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未来去怀孕(包子)上——笔落

作者:笔落  录入:04-28

 文案:

 我抬头看着眼前跟见了妖怪一样咂舌的俏丽女孩,鼻子一抽,无耻的哭了。 我的梦啊,我的神话啊,我的文坛啊,我的逐神之路啊…… 天,能再无耻一点吗? “殿下,王说你不能太激动,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抬头,猛地捂着嘴嗷嗷的趴在床上,要怎么恶心就怎么恶心状。 那女孩一见,当即就傻了,连忙过来帮我拍背,而我,喉咙里跟哽了一万陀屎一样,恨不能把自己的命给陪了去。 天塌了,我能补。 地陷了,我能平。 可是,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我怀孕了而我却不自知吗? 更无耻,更无耻的是,我TM一男的,怀他妈狗屎孕啊!! 世界第一例男子怀孕他妈不是我,不是!! 此文慎入点说明: 一、此文为第一人称 二、此文纯属自娱自乐,此文中人物切勿对号入座,不然偶会死得很惨。 三:此文即将完结,新篇同名《跳到未来去怀孕 》已出,此文表示看不懂的亲们可以去瞄推荐里面的那一本,剧情基本一样,写法不同。 切记,围观的同学要蹲好坑,蹲坑的同学记得填坑,填坑的同学请自觉排队,鼓掌撒花,我去挖坑……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烬王,我 ┃ 配角:杀破狼等 ┃ 其它: 第一章:踏日醒来 第一次见到烬的时候,我压根不知道烬就是烬,直到我的上司老总瞪大了两只眼睛冲着我咆哮了一句:“你眼睛瞎了”然后气鼓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我让我再找烬一趟的时候,我震精了。 于是回到家,关上门窗,确定没有一丁点可以泄露我的行踪秘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电脑,翻出百度。 人说‘百度是伟大的’,的确,百度的伟大不只在于能搜索到各种千奇百怪神幻莫测来去无踪飞碟外星空的神马之流,还能让活在自诩自满自卫自强自谦自卑的各种无奈情绪崩溃边缘的我,瞬间成为彻彻底底情绪崩溃的无知蠕虫。 当华丽丽的“冥河烬”三个字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傻眼了。 于是,直到我写下这本书的一刻,我才知道我犯了一项多么伟大的错误,这就像是我历经三次逼迫无奈的去看让人追逐疯狂了数几个年代依然烽火不减当年的《熏》时,竟然能那么无耻到一次不落的在第二章甚至第一章就被华丽丽的秒杀回复活点了一样,让我欲哭无泪到欲哭无泪。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让人头疼不已的写手来说,我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知道,不认识烬,就像是不认识地里面的土豆,植物上的西红柿一样,是该天打五雷轰地崩岩浆流的事情,但是,我就这么狼狼狈狈不屈不挠畏畏缩缩的活在不认识他、没看过他的书的世界整整数廿寒冬。 我也曾经站在大街上看着茫茫人海,绞尽脑汁的用‘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以慰勉那些写出了无数的大作名着的各路神君们,但直到此时此刻我还是依旧顶着‘生就偏食,萝卜白菜均不爱’的无名幌子,无知无良无药可救的游荡在这个一进来就黑洞洞一片并看不到任何未来光明的未知圈子里——用我家老总一句很具有经典特色的话来说:你丫绝对是一活奇葩! 老总说的‘活’,并不是形容奇葩的意思,而单单特指‘活的人’,按他话中的意思,就凭我当初故事不明逻辑不分大纲不会、写出来的东西荒唐可笑天马行空不知所云到神笔马良都看着汗颜的神马小说,怎么就能厚颜无耻的在那些成千上万大紫大红大吵大卖的各种书籍中存活下来,并占据一席之地了呢?还很没天良的顶着这样无知的牌子闯荡到了他的麾下。 其实,我有无数次在老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回驳他一句:“我没闯到你麾下,是你丫很是无良的误打误撞让我碰上了!”的冲动,但我不敢,我知道我说出这一句话之后的后果,那绝对是一个被狠狠秒杀到从万里长城到万里长城的悲剧。 好吧,我知道看到现在,你们一定会像我们老总一样,恨不能上前一巴掌扇到我脸上,冲我吼道:“你丫,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看到这些繁复到不知所谓的语句,很讨厌知不知道!给我断句!断句!!” 我掩面望天,我只能说,我不是不会用标点符号,也不是不懂得在该要让人喘口气的地方停顿那么一小小下,但是,我把那些文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的看,却很难找出任何一个让我不得不把好好的完整的一段句子中间打上某一个标点哪怕是一个顿号逗号的理由。 这让我想起了不久前,老总拿着我一个稿子啪的摔在我桌子上,冲着我喊:“标点,标点,给我弄上去!” 于是我废寝忘食的弄了。然后,稿子上交不到两分钟,老总又疯了一样抓着我的稿子死白着眼睛瞪着我将其扔进垃圾桶,直接冲我吼了句:“照着第一次的文再写一遍!一字不落的写一遍!” …… …… 那一天是我最黑暗的日子。 我恨不能上前拿把刀架在老总的脖子上,和他死扛:“你丫冥河烬都没本事把他的那几大本被人熟记烂背的书全部从头默到尾,丫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做!!” 可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老总压根从第一天认识我就知道我TM有个毛病,就是交过稿子的文立马就删,而且是删的通透彻底的那种,别说回收站,就算是你弄几个修复工具给我电脑上整也别想恢复的那种! 于是,我坐在空白死空白的码字软件表格前,傻愣傻愣了。于是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想要找个把电脑玩到高级黑客行列的人物和我走完悲催的余生!!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真是黑暗到了极点。 作为好友,妻妾、公子、箬零等几路所谓的神君在这一刻充分发挥他们爱我胜于一切的精神,在得知这一外星球撞地球的消息第一时刻,就狂轰猛炸的手机QQ人人YY各种无聊信息铺天盖地而来了,什么请客吃饭翻身革命外加豪华未知旅行等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此刻却是哪个高级往哪个上面闹腾,硬是将我逼上死路才肯罢休。 这什么世界,大神都闲的蛋疼了,何况他们还不是什么大神呢。 于是,我鄙视他们强烈的鄙视这群该死的SK,我发誓等我回归后,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而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发现,我被这么苦苦折腾的最终缘由。 直到老总再一次亲眼见到我从烬的面前毫无声息的飘过去的时候,他那两只拳头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根本就是以网游地狱世界里面的魔煞百分百秒杀姿态呈现在我面前,两只眼睛更是跟血爆了似的,最终瞪了我五秒后,下了一个让我永世不得翻身的诅咒:“我还能要求你什么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望望天望望地,低头眼睛画圈圈。 亲,你要求我什么都可以,你让我上天入地让我上刀山下火海让我唱山歌弹吉他狂呼乱吼我一句话不说,义不容辞,可是你不能,你不能要求一个站在让全地球人风靡了几十年屹立不倒的华仔刘大人的画像前整整摸索了两年才记住他的真面目,而等他换了一身装扮转眼又迷糊了的我去在两个擦肩而过的瞬间,就记住一个长相未知身高未知眼神未知风格未知等等一切都TM未知的平凡帅哥的具体样子吧?这不是逼我自杀吗…… 我又不是白痴女,我又不是花痴男,凭什么要我做这些让我这辈子都觉得跟白痴跟花痴一样的事情呢!我是人妖吗我! 于是老总的眼睛瞪得更大,手攥得更紧。 他低下头。 我知道,他不是承认无语,而是,他在找砖头!! 也许在很多很多年后,我还能清晰的在耳边回荡起当时他那句荡气回肠到骨子里的话:“你,你,去跟烬赔礼道歉去!!” 当这一句话像是腊月北极狂风刺进我耳朵里的时候,我的脸瞬间苍白了。 我TM压根不知道,我不过是跟他擦肩而过了两次,就被认定为做出了多么大的伤天害理天崩地裂无法原谅的事情了。想想,我每天站在大街上,至少和上百个人擦肩而过,要是真这么算起来,那我还不得整天站在十字路口对着来往的行人跟个神经病一样的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啊!! 于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人生,我压抑不住崩溃的脆弱心灵,华丽丽的蛋疼了。 但我有说不的余地吗? 我能有说不去的机会吗?恐怕我连只想一想就能知道,当我说出这个‘不’字的时候,老总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而那群该来不该来的几只虫子还闻点风就沾沾光的上前闹腾,一个个跟打了鸡血的猫一样的眼睛闪光晶亮的盯着我,只差没能亲眼看到我跪在烬面前跟他要签名。 “CS,一群的CS!”不过,他们是文人,文人的各种表达方式就很是高明,例如。 妻妾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弹着手里的黄鹤楼,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句:“兄弟,老总也是为你好,你就将就点吧!!” 我瞪大了两只眼睛,把手里还在燃烧的帝豪往他身上砸:“?感情我老总不是你老总,你将就一个试试!!” 还是箬零说的好:“其实我觉的吧,兄弟还是先去某点混成神,然后机会才会哗哗成双倍的增长。” “对,说不定对不起都免了。”公子是一个让人看著名字爽,实际上却是一个说一句话就让人恨不能拿把刀往他头上砍的人物,不过他话里的意思,我却是有些心动了,是真的心动了,毕竟,那样迂回的方式很适合我,也毕竟,我很不想很不想很不想跟那个不知道高出我多少阶多少练级跳的神迹人物面对面的交谈某个关于小学生都会读着念着英文和各种其他八方语言的“sorry,对不起”之流。 但一想到某点那么高的大厦,我有点慎得慌。我很是有些心虚的把手里一条子帝豪甩过去:“其实,我压根不想成神,我成仙行不?” “仙儿?”几人几乎同时从椅子上蹦起来“要是仙儿,等两百年他再甩你!” 我眼睛抽抽,但心里莫名的畅快。 “没关系,我原本打算五百年再见他一次的。”很爽快的回答让几个人的椅子瞬间翻腾,其上的主人一个个人摔在地。 …… …… …… “TM你有没有点出息!” “你老总怎么把你这么一个臭小子弄回来,简直是……” “如果下辈子烬再先你一步成神,绝对的天地不容!!” 公子这一句话听着忒顺耳。于是我决定,破个千儿八百年等着烬的下辈子!! 于是,华丽丽的那几尊神灰溜溜的从我面前消失了,顺手还夹走了只有我老家才有的帝豪天尊! …… 可当我很是茫然的抬头看着阳光下面飘飞的天,我他妈毫不留情的给自己一巴掌,狠狠的抽自己一千八百下。 “丫,你能再给我华丽一点吗?” 一切只源于我踏日醒来,时间已经过了千儿八百年。 第二章:这夜好美 是然。 当我某日某天醒来,时间,就这么一下子过了千儿八百年,于是,华丽丽的神不在,就连号称一霸的文坛巅峰神社也荡然无存。 QD,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在我的眼前成了泡沫。文坛之星在我的世界里只留下影子一般的传说。 我抬头看着眼前跟见了妖怪一样咂舌的俏丽女孩,鼻子一抽,无耻的哭了。 我的梦啊,我的神话啊,我的文坛啊,我的逐神之路啊…… 天,能再无耻一点吗? “殿下,王说你不能太激动,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我抬头,猛地捂着嘴嗷嗷的趴在床上,要怎么恶心就怎么恶心状。 那女孩一见,当即就傻了,连忙过来帮我拍背,而我,喉咙里跟哽了一万陀屎一样,恨不能把自己的命给陪了去。 天塌了,我能补。 地陷了,我能平。 可是,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我怀孕了而我却不自知吗? 更无耻,更无耻的是,我他妈一男的,怀他妈狗屎孕啊!! 世界第一例男子怀孕他妈不是我,不是!! 我的痛苦显然并没有引起女孩的注意,她还一直在我的身边给我讲解什么怀孕了要禁忌吃什么东西,要运动但不能运动过猛,特别是他妈床弟之间的事情,就更应该要克制。 于是,我他妈怒睁着一双眼睛瞪着她,但很无耻的,我发现她根本就把这怒瞪直接当成了我对她劝我戒床这事的愤怒,还他妈继续给我瞎起哄。 于是,我继续嗷嗷的吐了起来。并悔不能将肠子连同肚子里那个不知有没有成型了的孩子一起给吐出来。 天煞的!! 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天到晚的吐,上吐下泻,整个殿里上上下下人的面孔都因为我的这种疯狂大病给折腾的人仰马翻,而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者说,我在听说“我”是因为意外死亡,忽然被这么强行穿越过来之后,我他妈很无耻的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上演自杀大戏。人仰马翻的宫殿登时更加的人仰马翻,就连我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父亲,也被这一恐怖变化的我给气的整日里面憋着气,从来没有动过大怒的他对着朝中上上下下的大臣第一次拍了桌子。 没有人理解我的痛苦,就如同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意让我死一样。 我的房间里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被监视,每一个小时一换班,每次换班八个人,换班的时候也是轮流换的,即这四个人先换掉,另外四个人依旧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我,生怕我出什么意外,然后再过半个小时,这四个人再换掉,另外四个人就成了替补。 我整日神经紧绷,看着超级豪华到不可一世的宫殿,整个人狼狈不堪。 手脚没有被绑着,心却被牢牢的束缚了。 我并不知道导致我怀孕的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此刻,也懒得见了。 或者说,我压根就不想见。 此生此世,我若不杀了那个人,就已经算是大功德了。 我依旧每天爬在床上吐着,时不时的摔桌子砸碗的发泄,扑到各种沉重物体上撞肚子,或者疯子一样抢过那些护卫兵人手中的各种我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武器,在人仰马翻中闹着结束自己或是肚子里面的小人两者其中任何一个的生命。 但,显然上天是要和我对抗到底。 一个月后,我不闹了。 平平静静的起床,平平静静的沐浴洗漱,平平静静的吃饭,平平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照设进来的太阳光,平平静静的听着他们向我汇报哪家公子长得帅气,哪家公子才气超然。 我一句话不说。平静,超出了异常。 肚子里的生命已经五个月大,肚子鼓得厉害,我不想运动,就算下意识的知道那对孩子好,对自己也好,我不愿做。 不屑做,不乐意做。 没有人敢逼我。 我以为天下再悲剧的事情不过如此了。 可是,一日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见到了我的父亲,我,彻底的浑身瘫软在地了。 人,不能这么活着。 人,也不能这么被老天作弄到这种地步还要活着。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和印象中一抹影子如出一辙的人,浑身颤抖,双脚一软,彭的从饭桌上摔倒在地。旁边的下人连忙慌慌张张的扶着我,惊慌失措的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面跪了满满一地。 不是对我。 是对我那个父亲。 高高在上,手握一国命脉的王。 确切的说,他应该叫冥河烬,一个在上辈子让无数人恨不能掐死的人。 而此刻,他依旧姓郭,不过,依照国之号,位居王位的他自称烬。 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讳,就连我也不敢,或者,是被真正的我附身之前的我也不敢。 可是,现在的我…… 浑身颤抖,眼睛里有什么在打转,我低头看着华丽金贵的罗泾石地面,用手细细的抚摸着。冰冷,就如我现在的心一般。想死,却又活活的被人践踏着。 他,一步一顿的走来。 原本搀扶我的人一个个吓得跪着往后面退,整整退出了无数的距离,堆在大厅的一方小角落里,臣服的连身子都贴着地。 而我,不说是连身体都贴着地,我连心都要挖出来狠狠的用手在地上钻个洞活活的要钻到十八层地狱里面去。 “起来吧。”他说,语气清淡,一点感情都听不出来。 我没有动,我身子僵硬,就跟凝固在地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我回想了无数遍自己想要穿越成什么样的人。 我他妈打死不想穿越到古代,因为古代那种恐怖的年代,别说活着称王称霸,我他妈第一天去了不被人抓着活活打死了就已经够他妈幸运的了。 可是, 可是,我他妈更不想穿越他妈后科技时代,这种恐怖的地方,别说被他妈抓着活活打死,就算是被各种外星球东西抓了当星星一样活剥了研究都不足为奇的。 可是…… 可是…… 我低着头,嘴里哽咽了什么东西,眼睛啪的滴下一滴泪。 我此刻才知道。 等一个人千儿八百年不是他妈的好玩的。 “还怀着孕呢,别耽误了孩子。”头顶上的人说。语气依旧的淡。 我不说话,闭嘴不言。 我跪着,如果,跪着能让我赎罪,能让我倒回去滚回到自己原先的时代,继续自己的码字生涯,我他妈就算是一辈子只打字没有一丁点的成就,临死了抱着一大堆的稿子活奔奔的继续我那连个小名气都没有混到的窝囊人生,我都半句话不带有的。 我想念那个时代,我想念那些追梦的年代,我想念箬零、想念妻妾、想念公子,甚至,我想念我那个老总,还有我老总手下和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干的刻薄编辑。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一定不会再和他们作对,并在第一时间对他们说,我爱他们,我希望和他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就算是一辈子当他们眼中无名龌龊的小弟,我甘愿了。 我不成神了,我也不去某点了,我也不去追逐什么神了,我甚至连自己的未来所有前途都赌出去不要了。 我只要滚回我自己之前的年代,只要滚回去就行了,不论用什么方法滚啊爬啊钻地洞啊冲下水道厕所水啊被鬼抓啊被电视砸啊被雷劈啊被…… 只要你能让我回去,我他妈跪着求求你行吗? 但,老天爷显然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我依旧匍匐在地,依旧跟只哈巴狗一样的,泪流满面的几乎到了水潭子的地步。 “做都做了的事情,跪着有用吗,你要是还想着他,明天我把他带到你面前就是了,别给我一句话不说,想要什么,都一次性交代了吧,二十五了,都成年冠的年纪,早晚国家治统之人,成何样子!” 他一次性说了很多,以前的,眼前的,未来的,后未来的,统统都在这一句话里面,将我整个人都打击的一无是处。 我想反驳些什么,可我一无所知,除了我是这个国家唯一的皇子之外,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我他妈是“他”儿子。我能怎么办。如此疯狂的打击,我能怎么办。 我手足无措,抬头看着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很僵,一种让人猜不出深浅的凝重,似气愤,似恼怒,似关切,似心疼,却没有一种让我能够清晰判定为父子之情的字眼。 我笑了,淡淡的,低了头,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在他的注视下,从他身边走开,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显然是愣了一下,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身子一转,看着我的身影。没有说话,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诧异。 “杀了他。” 后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跪在角落里面的人群涌动了一下,后似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力,又顿时凝固下来。 “你说什么?”他问,似连眉头都紧锁了一下。 “你刚才说的那人,杀了他。” 我说,斩钉截铁,然后…… 走出了房间,往传说中的神奇花园走去。 哼,借助一个人的权利,杀去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只不过一句话而已。 这夜,好美。 这风,好凉。 这清香啊!!连同魅惑都如此艳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电脑坏了……悲催无力,那篇日结文已经断更了几天了呢?偶忘了,好困,睡觉去…… 第三章:他是王 果真如我所愿,次日,当我刚刚一起床,外面就有人捧着一个红木盒子到了我面前,揭开里面的红色锦布,一个人头赫然在目。 我的身子下意识往后一倒,被连忙赶过来的两个婢女搀扶着,坐到床畔,脸色苍白的对那人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然后,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呆呆的坐了整整几个小时。 那人头说实话,长得很帅,或者是我那伟大的父亲怕我看到血粼粼的人头感觉恐怖,还特意的吩咐人将人头清洗干净,头发也似被刚刚清洗吹干了一样,柔顺的只要有点风,就轻柔的摇摆,恍及人的神经。 不过,很快我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是个没良心的人,确切的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如果说是见到了至亲的人,就这样离我而去,我可能伤心的肝肠寸断也说不定,但,这人不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虽然说是和之前的这个我说不定发生过很多刻骨铭心的恋情,但是对于在那个年代里面的我来说,这样的恋情难免让我作呕。 我不是看不起他们,相反,我很尊重他们,甚至可以接受他们。 但尊重归尊重,接受归接受,却无法容忍的是这种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特别是我现在这种几乎感觉地球大爆炸一样混乱逻辑的时候,让我遇到这种事,显然,措手不及。 我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走到映着太阳光的清白小窗前。脸色微微一笑,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刺向肚子。 一滩血,顺着我的身子的倾斜弧度,在碧白的墙壁上划出一道很刺眼的红线。 终于。 我还是如愿以偿了。 这把匕首,是我很不小心从刚才进来的那个人的臂弯中顺下来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那人捧过一个盒子的时候,还要亲自走上去看的原因。 我知道,只有我近距离的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有机会拿到他们这些人身上必备的东西。 但我也同样知道,只有我将视线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东西上的时候,那些人才会也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态度上,而忽略掉我此刻对他们的任何动作。 以此。 我想着,那个捧着盒子进来的好心人在发现匕首不见了的时候的表情,会不会脑袋一蒙,感到自己作为皇子的近卫太不称职了呢,毕竟,他连自己的匕首被人顺走这件事都后知后觉,那么,王要他们做什么。 果真,在我在厚重的床上听到医生终于无能的判决了一句:“皇孙早驾”的同时,我也得到了那名卫士开枪自杀的消息。 我没心。 也没肺。 如果人仰马翻让我看着很不爽,我会让人命关天来让他们对我改观。 反正这里的人我不认识,谁生谁死于我何干。 但唯一让我感到惧怕的,却还是我的父亲,一个让整个朝野都惧怕的人。 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任何人的死,都不在于我,而在于这个人。 我想让他们死,而如果没有他,任何人都不必死。 无情,总是有无情的乐趣。 王者,却总有王者的权利。 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办法接受他是我父亲的事实,毕竟,几乎和我一样是八零后的同龄人,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种相差一辈的距离,而且,还是让人痛心疾首的关系。 我躺在床上,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将身子恢复了。 原本这身子凭着现在我的身体素质,只要一两天就能活动自如的,毕竟有那么些高科技高技术的医护在此,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不过是我不想接受一旦出去,就要去结识各种各样的官籍子弟的事实。 官籍子弟,意当指那些高官厚臣们的当家大少和后辈英才,我去见他们,意也当指从他们中选拔令自己满意忠心之子,以辅佐自己在皇百年之后继承大统,成为霸之天龙。 但,这对我好像真的有点差距。 并差距不是一般与与。 我有心壮志熊熊,我也有心霸业操手。 但这只是书中的慷慨心胆。 若是现实。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 我也只是空有一副叱咤风云的浩瀚雄心却也只能仰仗手中三丈薄笔而已。 继承大统,霸之天龙,这何止于我天地的不同。 于是,我就在这种恐惧中,躲了整整两个月时间,直到那一日春暖花开,殿外传来各种乐器天籁,我才转头,下床,往外面看了一眼,正见洋洋洒洒的各色美女沿着一条道往我前殿方向鱼贯而入。 我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心情,却是跟眉头呈相反的状态,雀跃的不知如何收敛。 我不顾后面人群的拦阻,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一身的白色绸装,清爽而带着病态的脸庞,急急错错的步法绕过盘盘绕绕的宫殿玉亭,惊喜让我慌不择路,本就对庞大的院落不熟的我只是凭着感觉往前面奔去。 彭的一声,撞在一个人身上,连抬头看一下都没有,就继续往前面奔,可是后面的人扑通一下全跪倒了。 “王。” 一个字,我耳膜震动,当即两腿一软,差点也跪下来,但我还是抛下了所有,继续往前面跑了去,兴许,留下了一地慌张的群臣,和那个怵在原地茫然的所谓的父亲吧。 我呵呵一笑,亭台楼阁显得有些模糊了,然后一群盈盈的女子落入了我的视线。 如歌芳华,天籁落落,之子涟漪,莫归子子。 她们正在练习琴曲,一步一摇,一指一落,处处都优美的让人怜疼不已。 她们全神贯注,似根本没有发现有个我。均陶醉在自己的意境中了。 我就这么看着,什么也忘却了。 我闭上眼睛,听着天籁,我闭上耳朵,闻着曳舞。 第一次感觉,生活是多么美好。 来此是应该感谢上苍的。 毕竟,在前世里面,只有自己花费了一定的钱,才能够坐拥如此盛宴在前,并还是和一群群让人非常耳膜污染的一群尖叫疯子追星族一起去看,就算有意境欣赏,也会被打扰。 以此。 我笑了。 阳光下,应该我的笑是很好看的吧。 我没照过镜子,毕竟,我来到这里后,真心的不敢照镜子,怕自己生的太过于让我接受不了。 所谓的那种魅惑男人的妖人一般的模样,我可不敢恭维。 但,应该是很好看的吧,毕竟,我明显感觉到有几个女人的心不怎么静了,脸色也都变得有些红润。就连跳舞和天籁的音都有些加倍了。 以此,我的心,有些乱了。 沉醉。 甚至飘飘然了。 这对于在前世只一心恭维自己女朋友的我来说,那是一种多么伟大的享受盛宴啊。 以此,我慢慢的抬脚,往前面走了两步。 想要上前,真心的和她们一起共舞,或者,就真的出现了像某些书里面写的那种‘倾城一人阙衣舞,君主江山堪比土’一霎两人就陷入山崩地裂的恋情了的情节也说不定呢。 可,就在我这么欣喜斐然的时候,前面女子纷纷一跪,让我再次措手不及。 而她们口中所称的“王”字,当时就逼得我腿软,扑通一下转身而跪了。 我有的时候甚至怀疑,跪,是不是我天生就带出来的贱东西,我本不是一个这么服输的人,可怎么偏偏,就连说话都不曾的,就对这人连跪了两次。 而刚才的那一次,我也是腿软到竟用强大的女色诱惑力才勉强逃过去。 此后,我将如何对待我那两膝,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双膝别那么给我犯贱的卖力。 虽是如此,但显然,此刻我却根本无法站起。腿依然软的让我的心都硬不起来。 我狠狠的掐自己腿上的肉,想要看看我会不会疼,又或者,它们压根就不是我的腿,或者,真心的我只是占据了这个人的内部身体,而外面的这些举动完全与我无关。 可是。 “哈”我张大了嘴巴,惊愕的低声发出惨叫。 身后的那些美女当然算是听到了,顿时盯着我这个应该在她们眼中大不敬的奴才愤恨的咬牙了吧,我后面没长眼睛,看不到,但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各种刺目的光。 于是,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心里跟搅了五味瓶一样。 原,我当知道,她们刚才的粉色尽显心绪缭乱,也仅是为上位的他而言。 我气愤,懊恼,愤恨不平。 我知道魅力在一定的时候大打折扣,可是,我接受不了这些女子连漠视我的态度都不曾有。 她们,只将我当成空气一般吗? 她们,竟只就对王感兴趣吗? 好歹我也是这里的王子,殿下,是未来王一般的人物。 我一时讪笑,原本对她们的那些个浮想联翩顷刻化为了泡影。 而对于上位的那个人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直到有个人过来搀扶了我一下,示意我回答什么话的时候,我才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然后露出疑惑的光,似,在问,他问了我什么。 扶着我的那个人身子颤了一下,而位居王后面的大臣们的脸色都变了变,不敢再看我。 或者,他们是生怕我得罪了这位无上的王,眨眼连累到他们吧。 但,那又怎么样。 他是王,我是注定了未来的王。 他们应该怕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不屑的冷哼了一下,不过只是在心中。 毕竟,我压根不知道,面前站着的王究竟有多大的权利,竟然让全国上下的人怕到这种地步,就连我这个不堪的身子,显然也是被训练习惯了,见到他就跪的程度,否则,我怎么可能一穿越进来就做这种疯狂的事情,我傻了吗,脑袋废掉了吗? 显然,不是。 所以,我就这么站着,没有回答,也并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还算庆幸的是,那个王还并不算是过分透顶,而是上下扫了我一眼后,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你,喜欢她们?” 声音依旧的淡,没有疑问,没有责备,只是平淡的陈诉。 第四章:狼群如此多娇 但,仅仅就是这陈诉,就让我心顿时凉了半拍。 喜欢,她们? 屁! 原本是喜欢着,可这不是你来了吗?喜欢全然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厌恶了。 我心底怒骂,同时,也似全然了解了为什么之前的这副身子竟然做到为一个男人怀孕的地步,原来,不过如此原因而已嘛。 我嘴角浅笑,转头似扫视了一圈那些女人,瞥了下眼,然后,装出很认真的样子,转头郑重的说:“不喜欢,我喜欢男人。” 一句话,王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王身后,包括我后面的那些女人的脸色也都全变了。 “给我把他关起来,好好反省。”他愤怒咆哮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是,我被关了起来,再也不能见到什么花花草草并这些美女了。 整日里的书籍让我头疼欲裂。 每日里的各种公折文件让我浑身瘫软。 一日一日那些富家公子权臣少爷盈盈而来,盈盈而去。 我的眼睛看花了,耳朵也聋了,心也就这么啪啪啪的碎了。 我真心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我也更不知道,我究竟说错了什么。 我本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是照着以前的这个‘我’的生活方式说了一句最贴实际的话,可怎么就无耻的被关了呢? 男人。 于是,我痛恨了这个词。 我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让我真正感觉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我就像是一个被关了的奢华鸟,每天除了仰望天空和筑巢之外,一无是处。 并在零秒之后,我还很悲剧的发现,我连最基本的筑巢的本领都没有。 我原本挚爱的引以为傲的事业啊,我奢华美好的想象梦幻天堂啊,我那一时不可无有的挚爱文学啊,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一刻就这么啵的一下没影了呢。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因为,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空间。 后科技时代,已经不存在什么电脑之类的东西,一个触屏只要你想要看到的什么都能呈现在你的面前,虚伪或是实在,你分不清是四维还是五维又或者是多维,只要你有一个小小的按钮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一切,除了吃的。 这就像是神话传说一般的存在了,但这种存在,也就只能在我晚上没有人看到——我自认为的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拥有了。 而这一夜注定了不是一个好夜晚。 至少,不是一个自以为可以窥探某个秘密的夜晚。 月黑风高,正适合小偷爬行,刺客乱窜。 当然,这个时代什么最流行,金手指?种马?神赐? NO! 这个时代最流行的只有一种,那就是:杀!! 千军战,万兵刺,狂魔杀,群神斩? NO! 一击致命才是关键。 问题是,我不会一击致命啊。 以此,我遇到了穿越以来最为棘手的事件了。 绑架。 一个绝对高手高高手的人竟然潜入了皇宫,还没出手呢就轻而易举的绑架了我…… 这,不可不说是今年以来最经典的笑话。 这比我穿越到千儿八百年后还要让人觉得笑话。 因为我穿越是荒唐。 而绑架则是……荒谬。 将这荒唐和荒谬结合起来一起用,结果,就只有笑话了。 我被他背在肩头,脚步四平八稳的在亭台楼阁的房顶上一阵乱飞。 咦…… 飞?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乌漆抹黑的夜,低头瞧瞧底下通明到连我们的影子都映射不到的各种高科技灯光。我猥琐的笑了。 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毕竟,这比让我穿越到神奇大陆,然后看着各类的修真武士御剑飞天还要让人觉得惊悚刺激了。 飞的境界不同,飞檐走壁也算是一种,但是就算是这样,对于后科技时代只能认知到热兵器外星人这一概念的我来说,能够认识一个会‘飞’的人,那当是如何惊喜的呀。 于是,我闭上眼睛,很是顺从的任由他将我带到某个杀猪宰羊的地方,把我一刀一刀剁了或是活埋了。 因为,毕竟我还有另外一手准备。 死了,能穿越回现代去了。不是吗? 不是我这么说的,是有人这么说的。 不是斗转星移,也不是什么天机神算,呀你这人的身子都被砍成一截一截的了,你难不成还让我顶着这一截一截的身子再他妈复活一次吗? 太劲爆了吧。 我窃窃的笑。 就在我这么窃窃笑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再飞檐走壁,而是将我放下来了。 抬头,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不过很庆幸的是,我看到了绿光,并是一堆一堆的。 我明明该感到高兴的,毕竟有了亮光,我能模糊的看一下这绑架人员的样貌了,可是…… 可是,我怎么忽然感觉到浑身冰冷,周围的空气冷飕飕的呢。 再盯着那些绿光看过去,妈呀,没把我脑袋给吓崩了。 这是…… 祖爷爷的,这哪是灯啊,分明就是狼窝…… 于是,我不淡定了,我伸手,慌慌张张的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胳膊,恐惧的躲在他后面。 我不害怕狼,我真的不害怕,我只是害怕死。 如果上天给我一百个机会让我死后选择选择什么的话,我想必依旧还是不愿意死。 世界上,所有的诱惑,都当比不上一个‘活’字。 无论重生,无论穿越,无论修真,无论鬼怪,其猪脚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并是需要长命百岁最好是永生永世不用死的那一种。 哼,相对于这些来说,什么报仇,什么成神,什么修炼什么泡美女,都他妈算个屁。 我的境界很高,我能猜中所有人的心思,却惟独猜不中眼前的狼的心思。 它们的心思太难猜,而最更根本的是,我连他们有没有心思都不知道,这岂不是活活急煞人吗? 我想着,心里越发的恐惧,而旁边的那人却冷哼了一下,抬脚甩开我的手,往那绿色眼睛堆里面走去,我更是吓得一步也不敢离开,只拉着那人的衣服尾巴跟着他往前走。 我说过,我害怕,不是因为害怕狼,而是害怕死。 可是,那个人显然不明白,并还好整以暇的跟我开玩笑。 “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饥饿,但是这个人现在还不能吃,至少现在留着还有用处,若是哪天没有用了,我再来让他孝敬你们如何?” 我的嘴唇僵了,手一抖,那人的衣服活活的从我的指缝里面滑出,我毫不自知。 我他妈此刻脑袋里嗡嗡嗡的响,根本分不清,这人是要做什么。 他若是想杀我,直接把我甩进去就行了。 可他不杀,暂时救了我,记住,是暂时,暂时留下我的命而已,随时随地可以让狼享用。 这在任何人的耳朵里听着都像是暂时搭救了我的命的样子,可是,在我如今的耳朵里,却硬生生的变成了他随时拥有把我塞进这群狼嘴里面的权利…… 于此,我的脚就更加的坚硬无比,一步步不敢踏前。 可是,不踏前的话,我估摸着后面的那群狼就忍不住上前一个猛扑,嗷呜一声,从此这世界上再无我哑神,也再无郭锏皇子的威名了。 而相对于后者,我更宁愿保全这暂时的狗命,于是,我猛地一拔脚,再次冲过去抓住那人的衣摆,并越来抓的越紧,往前抓的越深,以至于过了没多久,那人猛然回头“瞪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将他的衣服拉的将腰紧紧箍住了。 而…… 而…… 令我惊慌失措的不是这个,而是,而是…… 那个人的腰,好细,好细,真的好细呀…… 这比两手固圆一握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此,我眼睛在他那一束细腰中,丝毫转不过神,而对于他的怒目相向,我压根就没有看到。 如果,我的想法再龌龊一点的话,算了,我还是承认吧,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手向上移上那么一点点,向前移上一点点,然后,摸一摸他上方某个部位,然后,真相就能瞬间大白…… 但是,我的这种思想刚一浮现在脑海中一刻,那个人的手就猛地往我手上一抓,卡帕一声,我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血欲横流,当即,整个人晕倒在地,彻底瘫了。 而正在我彻底瘫,希望彻底瘫的那一刻,我的手却很是不小心的在昏倒在地的那一个倾倒的姿势下,触碰到了一个本不该此刻碰的地方,于此,又听得卡帕一声,我另外一只手腕也一阵血狱横流。 我,正是在这两阵血欲横流中,彻底的无知无觉的扑通一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而就在我意识彻底进入黑暗的那一个瞬间,我还他妈很无良的感到肚子上被他妈狠狠的踩了一脚。 但这不是重点,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那双脚,较之正常男人的脚至少偏小上两个码。 于此,我彻底的确定了。 我,丧生在一个,女人之手。 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我感谢她,能让我死在这无尽无忧的野狼之地,而不是那个让我头疼欲裂的奢华宫殿之中。 风,如此潇潇。 狼群,如此多娇。 第五章:这个世界于我 但我说过,上天总是在和我作对。 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情,他总是在说错。 我认为能够成功的事情,他却偏偏让我尝尽失败的味道。 我已经很是无力了。 我注定,无力与天争。 我醒来,依旧是在奢华的宫殿。 除了周围一圈一圈洁白大褂忙碌的医护和两只手腕被绑着洁白的不知名的东西外,我那天的境遇,一切都是荒芜。 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我原本是应该在现代,应该在我的小床上,很惬意的码我的起点之行的。 我原本是应该坐在饭桌前,和那几个王八蛋一起谈论群里那个妹妹比较适合挑拨的。 我原本是应该站在我那老总面前,对着他说,告别了,谢谢你栽培出如此精英的我的。 我原本,是应该…… 和父母一起,和女友一起,幸幸福福生活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这又是凭什么,凭什么呀凭什么! 没有人能给我时间去质问这些个为什么,也没有时间能够让人回答我,究竟这是凭什么。 世界总是太过公平,公平到让你总是发现很多不公平。 至于这些公平和不公平,你要如何判定,这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这就像有些人说,文坛大亨总是背景高深,动不动就清华北大全部往上涌一样,我,只能默默看着他们的身影,嘲笑着这么多年来600多分无缘本科,300多分北大清华翘楚。 我并没有怨,也不想管。 毕竟,这对一个连高中大门都没有进过的我来说,那些是今生永远无法圆的梦。 处处沉沉,沉沉处处。 我,只看我的人生。 可是,事到如今,我却不得不怀疑我的这些个所谓的人生了。 那些好像已经离我很远很远,触手已经再不可回头了。 于是,我彻底的接受了我穿越了这一伟大的事实,并,接受了我永远无法再回去的荒谬。 于此,我不得不接受另外一件事。 不错,这正是我此时此刻站在我父亲的金翔宝殿上的唯一理由。 “你,想要见他?” “是。”我回答的斩钉截铁,直视他那一双透彻大陆的眼睛。 我没有写错,是透彻大陆,那是一种比透彻天空更为深厚的眼睛。 只是,我没有发现他说的他是他,而不是她。 或者…… 我是在庆幸吗? 我是该庆幸吗? 但这不重要了。 因为,能直视他的眼睛,这才是关键。 以此,兴许他也是这么感到惊讶的,遂也抬头,正眼看了一下我。 我他妈很无耻的又低下了头,心里跟百爪挠心一样,很是不甘心,于是,我又抬起了头。, 但他的视线却已经转移,继续看着手头上的文件。 那是一个虚拟的五维文件,是以实体数据和模型讲解的程序文件。 我看着,头有点大。 我数学不好,几何也不好,微积分就更难懂,而这后现代的数据又哪里能够是那千儿八百年前的小学中学课题能够说出万分之一的,于是。 我的头,再一次低下了。 顶上的人,舒了口气。 我,感到事情不妙。 果然。 “听说你这短时间知识退步了不少。” 我想点头来着,可我却更想掐死那些说实话的人。 “我并不想关心你的学习问题,也并不想关心你是否有一天能够接替我的位置。毕竟迟早这个位置是你的,无法改变。”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这是在笃定一个事实,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辩驳的事实。 “只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够秉承自己的本分,好好注重一下你的言行,还有,你的感情。” ”他忽然抬头,看着我,那一双眼睛里深处里的狠辣让我只感到胆战心惊。而对于他最后一个词语中的“感情”我更是感到浑身颤抖。 可他,根本没有给我一丁点让我缓和情绪的机会,继续说“如果你想杀人,我不介意多连带一个,可你想救人,凭你的真本事,用你的双手把我推下台,否则,我并不能肯定在我还活着的年代里你能够得到一丝光明。”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或者说,我一直不知道,一个人的话,究竟能可怕到何种程度才能让人罢休。 可现在,我,了解了。 他话音很平,平得没有一丝感情,但就是这么一句连一丝感情都没有的话,却让我三天三夜回不过神来。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看着墙壁上的雪白,整整三天。 