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皱了下眉,神色变得有一些尴尬和紧张。他猜想,克莱门特或许看出了什么。
“你不该诱导莱昂。”
“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难道真地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给莱昂出了那样一个馊主意,叫他浪费掉许下最后一个愿望的机会来攻击布兰登?”
克莱门特好笑地撩起了唇角,那张希腊雕塑似的深刻面容上逐渐被一层冷霜所覆盖。
“肯他们之所以会那么做,或许也是出于你的授意吧?”
斯科特垂下了眼,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
他抬起头,勇敢地和克莱门特那双银灰色的眼对视在了一起。
“看样子什么都瞒不过您。不错,莱昂也好,肯也罢,都是由我从中挑拨和授意他们对付布兰登的。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相信先生您也应该理解。为了布兰登,您不惜破坏庄园的游戏规则,这可不是以前的您会做出的事情。”
“人总是会变的。”克莱门特沉着地说道。
他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长年垂落着的窗帘,阳光射了进来。
“或许在你们心里,我不过是个玩弄他人感情的冷酷主人。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我只是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和我一起生活的人。只可惜,这前二十多年,我并未找到。可现在,我觉得,布兰登就是那个人。我想和他一起生活。”
“可是,先生……”斯科特听到克莱门特的话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
,布兰登的身份都只是一个男奴,哪怕克莱门特自己愿意平等地对待对方,也不会改变布兰登只是个低级男奴的身份。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那样的蠢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克莱门特阻止了斯科特的劝说,他很清楚对方的说辞,那样的说辞早就令他心生厌恶。“好了,我想我该去把布兰登接回来了,他无辜受了这么几天罪,已经足够。”
克莱门特知道布兰登和莱昂关系良好,称得上是朋友,所以他也不希望对方被迫亲眼观看莱昂的处决,受到更大的刺激。
这一次,或许是出于私心吧,他容忍了那些家伙对布兰登的陷害,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再不愿那个人受苦。
六级禁锢室里,除了各种设备的蜂鸣声以及低沉的呻吟外,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布兰登已经进入了一个绝望的世界,他的肉体和精神被痛苦所淹没,但是与此同时,完全的禁锢也带给了他扭曲的心理快感。
真空床包裹住了布兰登的大部分身体,除了他的头部和阴茎露在外面外,其他部分都被压制在乳胶的真空床下面,紧紧绷住,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同时被封在真空床里面的一些辅助设备,那都是折磨布兰登的道具。
禁锢室外的看守人员面前是一台大型的监控设备,中间的屏幕上显示着禁锢对象的心跳脉搏血压,如果一旦这些数值到达了危险临界线,设备立即会发出报警。而旁边的几台屏幕上则显示着另外一些奇怪的数字和波形,这台大型的综合监控设备除了担负着监控受刑人员生命迹象的追踪之外,还负责控制受刑人员身上所佩戴的电击器的发电频率以及强度,以及自动鼻饲的时间和溶液的数量,甚至还管控了全封闭式头套的呼吸功能。
克莱门特站在禁锢室外,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看着那个在黑胶真空床上轻轻扭动的完美身体,紧紧地皱起了眉。
盖伊站在一旁,冷漠的声调平静地向自己的老板解释道,“大概是窒息惩罚开始了。每七个小时会进行一次窒息,每五分钟他的头套会关闭氧气输送五十秒,并不会致命,不过搭配上同时提高的电击或许是比较痛苦。”
“够了,我要求立即释放他。”
克莱门特抬起手,威严地阻止了盖伊的讲解。
“随您高兴。您是老板。”
盖伊耸了耸肩,向控制台上的操作员做出了一个手势,负责监控以及分类控制附加惩罚的操作员们立即开始调整设备。
禁锢室的大门随即打开,克莱门特甩开属下,快步走了进去,这时候真空床的气孔也已经打开,空气再度灌了进去,原本紧绷的真空床开始慢慢膨胀。
“唔……”
身体终于从严苛的束缚下得到了解放,布兰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放松的呜咽。
克莱门特站在一旁,看着属下手忙脚乱地替布兰登拆卸着连接在身上的各种装置,严峻的神色令整间屋子都弥漫起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
斯科特作为布兰登的直属调教师也赶了过来,盖伊侧过头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
