是摄影装备,三脚架,各种长短镜头,照相机,这些都不知道有多重了! 比起那帮子读死书,死读书的政治系的学生,杨久年他们这帮新闻系的学生着实给原臣朔长了一把脸。 在首长来阅兵仪式时,每一位管教看着从自己手底下出来的猴孩子,从驼背弯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到现在的个个昂首挺胸,英姿飒爽颇有了几分军人姿色的样子,都突然有种圆满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想念 军训结束,正式进校上课。 一个月的军训,同学们彼此早已熟悉,在教室内再次打成了一片,欢声笑语是校园内永远不停的画面。 开学这天,杨久年没接到詹士凛的电话,只有自己的父母跟詹士凛的父母和爷爷来电话,问了一下学校跟上学的情况。 他统一回答:一切都好,不用操心。 杨久年现在的生活跟普通学生没有什么区别,每天清早跟着齐臻、温邑宝一起上学,再一起放学。节假日话的就约好一起出去取材,再不济就是他一个人出去闲逛,给家里添置点东西,给憨憨买些玩具跟衣服。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久年跟同学们的越来越熟悉,也跟齐臻与温邑宝结下了珍贵的友谊,在这期间杨久年了解到齐臻跟温邑宝的父母是好朋友,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因为齐臻父母是外交官,长年不在国内的关系,齐臻基本上都是在温邑宝家长大。 另外,让杨久年没想到的是兰苑温邑宝竟然是温家的弟子嫡孙。温家是个什么家庭,只要看新闻的就会知道中央常务委员长跟中央书记处书记他们都姓温,温家,一个在四九城内政治界中可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家庭。 生在这么一个家庭,温邑宝怎么会在新闻系,不应该直接进入政治系吗? 在知道温邑宝的家境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杨久年心里,不过良好的家教没让杨久年问出口。这已经涉及到对方的隐私,在对方没有率先说出口时,杨久年是不会问的。最终,杨久年从温邑宝直接口中得知,因为他跟齐臻从小就约定过,一起考进国防大学的新闻系,然后到时候一起采访他们的父母。但是,已经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了? 杨久年当时没有把问题闷在心里,直接问了出来。 而他也得到的了答案。 爷爷已经下了最终通告,如果我想跟齐臻在一起的话,就必须放弃梦想。 杨久年得到答案,心口一直闷闷的。他回到家中,坐在憨憨的怀里给詹士凛打了电话,这是他詹士凛打的立刻户打的第一次电话,而这时詹士凛已经离开了一百多天。 电话响了几声后,传来了一道女性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以关机……” 杨久年脸色的表情有些难受,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电话,疲惫狄靠在了憨憨暖暖的怀里。 在这时,他才慢慢地认识到,他的伴侣是一名——中国解放军现役军人。有着许许多多的不能,例如现在:任务中,不能开机。 直到这一学期结束,杨久年都没能联系上詹士凛,没接收到关于詹士凛的任何的电话与消息,偶尔间,詹士凛的父母来电,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詹士凛的消息。但宽慰的是他们向他许诺,他一定平安,不用焦急。 杨久年知道,自己表现的有点急了,但是没办法,詹士凛走的太久了,五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他担心。 就在他为了詹士凛焦急时,这边齐臻因为温邑宝转系的决定,大吵了一架。每日上学放学的三人行,变成了二人行——他与齐臻。那天齐臻非常生气,几乎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还跑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杨久年觉得温邑宝肯定有自己不能说的理由,叫齐臻别这样,然而,当他温邑宝叫道酒吧让他跟齐臻解释时,他却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他的选择,谁都无法阻拦。 齐臻一听这话,脾气更大了,直接要跟温邑宝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最终,割袍没割开,杨久年给找来一把没开封的剪刀,把齐大醉鬼给糊弄了过去。 杨久年说温邑宝这是何苦? 温邑宝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醉倒在旁边的齐臻,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杨久年:“不苦。为了他放弃一切都不苦。” 原来温邑宝的爷爷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梦想跟齐臻,二选一。 温邑宝对齐臻的感情,他还说透,而齐臻自己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之处。在现在他对他们的未来没有把握之下,他都不打算向齐臻说透,他必须把他们的未来的前景铺平,才会向齐臻说明他对齐臻的感情。这一点,杨久年钦佩不已,这才是个真爷们。现在的温邑宝连自己的未来都掌握不住,如果他这时候跟齐臻告白,说明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只看当下的爱,不管他跟齐臻今后的生活,这是一种完全不负责任的爱,不是温邑宝想许给齐臻的爱。 温邑宝这个骄傲的官宦子弟,相许给自己爱的人是一条光明大道,一条在爱情是平平坦坦的路,幸福而又温馨,提自己爱人撑起一片天。 因此,一直当寒假开始,两人也没能和好。 眼看着要过年了,齐臻已经带着满肚子的气飞往英国跟父母去过年了,而温邑宝也被他的父亲带着参加各种年会,杨久年一个人落单了。 年二十七这天,杨久年坐在大厅里,看着窗外已经不知道是今年北京的第几场的雪,向自己的父母跟詹士凛的父母说了一声,今年不回去过年了。 他的父母都是明白人,在知道他一个人在家后,吩咐了一下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该吃的该喝的都备齐了,别委屈了自己。他大哥很直接,直接就问了一句话:“钱够不够花?” 身在北京家中的杨久年笑着对他大哥说:“詹士凛的工资跟所有存款都是在自己手上的。” 他大哥听后,哦了一声,气场全开地对他交代,“那你就别不舍得花。好吃的好喝的统统买齐了,死命的给我花。看他还敢以后过年不回家。” 杨久年笑了,点头称是。 给自己父母家人去完电话,杨久年必定也要给詹士凛父母去个电话的,说明了一下去电话的主要内容,那边的大人当场就不愿意了。 最后,还是詹士凛的母亲明白过来,新婚第一年,伴侣却不知家,杨久年去哪边过年都不好。 想通这点,作为母亲的何淑华,对杨久年心疼的不得了,直说詹士凛委屈了他,国家委屈了他。 杨久年坐在家中的大厅里,看着外面下着的鹅毛大雪,微微摇了摇头,拿着电话轻声说着:“全国无数位军嫂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何况我还是个男人。妈妈,您也是名军嫂,您感觉到委屈吗” 杨久年的声音很轻,轻声细语,一个个字的蹦出来,是他一贯说话的方式。 何淑华在听完杨久年的话后,半晌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听她压抑的声音:“我儿有福才有了你这么一位伴侣。” 委屈,怎么会不委屈,新婚开始,蜜月还没结束就被拉回了军队,半年来只有一通电话。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关于他的一切消息你都没办法只得,因为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你连打听都不能打听。 但是再多的委屈,都被因为伴侣是一名军人的自豪感,而冲淡了。 只要一想到,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保护了多少人,维护了多少国际权力,那些委屈都成了云烟。 最后,何淑华有说了一下关心的话,交代杨久年别不舍得花钱,该买的就买。让杨久年郁闷不已,为什么大家都认识他不舍得花钱啊?都交代了这么一句。 杨久年再次解释:他没有不舍得花钱,该买的都买好了。 就这样何淑华还是不放心,在事后有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从吃到穿再到用,硬是让杨久年跟憨憨,还有鼻涕虫、凹凸曼、打怪兽三个机器人收拾了整个下午才收拾完,可见数量庞大。 事后,詹老爷子在收到消息后,打了一通电话。这位老首长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对杨久年下了命令:“在家摆好饭菜,老头子下山到你那过年。”连给杨久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杨久年看着断线的电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管老爷子来不来,杨久年年后是真的早就买好了,杨久年的观念还是比较传统的,过年嘛,不管有没有人,肯定要办年货,扫房子,贴对联。把家里用了一天的时间亲手彻底的清理了一便,又买了一幅漂亮的对联,杨久年把它放在了家里,准备年三十那天跟憨憨一起贴上。 在二十八这天,杨久年还买了几盆花,尤其是被杨久年已经摆放在大厅门口的那盆金桔,一颗颗饱满的金色小橘,甚是喜人。 摆放门前,是为了每一位进入这门的人,都有一个好兆头,大吉大利。 杨久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带着憨憨在家里就等着恭候那位老爷子下山了。 可曾想,谁想一封来自解放军报社的邀请函打破了杨久年的一切计划。 ——采访‘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 看着这封邮件,杨久年片刻不耽误,快速给那边的主编去了电话。杨久年了解是前往巴西跟踪采访‘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 这种国家级别的竞赛采访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杨久年不得不多想一下,是不是因为他跟詹士凛的结婚,才获得这次机会。 他把话说给主编听后,主编那边直接就笑了,“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想事情都知道多想想了。不过,这件事你还真的不用多想,你是社长亲自要求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在听到你跟一名军人结婚后,他就是想再向你抛出橄榄枝,加入解放军报社。这次去的人还有三个人,你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另外三个人你都认识,对于你的加入什么话都没说,非常热烈欢迎你。更是扬言,这次怎么不负众望,定要把你拐进我们这个大家庭中来。” 听到这,杨久年笑了。 “另外,你也别怕别人说三道四,你年龄虽小,这些年来的表现却放在那儿摆着的。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拒绝加入进来,更拒绝入伍的话,早就是我们当中优秀的一员。这件事,社长亲下了命令,说让我绑也把你绑进我们团队里来。而且,你已经在学校放过话了,不是吗?” 杨久年没有想到,自己随口在教室里说了一句:“如果解放军报社再次邀请我的话,我一定会加入他们。”竟传了出去。 杨久年同意了,现在的他毫无压力,没有再阻碍他前进的理由。 大年三十这天,杨久年交代好憨憨记得年初一的早晨把春联贴上,便背上行囊,跟着前来接他的同伴,一起踏上了前往巴西的路程。 第二十三章:相见圣保罗 杨久年一行人一下飞机就感到一股热浪袭来,中国冬天时,巴西的天气正值夏天。在见到前来接他们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后,一群人来自国内的人赶紧先去一趟机场洗手间,把身上厚厚的棉衣给换下了。不然,这还没工作,估计个个都要中暑了。 换好衣服,他们被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接到高级公寓分散住下,他们将在圣保罗休息一天后,随着圣保罗大使馆的武馆一起前往亚马逊流域参加开赛仪式。 到地方后,杨久年先给两边的父母去了一个电话,报备了一下自己已经安全抵达巴西。 两边的父母统一的交代,要他注意安全。 杨久年跟一位名叫穆淳禾的中年男子住在一个屋,他是解放军报社一名非常优秀的记者,军衔少尉,在来的路上没少照顾队伍中最小的杨久年。 用他的话说,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家中的儿子。 在大使馆的招待会上,杨久年没有看到其他人,不禁有些好奇。听穆淳禾说,重要人鱼或者是医务人员都会有专门的车派送他们直接进入竞赛基地。 穆淳禾来过圣保罗不少次,对这里也算熟悉,看着情绪高昂的杨久年,这个年长的男人带着杨久年难得的休息时间逛逛圣保罗。 ”圣保罗的官语是葡萄牙语,是巴西最大的城市、最大的工业中心、世界4座最大的都市之一圣保罗,位于国境东南部马尔山脉大崖壁边缘海拔800多米的高原上,东南距外港63公里,城区面积1624平方公里,包括郊区在内的大圣保罗则达2300多平方公里,大圣保罗人口超过1300万。处在南回归线附近,但因地势比较高,夏季多雨凉爽,冬季干燥偏冷,无严寒,是一座气候宜人、林木苍翠、风光秀丽的城市……” 杨久年跟穆淳禾来到和共和国广场花园里,走进工艺品集市,看着集市中琳琅满目的宝石、古董、木雕、皮货、邮票、硬币、名画等的摊位。这位来自中国最年轻的记者不断开始用他手中的相机拍下异国风情。每拍下一个镜头,杨久年就能听到来自身边的穆淳禾的解说。在这里,杨久年买下了两条他一眼相中造型别致的项链,跟一套硬币。项链是送给两位母亲的,而硬币是送给自己的弟弟,杨久少从小就喜欢收集钱币。 既然来到巴西是肯定要去喝一杯咖啡的,巴西素有‘咖啡王国’的称号,咖啡产量约占世界总产量的18,而圣保罗附近地区是巴西的重要咖啡产地,市区大街小巷各类咖啡馆比比皆是,一天到晚顾客盈门。杨久年请了带自己游玩了一天的穆淳禾喝了一杯醇香的咖啡,作为答谢。走时,买了不少咖啡豆,准备拿回去送人。 在回大使馆之前,杨久年又去药店买了些驱蛇粉跟解毒血清,还有一些治疗各种蚊虫叮咬的药膏跟药剂,向这些药在圣保罗这座文化城市非常普遍,不管是哪家药店都可以随意买到。在卖药时,穆淳禾发现了一件事,杨久年的葡萄牙语竟然会非常好。他不知道,杨久年为了成为一名联合国国际性的记者,在语言上的下的功夫不比对摄影的热爱差多少。 眼看天就要黑了,穆淳禾对杨久年说,圣保罗的治安不是太好,虽然今年的国际特种兵竞赛在这里,但也不能忽略潜在危险。为了安全着想,两人赶着天黑前回到了大使馆。 不过在这之前,杨久年跟穆淳禾先去吃了一顿大使馆守则内推荐的巴西烤肉,作为晚餐。 回到大使馆时,杨久年看着那有种中国就是有种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时的黄色的建筑物,站站红艳艳的国旗下微微笑了。 翌日,杨久年与温淳禾一同来到了大使馆。 因为这次国际性的特种兵竞赛,其中还有侦察兵竞赛,往常冷清幽静的使馆门前此刻聚集了很多国内的同行。在那群人当中,有不少跟穆淳禾打过交道的记者,至于杨久年那是一个都没有认识的。他不认识人家,却不知这些人对他却是略有所闻。接下来,就是由穆淳禾介绍谁谁是CCTV记者,某某是军事频道记者,和哪里是国内几家权威报纸的记者。杨久年看着面前的这群人,想到昨日的招待会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想来可能是今早才到的圣保罗。 而这时,突然有人向杨久年打了一声招呼:“嗨,杨久年。没想到你还是没逃脱王林的魔掌啊!” 杨久年看着从人群外围走过来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猛然想起,这就是去年曾经采访过自己的X社报社记者,名叫王子涵。 