直到第四天的清晨,我按动了手中的按钮开关,从里面打开一张储存在皇室秘密监狱中的五维视频模型。 他——叫杀破狼。 呵,多恶俗的一个名字。 他身穿的依旧是当时将我绑架去的那一身黑色衣服,丝质顺滑,随风飘逸。 那里没有风,而他站在那里,洋洋洒洒,很美。 他抬头看着头顶上一个仅仅只有一只手大小的窗户口,从那里透出的不是太阳光,而是,每个监狱里面所独有的模型链接器,直接链接到任何一个皇宫中最为重要的成员手中的按钮,就例如我手中的这一个。 那夜绑架的时候匆忙,纵然我在短暂的光下略微看清了他的容颜,但确实没有现在模型中的看到的真切。 他有一双很美的双眼皮眼睛,碧蓝色的眸子,我喜欢碧蓝色的眼睛,如碧蓝宝石般。 其实我想说是大海一样广阔的碧蓝,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碧蓝色的海,于是,我决定用了宝石。 他鼻子不似美洲人那么高挺,却精致薛润,让人看着非常舒心。 他的嘴唇有点薄,却看上去柔软甘甜,如果吻上去…… 我猛地身子一激灵。 我不是震惊我的思想龌龊。、 而是,想起了当夜的我被他折断了两个手腕的事。 我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完全好得差不多了的手腕。没有再说话,把模型关掉,坐在窗前发呆。 我发现,到了这里,我除了发呆,无事可做。 以此,我很难想象,那个时代的我是如何整天整天把自己逼得跟什么似的忙来忙去却最终一无所获的。 而当我思绪在中午被人打断让我去陪王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才忽然之间想起来,我竟然忘记了要好好观察一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所认定的女人了。 我懊悔之极,但是王的邀宴我不能不去,遂,一路上我有心无心,拿起刀叉时我没心没肺,好几次恍恍惚惚的从已经空荡了的碟子里面拿着空荡的叉子往嘴里面塞。 周围伺候的人看着惊讶,手脚也赶紧放快了不少,估计,他们是担心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被王看到,又是一顿训吧。 但,对面的人没有训我,反而就那么笑了一下,起身出去了。 我抬头,看着他的影子消失在餐厅之外,忽然一恼,猛地站起来,哗啦一声,将餐桌上的华丽锦布一扯给扯翻了下来。 叮叮当当的碟子盘子坠了一地,旁边的人吓得慌忙跪倒,有的不小心碰到碎片,滑了几个血口子,却也不敢凝出声来。 跪着,我知道他们心里怪我,这个不争气的王子,还这么大的脾气,并还不知道这脾气是从哪里来的,这王还没有完全出去呢,万一让王听见了,那还不得杀了头的大罪啊…… 我看着他们,高傲的离去。 我不在乎,反正杀头大罪就算再轮也轮不到我的头上,除非,他想杀了他的亲生儿子。 试试呀。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这么叛逆着,白天疯疯癫癫的从这个宫里到那个宫里的闯荡,从这个大臣馆驿到那个大臣馆驿里面转悠,嘻嘻哈哈的笑,没心没肺的指责他们的各种对我的不敬,然后,回来泄愤一下,随表招个名号,将那些对我不敬的官职全部罢了。 王没有意见,也从不看我奏的是什么,直接就准了。 于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国都知道了什么苗头,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我得意洋洋的时候,却谁又能想象,晚上的时候,只能按着那个按钮,看着眼前五维模型,感受着一触手,那活活的人就消失在眼前的痛。 我终究还是不敢看那个人的身子,不敢去看那个人是男是女,我只能盯着他的眼睛,盯着他的鼻子,沉醉在和他唇舌相交的癫狂里。 一日一日的,整个人都感觉精神要废了。 在这里生活了长达五个月的时间,我就算是再不认知,也知道,在烬这个国度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王的所有物,没有一个例外,纵然她是囚犯。只要王喜欢,那就是王的主宰。而就算王不喜欢,你也半分沾染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若是想要发泄饥渴,那只有找不是女人的女人了。 而不是女人的女人,世界上,只有男人,而对于男人…… 我只能苦笑着,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容颜,眼里都快要滴出泪来。 荒唐,这绝对是荒唐。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当初的这个“我”会跟一个男人,又为什么,怀上了一个孩子…… 这,并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是,时代错了。 我不喜欢这个时代,我想改变这个时代,可是,却有重重障碍,而这障碍之前,王才是最致命的障碍。 杀了他? “用你的双手把我推下台”我想到那句冷冰冰的话,心,凉了大半。 我低下头,抚摸着右手拇指上的一颗碧玉扳,那只象征着王之子的扳指,犹如浮现出王手上那一颗血玉扳一样,让我的心滴出血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会滴血。 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这个世界的人对我,均没有一丝感情,只是…… 我抬头,再次按动手中的按钮开关,杀破狼的容颜再次呈现在我眼前。 于是,我才知道该要怎么办。 除非是王,否则,任何人都是障碍。 如果这样,我是不是只能这样。 第六章:怪只怪 次日,我去了皇室秘密监狱。 那里与我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不是一个个黑暗的房间,只是一个个很小只有手掌大小的管子,排列在左右两排小型晶棺里,晶棺是透明的,管子也是透明的,并是可以转动的,在转动的过程中,外面的人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人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丝表情。甚至,如果有需要,能够透过一种剖析数据,将那些人的衣服扒掉,清晰的和那些人在脑海中水质交融。 只是,这一种权利,只属于王。 就连我这一王子都没有这个资格。 我抚摸着杀破狼的那一个小小的管子,看着他的脸,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让自己的视线不要偏移到其他地方去,我知道,如果我偏移了一丁点,我就可能永远失去了他了。 我,宁愿将他当做是一个男人一样设想,在某一天的某个时候,能够跪在父亲面前求情,让他放了他。 可是,我却无法想象,她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和父亲两人床弟之欢的情形。 纵然,我知道,那是身为一个女人,唯一的愿。 可我不想看到,就是不想看到。 我自私,自私到骨子里去。 可我就只有这么一份自私了,又能怎么办。 “王子,需要让他出来见驾吗?”一个守护见我久久在这管子前驻足,问道,他兴许并不知道这个人正是前段时间绑架了我的凶手,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说。 但我很庆幸的是,父亲没有将这件事公布于众。 也就是说,如果我去求情果真还是有机会的。 我淡笑了下,摇摇头:“不用了,父王说不得过段时间就会招他过去,到时候多的是机会见面。”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守护站在原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上我:“王子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说着,根本不管他是怎么样的诧异,走出了监狱门。 如果这样,我是不是只能这样。 我回到宫里,只能这么问自己,我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到最后,我还是回答不了自己。 我,只是想要见见他,如此而已。 从侍婢的口中得知王还在金翔偏殿和几个大臣商议国事,我就庸庸懒懒的过去了,一直站在门口,等所有的人走了,才进去。 没有跪,只是这么站着,看着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在一个女人的伺候下,静静的躺在一张斯腾长椅上,闭上眼,准备享受一下人生。 那女人很媚。我见过她,正是那天我匆匆忙忙闯出去时,所见的欲和其共舞的女子,此刻再见,她已经不认识我,头也不抬,只浅笑着去用身上散发出来王最喜欢的天阙香来迷惑躺在长椅上的人。 “怎么不说话?”王说,语气依旧的清淡。 那女子以为是说她,刚张开嘴要说,却一眼撇到了站立一旁的我,连忙低下头,俯身趴在地上忏悔请罪。 王没有理她,搁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理她。 “如果不想说,就出去吧,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他说,语气依旧清淡,眼睛也没有睁开。 我也不说话,却是站着不动,我知道,我的每一步行踪,每一句话,他都一清二楚,所以,今天到监狱里面的事情,他当然也很是清楚,只是,想让我说破罢了。 我不说,也不动,就这么站在这里耗。 轮耐力,我可能比不上他,可是,轮时间,我却是比他多得多的多。 他需要上朝整理文件,我不需要,他需要一个上午跟臣子们耗整个国家的用度调整,我不需要,他需要就算是中午也要绷紧了脑袋解决一下“后宫”里面争宠事件,我,不需要,他需要…… 就像是等一下,临晚时分,他还要和他的某位“爱妃”一起共度鸳鸯夜,而我,就站在这里,看他怎么夜。 我的算盘打得不错,也并没有打错,只是,他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他休息的时候我站着,他在寝宫嬉笑逗乐,而我站着外面想着被关在那么一个小管子里的人儿,想象着她被压在那人身下的场景,拳头紧握。 可是,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如果给我一万次机会,我能不能选择的就不是这。 时间流逝的很快,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白天黑夜里面,我感觉时间过的比以前慢上一万倍,却有超越时空的快上了很多很多。 转眼,就是一个月了。 一个月,我只吃过一顿饭,其余就是靠着一群人在我身后趁我即将沉睡昏迷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为我打上一针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然后我就又精神饱满的站在他的身后,跟着他上朝下朝,跟着他研究那些大臣的各类古怪表格了。 他没有认输。 他是王,从来不认输。 我也不想认输。 可是,当我得知,那些人均是得到了王的命令,给我扎一些抑制睡眠和用于补充体力的超含量东西,就是为了让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不睡觉的跟在他身后耳闻目染那些朝政中事的时候,我懵了。 脑袋一下子爆炸了。 如果说,一个人狠心能狠心到何种程度的话,无疑,他是让我唯一敬佩的。 我没有异议。也没有吵闹,我只是回到自己的寝宫,昏天暗地的睡了几个连滚翻。 我无力跟他斗,可是,我就是这么倔强,在刚刚苏醒的时候,继续站在了他身后,继续打着那些个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不睡觉的高含量东西。 我,无从选择。 并没有别的选择。 就这么着,一直熬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这么靠着那些个高含量东西,依旧保持着最良好的精神状态,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而第三个月,迎来了这里的第一个春节。 为了这个春节,宫里面上上下下都忙坏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春节,而是,而是,王的第二百个生日…… ……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眼前的身影,浑身发抖。 我不得不再一次怀疑,我这是穿越到了什么年代。 我也不得不再一次怀疑,我是不是还生活在地球。 二百岁?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两百岁,而是,而是,正当光年的三十岁的而立男人? 意气风发,做事干练,成熟中带着沧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个异界时空,我也怀疑我是不是进入到了某个长生不老容颜不改的神仙境地。 可是,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那富丽堂皇,完全是未来世界热时空时期的宫格模式…… 我,不淡定了,犹犹豫豫间,思绪混乱之极。 不巧的是,这个时候的王刚巧想起了什么,猛地顿住脚,我一个不刹车,彭的就撞上去了。整个头都眼冒金星的。 我说过,我的身子在那些东西的作用下,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直接用我这样的虚空状态的身子往人家身上撞,还能保持原本身体的素质。 以此,我这刚一撞,头一懵,就又要倒下,幸在后面的大臣连忙扶住了我,要不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 ???? 我这刚站稳脚跟,前面就蹦出这么一句话,当即我就又是一晕,彻底的倒在不知是谁的怀里,彻底的晕了过去。 很好笑是吧。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我并没有感到好笑,也没有感到可悲。 我就是一个影子,没有任何办法,充当的角色就是如此。 我纵然是昏迷的前一刻,还清晰的看到他那个一个月前才新纳的新妃子得意的笑。 笑…… 我不知道她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定然不在了。 我笃定,是因为,幸灾乐祸的笑从来让那个王看不惯。 认清楚了这一点,我就安心的,真正的晕了过去。 这一晕,直接就到了王的两百岁生日那天。 及时得让我神经紧绷。 因为,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又那么不凑巧的昏迷了,以至于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 我痛恨他,却在心底里知道,如果讨不到他的欢心,别说是杀破狼的事情,就算是我再这么一天二十四小时雷打不动的跟在他身后一百年,也就只能换来他的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我悟了。 可是,我悟得太迟了。 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作为皇子,更作为他唯一的独子,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准备,这在烬国非闹出天大的笑话不可。 我左思右想,绞尽脑汁的想要寻找到一个能让他高兴,又能让自己不至于白费心思的东西。 终于,在接近寿庆大典一个小时前,我看着准备亲手准备好的一份贺礼,思绪万千。 我转身,看着洁白小窗上空的朵朵白云,一时间感觉自己很无助,比这些只能在天上飞,却连自己形状都保护不了的云还要可悲。 我,这又是何苦?何苦? 原本的仗剑三尺乾坤定,落回一眸天动容全然不在,原本的世间万物都看淡,浮浮沉沉全托笑已在偷笑?只留一方清净尘在这指尖滑过,留下一片的寂落。 怪,怪只怪我世间情愁皆可抛,却偏恋飞时只携凤竹摇。 如今,所做的一切,却只换来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从今常伴帝王笑! 如此荒唐。 我,如何自保。 又该如何脸上笑。 第七章:盛宴 但就算是这样,春节,王的圣诞大典还是开始了。 奢华,铺张,浪费? 这已经不足为奇,只是,见得那每个宫苑中所布满的金黄点龙缀,红毯迎凤染时,我还是有些怔神。 这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感到有股莫名的热流在我身体里面穿行叫嚣,越来越疯狂,直到最后,我听清了里面的叫嚣之言。 清晰贯耳,如雷似电。 “王,这就是王。” 王,这就是王。 是,我的思绪就在这一句话中晃了一下,我甚至分不清它们是什么,直到最后,我淡笑着,在众人的簇拥下,踏上了那条走上王座的龙凤地毯,我依然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晃神是因为什么。 我带着一众服侍的人,沿着这条宽阔的龙凤长毯往圣殿的方向走。周旁大臣整整齐齐的排满了宽敞得人走一天也走不完的诺大广场。 他们面朝一个方向,恭敬躬身,均不敢抬起任何视线去注视那个方向上的人。 而我,同样也不敢,只是凭着一股子劲,一直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路,和那高达百米的龙座阶梯,直到走到那最底层的阶梯下,我才顿下脚步,单膝而跪。后面一众的臣子就在这一跪下,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那声音浩大得几乎多年后的我回想起来,依旧浑身打颤。 幸在当时的我还不算失态,只是就这么一跪之后,就起身,登上第二层台阶,然后再跪,起身,第三层台阶,跪。 臣子们屏足了呼吸,没有人敢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纵然他们有一万个脑袋也不能。 而我,就是在这样的寂静中,一步一跪的登上了那高高的长达百米倾斜的阶梯,跪在王座之前十米距离,俯身,静听上位人的召唤。 底下的群臣更是在等待着这一刻,想必每一个人的视线都多多少少的开始偷瞄这里的情形。 我知道,他们不是在看王。 他们不敢。 他们只是在看我是不是做的得当,是不是停止的那一个位置准确到一个微厘米。 我淡笑,并不顾忌。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不在意,就算是做的不对,又能怎么样,王能杀了我?他能吗?敢吗? 我自信,与自傲,我从来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就在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的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一阵的动静。 我猛地转头,在这个大不敬的时候,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身后捣鬼。 可是,我回头,只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于我同样行此叩拜之礼的男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少年,一个,只看上去和我仅仅相差一两岁的少年,一身的菱花之衣,落落而款的举止,淡然的表情,灵动的眸间只是一个瞥,便让人实难忘怀。 这实难忘怀却又不是那种艳羡之类,而是…… 一股子狠辣,一股子王者君霸之气,从内向外的散发,直逼得人连回神的意识都没有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早已将我此刻所立的场景抛却了脑后。 我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可是,我却并不知道我这猜测究竟是对是错,而理由又在何处,解释又在何处。 “父王,洛儿学成归来,请父王垂训。”那少年跪在我旁边退后几步的位置,说,语气清凉却让人听着犹如春风拂过。 如果说前一秒我还能保持镇定的话,那么这一秒呢,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不是说,我是他的独子吗? 不是说,我是唯一继承王位的未来之王吗? 不是说,这个国家的命运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注定落在我手上了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偏又出现另外一个人来呢。 我笑了。 真的是笑了。 我想,那一张脸上的笑,在此刻真的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其凄惨了。 我不清楚,如果我不是他的独子,如果我不是唯一的未来之王者,我还有什么能够和王做赌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为我以后的生活谋得半分感情的居所。 我袖子中藏起来的一份‘贺礼’,当的一声落在地上,我并没有管它,也已经无心管它了。只就这么失魂落魄的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阶梯之下走去。 那个少年看着我,满朝文武看着我,甚至,我知道我身后的王也眉头闪了一下看着我的背影。 只是,他们不发一言。 我也不说一句。 时间过的好漫长,原本只用了十几分钟登上的台阶,我竟感觉用了一生来走完。 一路上,整个场面静寂的要命,是真的静得要命,似乎每个人都傻了一样,根本不清楚我这是要做什么,疯了吗,竟然在这个时候扫了整个王国的盛大诞礼。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双脚疾奔,疯了般的往秘密监狱那边跑,一路闯进去,看着空荡荡的那个小管子,小水晶棺,我,怔了。 双腿一软,踉跄着就往后面倒。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您醒醒,醒醒啊。” 我倒是想醒,可我更想死。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样恐怖的国度里,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度,什么样的一个星球中啊。 我昏迷着,躺在床上,硬是将自己埋头弄了个昏天暗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依然是王子,依然是这个国度中唯一的王子,不过是,这唯一之后要除了那个人罢了。 他,也叫杀破狼。 只是被王赐名为臻。 臻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只是一个,由一种高科技基因植入了我的感情,创造出来的一个空有外表却足以代替我接替这个王国命运并像极了杀破狼的虚假人。 他,像极了杀破狼,脸像,发像,眉骨像,鼻子像,嘴巴也像,除了那一双眼睛,是别样的几乎能够让人看出血来的赤红色以外,他,整张脸完完全全都是杀破狼。 我记忆深处的人,一夜之间,成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身份,并带着另外一种气势,势必与我争夺这江山这一切的一个身份。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如我不信,那么真正的杀破狼,他又去了哪里? 或者说,臻就是…… 我不敢想象这一切,真的不敢想象。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怎么可以这么无助,我更不知道,只要王的一句话,只要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我,别说连反驳的机会,就算是想一想能不能反驳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我当日的贺礼——一副美艳如斯清淡如尘的杀破狼的画,被王捡起,一指焰火将其烧了个精光。 我才知道,就算,就算是我忍着痛,将其献给他,只求和他能够见一面这样的幻想,都不能奢望。 我累了,厌倦了。可是,生活却不让我就此倒下。 我也不允许自己倒下,我要去找杀破狼,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查到结果,一个,让我能彻底死心的结果。 否则,我宁愿踏平这烬国,燃烧这山河。 而至于我有没有这样的能力,根本没有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 生辰的第三日,算是一个小余庆,依然会大摆筵席,不过是取消了上一次的隆重仪式,只从下午三时时分开始陆续入席,然后,和王一起观赏歌舞升平。 那兴许是一年当中唯一一次,大臣们能够亲眼见到宫中的女子,或者,也是唯一一次……某个女子犯了错,被降了兆头,赐予某位正受宠的臣子怀里,而以此,在那臣子的“疼爱”中,了解残生吧。 我知道,在如今这个国度里,把一个女人送到某位臣子的怀里,这无疑于逼那位自小血液里就注入了只属于王一个人的女子踏入冰冷的地狱,较之古时候的冷宫更让人难熬。 纵然,那位臣子会视其为圣女一般的敬仰着,但是,没有王,在她们的思维中,生命已经没有存活的价值。而她们在失去王的同时,却又不能不按照王的旨意,跟这大臣回去,并一生一世不得有违圣意。 这圣意其中一条就包括:“无辜死亡”这一条,而“无辜死亡”这一条中又包括最致命的一条“自杀”,这是一条在原本的我认为已经没有惩罚意义,而在了解了真正的这一国度生活着的是什么样的一群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多么的可怕。 而我,却正是因为这可怕,而活生生的失去了一个一心奢盼的人。 烬国制:死亡者可利用虚拟程序承接其死亡者本人感情,制造出和其一模一样或王圣令下某处或多处例如性格,相貌,体态等细微到某一个点的无意识或强行改动。此:王圣令下,王令者重。 当我从一旁的婢女实际上只是一个虚拟程序机器人的手中,接过一本厚达一本山海词典般的法律后,映入眼帘的第一条,就赫然写着这一句话。 而我,在当初是多么希望我能不认识这些话,不理解这些话,甚至能够只理解不能去剖析这些话存在着的残酷意义也是好的啊。 可是我偏偏就认识,并理解,又刚巧刚巧的把这一段话理解的透透彻彻,彻彻透透的。 这个制度,就好像,就好像你打开一个文档,然后将这个文档里面的精华复制粘贴到另外一个崭新的文档,而在这个崭新的文档里面你能随意的改动任何一处你认为不理想——例如一个句子,一个错别字,或者是任何一个你看不顺眼的标点一样,而很不幸的,等你将这个文档修改到你满意为止了之后,当你将那个旧的文档彻彻底底删除了的时候,却忽然间发现,你所修改的这个文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人啊。 这种情形,在当时的我看来,当即就被吓得心惊胆战的。 而那‘无意识’和‘强行改动’这两个词,则更让我感到被改动后的那一个,是真的只是被无意识改动,还是真的就是被某一个人某一个权倾天下的人又或是某一个只是能够改动这个人身体内部结构的人给别有用心的改动了呢? 这句话很别扭,真的真的很别扭,别扭到我都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的地步。 可就是这种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地步的情形,却硬生生的被雕刻在一张纸上,被传达到每一个烬国的角落,成为了绝对无人能够反抗的圣令。 我没有说话。 我不清楚,而我同样更不清楚的是,这样的制度已经够残酷了,可你后面,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王令者重” 意思是什么? 一代君一代制吗?这本《烬国制》难道,仅仅只是一本随随便便的书籍,而不是一本能够适用于整个国家上下的法律制度?难道,它仅仅是一本仅供人玩耍,在王的面前根本就是形同虚设的玩偶儿吗? “王令者重,意思就是说,王的意思大于一切,在任何制度面前,王的命令才是第一执行要素。” 我听着那个机器人婢女认真的在我呢喃了一个“王令者重”四个字后,及时送给我的解释,半天没有说话。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是看着,看着,然后,细细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看一看,自己是否也是和他一样被这样创造出来的其中一个。 他并不是例外,我总是想。 于是,我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去赴了宴。 如果,就算,哪怕,只是为了查清楚这整件事情的真相,我也要踏上脚步,走向前,然后,一点一点,踏了火坑的寻找答案。 我从来没有下如此大的决心过,纵然是很久很久之前,就算写文的时候,我都没有下过如此巨大的决心的,我在想,总有一天,事情总归会来的,所以,我一直等待着。 可是,现在,我却发现,如果我不向前走的话,定然就只能停滞不前的。 第八章:你一个门你管得着吗 风华殿,是一个玄幻无比而又水晶肆意的殿堂,一触手间就消失,只是,如果你是这殿堂所认知的人,就能实实在在的进去一道门。门里面有各式各样令你称奇的东西。 外太空,宇宙,星蓝图,梦月尘,殒石境等等等等,你一旦进去,你就会发现,你根本,就置身于比宇宙还要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方,而却,又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真实。 真实的就是现实。 而盛宴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举行。殿堂中央放着好几张奢华的桌子,大臣们就分评级坐在上面,他们面前摆着的是各式各样的食物,精美至极,也透明至极,在这普通人只能以高科技营养压缩物维持生活的年代里,这一餐,绝对超出他们的想象。 他们,已经忘记了怎么吃饭。 我总是这么想。 但我此刻也坐在这里。 并坐在最边上的一张桌子上的最边上一个位置。 我,不想坐在王的身边,王也不需要我坐在他的身边。他,注定是要坐在这殿堂内部正位处,那一方用水晶之门将里外顷刻间分割的内殿里,和他的数位或者是数万位受宠或是不受宠,甚至连宠幸一次都没有的那些个妃子们共祝此生日的。 我相信,这本就是他所愿。 所以,他并不需要我来操心。 我所操心的,是,与我坐在正正对面的那个人——臻。 是的,他就坐在我的正对面。我在整个殿堂的正西边角,而他,就在整个殿堂的正东边角,遥遥相望。 这是烬国的制度。 一位王子可以高高在上,而一旦出现两个,就要两面派系,而三个,就要三国鼎立,四个就要四方和谐,五个就要…… 以此类推,直到有一天,王亲下旨意,封其中一个为王,否则,这种形式一定会永远延续下去,并将一辈辈延续下去。 每个王子心里,都要供奉王,不可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就算是互相和王子之间争斗也不行。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想笑上一笑。 我就像是掉进了某一个偌大的陷阱一样,而至于设定陷阱的那一个,却还是自己必须要拱手供奉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令人愤恨到咬牙切齿的想要吃人的地步。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盛宴开始了。 首先,很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依旧是各方朝臣的供奉马屁之词,我听厌了,听烦了,然后,只将耳朵闭起来,只一心看着对面。 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看着他的一眸一线,我也看着他的千点万点。 他就像是真正的一个人一样,不仅仅是一个真正的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犹如我一样的,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教养,并甚至早已教养在我之上很多很多倍的一个人。 他聪明,而果敢,他智慧而缄默。 他有着浓浓的沉稳气息,在这个大殿之上,没有了任何的杀气,或者是,三天前的那一场真正的生辰大圣殿上,被消耗殆尽,或者是被另外一股震慑之力的杀气给完全震慑得再也不敢发挥了。 是的,他无论如何,也仅仅是被刚刚创造出来的假人罢了,就算是再精良再精锐,也都将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纰漏之处的。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所谓的纰漏之处,如此明显到在那么巨大的圣殿之上都能被显现无遗地步的纰漏之处,是否是有着另外一层深意的。 这些,远不该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已经足够了。 有哪一个王子,是该要为和自己足以争夺天下的另外一个王子的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不久之前所预埋下来的阴险所担心的呢? 不必要的,不必要的。 我说,我对自己说。 可是,我总归还是不忍心,继续看着他。 看着他,轻轻的撩袖端坐,看着他婉臂端花,看着他翩翩而起,看着他落落跪下,然后,一指禅琴撩心魂,一副籁嗓娆天涯。 我有没有说过,天生的我,纵然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也是极爱琴的,我不会琴,也不会弹琴,但偏偏就是喜欢上了,就像喜欢上了写字,就像喜欢上了看天,就像喜欢上了浅笑着看地,然后,独自一人静静挥洒自己的影子。 那一丝一毫的,音符传来,我都从来没有任何抵抗力。 真的,没有抵抗力,所以,我站起,我站起,然后,静静的走近他,静静的跪在地下,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我就像是着魔了一样的,看着看着,直到他张开那一双赤红的眼,然后,恶煞之气冲入天。 我才愣,傻了的踉跄往后摔。 我说:“那叫什么曲子,极媚的,你是想勾引谁呢?” 他愣了,群臣愣了,全部都匍匐在地着,大殿之上,只有王坐着,我站着,我隔着那一扇透明的门,很清晰的看到他的脸。 笑着,浅笑着,然后,很是阴险的一巴掌拍过来,这殿上面的东西被砸得七荤八素的,然后,很快的,又恢复原位的,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回,换我傻了,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出来,拉着我,一把将我摔下桌,将那一副琴,全部成了破烂了。 我气了,也恼了,也不知是怎么了,拉着臻就跑了。 对方在后方看着,然后,手掌一出,臻就又被他拉回来了。 他说:“关起来,好好学习烬国的礼仪吧。” 说着,便一个甩袖,转身而去了。 他甩袖的动作很帅,帅到令我三天吃不下饭。 我看着桌上,那一叠一叠的华丽荣餐,我看着那一排一排,为了增加食欲而专设美女曲线,我不屑着,冷哼着。 我有什么病,我有什么病,我不过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是想做些什么,然后,想和他之间,发生些什么,或者,仅仅是让对方记住我,便是足够的。 这有什么错,无论是好是坏,都是有我一律承担的,我有什么错。 至于将我关在这里,关在这里,整整三个月,不见天吗? 不过,别说,三个月,令我看透了很多,也令我看清了很多。 我知道,烬国有很多很多的制度,每一条每一天都是为了国王专设,至于王子或是皇子,那他妈跟平民老百姓一样的,只不过是离王近一点,然后,被打被杀的几率多一些。 于是,我知道了这些,我便不闹了,老老实实看自己的分子式了。 我说过,我不懂它们,它们也好像不懂我,然后,我和它们较劲着,终于将脑袋瓜子里面的那些不灵光全部给腐朽了抛出来塞进去新的,这才好转了一点,能够有些模模糊糊的看清楚,有些文字不是单纯的文字,是有一些很高很高函数的等级式组成的,也能够有些看明白,有些数字不仅仅是数字,是关联着各大财团公司企业等等各种国家军队里面的能量和金钱转换的路径的,我不懂这些,很复杂,可我有些看懂了。 这是我的功劳。 为了奖励我的功劳,机器人小姐还亲自唱了首歌给我。 她的歌声很好听,毕竟是智能的,只是,歌词很有些老土的。 她说:“天上的月,地上的星,烬国的王,万世千秋……” 于是,在第一句话被唱的时候,我就华丽丽的全部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 我他妈果真是想要了自己的命的。 我说:“你有没有别的歌,比如说,青青草原绿油油的山那种的,或者是,妹妹你大胆跟我走的……” 机器人小姐看着我,然后,呱唧一下,停机了。 我看着她,脸僵了很久很久,然后,噗嗤一下,哈哈大笑了。 我的笑,很及时,很放肆,然后,就犹如心有灵犀的,他来了。 臻。 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哈哈大笑,怔了几乎好几秒,然后,才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便转身就走了。 这回,换我愣在原地,然后,怔了几乎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转身就疾奔出去了。 王说“要关到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为止的。” 然后,我连门都没有跑出去,就被自动门给咣当一声,又震回来了。 它说,电子门说:“王子请自重。” 然后,我看着它干干净净,犹如十万吨钢铁一样坚硬,十万顿大炮也不一定能够炸烂的身子,一口气不稳,再一次破口大骂。 我说:“你一个门,管得着吗?” 然后,我就感觉整个房间里面不对劲了。 这个房间,是为犯错了的我专设的,一丁点一丁点错的语言和行动都是不允许的,所以,我很快感到自己的脚沉得就像坠入十八层地狱的,然后,两只手瞬间被什么拉起,一个劲的和地上的地板一起转动,然后,彭的一声,便将我摔在床上,各种酷刑全冲了。 我恨,我恨,我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该死的房间,我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该死的穿越之烬。 第九章:你好,放屁 可是,没有办法,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却不得不继续顶着浑身青肿的身子,重新坐回到自己该坐的位置,然后,看那些,自己永远也觉得理解不了的书籍。 那些不是书籍,是杀人的魔鬼。一个字拼凑出来就是杀人的宇宙,比起古代时候的文字狱,他妈,我很想骂他妈一句,你弱爆了。 没有办法,就像是我此刻仅仅说的这一句:“我饿了”的话,都能被剖析出十几个完全天马不相及的解释的,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呢? 文字,数字,炼狱,各种不认识的外籍词语,我没有办法,一点一点的,一堆一堆的,只想把天马快点记下,快点记下,然后,好好好好的弄懂一下,自己当时究竟说了一句什么该遭天打雷劈的话,就让从来不发任何怒气的他,就这么忽然之间大发雷霆,并连真身都现出来的对自己亲身厮打? 这不符合规定。 王有王的自尊,王有王的霸气,他想惩罚我,大底有很多很多一心为他赴汤蹈火的勇士,只一句话就刀山火海的为他打,他何至于如此怒气凛然到亲手下刀的? 又或者,他是觉得,亲自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刀,会更有威慑力? 我不懂,我不懂的时候,急需要将他弄懂。 我不是想做万事周通,我只是,他妈不得不周通。 有的时候,想在一个地方活,你要做千种万种的改变,而为了适应一个完全和自己相差了十万八千年的朝代,你是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多大的努力,才能完成的伟大事迹啊…… 我不懂,那些其他穿越到其他各种境地,比如皇宫内院,宅斗宫斗或者是各种刀山火海里面的那些个所谓的千宠万宠美女娇,千呼万呼英雄笑的人物,究竟是怎么样办到最后能够一言一语千国杀,一颦一笑万龙爬的地步的,可是,我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一字一字的扣,一言一行的挫。 我相信,只要我努力,终有一天,我会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合格的能够在这一片国土之上,站立群雄的人。 虽然,这需要时间,我知道这需要时间。 可是,这个国家,这个朝代,偏偏他妈不缺时间。 一个国王轻轻松松就活两百年,我至少也能够活他个五百六百年吧。 所以,我庆幸,而偷笑,然后,就这么一笑,笑过了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 三十年? 我都想哭的三十年? 我都想死的三十年? 这要是隔现代,我都成了胡子拉碴的老头子了,可现在,我竟然还像是当初一般青涩还仅仅是略显了一丁丁点成熟的小小少年? 我摸着自己的容颜,我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容颜,三十年,我所学的不多,但至少,照镜子成了每日每日的功课。 每一时一刻,都要保证自己的容颜端庄,每一分一秒都要注意自己的嘴角浅笑和漠然。 浅笑是对皇,而漠然,是对将。 皇和将,王对臣。 就是这么简单。 如今的我,才知道,抬头看一眼皇,也是必然要露出最美的笑的,纵然你是男,纵然你是女,纵然你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他妈很不愿做他妈的亲生儿子。 我恨这一切,然后,我砸了镜子,在心里。 我不敢再砸任何东西,我不敢再有一丁点令这个房间能够找出任何一丁点一丁点刺的言语,因为我要出去,我好不容易拼了三十年才熬出去,我凭什么再在这里多停留一时一刻,我傻吗,我笨吗?出去多好啊…… 蔚蓝的天,蔚蓝的地,蔚蓝的宫殿,金龙金碧。 我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于是,我笑,然后,一转头,看到王,我几乎吓得又一下子扑通跪倒。 他笑,冷笑,阴森森的,对上我的,我都他妈想撕了他的嘴角。 他说:“三十年,你学这些东西都学了三十年,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学习其他的?” 然后,他冷哼着,我拳头紧握着。 我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学习这些可怕的东西已经够不容易了,你还能要求我什么,我又不是智能的,我又不是你的试管机器的,凭什么,要我像臻一样三分钟便将世界记牢。 我笑,然后,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着。 我说“王要废黜的话,这个理由似乎不够吧?” 他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很长一段时间,才又冷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我发誓,我不喜欢冷笑,不不不,我只是喜欢自己冷笑,而非常不喜欢其他人微笑,特别是眼前这一个高深莫测的王。 跟他的冷笑站在一起,我有种胆怯感。 然后,我就在这胆怯感中,也发出一丝冷笑。 冷笑,对上冷笑,我知道,是我赢了,因为我看到他站起身,抚摸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那,我们就看接下来的三十年,可好?若你能做到,我就让你看到阳光。” 然后,一句话,他轻飘飘的的就走了。 然后,一句话,我愣在原地,轻飘飘的的就被又关三十年了。 我气,我他妈能不气? 我拼了三十年出去,他妈又吧唧给我砸出一个三十年监狱。 然后,我哭了,稀里哗啦的。 而在稀里哗啦过后,我却不得不继续奋起身子,与那天地两极,世界宇宙奥秘一起探索彼此和彼此的联系。 说来简单。 这已不是一个宇宙飞船上天的年代。 这是一个,足以能让自己的身体和宇宙中每一块每一块细小到微米的陨石沟通的年代…… 他妈,这太可怕了,就像科幻世界一样,令我全身打着哆嗦。 然后,我就这样,一日一日打着哆嗦的,和各种天外陨石和外星来客沟通了。 我说:“你好。” 然后,对方说:“放屁。” 这就像我说“放屁。” 对方却伸手你好的和你相握一样,令你呕吐到实在呕吐不能行啊。 我剖析了大自然,我剖析了世界生物千万,宇宙的变化在我掌控,世界的喧哗在我闭眼之间。 我感觉,我太伟大了。 伟大到令我自己看过的那些个斗破苍穹的主角都不相信的。 然后,我说,我说:“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死去吧。” 然后对方向我开火,我只闭眼揉眉,对方便满世界的去找我,去找我…… 我笑,第一次哈哈大笑。 这群傻瓜,我骂,这群傻瓜。 然后,房间里面的各种仪器又蛋疼了,便开始又折磨起我了。 可我不怕,我有应对它们的招数。 废话,我连宇宙都能控制,我凭何控制不了这一个小小的房间呢? 可是,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当我再一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我才顿悟了,力量和力量的悬殊才是我真正要锻炼的。 