“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克莱门特先生亲自过来释放犯错的男奴。”
斯科特有些尴尬地勾了勾嘴角,把头转了过去,他看见布兰登已经被彻底解开了束缚,克莱门特上前抱住了那具布满汗液,说不定还散发着恶臭的身体不停地低头亲吻安抚那个在长时间的严酷禁锢中变得有些惊悸的男奴。
看样子,他的老板不是在说笑。对方真地想要和布兰登在一起,永远一起。
“抱歉,让你受苦了。”
克莱门特把接受了清洗之后的布兰登放到自己的大床上,他摸着对方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双唇,用棉签沾了水涂抹上去。
久违的光线即便足够柔和也让布兰登的双眼刺痛,他不知不觉地流出了泪水,尽管那都是生理上的反应。
被插入固定了数日氧气管的嗓子非常痛,布兰登张了张嘴,依旧无力说出什么,他只是间或地睁开那双脆弱的蓝眼睛,然后再迅速地闭上。
“你想说什么?”克莱门特低下头,把耳朵贴到了布兰登的唇边,他知道如果不是必要,对方不会挣扎着想要说话。
“Le……”虚弱而嘶哑的声音终于还是从布兰登的嘴里溢了出来,克莱门特辨认出了前两个字母的发音,目光里微微一沉。
搂了搂一直被紧抱在自己怀里的布兰登,克莱门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眨动的眼帘,尽可能温柔地说道,“莱昂已经离开了。”
布兰登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他张着嘴,却没有再读出一个字母,只有两行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了出来。
这样一幕是克莱门特从未见过的,他坚强的布兰登不曾在他面前如此流泪过,这让他那颗硬如磐石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放心,电击处决很快的,他并没有承受……太大的痛苦。”克莱门特不住地亲吻那些滚落的泪珠,泪水的温度几乎就要灼伤他的心。
随着克莱门特的话语,布兰登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最后他在对方缱绻的亲吻下终于平静了下来,陷入了极度疲惫过后的沉沉昏睡。
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然睡去的男奴,克莱门特收紧了坚实的臂膀,他那双银灰色的眼里鲜有地露出了几分失落。
他在想,自己在茵湖岛上的一切是否真的做错了,玩弄他人的身心,总有一日要付出代价。
在精心的调养下,布兰登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他也没有再提过之前那回事到底是谁的对错。
而对于克莱门特让他观看一下莱昂的处决的委婉提议也被他拒绝了。
“不必了,主人,莱昂那家伙我了解,他大概不想我看见他最为软弱无助的一面。”布兰登笑着说道。
“那随便你。”
克莱门特切下一块三成熟的牛排放到了嘴里,他今晚兴致不错,准备好好和布兰登欢爱一场。
晚餐结束之后,两人一同看了会儿电影,电影是一部日本的奥斯卡获奖片,讲述的是一名新人入殓师对生死感悟的故事。
克莱门特有些后悔让布兰登选择了这么一部电影,他发现对方那双蓝眼睛里已经多了自己无法读懂的颜色。
“主人。”布兰登盯着宽大的屏幕,轻轻地唤了一声陪在自己身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克莱门特。
“嗯?”克莱门特随手拿起一颗草莓放到了嘴里。
“请让我接受处决吧。”布兰登忽然笑了起来,他的唇角微微地翘着,像个小孩子那般骄傲而自豪。
克莱门特咀嚼草莓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并没有很吃惊,因为这一幕他早已料到。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内心却并没有他表现出来得这么平静。
“为什么,布兰登?”
“没什么。这是幻梦山庄的规矩,不是吗?”布兰登转过头,深沉地望向了他的主人。
“我不想您为我坏了规矩。总有一日,您会厌倦我的,那时候再被处决实在令人有些尴尬。”
克莱门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布兰登。
“是斯科特传递了什么信息给你吗?”
克莱门特想起了一切的始作俑者,对方或许是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但显然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
“没有,斯科特先生什么也没有对我说过。但是您应该明白,人的嘴巴即使不张开,不等于心里不会去想。而且您既然定下了这样一个规矩,那就更应该以身作则严格执行。我不想成为您生命中的瑕疵。”布兰登严肃而认真地说着,似乎他在讨论的并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什么关乎克莱门特声誉的大事。
“不要用瑕疵那样的词。”克莱门特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男奴,自己视作宝贝儿一般的男孩。
“布兰登,我的孩子,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所以,你想离开我?”