杨久年没想到在异国竟能遇见一个稍微相熟的人,心情非常开心,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没想到到在这里能见到相熟的人。” “那是我的荣幸了!”王子涵笑着说完,伸出了手,“恭喜你,加入解放军报社。” 记者们都是都敏感,他们对这位新加入的解放军报社的新成员虽听过,却不熟。他们自发的围了过来,向杨久年请教一些摄影上比较专业的问题,一方面看看这个过于年轻的同行实力究竟如何,另外也顺便解决困扰自己很久的难题。 “杨记者,请问剪辑中动接动,静接静什么意思啊。” 杨久年性格温润,倒是没觉得什么,带着笑为求解者解释:“我的理解是动接动是两个具有明显动态的镜头的切换方法。如上一镜头一只动物在跑步,下一镜头则应接移动景物镜头。动接动是一种切换方法,可使节奏流畅自然。静接静是没有明显动感的两个镜头的切换方法。例如上一镜头是车进站停住,下一镜头是前门站牌。主要就是为了达到层次鲜明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做出来的照片怎么总是看着别扭,怎么都不满意呢。” 听着他恍然大悟的语气,其余人笑了笑。 “杨记者,请问怎么才能拍出那种背景虚化后果特别明显的照片,如何选择光圈来控制景深,用光圈控制景深时须要留意些什么呢?”一位女记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杨久年笑着,从善如流的给予了答案:“背景虚化就是浅景深后果决定景深的身分重要有:1和光圈大年夜小大年夜光圈更轻易获得浅景深后果比如f1.4 f2.8等;2和焦距:长焦镜头更轻易制造浅景深后果比如200mm;3和拍摄距离离拍摄人或物越近景深越浅比如镜头的微距功能;4和感光元件尺寸尺寸越大年夜景深越浅比如810大年夜画幅相机在上述身分必定的情况下景深较135相机要浅的多;上述随便率性一点身分零丁推敲时须在其它3点身分一准时才成立。” 接下来又有好几位记者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杨久年仍旧安定自若,有时会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题,才回答。他的语速不快也不慢,声音很轻,跟他给别人儒林清风的感觉非常吻合。中间说道比较专业化的术语或者英文的时候,他会停顿下来,给听的人一个明白的解释。 慢慢的,所有人为这位年纪轻轻,专业扎实的同行而折服。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大使馆人员与一名中国解放军军人静静地站在门前一同看向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带着睿智微笑,一一为他人解答问题的少年。少年专业性非常好,让一些门外汉都有一股子冲斗想拿一部照相机来,来拍拍的念头。 “很厉害的年轻人,我国的年轻人真的是一代比一代出色。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被比下去了。”大使赞赏的调侃起自己跟身边的同事。 “这样我们才能更加的放心啊!这个年轻多大?有没有成年?”另一位工作人员笑着问身边的助理。 助理连忙回道:“那位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如果在国内,他今天已经十九岁了。”今天正好是年初一。 听到小助理的回答,工作人员看向杨久年的眼神更加的温和不少,语气颇为欣赏:“很棒的解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不骄不躁,今后不可限量。” 大使笑着对旁边的解放军说道:“詹士凛上将,和你年轻时一样棒的年轻人,不过这不骄不躁的性子上,你也要被比下去了。” 詹士凛? 没错,站在大使身边前来接媒体大部队前往竞赛基地就是已经失踪半年的特级上将先生,杨久年的伴侣,詹士凛。 他笑了笑,望着站在人群中还没发现自己的杨久年,平淡风云地向大使说了一句:“李大使,抱歉,我没告诉你,他就是我的爱人。” “啊?” 大使和众多工人员都非常惊讶,本来一些对詹士凛还抱有一些幻想的男女们不禁多看几眼了站在人群中的杨久年。 “我还是一名学生,知道的也不多,有些问题回答的不是很专业,请大家多多包涵。”看着被人夸奖后,脸颊微红谦虚有礼的少年,大家都笑了。这么一个有礼貌,并且才华横溢的孩子,谁不喜欢。 杨久年回答了很多问题,嘴巴有些干燥,刚想从随身背的背包里拿出水壶喝几口水,旁边就递过来了一瓶水。杨久年伸手就接了过来,转过身说着:“谢谢……”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杨久年终于看见了他如今最心心念念男人。 他愕然的张着嘴,手里打开的水都忘记喝了。詹士凛看着那微微张口的嘴,直接低下头,吻住了那只有他才知道有多甜的嘴。 “老公,回神了。” 詹士凛笑着在呆掉的杨久年眼前晃了晃手。 杨久年看着面前英俊迷人的男人,不相信地伸出了手,捏了捏詹士凛的脸颊。 众人看着他们之间这不多加掩饰的亲们,跟杨久年这孩子气的动作,都笑了。 杨久年捏了一把詹士凛的脸颊,手下的触感让他在捏了三四下后,他才敢轻轻地叫道:“詹……士……凛……” 第二十四章:国际特种兵竞赛 对于杨久年会跟着媒体团队来到巴西,詹士凛也是万分惊喜的。他没有事前就知道杨久年会来到这里,他也是刚才不久从媒体大众名单中看到了杨久年的名字。 旁边的人看着他们不同一般朋友的举止,笑着问向杨久年,“杨记者,这位男军官是谁啊?” 杨久年红着脸,看着詹士凛,回道:“他是我的伴侣,詹士凛。” 此话一出,全体霍然。 詹士凛是谁,没见人,名字也总该听到过吧! 中国目前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立下无数功劳的男人。 听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是跟一位同性。那杨久年岂不就是……中国第一位军夫! 杨久年跟詹士凛的结婚的消息,有媒体报道,但并没有泄露出两人的照片。 坐在去往亚马逊河流域的豪华大巴上,杨久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就坐在自己旁边,还拉着他的手。 “久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虽然,我很喜欢你只看我一个人,但是……”年轻的上将微微向他的爱人倾身过去,“会让我产生性冲动的。”说着,恬不知耻的男人笑眯眯地抓着爱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根处。 杨久年一惊,连忙恼羞地缩了一下手,却被詹士凛死死抓住,“……松手。”低着头,杨久年涨红着脸,小声地呵斥着不知羞的男人。 “不放。” 杨久年傻眼,惊愕地瞧着一脸认真的詹士凛。 “就是不放。” 说着,揪着嘴的特级上将先生还摸了摸手中一直抓着的不放的手。 看着比离开时黑了不少的詹士凛,杨久年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撞进了詹士凛的胸膛,算了,既然喜欢握就给他握着吧。 “宝贝,让你委屈了。” 头压在士凛胸膛的杨久年闷声地摇了摇头。 詹士凛爱怜地看着怀中的男孩,这个让他无时不在给予他惊喜的人。 亚马逊流域,没有尽头的灌木和油松林,一如深不可测的海洋,暗潮汹涌,在这里第四十届国家特种兵竞赛即将开始。 杨久年到地方才知道,詹士凛竟然是在一个月前才加入中国团队中来。要知道,为了这次的竞赛,我国派出来的尖锐已在土耳其SAS残酷训练一年,经过重重选拔才能站在这里。当杨久年从詹士凛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站在这个中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面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致敬。 2056年,在中国大年初一的这天,巴西的马拉若湾(西经约48°),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正式开始。由北约组织成员国斯洛伐克军方主办,今年美国、英国、中国、法国……等十个军事强国派出了他们最精锐的特种兵来到这里,十个国家,十六支精锐队伍开始了生命体能极限的挑战。 比赛开始前,体能明显优于中国军人的大块头外国特种兵在与中国军人握手时重重地使了一些力道,宛如钳子一般让彬彬有礼的中国军人哭笑不得。 比赛开始,杨久年身穿陆军解放军军服不断穿梭在每一个竞赛前,拍下无数正在比赛的军人画面。看着他们超越生命与体能极限的比赛画面,让一向敬业的杨久年有时都忘记按下了快门,跟着旁边人叫好,跟这旁边人为鼓掌,为了这般为国争光的军人们,致敬! 26个比赛项目中的18个单项第一、6个单项第二、4个单项第三,摘取金牌数、奖牌数和参赛队总分三项桂冠,创下开赛以来多项新纪录! 比赛最后一天,这天,四个特种兵站了出来,他们穿着迷彩服,显然不同于先前的军人,他们各自带有领队的标志,脸上涂满了油彩,并贴着各自国家的国旗,分别有:中国、美国、法国、日本,四个国家。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体型略瘦颀长英俊的中国上将军官,虽然他脸色涂满油彩,可是战场的人以后很多人很快的认出来,那就是中国最年纪的特级上将——詹士凛。而站在詹士凛身边的魁梧健硕比他大了整整一个圈的络腮胡军官,就是扬名全世界的美国海豹突击队的队长——雷克斯。而第三名就是法国宪兵突击队的队长——约瑟夫?乔。接下来,就是来自模仿美国建立的鈤本海上自卫队队长——山本中田。不得不说,鈤本是一个非常搞笑的国家,数千年前模仿中国唐朝,几十年前模仿美国海豹突击队,建立一个鸡鸭不像的海上自卫队。 在几十年前的网络中,有这么一段话:人家是海豹,是突击,你来个自卫,拜托,一个以黄色、AV,GV处境的国家,现在开始自卫了,这什么?这是婊子要立贞节牌坊吗! 真的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北风吹,西方刮,没事就爱两边倒。 四人在象征着竞赛友谊的标志下握手,有着鹰隼一样犀利眼神的雷克斯用着生涩的中文问候了中国特级上将。 “詹,我们有见面了。没想到你会来参加。” “看来,我们又要来一场较量了。”詹士凛微微笑着回答。 四人各自站在出发线上,等待裁判员宣读比赛的规则。 如果说安德鲁波依德。突击被誉为生存与死亡的考验,肉体与精神的折磨,胆略与意志的磨练,挑战生理、智力和技能极限的死亡角逐。那么接下来只有两名军人参加的中美对抗将是更加残酷严苛的竞赛。他们要徒步穿越整个亚马逊丛林南部的原始森林,不是像大部队一样走完规定的路程。仅仅这一项就已经挑战了巴西的记录,因为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安全的穿越整个原始森林,就连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要知道,亚马逊丛林是被誉为九死一生的丛林,说的是在这里不管是丛林还是水流间潜伏着九种危险:鳄鱼、毒蛇、毒虫、食人鱼、传染病、毒贩子、游击队和劫机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其实如果你能摈去心头的恐惧,静下心来欣赏,亚马逊那一望无际的热带雨林景象都会给你眼中胆战心惊,惧怕之感。 当所有人知道这最有一项竞赛时,几乎所有的各国媒体记者都在看了这次比赛的对抗的行程和难度后放弃了。很多记者都在发给本国的信息里说,虽然这是特战军界一场空前绝后的较量,也是本次竞赛的大看点,但是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决定放弃,因为没有那个记者敢保证自己能够活着走出原始森林。 甚至位法国记者直接发给本社讯息:请准备好接收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走不出来。 死亡…… 杨久年也是在这项比赛的前夕一小时前知道的,由于北约主办方跟巴西这边的记者都拒绝跟随四位特种兵进入原始森林走完全程,主办方们不得不向参与国提出,自派记者。不然,第一手资料根本无法获得。 这一刻,很多人都退却了,而站在来自十个不同国家的媒体记者团中,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少年,第一个迈出了出来。他穿着中国解放军陆军军服,看着主办方北约与巴西用着流利的葡萄牙语微笑的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该说这个年纪轻轻,身材瘦弱矮小的中国男孩是胆识过人,还是不知这亚马逊丛林的深浅。 就连提出要求的主办方巴西主持都忍不住问了少年一句:“你确定?那可是亚马逊丛林,世界第二大的原始森林。” 少年带着拘礼地微笑,仰首挺胸地看着巴西主办,“是的先生,我确定。” “你叫什么?” “我是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杨久年。” 四名特种兵出发前的那一刻,主办方带着四名记者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当詹士凛看着对自己笑吟吟背着一个硕大包裹的杨久年时,两眼一黑,差一点没昏过去。 那可是直接的心头肉啊! “这四名记者将陪同你们进入森林走完全程,他们会记录你们进入森林后的第一手资料。” 主办方解释完后,拍了拍站在詹士凛面前的杨久年,夸道:“中国人,好样的。”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笑了起来,他举起拳头,笑了笑。 主办方看着他为自己加油的手势,笑了笑,“祝你安全归来。” 然而,就在这时詹士凛却突然出声,他对主办方直接提出:“我要求更换随行记者,或不要记者。” 旁边的主办还没来及问为什么,他身边的杨久年已经率先开口提问:“为什么?” 詹士凛没看他,对主办说:“他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主办,你们不会让个未成年跟我进入亚马逊丛林吧!” 杨久年听到这句话,整个脸都黑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詹士凛,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向了站在外围的同事面前,拿出了要求同事为他包管的东西。 “巴斯达先生,这是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这是我的结婚证。我不仅仅已经成年,也已经结婚。我可以对我的一切负责,请你尊重我身为一名记者的自愿。同时,请你允许我私下跟这位来自我们中国的解放军军人沟通一下,可以吗?” 巴西主办对杨久年这位来自中国年轻的记者非常青睐,他的勇敢让他非常钦佩。 与北约的人沟通了一下,巴西主办告诉了杨久年,可以给他们三分钟时间沟通。 杨久年点了点头,示意詹士凛给自己过来。 在无人能听到的地方,杨久年对詹士凛面无表情,严肃地说道:“詹士凛特级上将先生,您令我非常失望。” 詹士凛急于出口,却被杨久年示意,“请您听我说完。” “在公,我是一名中国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在私我是您的伴侣。作为一名记者,我非常荣幸能进入本次最神圣的竞赛中来,能有这么一次近距离的记录下这一刻的机会。作为您的伴侣,我也非常荣幸能有这么一次机会与你并肩同行。半年来,你音信全无。我任然艰辛你在外面一定会好好的,因为我知道你是最出色的特种兵,指挥官。在来的车上,你问我委屈吗?我也感到了委屈,可是只要一想到您是一名特级上将,是一名军人时,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因为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让会让我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如今,我也开始向着我的目标前进,身为我的伴侣,你阻碍我前进吗?还是说我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连自己的伴侣都保护不了?” 