我锻炼了这么多,我学习了这么多,五十年啊,五十年啊,人来七十古来稀,尼玛,这在二十一世纪都快要入土为安的年纪,我才仅仅悟出了这么一个他妈无知的道理,我TM都怀疑我智商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第一次,我倒在床上,装病一病不起着。 然后熬,一直熬过了和他约定的剩下的十年的。 然而,十年后,等到那一天,我所见到的,不是王,而是他。 一个叫做优的智慧学家。 他很帅,是真的很帅,不不不,或者,在他们的词语里面不叫帅,而叫‘原’ 原:那是一个,来自光,来自海,来自天,来自地的期盼。 他们叫这一种力量,较之太阳更令人向往。 然后,我就在他的‘原’中,被又困了三十年。 我确定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傻了。 不是王,却能命令我的,他是迄今为止的第一个。 然而,我却笑了,没有任何责怨,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在这房间里整整呆了三十年,整整一万零九百五十天,我陪他过。 然后,有人会问,我们在做什么? 我笑,我们在做什么? 一万多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个房间,虚拟的房间,我们做什么? 我们环游世界,我们穿越时代,我们建设未来,我们放眼现代。 我们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干,偏偏,我却在这三十年,仅仅见了对方两面。 一次,是他来,一次,是他离开。 三十年,一眨眼,然后,我再一次的都想破口大骂。 但不管怎么样,我和他玩得很愉快,虽然不见面,但他手上的技术,无论是战争,无论是弓箭,他赢了我,统统都赢了我,就算是建设就算是艺术,在他的领域里面,在他的熏陶里面,我每每都感觉,自己已是在蓝天。 我庆幸遇到他,我也庆幸和他只见了两面。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确定,我没有忘记他。 第十章:我以为我会哭 臻。 那是一个,永远丢不掉的名字,我想,那是一个永远丢不掉的名字。 但实际上,他能在我有限或者是无限的生命中,存在多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优说:“不知道的事情不要想,你是王子,是未来的王,不需要知道那些你不知道的事,你只要用你所知道的事,震慑住那些知道那些事情的人,便什么都已经起到效果了。” 优很聪明,对吗? 是的,他很聪明,我就喜欢他的聪明。 他能点破所有,只要他愿意,下一代王都有可能归他所有。 但他没有这么做,也不屑这么做。 “王,是伟大的,一切神之光环照耀,可是,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却永远都不是我想付出的,所以,王子,被命运选择的你,是不幸的。” 一句话,我听了,若放在其他人口中说出来,他是应该被枪毙的,但是,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道理的。 我看着他,实际上,只不过是房间中的一个虚拟屏幕中的一个虚幻的数据头像,甚至连头像都是一种伪装的数字串串泡泡,而我,就是这么看着他,穿透了时光一样的,盯着他,默默的,笑了。 我说:“优,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然后,说完,我期待他的回答,我期待他说,他也是喜欢我的。 可是,我始终没有等到。 他不说话,仅仅是一笑的,然后,便将话题转开,一点一滴的,不留痕迹的。 但是,在他离开的那一个时段,我却明显感到对方的颤抖的。 颤抖,那不是机器人该有的动作的。 我笑着,然后,默默的看着他走开。然后,走出我的未来。 我很残忍,这世界就是这么残忍。 被利用完了,便终究是要被淘汰的。 优是一个机器人,一个,专门培养下一代王的机器人,世世代代都是如此的,他的父亲也是机器人,然后培养了现在的王,便去了,而他,培养了我,也注定是要被去的。 也许,我是该去看看他的,在他被彻底清除的那一天。 可我没有,我只是默默的站着百花宫殿,看着那蓝蓝的白天,伸着手,遮着眼,将他的印象烙入脑海。 我不知道,每一代王是怎么成长的,有没有我这般的痛苦的,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回想。 因为后面的事情越来越多的,越来越时间紧迫。 每一分一秒就像千钧一发的打仗一样,一群群的较之优更高级的机器人围着我,然后,一圈一圈的在我耳边讲解各种各样的姿势,用我的脆弱身体,做着各种各样高难度的测试。 他们更帅,更原,多的是智慧和干练。 可是,脑海啊,脑海啊,依旧只有优的原。 我忘不了他,就像,我忘不了臻一样。 然而,臻和我一样,接受着各种各样的训练,接受着各种各样的挑战。 是谁说,两个王子之间是不需要竞争的,那些都是屁话的,明里暗里的争斗,是那么紧锣密鼓的,一年一年就像是煎熬的,这种竞争模式,在每一代的王子之中,都是与日俱增的。 所以,机器人们劝我不要再想他了。 他们说“王子,臻王拥有你全部的思维创造,他也拥有更特别的记忆能力和身体体质,所以,你想要赢他,已经是困难重重了,你若再想他,势必是会被他打压的。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被他打压下去吗?” “又或者,你是想要看着优白白为你牺牲吗?” 我没有说话,时间已经将我的话全部消磨了,而我的话语,也在此时此刻,成为圣令一般的存在,只要一句,便是天崩地裂,纵然我不知,我希望是不知。 记忆中,优的容颜依旧在,甜甜的,淡淡的,然后,很快,冲出了我的视线,转眼而来的,便是臻了。 他长大了,也成熟了,赤红的眼睛里,没有了怒气,没有了杀气,他稳重而淡漠,沉稳而硕硕,他就像是一道光一样,走在我身边,和我并肩,来到王的面前,匍匐在地,他不低我任何任何一点。 他的气质,他的潇洒,他的落寞,他的王者风范,一点一点的在吸引我,也在捣毁我。 我看着他心酸。 王看着他展开笑颜。 他说:“你们互相看看彼此,谁又能服气呢?” 我咬牙,在心里。 臻也咬牙,在心里。 我想,较之我恨他,他是更恨我的。 因为,自出生以来,他就被谎言所欺骗,他在哪里留学归来,胡说,笑话,这王宫里面是什么没有的,他又何必去其他地方留学才能学成呢? 可是,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却是晚了,他已经被选中,成为和我一同竞争下一代王的幼雏了。 于是,他踏日而来,雄心壮志,杀气腾腾,在此一瞬间,全部都被磨平,只为了和我竞争。 他如何不恨,他如何不冲动。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只能看着我,就像我看着他,然后,默默的转身,继续给王叩首,然后一同说“王,我会胜的。” 一模一样的话从我们两者口中同时说出,王笑了,而我和他更恨得咬牙切齿的。 然后,更惨烈的竞争便又开始了。 我不相信,他是另外一个我,我也不相信,他会是另外一个杀破狼的。 杀破狼,纵然我不了解,可是,他所有的洒脱气质,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锐气,完全和我们两者之间的王者气质是不同的。 那是一种,站立在世界顶端的传奇侠客一样的,与我们这些在朝堂上称霸称雄的王者,那截然不是一类的。 我喜欢杀破狼的那种侠客风度,我也喜欢他的那一种风过不留痕的飘渺之气,正因为如此,我眷恋他,不是因为他是男,他是女,又或者,是真的女子,是真的男子,可那又如何呢? 在这日积月累的年岁里,他的身影全然的被我牢牢记下了。 并在这一刻,我越发想念他了。 他们说,想,就代表着败。 他们是对的,他们从来都是对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然后,在第二天的时候,令他们刮目相看着。 这就是力量,我在证明着,我也势必要证明着。 为王不是我的目标,只是我必须得到。 有的时候,我在想,那些身在皇家的古代各路帝王,也是如此成就的吗?为了想见一个人,为了得到某一个人,便金戈铁马的厮杀? 我联想了很多很多,我想象了很多很多,从秦始皇陵,到袁世凯雄,从大汉帝王江山打下,到努尔哈赤驽马天涯,一切的一切,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就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救济大众,但在电影电视剧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长眼不长眼的女主角在蹦跶,于是,我悟了。 不管他们当初的意念是如何的,到了最后,他们也仅仅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白痴或者是不白痴的女子的。 于是,我想通了,便笑了,然后,手指一捻,万丈江山。 我说:“我要做的,便是这王位之上,天地之下。” 于是,身旁的人便笑,然后匍匐在地,一日一日的更加尽心教导。 他们的功劳,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然后,想着,在终有一天,继承江山的那一天,将他们论功行赏的。 但是,很快的,我发现,我又错了。 他们,也不过是和优一样的,一样的,机器人的。 残忍,残忍?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消失,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被销毁,然后,一滴泪在心里流,我却不知道该怪谁? 王说,他对我和臻一同说。 他说:“他们该教给你们的,已是全教了,接下来,该是你们真正学习的时候了。” 然后,他便毫不留情的将我们两个各自送上了一条船,一条不知通向哪里,但总归是要靠我和臻的双手,才能完全控制起方向的船的。 我看着臻的船和我的,一同在这宇宙之巅,默默分成两端,然后,一个向西一个向东,默默的默默的,在时间的长河中,越奔越远。 我以为我会哭。 可是没有。 我只是双手冒着冷汗,全身都在僵直的看着船外那较之流星更快穿行的各种在脑海中一闪便蹦出一个名的行星,默默的将拳头紧握着,然后,在下一刻,在下下一刻,才真正的意识到,我的未来不知道多少年的未来,也仅仅只能这么度过了。 一年,两年,三年,不知时间是何年,不知寂寞是何天。 第十一章:妖怪 我在这船上,飘飘荡荡的,闯荡了很多很多年,见识了很多很多东西,有满身长刺的长蛇,有天上星星一般闪耀的黑石头,有拳头大小的会结合繁衍后代的机器人,也有各种各样能站着你的肩膀上一排一排跳舞的小外星人。 他们会说话,他们会友好。 但他们所更会的,却永远都是打仗和警告。 他们欢迎我,可他们更敌对我。 他们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下一代即将成为烬王的王,他们对这一个恐怖神奇的星球感到特别的害怕和占有欲十足,他们想要得到上面的能源力量,他们也想得到来自上面人群的智慧力量。 他们想要的很多很多,就像是地球上的人类也想要很多很多,包括他们星球的力量一样,他们互相对峙着,然后,谁赢了,谁便真的赢得一切了。 然后,作为我,或者,作为臻,我们两个,作为下一代的两个王,同时出现在这一片茫茫的宇宙中,他们这些外来生物如何不想着趁火打劫呢。 他们想要擒获我们,利用各种手段和伎俩,骗我们上当,甚至利用我们彼此和彼此的影像来让对方上当。 可是,我们彼此恨着彼此。 纵然我一心想着留恋对方,但在此时此刻的现在,我却实在是无法从心底里面谅解他。 他是王,我也是王,他和我一样,仅仅是为了成为王,我应该谅解他,我应该谅解他的,可是,我没有,也不能,我向着我的目标冲着,然后,对他们所用的那些影像根本就是毫不留情的。 而我相信,对方也是如此毫不留情将我的影像从那条船前面几万米的空洞中,顷刻之间拿刀硬生生砍断的。 虽然,这样说,很是悲凉,但,没有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我说,他说。 然后,那些外星人无计可施了,他们就像是吃了炮灰一样的,夹着尾巴逃了。 但是,毕竟,他们也算是和我们这个星球打过无数次交道的,并有一些的,已经从中找到了很多门道的,于是,便和我们来来回回的迂回着。 而我,均是凭借着优教给我的,和他们互相招呼着。 我忘却了那些机器人教我的,很多很多,唯独记着的,便是优所教我的。 优说:“向前,你就不会输。” 我便向前,真的就不会输。 优说:“你后退了,便是地狱。” 然后,我就向前,奔向有他的天堂。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他在保佑我,是不是他用这些语言保佑我,反正,我赢了,很多很多,战场上,永远只剩下我一个,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 然而,仅仅有一次,但也只要有这一次,我便败了。 我被俘虏了,然后,被关在一个不知天地是何物的光亮屋子里。 那屋子很亮很亮,是我的身体阻挡不了的亮,只要一抬眼,便刺得身体每个角落都刺痛一般的,然后,为了避免眼睛受到伤害,为什么要保护眼睛,我不知道,这好像是天生的,又或者,是优的一句:“眼睛,乃是王看清世间一切的窗。” 于是,我便拼命的保护它。 为了保护它,我便不得不将身体蜷缩着,然后,尽量用可以用到的身体角落,为它遮挡。于是,我便没有力量,没有四肢去和他们斗,甚至连睁眼看他们,用鼻息闻他们的气息的动作都懒得做了。 我就这么呆着。 他们也就用这种,仅仅令我呆着,永远不能战斗,永远不能直视他们的手段和我斗着。 他们将我关起来,然后,在四面八方哈哈大笑着。 他们说:“看吧,看吧,我说他们地球要完了吧,我说他们烬国要完了吧,是真的吧,是真的吧,那里的能量是我们的,终究是我们的。” 然后,他们便庆祝,然后,我就破口大骂。 我说:“你们这些虫子,一双眼睛都是瞎子,四双手都是梭子,八条腿都是瘸子,你们有什么,跟地球斗的资格,你们就是垃圾,了色,你们妄想称霸宇宙,想得美,想得美。” 我骂,然后,笑得哈哈大笑着。 然后,他们看着我,就像看着疯子的。 然后,就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柔柔的,是真的柔柔的,不是那种喋喋的柔,而是那种灵灵的柔,怎么说呢,就像是,就像是玄幻画中走出来的,说话间带着外太空的空洞,却有带着透入你心底的那种清澄。 我被她的声音迷住了,是真的迷住了。 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然后,我就被从那个房间放出来,然后,放进另外一个房间。 另外一个房间没有光,而是各种各样的仪器。 她说:“你嫌我们长得丑?那我们就借助你们的基因,变成你们的模样,然后,将你们杀个精光,再用我们原本被你们认为丑的模样在宇宙称王,怎么样,怎么样?” 我笑,我笑,是真的捧腹大笑。 我学了那么多,我学了那么多,五十年的积累,多少年的实践,第一次听到如此荒唐的语言。 然后,我便一句话不说,乖乖的躺在一张仪器上,任由他们刀割。 我不是不想反抗,实在是我已经反抗不了。 我的手脚被困,就连传说中的召唤宇宙铠甲,也被他们一个技术,事先将其从我身上卸下。 我的身体就像是被灌了铅的,动弹不得,双眼紧闭,耳朵里嗡嗡炸响。 我想听清那是什么,可总是听不清,只听到刀切进食管,切进肠胃,切进心脏,一点一滴的,我都能闻到血的冲腥。 只是,那些东西不住手,他们不住手,我便笑着,也就静静的,睡得跟猪一样沉的。 但是很快,我的身体起了变化。 我忘记说了吗? 这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时代,有很多很多非我所能知道的事情发生,就如我的身体,就如人的身体已经超出了之前的所有所有极限,就像一年一年在生命中看着就像过客一样,地球人的身体也已经成为了最为让人吃惊的存在。 虽然有心,虽然有肠,虽然有肺,虽然有脏,可是,那已经是极限后得到提升了无数倍的东西,他们这些小东西,想要将其一一剖析,简直是笑话。 莫说是剖析了,就在他们将其从我肚子里面扒出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尖叫了,然后,只听见一声声震天怒吼传来,一条龙肆意窜出,然后,一张口,便将他们全部咀嚼在吼。 我说过的吧,我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活在地球上,我也说过,我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在玄幻仙境之上,我眼睁睁看着,不敢置信着,然后,却在这龙出现的时候,是那么顺其自然的。 我看着他们被吞,那些在外围的惊慌失措的逃,就连刚刚那发号施令的女子声音的主角,也愣了半天,才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可是,她的尖叫还没有叫出口,我的龙便过去了。 我的龙听我指令,快速奔向她,堵上她的嘴。 那么柔美的一个声音,怎么能发出和其印象完全不同的尖叫呢,这根本不符合我的审核标准,也太刺激我的神经。 所以,我抬头,看着对方,怒目瞪着她,而她却也已经从惊叫中愣神过来了,竟是直接抛开了被吓到的尖叫,直接冲着我的龙厮杀而来了。 她很美。 真的很美。 全然不是我所想象的是那种肮脏怪异的东西,一个头,双目青色,鼻尖落落,嘴唇很大,却有种魔一样的诱惑。 她也有四双手,但是犹如观音手一样的,在那身体边缘若隐若现着,就连那四双腿也是极为漂亮的,细弱,高挑,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模样,反正,我就是被怔住了,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跟我的龙厮杀大战着,终于,在最后一刻,一个不敌,被我的龙给一爪子扑倒了。 而在被扑倒的那一刻,我的脚也鬼使神差的被牵了一下,疯狂的上前抱着她,挡住她。 我的龙见了,一阵乱吼着,然后,便去袭击其他的东西了。 我笑了,然后,转头将她拉起来。 而这一拉,却完全变了样了。 我原本以为这是一种外境遇的,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一个原本的美女,却是一个男的,他瞪大了一双怔怒的眼看着我,然后,一只洁白的手被我牵着,另外一只手放在地上,双腿被我的龙弄伤了,只能趴着。 他,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和我几乎年龄相仿,或者,比我年龄更小,更小的地球上的男人啊。 我愣了,气急败坏的,一把将他的手放下,然后,一转身,便招呼我的龙走了。 我气了,烦了,厌了,为什么我所遇到的,我所能留恋的,均是男的呢? 我宁愿她是一个头,四双胳膊四双腿的女妖精我也不希望那是男的,那是男的。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想我想,然后,死命死命的想要清洗大脑。 只是,还没有清洗完,后面传来一阵的哀嚎。 这个星球,是由什么组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宇宙中,很多星球上,若是一个房间里的人死去,便这个房子就会自动消失,以减轻本星球上的重量,然后,在这茫茫宇宙中,继续令其翱翔的。 于是,这一声哀嚎,无疑是令我毛骨一震的,然后,几乎是一个冲刺就拐回去,冲进那个房间,将那个男人抱起,看着对方细细趴在我的身上,我在笑,我在笑。 第十二章:你会是一个好王 我根本没有看清对方长得什么样,我就在笑,我记忆中,是不是发颠了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欢看着他笑。 他醒来,惊恐的看着我,两只眼睛大张着,跟见了鬼似的。 他的眼睛深蓝深蓝的,跟优的一样。 我这才想起来,他的眼,跟优的一样。 他的鼻尖,也跟优的一样,他的睫毛,也跟优的一样,他的,他的他的一切,都几乎跟优一模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只见过优两面,这对于见一个人千遍万遍都在脑海中要设想了无数遍还要让对方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面前,才能够模模糊糊记住其容颜的我来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然而,就是这么就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却在这一刻,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他惊讶的看着我,被吓了一跳,我也惊讶的看着他,然后,也被吓了一跳。 然而,我还是高他一筹的,至少,我的被吓,并没有像他一样,往后倒转身子的。 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视线交际处,然后,用冷冷的音调说:“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 对方愣了,逃跑的双脚,当即就停下了,然后,回头看着我,真的就跟见了鬼一样了。 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救了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若要报答的话,你要我怎么报答,我便怎么报答好了,好不好呢?” 他吓得都有些神经失调了,连说话都是带着重复的,我不喜欢重复的语言,然后,我就瞪他,一股子气势下去,他当即就跪趴在地了。 然后,我愣了,拳头紧握着,然后,咬牙切齿的。 因为我想起来,优才不会给我下跪的。 优从来都不曾向我跪,因为他是机器人,他双腿一旦跪地,就是被惩罚的永生跪在那里了。 所以,我很气恼的瞪着他。 我说:“你不是优?那你是谁?” 他不回答,却是反问我:“优是谁?我又是谁?” 然后,我认为对方是在胡说八道,在不敬重我的情况下,在不想成为我的奴仆时,在骗我,于是我当即就气了,一脚将他踢出船,任他在茫茫余周周中被吓得嚎啕大叫。 他不是优,他不是优,他不是优,我一遍一遍重复这一句话语。 然而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拐回去,将他到了自己飞跃的船只。 对方看着这船,很吃惊,在我面前,惊愕得跟什么似的。然后,也对我能够存在于这种地方,感到特别的崇拜。 他说:“你是神吗?你是万能的神吗?我好敬佩你,也好喜欢你,我能跟你在一起吗?我能因为报答你,而跟你在一起吗?” 我没有等他说完,然后,便枪了他的话说,我说:“你跟着我,名字就叫优。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才,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准做什么,知道吗,知道吗?” 对方显然是被这吓坏了,也惊喜坏了,连忙点头,说“好”说“我知道,我知道了” 然后,他便一直呆在我的船上为我洗衣做饭了。 其实,洗衣这样的事情,高科技程序已然能够完全发挥其精锐的技能。 但是,对于做饭,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对于二十一世纪,餐具这种事情还很常见,吃饭餐饮也很是流行。只是,此时此刻的现在,我 可是,对于此时此刻的地球,莫说是我,就算是现在的烬王,也是早已没有不知道餐具是什么东西了。 那些吃的喝的,纵然是虚拟的都几乎可以管饱的,更别提那些被特意压缩和变成注射剂的了。 然后,餐具便被它们所替代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 那些生火做饭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庆幸的是,优会,他不但会,还从各个星球中掠取食材,然后大火一生,便是一顿绝美至极的美味佳肴。 纵然,那些食材是由我打先锋才能够获得的,因为,优因为那一次的大爆炸,体内的力量几乎都已经失去了,所以,让他一个人去,我始终是不放心的,有的时候,甚至将优放在太空的船里,我一个人前行,偷了东西之后,顺手再偷一条船与优相逢。 就像很久之前,在虚拟的世界中,我和优也是如此相逢。 每次回来,我的心里,都是暖暖的,都是想和对方拥抱的。 在对方的怀里,我才能找到那个原先,在朝堂之上,都敢大喊大叫的自我。 这一切,优不懂,他只是很高兴,看到我带食材回来会高兴,看到我吃着他做的饭,眉头稍稍舒展,他也就会高兴。 我问他为什么高兴,他不知道。他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我还是让他跟着我,虽然带上他,令我的战斗力越来越弱,令我被捕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总归,我还是逃脱了,我还是带着他,一同窜天窜地的。 有的时候,我被抓,优会害怕,每当我回归,他就紧紧抱着我,然后,匍匐在我怀里,挣扎得泪都要出来了。 我并没有什么留恋的,只是在对方的抽泣中,默默地想着另外一个他。 优说:“你太多情,别傻了,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 然后,一句话,他只说一遍,绝对不说第二遍。 他说:“王,你是未来的王,金口一开,生死大战,所以,任何话,不要说第二遍,也不要说和其相反的第二遍,那样,不会是一个好王的。” 他说,我记下,然后,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形象套在自己身上,这就是所谓的传授。 优不懂,优把知识全给了我,然后就成了一个被清零的空白傻瓜。 就像现在的他。 可是不懂。 他不懂,我也不知情。 我只是到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陷阱。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还在想起谁,我还能念着的又是谁,怕是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了。 如今,我只是不懂,为什么,我要给优起名为优,让我自己都弄不清他们俩谁是谁呢? 我想,我疯了,然后,我转身,冲着一条追杀过来的宇宙飞龙,机甲而上,飞龙肆窜。 优抱着我,就在我身上,看着我的英姿,感受我的英姿。 他说:“你会是一个好王,你会是一个好王。” 而他却不知道,我这个好王,也终将是被他所创造。 于是,从那以后,我便自以为对方是优,自以为对方是真的真的优,被清零,被抛却在某一个地方,然后,被偶尔的一个机遇,遭遇到了那一个怪异星球,然后,被对方拐带灌进了本星球的基因,成了他们的人,而一旦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才能够突破束缚,完完全全突露原型的优。 所以,我对他很好,从没有将他当过臣对待过。 只是,直等到我返回的那一天,被臻截住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的。 第十三章:你会活,一万年 优背叛了我,或者,并不是背叛我,他只不过原本就也是叫优,不过,不是我之前的那一个,而是臻的那一个。 传授下一代王知识的机器人都叫优。 所以,教臻的,和教我成才的机器人同时叫了一个名字,或者,他们本就是一批次生产出来的机器。 他们有着同样的知识量,有着同样的脾性,甚至有着同样的一双眼睛,同样的一颗心。 这我不懂,我原本不知。 知道现在了,我才知道,是我输了。 我责备臻:为什么要背叛烬,要违背烬的法令,将这个本就应该在传授完知识的机器毁灭掉,反而是将他改造了基因,传送到另外一个星期上,令他能够生存在这一世,与我相逢。 我说,若不是我和他相逢,他臻王是不是就要将这个机器人一直保密到很久很久以后?这样大不敬的事,他怎么可以做? 他难道不知道,若优再生存下去,将可以有足够的能力和我们争未来的王位吗? 优的优秀让人惶恐,让所有的人类都惶恐,所以,若他能够长久的存在一段时间,他绝对会有能力,统号这个世界,而庆幸的是,是烬国的法令创造了它,所以,烬国的法令也毁灭了它,在它还没有觉醒,还没有真真正正的觉醒。 所以,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没有称王的意愿,只因为他们还没有觉醒。 所以,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所传授的那个王会成为日后烬国唯一的永恒之王,而它自己却只是时空的一道星星点点,也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觉醒。 这,是烬国制度无法解答的问题,所以烬国制度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只能交给烬国最后一条纪律所执行。 “所有创造王的物将永堕毁灭深渊。” 优教我念这句话的时候,我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个时候,我甚至在想,二十一世纪的那么多的上下五千年的每朝每代不正是遵照了这一个法令,才能走到如今的历程? 我不明白,当时的我很是不明白,我只是遥遥的看着荧幕上那个数据模糊的图像,很久很久才低下头,继续接下来的日程。 我想,那个时候的优也是很清楚这一句话所代表的意义的,又或者,他只是不理解,他不是不理解,而是,设计它的人将它理解这句话的权利磨灭了。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一点,只是因为,它在之前每一条法律之后都会有大段大段的解释,而到了这一句的时候,他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很久很久,才叫了我一声:“锏,你学会了吗?”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之前,他都是叫我王子的,他说:王子,在机器人的世界里,我们没有真正的名字。 他说:王子,在我的世界里,王子你就是我的唯一。 那个时候,我知道,他所指的‘我’并不只是他自己,而是,叫做优的每一个机器人,或是,能够在当初分配给我的任何一个机器人,就像,当时若是把这个优放在我面前,他也会教我同样的知识一样。 我不懂,我痛恨这种法则,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对一个机器产生感情,这是令,这又是令。 我恨这种令。 所以,我在用这个理由指责臻的时候,臻就用这个理由将我打输了。 他说:锏,我只是遵照了你的意愿,你别忘了,我是以你的意识创造出来的,我有你心底最深处的意愿感应,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你现在不敢做的事情。 当时的你,是多么想要优留下,你该是知道的,所以,真正违背烬国令的人,是你,是你啊!” 他说,我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没有办法,我输了,我彻彻底底的输在了这一句话上,只因为他是以我为原型,只因为他遵照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意愿这一个原型而做出了违背烬国法令的事情,所以,本该以为坦坦荡荡的我就在返回烬国星球的那一霎那,就被关在一个四处屏蔽的房间,又一次受了刑。 我不怪谁,我只怪自己,感情放任得太冲动。 优说:“王子,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你要隐藏起来。” 这一句话是骗人的吧。 我的感情,他一个机器能懂吗? 他不懂,所以,我宁愿为他受刑。 只是,令我唯一不服气的,是那个臻,那个以我为原型创造的臻。 我不明白烬王为什么要创造他,创造他的目的,就是要我看到我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内心吗? 我不懂,我有太多的不懂,若是在之前,我可以放任自己不懂,那个时代的我,不懂分子式不是一种罪,不懂五花八门的程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更不用为了各种商业或者是政治上的东西头痛不已,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想说什么,嘴一张,便就说了,从来不会计较后果也是经常的事情。 而现在,说上一句话要想上无数无数遍,不但要想很久很久的以前,还要想很久很久的以后,我很累,真的真的很累。 我想跟优说,可优不在,就连代替优的那个优也不知道被烬王关在了什么地方。 或者,被毁灭,或者被重新创造,谁知道,谁又知道、 我不清楚,我被关在这个地方都快要被逼疯了,我哪里又知道其他的事情。 但实际上,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我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比如哪里发生了星际战,哪里不服地球星的运作,哪个星系不服另外一个星际的称霸,哪一个星球在哪一天哪一时刻突然之间寿命尽毁,于这宇宙之间,悄无声息的爆炸…… 这一切一切,原本我是不想知道的,我也不愿意知道的,可是,那些房间里的声音都要把我给逼疯了。 他们的声音机械得令人嚎叫。 他们的面部表情僵硬得令人惊恐。 原本,优也是如此的表情,可是,我总是以为那是优的冰冷。 我现在明白了,可是明白的晚了。 我心里念着的,想着的,全都是他了。 我快要疯了。 臻来看我的时候,盯着我快要疯了的眼睛看,他说“锏,你还说你意识里没有想过要优活下来,你骗谁呢?” 于是,一句话下来,我就愣了,没有再说任何,只是冷笑着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躺在这个房间里面,听着那机械的声音,了解着那一个个原本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星球之间的各种大小闹腾。 臻看了看我,然后,冷笑着离开了。 他的笑,我没有睁着眼睛看,可我知道。 我知道,再过不多久,就是我的死期。 烬国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接班人存在的,所以,在臻被奉为下一代王储的那一刻,我是必须要死的,干干净净,利索无形。 我等待着死亡,也等待着与优相逢的那一刻。 可是优救了我。 优说,他爱上了我,一个机器说爱上了我,不能没有我,然后,他抱着我跑,打断了这个房间的一切。 优的能力超强,毕竟,他是培养一代王子的机器,他的能力纵然是被各种程序侵袭也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所以,臻看到他抱着我逃脱,气得连声大叫,一股狂龙气息瞬间将他卷了回去。 优的能力很强,我说过,但是,我却从此都没有想过,臻的能力更是强出他百倍。 龙的气息,就连我都要废上千辛万苦的努力才能够散发出来,这种东西较之真正的龙之力量更为诡异,并对原本是属于他的臣子的优来说,那是如何大的打击,所以,他这气息一出,顿时优的双脚就如软了一样,往前奔跑的步子彭的一下子摔倒,转眼就被席卷了起来。 我看着,吓了慌了,也是当即一声怒吼,一条龙直扑对方而去,臻见了,也是笑,于是,不过片刻,就见这宇宙之间,数百个大星系中,两条龙快速穿梭盘旋,每过一处,便是各种爆炸之声响起,惨叫声随即响起,爆炸太厉害,侵袭到了这些星球上的生物,他们被攻击,甚至整个星系都被攻击,以此成了受害者,快速的在这宇宙中,消失了生命。 而我,却也并没有闲着。 臻的龙一冲升天,和我的对战,这边的热武器已经开始盘绕,砰砰砰的数声响,直逼我而来。 我没有飞船,只是靠着优的机器控制之力站在这宇宙之上,对方此刻还被他卷着,说话间就会被他抓走,所以,哪里还能顾忌得了我这边的各种危险。 可是,优办到了。 优看着我,笑了,然后,抽身变作一条飞船,嗖的一声,消失在了这宇宙之间,臻见了更是大气,所有的追踪弹连续不断的发射,势必要将我毁于一旦。 我害怕,热武器,不是龙一样的东西,存在于我体内,随随便便就能出来,我被他烬王关在那里的时候,已经被锁缴了所有的东西,此刻逃出来时也只是一无所有罢了。 我所能凭借的,只是由优的身体所变成的那一条控制不灵的飞船。 我并不知道,优是冒着多大的危险,将自己从那个主人的龙之气息里逃出来,并转化成如今的模样,救我于这危险之际。 可我懂的是,若我此刻再没有办法逃脱后面追踪的那些个见鬼的东西,我就必须要和他一同葬身在这宇宙之间。 或许,这是优所愿,但并不是我所愿。 我说:“优,我们回家,我们回地球吧,我教你重新识字,我教你重新绚丽,我也教你重新成人,铸造我的力量,为你复活一个原本的优出来,可以吗?” 我说,然后,手中抛下一样东西,就疯了一样大吼一声,眼光如虹,乃划破太阳和月亮的运河,用我所有的力量,在这宇宙中画出一个只属于我和优的二人世界。 然后,只听得彭的一声,接着,便是漫天血红之光。 一声龙吟,凄惨传来,我笑,一声机器爆破声划过,我笑,然后,我的身体在这宇宙中,成了一片接着一片,散落在星系之间,来来回回的循环,我笑,是真的笑。 也许,这是我所愿,而并非优所愿。 优说:“王子,你是王,唯一地球的烬国之王,你不会死,你会活,一万年。” 那个时候,我曾说:优,若我能活一万年,我就看你一万年,然后,他就笑。 王子,一万年,好长呀,你会看得厌吧? 我笑而不答,只浪费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令他所有的鞭策都完蛋。 我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他,忘记那个曾经许过一万年的神话。 第十四章: 臻还能活着吗 我活了下来,是被烬王救了。 烬王,那一个在这地球之上,在这未来世界上,从来不曾有任何怜情的一个人。 他想要做的,从来没有不成功过。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那么优秀的。 但是,他却救了我。 我这个原本应该和优一起葬身在这宇宙之间的破败王子。 我想,他一定很痛心,我想,他也一定很心痛。 怎么会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又怎么会创造出那么精秀的另外一个王子。 但这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只是再被第二次送上宇宙的飞船的那一刻,才知道,上一次的那一场被我称之为各种境遇的冒险,只是一个小小的旅游,小小的测实验而已,并且,那一次被关,也仅仅是我输给了臻,而臻自己把我困了起来,是我当时心情太混乱,连真假的地球都分不清楚。 这是我的错。 烬王已经惩罚了那个私设此囚困的真正罪魁祸首——臻。 他在我被烬王救出疗伤的那一段时间里,也被关在一间房间里面,面壁思过。 只是,他死都不承认优曾被他捡起过,并曾经是在和我对决的那段时间是活着的,虽然记忆不清,虽然记忆模糊,但它还依旧还活着,但是,臻打死也不承认这一点,纵然,当时的烬王是如何的神通广大,早将这件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并将那个优彻底的投送到机器人法则中重新塑造,他也不承认,就那么死死的拧着吗,简直就是跟我一个脾性。 我知道他是由我为原型创造出来的人,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我要弄明白,我就只能继续跟他对着干。 其实,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和他对着干这件事早已经注定了,并注定,在我们两者都没有被选为下一代继承者之前,谁也不可能将这一严峻事实给磨灭掉。 但我终究还是必须要面对面的解决。 同时,是较之上一次的大战更为残酷,更为残忍的面对面解决。 那日,烬王将我们招到同一个房间,又将优摆在我们面前,然后,问优,他想要跟着谁。优二话没说,直接指着我,说,他要跟我,没生没死的,一生一世的都要跟着,然后,我和臻的大战从那一刻就拉开了序幕。 臻恨我,咬牙切齿的。 他说:“锏,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他。” 我也说:“臻,我决不会让你得到他。” 然后,我们说着,便同时乘坐下一班的战船,冲出地球,冲进宇宙之间,开始我们另外一场的大战。 优跟着我,他是这个宇宙之间,至少是地球之上迄今为止最为聪明和炫耀的存在,他创造了一代又一代的王,也同时创造了一代又一代的王子,每一个跟着他的人,或者,每一个被他选中的人,都有绝对的几率站在世界的顶端,至少,是站在地球的顶端。 所以,臻才会跟我抢,也必须跟我抢,只是,现在,优是跟着我。所以,我对优很好。 我决不允许他叛变,我也绝对不允许我被他厌倦,然后,凭着机器人程序中为数不多的感情就将我淘汰。 虽然这一切原本我并不需要担心的,毕竟,当时的优是那样的保护我,用生命来保护我,这在机器人界,除了命令之外,很少有机器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对于他程序感情方面,我敢打一百个包票,但这也是在他的程序没有被烬王改动的情况下。 但实际上,烬王怎么可能不改动。 他不但改动了,他甚至还将我这个原本该被他保护的主人,设定为绝对的仇人,以此,在踏上战船的那一刻,他就一个火力冲刺,嗖的一声,将战船上的火雷箭扔了一个,然后,轰隆一声,地球眼见要被炸出一个窝,但很幸的是,烬国的防御系统快速的开启,将这一个火雷箭一下子全收,并追踪了信号,朝我们猛攻乱轰。 而在这个时候,优也嗖的一声变成了一架小飞机,嗖的一声,从这战船里面飘飞出去,并和我很是一脸笑的打了声招呼,便在我的战船测定范围内,消失无踪。 战船的测定范围很大,有几个星系那么磅礴,可是,他就是这么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可见其本领提高到了什么样的水准,于是,我在那一刻,彻底的傻了眼。 我在想,我要得到他,我必须要得到他,不然,我就全完了,这辈子就全完了。 然后,我拼命的驾驶着我被撞击得几乎快要尸骨无存的战船,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夜以继日的行着,四处打探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丝丝关于他的踪迹,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有的时候烦了,我冲着那些外星人大吼大叫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在找什么了。 我太混乱,太匆忙,宇宙中的时间观念,混杂不堪,每一个都是那样的不同,每一个星球上面的时针和分针就像是永远不同一样,总是那样的令人反感,并且,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在那里,只能偷偷摸摸的进驻到他们星球上面最穷最偏僻的地方,以供给自己的体力和战船的消耗量,这就像是每天每夜的工作一样,令我烦躁,而更令我烦躁的是,我纵然是经历了这么多,优的踪迹,却丝毫每夜任何线索。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累了,真的厌了,也就真的想要忘记这件事情了,而每每这个时候,那个漂亮的笑脸就在我的眼前闪过,令我措手不及,就算是不想去追,也不成。 这种情形,令我更加的难以自持,我想,我是不是病了,又或者,是受到了某种迷惑。 其中,在一个星球上,我遇到一个长得很像乌龟的一个人。 这个人,的确是人,一个脑袋,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个耳朵,他和人类的形体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他总是趴着,并且,背上背了一个很坚硬很坚硬的东西。 这不是他自愿的,实际上,他也来自于地球,并且,是烬国的一员,并且,还很恐怖的,正是此时此刻位居地球之王——烬王的当时竞争者,他落败了,被烬王的炮弹击中,也同时遭遇自己战船上的机械失灵,以此,在他逃离那战船,躲避炮弹击中死亡的当,座椅上突然之间被什么击中,一下子卡进了他的背上,然后,狠狠的将他摔出了几个星系,一直啪的砸在这个星球上。 之后,他被狠狠的摔了那么狠,还能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以此,这星球周围住着的外星东西便默认了他的存在,让他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他是悲惨的,同时,他也是幸运的。 他说,当时,他跟烬王一起战的时候,也是如此啊,为了一个优,为了一个优…… 他说,他当时也是为了一个传授他们知识的优,然后,和烬王决一死战的,他不相信,那个优意识里只有烬王,所以拼命的夺,拼命的抢,他想要夺得优。 他说:若有了优,就算是没有皇位那又如何呢? 但,很不幸的是,只有有了优,皇位就到手,而只有有了皇位的前提下,他才能再次见到优。 所以,当时他失败了,自此,再也没有见过优了。 他很失落,他脸上都是忧虑的,讲到优的名字时,他更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说,当时,他就是他全部的生命,他就是他全部的赌注,赌赢了,他就一切都赢了,可最后赌输了,便就一切都输了。 他落在这个鬼地方,而烬王却能坐位江河,成为一代赫赫有名的王者。 他说,他很伤心,他也很难过,但,这就是王子的命,这只是命而已。 每一代的王都为优而活,而优也只为了每一代的王而活,所以…… 优之前的死,也只不过是一个假设。 就算是退一万步讲,那个优真的是已经死了,也必会有另外一个优来代替着。 我不懂,我已经被弄蒙了。 我只知道的一点是,我必须要找到他,然后,保护他,同时让他保护我,然后,一场战胜利过后,我才有绝对的资格,调查关于臻的事情。 但,在此时此刻,我自始至终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若是我赢了,若是我赢了,臻,还能活吗,臻,还能活吗?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我想带着那个人走,想让利用他的力量,帮我找优,但他拒绝了,他说,烬王不会放过他的。 