“我当然爱您。”布兰登也站了起来,他伸出双手,暧昧地勾住了克莱门特的脖子,就差一个吻,他们又会像热恋的人那般拥抱在一起。
“可你却打算离开我。”克莱门特蹙紧了自己浓密的眉毛,他那张威严冷酷面容看上去竟有那么一丝委屈的神色。
布兰登淡然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不,主人。任何人都不会永远地陪伴在另一个人的身边。生命本就是一个消亡的过程,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总有一天会失去你的爱。在那之前,请让我做个自私的人吧,让我带着您最真挚的爱躺进坟墓,让我的唇边的吻永远凝固,让我心中的爱火永不熄灭。”
说着话,布兰登仰起了头,他勾住克莱门特脖子的手很自然地捧住了对方的脸,然后深深一吻。
克莱门特的瞳仁微微一缩,他显然是为布兰登的话语所惊愕,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爱自己,男奴们虽然大多身体和心理因为常年的调教会发生改变,但是爱这样的感情却并非他可以全然夺走。即便是莱昂,克莱门特也能说对方是全然爱着自己的,哪怕对方愿意为了自己接受处决。
“让我想想,孩子。”
克莱门特抚摸着被亲吻过的双唇转过了身,布兰登从背后抱住了他。
被贞操带捆绑的阴茎摩擦在克莱门特的臀际,隐隐透露着布兰登的暗示。
“来做爱吧,我的主人。”
克莱门特对于性爱有着自己的看法,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建立幻梦庄园,在此享受天堂一般生活的原因。
他的骨血里沸腾着人类最为暴戾的一面,那是他柔情之外的第二人格。
看着男奴痛苦的表情,听到他们无助的呻吟,这都让克莱门特忍不住兴奋。
可是今晚,他觉得自己有一些奇怪。
布兰登主动地穿上了黑色的胶衣,他知道他的主人喜欢什么东西,而他也学会了怎样讨好对方。
“布兰登,我真地很爱你。”克莱门特一边替布兰登戴上手铐,一边在对方耳边呢喃道。
含着深喉口塞的布兰登无法言语,他呜呜地闷叫了两声,然后被克莱门特固定到了刑架上。
“我真该永远堵住你的嘴,那样你就再也没机会提出那种令人恼火的请求了。”
克莱门特恶劣地摁着口塞底部的口罩,他的确有些恼火布兰登今晚的表现,从来都是他抛弃男奴,却不曾有男奴这样抛弃过他。
布兰登驯服地仰起了头,好让口塞前段的龟头更塞入得更深,他那蠕动的喉结不经意间彰显着十足的男人味。
“我要好好惩罚你。”克莱门特严厉地说道。
他松开了手,可很快却又拿起了一根项圈,他将项圈勒住了布兰登的脖子慢慢收紧,他想要让对方死亡也并非那么快乐。
“唔……唔……”布兰登的脖子从来没有被勒得那么紧过,加上嘴里的口塞,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克莱门特收紧了项圈的搭扣,接着俯身解开了布兰登的贞操带,对方的阴茎在他的套弄下很快就胀大了起来。
因为布兰登的阴囊里面已经储存了大量的精液,而克莱门特还不想让对方太过舒服,所以他很快用一根绳子勒住了布兰登的阴囊,然后再绕上去扎紧了对反的阴茎根部,这样一来,可以有限地阻止布兰登射精。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亲爱的布兰登。”克莱门特冷酷地笑了,他戴上一只医用手套后,开始不客气地探入了对方双腿大分的股间。
当他的手指很容易就找到直肠里那微微隆起的一处并狠狠按下去之后,他听到刑架上用于捆绑的铁链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布兰登瞪大了眼,喉结的蠕动变得更为频繁,今晚克莱门特没有给他戴上头套,也没有蒙住他的双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主人最为残酷的一面。
“噢噢,夹得真是好紧啊。”
克莱门特一只手继续玩弄着布兰登的肛门,一只手却又握住了对方的龟头,他很有技巧地爱抚着对方圆润饱满的龟头,一点点地把对方逼上疯狂之境。
布兰登艰难地吸着气,他的腰和大腿已经忍不住扭了起来,他淫荡的身体需求更多的爱抚,阴茎也迫不及待地渴望射精。
然而,所有的爱抚突然停止了。
克莱门特当着布兰登的面拿起一根闪着电流的透明电击棒,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想知道那天莱昂是怎么被电到射的吗?”
不等布兰登有所表示,克莱门特已经将电击棒塞入了他的肛门里,找准位置之后,迅速地按下了开关。
“呜!”
布兰登惨厉地闷叫了一声,柔嫩的直肠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了这样剧烈的刺激,这根电击棒的电流远远大于平时调教中所有承受的数值。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胯间的阴茎却因为这一次的电击挣扎着挺得更高。
“男孩,你就要射了。需要再来一次吗?”
克莱门特停止了电击,他低头检查着对方龟头汩汩溢出的透明液体,这说明对方已经被迫到了某个兴奋点。
直接的前列腺电击甚至更让瘫痪的人射精,更何况这次的对象是一个早就被调教得淫荡的男奴。
布兰登急促地喘着气,他摇起了头,他知道自己被捆绑得紧紧的阴茎想要射出来的话,还要遭很多罪。
“那就再来一次。”克莱门特坏笑了一下,再次摁下了电击开关。
“呜啊啊啊!”布兰登被固定在刑架上到身体猛然绷直,而他的阴茎因为急于射精反倒被紧密的捆绑勒得更红更胀,除了大量的前列腺液流出来之外,精液还是被牢牢地管控在那两颗阴囊里。
很快,克莱门特发现布兰登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拍着布兰登的臀部,让对方夹紧了屁眼里那根电击棒,然后动手取下了深喉口塞。
“呼……呼……谢谢你,主人……”布兰登脖子上的禁锢并没有被放松,但是嘴里的口塞被取出来已经算是克莱门特给予的仁慈。
对于主人残忍的仁慈,男奴必须要心怀感恩。
用那根沾满了布兰登唾液的假阳具口塞轻轻拍打着对方那根努力想要射精的阴茎,克莱门特用手擦了擦布兰登嘴角牵下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