詹士凛不说话了,他深邃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前半年未见,仿佛在这一刻破茧成蝶的杨久年。 良久,仿佛是三分钟的最后一秒…… 只听,年轻的记者问:“现在,您的答案是什么?詹士凛特级上将先生。” 第二十五章:亚马逊丛林 没有人知道这两位来自中国的记者与特级上将说了什么,但在三分钟后,所有都看到背着背包,前胸挂着相机的男孩带着朝气蓬勃地笑容走了出来。 三分钟后,四国竞赛者跟四名记者,正式踏上‘死亡之路’。 特种兵里的每个包里都早已准备好了野战刀,医药盒,棉线,针,适应各种毒虫解药与血清,鱼钩,鱼丝,细铜丝,发烟弹,绳索,镁条,不湿火柴,牛油蜡烛,水壶,背囊,备用袜子,压缩干粮,雨衣,伪装网,指北针,手表,画图笔,保鲜膜……等一系列用品。而记者们的要比特种兵好上很多,仅仅有用具,还有一些干粮,药物。为了不拖累詹士凛,杨久年在知道要随军入林时,还红着脸向一道来的女同事要了两包加厚加长舒肤佳,并偷偷地顺走了餐厅里的盐罐子。 看到保鲜膜时,杨久年时分镇定,在走进亚马逊丛林时,他不用詹士凛说自己就开始动手把领口、袖口、裤腿口给扎牢固,并拿出保鲜膜把袖口跟裤腿裹了起来。 这是为了防范毒虫,蚊虫叮咬,向这种热带雨林,把袖口什么扎牢并不能解决蚊虫这些问题,还要用保鲜膜裹几层才行,就这等你走出热带雨林,你的袖口跟裤腿里面还有虫的尸体。这些虫是无孔不入,在裹保鲜膜的时,要格外注意。 杨久年用着那种坚韧不属于一名军人对他说出那些话时,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么激动! 半年的分离,他的男孩终于走出了阴影,锋芒万丈,亦如他初见时那样令他动心,倾心,一见难忘。这才是真正的杨久年,一个十六岁就敢当一名战地记者的少年,一个把工作看做比命还要重要的男孩。 一时的失恋使他迷茫,使他软弱,但这一切都是时间问他,关于这一点,詹士凛一直深信不疑。 走进亚马逊丛林已经一天一夜,茂密的丛林遮盖住阳光,整个森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杨久年亦步亦趋地跟在詹士凛屁股后面,一天的路程让杨久年的脚现在有点疼,不是很疼,还能忍受得了的范围……但当视线看着前方肩膀宽厚给自己无比安全感的男人不断用手中的树枝扫着道路时,杨久年的脸色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压下了来自脚上的痛。 自己严肃地向他讨要答案时,这个男人对他说:“亚马逊丛林的环境会比你想象中要恶劣百倍千倍,我们行进途中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还可能会连吃的都没有。你怕不怕?”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不怕。”他笑着回答,儒林清风地看着面前一脸严肃,认真的男人。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如他所想,这个男人当时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地对他说“我一定会带你平平安安回家。” 回家,多么动听的词! 看着前方扫着路的詹士凛,杨不能不禁想,这个男人以前不会是演话剧的吧! “休息一会。” “不用……我还可以。”杨久年看着停下来的詹士凛说道。 詹士凛摇了摇头,看着还想说自己‘可以’的杨久年,詹士凛道:“我累了。而且已经中午了。你该不会准备让老公饿肚子赶路吧!”在外神勇的特级上将又开始装可怜了。 单纯的杨久年一听这话,没多想立刻随着詹士凛一样席地而坐,开始翻自己的包,拿出压缩饼干、巧克力、牛肉干。这些东西都是出发前组织派发到每个随行记者手里的,不多顶多一个人的分量。 詹士凛知道,他面前这正把食物翻找出来的男孩虽然自信,但是心里却害怕自己被他拖累了。 因为,杨久年每次在他故意放慢速度等他时,他就会说一句:“你别走这么慢,小心我踩着你。”说着这句话时,他就会快速上前,故意用手搓搓他背后的军报。 看着一股囊把食物都送到自己面前的杨久年,詹士凛笑了,撕开一袋特制牛肉干递到杨久年的嘴巴。就见杨久年摇了摇头,把嘴边的牛肉干推开,对詹士凛说:“你吃,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你刚才明明说累了。” 詹士凛看着一脸急色的杨久年,往他身边靠了靠,笑着对杨久年来了一句,“我是累了,因为我听见我最爱的人肚子响了,可是他还是一个劲的嘴硬,就是不休息……” 杨久年这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傻子了。 闷闷地低下头,只听他说:“我还是拖累你了吗?” 詹士凛失笑,“你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这小脑袋瓜子,就开始不灵活了呢!在外面明明挺聪明的一孩子啊!” “谁,谁是你孩子了。” 詹士凛看着恼羞成怒瞪着自己的杨久年,笑了笑,不在逗他。 “久年,为了走出这片森林,我们必须都要保持体力。你既然绝对跟我一起并肩作战,就不用想着会拖累我,你现在要想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詹士凛抓住杨久年的肩膀,看着他,认真地说着。 见杨久年开始默不作声地吃东西,不再推辞,詹士凛笑了。 休息二十分钟后,两人继续赶路。因为树叶茂盛,森林的下午时间并不长,很快天就暗了下来,而这时,杨久年他们正走在一个河边。 杨久年刚想抬进河里就被詹士凛一把扯了过来,碎催不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惊讶的看着一脸明显受惊的詹士凛,不明白对方怎么了。 “你不要命了。” 詹士凛的呵斥声,让杨久年微微一怔。 见杨久年不明,詹士凛默不作声地在草地里翻了一会儿,很快就见他拿了一只土耗子走了出来,当着杨久年的面,丢进了那河里。几乎是瞬间,杨久年就被自己所看的画面惊住了。 只见,十几条食人鱼一瞬间的时间,把那只硕大的土耗子吃了。 这时,杨久年才猛然惊觉,他们进入的是亚马逊丛林,不是什么一般的原始森林,在这里一个不惊觉,随时能要了自己这条小命。 第二十六章 詹士凛抓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杨久年的手,视线从食人鱼看向受了惊吓的杨久年,“不怕。” 杨久年怔了怔,顿了一下后,看向詹士凛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 “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 “这里?”杨久年左右而顾扫了一眼他们现在所待的地方,一个高低坡,前方是刚才有食人鱼的河流,其它到处都是杂草横生。 詹士凛笑着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杨久年,放下背包,拿出里面的刀,开始割草,边道:“动物的感知率非常敏锐,相当于人的上万倍。我们靠近食人鱼这边休息,附近的动物知道这里有食人鱼,就不会过来。” 割来又长又嫩又宽的草铺在地下,詹士凛又转身步入丛林里,几分钟后,杨久年就见詹士凛手里拿着几片硕大的热带树木走了出来,铺到草垫子上,詹士凛拍拍手笑着对杨久年说:“好了。天然材料制作的床垫,舒服,天然,不污染。” 杨久年无奈笑了起来。 詹士凛一见,走上前,一把把杨久年拦腰抱起,标准的公主抱让杨久年吓了一跳,“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詹士凛却没说话,直接把杨久年抱到了软软的草垫子上,单腿跪在杨久年身边看着他,下一秒,詹士凛抓住杨久年的鞋。 即刻,杨久年的腿缩了一下,慌乱地说:“别,我没事。” 詹士凛却默不作声地脱下了杨久年的鞋子。 原来洁白无瑕的脚下已开始先露出要磨出了水泡的痕迹,“为什么不把舒肤佳垫进去?” “不,我不用。”说着杨久年就要去抢詹士凛手中自己的军靴。 “别动!” 詹士凛一喝,杨久年老实了。詹士凛从药包里拿出创膏贴贴在杨久年脚处的伤口上,忍不住说道:“我常年行军训练大战,脚下的茧子都有多厚,你不用想着把那东西剩下来偷偷塞进我的靴子里了。” 想做的事被人插穿,杨久年的耳根子有些微红,不过还是小声地辩解了一句:“那也会磨脚啊,这么多路程呢!” 是的,这么多路程,近千里,这要是简简单单的平地都要走上了一个多星期,何况还是在这个充满了无数危险的原始森林。 可是眼前这人明明知道这一切,还非要挤进去,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一眼,捧着一部相机穿梭在战场边缘地带上,虽是边缘地带,也同样随时可能丧命。 “你怎么就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呢!”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抬起头,呆呆地反问了一句:“你不会保护我吗?” …… 特级上将先生被打败了,他看着自己面前呆呆的男孩,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到了河边。河边的谁很清澈,亦如他心目中的男孩。 “久年,吃不吃鱼?” 就问了这么一句,杨久年连回答都没来及回答,就看见他家的特级上将先生拿起锋利的野战刀三两下把一根树枝头给削成尖状,在杨久年惊讶的瞩目下,一根树枝插了一条食人鱼上了。 詹士凛回过头,笑的一脸灿烂地看着坐在草垫子上的杨久年,“久年,吃生鱼片,还是烤着吃。” 杨久年看了看那露出一口尖牙、瞪着一双赤红双眸、明显死不瞑目的食人鱼,又看了看一脸春光灿烂仿佛是来郊游的詹士凛,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天来的紧张,怎么都有一种穷紧张的感觉啊! 食人鱼的味道非常美味,鲜嫩,比起在超市买来的海水鱼或淡水鱼另有一股风味。怪不多,现在很多人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准门来吃食人鱼。 真会享受! 感慨了一句想着这些,杨久年嘴下可没听着。看着细嚼慢咽啃着烤鱼肉的杨久年,詹士凛的眼中都泛起了笑,“味道怎么样?” “没想到食人鱼味道这么好。” “喜欢吃?” 杨久年没隐藏自己的喜好,直接点了点头。詹士凛这就开始行动了,放下自己吃的差不多的鱼肉,开始再次插鱼。 当詹士凛一连气抓了十几条食人鱼,并且一一都把烤成鱼干后,放进了野外生存保鲜袋,这种袋子可以自动保鲜,不会因天气变化而令食物发生变化。搞定这一切时,丛林里除了他们面前这一堆火光,其它地方已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过。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快睡吧!”詹士凛边说,边在草垫子周围洒上驱蛇粉跟跟蛆虫粉。立刻,杨久年就被熏的捏住了鼻子,这两股子怪味融合在一起杀伤力极强,味道非常不好闻。但是,杨久年却没阻止詹士凛,更没说让他少洒点。他知道,如果想这一夜能睡个安稳觉,这味就必须守着。不然……随时可能被不知名的毒虫毒死。 挪挪屁股底下的位置,杨久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詹士凛说,“你也赶紧过来睡吧。” 詹士凛痛苦地看了看被杨久年拍的地方,又看了看他家伴侣,然后……心中悲愤了。 我擦嘞!良辰美景,日月当头,有草有花,甚至连野外浪漫的最佳风景萤火虫都出现了,自家爱人还一个劲的叫着一起睡觉觉,尼玛!这哪里是野外生存竞赛啊,这丫的就是在要老子的命呢! 看着杨久年那白皙的脸蛋,粉嫩嫩的红唇,尼玛……要人命了。 扭过头,特级上将先生内牛满面地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在这谁,我在树上睡。” 这要在一起睡,此情此景,肯定出事。 “不用,这够睡……” “我在树上容易观察。”不给杨久年说完的机会,詹士凛已经爬到了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 杨久年看着跑到树上睡觉的詹士凛,一脸莫名,却也不在说什么,抓紧时间开始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杨久年他们走的并不是很顺利。 进入森林第九天,杨久年问走在前方的詹士凛,“你说,他们现在是在我们前面还是后面啊?”杨久年现在全身上下酸痛,尤其是小腿一下跟向别人借来的一样。但是,杨久年不敢听,因为他制知道,他一旦停下来,就会影像到走着他前面的詹士凛。这次国际特种兵大赛,不仅仅是詹士凛个人的比赛与荣耀,还关乎着中国陆军特种部队,关乎这中国军人,关于着国家的荣耀。 他不能连累詹士凛,不能连累国家。他杨久年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拖累国家的事出来。 “这里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前面的。”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松了一口气,趁詹士凛在前面开路,往嘴里再次放了一颗压制毒虫被咬的药。 摸了摸后颈已经起水泡的伤口,杨久年微微皱起了眉头,昨天夜间的昆虫袭击,他还是被咬了。他现在不仅仅是过劳上的虚脱,他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发低烧,但是他不敢出声,必须忍下来。 是的,必须…… 他不能拖累他,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他们吃了食人鱼,走过了食人花,遇见过狗熊,他差一点就死在了狗熊的巨掌下,看着那向自己脑袋舔来熊舌头……他事后唯一的感想就是,还是他家憨憨最好。 遇见了这多事,怎么样在这里就放弃了。 中间杨久年借着说要去方便的借口,溜到了一块大石头旁边,拿出早就放进口袋里的一针管血清。看着手里的这一针管血清,杨久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冷汗直流,快速的解开手腕上保鲜膜,抡起袖子,开始往手腕上打去。 他不能往手面上打,因为,詹士凛的视线非常好。 杨久年没自己亲手打过针,针管在手腕部分最起码扎了不下二十下,左手腕扎完,扎右手,杨久年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地终于把那一罐子解毒血清打了进去。 打进去后,杨久年坐在地上,换了一口气,才拍拍屁股站起来,把手腕上的保鲜膜从新包扎完毕,这才走回詹士凛身边。 “怎么这么久?” 詹士凛谁口问了一句。 杨久年听见,背过身说道:“我……我大号。” 詹士凛看着背过身的杨久年,笑了起来,走到杨久年身边,用手臂碰了碰他,“还害羞啊,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你还害羞呢……”杨久年回过头就瞪了一眼一脸没个正经的詹士凛,拿起地上自己的包,口气不善地喝道:“走了。” 詹士凛一见,以为杨久年生气了呢,连忙追了过去,低头哈腰地说着:“久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杨久年快步地走着,就是不理会旁边难得会对人点头哈腰特级上将先生。 第二十七章:狼王 进入丛林第十天,未曾开发过的路非常难走,用来垫子鞋子里的舒肤佳已经在第七天时用完。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他们停下了脚步,此时,杨久年他们正躲在一个山洞里,用山洞里的树叶或杂草,枯萎的树枝建起了个小火堆。 杨久年看着火光随后打了个冷战,脚下往火堆靠了靠,在火堆发起的热度驱赶掉不少冷气后,杨久年侧头问向拿着一根树枝火把,还在寻找找枯树枝,树叶的詹士凛,“还有多久能到。” 詹士凛把又捡来的枯叶跟树枝放在火堆旁,手脚麻溜地脱下了外衣,边对杨久年到:“你也把衣服脱下来烤烤。”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手下意思地要去解自己手腕上的保鲜膜,刚碰到,他就停了下来。抬起头,笑着对坐在旁边的詹士凛说:“不了,我这样就可以了,你看,我这边都块烤的差不多了。”