烬王神通广大,所有以前他的背叛者和他的战斗者,都已经死了,他能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出去,任由对方宰割呢? 我懂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他的恐惧,所以,我们就此分别了。 之后,我很想念他,也很不舍他,便在这个星球里转了好几个圈,偶尔回去一趟,战船也离开的并不是很远。 有一种意识,我想保护些什么,但最终,我没有想起来。 然后,就在我还没有想起来究竟我想要保护的是什么的时候,臻出现了。 或者,换一个说法是,臻的团队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父皇那本卡,然后,补偿脑细胞,今天这本书两更。 第十五章:吻落下我就沉醉了 我不得不承认,在任何时代,任何时期里,单打独斗永远没有团队的力量大,臻,很聪明,很快就想到了交朋友,用朋友之间的各种所谓的配合和默契,又或者是什么利益,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他现在对付我一样。 我咬牙切齿,但我的实力不足,对付一个臻,就已经算是能够势均力敌就已经不错的了,更何况,他带来的帮手,还是个顶个的好,以此,我的战船被他击落,我的胳膊被他的龙撕咬,然后,我的腿也几乎被对方砍断,拖在地上,拉出一条很长很长的血痕来。 我瞪大了眼睛瞪着他。 他依旧还是以前的他,聪明,智慧,并且,沉稳而自尊自大,并且,有了团队,他就更是肆无忌惮,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说:“锏,告诉我优的下落,我就不杀你。” 我笑,根本不理他,然后一场大战,那打得是厮杀漫天。 所有星球上的人都被我们这一场战给打得找不到南北,甚至失去了家园,包括,那个乌龟的他,也被几颗导弹同时集中,整个脑袋都被打得四分五裂,然后,他身上的那些贯穿他整个身体的东西,全部被劈了个粉碎,从他被炸烂的身体里面漫天飞洒的散开,整个星系宇宙中,我感觉都是他的肉末分裂。 但那个时间里,那样危机时刻里,说实在的,他的死已经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所有星球上的外星人或者是地球星上的人都在逃窜,而我和臻也已经战得难分难舍,并一连几天几夜都不曾消停过。 我看着他杀红了眼,我看着他的团队全部都杀红了眼。 而我,孤身一人,没有同伴,只有一个曾经载过优的战船。 所以,输赢简直就是一目了然,可我不认输,我根本不想着认输,所以,一场大战,只战得整个宇宙都发出了严重的抗令。 但最终,还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只是,很不幸的是,我再一次被优所救,然后,再一次被优所救。 这就像是一个循环,永远没有个完,之后的一百年,之后的一百年,一百年啊,我都在这样的不断循环中度过。 我惶恐,害怕,不安,纠结,难受,苦楚,我的难处没有人知道,就连多次救的优都不知道。或者,与我几经大战的臻知道,但是,我们已经成为了绝对的敌人,站立在两个极端,一旦见面,便下意识里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一百年,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犹如煎熬。 但最终,臻投降了。 因为,除了前两次他的赢外,其他的任何一次战,都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所以,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存在的价值。 也因为,优选择了我,所以,无论他赢过多少次,胜利过多少次,在最终选择王权的那一刻起,也只有我,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 我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恨,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伤。 他说:“锏,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他就被关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面,等待着,下一个被烬王创造出来的王子出现,然后和他对抗,之后,才或者可能赢得下一次和我对决的机会,不然,就只有另外一个被烬王创造出来的王子和我直接对战,而他,只有绝对死亡的份。 这是烬国的制度,输的人永远没有活的份,但至少,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比如,就像现在,烬王以臻的原型创造出一个另外的臻出来,赋予其生命和意识,然后,和他对抗,之后,在两者之间,选择出一个胜者,和我这个原本的胜者对抗,其中,不但令我少受损伤,也在同时,测试了新出现的那个王子的真实能力。 但这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经历了那么久,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段时间,并且,这段时间可以完完全全由我自己分配,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关于臻的事情,可是,正在这个时候,臻出事了。 确切的说,不是臻出事了,是臻体内的基因出事了。 臻体内的基因,是以我的基因为原型创造出来的,所以,他的基因出了问题,那么问题的根源也就会直接追究到我的头上,这一点,是我和臻战后一年,我正在营养仓里养精蓄锐,补充以前消耗的能量。 一百年的大战,消耗的力量绝对不是短暂时间能够恢复的,纵然是我本身拥有的是王者帝国的龙族血脉,但那满身的枪林弹雨伤口和血管想要全部修复起来,也是需要一段时间,并且,对待未来王的身体,也全然不是对待普通人的那种,利用科技将其全部恢复过来,就已经算是完满,而是全部经过仪器检测,然后,以时间的积累和血管的原始修复能力,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伤口本身恢复能力的那种修复。 这种修复很慢,简直就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对于修复之后的身体功能,却全然比那些高科技修复过来的身体功能要强悍上很多,这一点,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在王者的历史上也绝对是从来不允许被更改过的。 但这也仅仅限于在王者的世界中,而被王者所抛弃的其他王子,例如臻,便不可能被允许这种修复。 他用的虽然不至于是全部的高科技修复,但对方的身体却确确实实有一部分是来源于机器,所以,到了一定的艰难阶段,无法融合之下,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运用些高科技手段,而也就是因为这种高科技手段,所以,臻的身体机能产生了变化。 臻的身体开始不吸收高科技手段,确切的说,这些高科技手段,对他的身体恢复,已经完完全全的没有用。 就像是用激光将他的身体割开,然后,再想要合上,就绝对是困难,必须要等到一两个月之后,他身体肌肤自动合住,否则…… 所以,所有的工作人员在看到这一幕时,惊呆了。 连同烬王也惊愕了起来,跑到我房间里,一把刀割在我的手腕上,看着我胳膊上自动快速融合起来伤口,一句话没有说,就握紧拳头,揍向我。 我没有躲,我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我恨他。 我说,我恨他,他不相信。 他说:“你恨我,你就用这样的方法报复我?” 然后,他说完,就笑,笑了之后,就接着说。 他说:“你会后悔的,你创造出了这样的他,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我后悔什么,只要臻还活着,只要臻还活着,我可以为他做任何。 更何况,关于他和我之间的联系,关于他的来历我还没有查清楚呢,凭什么我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呢? 我不服,也不相信,所以,在一次战争中,我将我的血融在一颗小型子弹上,然后,直穿对方的心脏。 子弹在对方的心脏中砰然一下爆炸,然后,那颗原本是由机器所代替的程序之心,便被炸得无影无踪,而我利用他的昏厥,日日夜夜的照顾他,让他活了下来。 那段时间,为了躲避烬王的耳目,为了躲避烬王神通广大的追踪范围,我连星球上都不敢上,我连自己的战船都丢弃了,在那离地球几千亿万光年的黑洞里面,日日夜夜的抱着他哭泣。 我恨烬王,我恨他。 我那个时候发誓,若是臻死了,我就回去和烬王拼个你死我活。 但最终,臻活了,然后,我就只能和他继续拼个你死我活。 但,他没有了机器的心脏,所以,他的修复能力,便就绝对不能用那些所谓的高科技来完成了,他有了绝对王者的血,便有了绝对王者才能有的恢复之力,而我,也因为失去了那段时间,要补充给对方遗失太多的血源,而渐渐只能以身体内部的龙血支撑,渐渐的,龙气息的快速恢复能力,也就被我继承,自此,我的身体,便犹如吸血鬼一样,除了死,留不下任何伤疤。 这一切,是我欠臻的,但是,在当时,我却实实在在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报复烬王。 我只是想要杀了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他,我为什么要报复他,我凭什么要报复他,他又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就算创造了臻,我也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任何事,他只是还给我了一个真真实实能够站立在我面前,而不会被所有大臣指责的臻罢了,他有什么错?他能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报复他,我凭什么要报复他? 我不明白他的话,然后,我就只看着他气愤的一转身,甩袖而走,意识里转不过来弯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但自始至终,我想不到,然后,我的身体也就变得好了起来。 这要感谢我的优,是他,将我身体异常的信息从这个房间的身体检测程序里面剔除,然后,烬王也就很难在此基础上怀疑些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在这房间里面呆着。 然后,我就带着优去见臻。 臻躺在一个大大的水晶棺里。 整个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也只有他一个大大的水晶棺。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不觉的想起了当初,那一排一排的小小的,跟指头大小的实验棺,那一刻,我的泪都快要流了。 只是,我忍住了,好不容易忍住了。 我站在水晶棺前,静静的站了好久好久。 他是头高脚底被斜躺立在里面的,所以,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容颜,看清他的容貌。 说实在的,他闭上眼睛时候,简直就是和杀破狼是一模一样。 那张脸,那张脸,我看着,我看着,心里很酸很酸。 优扶着我,想要安稳些什么,被我拦住了,然后,惊动了臻,他抬眼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 他的眼睛是血红,但,没有了任何的王者之气,他还在修复中,连散发出气息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是之前站在圣殿上,和我一较高下的霸气了。 他没有。 他没有这种霸气,没有了王者气息,于是,我看着他的时候,就越感到杀破狼在我面前,默默的看着我一样的,令我的心揪着揪着。 我依然不敢看对方的身体,就像当初我不敢看杀破狼的身体一样,我希望,他是和杀破狼一样的,那样的女子,虽然,他的头发很有些短,并不像杀破狼那样的长,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只看着他的脸,只看着他的眼,然后,脚不由自主的走上前,默默的,伸手扶着他的水晶棺。 或许,我的眼中是有泪的,或是其他的东西。 对方不懂,只就这么看着我,用那一双没有了气息的血红色的眼睛,细细的细细的,就像是无数柔情化作。 他看着我,很久很久,我才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了。 他看着我,一直等到我走出门了,很久很久,才闭上眼睛,继续睡着了吧。 我不清楚,我只是抬头,站在这漫天的白云洒落的后花园,手触着五彩缤纷绽放的花朵,笑着,笑得苦涩。 此刻,我甚至忘却了,我很久之前,只是一个追着梦跑的普普通通的人啊。 而此刻,而此刻…… 我手上沾满鲜血,我连,唯一想要在当时保护的,想要守护的,只见一面都觉得开心的人的命都要抢夺,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优看着我,然后,用手将我抱着,吻落下,我就沉醉了。 只是,最终,我拒绝了他,我一路跑到朝堂之上,大吵大闹,所有的朝臣投来惊愕的光,只有烬王笑看着我,和站在我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优,没有再说一句话,便将我赶出了宫殿,自此,我又被关禁闭了。 第十六章:我会毁了他 烬王说,如果我不能正视认清楚烬国的所有制度,就将我这一辈子都关在其中,无论大臣们怎么样的反对,不管大臣们怎么样的反对,不管烬国处于什么样的危机,我,都不将再出来。 这是他的令,在他存在的年代里不得不执行,而就算是到了我的年代里,或许,就算是我自己,也无法将自己给救出去,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或许早就被其他创造出来的王子给抹灭掉了,人们的记忆,或许已经记不得曾经有个名叫做锏的王子了。 我不想这样,也不想被一辈子关在这里,这就像是一个刚刚被风风火火从战场赶回来的某得胜的皇妃,突然之间就被永生囚禁在这冰冷的冷宫里一样,实在令人不爽。 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顶着,只能熬着。 幸在的是有优陪着我,虽然他的任务是重新将烬国的制度教给我一遍,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依旧还是挺幸运的,并且,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天天可以看到真实的他,天天可以听到他真实的声音,不是虚幻,不是模糊,也不是平白出现在屏幕上面的各种分子式形状,我很满足。 唯一令我不满足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实在是不对,不是不对,他就不应该出现那种眼神。 他盯着我看,从早到晚,他打量着我,从内到外,从我早上穿衣服的那时那刻,他就盯着我,直到我褪掉衣服躺在被子里闭上眼睛,他依旧还是用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只剩下一个头的我。 这令我在知足的同时,又有些烦躁。 我不知道是烦什么,就是一种烦,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烦。 说实在的,他很会伺候人,在你没有要水喝的时候,他就自动给你端杯水来,在你没有饿的时候,他就主动将饭菜端到你面前,色香味俱全不亚于二十一世纪时候的那种留恋,我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我知道,这本不应该真实。 我总是看着他说:优,你很优秀。 他并不惊喜,他只是抬头,伸手摸着我的脸:我只是为你,想变得更优秀。 我不回答,我看着各种繁杂的令之前的我头疼的墙壁上的分子式,没有再说半句话。 我知道,从这个优开始出现的那一刻,从那个被驾驶座硬生生卡了身体的那个人口中叙述他对优的眷恋那一刻,从我父皇,烬王看到优那一刻的眼神里,我就知道,曾经的优,曾经有无数的优也都是用这种方法,存在在了每一代王的心里。 是的,心里,他们都记得优,他们在所有教会自己知识的机器人中,只记得优这个名字,也只记得有优这个机器人曾经教给他很多很多知识,这是一个可怕的事,但我理解不了其中的原由。 我在想,若是优是有什么目的才这么做的,为什么那么多代王没有调查出这种目的是什么,还要让他继续一代一代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中,烙在下一代王的心里? 而若是他们知道这种目的,又同时任由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代又一代的生存,是不是他的目的就是一种纯正的,或者说是一种简简单单的为王者有利的,然后,他们才让他们存活,让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传承? 我不明白,所以我不敢冒任何的险。 我开始远离优,开始渐渐的想从心底里面剔除掉这个名字,但他始终在我眼前转。 房间只有这么大,就算在虚幻中可以呈现千个星系万个星系,但始终也只是一个房子,更何况,他还跟着我简直是形影不离,所以,在印象中,我不曾甩掉他,也无法甩掉他。 我甩不掉他,我很痛苦,然后,越来越想臻。 于是,我对他说:“优,我想臻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并不想他能为我做些什么,我只是让他死心,让他了解我心里想着的究竟是谁,然后,知难而退的不要再来奢望我。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优为我做了,优捧着我的脸,抚摸着,一丝一丝的,他说:“王子,你真的确定你想的是他,而不是我吗?” 我摇头,然后,转头不理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下一刻,我再回头的时候,我就看见臻站在我面前,而优不见了。 我知道,这个臻是优所变。 优是机器人,他可以变幻出任何形态。 虽然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我还是为臻能站住我面前,而感到高兴,甚至忘记了这一点。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 臻还是臻,性格也是他,有点冷,却固执的可怕。 他战败,然后,跟我说战败之后的折磨。 他身上有好多的伤,然后就跟我说伤口愈合好难好难,简直就是折磨一样的,犹如脱胎换骨,我不想让他承受这种痛,可是,我想让他活。 我跟他解释,他不听,他只是抱着我哭。 他的手掌很大,冰冷,抱着我,扶在我的背上,我简直都想要把他吃了。 他的气息很柔,有种短短的哭泣的急促,贴在我的脖颈之间,那种触觉,那种敏感,简直就是要把我逼疯了。 我吻着他,抱着他,疯狂的想要和他继续,为他承受这种痛,可是,被他拒绝了。 他力气很大,任我怎么样,他都半点不动,然后,终于等到我把他的衣服给脱了的时候,才啪的一声打在我的脸上,瞬间变成优的模样,然后,我恨得咬牙切齿,一拳打在优的脸上。 我骂他,骂得很难听,简直是要把二十一世纪那些听到过的见识到的脏话全部骂出来了。 可是,对方无动于衷,只是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然后,就一下子抱着我,狠狠狠狠的哭。 优从来不哭,他是机器人,他能哭什么? 可是,他就是在我怀里,一遍一遍的抽泣着,抽泣着,那一声一声的直钻到我的心里,都将我打得无地自容的。 你想一想,前一刻还抱着那一个心中想念的,想要一生一世相守,突然之间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在你怀里痛哭流涕,换了谁,谁能把握。 于是,我下一刻,做了此生,最为后悔的事。 我吻了优,疯狂而霸道,似要将一生的眷恋,一生的生命全部烙在对方身上一样,令我不能自已,不能自拔,然后,然后…… 当优怀孕的时候,我惊恐的只差没一声大叫出来。 我惊恐的看着他的眼睛,抚着他手腕上的那一条脉络,吓得惊慌失措。 我不知道,优的体内,原本就已经有着超出机器人的各种数据,而经过这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就算是他们没有绝对的孕育能力,可他们却足以能够创造出一串属于他们自己培育下一代只属于自己子孙的数据,所以,当这一组数据在他手腕上被呈现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惊喜的一把抱着我,高兴得上蹿下跳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优那么高兴。 可是,当时,见到那么高兴的他的我,却感到心,冰凉到了谷底一样的,再怎么温暖,也只剩下了冰。 他问我,这会是个儿子吧,会是个儿子吧。 我不说话,我只定定的看着他。 他问我:你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我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我能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啊,一切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不得不日日夜夜面对这样一个肚子上没有一丁点变化,而却一直呈现出怀孕各种状态的优在我面前蹦跶。 高兴的蹦跶。 他围着我转圈,高高兴兴的,脸上每天每天都在笑。 我不说话,只盲目的看着这个房间,假装在认真看书,认真学习。 有的时候,他也会生气,他也会烦,他总问我。 “锏,你不喜欢他对不对,你不喜欢他的话,我可以打掉他,我不想你伤心,不想要你不理我,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能打掉他吗?我打掉了他,你会像以前那样抱着我吗?你还会对我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可以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将他抱在怀里,然后,他就在我怀里安静,安静的睡,眼里呈现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毁了他,也同时会毁了自己。 但我没有办法,再怎么说,那个他,也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就这么生生的被生吞活剐了。 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几乎令我崩溃掉,我就像是疯了,脑袋全部不正常了,可是,此刻,我只是想要保住他想要保住他和他。 不管日后,有什么样的惩罚,错,绝不在他俩,所以…… 我抱着他,承诺着,日后一定会对他们好的。 他很开心,笑得春光灿烂的。 第十七章:那个妖孽 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快乐,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理想,在我的思绪里面,我就像是一个被这个时代操纵的木偶一样活着,活着,什么时候找到自我,或者能不能找到那个所谓的自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笑着,然后,每天每天抱着他睡,抚摩着他的发,勾勒他的容颜,他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但他自始至终不明白的是,当我抚摩着他的发时,我所想的是那个被关在大水晶棺里的他,当我勾勒他的容颜时,我的心里想着的,也依旧是那个被关在大水晶棺里的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专心的人,可是,现在,我更是无法专心起来。 时代已经将我抛弃了,我活着,就像是一日一日熬着的没有灵魂的东西,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这一切,我都将其加注到烬王的身上。 任何一切,只要烬王一句话,我所祈祷的便统统都可以化为灰烬的。 我唯恐他会杀了臻,臻虽然被我灌输了那样的血液,但是,他始终是半机器半人,若烬王想要杀他,绝对有足够的能力将他千刀万剐。 我也唯恐他会对优不利,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纵容这个优活着,从来没有过的先例,但是,我绝对不认为,这就是烬王饶恕了他的意思,而或是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 我不明白,我只是怕。 而我更怕的是,他会忽然一道圣旨下达,将优怀里还没有完全成型的小生命给咔嚓一下,用数据删除程序将其一下子斩断了。 生命,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无论我现在是否变得足够强大。 在我没有能力和对方对抗的时候,我只能这么躲在房间里惧怕。 庆幸的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烬王始终没有关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异常,我和优依旧好好的活着。 他每天溺了一样的躺在我的怀里,只要我稍稍有点松动,他就会抱得更紧,他说:“锏,我离不开你,真的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呢?我们的孩子也离不开你了,你是那么温柔,那么柔和,就像天上的云一样,让我喜欢,也让他喜欢,你赐予了我生命,也赐予了他生命,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你,绝对会保护照顾你一生的,我们会做到的,真的会做到的。” 他每每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感动得心一颤,但同时也感到一种无来由的死亡灾难在眼前。 我不知道这种灾难究竟是什么,我又不是预言家,我只是抱着他,轻柔的笑,笑得对方瞬间钻到我怀里羞涩的红通了脸。 我喜欢他红通着脸的模样,这个模样就像是臻在我怀里,红通了脸一样。 臻,不是机器人,而优是,所以,优不可能会做出红通了脸的表情,但臻会。 所以,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当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不对劲,优的身上开始变热,开始变得就像热恋中的灼烧一样,令我不知所措,我每每抱着他,就算是伸手摸着他的手,他的身体就会呈现出这种灼热,红彤彤的的脸,羞涩的眼神,那简直就是一种罪孽。 我开始不敢看他,我开始躲着他,我开始拼命拼命的将我的思绪往学习烬国制度上拉。 对方不懂,对方只以为我是在为了他和孩子努力。 我骗他说,我要为了他和孩子的未来,学习更多更多的知识。 他相信了,他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可我心里自责,我越来越不愿意接近他,我甚至连看他一眼,感觉他在周遭走动,都开始剧烈的反抗了起来。 我有的时候,会对他说:“优,离我远点,这种玄幻程序对你的身体有影响,也会对孩子有影响,不要再向前了,好吗?” 然后,优就会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将脚一点点的往后退。 或者说,他知道我的意思,又或者不知道,毕竟,他是第一次怀孕,在他程序的记忆里,他确实是第一次怀孕,所以,对于这个孩子格外的珍惜,听到我这样说的话,自然认为是真,然后,便就真的照做了。 但,我还是不安,我每每休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任由他身体的热度传染到我的身体里面,然后,静静的听他在我怀里欣喜或者抽泣。 他说:“锏,你都几天不理我了,我怕,我怕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你还是不喜欢这个孩子,我打掉他好吗?又或者,你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呢,因为他,你不喜欢我,锏,我不想要这样的,真的不想,你说话,告诉我,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有更多的时候,他会变成臻的样子,然后一点一点的吸引我,引诱我做那种事情,我拒绝,抗拒,然后,啪的一巴掌将他打醒,然后抱着瞬间幻化成原本模样的他,紧紧的紧紧的。 我说“优,别折磨我了,别折磨我了,我会对你好,我会对孩子好,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伤害的,你能理解我,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对方不相信,对方开始和我大吵大闹。他的脾气变得很不好,再也不是之前的优,生气的时候会摔东西,将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摔得七荤八素的,然后,再利用他自己的能力,变出同样的出来,然后,就狠狠的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继续寻求宠溺。 我开始不宠他,我开始厌恶他,打骂成了家常便饭,不理会更是成了日常所需。 我怕了我自己,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 优很伤心,我也很伤心,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像,他控制不了他自己一样。 我们开始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不说,然后,他就开始哭,整日整夜的哭,我听着烦,却异常揪心,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哭着,哭得累了,就走过去,将他抱住,细细的哄他在床上睡着。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想解脱这样的生活,我想看见雪兰雪兰的天,我也想看百花盛艳,我想看到真实,而不是仅仅在这一个房间中,才能看到的虚幻之色。 我不敢将这个想法告诉优。 他开始变得不信任我,他开始变得猜忌我,所以,我怕他背叛我,然后,将我的想法输入到房间的检测程序里面,令烬王再下一道令,将我关得更长久更长久。 但实际上,烬王已经没有时间再给我的房间下达什么指令,他此刻很忙,忙着为我和臻的决战后果负责。 这是每一代王必须要承担的职责。 王子和王子的大战,在每一代王时期都是一场不小的开支,并且,在两者大战之后,各个星际受到的破坏也全部都毁算在烬王的身上,为了一代王子,地球所付出的俨然不是一个两个亿元数字就能概括的东西。 他们要赔偿,任何损失,同时,他们也要承担,任何引起而可能引起的战乱。 我说过,在地球日益壮大的现在,任何星系上面的人对这个庞然大物都虎视眈眈,所以,他们巴不得趁着这个时间,令地球损失惨重,然后,成为他们一举攻下的傀儡,为他们鞍前马后的供给原材。 但实际上,每一代王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所以很多星系中的谈判者来,都只是一个过场。 但随着外星系的扩大,到了如今烬王这一代,有两个星系开始有足够的能力和地球对战,并欲联盟将地球给爆破掉,但,所谓的唇亡齿寒,那两个星系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怕,一旦将地球毁灭,对方就会趁机向他们开战,若他们在和地球开战期间损伤过大,或是受了对方什么诡计,造成必须付出惨重代价的损失的话,那他们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那两个星系开始同时演起了隔岸观火的准则。 只是,很不幸的是,我和臻的一场大战,令他们损伤了不少的士兵和驻扎在其他星系中的部队,以此,他们不得不为了本星系的权益,向烬王提出抗议。 烬王也正因为这件事,而一连很长时间,和大臣们商议。 依照烬王的性格,这件事是不可能被允许商议的,但烬王后宫里有一个妖孽,那个妖孽,不知道来自于哪里,但他却实实在在的令烬王有些晕头转向,然后,开始想要对那两个星系屈服,赔偿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大臣们不愿意。 大臣们虽然在一定的原则上,全部听令于烬王,但到了危管地球利益,未来利益的前提下,他们却确确实实有令烬王不得不退让的权力。 所以,王的决定第一次和大臣们成发生了冲突,王很不服气,在这大殿之上大发雷霆,而大臣们却要下一代的王子——我出去做一个了断,让王听听我的决断。言称,若我答应了,便可以通行,若不答应,那必定只是要赔偿他们原本的损失就可以了。 第十八章:剔龙之术 于是,在我这个还不一定会被尊称为未来唯一王的前提下,参与如此重大的决策和拥有与烬王抗衡的权力,使得烬王很是没有面子,但也正是这个时候,优怀孕的消息被扩散,烬王怒不可泄,而大臣们也都分外震惊,我便没有任何资格参加皇宫的决策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烬王在那个妖孽的引导下,做出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赔偿决定。 但那又怎么样呢,那两个星系得到自己想要的,对烬王百般万般的称颂,连同那一个他,也对烬王如此宽宏和厚恩感到特别的满足,对烬王就更加的好,烬王也因为得到了满足。 而我,也因此,备受整个烬国的嘲弄,连同原本想要扶持我成为下一代王的大臣们,也都偏移了方向,开始暗暗的收回原本投靠的决心。 我再一次变得一无所有。 优看着这一切,分外的自责,几次想要自杀,或者杀掉自己的孩子,我拦住了,我劝他,抱着他,不想让他出事。 于是,他更感动,发着誓,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 但,很快,他的誓言就被打破,他背叛了我,并成为臻的优,唯一的优,独有的优。 离开的时候,他哭哭啼啼的,抱着我,怎么样也分不开,可是,烬王的侍卫却在那里,犹如关押白素贞的那几个和尚一样,将我和他牢牢的抱住,往两边拉。 优想要做些什么,手上开始呈现各种不同的光,他脸上呈现的数据也成了黑褐色,看着我都害怕了,连忙跑过去抱住他,吻着他。 我说:“优,优,答应我,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保住孩子,保住你自己,我会努力,我会努力成为王,然后,救你,和你在一起,求你,求你了。” 优没有说话,只是趴在我怀里,低低的抽泣,然后,将手上和脸上呈现的自毁状态删除,默默的看着我,转身,走出了我的宫殿。 那一刻,我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话,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我保证,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有一丁点的目标,有一丁点的动力,为他而活。 我不明白我所选择的是不是对的,但,要做到这一个选择的终点,何其之难。 我用了一百年的努力,得到了我原本想要得到的,可是,一个错误令我在这个房间里面永远不能出去,而再一个不小心的错误,便将我打落到了永生的地狱。 我不知道自己日后要怎么办,在这房间里,每日每日的学习,每日每日的折磨自己,我想要忘记这一切,想要遗忘我曾犯的罪,但实际上,我办不到。 臻,再一次获得自由,并战胜了由他为原型创造的另外一位王子,同时,也在那个烬王妖孽的指引下,开始参加烬国的各种繁琐事务,这在我之前,是绝无仅有的,我恨那个妖孽,但同时,我更恨烬王。 那种恨,已经不能称之为恨,我只恨不能将对方一刀砍断在我龙刀之下,我才能解下一丝丝的气。 只是,没有办法,当我听到烬王再一次生日,都不准许我出去的时候,我只能低着头,半句话没有说,就再一次投入到学习技能当中。 身后的机器人看着我,身后的侍卫也看着我,没有说话,全部都退了出去。 只有一个原本就指令给我的那个女孩子,站在我身后,告诉我,臻的孩子出生了。 不,那不是臻的孩子,而原本该是我的孩子。 他长得很像我,因为有着机器人的数据和我龙之气息,刚一出生就成了整个烬国的焦点,但烬王没有杀他,优拼了一切努力呵护他,并以为烬王培养下一代绝对王的程序是否自毁为代价,令烬王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 优的程序是由优自己保存的,他有足够的自动升级能力,并拥有现在科技学者们无法挑战和无法僭越的王者家族秘密,所以,他一旦选择自损,便很难有人利用他为原型,创造出下一代优,来培养下一代王,所以,这个条件令烬王不得不犹豫。 于是,优保护了这孩子,并为他取名为赐。 这是优最喜欢在我面前说的一个字。 他说,他是我赐予生命的,这个孩子也是我所赐予生命的,所以,我们的孩子被叫做赐,是再合适不过的。 但是,自赐出生之后,优的生活便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优,他为了那孩子,可以天天不给臻上课,也可以天天不为臻服务,臻想要做什么,只要危害到赐的利益,他就会大发雷霆。 臻不知道优还会大发雷霆,于是,两者之间开始大吵,臻开始对优动手,并在动手之后,对那孩子也绝不留情,打完之后,并也不会像我一样呵护的将他抱在怀里安慰,而是一走了之,几天几夜不回来。 优很害怕,也很担忧,日日夜夜等着我去。 可我呢,没有办法,依旧被困在这个房间里,日日夜夜的不能离去。 我试过很多方法,我试过很多手段,但最终换来的,是我驾着航行飞船行驶上上百亿万光年,疯狂而火爆,但转眼再看,却还是在这一个数百平的房间。 我没有办法,只能呆呆的站在这个房间,狠狠的想和优的从前,和臻的从前,和杀破狼的从前,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想起原本,我只是二十一世纪,那一个根本起不了眼的平凡大众中的一员啊。 我想起这一点的时候,想笑,可更想哭。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天是什么,不知道地是什么,根本就是那么的没脸没皮,不成功时,我会咒骂,成功之时,我狂笑,然后,吧唧一下摔在地上,我就疯狂的躲在房间里面狠狠的哭一场,但现在,什么都在变,我的眼泪,我连眼泪都几乎没有了。 考虑了很久,思索了很久,我闭上眼睛,默默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梦里。 我很久没有做过梦了,自从优走了之后,我就算是做梦,也只是梦到和优手牵着手站在天际之上笑。 但现在,我却做了一个很久很久之前,做的最为平常的梦。 我梦见了家,梦见了爸爸,梦见了妈妈,梦见了姐姐,也梦见了弟弟,我们笑着,一起在饭桌前包饺子。 那是多么正常的一幕,可是,离我好遥远,好遥远,近乎于不真实。 我的眼前,有太多的虚幻,我不想要,想要踩在真真实实的泥土之上,想要抚摸真真实实的花朵,也想要,牵着一个真真实实的人的手,对他说,一辈子,我想你,也恋着你,只恋着你。 仅仅这一个愿望,何以会如此艰难?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依旧还是我,我依旧还是被困在这个房间,只要我没有能力,就绝对不能离开,我憎恨,却又不知道要憎恨谁,我只知道的一点是,终有一天,我会被放出去。而被放出去的原因,便只是和臻再一次的大战。 我说过,原本是我赢了,而之后,臻就要和下一代以他为原型创造出来的王子大战,而臻若赢了,我和他便会进入下一场的大战,而若他不赢,我就要和以他为原型创造出来的那个王子大战,只现在,臻赢了,所以,不过多久,我们便会有下一场的大战,直到再拼出一个输赢,然后,再将失败者囚禁起来,创造出另外一个原型,在国王再一次的盛宴结束之后不多久,进行下一场的大战。 以此,循环循环,再循环,直到最后的那个胜利者足以被烬王所承认,足以被全国上下的大臣所承认,这些循环才会被打破,然后,王子成为王,接着,进入下一代的循环。 我不懂这是什么制度,我也并不知道,想要创造一个地球之王,何以要如此残酷?只是,当臻携带着一个小孩子,站立在我面前,与我对视的时候,我却不得不低下头来,承认我的失败。 于是,这一场仗连打都没有打,臻就坐立在了真正的王子之位上。 而我,注定要被施以本国最严厉的剔龙之术,将龙之气息从我身体之内硬生生的拔出,然后,将我原本的肉之躯体送上断头台之上,永堕轮回。 我不怕,也并不后悔,可是,我只是不知道,我究竟错在了哪里? 我看着坐立在百米阶梯之上的烬王,静静的看着,然后,将头转向赐。 赐并不认识我,只是拉着他‘父王’的手,定定的看着我这个刚一出来,就受到万辰膜拜,而并没有任何地位的我一步步跪上阶梯,为他的皇爷爷祝寿的冷漠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优并不在,在这个大殿之上,他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机器人,根本没有资格站立在这上面。 但赐却可以。 也许这还是令他能高兴的,毕竟,赐可以在这里见到他真正的父王,而我,也可以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们的相逢,可以说,已经令原本受尽了苦的优可以得到很大的满足。 第十九章:他抱着我,狠狠的哭 但很不幸的是,赐并不认识我,只是看着我一点一点踏上这百米阶梯之上,并说着,和很多年前,臻所说的那一句‘臻儿学成归来,请父皇检阅’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时,显得惊呆了。 然后,他一把指着我,说:皇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只有一个皇子,你没有资格叫他叫父皇啊。 一语落定,我看着他,臻看着他,连同烬王也看着他,笑了。 我说:是啊,我原本是不想叫他叫父皇的,可是,没有办法,他创造了我,他成就了我,我没有任何权力,不尊称他为父,不敬他为皇,但若一日,我踏风而去,烬王不在,烬国不在,我便,只是我…… 只是他的父王,只是优的夫君罢了。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很难受,一句话堵在那里,感觉,分外的堵塞。 但之前的那些话,却足以震慑了他,也同时震慑了臻,和烬王。 他们笑。 臻的笑很假,参杂了很多的仇恨和怨恨,是的,他原本就应该有很多的怨恨,自第一天认识我,我就和他作对,而就算如今,他手中牵的那一个儿子,也是我的,也是他为了得到如今地位,不得不牵着的,他如何不恨我。 怕是,他只恨不能此时此刻就在这里杀了我。 而烬王的笑,很冷,简直冷到了冰。是啊,他该冷,他该冰,一个被他如此创造并千辛万苦培育的下一代王子,竟然能够说出没有烬王,烬国尽毁的话来,他该是如何的苍凉。 但实际上,他的笑的冷,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又或者,只是厌倦了王位,只是一种落寞的羽化成仙。 我不懂,或者懂,但不必计较了。 只说赐听到我这一句话,看着我,有些惊恐,也有些害怕,因为,或许在他的认知里面,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的皇爷爷如此说话,所以,他在衡量,我该要被处于什么极刑,又或者,他只是在考虑,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又究竟是什么人。 “你称皇爷爷为父皇,那么你是父王的兄弟吗?那么,我是也叫你父王还是,要叫你其他的什么呢?” 他不懂这一点,或许在他的字典里面,永远只有他一个皇爷爷和父王的称呼,对于父王的兄弟,他连一个称呼都是没办法知道的,因为,烬国的字典里面已经将其剔除了。 我笑,并看到臻的脸当即就白了,就连烬王也在听到这一句稚幼的话时,嘴角也都是又笑了一下。 “父王,那赐就叫他父王吧。”他说,烬王说,烬王说了,那就是一道令,就连臻都不可以反对。 所以,当烬王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臻的牙齿当即就紧咬起来了,拳头紧握着,几乎在这朝堂之上,都跟我打起来。 我没有说话,也并不想看他,只是看着赐,等待着他的呼唤。 但他没有叫,只拉着他父王的手,抬头看着臻,似乎,在征询对方的回答。 只是,臻又能怎么办呢,就算他再怎么不愿,他能不让他叫吗,他能吗? 显然他不能,所以,赐这才在他的允许下,怯生生的叫了我一声父王。 那一声父王啊,那一声父王啊。 清脆,而稚嫩,犹如青涩的小鸟投入了母鸟的怀抱,也犹如一滴清泉瞬间将我怀中的污浊全部打开,我笑了,然后,一下子抱着他,几乎哭起来,我抚着他的脸,捧着他,细细的看,激动得无以言表。 赐并不明白,我为何这么激动,他只是在我怀里很不适应,很是挣扎的想要去找他的父王。 我感觉到了,也很明白这种抗拒来源于哪里,所以,我并没有勉强他,而是,将我脖子上的一个吊坠取下,挂在他的脖子里面,细细的又抚摸了一下他,便一步一步的踏下这百米阶梯,连回头都不曾回头的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那一刻,我相信,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怕是连如今的烬王也震惊了。 那脖子里面的吊坠,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那是王者家族的印章,也是我存在在这个宫殿里面,唯一的守护之物。没有了它,别说我是生是死,就算是呆在这个皇宫里面,死后被寄存到王族的陵都是不可能。 同时,它也是龙息之力的唯一源泉,王者家族体内的龙之气息,全部都是来源于它,而我,将他交给了赐,赐原本有我承传的龙息之力,而加上这一块坠,便犹如虎添翼,是乃真正的可以与臻争夺皇权的下一代王子,而我,便连龙息之力的吸取源泉都没有了。 更可怕的是,我的身体已经在那一次救助臻的事件里,就不得不依靠这龙息之力维持,这一将这东西给他,体内的各种症状全部都在这一刻,呈现各种倒转,任何五脏六腑就像是不受我自己控制了一样的,在体内到处的乱窜,我整天上吐下泻的,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丁点不痛的地方,每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呻吟。 没有人看我,就连机器人和最开始的那个女孩,也已经不见了,这也是那个坠子的原因。 或,也正是我将那个玉坠给了赐的原因,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惩罚,也没有被赶出皇宫,只依旧被关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只是,所有的一切虚幻不在,没有了任何培训的价值,我只能就在这里,熬熬熬着去死。 我不后悔,我根本不知道后悔是什么。 我只是,想着,想着,活着,活着,再见一次优就好了,再见优的一次笑就好了。 或许,赐回去之后,优听到自他口中说的另外一个父王,和他那脖子上,他父王亲手给他戴上的那一个玉坠,定然是笑着的,或者是哭着的。 我不知道,但真的好想见,一家团圆。 只是,这个梦,太难实现,就像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或许哪一天就要死了,一去不复返。 而就在这个时候,优来了,浑身是伤,他抱着我,狠狠的哭,狠狠的哭,他说:锏,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明知道,你明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啊! 是啊,不是我的孩子,机器人根本不会生育自己的孩子,也更不会生育人类的孩子,那只是一串数据,那只是以优以我为原型,创造出来的另外一个,在不久之后,和我和臻一起争夺着未来烬之江山的人。 可是,尽管如此,尽管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当时的优是那么开心,当时的我信以为真,我认为那就是我的孩子,那就是我和优的孩子。 或,当初的优,也定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 我问他,我问优,难道,当初的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不是吗? 对方沉默了,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紧紧的,紧紧的,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唇送上来。 我没有说话,想哭,真的想哭,然后,在他的吻中,就这么死去得了。 并不想求其他的。 我来这里这么久,我又得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恐怕,连我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我只是拼命拼命的想要看清楚自己眼前呈现的各种诡异,各种复杂,可我看不懂,密密麻麻的,就像各种分子式一样的复杂。 我不懂,我想死,然后,带着对臻的疑惑,对杀破狼的疑惑,死了罢。 第二十章:紫薇星 死,对于一些人太简单,对于我来说却是那样的难。 我并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样的利用价值,但是,我还是被烬国的皇族所救,每天只喂些可怜的压缩食品,这些食品说实在的,就算是这个年代中最卑微的人都已经将其抛弃了,但没有办法,我在吃。 我在吃的同时,也被他们所抛弃,我被赶出了皇宫,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那里的凶险,没有人知道,那里的凶恶我也不曾预料。 临走的时候,优没有来见我,只是臻来了,他对我说:“皇兄,你好好的去吧,准备将身体修养好,将精神修养好,然后,将你的王者之力修炼好,待你有力量回归之日,再跟我们抢夺王位吧。哈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很狂傲,狂傲到令我很气恼,伸手就要上去打他一巴掌,但我没有力气,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都是瘫软的。 并在他说完这些,转身离开的当,我就被装在一个小木匣里,被丢弃在茫茫宇宙中,从此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这宇宙很大,也很广,是我曾经的向往。但我所乘的却已经不是当年浩瀚无比的战船,而只是一个被各种肮脏和脏乱所侵袭其味道的小木匣。 小木匣整体的面积只有一乘二个平方,刚刚塞满我一个人,外加一个小手术盒。 这手术盒,兴许是优千求万求才帮我求来的一样东西。 那也是曾经优在教学的时候,最为看得宝贵的东西。 他说,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东西,虽然他已经记忆不清,这东西曾经经历过的朝代有多么的漫长和时过境迁,同时,他或许也不曾知道我便是在这种手术盒的年代里面穿梭而来。 他说,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东西,他可以帮助我的身体适应这个宇宙中为其很少的星球,虽然很少,但已经足够,只要能降落在那些星球上,便已经足够。 只要我能活,便已经足够。 但,他说的这些我记忆得很清,只是,面前的困境却依然不能按照我的记忆走。 我的小木匣在宇宙中飘行,很不辛的撞上了一颗紫薇星。 这颗紫微星不是曾经我所处的年代的紫微星,而是一颗完完全全有一个名叫紫薇的人建立的星。 紫薇曾经是母卡煞星上的人,因为叛逃,被四处通缉,来到这里之后,很是幸运得活了下来。 当时,这颗星球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如今这里俨然是整个宇宙中最为繁华的存在。 它的繁华,不是因为经济或者是人们的智能,而是因为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为了叛逃者而建立的星球,他收容所有星球中被抛弃的人,包括与之前星球上的王作对的那些个罪大恶极的人物,他们单独行动起来,看不真切他们对整个宇宙产生的威胁,可一旦他们这些叛逃者连成一线的时候,却就算是整个宇宙最强者部队也无法消灭其的存在。 因为他们太过于强大,也因为为了弘扬宇宙人权,当他们聚集到这里,生活在这颗离宇宙边缘还要遥远上几万光年的狭小区域时,整个宇宙中便默认了他们的存在,只是在同时,限制了他们活动范围。 毕竟,他们都是叛逃者,若他们合并起来,一同到其他周遭开拓疆土的话,那势必对整个宇宙都是一种灾难,为了避免这种惨重事件的到来,宇宙中最高审判会结合宇宙最强的联合国家警署组织创造出了一批最精英的超出万人的力量,来日夜坚守在监视他们这个星球外圈的范围工作岗位上,一旦发现他们超出了特定的范围,便立即下令逮捕,并开始质问紫微星最高级的管理者,然后,对其进行清剿或者处罚。 这清剿和处罚,是在外界看来,但实际上,不但是外界宇宙,就算是在紫微星内部,作为最高级的管理者,再被整个宇宙指责询问的时候,也是分外的气恼,作为管理者,谁又能够容忍手下的小混混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瞒着自己和整个宇宙作对,然后让自己受到牵连。 以此,在某种意义上,一旦一个紫微星里面的人离开,他所面临的,便不仅是要遭受整个宇宙联合组织的逮捕,就连紫微星的最高级管理者也会因此对你进行最终极追捕。 他们原本就是叛逃者,他们手上的手段可以说已经是残酷到整个宇宙都胆寒地步的,并且,在那一个集体叛逃的组织里面,很明显的就是越是心狠手辣,就越是得到高一级的级别,如此算下来,那些离开的人想要在他们两者的联合下,得到一丁点的生存机会,那便只有等到下地狱之后投胎才能办到的事。 所以,当我得知我此刻所撞到的星球就是这么一个在优的口中听说,就感觉一阵的心惊胆战的紫薇星的时候,我的脑袋都是蒙的。 但实际上,我被关在四面黑暗的小木匣里,别说是得知外面的那个被撞的星球是什么星球,就连我的木匣什么时候,能够撞到什么,都是看不清的,我只是觉得那木匣忽然间一震,然后,便噼里啪啦的四处分散,还没有来得及我一个回神,那个小手术盒就已经也跟着炸开,里面繁杂的工具当即散落到宇宙之间,我吓呆了,连忙用手去抓,而也正在这时,我的周遭当即响起了各种枪炮炸弹声。 我来不及多看,身上已经被中了数下,撕痛让我整个人的脑袋都变得僵硬,我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身子在这宇宙中被撕裂乘粉末状,任由其随着陨石碎片,飘荡在这宇宙中,永远的安息下来。 那个时候,我想说些什么,想喊些什么,但最终,我也只能看着眼前的景致慢镜头慢镜头的播放,然后彭的一声撞的五骨分身,再之后的事情,我就已经记不清了。 我记不得我是怎么死,我也记不得我是怎么活,我只是看见,很久很久之前,我端坐在一扇液晶屏幕面前,一点一点认认真真的敲打着键盘。 那个时刻,我真想哭。 只是,我已经不知道泪是何物。 待我醒来的时候,一只长着八条腿的类似蛤蟆一样的东西,站住我面前,他的腿很长,几乎和我的腿差不多长,只是,上半身就是一个蛤蟆的壳,脑袋也和蛤蟆一样,整个眼珠也都是红宝石一样的颜色。 我分不清这种东西叫什么,就算是之前知识上所学的,我也只能很是简单的称他们为蓝哈星人。 但蓝哈星人的身体虽然和它一样,是呈现蛤蟆形态,但他们却只有六条腿,并且,眼睛的颜色也只是黑褐色或蓝光色,也是因此原因,它们的星球,才被称作为蓝哈星。只是这一个…… 我分不清它是什么,所以,我只能用一双眼睛看着对方。 对方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好奇的盯了我很长时间,才伸出最前面的四条腿,将我整个抱了起来。 我在他怀里挣扎,但对方夹得很紧,再加上他身上的那种肮脏令我实在作呕,越是挣扎离那些作呕的东西越近,以此,我也就不敢再挣扎了。 他抱着我,进到一个棚子里面,然后彭的一下摔在地上。 确切的说,这真的是如蒙古包一样的棚子,只是用料却全然是各种钢筋和不锈钢之物,这种东西在现在的地球上早已淘汰,就算是整个宇宙中有这些东西的也并不多,只有最为落后和不起眼的小星球上残留着一下,大部分的这些东西都被当做垃圾一样,早早的丢弃在宇宙的垃圾星球上。 或者,眼前的这一个,在当时我的眼中,只是一个这些被当做垃圾场一样对待的宇宙垃圾场之一的星球。若是这样,那我真该庆幸了,毕竟,他们均是和我一样被整个宇宙遗弃的人,至少也并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了吧。 我想着,抬头看着这个棚子里面的人。 他们站的密密麻麻的,并且身体呈现各种形态。他们围成了好几个圈,站住那里议论着什么,但从我一进来,他们就立马闭上了嘴巴,然后用惊奇探索的眼光看着我,试图要从我身上,看出任何一点他们所想要获得的东西。 接下来,我们对望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研究我也研究了很长时间,最后他们不得不派一个人走上前来询问我。 确切的说这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类似像人的外星生物,它长得像猿,但比猿小,就像正常的地球人一样大小的猿。 地球人称它们为蒙卡拉家族。他们分布在很多星球中,就像是移动种族一样,没有固定的居处,天生爱好旅游的他们,从来都是见多识广,所以,在宇宙中,他们算是历史最为丰富的,也算是最博学多才的,也是因此上,他们无论到了哪里,都会受到格外的待遇。 我想,我可能会和他有很好的交流,并能获得一点点的生存机会。 或许,他也正是出于这种目的,而开始大着胆子走上前来跟我谈判。 他说的是很正统的宇宙语言,所以,我很轻松的就理解了他的话。 他告诉我此刻我所处的星球,他也告诉我,他可以收容我,但我必须听他们的,并且,在这个棚子当中,我是到现在为止最后一个来的,所以我的辈分也就自然而然最低,然后,我将听从于他们所有的人,他们吩咐我做的事情,我都必须要做,否则,我就只能是死。 我笑了一下,在心底,然后,我答应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上了这种写文的手法,所以,亲们尽管拍飞吧,能看到这里就已经是奇迹了,然后,我能说一句,看到第一章到这一章的点击比例,我活脱脱的阵亡了吗……于是,我决定了……手法我依旧不会变得了……最后,偶不是不会写正经文,偶只是忘记了正经文是怎么写的的了……所以《父皇不准卖萌》那本也是受这本影响,被活脱脱的锁了……闪人,这个月存稿已发存稿箱,下午六点自动更新,我闪了,下个月再见了…… 第二十一章:天洛萨 只是,我的答应很爽快,实际的情况却糟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完全成为了一个跑腿的和劳力者。 我为猩猩搬家,我为蜘蛛造网,我为三只手的怪物沏茶倒水,还要为更多我根本见到就想吐的东西种菜造树。 在这些完成了之后,我还要和那个蛤蟆一起到高达上千米的石子山上,去捡被上天劈中的电集石。 这种石头能发电,能取暖,能让他们的棚子光亮和温暖起来,但实际上,只有最高级别的几个人才有资格在晚上的时候住在那个棚子里,而其余的人,便只能和我一样,在晚上的时候,缩着身子承受夜间低达零下上百度的冷空气袭击,并且,各种沙尘暴天气,以及恶劣的冰雹雨都足以将我们这些可怜虫们一一打击到死。 我的身体本就不好,失去了龙之气息的我本就是一个频临死亡的人,再遭受了那一次的碰撞,纵然是留了一条命,可那也仅仅是我身为地球之王子最后的一丝幸运,那也许是当时烬王给我的最后一点仁慈。 所以,在这样的身体状态下,我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又哪里能够抵挡住这种恶劣天气的洗礼,每天晚上,我咳嗽如珠,血从我口中喷出,旁边冻得发抖的人见了更觉厌恶,然后,就又差我去在深夜捡那些电集石。 其实,我知道,他并不是让我体现我夜以继日的勤奋,而是想让我将深夜中捡到的电集石统统给他藏起来,然后,让他也能在夜晚的时候取暖。 他的身体也不好,但比我的辈分高多了,他甚至比那些此刻在棚子里面的人的辈分都要高,只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而处处受到压迫,最终沦落到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要经受外面的风吹雨打,所以,他不服气他也想要翻身给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以颜色看看。 我没有理他,我只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真的往那高达上千米的石子山上摸索去了。 夜里很黑,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而石子山,更是残酷的存在,因为高,也因为峭,上下几乎垂直成九十度的坡度,在白天的时候,能够爬上去都是一种奇迹,而我在夜晚,可想而知会有多么艰难,而我们睡觉的地方离那里又远,等到我摸索到那里的时候,虚弱的身子就几乎令我丧命。 可是,我不服气,我一点一点的爬上去,咳嗽,令我的身体颤抖不已,冰冷也令我的身体寒气逼入骨髓,但庆幸的是,这里已经没有了冰雹。 这座石子山顶端聚集了庞大的电集石群,足以令那些夜晚蜂拥而来的各种雷电冰雹全部自动逃跑。 我不觉笑了一下,若我也能得到这种东西,该有多好。 日日不用受寒,或者,身体也就能渐渐的好起来,若如那个人一般,我恐怕将永远都再无将来。 我设想着,要攀登上去夺得那些东西的决心就越发坚定了。 但最终,我没有爬到顶峰。 太阳光升起的那一刻,我才爬到十分之一处,早早起来被吩咐干活的那些人在这里找到我,于是向上头禀报,然后,我被活活打了一顿。 那一下又一下棍子砸来,我的身体连续几天都动弹不得。 但他们却不放过我。 “敢在晚上去偷电集石,你是不想活了。”他们骂着打着,围了一群一群的,似诅咒一般的。但我却从这些愤怒的人群中,很清晰的看到,那天晚上吩咐我去偷电集石的那个人看我的目光不同了。 他盯着我,有些惊慌失措,也更有着别样的苦涩。 他是应该惊慌失措,因为,我若是在此刻将他招出来的话,他可能受到的惩罚比我更惨重。而他的苦涩是因为什么,我不懂,就像是,他也曾经经历过如我这般的事情,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不懂。 也不想懂了。我连命都快要保不住了,我还奢望懂他吗? 此时此刻,我只是想优,我只是想臻,同时,我也想赐。 我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优会受到惩罚吗?臻会受到更加的宠爱吗,赐应该被关在那一个宫殿里面,接受另外一个名叫优的机器人的传授,然后,和他的父亲,和他的印象中的父亲,展开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吗? 我不知道,我很想知道,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我才想起,有多长时间,我离它是那么那么的近,又是那么那么的远。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的无情映照着紫薇星球上的无情,他们从来都不怜惜伤者,依旧会让他们干活,直到死的那一刻,他们也逼着他做本应该是他们应该做的活。 而直到他们死了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若他们死了之后,这些活便只能由自己做了啊。 但此刻,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利用这些最后的伤重者,完成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完不成,不能吃饭,实际上,这个宇宙中也很少有人会吃饭了,他们互相空气,依靠着自身的各种功能吸取外面的营养,饭食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又或者,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绝对的奢侈了。 在他们印象中,只有富贵的人才能消耗起那么大的一笔钱,去品尝一点那些可怜巴巴的东西。 但是,我不同,我和他们都不同,我本就是地球人,地球人除了本身索取外面的营养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去在大自然界吸取营养,并同时,我们所摄取的东西,必定要经过很多道的工序才能保证在吃过它们之后,保存好足够的体力,生存,和,干活。 我没有办法,所以,我只能拼命的干活,然后,获得一点上面赏赐下来的一丁点可怜的面包。 同伴中看我的眼神很怪,或许,他们没有见过像我这样,一日三餐不吃就头昏眼花砰然一下倒地的人吧。 但那个蛤蟆见过。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蛤蟆叫天洛萨,也的的确确是蓝哈星人的后代,但他另外一半的血液传承了梦罗星球上的一个落败王子,那个王子很喜欢他的母亲,但最终,因为两个星球的久经大战,他还没有出生,那个王子就为了保护他们而死了,他的母亲带着他到处逃,最后落到这里,生下他后没有过多久,也带着战争中的残疾(残留的疾病)离去了。 他能在这里生活,完全只是一种运气。 他出生的时候,刚巧这里的老大被更上面一层的军官选中,马上就要跟随对方到繁华的城镇去,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管辖范围出现一丁点的错,想做一些善事,争取赢得更好的照顾,然后,刚刚出生不久,几乎被这里人群抛弃的天洛萨就这样活了下来。虽然没有得到足够的照顾,但长到一定的时间,凭着自己的勤劳也换回了一定的尊重,至少,比那个吩咐我偷电集石的人要强上很多了。 他对我说,曾经,他听他母亲说过,在跟着他父亲与大批大批的追踪着大战的时候,他们见过如我这般的人,他们驾驶着宇宙中最高档的战船和飞船以及各种穿行物,逍遥在宇宙之间,任何他们经过的地方,所有的战乱便瞬间平息,而他的母亲也正是在那个阶段,险险的捡了一条命。 只是,他的父亲很不幸的,丧生了。 天洛萨说到这里的时候,很伤感,然后抬头看看天,似乎在那里,他能见到他的父亲和母亲与那些人偶然一瞥的激情场景。 当时,我没有说话,我能说什么,我能说,或许他如今所向往的那些个飞船和战船,只不过是当时身为王子的我管辖中的最微不足道的一星半点吗? 我不能说,曾经的辉煌对于我来说,遥远而不可及,我永远抓不到,并似永远都抓不到一样。 我伤感,却不像他一样看天,我回头,只看向下方,那干枯的地面,跟地球上的干涸之谷一样,任何沙尘暴天气在这里,简直就是常客,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一刻,也更不知道,我再有没有机会去见识一下,对方口中所向往的那些,曾经只是我管辖范围中的一星半点。 我不想说,也不能说,我只是看着地面,静静的躺在一块大石头旁睡着了。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天洛萨被抓了,他包庇我,在我本应该干活的时刻,却让我躺在那块大石头旁偷懒了,这并不算是严重,只要叫醒了我,他根本就已经再没什么事了,可偏偏他看我睡得很死,看我浑身上下的伤怜疼,于是,便被那些人抓着,一同被打了起来。 这里的人简直就是残酷,没有任何理性可言,他们只是为了他自己更好的生活,从来不顾及他方。 我憎恨他们,开始对他们怒骂,我骂得很惨,同时,被打得也很惨,但庆幸的是,天洛萨得救了,他得救的时候看着我,充满了惊奇和其他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此刻浑身上下的疼,疼的钻心,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了事。 第二十二章:他们是人,我也是人 我本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我也知道疼,我也知道伤,曾经的我,就算拿一把小刀在自己手心上滑下那么一下都觉得钻心刻骨一样的惨不忍睹。 可是,此刻,我甚至忘记了疼,每天的每天,只能抱着自己的身子,期期艾艾的看着周围的人群,一个一个对我嗤之以鼻,再不然的,就是被他们驱使着,继续拖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身子干着较之他们更重的活。 我受不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我想念之前的生活,我此刻,甚至在想,若我能回去,无论让我做甚么,我都愿意尽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努力。 只是,我回不去那里,我的祈祷在隔着地球几亿光年的这里,简直就是放屁。 我伤感,每天很不能以泪洗面。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里发生了一场最大规模的叛乱,原因,不过是那个之前让我偷电集石的人在白天取电集石的时候,偷偷的在口袋里藏了一块,想着晚上的时候,放在我身子底下,为我取暖。 这本是好意,但最终害了我,他们抓到我,以为是我偷的,我咬着牙,认了。 于是,那个人当即就不知怎么了,一巴掌跟审判我的人打起来了。 他本就身子不高,只有一米二三的个子,身上五六个胳膊,每一个都几乎没有了筋骨提不起来,两条腿也被什么给打断,只每天要拄着一根棍子才能站得起来,如此跟对方身强力壮的打,他哪里能够有半分赢得把握,当即就被一把推在地上,然后,一把尖利得如刀一样的东西下去,他的两条被打断的腿也被咔嚓一下砍断了。 宣红的血从里面流出来,棚子里面的人全傻了,然后,当即就是一声声大叫,全冲了出去。 那个人死了,原本审判我的那个人,也失去了他在这里最主要的威信,然后,这里最长辈的议员们便将他祛除出了棚子核心,然后,在这干活的人群中,变得比我位置还要低。 我没有吭一声,天洛萨也没有吭一声,只不过,默默的,这里的气氛变了,隐隐约约的,他们看我的神情不再如以前。 他们有种恐惧,有种敬重,更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默默演变着。 他们不让我再干任何活,他们将我塞到一个干巴巴的洞里面,几天几夜不出来。偶尔,他们会送些我必须的面包来,但,我没有吃,我的嘴已经干渴不知成了什么,连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我的气息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昏迷中,天洛萨来了,好不容易端了一点精水过来让我喝,我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流了泪。 从来没有一种感觉,能比此刻幸福,也从来没有一种感觉,能比此刻幸运。 我总是不死,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反正,我醒来之后,浑浑噩噩中,从天洛萨那里得知,因为那个人的死,惊动了上面的人,然后,他们下来查,便将如今棚子里居住的几个议员全部撤了,并押送到城市里面,接受管理者的审判。 而此刻,这里没有议员,也没有管理者,棚子里面不敢住人,这里的人们开始乱成一团,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然后,他们想请我回去,想请我回去主持事物。 我没有答应,我只让他们白天的时候去到山上去电集石,然后,晚上的时候,全部挤到那个棚子里面,该疗伤的疗伤,该温暖的温暖。 人们看着彼此的视线开始变得和睦,人们看着自己慢慢好转的身子,充满了感激。 而我在同时,也很惊讶的发现,那些电集石,不但有着取暖和照明的功效,就连对身体上的伤口,疗效也是极好的。 没有过多长时间,我渐渐的咳嗽没有那么重了,能够扶着一根棍子站起来,眺望天空好久好久,也能走一些力所能及的路,而较之我稍轻的伤者也都渐渐的恢复过来,对于我的感激,更是无话可说。 但当他们选择让我管理他们,带领他们创造更好生活的时候,我依旧拒绝了。 我选择了离开,然后,将这一切,交给了天洛萨。 我告诉天洛萨,说我要去找我的飞船,若有一天,有飞船,有如我一般这样的人来的时候,那便是我降临了。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如第一次一样,用四条腿抱着我,紧紧的,紧紧的。 然后,我们离别。 而我不知,就在我们离别了那么那么久之后,我对他的承诺实现,然而,我的降临,所带给他们的灾难,较之他们之前所受的那种哭,更加的惨淡。 我不知道,为何在当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若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定不会,定不会许下如此的承诺来。 或许,他们会怪我,或许,他们会恨我,但,我当时不知,现在不知,未来也并不知。 是命。 命指引我离开他们,去到他们所说的管理者所在的城市里面去。 说是城市,其实,和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几乎上是差不多的样子。 高高的楼房,奢华的酒吧,各种奔跑的破烂汽车,还有,身形各种各样的外星球人。 偶尔,我也会遇到一两个如我一样的,我们会说说话,会聊聊天。 但我们总说不到一块去。 因为我在王宫,而他们在宫外,对于当时我所处的身份来说,又怎么能够知道他们生活部分中的一星半点,所以,往往在话说还不到一半,那些人就瞪大了一双眼只盯着我看,然后,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互相牵着手惊恐的离去。 渐渐的,我感觉越来越孤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这么感到寂寞了。 他们是人,我也是人,身为同类,就像是在很久之前见到老乡一样,然而,他们却抛弃了我,实实在在的抛弃了我,没有任何语言,只用行动就将我抛到了一边。 然后,我被他们所遗弃,同时我也被其他更多星球上的人所遗弃,他们不屑看到我,虽然我身上已经没有伤,但我的孤独和自傲,在这个大城市里面,明显就很是让他们疑惑。 他们工作拉帮结伙,他们娱乐拉帮结派,他们总是很热闹,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是一群一群的,而我,总是孤独,总是一个人,所以,他们看我的眼光更加的犀利,就像是看一个异教徒一样,我浑身发毛,但没有办法。 白天的时候,我尽量的躲着他们,晚上的时候,才出来,跑到一些饭店和食粮的地方去偷一些东西吃,被追打的时候,我也总是能跑得很快,于是,我的坏名声就在这个时候,被渲染起来。 终于有一天,他们实在难以容忍我的罪恶,便联名将我送上了法庭。 说起来,这并不是法庭,而是一个由最基层的管理者建立的维护和谐的组织,就像之前的派出所和警察局一样,我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只是被拷了一双手铐,第二天的时候,站到一个审判庭上。 审判庭上有很多人,他们虽然在心底里面远离我,却不得不说,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想要靠近我,想要了解我,这是一种人类最常有的心态。 而我,并没有给他们了解我的机会,在审判庭上,我也一句话不说,他们问我什么,我只是点着头,摇着头,然后审判的那几个来自不同星球的外星人便面面相觑着商量着,直等了好久好久,他们才告诉我说,让我去到某个地方服役。 服役,算是一种军队的称呼,这里也是如此。 然而,当审判者最终判出了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旁边观看的那些人惊恐的眼神。 于是,我从中也能隐约发现,他们口中的服役该是一个什么恐怖的地方了。 第二天的时候,我就被装上了车,跟着几个外星人一同,被押解到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庞大无比,巨大的房间里,摆放着无数的机械设备,设备中央的过道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人,一走进去,充鼻可闻浓浓的刺鼻味道,黑白的烟雾熏绕着,将脚下行走的路都要掩埋了。 看押我们的人将捆绑我们的手铐取下,然后,便将我们转交给了这里的负责人。 也是一个蓝哈星的人,有着正常的六条腿,眼睛也是黑褐色的,或许,他在这里的地位不算低,一张口吩咐,旁边就有几个如他一样的人跑过来,给他递一些记录本和验算工具之类的,最后,他拿着一个类似激光扫描枪一样的东西,在我们的额头上一一过滤了一遍,然后,便将我们安排给了下手。 那个下手似乎很高兴他们的老大将安排我们的重大任务交给他,一路上都是吹着口哨的。 然后,走到里面的工作区,一路将周边的人喝来喝去的,好不威风。 第二十三章:他选择相信我 “呐,这里以后就是你们干活吃饭拉屎睡觉的地方,你们好好干,若有功劳,会奖赏,但若有差错,我势必要找你们麻烦的。” 他说完,又很是兴高采烈的吹着哨子,将我们又丢给了另外一个身上穿满了各种防护设施的人。 那人身高两米,两只胳膊却很短,几乎只能达到他身体的十分之一位置,手上只有三根指头,防护衣服的手套上也只是有三根指头,不过,他的身子很胖,简直算是一个很臃肿的大虫。 而这大虫脑袋上,却很是精良的生长着甲克虫的夹钳,看上去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他被交代吩咐我们在他手下干活,似乎是因为多了人手的原因,他也显得很开心,时不时的就拿拿一只夹钳摸摸我们的脑袋。我想,若是我以前,只怕是一刀将那夹钳给砍断。 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能力。 跟我被招呼在一起的,其中有一个几乎算是他的同类,也许是因为如此,他很快就被分配到了一个位置上,那里是操作一把刀,将下方流水带上的钢筋一块一块的砍成形状,这原本在地球上完全可以有机器全额完成的作业,在这里,却必须要我们这些人来完成。 不过,他的同类也有着臃肿的身子,看上去力气很大,干这活也是再合适不过。 只是,吩咐到最后,旁边的几个人全都有了任务,只有我,站在他身边,就像个矮子一样,又瘦又小,细皮嫩肉的,并且脸上一副的衰样,在他看来,上面将这样的我安排给他,显然是给他为了难,所以站在原地好久,也没有想出要给我派一个什么伙计。 直到旁边的一个小个子指了指我的脑袋和眼睛,他才犹豫了一下,把一个本子递给我,然后,就转身将我交给那个小个子,很是有些怨怼的走了。 那小个子接到了我,很是开心,便在他走后,跟我讲了很多的事情,但大抵都是关于这个大操作室是怎么样形成的,具体流程都是什么,每一道工序又是怎么样的,只是,当我问到他,究竟这些东西制造出来是干什么用的的时候,他才愣住了脚,停在原地,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后,低着头思索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然后,便又叮嘱我不要问那么多,之后就将他自己主要的工作交代给了我。 这是一个全武器修炼场所,据这个小个子说,这个场所,自他出生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了,或者是他之前很长很长时间就有了,他是继他爸爸的班,所以,他不是囚犯,只是在自己爸爸死后,就很顺利的站在了这个岗位上,一站就不知道是多少年。 这个星球上的人长长短短的寿命都是他原本星球上的寿命,所以,没有平均值,有一两年就死的,也有成百年活着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所以,对于短时间的人来说,一天对于他们也是漫长,对于百年的人来说,一天总是太短暂。 他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在这里干多久,但据我猜测,他应该在这里不过两三年,因为,他能将这里的程序全部背熟络,却始终不能理解更多,或许,连更高一级的管理者都没有见过。 也是如此,他也就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更也就不知道,他所工作的所有程序加起来,所能创造的,是一颗颗很厉害的子弹,又或者是一把一把的军用枪械。 他不懂,他只是每天拿着一个本子,将每一个人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归类,然后计算数量,将其归集到仓库里面去。 他说,这样的工作很难,要费不少脑子,不过,也有很多星球上的人聪明,他们想抢这样的活来干,只上面的人怕他们耍小聪明闹出什么事端,所以,这个工作一直都是由他一人完成的。 他说他很厉害,我只是笑,看着他将几个四位数连续排在一起,然后算上半天。 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小孩。 然后,我很快速的说出了一个答案。 他惊愕的看着我,然后,犹豫了半天,才在我的指引下,用我教他的方法,将这些数字验算一遍,接着,又照着他自己的方法验算了好几遍,当终于确认那几个数字竟然能完完全全一样的时候,他更是惊呆了。 他称呼为我聪明小孩。 我笑了笑,只是看着他,然后,没有过多长时间,我就将这工作全然的了解了,并俨然将他撩在了一边,他见到我如此快速的将整个流程掌握,也就乐得清闲,偶尔就会躲在一个地方偷懒,只是他也会时常提醒我,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因为,他的爸爸,也是因为那一次表现得太明显,太聪明,而被上面的人抓走,然后一去不复返。 他说起他爸爸的时候,很难受,只是,他从来不曾提起过他的妈妈。 或许,他是那一种,只依靠一个父体就能繁衍生息的琴拉星人。 我没有问,也懒得问,我只是遵照他的吩咐,慢悠悠的在纸上画着这样那样的数,就像是在验算数量一样的,但实际上,我只是在算这些子弹和武器机械中的成分和规格,我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算算这些,至少能够打发一点时间。 原本,我以为这里制造的东西,杀伤力并不会强大到哪里去,毕竟,这只不过是被整个宇宙所通缉的星球,他们能得到这些材料就已经是万难的了,但我始终忽略了一点是,他们被通缉,是因为什么被通缉,各种杀人罪各种逃难罪和各种在其本星球上造成了绝大影响,才被迫逃到这里的罪,而他们能够逃离原本的星球到达遥远的这个地方,除了那些个实在是被遗弃或者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的人外,其他所有人必是会有些本事才能行的。 所以,创造一些这样杀伤力武器的事,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始终,这些武器太过于精锐,也太过于严密,纵然是我,也是验算了好一段时间,才验算出它真正的规格,以此,作为连运算能力都不怎么样的琴拉星人,那就真的是一个艰难的考验了。 只是,我很是不明白的是,他们要创造这样的武器是干什么,并,这里有那么多的犯人,并且,并不是每一个都是如琴拉星人一样存在的验算‘天才’,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对此事提出抗议吗? 或许有,只是,被上面的人制裁了,就如这个琴拉星人的父亲? 我不懂,也并不明白,聪明,并不代表着幸运,这我是知道的。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我依旧遵照着上面的指示,将每天要生产的数量交代给那些开刀的人们。 只是,很快,我发现,他们索要的数量越来越庞大,虽然看上去每天只是一个人多做了那么一丁点,但我们到来之时,这个场所有多大,我大概也能揣测出来,我所在的这里,只不过是十几个人的小场所,这样十几个十几个加起来,一点点的累积,便足以能造成一个大规模。 我预料到出事了。 我也开始为之后筹谋了。 于是,我开始跟上面的人讨价还价。 我以下面的人实在做不出那么多为理由,和上面的人辩驳,然后,再以不想工作的人那么辛苦,关心他们为由,让他们在工作的时候减慢了速度,他们不明白,但每天的疲惫令他们对这一决定感恩戴德,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个琴拉星人见了,便焦急八荒的来劝我,我没有办法,将这个预感告诉他,我说,之后这里一定会出事的。 对方再一次惊愕的看着我,不理解,但最终,他选择了相信我。 “我不是想相信你,我是相信我的父亲,如果,你能解释我父亲死的原因,或者,找到他死的原因,那么我就相信你,否则我就告发你。” 他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他走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我不能说,他爸爸的死,并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只是因为在这里工作得太久了,并同时,他们这个种族鼻子非常的灵敏,整个身子外表也很容易粘附到浮沉之类的东西,而这些武器本就是杀伤力超强,而毒素也就超强,在这样的作用下,上面的人根本就不用去为难他,也更不用去拿任何的方法惩罚他,他的死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也就像此刻的我,虽然进来的时间不长,但也经常因为一些毒素吸附而开始渐渐的又咳嗽了起来,而这里的其他人也都有很明显的各种反应症状,每天都有人病倒,不过也每天都有新的人进来。 很少人知道其中原因,或许,纵然是知道,也不敢大声的说出来。 我没有办法,我只是在想,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因为这样的原因二病倒,并一病不起来。 我害怕这样的时刻,我不敢想象这样的时刻。 第二十四章:他还是个孩子 上面的人因为我的反驳,和我手下的那些人装病的装病,装咳嗽的状咳嗽,而被迫没有要求我们场所中多生产,只是,没有过两天,他们就又带了好几个人,来代替那几个装病的,并将他们带走,安排到了其他地方,或者是将他们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我只想保住自己。 但上面吩咐的任务却一点不拉的全部要干完,否则,便将我们全部杀了。 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那个臃肿的琴拉星人吓坏了,赶着紧的大骂了这个小的琴拉星人,这个琴拉星人虽然看着我为难,但最终还是将我搁置起来,吩咐那些人,日夜赶工了起来。 他说,这样赶工的时刻,他已经习惯了,平均,每一两个月就会有一次,每一次,劳累得那些原本瘦弱的都受不了,然后就会有更多新的过来,有的那些新的根本就没有犯什么事,只是晚上的时候,因为外面的工作晚而晚回家了一会儿,然后,被抓住就到了这里来了,他们那个时候,就是想要找更多的人来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工作而已。 “所以,外面的生活看上去很惬意,而一旦犯了错,和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琴拉星人说的时候,丝毫没有表情,我当时很怀疑,他是不是曾经真的在外面生活过。 只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多想,被送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只有十几个人在的小场所,此刻,已经多出了一半的人,并,在他们到来的时候,我很能明显的看到和他们一起送进来被安排到其他地方的人,我没有说话,只是为之后的命运感到悲哀。 或许,在干完这些之后,他们就能够回家了吧。 我这么想着,也就心安了,但实际上,是我想的太乐观了。 我那天跟琴拉星人说的时候,对方只看了我一下,就笑了,他说:“别傻了,进到了这里,你还想出去吗?这就像是一个永生的监狱一样的,别说是想出去,就算是想要往上级攀登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他说完,继续帮着一个和他同星球的人用那一双小手砍钢筋片,那钢筋片很不好砍,动不动就歪,只是,制作工程期间,是不允许有一丁点的歪动,所以,每一个砍歪了,就必须要回到上上一个工序里面,将其放在高温炉里面烧成水,然后再冰冻成块,接着再砍,这个工序不但浪费时间,还浪费人力,在规定的时间也就很难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他们也就不能得到充足的休息,次日的时候更加的疲惫,以此,旁边的人便开始指责这个新来的。 这新来的琴拉星人,只还是个孩子,如果换算起来,他这个年纪,在地球上才不过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时期,整个穿着和气质看上去也是个较为富裕家庭里面的孩子,以此,根本不曾受过如此的委屈,别人一指责,他当即就哭鼻子。 他们不似人类,有眼睛有鼻子,他们整个的脸都有些扭曲,可是,他站在那里,抽抽泣泣的总不是个办法。 琴拉星人也就不得不去帮忙,顺便亲自动手去教他,可惜,他也是从来没有干过这活的,一砍,也歪了,于是两个人一同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了起来。 这里本是流水线一般的作业,上面一道工序做完了,下一个工序便必须要做完,不行的话,就会堵在这里,跟流水一样的,只卡在这里,然后下一道工序便就停了下来,两边的人就这么互相看看,一转眼,全盯着这砍刀的工序。 整个场所里面乱了,他们不说话,只是全都不干活了。 原本被安排到这里的那个琴拉星人拼命拼命的赶,也是气得不轻,原本是两个人做的事情,如今成了他一个的,他哪里心里能平,可毕竟是自己同星球上的人,又还是个孩子,另外一个还算是自己的上头管辖的,他也不能说半句怨,只累得满头大汗的拼命在那里干。 我过去的时候,整个场所都乱成了一团。 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放下手中的本子,接过他们手中的刀,试着将钢板放在一个空格里面,咔啪一下砍了下去,有点歪,然后,我就把那个斜口一角又砍了一下,就变成直的了,接着,第二块,准头就行了,一刀一刀砍下来,再没有什么差错。 我原本不擅长这种事,但多年的用枪用弹和实战经验却练就了我的精准度,没有过多长时间,堵在这里的东西,便全部流了下去。我也就顺着这线一直往下一道工序里面跑,终于,还是赶在规定的时间前,将所有的工序赶了出来,全部的人看着我,傻了一样。 晚饭的时候,我们聚集在一起。 我们没有睡的地方,自一开始进来,上面就已经说了,不管工作吃饭还是方便,都只能在这个场所里面,毒素,一时一刻都无法避免。 我们聚在一起,然后,他们全都围上来,问我这个问我那个,我原本来这里时间根本不长,更对这里的工序只是看着,连动手都不曾动手过,可他们很惊奇,为什么我能有那么熟练的动作表现,就像之前干过很多很多遍。 我笑,我并不能说,在之前很多很多年,将近一百多年的时间,我都在个它们制作的这些成品在一起进行真枪实弹。 他们很惊奇,却也很高兴。 第二天的时候,我就和他们一起在工序上面跑,然后嘻嘻笑笑的,很快工作便干完了,然后我们就一起聚在一起玩笑。 