他不能把衣服脱了,后背已经开始溃烂…… 詹士凛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杨久年,微微皱眉,边向杨久年伸出手,边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眼看着詹士凛的手就要摸到杨久年的额头,他镇定地一笑,风轻云淡地推开了即将摸到他额头的手,“少来,你看好你自己吧!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连个感冒都没得过。切!别以为自己有个腹肌就小瞧人,要是比这爬上越岭,也许你还比不过我呢!” 瞧着杨久年一脸傲娇地说着这些话,詹士凛笑了,宠溺的眼神带着无奈感慨道:“……你呀!” “我?我怎么了?真的,你别看我这么瘦,衣服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身体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到最后杨久年的声音越小,要不是病毒的关系,这会儿这人的脸该是火红一片了。 看着杨久年被他自己的话,惹出羞涩的样子,詹士凛放声笑了出来。 “不许笑。” 杨久年看着放声大笑的詹士凛命令道。 但是这笑哪能收放自如,他不让他笑,他笑的反而更加厉害。 闹了一会儿,詹士凛不再闹了,开始把火烧的更大点。他这边安静下来,杨久年顿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闹腾这一会儿他身上已是疼的流满了汗。还好这天气比较热,不然,这论道冬天,杨久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会儿额头上这么多汗,是从哪里来的。 雨后的森林味道并不太好,一股子腐蚀的气味,他们继续了丛林之路,穿梭在落叶下,一步步踩在杂草烂泥当中,黑色的军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上面有淤泥有杂草,更有不知名的小虫子的尸体。天逐渐阴暗了下来,詹士凛跟杨久年为了到达下一个预先定下了的地点,加快了行程。 杨久年看着走在前方,拿着树枝开道,负重六十公斤走在前方的詹士凛,咬咬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断在内心给自己打气:杨久年,你可以的。如果连这点疼都忍受不住,你如何跟你眼前这个男人并驾齐驱。 这一路走来,他发现这个男人完美的让人无法不为他停留目光。在家里他是悉心照顾自己,为自己设想全面的好伴侣,在这里他是能为了国家不畏险阻,能保护自己的一名优秀的军人。想到这,杨久年不禁想问:“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面面俱到,几乎没有他不会的。 “这些都是部队教会我的。” 杨久年看着回过头冲自己一笑的男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把话给问了出来。 忽然杨久年见走在前面的詹士凛停了下来,他刚想问怎么不走了,前方的人就向他扑了过来,抱着他在地下翻了一圈。还没反应过来,杨久年就听见他刚才站着的方向传来一声狰狞的狼叫声。 詹士凛匆匆忙忙见只对杨久年交代了一句:“快爬到树上。”便向已经向他们扑来的狼杀了过去。 詹士凛不知道杨久年爬棵树会要多长时间,所以他必须把狼引开先。 对着扑过来的巨大银狼,詹士凛发狠地在他身上划过了一刀。果然,银狼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来,那犀利的银灰色双眸,带着凶猛的兽性。 杨久年这边也不敢耽搁,随便找了一根热带不知名的大叶子树就爬了上去,生命受到危险后的动力,让杨久年的动作飞快。待他爬到树上,看向下面的情景时,这才发看清楚袭击他们的狼竟然比他在野生公园看过的狼整整大了一倍多。 狼王。 这是杨久年心头想到的两个字。 仿佛要响应杨久年所想一样,巨大的银狼向詹士凛张开的攻势非常凶猛动作敏锐。它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尖锐的犬牙看起来非常吓人,再加上强壮的躯体跟尖锐的利爪,这要是平常人,被他这一身气势都能直接吓成软脚虾。 银狼目光如炬,盯着猎物詹士凛不断向他飞扑,并且灵巧的避开詹士凛手中的刀。 躲在树上的杨久年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已经吓的胆子都要破开了。詹士凛已经收拾,肩膀上衣服已经被银狼抓破,流出了血。银狼看着血,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最终,巨狼把詹士凛压制在了爪子下,抱在树上的杨久年看着那匹巨狼张口到了血盆大口,朝着詹士凛的脖子就咬时…… “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杨久年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太过凄厉,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成功吸引了巨狼的注意力,巨狼没有对着詹士凛的脖子咔嚓咬下去,而是抬起银色的眼睛犀利地盯上树上的杨久年。 就是这个机会…… 詹士凛手下一动一把野战刀出现在了手中,双手同时出手,一手抓住狼嘴,一手直接给狼开肠破肚。 巨狼再想反击时,已经失去了机会。 这些动作看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前前后后不到二秒。 狼血染满了詹士凛的全身,他喘着气躺在地上,银狼已经死了。 杨久年连忙顺着树爬了下来,跑到詹士凛身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没事。” 虽然听到詹士凛的回答,但是杨久年还是不放下,摸索着满身是血的詹士凛检查了一边,再三确定人除了被狼给抓伤后,并无大碍。 狼的爪子是有着轻微毒素的,为了不被感染,杨久年立刻为詹士凛打了解毒血清,并且让他吃药。 看着詹士凛把药吃下,杨久年再次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詹士凛背上背包,“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赶快走了。” 杨久年明白詹士凛什么意思,狼都是群众动物,他们杀死了狼王,不一会儿,肯定会有其它狼顺着气味寻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必须赶快离开。 蹲下身,杨久年快速的收拾东西,也就是这时,他突然看见躺在旁边被开肠破肚的狼肚子下有一团肉球在不断的乱动…… “詹士凛……” 杨久年几乎是下意思的立刻叫道。 “怎么了?” 詹士凛立刻紧张地迅速跑到杨久年的身边。 “你看。”杨久年指着那团还在动的肉团。 詹士凛一看,立刻惊了一下,他刚才杀的狼王竟然是只母的,而且还是只怀了孕的母狼。走上前,詹士凛用到隔断连接衣胞的脐带,用手小心地撕开了衣胞,豁然,一只跟他手掌般大小肉呼呼的肉蛋子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狼宝宝?怎么跟肉蛋子样?” 杨久年惊奇地看着詹士凛手掌上那只乱动肉蛋子。 “狼跟狗一样,生出来只有一层很细微的胎毛。” 杨久年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下詹士凛也为难了,丢下,那这只没有狼妈妈护着的小狼是肯定活不了多久。 最终,还是一家之主拿出了主意,一把塞进了杨久年的怀里。 杨久年吓的手忙脚乱地一把抱住,看着詹士凛。 “抱回家养着,给咱们家憨憨作伴。” 杨久年看了看手里的小肉球,又看看他家的一家之主,嘴角抽搐嘟囔了一句:“我们这算不算偷运野生动物?” 只见,我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先生,咧开嘴一笑,搂着他家的杨久年说:“久年,你说什么呢!这哪里是野生动物了,这明明就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狗嘛!哎呦,这话我听见就成,在别人面前,你可不能乱说哦!作为军人跟军夫,咱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良民。” …… 为什么他有一种旁边人是大尾巴狼的感觉?! 危险再一次过去,特级上将先生搂着他家的伴侣,跟他家的新成员‘宠物狗’继续踏上了行程。 接下来的行程是比较平缓安全的。二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一个丛林开阔地,这里是丛林中的广场,这里的草很高,旁边和树林交界的地方还有灌木,有一条小河蜿蜒穿过。 这是个不错休憩的好地方。 詹士凛决定在这里扎寨搭帐篷。 第二十八章:男儿泪 生完火,搭完帐篷让,杨久年抱着他家的‘宠物狗’坐在火堆边,拿出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咬下一下快放在水壶盖子里面,兑上水泡泡。这边,詹士凛把刚打回来的小鹿窜上枝干,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这种用树枝落叶正中野路子烤东西,并不是这么好烤的,它跟平常用的烤炉不同,这个的火势根本就掌握不住。最起码这一路上杨久年这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三好少年学了几次,都没学会。不是糊了,就是没烤熟,有的是外面甚至是外面都糊了,里面还是生的呢! 在试几次未果后,在丛林里吃饭这事,就落在了詹士凛身上。 这会儿,詹士凛靠着鹿,在满天星空下,侧着头看着一脸柔和正用着泡开了的压缩饼干用手指捏着一点一点喂着‘宠物狗崽子’的杨久年。 这么好的男孩,怎么就被他捡到了呢! 詹士凛越想心里就越美,脸上的笑容是想止都止不住。 “看我干嘛?”杨久年微微侧头问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手下继续喂着怀里的小崽子。 “看我老公长的漂亮。” “瞎说。” 红灿灿的火光下,杨久年的脸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因对方突如其来的情话给窘的,霎是红艳。 詹士凛看着面前的男孩窘态的样子,笑着挪了挪屁股,往杨久年身边坐了坐,窃声私语般地在这朗朗星空下故意附在杨久年耳边说:“不瞎说,你漂亮不漂亮我还不知道吗?这么白,这么嫩,还有在床上的声音……哎呦……” 得瑟过头的特级上将先生被他家恼羞成怒地男孩一把推倒在了草堆上。 “你……”杨久年抱着小崽子站起身,羞红着脸怒瞪被他推倒在地的詹士凛,“你再瞎说,我就不客气了。” 詹士凛拉开姿势,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草地上,“Come on, baby。” “……” 杨久年傻眼了,愣了一下才低喝道:“你……你怎么样这样呀!这,这又不是家里……”对于突然这么无下限的詹士凛,杨久年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杨久年走到一旁坐下来,瞥了一眼距他有二三步远的詹士凛,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詹士凛一看,暗叫:完了,逗过头了。 “久年……” 杨久年淡淡地瞥了一眼过去,可就这一瞥杨久年这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双眼睁大,瞳孔紧缩,举起手就朝要准备站起身朝自己走来的詹士凛连忙诋喝:“别动,别……”只见,詹士凛左侧身后一条差不多跟手臂差不多粗蟒蛇伸着头,吐着信,隐藏在草堆里。 现在,杨久年不敢在想这条正向詹士凛昂着头,吐着信的巨蟒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怎么从洒满了驱蛇粉周围进入安全地带的。 他只知道,他现在看着那条蟒蛇,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别动……” 詹士凛半蹲着站立着,虽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杨久年小脸在瞬间煞白下来,根本不敢动一下。超高的军事素质跟经验让他知道,他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危险他生命的存在。 杨久年一只手示意詹士凛不要动,然后缓缓地蹲下身把怀里的还没睁开眼的小狼崽子放在洒了驱蛇粉内的草地上。 站起身,杨久年脱下身上的军服外套,示意詹士凛别动。 下一秒,只见杨久年展开自己的军服外套,整个人如只猎豹般向向詹士凛左侧身后不到一米半距离扑去…… 当詹士凛快速回过头看向杨久年,连呼吸都在瞬间忘了。 这时杨久年整个人反扑在地上,一只手手狠狠地压在不断乱动的军服上,一只手紧紧掐在一条巨蟒的七寸上,这本来是抓蛇的最好手势,可是,在遇见一条首尾双头蟒时,这些都是个屁。 一只蛇头狠狠咬在了杨久年的手臂上,杨久年却不敢松手,紧紧掐住手里的那头舌头,动如闪电,快速地用腿压制住蛇身,空出左手一把扯掉紧紧咬在自己手臂上的蛇头,抓着两个蛇头就往衣服里塞,这时,詹士凛也上前一起把不断挣扎的蟒蛇塞进在衣服内,丢到了最远的距离。反身快速地拉着杨久年走到火堆旁,然后从新洒上驱蛇粉。 搞完一切,詹士凛冲到杨久年身边,撕开他手臂上的衣服,仰起头,就要去吸血。 杨久年眼明手快地组织了詹士凛的行为,有些气虚地对詹士凛摇着头,“不用。” “不行,你会死的。” 杨久年摇了摇头,“不会死。你去把我包里的解毒药跟血清拿来。”说完,杨久年不给詹士凛任何时间,快速地抬起手臂自己低下头去把吸给吸了出来。 “你……” 杨久年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对詹士凛咧着嘴一笑,“我没事。” “闭嘴,闭嘴……” 看着詹士凛爆炸地叫喊,杨久年轻轻地扯了他一下衣服,呼吸一口气,“听着,我真的没事。去拿药。” 詹士凛把药喂给杨久年,当他打开存放血清的专用盒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十支血清,现在盒子里只剩下七支。 “这?……”猛然抬头,赤红着双眼看着面前还能对自己笑的男孩,“你哪里受伤了,你到底还有哪里伤着了……”詹士凛在喊出这句话时,嗓子在瞬间沙哑了下来,很难赤红着眼瞪着杨久年。 然而,这时杨久年还是挂着笑,对詹士凛摇着头,“我真的没事。” “闭嘴……”詹士凛对着杨久年吼叫到。 杨久年闭嘴了。 詹士凛不给杨久年任何说话的几乎了,他开始扒杨久年的衣服,当杨久年身上的衣服被扒开……詹士凛发狠地朝杨久年吼道:“你他妈的到底要干嘛,要干嘛……你想死吗……”杨久年整个背大面积开始溃烂,衣服跟肉连接在了一起,血肉模糊,詹士凛根本抖着手,半天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杨久年在这时,还不知死活地对詹士凛嘟囔:“我死不了……” “闭嘴。”嘶吼。 接下来,一片寂静,詹士凛先把血清给杨久年打了。然后,让杨久年趴着地上,看着他的后背…… 半晌,詹士凛瞪着一双赤红的眼,什么话也没死活,猛地回过头就去翻自己的包。 杨久年一见,立马不顾一切地组织了詹士凛的行动,“不可以……不可以……你想让我死吗,让我死吗?” “我要救你。”詹士凛哑着嗓子牙咬切齿地嘶吼,手中拿着一颗信号弹。 “你这不是在救我,你是想让我羞死,活活被羞死。你想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一辈子活在拖累祖国,拖累你的阴影中吗……”说到最后杨久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吼了起来。 “那你让我怎么办……”詹士凛摘下头上的贝克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比赛……”杨久年看着詹士凛,“拿到第一,让我能跟你比肩作战。” 这一刻,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詹士凛狠狠地把看着自己的杨久年纳入怀里,却不敢抱住他,赤红的双眸在杨久年的颈处溜出了男儿泪。 