这短暂的时间,我们很开心,真的是很开心。就连那个小孩子的琴拉星小孩,也很是开心的学会了拿刀砍,每次我到了他的工序上,他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举着那把刀高高的,跟示威一样的。 我冲他笑,喊他傻瓜,他也接受了,他根本就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但最终,我们的清闲,不知怎么的被那个上级的琴拉星人看到,然后,为了立功,他就主动申请加大了我们的工作量,我们咬牙切齿,只是,最终我们抵抗不过上面的人,于是,工作量越来越多,每次每次累得都几乎不能直起腰,只是令我们比较满意的是,我们没有人再累到,晚上的时候,吃着饭,偶尔我会跟他们唱首歌,令他们安静的入睡,第二天,更加卖力的干活,然后,等我们又完成了,那个琴拉星人就又主动申请加产量,但完不成的话,就是我们替他接受惩罚。 我不想这样。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使得他们更加累了呢。 琴拉星人此刻也说我:“你是聪明人,可你为什么要干傻事,明明有清闲的活给你,你干嘛还要扒着去干活。” 然后,他说完,便走了,拿着他的小本子,但当看到我在工序上忙活,他也不得不前来,和我一起说笑,然后,一刀下去,所有的人都笑了。 我们很开心,也兴许想着,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但没过多久,正如琴拉星人说的,这样赶工的时期两三个月有一次,可每一次赶完了,在这里帮忙的人也就走了,只留下原本在这里的那些,做着之前的工作。 而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慌了,谁也舍不得谁走,特别是那个小琴拉星人,他几乎成了所有人的孩子,哭哭啼啼的,笑笑呵呵的,每次逗得大家格外开心,孩子嘛,无论是什么星球上的,总是能够给所有生灵带来欢乐,大家依依不舍,抱着那小孩哭。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原本在这里拿刀砍钢块的一咬牙,然后,去到上面主动要求和那些人一起离开,留下这个小孩在这里。 他说,他走到哪里,都已经是一个大人,能够很快的融入那里,无论再怎么辛苦的工作也都能适应下来,而这个孩子不行,他只还是个孩子,好不容易跟大家闹成了一团,又不知道被分配到哪里,到了哪里,更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像我和那个记录的琴拉星人一样的好人,受欺负了怎么办,受委屈了怎么办,人家因为他工作得不好,而打他骂他惩罚他了又怎么办,他还小,他还是在爸妈怀里撒娇的年龄,总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他临走的时候,请我们好好照顾他,甚至,握着我的手,跟嘱托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将他的手交到我手上,郑重得跟什么似的,他转身的时候,我很明显,看到他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泪来。 我震惊了。 很多时候,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泪了,可他们原本就不似我们地球人一样容易落泪的,但他们却流了泪,比我们还真实。 我的脚定住了,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直到很长时间,才被我那个所谓的上司如今,已经因为他这一次的好大喜功而破例升职上去的琴拉星管理组长给狠狠拍了一下肩膀叫醒了。 第二十五章:我也曾是一个父亲 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只不过是在这个工作的场所门口,按了一个小房间,然后,吃饭睡觉什么的都在里面,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看哨的哨兵一样。 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讲,让我好好干,以后若有机会,他一定会首先选择提拔我的。 我对此只一笑而过,然后,转身就进入了工作的场所。 此刻,虽然人员调动走了,可平日里面的工作也是很忙碌的,因为那个琴拉星人的离开,这个小琴拉星人在工序上也就根本忙不过来,我不得不偶尔抽出时间去帮他,不过更大多数的时间,是哪个琴拉星人帮忙,他们原本是属于同一星球,本来话就该多,小孩子又是天性好说,家里也是富裕,见识的东西学习的东西也都是他们这些平常的人所没有见识过的,于是,一说出来,不但琴拉星人听迷了,就连周围的人也都听迷了,时不时的去附和一下自己在外面的生活。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能看到,那个琴拉星人低下头,不发一言,只是,还没有等我过去劝他些什么的时候,他就又抬起头,和那些人打成一片。 不过,在繁忙之余,也不是没有清闲过,毕竟,在我的考虑中,做这些武器也是需要订单的,也是需要用量的,并,制造的材料也是需要和外界协商的,没有订单,没有材料的时候,我们也就清闲下来,每当这个时候,那个已升级成为哨兵的琴拉星人也就将我们放任不管,甚至偶尔会过来,和我们打闹一番,于是,这个时候,是我们最开怀的时间。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场所里面出事了。 一个琴拉星人闯进来,一群的琴拉星人也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将哨兵琴拉星人给抓起来,彭的一声摔在地上,后面的管理人员连忙跑过来,可是一看到眼前的这个琴拉星人,当即吓的有些心惊胆战了。 “你们胆子不小,连我的儿子也敢抓了,是不是不要命了。”那个琴拉星人大吼着,震得整个场所里面都是地动山摇的。 那个琴拉星小孩听到了,当即就愣了一下,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就掉在地上,咣当一下,吓了我们一跳,我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他上上下下的身子,生怕那刀摔下来的时候,刮到了他,可我这么一看,他当即就扑到我怀里,大哭了起来。 然后,那个砸场子的琴拉星人过来的时候,他就直躲在我的背后,说什么也不敢出来了。 那砸场子的琴拉星人显然看到这一幕很是愤怒,上前就将他从我身后抓出来,焦急八荒的询问着。 “灼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和这种人在一起呢,走跟我回去,这件事我必须向你们上面的人讨个说法。”他说着,拉着小琴拉星人就走。 而那个被他叫做灼乐的小琴拉星人却是一直哭着闹着,一把抓着我的手,死都不放开。 “锏,救我,你救我,救我啊。” 他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喊着救命,在整个场所里面,在所有人面前。而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将他的手放开。 他有他的生活,就像我有我的命运一样。 我放开了他,显然,灼乐更是害怕了,哭声更大了,回头就去找一直在这里帮着他的琴拉星人,而那个琴拉星人却是只在看到这个琴拉星人进来的那一个时刻,就惊呆了,然后,有点慌乱的四处躲藏。 以此,灼乐哭得更伤心,看谁,谁低下头,找谁,谁也不帮他,他害怕,惶恐,在被那个琴拉星人的拉扯下,伤心至极。 我以为,他只是不想跟我们分开,他只是和我们相处惯了,一时离别罢了,隐隐的,我也能察觉到其他的什么原因,令他如此害怕回去,但此刻,我不能阻止。 之后的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灼乐走了,因为那个琴拉星人的原因,这里也再也找不到琴拉星人顶替这个砍刀的活了,于是,原本守在这里做记录的那个琴拉星人便就只能代替这一工作了。 原本,这工作应该是我干的,但,已经成为哨兵的琴拉星人不愿意,这个做笔录的琴拉星人显然也有些犹豫,于是,我就只能站在这里,做着他之前的工作了。 对于这件事,我始终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后来,看到那个琴拉星人站在那里很安心的工作,我也就只能对自己说一声,算了。 只是,这件事没有过几天,那个叫灼乐的小琴拉星人又来了,急匆匆的拉着我和这个琴拉星人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冲旁边的那些人喊,让后面工作的那群人快点逃。 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支支吾吾的听出大概。 原来是这个灼乐的父亲原本算是这个星球上最高级的管理人员,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被招去最高级会议城开会,然后,将灼乐放在家中,只这会刚开完,回到家就得知对方不见了的消息,原本,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手下的人也不敢四处找,这一找下来,竟然发现他的儿子是被他原本的死对头给抓去当了最低级工人了。 他如何不气恼,当即就给对方下了通牒,然后,将这个儿子带回去,到管理总部查验身体状况,一来二去的,事件闹得越来越大,直到前两天,两者已经磨刀对枪的真干了起来。 今日一大早,灼乐甚至还听说他父亲要将这个制造武器的场所给一炸弹炸平了不可,以此,他哪里能不急着慌慌张张的就跑来,带着大家一起逃。 事情很明显,是上面一层的对战,只是,灼乐并不明白,纵然他父亲的权利再大,而这里,却是制作最终极武器的地方,想要炸平它,恐怕,只凭他父亲那一个高级议会成员全然是不行的。 但此刻,能够有如此机会从那鬼地方逃脱,我才不会将这些话告诉他呢。 可是,最终,我们还是被抓了回来。 灼乐的父亲有军队,显然他的死对头,这个制作场所中的最高管理者也是有军队的,两者对峙,他们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拔刀动枪的,闹了那么大的一个阵仗,到了最后,对方也只是将灼乐这个调皮孩子给带回家了。 但是,在灼乐被带回家的时候,他却很是咬牙切齿的非要让他的父亲把我和那个琴拉星人一同带回去不可。 他甚至还想要带另外其他的人,包括原本和他站在同一工序上,一直默默的替他承担很大一部分工作量的琴拉星人带回去。但,对方不依。 他们本就是依靠这些人的体力来帮助自己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谋取利益的,一个两个,他们能够允许,可一大批这样的走,他怎么能允许,所以,谈判不成功,他也只能带走我们两个人。 灼乐对这件事非常的愤恨,愤恨自己不能救更多的人,可是,他的能力有限,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哄他,那个琴拉星人也哄他。 灼乐给那个琴拉星人取名叫灼思,我这才想起来,因为灼思因为父亲是在那个制作场所工作的,所以孩子出生,却是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的,如今,对方给他取名叫灼思,只差一个字,就像兄弟,然后,他们一同玩,一同学习。 而我,便教他们知识,成为了他们的老师,犹如优一般的老师。 我闭上眼,沉默了很久,看着屏幕上,我勾勒出来的优的画,细细的笑着。 灼乐的父亲并不管我们。 我之前猜得不错。 灼乐的父亲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忙,而在灼乐出生后不久,就很少照顾他,而对他的宠爱,也只是在对方不见了之后,才猛然见回神,如今,对他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也正是如此,他不惜冒着被上头调查的危险,强行从他对手的手中将我们要了过去。 只是,他对于我的知识量感到特别的惊奇,并同时,开始调查我的身世。 关于这一点,我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地球之王不允许有落败之王存在,所以,我对于地球只能算是一抹已逝的影子,也因为我特殊的身份本就不在地球的资料中,而对方就算是想要查,也是徒劳无功,纵然是他们想在之前我和臻的大战之时,听落在的其他星球中查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恐怕,也早已被烬王给抹灭殆尽了。 于是,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之后,他终于找我谈话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过去又是怎么样的经历,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并不是我们这一个紫薇星能够困住的人,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尽量的给,只是,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这一生,只有他一个孩子,并,琴拉星球上一个父亲一生也只能有一个孩子,所以,他对于我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我……” “我也曾是一个父亲,所以,我明白你话中的意思”我说,然后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吃惊,如何的惊愕,只一个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屏幕上勾勒着的优和赐的容颜,久久的沉默着。 第二十六章:战场 父亲,作为父亲,我没有一丁点可以自豪和自傲的资格,自从赐出生的那一天,或者,从他孕育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任何资格做他的父亲,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日,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学习成绩怎么样,更擅长什么,是刀剑,还是战略,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仅仅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儿子,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有朝一日,他能孝归于膝下,承欢于眼前,虽然我知道,这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可我就是那么想象着,直到现在,也从来不曾停止。 灼乐是一个好孩子,在我的指引下,学习的成绩突飞猛进,同时,灼思也是一个好动好学的孩子,他原本就是在那一个紧闭的门里面出生的,从来都不曾出来过,所以,对于外面的世界本就惊奇连连,而当他得知,在这个星球之外还有更多更多的星球的时候,他就更是惊奇,只恨不能将灼乐书房里面的书籍和图案全部看熟络了,就到星球外面转上一圈。 于是,这个时候,灼乐就阻止他了。 灼乐说了他父亲经常叮嘱他的话,他说:“外面星球是出不去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出去,就算是出去了,也是没有再回还的,所以,你就不要奢望了。” 灼思不相信,死命的拉着我问为什么。我能说为什么,我只能说,这个星球上的科技没有那么发达,到达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但问题就又出现了,他问,我是怎么来的。他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这个星球上的人都是不一样的,因为在我的语言中,其他的任何星球上的人都是一个形状,一个整体,而只有这个他的紫薇星有着成千上百种的形态,他不懂,他便问,这样的情况是怎么产生的,或者,他也许也是在心里捉摸着,这个星球上的人都是从其他星球上面来的,他很聪明,原本就很聪明,就算是验算数学不好,可一旦学习起来,他不输于灼乐。 可是,他的聪明最终会害了他。 他问我这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他,他也只能将这些话憋在肚子里,想着,总有一天,他必定会有出息,并驾着犹如灼乐书本上,犹如飞船一样存在的东西,到星球外面去,看看那里面的景色。 他的向往很美,可我不懂,为什么,这个星球已经不允许人们再出去,可偏偏,却要在学习的课本上,印上诸如飞船战船以及各种奇怪战舰的模样,更有很多的,是来自于地球的。 地球的战船很发达,从来,没有星球能够超越它,也正是因为如此,地球成为了所有宇宙向往的地方,或许,在这个星球上,他们也是向往着这个地方,可是,他们注定只是被囚禁着的星球,就算再向往也只能是向往。 可偏偏,他们将这些向往印在了书本之上,用如此明显的教育方法,令这些知识慢慢渗透到下一代。 他们在想什么,那些最高层的人究竟又在想什么。 我不明白,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只是,在我明白之前,我不能让灼思对这一切产生向往。 我毅然决然的拒绝告诉他们两个任何关于这些战船飞船上的一切,关于他们的制造,和他们的结构,我甚至拒绝告诉他们那些外星球的名字,整个太阳系中,数以亿计的星球名字,我能倒背如流,可是,我拒绝告诉他们。 他们却也并没有因此而责怪我,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也确实只能认为我只是比他们知道的多了一星半点,对于外太空的了解,也仅仅是限于这些书本之上,这些原子屏幕之上。 灼乐的房间,书有很多,原子屏幕里面的资源量也有很多,因为他父亲的特殊原因,这些资源全然连接了整个星球所有的学院资料图书馆,其内容丰富得只不需要走出这个房间,便能知晓全世界。 于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他们全部的消化掉。而他们两个却要在我的细心指导下,才能将其一点点的消化,但就算是这样,他们的知识量,也大大的超出了灼乐父亲的想象,他看着我,就像见到了鬼一样,然后,他又一次的开始和我谈判。 “我想,你一定知道我找你的目的,这么说吧,我知道,你脑子好用,较之我们来说,你们地球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况且,我们现如今最伟大的管理者,也是你们地球上的人,所以,对于你们,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只希望你能答应一件事。”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已经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了。 他说到了地球,很显然,我的这一副身体早已经暴漏了自己原本所在的星系,而他也说到了他们最伟大的管理者,也就很显然,他是想要利用我和那个管理者同是地球人的身份,来想要办到一些事情吧。 这我懂,我真懂,只是,我不想帮他,所以,我拒绝了。 他也听到我拒绝的理由,也只是感觉好笑,然后,也没有再劝什么,只说:“你考虑考虑吧。”说着,转身就走。 他这些日子很忙,好像,政坛上出事了。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着要我出去帮他。 而这些,灼乐和灼思并不知道,他们依旧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两个人在一起玩乐,使得灼乐的性情也开朗了很多,并带着灼思一起,在这里认识了很多的琴拉星的孩子,有大有小,但总归灼思比灼乐大不了几岁,一帮孩子玩起来跟疯了一样,每每到了晚上,直到我去喊,才回来。 我从不跟他们玩,在他们眼中,我自从从制造弹药的场所中出来,就更冷了些。 我只说,我并不是冷,而是,不想让高层注意到我,也并不想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地球上的人攻击了。 我不怕烬王的攻击,我怕臻的攻击。 臻一直想让我死,从一开始都是,他总觉得,在那一百年的大战里面,我胜了他那么多次,并且连优在跟随了他那么久之后,心里所惦记的也只有我而已,无论战术,无论战略,或者是战争的技巧,甚至是在恋爱的手段上,我都高出他一招,所以,相对于这样的我来说,他不亲眼见到我死,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而一旦一个人产生了这种念头,他的攻击力是绝对可怕的,他所使用的手段,也是极为可怕的。 我从来不曾相信,臻会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就如同我一样,臻也从来不相信,我会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在那一百年的各种厮杀缠斗中,我们早已经将彼此和彼此的脾性摸得精透透精,为了胜利,他简直是什么手段都能用,而我也为了能够得到优,不惜任何代价做出任何牺牲,我的自傲在那时就被毁,我的光明正大也在那时,就已经注定再回不了头。 所以,他在我落魄的此时此刻,就算是用任何手段来找到我,并亲手杀了我,都不为过。 所以,在被关在制作弹药的场所时,我不怕,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我会自愿成为那样的工人,但是现在,灼乐一把将我拉到这里来,将我一下子暴漏在对方的视线之下,我便只能安安分分的尽量去继续装作不知道,而一旦我出去,到了政坛之上,那我真的就如同被放在案板上,等待被切割的兔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这样的简单理论,我能简简单单的给自己理清,却无法将其告诉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们也显然越来越不懂我,只是在很多时候,我站在那里发呆,他们就站在后面,一直陪着我,似乎,希望能够借此,来消除我心中的寂寞。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会轻轻的一笑,很轻,也很柔,他们看了却全都喜了,就拉着我跑到餐桌前吃饭,或者是指出一些书中不明白的地方,请教我,转移我的注意力。 对于他们这样的关心,我感到很是感激也很是感动,同时,我也希望,如果我能为他们做些事情的话,我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去做。 而就在这个时候,政坛上终于还是出了事。 原子屏幕上,开始播放自上面传达的一条又一条严厉苛刻的政法,一条一条的犹如一把杀人的刀一样,架在很多星球族人的脖子上,无论他们曾经是如何的政要,也无论他们曾经是如何的地痞流氓,在这一刻,只要被他们选中了,便只有被俘虏,送上战场的份。 战场,这是一个可怕的词语。 当灼乐和灼思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几乎是一激灵从端坐的屏幕前跳开,然后,惊恐的回头看着我,好像是我能够为他们解答这一切一样。 我能有什么解答,我能给他们什么样的解释,关于这个星球的历史,早已经注定了。 第二十七章:我的背影并不伟大 他们被选中的这些人,也许,根本不是被送到战场,而是,因为政坛没有和他们家族的星球谈判好,而为了将本星球的损失降到最低,所以才将他们遣送到原本星球上接受原本该有的处分。 又或者,是因为某一个人从这个星球上逃离出去,遭到宇宙警署的包围,然后,紫薇星的最高管理层得知这个原因,派出去事先围剿这个逃离的人的大军。 只,无论是哪一种原因,他们被送进去,绝对只有一个死字。 回去判刑是死,而和那个逃离的人正面冲击拼斗,更是一死,毕竟,在得知这个星球的一切来源,还有胆量从这里逃出去的,想当然不是什么小角色,想要跟他斗,那必是要有更大的勇气和本事的,而仅仅凭着他们这些高层管理者在大街上抓到的这些人,想当然便是有去无回的。 但,我纵然是知道这一点,却也始终没有办法阻止,而我唯一能够阻止的机会也已经在不久前,被我生生的抛却了。 我只能站在大街上,默默的看着这些人被一个又一个的带走,而同时,我也只能看着,灼乐和灼思,以及灼乐的父亲,一起呗送上那座快速飞旋的车,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这时才知道,当时的灼乐父亲为何会那么的焦急,不顾我的身份和我攀谈这种事,只是,最终,他没有想到,他没有说服我,以此,原本注定的悲剧,现在也照样的注定,若如此,当初,他是那么信任我会真的考虑是为何? 我不懂他,他也不懂我,他只是在最后一刻,大声的咒骂了我一句。 “你说过,你说过不会伤害灼乐,你失言了,你失言了。” 他说完,就被那群人簇拥着绑到了车子上,和自己的儿子和同星球的人一起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而我,就站在那里,被那一句话给震得找不到边际。 的确,若说,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也在同时,拒绝了帮助他,而拒绝帮助他,也就很明显造成了如今的情形,而如今的情形却恰巧的伤及到了他的儿子灼乐,如换言之,也就等于说是,我没有直接伤害到他,却间接的伤害到了他。 我蒙了,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我根本不知道,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有的时候,也会伤及到一个人的生命,甚至更多人的生命。 于是,在这一句话的影响下,我抬脚去到了那个制造弹药的最高层人的家。 他是蒙卡拉家族人,我说过,这个家族的人居无定所,但见多识广,而能够在这个星球上坐到如今地位的,很显然,他的交际圈和嘴上的嘴德是如何的厉害。 他坐在高大的石板椅上,怀里抱着一个人,一个,地球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地球男人,那男人看着他,嬉笑着,吻着,见到我的时候,只是瞄了我一眼,便转身继续和对方调笑。 我看着他,也只嘴角撇笑一下,同样不理会他,只是对那个蒙卡拉家族的人说了一句“这,就是蒙卡拉的待客之道吗?” 一句话,蒙卡拉人愣了一下,而那个地球人也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在对方的示意下,冷哼了一下,转身离开。 蒙卡拉人见他走入内,才冷笑了一下,抬头上下打量着我,双手端着旁边的杯子,不轻不巧的抿了一下茶。 “怪不得当时灼撒的儿子一直想要拉走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不简单。” 他说着,我只笑:“不简单,我只不过说了你的家族姓氏而已,这是紫薇星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那么多人溺都没有看出不简单来,如何就看出我的来了呢?” 我说着,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边,端端正正的坐下。 对方也并没有阻止,只是上下的又将我打量一番,然后,一双眼盯着我端茶的手势,不觉撇了一下眼。 “不错,我们家族的姓氏,是整个紫薇星上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是,我们家族中的待客之道,却只有了解过我们本星球上的人才能知晓,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我笑了一下,将茶水放在嘴角抿了一下,眉头撇了一下,便说:“你这水,该用天井星上的卓青水,不然,再顶好的茶叶也只能是浪费。” 我说着,转身,就将杯子从新放在桌子上,起身便走。 而他,在我后方看着,只拳头握了一下,细细的笑了。 原本坐在他怀里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看到他这样,不由的痴了,并也同时吃醋了,而之后,他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我是并不能知晓的。 我只知道的是,第二天,我就做到了我本该做到的事。 我被和灼思和灼乐灼撒一样,被绑在了一辆车上,然后,每个人操纵着一辆飞旋船在浩瀚的星球边缘来回盘旋着。 这里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如灼思和灼乐一样,自父母或者是更早一代就已经落地生根到了这里的,有些,甚至连飞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够操作,纵然是灼思和灼乐,在之前被我教导了一些关于这船常识性的东西,他们也都是驾驶着这些半稳不稳的,所以,很多人在第一刻坐到这船上时,就已经彭的一声掉到了宇宙中,然后,和外圈包围这里的外星战船一个碰面,便被轰轰轰的一声声炸开了。 后面的人看了,更慌,操作的时候,更加的惶恐和害怕,整个队伍简直一眼望去,就像小孩子玩把戏一样的。 我到的时候,灼思和灼乐也已经被分配了飞船,胆战心惊的要上去,他的父亲站在旁边,却根本只能去照顾其他的人,并不能管到他们。 灼思还大,他也有心翱翔在这外太空之上,但毕竟,他是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下成长,虽然和灼乐有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却也并不能够那么快,就展开心扉,将自己顷刻之间投入到这里来,而灼乐在他身边就更加的慌乱,抱着灼思,怎么样也不肯撒手。 旁边很多孩子,也都在大哭,抱着他们的父母,和兄弟,或是朋友,甚至爬在地上,直接被刚才的爆炸吓晕了过去。 我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连忙跑上去将他们扶起,然后,冲到灼思和灼乐身边,抱着他们,细细的擦掉灼乐眼中的泪。 他们见到我,很开心,可同时又更加的害怕,他们怕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可同时,他们也怕我是因为他们而来的,但实际上,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原本浑浑噩噩的心才平静下来,我将他们抱着,只抚摸着两个人的脸,笑了笑,便走到他的父亲面前。 此刻,他的父亲也算是看到了我,很惊讶,脸上却显出了笑来。 我没有心情对他笑,我只让他将这些孩子疏散回去,也将那些根本不可能驾驶这些东西的人群全部疏散回去,然后,在另外一些已经坐上战船,并驾驶得有些驾轻就熟的人中挑选了几个能够帮得上忙的,便坐上飞船,转身消失了。 我的背影并不伟大,但我当时的决绝却着实令那些人看到了震惊,他们惊讶的看着我们的飞船快速的抽离地面,在整个星球表面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一眨眼便消失无踪。 我相信,灼思和灼乐的眼睛都能瞪出来。 而我,却也将眼睛几乎瞪了出来。 外面的那些个警署简直就是一场祸害,整个星球那么大,而他们所监视的范围只和星球表面相隔不到万星际历程,对于这个茫茫宇宙来说,对于这快速飞旋的飞船和星际导弹来说,这个距离简直就是一招就死。 而我们几个人也几乎是刚刚飞出了没有多远,就遭受到了一轮攻击,我们不得不快速的在其中穿梭躲避,但始终,还是有两个人经受不了这样连环的攻击彭的一声跟着飞船一起坠落了。 我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连哀悼都来不及,便驾着飞船,穿梭过另外一道攻击,手中的武器也已经拿在手中。 这武器,虽然及不上对方的,却杀伤力也是可以和他们拼上一拼的。 但我这边还没有举起手中的枪冲着他们瞄射,身后的几个人就同时大叫着要我停手。我愣了,回头,理都不理他们,飞船也已经脱离开了原本的躲避轨道,运起超光速直线朝他们冲击而去。 后面的几人以为我要疯了,可也不能丢下我,也只能跟在我后方,掩护着我飞速前行。 我们的速度并不快,因为这飞船的速度就已经是极限,而那边的炮火,却在看到我们前去疯冲的当,更加汹涌了起来,并越是离得近,我们遭受到的伤害就越是强大。我已经没有想着生和死能选择哪一个了,只有一个念头,往前冲,就像很久很久之前,跟臻决战的时候,一旦后退,也就只能是输一个字。 我不想输,所以,我不想后退。 第二十八章:他疯狂的问为什么 无情的战火纷飞,战船只有那么大,凭借着技巧,我能快速的在这里躲避,只是,后面的几个人显然跟不上这速度,只还没有过多久,又是三个人从我的后面坠落了下去,后面,也就仅仅剩下了两个人了。 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蒙卡拉族的女人,另外一个,是一个以精湛战斗力着称的蓝哈星人。说实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去评判他们的飞行技术,我只知道,只要在这里存活下来,他们就是胜利者,就是震撼者。 前面开火的人显然是见到我们这几个疯狂的人惊恐起来了,战火更加肆意的燃烧,几乎上是将整个我们和他们之间的空间全部用火包围了起来。 我们没有办法前进,只能呆在原地。 手中的武器说实在的在面对他们的,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我根本不敢想象,依靠着这样的武器,他们这些所谓被选出来的追踪猎杀者,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他们面前打赢。 后面的两个人开始冲我喊了起来,要我倒退,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枪械从两边一扳,然后,整个枪一折两半,而我,便很是潇洒的将这一折两半的武器,嗖的一声丢到了飞船之外,顺着外宇宙的茫茫之海,而成为其中的沧海一栗。 那边的战火似乎犹豫了一下,猛的一停,而我便趁着这一停的空当,早已将我的飞船开到了最急速状态,然后,在就要快速碰到他们反应过来后当即发射的那一枚枚急速导弹一霎那间,嗖的一声,跳出了这条飞船。 急速的空气流,当即令我失去了所有的平衡点,上方飞船与导弹爆炸的冲击力,更是令我一时晕眩,然而,可幸的是,因为那冲击力已经离对方的战船很近,巨大的冲击力和反冲击力下令他们根本招架不住,纵然是再强的战船也在这个时间,没有办法再支撑一下,只在空气中呈现出一片巨大的空气流后,便轰的一声炸开,然后,一连接着一片。 这种场景说实在的我见到的多了,更多的时候,我和臻两个人还能在这样轰轰轰的一连串的爆破中心平气和的说笑和进行各种对决,有的时候,甚至是站立在这爆破中的最里面,那种情形,此刻只想想,就感到刺激。 但是此刻的我,身子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副身子,能够在这样的火力冲击下,几乎毫发不伤,此刻的我,全然是在这股冲击力到达的第一时刻就被震得整个脑袋都跟炸了一样。 只庆的是,后面的那两个人,兴许在最关键的时刻,快速的明白过来我究竟要做什么,然后,在我紧急跳下船的那一刻,就撑起自己的船,急速的朝下面飞行,最终很是精准的在被这一大片东西波及的时刻,将我带离了这个坟墓之地。 我很感激他们,也很佩服他们的飞行能力,这若是再晚上一丁点,或许,我就要真的命丧于宇宙之间了。 而他们也显然看我的目光更是不知是应钦佩还是惊愕了。 “我们并不知道你会这么做,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实际上,我能听到他们声音中的颤抖,我也能同时听到他们口中貌似急于说,他们原本该来阻止我。 毕竟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不是因为没有人想到过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人不曾这么勇敢过,实际上,对于紫薇星这个星球,他们这些原本生存在这里的人更有感情。 然而,也正是因为更有感情,所以,他们怕这么做。 他们不怕死,却怕这样做后的结果,整个宇宙都迅速将矛头指向紫薇星,到时候,紫薇星上所有的成员势必全部丧生在这一场大战中。 他们无法承担这样的结果,他们不希望,自己死了,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也跟着自己一起去了。 他们怕,所以他们不敢这么做。 可我呢,我不怕,就算我对他们星球有感情,可我曾经更无情。 我只知道,此刻想要将胜利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必须这么做,就必须这么赌着,然后,我们看着那一片片依旧轰轰乱炸的一片宇宙火海,飞船一转,便快速的撤离这里,往上面管理者所说的那个人藏匿的位置去了。 我相信,那一片火海,在紫薇星上的灼乐和灼思一定看到了,不但他们看到了,整个紫微星兴许也都看到了,只是,他们心中是如何感想呢,就像我刚才说的,依旧害怕外面星球的进攻吗?又或者是在遗憾我们的死亡,然后,再派其他的人来此继续执行任务 我不知道,也不想再猜测,我猜测得太多,就注定担忧得多,人一旦担忧得多了,也就表明你的弱点多了,而弱点,在战争中,是最致命的所在。 曾经在和臻的战争中,对方很明显的知道我的弱点,但,我同时也知道他的弱点,所以战很公平,而现在,我眼前面对的这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弱点,我只是从刚才在飞船上行驶的时候,从那个蓝哈星人口中得知的,关于这个人的简单资料。 这个人也是蓝哈星人,只是他的母亲,追崇了琴拉星人,不但和只以父系身子就能传承后代的琴拉星人结合,并生下了这个人,而他一出生,便受到了琴拉星人的排挤,于是,蓝哈星人很是愤恼,不顾族人的劝阻,私自带着孩子逃出星球来到紫薇星,想要找到自己的丈夫,无论是要生活在一起,还是之后想要怎么办,都必须做一个了断就算了。 但不幸的是,他们到了紫薇星,对方却已经死了,蓝哈星人的母亲也因此过度悲伤没过多久,就也跟着去了,只留下这个孩子在这里,却是天生的征战好手,曾经,在最高级的管理者军官中获得很高的荣誉,由最高级管理者颁发的奖章。 但,这种奖章根本困不住这人好战的心,也困不住他想要回到自己星球的心,以此,偷跑出去,而造成如此的大灾难。 这是想当然的,作为蓝哈星人,他们本就是自高自傲的一族人,并在恋上一个人的时候,几乎都是要将对方恨不能绑在身边一样的守护,而对对方的态度也简直到了毕恭毕敬的地步,他们相爱而信奉着。 然而,这个蓝哈星女人所遭遇的,却是在怀着身孕的时刻,受到对方的遗弃,这种屈辱如何能让她受得了,又如何能让她的族人们受得了,以此,蓝哈星人对琴拉星人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也许,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这些管理者之所以抓走如灼思灼乐一样的琴拉星人,正是出自于他们这些蓝哈星人的报复。 只是,造成这一报复严重后果的这个人,却在此刻,坐在那一架从管理层偷来的飞船上,看到我们到来,就嗖嗖的发射出了各种导弹,我们在那样的枪林弹雨中都能躲过来,这一个人的武器又算的了什么? 于是,很快,决战就开始了,我们有三个人,有三把枪械,而对方就算是双手开弓也只有两把,更何况,他开着飞船,要躲避我们对其的伤害,绝对不能用两只手。再加上我一弹绝对致命的枪法,纵然对方拥有天生的战斗力,他的身上也不得不多出了伤口,而我们,也就在这时,轻而易举将他拿下了。 我并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样躲过那些个警署战船的攻击的,但或者,也正是因为没有躲过,所以之前因此受过伤,所以才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最终被我们拿获了。 我们拿获他的那一刻,对方笑了,哈哈大笑着,然后,彭的一声想朝着自己的脑袋开枪,被我一枪打掉了手。 他憎怒的看着我,愤恨的那一双拳头紧握,我没有说话,只是很精准的将他另外一个手给打断了,并瞬间将他头顶上的夹钳也从最低处打烂,令对方无法进行任何自杀性的动作。 这一点,无论在他看来,还是在另外一个蓝哈星和蒙卡拉家族的女人看来,都是异常残酷的。 因为在紫微星上生存的标准,就是靠着一双手和那自己身上最锋利的武器,而没有了这个,想要在里面讨生活,简直就是不可能,所以,这个人的以后,便将只能在备受欺负和侮辱的情况下度过了。 这对于蓝哈星人,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别说是对蓝哈星人,就算是对其他任何星球上的人,这种惩罚方式都太过于残酷。 而我,正是执行了这样的残酷,并在对方丝毫没有了还手之力的同时,还狠狠的打折了对方想要跳船死在这宇宙之中的腿。 对方的眼睛在看到我时,变得恐怖,他挣扎着,疯狂的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十九章:宫 我没有回答他,我只知道,若我不这么做,就真的对不起因为这一场仗,而无辜被牵连到这里,连驾船技术都不会就活活丧命了的他的同族人。 我说:“回去吧,对你的族人赔个不是,就算这件事了了。” 他看着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没有手再驾驶船,所以,我只能跳上他的飞船,带着他,一同返回紫薇星。 但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们回去的过程中,遭受了更为强烈的一股袭击。 那些警署的兵力很显然,不会是那么好对付的。那个蓝哈星人和蒙卡拉女人没有像之前那么幸运,死在了这里。 他们的飞船被火力引爆,掩护了我,而我,也顾不得和他们大战,只能驾着飞船一个劲的躲避躲避,然后,终于赶在坠机前,将那个蓝哈星人送到了紫微星的地面。 人们惊恐的看着我,跟见了鬼一样,灼乐和灼思两个人兴奋的跑过来,抱着我,兴奋得都哭了。而灼撒在远处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但我从他的眼中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敬畏。 是的,敬畏,敬重和畏惧,然后,我就被拷上了手铐,和那个人一起,被送进了监狱。 在我被传送转身离开的时候,大批的最高管理层飞船开始发出停战和妥协信号,兴许,是等裁决了我之后,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我笑,真的很可笑,我赢了,却还要受到裁决。 灼乐和灼思两人抱着我,死都不撒手,他们苦求那些人,可是,那些人不给他们任何和我告别的机会,转身就将他们一脚踢在地上,而我,也愤怒的一脚踏在他们的腿上,咔啪几声响,那几个人的腿当即就被这一踢折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那几个人简直就是气得当场把我杀了。 “你们最好别动手,否则,我不知道那些警署会不会将你们整个星球给炸平。” 我说着,一句话,将他们全震住了,然后,说话间对我要拳打脚踢,可又惧怕我的那种眼神,最终也只能气得咬牙切齿的将我用绳索从上到下绑了个结实,然后才丢进飞船里面,送到了监狱里面去。 一日三餐,我说过,我和地球人的体质一样,没有食物,我真的不能活。 从昨天我被送到战场的时候,我就没有吃饭,现在,我饿得有点昏头转向了。 而被和我关在一起的蓝哈星人也笑了,哈哈大笑的看着我的狼狈样,笑着。 “怎么样,怎么样,打赢了我,抓了我,你以为你就立功了吗?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关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一同被杀了。哈哈哈哈,真蠢。” 他笑着,整个监狱房间都被他震得有点动荡。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对方在我这种看里面,有些惊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最后,他犹豫了半天才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疯狂的人,如果有可能,我兴许会愿意成为你的兄弟,然后,效劳你。” 他说着,然后转头。闭上自己的眼,躺在墙边上,再也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我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不屑的冷哼了一下。 我没有回答他,我只知道,若我不这么做,就真的对不起因为这一场仗,而无辜被牵连到这里,连驾船技术都不会就活活丧命了的他的同族人。 我说:“回去吧,对你的族人赔个不是,就算这件事了了。” 他看着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没有手再驾驶船,所以,我只能跳上他的飞船,带着他,一同返回紫薇星。 但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们回去的过程中,遭受了更为强烈的一股袭击。 那些警署的兵力很显然,不会是那么好对付的。那个蓝哈星人和蒙卡拉女人没有像之前那么幸运,死在了这里。 他们的飞船被火力引爆,掩护了我,而我,也顾不得和他们大战,只能驾着飞船一个劲的躲避躲避,然后,终于赶在坠机前,将那个蓝哈星人送到了紫微星的地面。 人们惊恐的看着我,跟见了鬼一样,灼乐和灼思两个人兴奋的跑过来,抱着我,兴奋得都哭了。