这是詹士凛这辈子他从记事以来落下的第一滴眼泪。 仿佛感觉到了詹士凛的痛,杨久年趴在詹士凛的怀里,轻声地说着:“别这样,詹士凛。你是特级上将,是我国最优秀的军人,是我最完美的伴侣,你应该是强大的,这样的你让我不喜欢,让我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你。我在知道你是谁时,我就明白。你先是一名军人,再来才是我杨久年的男人。所以……”杨久年惨白个连,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请你不要这样。这是你的比赛,你身为军人的比赛,请你不要顾及我,更不要让我后悔跟你结婚。” 好一会后,杨久年咬着牙趴在地上让詹士凛撕开自己,为自己溃烂的伤口上药。因这一路上,杨久年为了不被詹士凛发现自己后背中毒,一直用解毒药跟血清压制根本没有处理后背上的伤口,现在那原先的被毒虫咬的芝麻点的地方,已经溃烂成两个拳头大小。 从衣服连肉一起撕开,到上药,再床上衣服,这个刚刚埋进十九岁少年的男孩,从头到尾叫一声疼,但詹士凛却只的他很疼。不然,那额头跟颈部的汗水都是从哪里来的。这是个十九岁的男孩,一个刚刚上了大学的男孩,一个细皮嫩肉,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孩,一个为了情伤会哭,并不坚强的男孩……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男孩,在一遇到致命事宜上上,却能冒出一颗比军人还要强硬的心。 杨久年趴在地上睡着了,小狼崽子也被詹士凛抱了过来放在了杨久年的和他的中间。看着眼前熟睡中的男孩跟小狼,詹士凛知道,他永远也离不开这个男孩了。这个让他爱到了骨子里,骄傲到不得了的男孩。 轻轻地拉了一下盖在杨久年身上的薄被,詹士凛看着杨久年,无声地说着:睡吧,我的男孩! 第二十九章:鳄鱼湖 白天的狼王袭击跟夜间的双头蛇让两人心力交瘁,很快的睡了过去。 当两人一兽都睡着时,这时一直挂在杨久年脖子上的玉牌突然闪现出一条光芒,一闪而过。但是这次上面的花纹真正地显露了出来——竟是一头熊,而这头熊的样子跟此刻正待在家里乱蹦扎的憨憨几乎一模一样。 次日,詹士凛拿着一张地图对杨久年说:“我们现在要穿越过鳄鱼湖,进入沼泽地,大约三四天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鳄鱼湖? “没有别的路了吗?”杨久年平静的问。 詹士凛神色凝重,再次看了地图好一会对杨久年摇了摇头,指着地图告诉杨久年:“如果不走这条鳄鱼湖,我们将要将绕过鳄鱼岛,最起码话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沼泽地。” 杨久年沉默了。半晌,他率先动了起来,收拾好詹士凛烤好的鹿肉,再把水给装满,准备上路。杨久年细心的把每一块鹿肉都装好在袋子里,他必须这样做,因为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将不可能寻找到食物或水。 见杨久年还要收拾帐篷,詹士凛出声道:“这个不用。”见杨久年疑惑,詹士凛又道:“等我们过了鳄鱼湖后,其它东西也要丢。” 杨久年明白了,他们到达沼泽地后手上的东西几乎是都要丢掉的。 继续上路。 这是入丛林的第十一天,在这些天里杨久年拍下了詹士凛无数个镜头,诱捕猎时的,有跟动物奋战时的,有冒雨前行的,还有做饭时的……他不知道别的国家现在到哪里了,别的记者们现在怎么样,他们走到哪里了?有没有赶在他们前面? 此刻的杨久年只知道,他将要面对一生中最大的冒险——横跨鳄鱼湖。 走在草地上,越走地面越湿,又了大约半个钟头的时间,詹士凛停下了脚步。杨久年看了一眼詹士凛明白了,他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鳄鱼游走的地带。看着钱放不前方不出十米的前岸,杨久年注意到哪一个个想石头似的的东西,就是在熟睡中的鳄鱼。 不过让杨久年惊讶的是,待他们准备绑绳索时,竟然发现了其它的队伍也来到了这里,看着远远走来就不断大呼小叫的日本人跟一对仿佛是来旅游的法国人,杨久年笑了,这就是文化差异。 法国人的浪漫情操举世闻名,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亚马逊丛林他们也没有失去本性,看着那位法国特种兵上校在观察地形后,对他们国家的记者说着他们现在的处境时的表情,仿佛是在解说一处旅游胜地。 “勇敢的中国少年,您好,您们还好吗。”生涩的中国话看出对方的友好。 杨久年向法国记者行了一个他们的礼节,友好地回道:“谢谢,我们还好。” 法国记者一笑,“勇敢的中国少年,我们现在遇到了险阻。我国的上校现在刚刚竟然对我说,要走钢丝那样走过去这个充满了无限的湖岸。他说,我可以把这一切当成是在玩6D真实电影,把一切都当成幻觉。难道,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吗?” 杨久年听着法国记者幽默的话语笑了起来,“我想是的先生。您不妨照着上校先生的话试一下,毕竟他们在这方面大家经验,比我们熟悉的要多,不是吗?” 法国记者看了杨久年好一会,莞尔一笑,无奈道:“好吧,我听你的。愿上帝保佑我们!” 这边法国记者跟杨久年聊了起来,而另一边日本队的还在吵闹不断。杨久年停了一会,明白过来,是因为日本记者不愿意走这一条路,而那个特种兵强硬地要日本记者不能放弃,说他们日本帝国,只有战死,没有逃兵。 詹士凛见杨久年能有个说话的人,也就没叫他帮忙,自个开始忙起来,同样,另一半法国特种兵笑咪咪地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跟杨久年聊的甚欢的法国记者后,自己动起手来。 “你不去帮忙吗?西德先生” 法国记者西德?莫尔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脚对杨久年说道:“我不能走,我的脚受伤了。” “抱歉,先生。” “没关系,善良的男孩。”杨久年教了几次西德他的名字,但是西德怎么念都念不出来,最终还是用男孩来称呼起杨久年,对此,杨久年没有多大意见。 过了很长时间,几乎是在同时詹士凛跟那名法国上校一同来到了杨久年跟西德的身边。经过这不段的时间聊天,杨久年跟西德已经相互熟悉,笑着为对方介绍道:“中国男孩,这是我的伴侣,罗曼宁奥。” 听见面前比自己年长近十岁的西德的解释,杨久年脸色的笑容更是开了几分,而詹士凛看着西德的眼神也有所不同。 只听,杨久年也毫不避讳地对西德说道:“西德,这是我的伴侣,詹士凛。” 西德惊闻一愣,而后笑了起来。 “等比赛完后,我一定要请你们喝一杯,中国人。” “同样。” 说完,两对人马同时转身出发。杨久年他们拿起自己所需物件,丢到所有东西,当他要用军用皮带勒紧自己的腰,好让小狼在自己怀里不会掉下去时,詹士凛出声了,“给我吧。” 杨久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它在我怀里挺好的。而且你背着包,还好顾着我,不方便。” 听此,詹士凛也不再说什么,把一头绳索固定好在杨久年身上,另一头拴在自己身上。这样,詹士凛在前方,可以带动杨久年,让杨久年少用点力气。 这绳索是詹士凛刚才用荡秋千的方法从鳄鱼湖旁边的树上一个一个荡过去的,最后帮在鳄鱼湖对面的一颗牢固的大树上的,只有这样,他才放心带着杨久年横跨鳄鱼湖时,绳索不会松开。同样,在另一边,来自法国的特种上校也是如法炮制。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种方法会浪费一倍多的时间。 他们在绳索上行动的很慢,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怕惊动到鳄鱼。 当到达终点时,詹士凛一落地就开始检查杨久年后背跟他的手臂上的伤口。 “我没事。” 詹士凛冷着脸看着杨久年再次出现的手臂,回道:“我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 杨久年失笑。 当詹士凛从新为杨久年包扎时,这边法国队也过了鳄鱼湖。当他们看到杨久年被咬伤的地方时,西德激动了,“哦,天哪!你疯了,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准备拿相机了吗?” 杨久年看着脸色越来越冷的詹士凛,无奈的抬起头看向西德,“西德,请你不用为我着急。我现在是在完成我的梦想。”说完,杨久年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为自己抱住的詹士凛。 西德看到这一幕,明白了过来。 这个来自中国男孩的梦想,就是跟这位中国特种兵一起并肩作战,就像自己一眼……西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扭伤,现在肿成大象脚的脚。 一刻不耽误,再次上路。比起受了脚伤的法国队,杨久年他们的走的还是比较快的,他们比法国队更早的来到了沼泽地。 “沼泽区到了。”詹士凛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对杨久年说道。 没了负重的包袱,杨久年他们这一路走来是比较快的。眼下,看着这烟雾弥漫的沼泽区,杨久年跟詹士凛都知道,更大的冒险在等待他们。 再往前走就是沼泽地,是亚马逊丛林‘九死一生’中的‘一死’阴暗深沉的色调,像是常年吸收不到阳光。远远望去,灰黑色的浓雾游荡在沼泽地的上空,缭绕不散。 沼泽地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平静的表面上看上去是平地,可那一片人不慎陷入其中就会慢慢下沉,如营救不及时,很快被烂泥没过头顶,再也上不来,人从此便“消失”了。 宁可过十次沙漠,也不过一次沼泽。 这是杨久年脑海里不知谁对他说过的话,不管是谁说过的,由此可见,沼泽有多么恐怖。 “草鞋拿出来穿上。在这里吃好东西,然后把食物跟一切能丢的东西都丢弃。”詹士凛发出了命令,他俊隽的表情有些严肃。 杨久年知道穿草鞋过沼泽是为了减少压力,为了过沼泽,詹士凛早就编好两双草鞋,同时还做了一个类似于木板的东西,杨久年知道,这个木板是用来探路的。待他穿好草鞋,就开始观察眼前的地形,茂密的草茎和腐草下面,是较之前更加淤黑的积水,表面变得十分松软,人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有性命之忧。 可他们别无选择。 “久年,进去后,一定要小心,提高重心。每一步都不要拖泥带水,要尽快的朝前行进。记住一定要随着我用木板拖出来的痕迹行走。”詹士凛叮咛着杨久年,双眸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无色甚至有些发青的脸庞。 杨久年看着一脸严肃的詹士凛,笑着点了点头。 29、鳄鱼湖 小狼崽子,名叫二货狗。 在家里,他经常被憨憨欺负,偶尔,憨憨会一巴掌抽过去,肥嘟嘟的二货就一嘟噜的滚到了沙发下面。 长大的二货狗变聪明了,它指着电视上的熊猫对憨憨说:看到没,那是你哥。你哥就是因为用锅底灰敷了个面膜就上电视了。 第二天…… 杨久年看着憨憨,“用锅底灰把自己染成黑白配,乃到底有多憨啊,你以为这样就能享受国宝级待遇咩” 当天,憨憨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了。 从外面拿来一袋子臭烘烘的便便,进去了书房,倒了墨汁在里面后,就一直没出来。二货受不住了,偷偷看,竟然发现憨憨在吃黑乎乎的东西,一脸享受。 二货问憨憨要,憨憨不给。 最后,在二货在憨憨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溜了进去。傲气凌人吃着那坨染了墨汁的便便,对憨憨说:“你竟然偷偷私藏芝麻糊不给我吃,哼,我不还是找到了。” 憨憨默默地转过身,大笑:“狗果然改不了吃屎,就算你是个杂交狼。” 白天的狼王袭击跟夜间的双头蛇让两人心力交瘁,很快的睡了过去。 当两人一兽都睡着时,这时一直挂在杨久年脖子上的玉牌突然闪现出一条光芒,一闪而过。但是这次上面的花纹真正地显露了出来——竟是一头熊,而这头熊的样子跟此刻正待在家里乱蹦扎的憨憨几乎一模一样。 次日,詹士凛拿着一张地图对杨久年说:“我们现在要穿越过鳄鱼湖,进入沼泽地,大约三四天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鳄鱼湖? “没有别的路了吗?”杨久年平静的问。 詹士凛神色凝重,再次看了地图好一会对杨久年摇了摇头,指着地图告诉杨久年:“如果不走这条鳄鱼湖,我们将要将绕过鳄鱼岛,最起码话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沼泽地。” 杨久年沉默了。半晌,他率先动了起来,收拾好詹士凛烤好的鹿肉,再把水给装满,准备上路。杨久年细心的把每一块鹿肉都装好在袋子里,他必须这样做,因为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将不可能寻找到食物或水。 见杨久年还要收拾帐篷,詹士凛出声道:“这个不用。”见杨久年疑惑,詹士凛又道:“等我们过了鳄鱼湖后,其它东西也要丢。” 杨久年明白了,他们到达沼泽地后手上的东西几乎是都要丢掉的。 继续上路。 这是入丛林的第十一天,在这些天里杨久年拍下了詹士凛无数个镜头,诱捕猎时的,有跟动物奋战时的,有冒雨前行的,还有做饭时的……他不知道别的国家现在到哪里了,别的记者们现在怎么样,他们走到哪里了?有没有赶在他们前面? 此刻的杨久年只知道,他将要面对一生中最大的冒险——横跨鳄鱼湖。 走在草地上,越走地面越湿,又了大约半个钟头的时间,詹士凛停下了脚步。杨久年看了一眼詹士凛明白了,他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鳄鱼游走的地带。看着钱放不前方不出十米的前岸,杨久年注意到哪一个个想石头似的的东西,就是在熟睡中的鳄鱼。 不过让杨久年惊讶的是,待他们准备绑绳索时,竟然发现了其它的队伍也来到了这里,看着远远走来就不断大呼小叫的日本人跟一对仿佛是来旅游的法国人,杨久年笑了,这就是文化差异。 法国人的浪漫情操举世闻名,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亚马逊丛林他们也没有失去本性,看着那位法国特种兵上校在观察地形后,对他们国家的记者说着他们现在的处境时的表情,仿佛是在解说一处旅游胜地。 “勇敢的中国少年,您好,您们还好吗。”生涩的中国话看出对方的友好。 杨久年向法国记者行了一个他们的礼节,友好地回道:“谢谢,我们还好。” 法国记者一笑,“勇敢的中国少年,我们现在遇到了险阻。我国的上校现在刚刚竟然对我说,要走钢丝那样走过去这个充满了无限的湖岸。他说,我可以把这一切当成是在玩6D真实电影,把一切都当成幻觉。难道,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吗?” 杨久年听着法国记者幽默的话语笑了起来,“我想是的先生。您不妨照着上校先生的话试一下,毕竟他们在这方面大家经验,比我们熟悉的要多,不是吗?” 法国记者看了杨久年好一会,莞尔一笑,无奈道:“好吧,我听你的。愿上帝保佑我们!” 这边法国记者跟杨久年聊了起来,而另一边日本队的还在吵闹不断。杨久年停了一会,明白过来,是因为日本记者不愿意走这一条路,而那个特种兵强硬地要日本记者不能放弃,说他们日本帝国,只有战死,没有逃兵。 詹士凛见杨久年能有个说话的人,也就没叫他帮忙,自个开始忙起来,同样,另一半法国特种兵笑咪咪地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跟杨久年聊的甚欢的法国记者后,自己动起手来。 “你不去帮忙吗?西德先生” 法国记者西德?莫尔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脚对杨久年说道:“我不能走,我的脚受伤了。” “抱歉,先生。” “没关系,善良的男孩。”杨久年教了几次西德他的名字,但是西德怎么念都念不出来,最终还是用男孩来称呼起杨久年,对此,杨久年没有多大意见。 过了很长时间,几乎是在同时詹士凛跟那名法国上校一同来到了杨久年跟西德的身边。经过这不段的时间聊天,杨久年跟西德已经相互熟悉,笑着为对方介绍道:“中国男孩,这是我的伴侣,罗曼宁奥。” 听见面前比自己年长近十岁的西德的解释,杨久年脸色的笑容更是开了几分,而詹士凛看着西德的眼神也有所不同。 只听,杨久年也毫不避讳地对西德说道:“西德,这是我的伴侣,詹士凛。” 西德惊闻一愣,而后笑了起来。 “等比赛完后,我一定要请你们喝一杯,中国人。” “同样。” 说完,两对人马同时转身出发。杨久年他们拿起自己所需物件,丢到所有东西,当他要用军用皮带勒紧自己的腰,好让小狼在自己怀里不会掉下去时,詹士凛出声了,“给我吧。” 杨久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它在我怀里挺好的。而且你背着包,还好顾着我,不方便。” 听此,詹士凛也不再说什么,把一头绳索固定好在杨久年身上,另一头拴在自己身上。这样,詹士凛在前方,可以带动杨久年,让杨久年少用点力气。 这绳索是詹士凛刚才用荡秋千的方法从鳄鱼湖旁边的树上一个一个荡过去的,最后帮在鳄鱼湖对面的一颗牢固的大树上的,只有这样,他才放心带着杨久年横跨鳄鱼湖时,绳索不会松开。同样,在另一边,来自法国的特种上校也是如法炮制。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种方法会浪费一倍多的时间。 他们在绳索上行动的很慢,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怕惊动到鳄鱼。 当到达终点时,詹士凛一落地就开始检查杨久年后背跟他的手臂上的伤口。 “我没事。” 詹士凛冷着脸看着杨久年再次出现的手臂,回道:“我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 杨久年失笑。 当詹士凛从新为杨久年包扎时,这边法国队也过了鳄鱼湖。当他们看到杨久年被咬伤的地方时,西德激动了,“哦,天哪!你疯了,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准备拿相机了吗?” 杨久年看着脸色越来越冷的詹士凛,无奈的抬起头看向西德,“西德,请你不用为我着急。我现在是在完成我的梦想。”说完,杨久年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为自己抱住的詹士凛。 西德看到这一幕,明白了过来。 这个来自中国男孩的梦想,就是跟这位中国特种兵一起并肩作战,就像自己一眼……西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扭伤,现在肿成大象脚的脚。 一刻不耽误,再次上路。比起受了脚伤的法国队,杨久年他们的走的还是比较快的,他们比法国队更早的来到了沼泽地。 “沼泽区到了。”詹士凛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对杨久年说道。 没了负重的包袱,杨久年他们这一路走来是比较快的。眼下,看着这烟雾弥漫的沼泽区,杨久年跟詹士凛都知道,更大的冒险在等待他们。 再往前走就是沼泽地,是亚马逊丛林‘九死一生’中的‘一死’阴暗深沉的色调,像是常年吸收不到阳光。远远望去,灰黑色的浓雾游荡在沼泽地的上空,缭绕不散。 沼泽地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平静的表面上看上去是平地,可那一片人不慎陷入其中就会慢慢下沉,如营救不及时,很快被烂泥没过头顶,再也上不来,人从此便“消失”了。 宁可过十次沙漠,也不过一次沼泽。 这是杨久年脑海里不知谁对他说过的话,不管是谁说过的,由此可见,沼泽有多么恐怖。 “草鞋拿出来穿上。在这里吃好东西,然后把食物跟一切能丢的东西都丢弃。”詹士凛发出了命令,他俊隽的表情有些严肃。 杨久年知道穿草鞋过沼泽是为了减少压力,为了过沼泽,詹士凛早就编好两双草鞋,同时还做了一个类似于木板的东西,杨久年知道,这个木板是用来探路的。待他穿好草鞋,就开始观察眼前的地形,茂密的草茎和腐草下面,是较之前更加淤黑的积水,表面变得十分松软,人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有性命之忧。 可他们别无选择。 “久年,进去后,一定要小心,提高重心。每一步都不要拖泥带水,要尽快的朝前行进。记住一定要随着我用木板拖出来的痕迹行走。”詹士凛叮咛着杨久年,双眸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无色甚至有些发青的脸庞。 杨久年看着一脸严肃的詹士凛,笑着点了点头。 第三十章:最后的胜利 詹士凛见杨久年还能笑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严肃道:“久年,听着。我们前面所遇到的险阻跟现在的相比连根毛都不算。瞧见那些雾没有。那是瘴气,我们进入前必须服用解毒丸,同时,还要蒙上面罩,尽量少说话。” 杨久年轻松地拨开了抓着自己手臂上的手,一笑:“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甚至比你还清楚这里的瘴气有多厉害,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句,我没有解毒丸。”不待詹士凛出声,杨久年继续笑着说:“这就是我们这四名记者进来的目的。” 詹士凛听到这,还不明白,那也就不用在待在军队里了。 对于一名军人来说,带有瘴气的沼泽,虽然危险,但是也不是没有爬过的。但是在面对你的队友没有解毒丸时,你该怎么办?把自己的解毒丸给对方你将面对的是无孔不入的瘴气,真的是……九死一生。 良久,詹士凛绷着一张脸,看着杨久年道:“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一点。” 是的,按照组委会的安排,他不应该告诉詹士凛,而是告诉对方,他把解毒丸弄丢了。 但是…… “对于你来说,你先是一名军人,再来才是我的伴侣,你要先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才能考虑到私情。但对我来说,我只是你的伴侣,在婚姻面前,我不想有任何隐瞒。” 詹士凛听见这句话,看着杨久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这是杨久年个人对婚姻的理念,同时,他也是在把这句话告诉詹士凛,他对他们婚姻的态度。他们的婚姻太过匆忙,但是婚后的几天了解,加上这半个月以来的日思夜想,杨久年自己明白,他被眼前的特级上将人折服了。 两人开始吃东西,他们要补偿体力,要以最佳的状态进入沼泽。 吃完东西,东西不需要再整理,拿上自己所需要的即可。在这期间,詹士凛再次检查了一遍杨久年的被蟒蛇咬伤的地方,按理说蟒蛇是无毒的,可是这种变异的双头蟒,谁都无法预料它到底有没有毒,或是隐形毒一时半会发作不了。同样也看一下杨久年后背上被毒虫咬伤后溃烂的地方,伤口已经没再往外溃烂,看来上的药已经发挥作用。 詹士凛把吃饱后就开始睡觉的小狼崽子抱进自己怀里,用一个一块布绑在肚皮上,再用衣服罩好。搞定这些,詹士凛对杨久年说:“要把药吃了,出发。” “不用,我都这样……” 看着对方瞬间冷下的面部表情,杨久年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别他妈的废话,快吞了。” 看了一眼对方的样子,杨久年叹了一口气:好吧,他成功把他家男人惹毛了。 沼泽并不是这么好走的,坑坑洼洼,一浅一深的稀泥,刚走到三分之一时,杨久年就因没走过这种路差一点就折进去,还好他放相机的背部后面在临行前,詹士凛给他卡了一块长木,不然,真的找不到人了。 詹士凛回过头时,杨久年的身体已经瞬间陷入沼泽地一半,霎时,詹士凛心惊胆战,不顾自己随时有可能陷入沼泽的危险,三步并两步地回道杨久年身边,嘴下喊着:“别动……千万别动,保持住,保持住,深呼吸,保持呼吸。” 杨久年哪里感动,但那粘稠的泥浆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般,即使他不动也还是在不停地吞噬着他的身体,他的脚下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他拉着下去一起毁灭。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在杨久年感觉是过了很久很久,他渐渐地感觉到呼吸困难,看着眼前人的身影也变得有些模糊了。可他却还在努力地睁大眼睛,把最后一丝清明的希望寄托在眼前无比强大的男人身上。 他才十九岁,他一点都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因为只有像这样面临生死时,他才发现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其中让他无法瞑目的是,他竟然还没来及对告诉眼前的男人,詹士凛,我爱上你。 詹士凛拿出腰间的承受力500公斤的拉力的绳索,灵活地的换了一个扣子,就往杨久年身上套,然后,吼道:“拉住。” 杨久年这时的已经有些昏沉沉的了,绳索牢牢套住杨久年的双臂下,他这边缓缓地地用力一拉,昏沉中的杨久年猛地一惊,看向不断用力拉着绳的詹士凛,脑袋虽然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已知道自己改做些什么,连忙一把抓住绳子,以阻止自己的身体继续下沉。詹士凛侧头看了一眼杨久年,不敢过度用力,顺着巧劲缓缓地把他向外抽出。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恢复清明,这才配合着抓着绳索一点点向外使劲。 终于,死里逃生。 危险还在,两人不敢耽搁,步步小心地继续向前走,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突然隐约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走进了几步,不用在去听了,杨久年跟詹士凛同时看见前方的美国军人雷克斯与同样来自美国的记者,但他们的情况并不好。雷克斯的一只脚深陷在了沼泽地里,眼看着下半身就要陷入境内。 詹士凛跟杨久年不敢做他想,在这一时刻,他们顾不得上竞争者的敌对关系,顾不得国与国的关系。他们只知道,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等待他们去救。 如果不救,他们将会后悔一生。 詹士凛在动手之前看了一眼杨久年,在看到杨久年对他露了一个‘还不敢去救人,傻站着做啥’的眼神后,一把搂过杨久年满是污泥的脸蛋就亲了一口,转身,如一只捷豹般飞驰而去。就像救杨久年一样,运用了绳索,詹士凛再次把身为竞争者的美国军人救了出来。不过,因在沼泽地内挣扎的关系,美国军人的脚扭伤了。杨久年一把推开詹士凛,朝他瞪了一眼,要他护好怀里的崽子,他来架人。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两位美国人的侧目。 詹士凛一手摸了摸鼻子,一手摸了摸微微鼓起了的肚皮笑了笑。詹士凛明白,杨久年这是为了给他留下体力,作为最后的冲刺。 两位美国人顿时风中凌乱…… 十来天的时间,这位中国军人竟然就怀孕了? 想到这,两位美国人一同扫了一眼杨久年,眼神中出现了令杨久年抽搐的仰慕眼神。 杨久年跟美国记者架着美国军人不敢再耽搁半秒,大约又走了半个多钟头,四人终于抬出了沼泽地。 带着一身又臭又脏的污泥,杨久年在一上岸的瞬间松开了架着的美国军人,转身一把抱住了脸色有些发乌的詹士凛。在詹士凛高大的躯体里,杨久年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但是詹士凛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一把抓住杨久年的手臂,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杨久年抹了一把脸色的污泥,眼睛红红地仰视着詹士凛,声音不重不轻地再次重复了刚才他窝在詹士凛怀里说的那句话:“我爱你,詹士凛,我要告诉你,我爱上你了……”猛地把眼前的泥人纳入怀里。年轻的特级上将已经顾不得比赛,顾不得任何东西。 在这一刻,仿佛他只要牢牢地包住怀里的人,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有多久。”詹士凛的声音斗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对不起。”杨久年抬起头看向詹士凛。 “不要说对不起。” 詹士凛温柔的说着,在爱情上面,没有谁对不起谁。 一场死里逃生让杨久年看透了自己的心,也让两颗心终于在了一起。 而另一边,美国记者竟然也松开了美国军人,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杨久年跟詹士凛瞥了一眼,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作他想,杨久年拿出自己的相机对着这一幕就拍了下来,不管身后自来美国军人的咆哮,杨久年拉着詹士凛就向终点走去。 他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事,不再需要对一个连军人本质与荣耀都已经抛弃的人,多加言语!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的路,在一个雨水积累下来的大约两米大的水坑旁边詹士凛也开始出现了强烈的呕吐现象。蹲在一旁洗脸的杨久年一见,就猛然想起他在救自己时发出来的声音,肯定吸食大量的瘴气,这才导致中毒。不敢马虎,杨久年迅速把手洗了一下,要詹士凛弯下腰,伸出手就去用自己手指去抠詹士凛的口腔内的味蕾,一连催吐了十几次,直到詹士凛再也吐不出来,杨久年这才出声问了一句:“行吗?” 詹士凛一头冷汗,脸色发乌,非常的难看,缓缓地抬起头扫了一眼杨久年,重重地点了一头,硬是逼出了一个字,“……行。” 杨久年架起詹士凛的隔壁,开始向前徒步行走,他看着脸色越来越乌青的詹士凛,鼻头一酸,猛地低下头,不知哪里来的劲,死命地架着詹士凛就往前行走。大约徒步了三个多小时,终于走出了丛林,跨进了终点线。 而与他们一同跨进终点线的还有来自美国军人——雷克斯。 无数人在这一刻鼓起掌来,一直守候在终点线的救护队在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中国救护队一窝蜂的冲到了脸色非常难看,明显出现从抬进终点线就一下进入昏迷状态的詹士凛身边,架着他的杨久年连忙向来自中国的医生,连忙报备了一句:“他吸食了大量瘴气,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中年医生看了一眼这个跟中国军人一起第一个回到终点线的年轻的中国记者,向他说:“放心。” 听到这两个字,杨久年突然朝对方安心地笑了一下……下一秒,在对方惊恐中,陷入了黑暗。 第三十一章 詹士但是凛伤的并不是很重,再加上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送进医院后,当天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中国特级上将第一指挥官詹士凛没有去问比赛结果,更没有关心自己怎么样了,他抓住为他检查身体的中国男医生,张口的第一句就是:“请问跟我一起的中国记者在哪里?” “中国记者?” “就是……”詹士凛有些气虚,“……就是,跟我一起走完亚马逊丛林,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最年轻的中国记者。” 医生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你是说那名用过的年轻人,他现在应该还在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 詹士凛瞬间瞪大了双眼,也不气虚了,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医生,“他怎么了?有没有事?在哪里?” 医生被他这一连气的动作都吓惊了,急忙叫了起来,“您不能坐起了,快躺下,快躺下。” “告诉我,”詹士凛抓着医生的袖子,“他在哪里?“ “上将,请您不要为难我。” 詹士凛看着绷着脸的男医生,声音弱了不少,缓缓地对他说道:“他是我的伴侣……”医生一怔,“我必须要见到他。” “您结婚了?” 医生虽然见詹士凛的样子不像假的,但是,近来他并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结婚的消息,不禁还是试探的问了一下。 詹士凛拿出了一直挂在胸前的一枚戒指,看着手中的戒指,平静地说:“我跟他已经结婚半年了,因为任务我没给他一个完美的蜜月,在婚后的第五天就离开了。