而灼撒在远处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但我从他的眼中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敬畏。 是的,敬畏,敬重和畏惧,然后,我就被拷上了手铐,被和那个人一起,送进了监狱。 在我被传送转身离开的时候,大批的最高管理层飞船开始发出停战和妥协信号,兴许,是等裁决了我之后,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我笑,真的很可笑,我赢了,却还要受到裁决。 灼乐和灼思两人抱着我,死都不撒手,他们苦求那些人,可是,那些人不给他们任何和我告别的机会,转身就将他们一脚踢在地上,而我,也愤怒的一脚踏在他们的腿上,咔啪几声响,那几个人的腿当即就被这一踢折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那几个人简直就是气得当场把我杀了。 “你们最好别动手,否则,我不知道那些警署会不会将你们整个星球给炸平。” 我说着,一句话,将他们全震住了,然后,说话间对我要拳打脚踢,可又惧怕我的那种眼神,最终也只能气得咬牙切齿的将我用绳索从上到下绑了个结实,才丢进飞船,送到了监狱里面去。 一日三餐,我说过,我和地球人的体质一样,没有食物,我真的不能活。 从昨天我被送到战场的时候,我就没有吃饭,现在,我饿得有点昏头转向了。 而被和我关在一起的蓝哈星人也笑了,哈哈大笑的看着我的狼狈样,笑着。 “怎么样,怎么样,打赢了我,抓了我,你以为你就立功了吗?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关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一同被杀了。哈哈哈哈,真蠢。” 他笑着,整个监狱房间都被他震得有点动荡。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对方在我这种看里面,有些惊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最后,他犹豫了半天才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疯狂的人,如果有可能,我兴许会愿意成为你的兄弟,或者,效劳你。” 他说着,然后转头。闭上自己的眼,躺在墙边上,再也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我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不屑的冷哼了一下。 我从来不需要什么兄弟也更不需要效劳的人,因为我知道,只有达到了巅峰时刻者,才有足够的能力说这句话,这是优教我的,我从来不曾忘记。 只是,我并不知道的是,优,是否已经忘记了我。 毕竟,过了那么长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不是还像以前。 我此刻,才忽然想起来,在他和我临别的时刻,他身上是带着伤的。 他是机器人,从来不曾有任何伤痕,可是,那个时候,他是带着伤的,浑身上下,尽管他极力的掩饰,可终究遮盖不住。我犹豫着,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我不敢想像对方现在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那个时候的伤又是不是被臻打的,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现在,会成什么样子了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极力想要忘记些什么,却发现记忆深处却将他们记忆的更清楚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闭上眼睛,满满的都是片段,而最终,落入我脑海的,却只有当初我跪在烬王面前,匍匐在地,然后高傲的离开那一幕。 然后,便是踏上那曼红的地毯,对着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卑躬膜拜的一幕。 那一幕,我记忆得很深,甚至超过了所有的片段,我甚至还记得,在当时,我的心跳是多么的疯狂,我的奢望是多么的强烈,就如此,我想活着出去一样,我想重新回归地球一样。 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再也没有说半句话,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和他,被拎出了监狱,然后,被丢在一间很大的洗浴间,将上上下下的肮脏啊什么的全部冲洗个遍。 蓝哈星人身上有伤,到处的伤,可是,被丢进来却没有叫半点的疼。我很佩服他,无来由的,就像佩服现在的自己一样。 然后,我们被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被人领着,往一处深重的宫苑里面走去。 之所以说是宫苑,是我曾经在外面人群中听说过,深重的城门墙上,高高挂着‘多林’两个字,便是宫的意思。 多林,是母卡煞星的一个神,一个守护最高管理者的神,那个母卡煞星人逃出了他的星球,却带来了他的文化,将这一个神同样的膜拜着,然后,便成了现在的紫薇星宫殿。 第三十章:玉箫瑟 这宫殿,很大,宫殿都大,可这一种大,全然不是因为面积,而是因为层次。 深重的城门墙里,高高的耸立着一座同样深重却建造夺人天宫的高楼,上上下下应该有百层上下,就像是地球上王者的百米阶梯一样,并且是笔直的,令人胆寒。 我们被带往第一层,门上繁琐的扫描,令我大吃一惊,那些在地球上快速运转起来的扫描程序,只你就算是飞奔到一个门里面,那门也能快速的将你的身份扫描上数十遍,在见识过了那么多高效率的东西时,再见到这最原始的扫描方式,我着实不是大吃一惊。 而我,甚至还发现很多扫描仪器是用扫描枪改造的,这在没穿越前二十一世纪的我都感觉再普及不过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怎么不令我大吃一惊呢。 扫描,验证,视网膜输入,调整机能,身份验证,身份搜索,查询,等等各种程序在一点点的时间消磨中划过,终于,我们上到了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然后,便是直通了第十层。在第十层的时候,进行了更加严密的扫描后,我们进入了一道门。 门里面坐满了人,跟人民大会堂一样的摆设,最中央的那里,也坐满了人,只是,大多数是蒙卡拉家族的人,因为他们聪明,也因为他们见多识广,所以,他们坐在上面,便已是理所应当,而被他们围在最中间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地球男人。 制造炸药的蒙卡拉家族人说过,他们最高级的管理人,是一个男人,一个和我一样的,地球男人,所以,我想,这便是他口中所指的那个男人吧。 他长得很美,一种说不出的冷艳美,坐在那里,脚放在桌子上,很是悠闲得就像是二十一世纪最臭屁的总裁。 但没有人敢说他。我知道没有人敢说他,若放在那个时候的我身上,兴许,也没有人会敢说我,除了优。 优会指正我所有不好的事情,也会指正我所有不好的动作。 所以,在每一言一行中我都能想到他的叮咛。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从眉角到眼角,从鼻尖到嘴角,我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他美貌的地方,他的动作优雅,也很自傲。 而对于这一切,我也只是冷笑,然后,看向他旁边的一个人,那个男人,我见过,在制造炸药的蒙卡拉家族人府上,他坐在对方的怀里,阴柔而笑眉,我想,他应该是和那个制造炸药的蒙卡拉家族人有一腿。 事实也证明了,因为,在这个男人旁边,我看到了那个蒙卡拉家族人就坐在他旁边。 那人见我看他,对我点头笑了一下。 而我,也对他点头笑了一下。 那个男人看到我对他点头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蒙卡拉家族人,似乎有点吃醋,就算是那个美貌的男人看到我这样做,也是犹豫了一下,偏过头,也看了那个蒙卡拉家族人一下。 蒙卡拉家族人被他这一看,似乎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而他旁边的男人就横着一双眼睛,盯了这个美貌男人一眼,美貌男人冷切了一声,便转头,继续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舒服,干脆,也就收回了自己的心神,同时我也被压制着,坐在被审判席上,蓝哈星人就坐在我旁边。 待我们坐下没过多长时间,审判就开始了。 首先,他们肯定了那个蓝哈星人的能力,以及赞赏了最高管理者,也就是那个名叫玉箫瑟男人对他的恩赐,也同时,在某种程度上,强调了他对那个玉箫瑟男人和对整个紫薇星的不忠,而对于他忽然之间驾着飞船到外太空这一挑战外星空的做法,他们更是认定为了最高级的大罪。 所以,最终的结论是将他处斩,或者是送给那些外星警署,让他们对他实施刑罚。 而被谈及这两个结论的时候,审判场所里面的人议论纷纷了起来,因为很多人赞成后一做法,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外星空警署的疑虑,使得他们对这一场事件的损失从轻处罚。 同时,在谈论到这一事件的损失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的冲动,才造成了这一次的损失,若是那些外星警署要追究的话,必定会找到我的头上,所以,他们也想将我送到那边,任由他们处置。 我对他们的审判结论感到好笑,嘴角扬起一道的弧形。 我说:“多好的结论啊,你们,就这么做吧。”说完,我就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冷坐在那里,扶额抬头,根本再对他们之后的审判无动于衷了。 他们看着我,跟见到疯子了一样。 然后,接下来对我的惩罚就又议论纷纷了起来,首先,他们肯定了我的战绩,能够将他们星球的叛逃者从那么危险的境地带回来,着实是一种战绩了吧,同时,他也肯定了我对蓝哈星人以及被原先选中完成那一次任务的所有人的救命之恩,他们说,若有可能,他们会永远记得我。 我笑:“记得我?我要你们记得了吗?你们最好现在就忘了我,或者,此时此刻就杀了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们将我送到外星警署之后,我会不会逃出来将你们这群人给杀了。” “你……” “我怎么了?害怕了,就杀了我啊。”我说着,站起来,把手按在桌子上,不屑的瞪着那群审判者,一个人被我激得果真从口袋掏出枪来,被旁边的人给阻止了。 “你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他太猖狂了。”他说着,两个人争夺着,一个不小心,扳动了扳口,这时,枪口正对着我,我冷笑着,眼睛眯起来,盯着那一颗子弹,然后,在它射进我身体的前一秒钟,抓住了它,并随手一抛,将它直接贯穿了原本射我的那个人手上,对方的枪当即松动,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而他自己,也被惊得一下子抓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瞪着我,浑身颤抖着。 我就像是一个怪物,令整个审判场所的人都震惊了,就连那个叫做玉箫瑟的男人,也眯起了眼睛,盯着我,他嘴角扬起一道线,但他眼中的震惊却从之前就被我看见。 我看着他们,嘴角扯过一丝笑,然后,收回刚才的凌厉,自顾自的重新坐下来,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的笑话。 笑话,虽然我的身体再也不是以前的身体,但抓住一个子弹,还是搓搓有余,我根本不需要他们来杀死,只要我还想活着,我就能在这里,一直活着,凭着他们这些个所谓的审判者,他们的枪法,绝对不会比外星警署的炸弹更为具有杀伤力吧。 我笑着。 看着这里直到好久才平息下来的气氛,没有再说一句话。 那个被我射穿了手掌的审判者已经被拖下去疗伤了,一群的审判者低着头,时不时的用眼睛看看我,然后,回头看看他们最高的领导者。 玉箫瑟,一个美貌的男人,也是一个掌握着紫微星命运,和我命运的人。 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最终,他浅笑了一下,抬起脚往门外走去了,其他的人见他离开,也呼呼啦啦的全跟着出去了,只留下那几个审判者,一挥手,将我重新绑起来,再一次把我和蓝哈星人丢进监狱里面了。 蓝哈星人被带走了。我没有猜测他所去的地方,我只是在想,或者,这样会对他更好。 而我,也在他被带走后不久,被拎出来,坐上一辆车子,一路驶向真正的宫殿处。 真正的宫殿,位于上一次审判的那个宫殿高楼的后方,是一个精致的小别院楼层,上上下下只有五层,因为被那座高楼所挡,又被后面高高的城门墙所阻住视线,所以,很多人都误以为那座高楼就是最中心所在,所以,进来攻击的时候,这边便会有足够的时间逃脱掉。 这是当时那个母卡煞星人的聪明之处,但也在很大一定程度上,暴漏了他作为一个罪犯者的危机心理,若不是这样,他恐怕,只将这一个宫殿都扩大到能一日一夜无法走完的地步,而不是将自己的活动范围,只限制在这一个小小的五层别院里面了。 对于这一点,我也懒得在乎,我也只是被带到了小别院里面的第二层。 这里可以说比那高楼大厦中的检查要快速得多,至少,我站在门口,没有站到心烦的地步。 玉箫瑟就坐在一张桌前椅子上,见到我过来,也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吩咐跟在我后面的人离开。 他们疑惑了下,或者是,担心我会对他们的管理者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所以,很是有些踌躇。 但最终,他们还是在那人的威严下离开了。 第三十一章:一颗小小的定时炸弹 玉箫瑟也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便伸手示意我坐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然后,替我倒了杯水,以及问我饿不饿。 我笑了笑,摇头。 “我们就是麻烦,还要一天三顿的吃饭,没有能量就无法站立起身子,实在是好笑。”他说着,对自己身为地球人而感到很是忧伤,毕竟,在很多星球中,听说过各种人的死法,但始终无法听到的是被‘饿死’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笑了一下,然后,从后面的小壁橱里取过一碟饭菜,我这时才发现,那个小壁橱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厨房,从那里面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各种二十一世纪的家厨用品。 我不觉惊奇的笑了笑,同时,对于那一碟的饭菜,更加的期待。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还给我开玩笑,明明见到我眼馋,他却端着东西,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就夹了起来。 我用眼睛盯着他,他就笑,然后,在夹着那一块肉递到自己嘴里的一刻,却反而一个转筷,将那肉塞到了我的嘴里。 肉一进口,我顿时思念起二十一世纪的生活,虽然是自己做饭,虽然是有时在外面吃饭,不对胃口的次数比对胃口的次数要多上很多很多,但,这一块肉却让我顿时回到了那个时刻。 以此,下一刻,便已经不顾了形象,将他的筷子夺了过来。 他笑我。 他说:“你不是说不饿?” “不饿那是客气的说法,地球人都知道,你装作不知吗?”我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端着东西吃了起来。 菜,色香味俱全,是一盘难得的东西,虽然没有优做的好吃,但毕竟,人家是高智能机器人,这个只是一个人而已,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他一直盯着我将这一盘饭菜吃完,然后,在我放下筷子的时候,很是温柔的拿过纸巾,替我擦了擦嘴。 他的动作很柔,眼光里也有什么,我假装没看到,问他还有什么吃的。 在我的印象里,既然这里有二十一世纪的饭菜,那必定也或许会有一些二十一世纪的零食,果然,在我说完,他就笑了笑,站起来,又从那个橱窗里面取过一盘切好的水果和一些甜点,以及一杯果汁。 我愣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才敢下手去吃。 他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的眼光很怪,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这样的话,那就太笑话了。 但,吃到最后,他却只是这么看着我,直到我将那一杯果汁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才犹豫着,猛的从椅子上面起来,绕过桌子抱着我。 然后,他疯狂的吻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说他有病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就这么看着我,站在离我仅仅几步的距离,想要上前,却看到我的冷漠,犹豫着。 他说:“在地球上,我们不是也只是这么活着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然后,他就笑了,继续试探性的上前抱着我。 我没有拒绝。 地球上,除了烬王拥有全天下的女人外,其他的任何人,不都只是在和男人在交往吗? 这一点,我在皇宫里面知道,或许,皇宫外也是如此吧,我在想,便笑了。 他在我的笑中沉醉,只是,不敢再吻我。 之后,他便跟我讲他在地球上的生活。 他出生的时候,是当时礼阁大臣的子嗣。 礼阁大臣,是一个专门管礼仪和朝臣礼拜事宜的官,虽然全部不大,但和文武廉洁四阁统称烬国五阁老,所以,这个官职,可以说很多人争着抢,也就是说,他的身家还是挺显赫的。 也许正因为显赫,所以从小到大,他没有受过任何苦,备受家里人宠爱,只是,他的母亲,却是当时烬王——不,是如今烬王的父亲如王赐下来的女人,所以,对他的出世很是烦躁,又因为思念如王,而终于郁郁寡欢而死。 他死的时候,玉箫瑟才只有五岁大小,在地球如今的年龄中,还真的是一个孩童。 玉箫瑟说,他根本不记得当时的事情,只知道,从那以后,他的家道就开始中落,只过了没多长时间,他父亲的礼阁大臣就被贬成了一名飞船战将,被奉命保护当时的两位王子之一。 然后,他父亲保护的那一个最终失败了,然后,他的父亲也自然而然的受到牵连,整个家族就破灭了。 他说,当时父亲被判刑的时候,告诉他,那个王子没有死,让他长大成人后,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帮助他重新获得尊荣。 玉箫瑟笑。 他说,他怎么能够活着呢,每一代失败的王子都必定会死的,从来没有一次破例,但,这是父亲的遗愿,我也只能遵从照办,可是,后来,我找寻的时候,碰到了当时已经即位了的王子的兵队,于是,开始四处捉拿他。 “那个时候啊……”他说着,笑了笑,抬头望着窗外,很苦涩的扯了下嘴角,然后,回头看着我。 我没有笑,我只是同情他,并也在同时,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个乌龟男人的形象来。 若那个乌龟男人说的是真,那么,玉箫瑟父亲所要让他找的,就必定是他无疑了。 只是…… 他死了。 这句话我没有告诉他,我只是抱着他,然后,任由他将我搂得紧紧的,然后…… 他在我身上乱摸,我也懒得管,他将我的衣服脱了我也懒得管,再然后,他又开始吻我的时候,我一脚将他踢了。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问他,他盯着我,眼里充满了惊愕。 “我原本并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说出来会好些。” 他说着,继续上前要抱我,我瞪着他:“你不用引诱我,只要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就行了。” 我说着,不声不响的将衣服穿好,在他眼前,冷冰冰的绽放着。 他看着我,很久很久没有说话,最后,也只丢下一句,让我做他的保镖,时时刻刻的跟着他,就走了。 之后的日子很简单。 我就做他的保镖,每天带着一把精锐的手枪,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里,我去哪里,他到什么地方,我到什么地方,只是,我从来不进他的卧室。 因为那样会让我想起优,很伤心很伤心的优。 而就在我这样思念优的时候,外星的警署也终于有所动静了。 他们显然是对于玉箫瑟只将那个蓝哈星人交到他们手中很是不满意,或者,是受到谁的指使,非要让他将我也送到他们的手上。 我笑着,看着那个作为使者进来谈判的宇宙警署官,冷冷的,摸了摸我手中的枪。 而坐在那里的玉箫瑟看到我这一个动作,犹豫了一下,便再一次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对方恼羞成怒,而我,却在他恼羞成怒之前,将手枪指到了对方的脑袋。 “锏,若你不跟我走,我不敢保证,警署会不会将你们星球给炸平。” 我笑。 “你少用我曾经说过的话来威胁我,你还不够格。” “你……” “还有,我提醒你的是,你们警署的驻军离这个星球太近了,万一要炸平我们的话,你们的驻军也必定是要一同陪葬的,而到那个时候,我不敢保证,要你们这么做的那个人,会赔偿你们现在的损失。” “你,究竟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只想活着而已。”我说着,彭的一声,将子弹射进了对方的脑袋里,然而,对方没有死,他只是抱着头,在那里惊恐的看着我。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颗小小的定时炸弹而已,很落后的东西,但足以能够炸平这个星球,你要不要试试?” “……”对方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狼狈的逃跑了,而在飞船不过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手中的枪再一次响了,然后,外太空的那些驻军很是精彩的再一次被火所包围了。 我皱着眉,看着天空,笑着摇头说:“我都说过了,你不信,不能怪我。” 我说着,后面的一双手又抱着了我,我很烦,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玉箫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了解,我甚至都怀疑他给我讲的那些关于自己的身世都是编造出来的。 因为,我虽然从来没有参与过烬国的政治,可对于其位上的人我也有所耳闻,并且,在两个王子争夺期间,也并不是没有大臣向我进献过殷情,虽然不明显,却也能让我多多少少了解他们的底细,据我所知,在烬王朝上一代,从来没有一个礼阁大臣是姓玉的,除非,他的姓氏是编造的或者是改过的。 第三十二章:飞船快过子弹 我对对方的不诚实感到很反感,自从我来到这里,从来没有人敢骗我。他,却是第一个。 我想,若他再骗我一次,我就杀了他。 可是,后来没有,除了这件事外,他其他的什么事都告诉我,就算是他身上有几颗痣,他都告诉我。 我笑,然后彭的一声给他一拳,后者被我打,却依旧是笑,根本不还手,也不责怪。 下面的人看着我们这么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我也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他白天的时候,会在工作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在晚上的时候,他也在上了床之后,还焦急八荒的跑到我房间,直到我跟着他到他的房间,看着他睡着了,才安心的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来。 对这样的事情,我见怪不怪,可并不能代表我能容忍他越来越过分的安排。 他会将我的房间安排在他的房间隔壁,然后,在第二天的时候,在两个房间中间打一个房门出来,然后,再任性的将他自己的床搬到我的房间,并排着两张床放在一块,然后,更厉害的,乃是现在,他躺在我的床上,而我躺在地上,任由他在床上,扯着被绑着的绳子,苦苦哀求。 “我这么做也是想要你时时刻刻保护我而已,你别太过分了。” “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老老实实在床上呆着,你也别太强求了。” 我说着,对他的要求不屑一顾,然后,在第二天的时候给他松绑,在工作的时候,便就站在门外面,任由他在里面摔东西。 他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我也已经不计较了。 我只是听说他之前连杀人都不曾眨眼的时候,撇了一下嘴,感到可笑。 我不曾知道,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可能在转眼之间成了一个不讲理的无赖。 而当我终于知道的时候,我却已经变成和他一样的无赖了。只是,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我已经无法预知了。 然而此刻,我却是对他这种行为很是反感,也在很多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就很是潇洒的出了宫去找灼乐和灼思两个人,灼乐见到我的时候,分外的欣喜,拉着我问这问那,但灼思就看我的眼光不同了。 他本来就看我的眼光不同,自从那天我驾着飞船在他的面前只一个闪烁就消失在了宇宙之间的时候,他看我的眼光就已经不同了,毕竟,驾驶着飞船翱翔在宇宙之间,那是他的梦想,可他没有想到的,却是就站在他面前,跟着他一同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的我,竟然会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就将这一个梦想实现了。 他不明白,也不知道是震怒或者是欣喜又或者是敬畏我,反正,在我和灼乐说说笑笑的时候,他只是跟在后面,再也不像以前一样说话比我们两个还要大声,似乎怕我们听不到的了。 他的沉默,令我有点担心,于是,在哄开灼乐的时候,我便站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笑。 “怎么了,我实现了你的梦想,你不开心?” 他惊愕的看着我,然后,转过头不说话。 “好了,要不然,我来教你,也算是我弥补你的过错?” 我说着,看着他,他依旧不说话,只是将视线转了过来,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人,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有种感觉,他在颤抖。 我不知道他是在颤抖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他并不是怕我。 我搞不懂他,然后,我就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如果,你不想让我教你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到管理者部队里面去,那里有专门培训驾驶员的,所以……” “你亲自教我吗?”他问我。 我惊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刚才我不是要教他,他不是没有答应吗? 我不明白他,然后,我就点了点头。 “是,我亲自教你、” “是手把手的那种吗?”手把手,这三个字,是我之前在教灼乐学习砍钢板时候说的话,他竟然还记得,我笑了,于是,也随手握着他的手说:“好,手把手教,怎么样?” 我刚说完,他就笑了一下,然后,他的笑,在阳光下,格外的好看。 好看? 我几乎发疯了。蓝哈星人如此的外形状态下,恐怕,再好看的笑也被他们糟蹋了,但此刻,我真的感觉到他的笑是很好看的。 他看着我,笑了好一会儿,才拉着我的手,去找灼乐,然后,将这一个消息告诉他。 灼乐看着他欣喜的模样,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答应了,只是在答应的同时,却也要我同时教他,否则,他会认为我在抛弃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着头答应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谈话会被玉箫瑟知道,回到宫里的时候,他大怒着跟我吵。 我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几乎将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砸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他冲上前,一把鼻涕就哭了。 他说我宁愿跟那些低贱丑陋的蓝哈星人在一起,都不在乎他,他说我宁愿在那些低贱丑陋的蓝哈星人面前笑,也不在他面前笑上一下。 我看着他,觉得他不可理喻,更,那些低贱丑陋的语言,怎么能够用来做歧视其他星球外貌的词语,作为融合了很多星球逃难者的紫微星之王,他怎么能这么歧视自己的族民。 我指责他,让他去跟灼乐灼思道歉,他不去,关了门就在房间里将自己锁了起来。 任谁叫,他都不出来。 作为一个最高级的管理者,他的脾气简直就是糟透了。 而臣下们将这一个糟透了的结果归咎到我的头上,他们说的很轻巧,若不是有我在,他们的最高级管理者绝对不会成这个样子的。 是啊,若我不在,他根本就不会像如今现在这样发疯,他依旧是那个只要一句话就将制造炸药的场所越扩越大,然后和外星人秘密协商着进行某一种地下交易的。 他的能力,在整个紫薇星上早就已经注定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只在降临在这个星球之后三天里,就被上一届的最高级管理者选中,成为现如今的最高级管理者。 可是,纵然是这样,将这一切结果全都推到我的头上,也太苛刻了点吧。 我想着,于是,我也一气之下,离开了宫殿。 灼思让我教他驾驶技术,我还没有教,灼乐让我教他飞行,正巧也在这个时间,一块解决了算,跟他呕什么气,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小孩。 只是,我刚刚以为他是一个小孩,他就做了一个绝对只有小孩子才能做的事、 他将灼乐和灼思抓到了皇宫关了起来,以此,我要想救他们出来,就必须去宫殿。 我气愤的一脚将宫殿的大门踏开,用一双火辣辣的眼光盯着他。 而他呢,却是一个惊喜跑到我面前,抱着我,疯狂的吻着我,我都气急了,却始终挣脱不了他的怀抱,然后,在当天晚上,我们就躺在一张床上了。 我看着赤裸裸的自己,没有说话,只是一脚将他踢到床底下,然后,穿上衣服,去找灼乐和灼思。 而对方,捂着自己被摔的屁股,在后面惊惊喜喜的跟着我。 我依旧是教他们两个驾驶技术,只不过场所却从宫外变成了宫内。 宫内的地方比较大,至少比外面那些小型公园之类的要大得多,并且,建筑物也只有那一座耸立到天边的高楼和这处真正的宫殿外,再无其他的了,所以,学习起来很方便,为了增加难度,我就让他们两个驾驶着飞船围绕在那座高楼周围飞,而我,就站在高楼的最顶端朝下面射子弹,我射子弹很快,并从不留情,曾经有好几次射中灼乐的手臂和灼思的胸膛。 他们不怪我,因为我说,如果他们下次再不快点的话,我绝对会直射他们脑袋的。 然后,他们就在疗伤的同时,继续开着飞船躲避我致命的子弹。 但我的枪法好,却真的不能要了他们的命,于是,一次次的全是胳膊断,胸膛被贯穿,一次一次的,然后,我就对他们说,等他们胳膊废了,胸膛真正被贯穿的时候,他们就被我淘汰了。 他们两人看着我,然后,再看看那精准到根本不差分毫的数十次伤口,一句话不说,却全都握紧了拳头。 飞船要快过子弹,不要子弹快过飞船,这是我所教他们的,否则,别说是我每次精准到同一个点的枪法,就算是普通的一颗子弹都能要了他们的命,而若他们开的是大型飞船的话,绝对会让整个飞船都投入到死亡的坟墓当中。 玉箫瑟这个时候,看着我的眼睛,更加的惊恐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原本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可是,看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绝对留不住我,也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虽然,曾经,他也是地球上的一名战员,所经受的考验也是那么的艰难,可是,相对于我的狠辣来说,他依然就只能被淘汰掉。 然而,就算他被淘汰,他也希望自己的星球能够好过,所以,他默默的允许了灼思和灼乐的训练,并让更多的驾驶员和其他的战士加入到了这种训练,我的训练很苛刻,就像当年优对我的要求很苛刻一样,我不允许有一丁点的马虎和错漏,一旦发生,我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 训练中,我杀了十九个人,五个蓝哈星的人,一个蒙卡拉人,三个猿人,还有几个是其他星球上挑选出来的战斗精英。 我杀了他们,不但是他们违背我,而且是因为,他们不好好的跟着我学,在嘲笑我。 然后,我就让他们在楼顶上面开枪,十九个人一同开枪,我驾着飞船在上下的穿梭,最后,我躲过了他们每人三把枪中的所有子弹,然后,我驾着飞船飘上去,一把刀抛出去,十九个人的脑袋全部从最高处摔到了地上。 所有的战士惊呆了,所有的驾驶员惊呆了,之后的途中,谁也不敢再有半点的异议。就连灼乐和灼思在之后的训练中也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成绩,一跃成为了他们中的最优秀者。 对于这个成绩我很满意,只不过,对于玉箫瑟看着我目光的惊恐和犹豫,我却笑了,然后搂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拦腰抱起,走到宫门,将他放到床上,他都用那一双震惊的眼光看着我,然后,猛地惊喜笑出来,疯狂的抱着我吻。 他说,他捡到了个宝,可他不知道,我却在思念我曾经拥有过的宝。 外星警署的战在我们刚刚训练出来第二批驾驶员的时候,展开了。他们驾驶着最精锐的武器,开始在星球上空对我们轰炮猛攻,他们的炸弹,和那原本是地球上打量输出的原子星雷的轰炸之下,这个星球上的一切,基本上已经算是毁于一旦了。 可是,我们的驾驶员和我们的战士却抓住了这一个机会,利用自己的飞船小和高超的躲避技能,进入到他们的最后方,然后,精准到不可一世的枪手一枪毙命下,抢夺到了他们的飞船,连同他们上面的轰炸炸弹等等星际大战用物。 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并不熟悉,可那又怎么样,有我呢,我就像是一个全能人,在被优灌输了整整那么长时间的知识培育之后,我的脑子里,几乎是一见到一样东西,就知道它是怎么操作的,于是,我让他们开启了他们抢夺到的飞船信号,告诉他们怎么样操作这些高科技东西,然后,兴高采烈的驾驶员们,就在我的带领下,开始将飞船快速的返航,而在进入到警署的宇宙站舰时,每个人都快速的将飞船设定到了最急速状态,然后,疯狂的一幕发生了。 他们全部在飞船距离那战舰攻击范围一刻,跳下了飞船。 数百千人啊,在宇宙中,疯狂的跳跃,然后,后方跟随他们而来的紫微星飞船快速的跟上,将他们稳稳接住,嗖的一声抽离这里,而在他们之后,被这些小飞船包围的上方空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炸雷声,在这浩瀚的宇宙里面,冲击波强盛到几乎令我们的飞船都陷入其中。 然而,很庆幸的是,那个舰的驾驶员在看到所有进入其舰的飞船全部无人驾驶的冲进来,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往后面便宜了一点,而就是这一点,令整个震波传递到了隔离最近的一个星球之上,那个星球之上的防护罩一开,防御导弹已经发射,然后,轰轰轰的又是连声炸,这座舰,彻底的在我们逃离现场一个个拍手庆祝的一瞬间,成了一块报废的大宇宙废铁了。 所有人都惊喜得跟什么似的,这是他们打得最漂亮的一站,驾驶员开着小小的飞船,在宇宙的空中快乐的上下飞窜,而坐在飞船之上专门拿枪对战的战士们更是在飞船之上,兴奋得几乎将枪都要扔掉了。 只是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将他们的飞船给捕获几只,他们手上的武器,也没有捕获到,这是我的失误,但或许,也正是因为我们没有捕获,所以,这一个在宇宙中,看守了他们近千年的宇宙型军舰,才能消失得这么彻底吧。 他们上面带来的炸药,绝对是一种足以令他们的战舰毁于一旦的东西,或许,他们也永远想不到,正是他们带的这些,想要摧毁紫薇星的东西,成为了他们最致命的所在。 所有人高高兴兴的回去,就算在看到本星球上,死伤了那么多人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是他们获得自由的最关键一仗,只要这一仗打赢了,他们就绝对有信心,看到希望,就算最终的结果是输掉的,但他们至少也经历过,这就足够了。 我说过,紫薇星聚集的都是一些在宇宙各个星球上被通缉逃亡的人,他们热血而疯狂,有的时候,不计后果,所以,在和外面的那些人战的时候,更是拼了命的往前冲,因为,他们是逃犯,所以他们疯狂,而正因为他们是逃犯,所以,他们更想要获得自由,若有一日,紫薇星不再受宇宙联盟警署的监视,那么,他们才是真正自由的,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所以,我不必说,他们就能拼命的拿起枪杆子保家卫国。 而这边的玉箫瑟也没有闲着,他也在积极的和另外几个对宇宙联盟的星球联系,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然而,虽然他们看到了我们这一次的胜利,却始终不能相信我们能够和那么强悍的宇宙联盟作对,所以,他们必须要进行下一次的观望,所幸的是,他们答应了,如果紫薇星有伤亡需要医疗,或者是需要枪支弹药的时候,他们能够在暗地里出一把力。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们做到的最底线了,但这也已经足够了。 玉箫瑟也就这么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并为此,拨出了很大一批钱,将这一仗中的伤员转送到他们的星球之上,这一周折下,虽然表面上看似我们赢了,但终归还是彼此彼此了。 但我们的伤员太多,损失也太多,驾驶员没有损伤,可是,训练的时候毕竟不是在宇宙中的,所以,这一仗中所让他们完成的这一系列穿梭动作,着实对他们的精神力和身体力打击不小,很多人在回来的时刻就已经累晕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有的连躺了半个月都醒不过来。 于是,我没有办法,只能培养更多的驾驶员和战士,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宇宙警署再一次披着更强悍的武器而来,而我这边却只有昏倒在床上的那些个身体不支士兵,以及,手无寸铁的人群,虽然,他们并不只是手无寸铁,至少,在外面犯了案才逃到这里来的那些通缉犯并不是手无寸铁之力。 他们有着很好的底子,只不过是因为长时间在这里跟窝在壳里的蜗牛一样得不到伸展,才会成为现在这般的懦弱。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因为战争,制造炸药的场所变得更加的繁忙了,灼乐回去看过,当时就哭了。 可是,那些人却干得非常的欣喜和高兴,他们说,之前是为其他星球制造武器,而现在,他们是为自己制造武器,他们高兴,真的很高兴,然后,希望我们能赢,希望我们能够在我的带领下,闯出一片真正属于紫微星的天空。 这个时候,我真的感觉很好笑。 这本来是一个全部是有通缉犯组成的星球,却在他们的口中,也希望有什么自由,并且是,任由他们犯罪之后,给其他人带来了无数灾难后,还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里的自由…… 这是多么可笑。 而更可笑的是,这种自由,是我自己愿意给他们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但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我决定帮助他们将那个逃离的蓝哈星人带回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而现在,或许,不单单是有宇宙警署在外面航空中游行,就算是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也是有股势力也在轻轻悄悄的往这边前行着。 我担心,却异常的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变了,又或者,因为创造出了这一个紫薇星此刻的生活,所以,满足感令我平静,而不是,眼睁睁看着灼思和灼乐一同因为那个蓝哈星人的任务而在不久前,命丧于这宇宙之间,而懊悔不已。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此时此刻的我只是站在这个宫殿里面,继续培养着所谓的我的部下,然后将他们培训好了,送进战场,或者是送进死亡边缘,能生能死,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第三十四章: 傻瓜 玉箫瑟对我的做法并不赞同,只是,因为喜欢我,没有办法,他只能看着我没日没夜的奔波,然后,躺在我的怀里,为我揉着肩,揉着背,再不济的只是用那可怜到可怕的温存,令我过一个好夜。 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更加的想念优。不知道为什么,在打仗或者是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总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而并非是臻,这令我很害怕。 难道说,我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将他深入骨髓了吗? 我不懂,是真的不懂,同时也不敢想象,如果我在心里刻上了他的存在,那么之后的路我要怎么走。 烬国的王从来都是不能和优在一起的,这是烬王说的,烬王跟我不算太亲近,但这一句话,在我失去了所有的权利被摔在这个紫薇星上的时候,却是被他亲耳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算不算是在某种程度上,继续包庇着我,也在同时,算不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在暗中打垮臻呢。 臻跟优的结合,那是他亲口赐下的,而当我被摔在这个星球上的时候,他却亲口对我说,烬国的王是不允许和优结合的,这……或许,是一个阴谋吗? 我不懂,烬王有太多让人猜不透的地方,相处了这么久,在他的宫中那么久,我对他,几乎还是一无所知。 我是不是很失败? 我反问自己,但同时,我也觉得,自己还算是很成功,至少,我导演了这一场战,再一次证明了我的成功。 而在接下来的战中,果真,宇宙警署派出了更强硬的部队,更疯狂的攻击手,并在同时,为了避免上一次飞船回舰将舰炸了个粉碎的事情发生,所有的战船都配备了很尖锐的飞行导航,以及和舰联系的个人资料输入,没有这些资料的确认,就算是他本人,请求飞船回舰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在遭遇这样的变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慌了。 但我却笑了,并在同时转变了策略,我们没有再抢夺他们的飞船,而是绕行到他们之后,利用科技手段攻击了他们的飞船和战舰系统,令两者同时失灵,而在同一时间,他们的飞船迫于无奈,一个个的全降落到了紫薇星里面。 他们一降落,愤恨不平的全部拿着武器就出来了,而地面上,紫薇星上面的人,几乎是连动弹都没有动弹一下,就看着他们飞船停靠的下方产生一个巨大的黑洞,然后彭的一声,将他们自动送到了武器失灵的黑房间里面了。 他们气恼,可就算是再气恼,又有上面用。 武器失灵,他们用的是最尖端的武器,不是铁,不是原子金刚合成,而是,分子链,而对于分子链,却很不凑巧的,这种技术来源于地球,所以,我很能轻而易举的将其破坏掉。 他们不明白失败在哪里,他们也恐怕很难想象到,他们所想要打败的人,曾经可是在各种分子链的炮火中生存下来的,那种东西,若是晚一零点零微秒,就会被炸个粉身碎骨的东西,而我就是在这零点零零零微秒的时间里,长达数千次的控制其失效和运行完毕的功能。 他们失去了这些,同时,他们也失去了他们最精锐的飞船,人们看到这飞船,惊喜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灼思和灼乐两个人,几乎是一看到这些东西都眼睛冒红光了,在其降落停稳的一瞬间就跑过去,上上下下的摸索着,然后抬着头看我,似乎,是在问,他们是否能够尝试性的开一下一样,而跟他们相同的,更多的驾驶员和战士也都围上去,然后,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默认了他们的请求,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天空。 