直到在亚马逊丛林相遇,我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伴侣跟丈夫,……” 医生听完詹士凛的话,只对他说了三个字;“我带你去。” 叫来守护在门口的部下,让他们找了一辆轮椅,詹士凛由自己的属下推着跟在医生的身后,来到了加护病房。当詹士凛透过强化玻璃看到因后背插入各种管子,趴在病床上的杨久年时长个人趴在了玻璃上,手扒着玻璃。 “他中了ZWR1027毒虫病毒,这种毒虫是前几年在亚马逊才发现的毒虫。被它咬后如不及时深入治疗,皮肤会出现溃烂,在这期间疼痛难忍。我们在为他做手术时,他几乎整个后背都已经溃烂,绷带跟肉粘着在了一起,再加上沼泽上的泥巴。我们为他做清理手术就用了一天时间,这会刚睡下。” 嘭…… 詹士凛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头抵着玻璃,咬着牙。该死……他妈的就不该接受雷克斯的挑衅来参加这该死的国际特种兵竞赛,就不应该来巴西。这样,他在结束全亚洲军事演习,在过年前就能到家。 如果他没来,久年现在应该跟自己在父母家过年,怎么可能在这里,怎么会受伤…… 一环接一环,加护病房外詹士凛已经陷入深深地自责中,完全没去想,就算他没来,以杨久年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怎么可能会陪在家里与他过年。 这是他的梦啊…… 旁人看着自责中的年轻上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劝解,他突然猛地抬头,双眼通红,哑着声怒道:“……雷克斯,我他妈的要宰了你。” 真正震怒的特级上将是无人能拦得住的,而唯一能拦得住他的人,也躺在了加护病房内。 只见,詹士凛在吼出那句话后,一把扯开了扎针他手面上的调水针头,站起身就对向他走来,准备拦下他的两名军人说:“把刀给我。” “报告首长,您现在是病人,请您回房间。” "这是命令,把刀给我。” 列兵看着因嘶吼而气喘不上来的詹士凛,哪敢执行命令,他要真执行了这个命令,那就不是触犯上级这么简单的事了。 四目相对,身穿着一身军装的中国列兵跟身着一身病服却气势逼人的詹士凛成为了走廊上的一处景,来回走动的人员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等着一双红血丝眼眸的詹士凛猛地推开阻挡他道路的列兵,转身就向外冲去…… “上将,病人随时都会醒来,你准备让他醒来后看不到你吗……” 脚步嘎然而止。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那站在不远处詹士凛的背影,微叹一声,走上前。不管多厉害的人,心中都一块柔软。 “上将,换上无菌服进去陪陪他吧。” 医生安排人在杨久年床位旁又加了一个床位,詹士凛另一只没在挂调水的手紧紧握住了杨久年戴着婚戒的手,他侧着头看着他,不管身边的医生护士说些什么,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看着他。 ……久年,快醒来吧!我们该回家了。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瞧瞧地退了下去,谁都忍心打扰。 身为医者,很多人都已经看惯了生死离别跟各种伤,但在他们在救治这位年轻的解放军军报记者时,他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意志力撑到最终点的。以伤口溃烂程度,他最起码已经中毒有七天以上,虽然服用了解毒药跟打了血清,但伤口上的毒素并没有清除干净,只是缓解了溃烂时间而已。 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他是如何办到这些! 这个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少年,用他的不属于一名军人的意志力战胜了着有‘九死一生’危险重重的亚马逊丛林。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来自中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有了一位少年爱人,他的爱人年龄虽小,却有着不输于他的勇敢与坚强! 当天夜间,杨久年发起了高烧,守在他身边的詹士凛第一个,紧急按钮响了起来,杨久年的外科主治医生快速的赶到。 “快快快,准备手术,患者伤口出现病毒感染,必须马上进行清毒手术。” 训练有素的医生护士随着主治医师的这句话号令,快速地把杨久年推了出去。从始至终,詹士凛只是在杨久年的主治医生走出病房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手在颤抖,声音有些咽唔,“……医生,他才十八岁。” 医生看着面前这个俊逸的男人如一头可困兽般地对自己说出这句话,拍了怕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肃然道:“放心,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孩。” 一个以十八岁年龄的男孩,徒步走完亚马逊丛林,没有人不会说他不勇敢! 因杨久年服用了大量的解毒药跟血清,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在把存在于表皮上的毒素清理干净后,主治医生自行做主找来了美容医生,为杨久年后背溃烂部分,做了皮肤恢复手术。 这种手术本该要经过患者的批准才能做,但是这位外科医生擅自主张的自行批下了这场手术。 刚冒险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勇敢善良的男孩一定会谢谢他的。 如这位外科医生所料,杨久年在事后知道这件事后,亲自感谢了医生的决定。 这个伤如果留下了疤痕,将会是詹士凛心中永远的痛。 这是他做出来的决定,他不想因为这件事给爱人有任何愧疚与伤害。 昏迷第二天,杨久年醒来了,他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看着一脸激动的詹士凛,冲他嫣然一笑,动了动有些起皮的嘴唇,只听他在说:“……让你担心了。” “……你这个坏孩子。”詹士凛坐在杨久年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杨久年的左手,低下头,不断亲吻着杨久年的手,“再也不许这样了。”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笑了笑,动了动干涩的嘴皮子,“……水。” 詹士凛听见这个字,连忙起身就要去倒水,当他回过头时年轻的护士已经把淡盐水送到了他的手边。 詹士凛亲自喂杨久年喝了着淡盐水,但是在喝了几口后,杨久年就摇了摇头。 詹士凛立刻问道,“不要了吗?你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多喝点。” 杨久年用眼睛看了一眼有了黑圆圈,胡子邋遢的詹士凛,没拒绝,听话的低下头又喝了几口。 喝了大半杯的淡盐水,杨久年的嗓子舒服了不少。他看着詹士凛,想伸出手去摸摸对方邋里邋遢的脸,却因为全身软弱无力,手抬了不到一个十厘米的距离,就要落下来。詹士凛眼明手快一把握住了杨久年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 杨久年笑了一下,说:“好脏。” “脏你也得受着,谁叫你躺着床上不醒来。搞的我这结过婚的人,都没人管束了。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 笑笑,杨久年点了点头。 他肯定会赶快好起来,这么一个男人守护在自己身边,他怎么能让他担心! “小狗呢!” 小狗? 詹士凛一愣,完全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连忙起身就对一直守护在病房门口的列兵叫道,“去把救护队指挥员叫来。” 当时詹士凛跟杨久年相继倒下,因没有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到不至于混乱。在发现詹士凛怀里有一只小崽子后,中国救护队怕到时候詹士凛醒来找他们要,也留了个心眼,放进了保温箱内,养了起来。 现在看来,好在留了个心眼,不然……小鞋子到不至于穿,但是也能够他受的的了。 不过,小狗?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可是一匹狼。 “想什么呢!还不赶快滚。” 年轻的男医生弱弱地举起手,弱弱地提示,“首长,那是一匹狼……” 詹士凛脸色一凝,脱口道:“什么狼,什么狼。我问的是我家的宠物狗,刚生下来的。” 得,这还不明白,那就真的不用再混下去了。 亚马逊丛林野生的纯种狼,在这里嘎然就变成了一只……宠物狗。 待医生退下后,杨久年笑了起来,没敢笑的太厉害,但是也惹不住了。 这样蛮横的詹士凛,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他们到底有没有赢吗? 第三十二章 七天后,肃然的圣保罗军事训练场,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交流活跃,庄严的‘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闭幕式与颁奖仪式正在这里隆重举行。 在团体赛落入中国队伍手中后,‘安德鲁勇士将’是整场比赛中的重头戏。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个奖项,来自全世界的媒体记者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美国和中国同时到达终点,这几天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件事,早已引来世界人的关注。 谁才是第一…… 那位曾祝福过杨久年‘安全归来’来的巴西将军,这时杨久年才刚知道对方在今年已经晋升为巴西将军。杨久年坐在轮椅上看着年过四十多岁的巴西将军步履坚实有力亲自走上颁奖台,宣布本次赛事的“安德鲁勇士将”奖。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聚精会神,全身紧绷地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居中而立的巴西将军身上。 “我宣布,安德鲁勇士奖的获得者是……”同声传译的声音很清晰,一字一句都印在每个与会人员的耳中。 巴西将军仰起头,朝着飘扬着红色五星旗的国旗微微一笑,朗声而道:“中国。”声音铿锵有力。 翻译员的声音紧跟其后。 场面一瞬间的静寂了下来,呆滞了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后,整个中国代表团沸腾了,那群七尺男儿饱含着泪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齐声欢呼,激动的不能自理。 “中国……中国……” 他们高喊着口号,把带队的领导抛向了半空。 杨久年坐在轮椅上,看着旁边一群铁铮铮的汉子留着泪,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顺手拿起放在腿上的照相机趴下了这一幕……这是来自他们国家的军人,可爱,热情,勇敢,坚韧! 这时,其它国家的队员们也友好的纷纷过来向他们表示衷心的祝贺,对比赛中屡屡击败他们的中国对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们对这个结果早有预备,比赛时的实力证明一切,而现在的结果也说明了一切。 这些来自亚洲东方在参赛队伍中平均身高最低的中国军人们面对人高体壮、装备精良的对手,比赛一开场,听见就以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军事才华赢得了团体赛,26个比赛项目中的18个单项第一、6个单项第二、4个单项第三,总分第一名。 一年来的加强魔鬼训练跟这一片小小的奖牌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赢了,比起这些,过去吃的哭与累,算得了什么? 他们证明了自己,他们对得起自己,不负祖国,不负荣耀…… 不负所托,不负祖国所托,不负他们身上这身军装…… 而现在,他们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突如其来的加入进比赛内,更是让他们得到了至今没有躲过过的‘安德鲁勇士’这个最杰出国际侦察兵奖。这是本次‘安德鲁波依德’单列出来的一个奖项,它的宣布代表着特战界最优异的勇士诞生。 掌声渐歇,人们激动的情绪稍稍缓解,众人等待着巴西将军宣读这位勇士的诞生…… 然而就在这时,赛事会员突然走上颁奖台,在将军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这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将军向他示意了一下,稍安勿躁,转身对着话筒直接宣读:“……‘安德鲁勇士’获得者是,中国——詹士凛。”欢呼声再次激烈了起来,就两杨久年都一把抱住了守在他身边的医生,咽唔地说着:“赢了,我们赢了。” 中国人兴奋坏了,但是美国人不淡定了,尤其是参赛者雷克斯更加的是暴躁了起来。 凭什么同时到达,他得是第一名? 将军摆了摆手,示意安静下来。 “这位年轻的勇士经历近十三天的时间横跨亚马逊丛林。当然,来自美国的选手也用了这么多事就与他同时到达,但是……我在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雷克斯先生,你虽然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军人,但是却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受组委会的委托,在亚马逊丛比竞赛时,来自你们本国的记者们将在丛林内的沼泽地时扮演为一名路障的角色。过含有瘴气的沼泽地时,他们没有解毒丸。参赛者必须有牺牲自我的精神,组委会一致认为只有肯于牺牲自己,能无私奉献的军人,才是一名优秀的军人,这一点,你没有做到。而詹士凛先生因与身为路障人员有亲属关系,掺杂了个人因素内。这一条组委会决定战且不论。但是,你在后一条却输得彻底。身为一名侦察兵,来我国比赛,竟然连我国最近基本的法律都不知……” 将军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很多人都明白他心里的意思。 你来人家国家比赛,来这么低级的法律都不知道,还比什么赛。这种人要如何当一名侦察兵,你已经完全不具备一名侦察兵的技能。 “……我国动物保护法‘第七十八条’充分的注明,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将获得法律制裁,三年以时有期徒刑。四国当中,只有你在进入丛林后,杀死了我国二级保护动物,金蟒。关于这一点,我国动物协会将会通过领事馆向你发律师函。” 雷克斯在听到这里,脸色已经不能以往日而论,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就差甩手而去。 “因此,用时十四天的法国罗曼宁奥先生是本次比赛第二名‘安德鲁勇士’奖的获得者。” 听到这了,杨久年好奇了,他回过头问了一下本国的人,“日本呢?” “日本啊……淘汰了。” 杨久年明白了,看来日本队最终没敢过鳄鱼湖。 这时,詹士凛带着止不住的笑容走向了领奖台,他从巴西将军手里接过了奖杯,站在发言台上,举起了金灿灿奖杯,昂首挺胸,对着麦克风用着铿锵有力的中文说道:“荣誉属于人民,属于祖国。” 台下的军人,再一次陷入了疯狂当中,喜悦令他们无法不去欢腾。 闭幕式后,杨久年没能参加庆祝仪式,他瞧瞧地回了医院内,只是在走出闭幕式时给詹士凛发了一条短信:“不用回来陪我,玩得开心些。” 詹士凛在收到短信后,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而后,跟着一帮子兵勾肩搭背的去庆祝去了。而在医院内的杨久年怎么都没想到,他迎来了一位朋友——西德与他的伴侣罗曼宁奥。 “杨久年,我的朋友,你还好吗?” 杨久年看着出现自己病房内的西奥也是一愣,据他听说,法国团已经订好机票,今天夜里就要回国。 不过,西奥能来,杨久年也是非常的开心。 “谢谢。我还好。” “抱歉,丛林出来后,我一直住院,没能来探望你。” 