相对于这些成功来说,我更在意的是,他们上面的那座宇宙舰艇,那才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同时我更想得到的,是几个帮手,能够同我一起,操纵那个宇宙舰艇的帮手。 所有人在看到我的动作时,想要去尝试新飞船的动作全停了,然后抬头看到那上面的庞大之物时,就更是目瞪口呆,然后,惊喜得跟什么似的吵了起来。 他们都想要上去看,他们都想着上去操作,可是,那里面,我不能允许太多的人,只是让灼思从他们之中选择了些战术最好,飞船开得最棒的十几个人,然后,我们驾着飞船,便飞了上去,进入其中。 战舰很大,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并且,因为之前和臻的战都是一个人或者是和优两个人一同完成的,所以,从来用不到舰这种东西,所以,在进到其中的时候,我也是有些发蒙的,但总归上面还是有活人的,在见到我们进去的时候,当即都是火力大开。 我们人员不少,但因为不想和他相撞,也不想令这个只属于我们的战舰受伤,所以,很大程度上,我们只是选择躲避和悄悄的绕行到他们看不到的阴暗角,然后再从中上去。 只最终,还是我们获得了胜利,虽然花的时间很多,受到的损伤也不小,其中两个人就因此而被打伤,还没有到战舰之上,就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只是,我们来不及为他们悲哀,只就这么用眼睛扫了一眼,就将他们抬起丢到太空之外。 我说过,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胜利者,死的人永远不需要同情。 越是同情,越是令活着的人伤感,并在同时失去的战斗力也是无法弥补的。 这些,是我传授给他们的,虽然有点残酷,但他们生来就是通缉战场上的人,所以,对于这些东西,他们本来就已经深有体会,不必我怎么教,他们就已经将其记到了脑子里。 只是,灼思和灼乐两个人对于这一点,实在是难以理解,看到那两个人被无情的抛下去,两个人都是愣了一下,但这边的战场却又着实不能让他们有半点的分神。 只是,灼思明显的反应晚了,一颗子弹快速的往他头顶上穿刺,灼乐在旁边,吓坏了,整个人都从飞船上站起来,疯了一样往上面冲,但他忘记了,这是高科技的飞船,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些个连上面的保护盖都是简陋的需要人来手动摇起的那些东西,这全然是全自动的,他这一站起,距离压缩下,飞船顶盖自动将其打开,然后,子弹彭的一声就穿透了他的身体。 并在同时,因为他的站起,飞船的操作盘上,也变得无人驾驶,从而直接导致整个飞船嗖的一声往前面直冲,砰砰砰的和巨大的战舰连声相撞,然后在一堆火焰下,快速的被卡在上面,而他的人,却已经被这连环的火焰撞,给全然撞得火海一片,根本不受控制的就往宇宙下方坠去了。 没有人说话,灼思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我,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然后,一扳驾驶器的开火按钮,就继续朝着那战舰上面的人开火了。 有人说我无情,可我就是这么无情。 终于,灼思看不下去了,第一次抛开了命令,疯狂的将飞船往下面急冲,想要尽最大努力,将那个被烧得几乎看不见是人形的灼乐给接住,然后,抽离这里。 他拼命的往下坠,一直坠到我们都看不见他了,或许,他还在急速的往下面冲刺吧,我们没有管他,而是继续的开弓,最终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激烈拼杀后,将这个战舰上的人彻底收复,然后,留下一个人教我们这舰艇上面的操作知识,其余的人,全部打破了脑袋扔进了宇宙中。 或许,在下方坠落的灼思,会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后,接到那个被烧成了粉碎骨头的灼乐,但同时,他也会看到从他头顶上,快速穿梭下去的这几个人的尸体吧。 到那个时候,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想? 谁知道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将那个人所传授的东西全部熟悉了一遍,然后,揣测出他从中故意说错的几个操作步骤,然后,一枪也将他的脑袋崩破,继续扔进了宇宙的空洞中。 他们看着我,有些害怕,但最终也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的在那个人传授的东西进行熟悉着,很快,没有过几天,他们便将其牢牢的掌握住了,并很有信心的说,他们完全可以将其操作到那个所谓的宇宙警署里面,将其打个片甲不留。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即就笑了。 宇宙警署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就凭着他们? 他们之前是被通缉来的,也是他们幸运,没有碰到真正的宇宙警署里面的人,否则,别说是逃到这里,就算是逃进太阳里面,他们都有本事将你焚化的尸骨给一点一点的找出来。 但我没有说话,我只是开动了一架飞船,脱离战舰,然后,翱翔在宇宙当中,寻找那两个傻瓜。 傻瓜。 谁又知道谁是傻瓜呢? 灼乐是?灼思是? 他们只不过是人而已,也只不过是有着感情,有着情感的人而已,他们不像我,他们想象我,可,做不到。 第三十五章:他是紫微星的王 我到的时候,灼思正抱着灼乐,在那一架飞船上面,漫无目的的任由飞船在这宇宙中,遨游着。 灼乐已经被灼烧得只剩下骨头,蓝哈星人的长相不怎么样,骨头也就更不怎么样,可他就是这样抱着,直到我在飞船上叫他,他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憎恨的骂我。 “你可以救他的,你可以救他的,你的能力那么强,你足以能够赶在他被摔的那一刻,将他救下的,可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他骂我,然后,抱着对方的骨头,怎么样也不撒手,他的飞船,已经快没有能源了,警报已经在那里响得快要爆了,我让他弃船到我船上,他不,他说他宁愿陪着灼乐一起死。 我笑了笑。 “好啊,那你就陪着他吧。”我说着,转身驾着飞船便走了,没有留恋没有犹豫,对方看着我,看着我的背影,惊愕的浑身都冰凉了。 我在讯息音筒里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咒骂,然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我教给他了任何,终于还是要分手的,至于之后,他经历了什么,或者,是不是因为这条飞船的能源用完,就彭的一声,再一次往下面坠落了,就已经不得而知了。 但此刻,我觉得我没有做错。 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出错,我的理智也不允许我回头,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求我去救他,我去,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的。 但是,从那里回来后,我还是忍不思绪一片空白,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不肯起来。 到了这个星球上,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在刚刚坠落的时候,也因为要干活,被他们催促,都不曾睡过这么长时间。 玉箫瑟看着我,躺在我身边抱着我,紧紧的紧紧的。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憎恨我,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会远离我。 玉箫瑟也不懂这一切,或许他懂,但他没有说,只是将我抱着,直到我想起来的时候,扶着我起来,帮我穿衣,然后,进入下一次的迎接战。 我疲惫,真的有点疲惫了。 我在想,若我能回到之前的地球,兴许,我就真的要感谢上苍了,或者,就算是能够回到烬王的那个地球,我也是应该感到庆幸的。 或许,我在当时,就不会迷恋上那个人,没有迷恋上了,就不会犯这么多的错,然后,将这原本能够轻而易举到手的江山,彭的一声拱手相让。 也许,谁在嘲笑我,也许,谁也在不屑的盯着我。 我不知道,又哪里知道。 但终归怎么说,战一旦开始,就算是我想要停歇,对方也不允许,两次的大战,着实令宇宙警署震怒了,于是,终于派出了真正的警署部队。 是的,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星球,就算是再厉害,上千年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将真正的警署成员分配到这里,也根本用不着将他们分配到这里,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 他们不能想象的是,究竟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令他们损失如此惨重,而就算是知道这就是当年和臻大战的我,可我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龙之气息,也没有了当时最应该受到保护的背景,却怎么又能够伤得了那么多他们的军队。 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在不知道的时候,便派出人开始跟我谈判,谈判是假,想要让我离开这里,并将他们这个星球完完全全炸平才是真的。 所以我笑,根本不听他们的,然后,一场接着一场真真正正的大战便开始了,我每天开着飞船,领着他们这些根本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各星球人,在这宇宙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每一次回来,身上都开始带伤,而每一次恢复都必须要被送到其他星球,寻求其他星球更高的仪器才能行的。 为此,玉箫瑟所花费的经费就越来越多,加上战乱上的消耗,他几乎承担不起,可是,没有办法,每次到对方要他交出我的时候,却也是执拗着,就是不给。 战,没完没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个完结,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那几个和我们商谈的星球开始妥协,并帮助我们了。 这令我很庆幸,但也同时,感到有一点的忧虑。 然而不管怎么说,有了他们的加入,宇宙警署的动作明显放缓了很多,再因为之前他们对蓝哈星和更多星球族人的伤害,一联合起来,着实令他们开始头疼不已了。 他们的攻击开始撤退,之后就变成了真正的政治上的交谈。 说到这些谈判,玉箫瑟却是是其中的一把好手,毕竟,他作为这个星球上的人,竟然能够在宇宙警署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和外星球的人做交易,这种能力和联系也必定少不了他的头脑。 所以,没有过多久,他们便答应了我们足够的条件,但对于想要让他们真正的撤离出监视这星球的范围,他们必须要将我带回去不可。 玉箫瑟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了,整个紫薇星上的人也都为难了。 毕竟,这场仗,是我帮他们打赢的,玉箫瑟又和我是那样的关系,他们放不下我,也是肯定的,但是,在面对“自由”这两个字的诱惑时,谁又能经得起考验,更何况,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换来的这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或许之后,渐渐的,还是要回归原位,他们不想,他们看着玉箫瑟,等着他的决定。 而他,看着我,等着我的决定。 我不说话,我只是看着宇宙警署来的那几个战斗力超绝的人物。 他们在宇宙警署中的职位都不低。 作为王子,虽然不能涉及政治,但对宇宙联盟中的组织人物,我们却是不得不了解的。 一方面,我们要学会礼仪,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会和他们碰面,而在碰面时候,为了避免各种尴尬和不必要的损失,我们会直接找他们最高领导人进行对话,而这几个人,也就自然而然在他们的领导人之列。 虽然并不是最高级别的,但是,在军队里面也算是举足轻重的身份,而在我和臻两厢大战的时候,这几个人作为宇宙巡逻帮助我们调节了很多因为我们大战而受到各种损失的星球纷争。 这也是我认识他们的原因。 想当然,他们也认识我,但并不确定我就是那个地球中和如今的臻王战斗过的王子,本应该说,我是必死的,所以,对于地球上的王者制度他们产生了怀疑,并更对我的身份产生了各种猜测。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疑惑,只是将双手举到他们面前,任由他们将沉沉的锁拷拷在我的手上,脚上,以及在头上也安置了一颗定时检测星。 这一颗星星,只有针眼那么大,却足以在我想要逃脱的时候,控制我的动作,以此达到不能逃脱的目的,同时以防万一,还在上面安置了远程爆破弹,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超出了对方控制范围,对方就能凭借这个,将我炸个粉身碎骨的。 我冷笑着,转身就跟着他们走了,然而,在我身后却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跟着我,默默的伤感着,更有玉箫瑟抓着我的手,怎么样也不能放,他甚至在我被送到飞船飞走的那一刻,忽然猛地踏脚上来,连他的星球都不管,直接就钻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他说,他死都不要离开我。 他说,他曾经错过了一个人,不想要再错过第二个。 我笑着,没有理会他,只是开口,让那些人送他回去,但那些人怎么样扯他,也扯不开,最后,也只是冷冷的嘲笑了一下这个痴情汉,就任由他跟着我了。 他如何不让他跟呢,毕竟,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人就是紫微星的王,而他们连王都没有了,之后的谈判或者是承诺之类的,便都将不复存在了,所以,他们这一仗,是绝对赢了的。 而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我担心,一旦我被抓了,玉箫瑟跟着我走,紫微星上究竟还能有谁,担得起如此重担,在这么惊险的时刻,还有谁能够一声号令,扛下这个担子,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劝玉箫瑟,让他回去。纵然是为了整个星球着想,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疯狂而不值得。 我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可他就是这么跟着,令我实在对他愤恨,在飞船到达宇宙警署外空站之前,我一直跟他闹僵着。 我不理他,可他理我,却又不跟我说话,只是躺在我怀里,要不然,就是战在我前面不远处,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跟望夫石上望夫的妻子一样,令我很是反感。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存稿已完,然后预祝下个月。 第三十六章:他不懂我的笑 我反感,并不仅仅是他跟着我,更有的是,他的靠近,让我想起了优,那一个,曾经躺在我怀里,细细的听着我说话,也细细的让我听着他说话的优、 他总说,王子,你什么时候,能够停止奔波,然后,我们能够在一起呢? 而那个时候,我没有说话,我只是看着他,抚摸着他,也想过停止,和他在一起,可是,这里,绝对不是我所能想停止就停止的。 我要做的,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心底发出的那一抹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总是在牵绕着我,然后,让我靠近,让我追逐,一直一直,让当时的我忽略掉了旁边的一切一切。 而这时,我想要挽回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时间不等我,输赢也不等我,败了就是败了,就像现在,败了就是败了,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跟着他们走,也只能跟着他们走。 我轻笑,也抬手抚摸了下他的额头,那细细的柔柔的白色碎发,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那么好看,那么好看,跟传说中的圣子一般,而我…… 却…… 我笑着,只抬头,又望了一下将他照射成为圣子一般的太阳。 却看到的,是一个刚巧从外面进来,恰巧挡住了这太阳的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女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只是,她并不是地球人,跟地球人的体型一样,只是整体颜色很深,跟不成熟的机器人一样,并且,在肩膀后面,还有两条长长的拱形翅膀。 这翅膀在不使用的时候,是合起来的,成为一个战王头顶上的铠甲燯一样,而一旦展开,她们就能够在本星球,甚至是宇宙中遨游,只要没有遇到重大的伤战,她们就像是宇宙中的绝对自由人一样,任意穿梭在每一个星球和星球之间。 每个星球都没有权利阻止她们在那里遨游,因为,这是宇宙的法规,。而她们却是执行这宇宙法规的绝对主导人之一,若是只要有人敢阻扰她们,或是伤害她们,或许,其整个星球,甚至连及此星球的盟国,都要受到牵连。 所以,她们在宇宙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能及,可是,若要这样认定她们是绝对自由的,那就太天真了。 她们确实是看上去比起任何星球上的人都要自由得多,但是,她们却是整个宇宙中受困最多的种群。 她们是蜻蜓人,所谓的蜻蜓人,就是利用如蜻蜓一样在宇宙中翱翔的本领,为宇宙联盟最高组织服务,为他们收取各种情报,或者是各种买卖信息,她们不受命于国家政权,也不受命于联盟组织,她们直接受命于宇宙联盟中最高领导人。 只是,虽然是直接受命,但蜻蜓人自己却也有自己的级别划分,就像此刻,站在我面前的,背上的翅膀只有一米左右的,只是她们中的中层人物,而在她上方,会有高层,特层,终层三层,虽然看上去只有三层,但每一层中又分了几个职位,这样看来,联盟对于我,还是有些谨慎的。 为什么说是谨慎,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是他们怕我。不知道因为什么怕,却实实在在的怕,或许,是怕我真的有什么绝对的威胁力,对他们产生更大的伤害,或许,也仅仅只是来打探一下我的消息,并消除一下我对整个宇宙联盟的戒备之心。 或许,她们的目的是这两者合一,但已经没有必要了,自我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刻,就已经没有必要了。 我说,我是很想要一个女人,一起一生一世,一起白头偕老,可是,在这种时代里,在这种毫无未来的日子里,我只希望少一个人少造一分孽,所以,我并不是因为迷恋她的美貌,而说出没有必要这种话的。 而是…… 而是,我根本对自己的罪行没有什么好说的,自从我决定帮灼思灼乐他们讲那个蓝哈星人带回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对自己接下来的路,预知预感出来了,所以,她进来的时候,我仅仅是瞄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便继续抱着玉箫瑟,拨弄着对方的碎发,直到对方看到她时,愣了一下,从我怀里挣扎出来,我才低了下头,问、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只是,我说过,这整件事情,跟紫薇星没有关系,所以,你们做记录的时候,最好将这一点也记上。 对方看了看我,玉箫瑟也看了看我,然后,就又紧了一下将我抱紧。 他没有说话,但他那动作却着实让我很真切的感受到他对于这句话的感动和害怕。 他似乎预知到了什么,所以,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也说:“只是,很抱歉的是,虽然不是紫微星的错,但是,这是我一个王的错,作为一个王,没有正确的看清楚未来的方向,这确实是我的错,所以,你们要是想惩罚他,也一并将我惩罚了吧。” 他说着,斩钉截铁,并且,嘴角哽咽着,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在这个蜻蜓人的血统中,从来就只听被她们上级指令下来调查的人的阐述,而对于其他任何的人的描述和请求都一概不理。 这也是整个宇宙联盟之所以选择她们作为宇宙间谍的最主要原因,因为,就算是有了飞行的技术,她们在这个高速发达的外星系观光浏览都成了家常便饭事情的星系里面,所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很大,而她们天生的这种只为执行上级命令而生的犹如蜜蜂和蚂蚁一般的血统和传统,则为他们挖掘更多关于单方面证据和研究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所以,宇宙才会如此重视她们,并牢牢的监视她们,一旦发现她们的行为违背了自己所做出的某种决定的时候,她们甚至会遭受到囚禁一生,或者是当场被暴毙的厄运。 所以。一直以来,她的眼睛都是直视着我,在那一双眼睛里,所能够记录住其语言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她问我,是谁。 我笑,我只说,我就是一个失败者。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了我关于我是什么样的失败者,因为什么而失败,失败了之后又为什么要到紫微星里面来,到了紫微星里面为什么要违背紫微星的条约发动起了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死伤了那么多的人难道我就没有悔改之心难道我就没有悔恨之意,之类的东西。 我只轻笑着,一点一滴的从一开始说了起来,畅谈特谈,只是,将第一个问题笑而不答了我只说:“难道你们蜻蜓人就没有一个失败者吗,你们的失败者,就要向其他人公布自己的失败原因吗?你们会吗?你们也不是要和我一样,将其隐藏起来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不要以为你们会隐藏得很深,其实,你们也不过如此,也不过是这个世界上的沧海一粒,你们所能做的事情,你们所能够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跟我卖什么关子,你们想要知道的,并不是我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更不是我究竟为什么能够发动起如此重大的战争,而是,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又究竟凭何本事做到如今这一点的,不是吗?” “可是,很不幸的是,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吗,你们不是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一切了吗,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你们的上司却已经早一步知道了,或许,你们的最高一级已经知晓了,是的,已经知晓了,已经猜出来了,可是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是中级的蜻蜓人,而你们的上司是高级的,是特级的,他们比你们强,他们什么都知道,并且,很多事情还是雇佣你们为其办事的最高级领导者告诉他们的,他们只是不想说,只是不能说,不能违背和雇佣你们的人的约定罢了,而你们,你们呢,不过是些跑腿的,是的跑腿的,并且是没有用处的跑腿者,来来回回的盘绕间,你们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他们的一个答案,蜻蜓人,你们知道你们有多可悲吗?你们的这种思维,这种活动的脑细胞程序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了,应该拿去宇宙联盟那里好好好好的改造一番,是的,改造一番。”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你呢,就照着我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上司吧,然后,你可以出去了。”我说着,转身笑看着她。 我一直没有看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她,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并且,是一直看一直猜测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并从我的语言组织中能够找寻到一丁点破绽的,但是,很显然,她失败了,所以,最终,她有些很伤心,在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明显的有点反应迟钝,然后,只等了一二三四秒,她才从这个宇宙仓里面出去,转身消失。 而我,则继续抱着她,坐在这一张沙发上,细细的拨弄着对方的头发。也许,也许…… 我笑了,是真的笑了。玉箫瑟不懂我的笑,是真的不懂,但,他看到我笑,他却也是笑了。 第三十七章:我和他注定不能 玉箫涩不懂我的笑,看不懂我的沧桑,也看不懂我的向往,他只是一直跟着我。 蜻蜓人或许已经将我转告给她的话,全部转告给了她的上级,她的上级也一定转告给了她的上级,然后,一级一级的传上去,于是,我的麻烦就来了。 她们说,你绝对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可惜的是,你必须葬身在这宇宙之中,为那些死去的英灵魂祭。 魂祭:这是蜻蜓人的一种神圣的仪式。就像地球人敬天,烬国人敬王一样,虽然尊敬的方式不同,但却是一个国家,一个星球最隆重的存在,为了突出其隆重性,其国家和星球无不用最敬畏最神圣的方式在贡献着自己的灵魂,而在宇宙中,这种神圣的贡献灵魂的方式,便被称作为魂祭。 只是,魂祭一般是由蜻蜓人从头到尾的负责,所以,渐渐的也就在无形中成为了蜻蜓人的专属词语。 但无论如何,这种做法的最后结果,只有死。 死,连灵魂都要为那些英灵们贡献的死。 这种死法,我不在意,可是,玉箫涩在意,玉箫涩抱着我,跪在地上苦求那些人,他说,他马上回去,他说他马上回去紫微星,然后,永永远远都臣服在宇宙警署之下,宇宙警署想要抓的人,他也一定会恭恭敬敬的以最快的速度送上,然后,只求他们能饶了我,哪怕这种饶是建立在我永远被困在紫微星的前提之下,他认了,他也认了。 但是,纵然是这样,那些蜻蜓人也不答应,或者说,那些宇宙联盟不答应。 这个时候,赐也来了。 他长大了,在地球上,在烬国,他作为一个王子,作为一个以我和优的基因所建立的最优秀的基因之子,他的成长是那么的迅速,不但身体长高了,就连知识量,看人的胆识也是那么的出类拔萃。 他的容颜就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穿着金光战甲,显然是刚刚和什么人进行过战斗,所以,这身衣服没有脱,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我,眼中充满了疑惑,然后,在蜻蜓人问他是否认识我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蜻蜓人自然认定他认识我,也就很得意的以为她原本揣测的关于我的资料是正确的,正想着要像她的主人去邀功请赏的时候,赐却蒙的一个回头,一把枪出,彭的打在那个蜻蜓人肩上的翅膀上。 那蜻蜓人一声阵痛,就要大怒,却被赐抢了先,又一把扇在她的嘴巴上。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还想着要盘问我?一个蜻蜓人而已,是谁教你如此大胆的?” 那蜻蜓人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自己的肩膀,往后面退了两下,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 而赐却依旧的怒,瞪着她的眼睛,冰冷之极,没有一丁点的饶恕感情。 “我进来这里,只是听说有两个地球人犯了错,顺便来看看,你们倒好,把我当做他们的同谋是吗?如果是的话,那就也把我抓回去,然后,认认真真的好好审讯审讯,如何?” 那蜻蜓人当即吓呆了,要不是她们天生的不能跪,我想,她定然是当即跪瘫在地了。 赐撇着嘴,冷切了一声看着她,然后,回头,分别瞪了一下我和玉箫涩,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再也没有蜻蜓人来,也没有宇宙政府的人来询问或者是盘问我们。 我知道,这是赐的功劳。、 地球,是所有星系中最伟大的存在,虽然,这太阳之下,宇宙之外有太多太多意想不到的特异种族出现,但是,人类却偏偏占据了这些之上,可以迅速的将他们的特异能力转化为自己的,然后,让自己与这些能力合二为一,创造出一个更完美的自己,和更完美的地球,比如龙,比如虎,比如各种各样的体息之兽,他们无法办到,他们只要看到一个地球人只眨眼之间,就从其身体里面蹦出来一只庞然到一个星球都无法超越大小的东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蒙了,所以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敢造次,更何况是一个王子。 虽然说还并不知道最终能够成为地球之王的是谁,可是,身为王子,便都有机会,谁也无法预料,他们此刻得罪一个小小的王子,日后要搞得自己要和地球之王作对的下场是什么样,所以…… 赐,果然是震慑住了他们。 虽然,我知道,他并不为救我,他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救我,他连这心思都没有,或者他见到我的时候,认出我了,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要救我的理由。 他是王子,无论我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是什么身份,此刻在他的眼中,他只认定他一个人的力量,这就如当年的我,我也是如此,认定了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然后,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也从不屑对任何人帮忙。 这是身为王者的自傲,赐很完美的继承了我。 只是,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悲伤。 我想到,他在和那些宇宙联盟的高官相谈甚欢,却从来不曾提及我的只字片语,就连我的名字都不曾提及,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他就算不是我的儿子,可是,在一定意义上,我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儿子,所以…… 玉箫涩看着我,抱着我,然后,用吻,用身体温暖我,而我,却依旧叫着冷,依旧叫着冷。 我确实冷,冷到了极致。 我想过很多可能,我想过,如果我死了,优和赐该要怎么样生活,优会忘了我?赐会不记得我?这就是我所能想象得最坏的结果,可是,纵然是最坏,可那是想象,而现在,却忽然之间成为了现实,我想,我是不是应该要面对这一切了? 我在想,我在想,想了很多很多,可终究没有一个结果。 那段时间,真的是煎熬,真的是煎熬,这比失去了优,失去了杀破狼还要让我忧伤。 想到杀破狼,我不由的笑了笑,若没有他,若没有了他,那便,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吧,我想着,笑得很可怕。 玉箫涩躺在我的怀里,抬头看着我的笑,害怕极了,惊悚的身体都颤抖了,而我,只就这么抱着他,抚着他,然后,将他和我一并的解脱了。 他需要我,我知道,他爱我,我也知道,但是,我和他注定不能一同生活。 他要追赶我,我却一步步的往上攀登,往上飘着,飘着飘着,便就没有了影踪,他在地上张望,无论张望到什么时候,成了石,成了沙,我也终究回不来啊。 我笑着,然后,就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宇宙联盟对我下了一个定案,让我加入宇宙联盟的战队中去,一方面增加宇宙战队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在一定程度上,也让我亲眼看着紫微星再次被他们掌权。 我笑,我只能笑,然后,同意了他们的判决,只在判决宣布的下一刻,便和玉箫涩挥手诀别。 我无情,转身就走,他在身后默默的看着,一步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多久。 他的眼中应该是无泪的,我不清楚,应该是的吧,他该忘记我,并也该从不认识我。 我这么想着,在接下来的战队训练中,我屡屡破录,那些战士看着我,跟发了疯了一样的用枪用刀指着我,我笑,然后和他们拼命,一批又一批的阵亡,一批又一批的被上一级选择列为阵亡。 他们为了培训几乎和我一样优秀的人可以说是煞费了苦心,千里挑一不行,万里挑一,万里挑一不行,就亿里挑一,一批又一批严格通过挑选的人被送到我面前,然后,和我拼得你死我活,可是最终也不能赢我。 哪怕是我最后仅剩下一口气了,那个被的用枪崩用刀砍的人也要在前一刻比我早断气,这种杀法,令战士们看了心惊胆战,可他们想不要练,却不行,他们只能咬着牙,在上方那些残酷的监督官面前,挥汗如水。 我同情他们,可我也很清楚,如果他们不能努力,早晚也会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或者是那一次的战争中死去,所以,宁可晚死,不如早一点投胎才更符合实际,也免得受那么多的罪了。 我想,也笑,在太阳底下,显得那么放荡。 但最终,我还是培养出了几个出色的。 他们跟着我,一同出生入死,他们一同跟着我,进行各种各样的战斗,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武器,在他们的心里,我也是他们绝对的武器。 我们互相将彼此当做了武器,所以,我们不能失去武器,我们就绝对不能失去彼此。 这是我教给他们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教给他们这些道理,或者,我是怕自己会被他们抛弃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教给他们这些之前,我一直忐忑不安,可教了他们之后,我就变得平静了很多,好像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碰到脚没有碰到脚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一样的,让我安心了不少。 但,就在这个时候,令我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三十八章:赐出事了 有的时候,预感这种东西,我说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当我们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大声的嘶喊我,我的头蒙了一下,然后,那个原本应该被我一枪打崩了脑袋的人就趁着这个时机轻溜溜的逃跑了,然后,那一个任务中我连连失手,后面的几个人看着我,愣了好长时间,再然后,回来的时候,我就听说,紫微星受到了别的星球攻击。 这个消息,让我当即就是眼前一昏,然后,一个支撑不稳,差点倒在地上。 然后,我二话没说,便开着飞船快速的逃离了这个地方,赶往寻找玉箫涩的路上。 我当时气势汹汹,根本就是不计一切后果,就连跟着我一起拼死拼活的几把武器,都在看到我当时的脸色时,都不觉后退了几步不敢跟过来。 但最终,我还是回去的晚了。 紫微星乱成了一团,原本在玉箫涩当时离开的时候,蒙克拉人就以绝对的政权,推举了当时制造炸药的那一个人成为了新一代的王,而在玉箫涩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口口声声打着要救玉箫涩回来的名义,向之前与其联盟的几个星球购进大量的武器和制造炸药的原料,并以现在资金周转不灵为由,和他们签订了年限归还合同,然而,这些事很快被宇宙警署察觉,玉箫涩也同时回归,蒙克拉怕这件事败露,便一心追杀玉箫涩。 而其他的几个星球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然后,开始派出大批量的军队,开始对这个陷入内政争夺混乱的星球进行攻击。 这些,并不属于宇宙警署管辖的范围。 宇宙警署只答应监督紫微星的一切举动,并没有说要干预他们内部的举动,更不会管他们的生生死死,他们活着,自己监督,他们死了,自己还捡了便宜,所以,在这种状态下,那几个星球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猖狂,很快,便将紫微星弄得破败不堪。 我到的时候,战争已经完了,或者说是暂停了。 我从飞创上下来,看着乌烟瘴气,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被炸掉的地洞和尸体,犹豫了一下,然后鼻尖一酸,便几乎落下泪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当初的决定是如何的错了。 我想,这个时候的玉箫涩定然是很恨我,恨不能吃了我,然后,带着我的尸体一起下到地狱里面去。 可是,没有,我在这里,只转了一圈,然后,就看到玉箫涩瘸瘸拐拐的朝我兴奋的跑来。 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并是那种,根本不相信我会来一样的笑,他上前一把抱着我,然后,几乎就在我怀里哭了。 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我会重新回来。 他说,他也不相信,我会在这个时候,还能够重新回来,回到他身边。 太好了,他说,太好了。 因为这太好了,我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我只是抱着他,一直抱着他,然后吻着他,发了疯的吻着他,然后,越吻越没有力气了。 我不是没有力气了,我只是被感动的哭了。 泪,在我的眼睛里打转,我却死都不让它们流下来。 好久了好久了,我都没有了这种感觉,那么真实,又那么亲切,就像当年,我受挫之时,可以躺在被窝里狠狠狠狠的哭一样的,我止不住,并一发不可收拾。 玉箫涩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将整个身子都围在我的怀里,发了疯的落泪。 他说:“涧,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不能阻拦你,可是,你能为我回来,我真的已经好满足了,没有什么可以求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他说着,很苦涩的笑,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满是鲜血的腿,便更是苦笑了。 我看着他的笑,疼到钻心一般。 我抱着他,将其放在地上,然后,让他抱着我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将他的裤子撕下,看着腿上那满满的一腿的子弹,我犹豫了,抬头看他,他却依旧在笑。 笑,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疯狂。 我问他,疼吗? 他说,不,有你在,就不疼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就算是在地狱之门来来回回了那么久,我也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听他在我面前说了,无来由的,感觉就像是誓言一般束缚着我。 然后,我将他腿上的子弹一个一个的拔出来,他咬着牙,一声没有吭,然后拔完了之后,还对着我笑。 那种笑,让我痴,让我迷,让我醉,更让我感到我自己根本就不是人。 我抱着他,低着头,在他的肩头上,闭着眼,任由泪在我脸上一滴一滴的流。 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直跟随我的那几个人看着我,并拿着手里面的武器对着我。 我也看着他们,然而,眼中的泪还是那么不及时,令我再次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再抬头时,他们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高大。 我说:“是我创造了你们,可你们要杀我,好啊,想杀你来杀吧,我不会反抗的,我反抗的时候,你们一定活不了,可是,我不反抗,我任由你们杀了我,来啊,来啊。” 他们看着我,犹豫着,手里面的武器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动静。 他们互相转头望望彼此,然后,便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将武器奉在头顶,发着誓,一生一世的追随。 我笑了,看着他们狂笑。 到了这个时候,我要他们做什么,我要他们的追随做什么? 我看着怀抱中的人。 怀抱中,玉箫涩已经睡着了。多长时间的战斗,和那腿上的伤,他受不了,他终究只是个人,他怎么能够忍受,然后,在我的怀抱中,就那么睡着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我还要他们做什么?我还要他们的追随做什么? 难道,他们能让玉箫涩重新活过来吗? 难道,他们能让玉箫涩再一次重生吗? 我笑,狂笑,然后,从地上拿起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阵的扫射。 可是,扫射没有扫射成,那手枪就被一股力气吸走,然后,我便看到太阳底下,一架硕大的飞船来袭,上面的人看着我,一下子从空中跳下。 我认得,我怎么会不认得。 那是优,那是优啊。 优跑来,冲向我,可看到我抱着的另外一个男人,蒙了,脚步也不由的往后顿了起来,他死命的摇着头,不相信。 他不相信我会背叛他,他也不相信,我会爱上一个除他之外的男人,并,会为其哭泣,甚至为其去死。 我知道他的震惊,可我没有办法,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来,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来。 我若知道。 我若知道。 便定不会这么做了吧。 定不会这么做了吧? 可是,想想,心里却又怎么会这么痛呢? 难道说,我还是真心的爱上了,难道说,我这是真情实意的喜欢上了吗? 我不清楚,也不懂,我只是看着他,抬头,将玉箫涩抱起,在他面前转过身去,然后,一点一点往玉箫涩的宫殿里面走去。 后面的人看着我,寂静一片。 而我,就在这一片寂静中。 默默的守着玉箫涩的尸体,守了整整一生。 我想守他一生的。 可是,有人不准。 优不准。 优吃醋,撒娇,在我怀里死命死命的打,死命死命的拽,他发了疯一样,指责我,唾弃我。 我知道,他会唾弃我。 可他,依然爱我。 他抱着我闹,抱着我哭。 他的泪很假,但或许很真,我分不清楚,我看着他,有点厌烦,我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如何不厌烦。 我原本可以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守玉箫涩一生的,可是,他来了,不但看到了我对玉箫涩的深情,还看到了我对玉箫涩的痴情,然后,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我不敢想,我只要想一想就要崩溃。 他问我:“王子,回去吧,王让你回去呢。” 回去?凭什么呀。他已经将我放逐了,还回去做什么呢? 我笑,然后,没有理他,我不想理他,以为这样他就能甘心了。 可是没有,他一直跟我说,他一直求我,直到最后,他求我为赐报仇的时候,我愣了。 我犹豫了,转头看着他,眼睛肯定是狰狞之极的。 “赐怎么了?”我问他,迫不及待,我抓着他的肩膀,只恨不能将他的肩膀都抓烂。 他感觉到疼,哧了一下牙,只是最终被我的怒气所逼,只能低着头回答我。 “赐出事了,被臻的人伤了,还没有真正接触到臻,就被臻的属下所伤了。” “他的能力不足,他才多大,他才多大呀,为了让你早点回来,他咬着牙和臻斗,可是,没有斗过,却把命给赔进去了。” 他说着,低着头,抽泣着,我看着,也低着头,犹豫着,并浑身发寒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啪的给了优一巴掌。 优瞪着我,而我也瞪着他。
推书 20234-04-27 :渣受遭遇鬼畜攻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