杨久年知道西奥没能看他是因为脚伤的关系,所以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西奥。你的脚怎么样了?”杨久年伸出头看了看西奥那还绑着石膏的脚腕。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很好,等一个月后,把这个笨重的家伙拆掉后,我就更好了。” 杨久年笑了,“你是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 “为什么要找,不用找。外面,只要问一下来自中国的记者在哪间病房,他们都知道。我的朋友,你现在已经出名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外面都在说着你的事情呢!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中国勇士的伴侣同样是一位勇士。” 杨久年被对方这夸张的语气惹笑了,“西德,你再说下去,我会骄傲的……” 两人聊了几十分钟后,一直陪伴在西奥身边的罗曼宁奥出声了。 “我们该走了。” 留下了联系电话与邮箱,杨久年这位年长自己的新朋友正式告别。 次日,中国团体也正式踏上了回国之路。 中国解放军载誉而归。 2056年3月2日,中国军委首长亲自迎接了这群勇士的到来,下机前,领队就敦促他的兵坚决守好最后一班岗,在首长和全国蜂拥而至的媒体面前来个亮相。 一路上,特级上将先生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风度。 这一切的原因,都因为在昨夜他回道杨久年病房后,偷偷值班的护士告诉他,他家的爱人跟一个很帅很帅的金发男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并且场面非常愉悦,杨久年更是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 这可把詹士凛酸的不行。 一路上一直巴巴地看着杨久年,硬是让杨久年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对不起他了。 “有话就说,别在瞪了。” 硬邦邦的话,立刻迎来了詹士凛凄凄哀哀的声音,“呜呜……你果然准备抛弃我,跟那个什么西德好去了。呜呜……” 杨久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巨型动物,深深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给面子的说道:“詹士凛,你知不知道,你装可怜的时,实在是太渗人了。”说着,还抱着双臂揉了揉。 詹士凛抿唇一笑,一把搂住了在擦鸡皮疙瘩的杨久年,把人纳入了怀里,淡淡地说:“回家后,我们给小崽子取个名字吧!” 杨久年一听到小崽子就想笑,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把一匹狼硬说成了宠物狗带回了国。 瞎掰的功夫,实在是厉害! 飞机到站了,来接站的是军委首长王文焯同志,他曾是詹士凛爷爷的部下,詹士凛跟杨久年结婚时的婚礼见证人,就是他。等于是看着詹士凛长大的。此处,他代表中央向载誉归来的勇士们表达慰问和褒扬。 当詹士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久年走进后,王文焯看着这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神情有些动容。 詹士凛作为坐高军衔先向王文焯敬礼,“首长好。” “辛苦了,欢迎归来。”王文焯回礼。 詹士凛推着杨久年腿到了一旁,他并不是本次的带队指挥人员。如果不是因为雷克斯的挑衅,以他的军衔这种国际特种兵竞赛,他怎么可能来参加。王文焯跟负责人一一慰问完了参赛者后,他们来到了杨久年身边。 “首长,这就是来自解放军报社的杨久年同志,他在虽然不是参赛者,但是他却在这场比赛中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在国内王文焯早已收到了消息,此刻,他看着带着微笑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轻轻地拍了拍杨久年的肩膀,开口道:“孩子,好样的。”而后,有对詹士凛说道:“你得到一位珍宝,记得要好好保护。你们的父母已经在你们家里等候多时,老首长也要我给你们带一句话:他为你们感到骄傲!” 第三十三章:第三者 当杨久年和詹士凛抱着小狼匆匆忙忙赶回家时,迎来的不是等候他们多时的双方父母,而是一脸肃然站在新奥运村门口的杨久琛。 车在奥运村门口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杨久年一脸止不住笑地伸出头叫道:“哥,你怎么站在这儿?” 见到半年多没见到面的弟弟并没能让杨久琛脸上的肃然消失,反而他在看到杨久年时眼神泛出了心疼,半晌,杨久琛突然厉声道:“小年,下车!” 杨久年顿时一惊,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哥,你怎么了?” “你还叫我声哥,就麻溜地给我下车!” 杨久年看着杨久琛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打开了车门,正要下车,就被坐在驾驶座上的詹士凛拉住了手臂。詹士凛看着杨久琛,从见到杨久琛这会功夫的时间,这人一直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一眼,这完全不像回门时这位对自己的态度,肯定有事! “怎么回事?”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立刻惹来杨久琛一声冷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明白。”然后,就对杨久年道:“跟我走。” 杨久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见杨久琛这态度,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好严劝道,“哥,我们回家说好吗?你看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好吗?” 杨久琛看着自己弟弟这好言相劝的样子,眉宇间无不是急色,心里一阵窝火,上前就去抓住了杨久年的手,“回个屁,那哪里……”手下一枚硬物让杨久琛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看向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枚戴在杨久年手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杨久琛是知道这枚戒指的,这是詹士凛的妈妈亲手戴在杨久年手上的,是传媳的婚戒。到了詹士凛这一代,自然落在跟他结婚的杨久年手里。再看看白玉戒指旁边的婚戒,杨久琛心中的火突然就散了,他握着杨久年带着戒指的手,朝驾驶座上的詹士凛露出了个似笑非笑地笑容,“是,哥哥错了,那是你的家,你能回哪里呢!走,哥跟你回去。”话音一落,杨久琛就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指使着詹士凛道:“开车。” 杨久年跟詹士凛互看了一眼,皆没出声。 杨久琛这一茬子出来后,杨久年心里虽然有谱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爸爸……” 杨久年在下车前就对詹士凛说过,别拿轮椅下来,免得吓坏了老人。因此,这会儿他站在车门口,亲眼看着从他家门跑出来的一个六七岁岁的男孩,冲进了詹士凛的怀里,抱住大腿,就叫着詹士凛爸爸。 这个称呼让杨久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侧过头,看向一脸兴奋的男孩跟一脸莫名的詹士凛,他还没来及开口问怎么回事,就见詹士凛叫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萧灵……你怎么在这里?” 惊奇的口气,可见两人是认识的。杨久年到嘴边的话一下堵住了。 “士凛。” 伴随这道女音,杨久年猛地回头,双眼微微眯起打量起站在他家门口身穿一身军装,长相俊美的女军官。 此刻,詹士凛的父母就站在女军官的身后。 “妈妈……”抱着詹士凛大腿的小男孩再次出声,他松开詹士凛的大腿,跑到了女军官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对她兴奋地说着:“妈妈,我找到爸爸了,我找到爸爸了!” 刺耳的称呼令站在院子外的杨久年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当他看到詹士凛的父母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杨久年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侧头对詹士凛道,“进去吧。” 詹士凛一怔,见杨久年那淡然的样子,立刻心下有些发慌,刚要张开口。就见杨久年已经转身向大门走去。 詹士凛的父母在看到杨久年率先向他们走来,眼神中流露出了赞许。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少年都表现出了一个大家庭走出来的公子样,维护了詹士凛的地位。 奥运村一向严谨,可以说十步一哨,大院门口,不仅仅有他们家的人,还有三四个警卫守护在梅苑门口。 那名女军官早就看到杨久年,在杨久年走到他身边时,微微点了点头,对杨久年道:“您好。” 出于礼貌杨久年也点了下头,“您好。”道完,杨久年微微昂首,侧头就看向了詹士凛的父母,叫道:“爸妈,我们进屋吧。” 詹士凛的母亲看了杨久年好一会儿,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十八岁就跟自己儿子结婚的少年。这个少年在她眼中已不是优秀能概括的了。心下也终于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如此欣赏这个还用‘孩子’来形容的少年。 进退有度,身体带伤,面对眼前的一切能做到波澜不惊,可见不一般,并且,这个少年如今还为祖国争光。这里不管哪一条,都是不是个十八岁的男孩能容易做到的。 走上前,詹士凛的母亲张乃云女士,握住了杨久年一直背在后面握成拳的手,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暖人心,“欢迎回家。” 四个字,让下车后就仿若进了冰寒里的杨久年,一下破冰而出,进入了春天。 “妈妈……”杨久年的声音有些咽唔,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再坚强,遇到这种委屈、气愤的事,他也无法做到云淡风轻。 “进屋,我跟你妈妈可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你回来了。你父母也在房里,赶快进去看看。” 待詹士凛的父母跟杨久年进屋后,一直站在旁边的杨久琛看了一眼詹士凛,露出个笑容,吹着小曲走进了屋子,在路过那名女军官时,连瞟一眼都没瞟,仿佛这个人不存在。 “士凛……” “不要说。” 詹士凛的声音一厉,萧灵颤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不少,“可是,这真的是你儿子……” “闭嘴。”詹士凛的声音阴冷了不少,“这里是我的家,里面有我的四位父母,刚才走进去的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终身伴侣,我们已经结婚半年多。前不久,他刚为了我身受重伤,现在还没有好。萧中尉,你认为你带着一个孩子,在此时,在我跟我伴侣的家说你心里想说的事,合适吗?” 按詹士凛的性格这话是说不出口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对自己表白,爱慕过自己的女人。但是,在这里,他必须摆正态度,不能有丝毫犹豫,不然……他知道,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不要说话。”语毕,詹士凛回过头从车里轻柔地抱出已经醒来在衣服里正扒着衣服玩的小狼崽子,转身往屋内走去。 杨久年一进门就先跟自己的父母打了招呼,陪着四位长辈坐在沙发上聊天,把自己身上的伤势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们安心。话正说着,杨久年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头,猛地回过头,就见一只巨大白头出现在自己的脑袋旁边,吓得他一惊,然后,直接扑了过去,抱紧了那头在这间房间里陪伴了自己半年的憨憨。 当詹士凛一进门就看见了被憨憨一把抱住的杨久年。因为遵守着跟杨久年定下的约定,憨憨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抱着杨久年呜呜地叫唤,而杨久年也不时地摸摸憨憨的大头跟毛茸茸的身体。一熊一人蹭来蹭去,好不快乐! 大概是闻道了别的动物味道,憨憨放开了杨久年,寻着味道看向詹士凛,两颗如黑珍珠似的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詹士凛的怀里。 詹士凛面相柔和地上前,他先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憨憨,而后蹲下来对憨憨说道:“憨憨,这是你弟弟,你是老大,他是老二,叫呆呆。憨憨,从现在起你已经当哥哥了,不能在好吃懒做了,要懂得保护弟弟。” 詹士凛这句话说完,立刻惹来憨憨一记白眼。一副‘整的我像你一样’叼着已经张开眼,身上长了白色小绒毛的呆呆到旁边躺着去了,同时,把叼着的呆呆放在了肚皮上,开始护着这个他们家的新成员。 憨憨叼着呆呆走后,詹士凛就先向杨久年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杨久年的父母点了点头,虽不热情,也没失礼,一时间硕大的客厅有些冷场。 “妈妈,我也要跟熊熊玩。”稚儿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响起。杨久年的母亲一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刚想说话,就被杨父一把抓住了手。 “宝宝,那个熊熊是哥哥的,不能玩。” 哥哥? 听见这个称呼,靠在门框边看戏的杨久琛笑了一下,直接不给面子开口说话了,“阿姨,您带着个孩子站在这门口是准备走呢,还是进去!没听过,啥都能干,就是别干挡道的事儿吗?你又不是……”杨久琛漂亮的眉头一挑,突然话锋一转,摸着肚皮,“哎呦,要饿死了。弟夫啊,什么时候开饭哟!” 杨久琛这一张嘴是出了名的毒舌,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真要触及他的底线,那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得了的。睚眦必报是他的本性,改不了,他也不想改,虽然他现在已经走进政界。 很多人都说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人圆滑,脑筋来的太快,为人又烂的话,就冲他这张嘴,完全可以改行做律师。就这一张毒舌上了法庭,那绝对能把活人说到死,死人说活了。 “萧小姐,我哥哥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杨久年这话本是想给双方解围,谁知,更惹来了杨久琛的脾气。只见,杨久琛的少爷脾气和官威一下子都上来了,冲着好脾气的杨久年就喝道,“说什么呢!她儿子都能叫你哥哥,我叫她阿姨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我叫她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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