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睁开眼,思文便发现身边躺着两个貌美如花的陌生男人, 最令他惊讶万分的是?他居然成了一个男女通杀的驸马爷。 在一群饿狼般的男人面前,他小心谨慎的扮演着这销魂的断袖君。 上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所以上天收走了他以前不堪的人生, 给了他一个更加不堪的人生。 他本想好好过日子,可他的前身不是个安分的货, 强过天下第一美的丞相,玩过武功天下第一的盟主, 还,还向本国的皇子下过手…… 思文无语望天,你妹,你敢不敢还乱点!!! 所以上天就多赐给了他一个,一个如花似玉的邻国太子……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强强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思文(斯文) ┃ 配角: ┃ 其它: 1、是攻?是受? 晚上十点的时候,S国Z城大部分的人早已歇下,好为第二天的工作和奔波养精蓄锐,而Z城的倚桂芳此刻却是灯火通明,喧嚣不止,此时正是倚桂芳一天开始的时候。 Z城是S国最繁华的城市,这里是富人的天堂,却是穷人的地狱。 这里的富人是这里的皇帝,而穷人却连垃圾都不如,而思文恰恰是一个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穷人。 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十分了,思文叹了口气,开始对着面前偌大的镜子化妆,妩媚的烟熏妆让平日里略显清纯文静的他,显出几分妖魅之气。 “思文,今天来的可都是些大老板,你可要好好表现,多宰宰这几只肥羊。”妈妈桑全哥笑嘻嘻地将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暧昧地朝他脖颈吹着气。 思文心里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却未显露半分,赔笑道:“放心吧,今晚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他们乖乖地将钱包里的钱掏出来的。” 全哥朝他暧昧一笑,伸手捏了他的屁股一下,带着一脸的意犹未尽翘着兰花指走了。 看着全哥的背影消失在化妆间的转角,思文才不屑地啐了一口口水,小声骂道:“死变态!尽知道占便宜!” “哎,他就是那样的人,你想开就好了,干我们这行的都身不由己……”一旁的阿明叹了一口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走出了化妆间。 没错,思文是牛郎,而且是倚桂芳比较当红的牛郎,他生得俊俏,又懂得讨好客户,是以很多富商和富婆都喜欢点他作陪,而对于自己的主顾,思文向来懂得花心思,再说了,不懂得下功夫花心思,又怎么能口袋里来钱呢! 每天干着这些迎来送往的营生,思文也开始感到厌倦,可是没有办法,家里有个大学生弟弟要供,年幼的妹妹要养,还有个体弱多病的母亲需要照顾,这些都需要钱,他很需要钱。 今晚他有三个客人,一个Z城寂寞富有的深闺怨妇,一个Z城里相当有知名度的政客,还有一个Z城黑帮势力的得力人物,这三个都需要他养好精力好好应对,不仅是为了他们丰厚的打赏,更因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他所惹不起的。 在这里穷人的命,甚至比一只蚂蚁还要贱,还要不值钱。 他可是很爱惜自己这条小命,再说没有两把刷子又如何能够在倚桂芳这种龙蛇混杂,水很深的地方生存下来,所以他从来都不是弱者,只因为他根本没有弱的资格。 思文化好妆打开包房门的时候,便看到董夫人一脸的不悦,看见他进来,冷声地哼了一声,优雅地点上一根女士香烟,吐出一个烟圈,淡淡道:“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怎么,找到更好的买主了?” 思文脸上挂起一丝职业性的微笑,走过去同她一同坐在真皮沙发上,搂着她并不纤细的腰,吻了吻她的脸颊,“宝贝,今天你可真漂亮。有你一个就足够了,我哪还需要别的人。” “切,你们这些男人啊,净知道说些甜言蜜语。”董夫人不屑地嗤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却缓和了不少。 “宝贝,你知道我是最诚实的,我又怎么会骗你呢!”思文暧昧地靠着她的耳边小声地呢喃,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 “嗯……啊……”董夫人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舒服地闭上了眼享受着思文的服侍,气息不稳地说,“嗯……你的技术真好,别,别人可没有你这么懂我的心思。” 思文朝她抛了一个媚眼,撒娇道:“那你下次可要记得找我哦!” 董夫人可没有心思回答这些,满腹心思都在思文精壮的身体上,饥渴地咽了咽口水,朝思文猛扑了过去,看到他用湿漉漉地眼神看着她,胡乱地点了点头,便将他直接摁倒在了沙发上…… 思文怀疑她压根就没有认真听他说过话,这个年纪的女人可真可怕! “快,快点……”董夫人拍了拍思文的翘臂,不满地催促着。 思文勾魂一笑,直看得董夫人两眼发直,加快了身下的动作,虽然包房里打着冷气,可是汗水还是顺着他的背一颗颗地往下淌,董夫人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他的肉里,让他疼得猛吸了一口冷气,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咆哮,蹂躏她,狠狠地蹂躏她,身下动作越发的快了,只有这时候他才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董夫人彻底化作一滩春水,只剩下哼哼的力气。 “你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今天我很满意,这些你拿去!” 完事后,董夫人优雅地替自己点上一支烟,翘着二郎腿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放到茶几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从阵阵的烟雾中,思文看到她一脸的满足,嘴角牵起一丝讽刺的笑,很快便消失无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含笑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动作极其自然地将钱放入自己的荷包里,笑道:“谢谢,宝贝!” 大约十分钟后,董夫人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套装,和思文来了一场法式热吻告别,带上一副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出了包房。 她是有钱有地位的名人,有些东西自然要做得干净利落,他的丈夫有的是钱,可是他除了给她花不完的钱,却不能给她所需要的性福,既然他将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年轻妹妹身上,她又怎么不可以将精力发泄到年轻男子身上呢,要玩大家都玩,不然这深闺数年如一日的寂寞可要怎么熬得过去! 思文眯着眼靠着沙发躺了一会,缓了缓神,便站起身来走出了包房,因为他还要敢下一场,那可是个比较严肃的男人,一想起他那张慈祥的脸,他都一阵恶心。 没错,他的客人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女人爱他的甜言蜜语和高超技术,男人也是! 思文看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带上职业性的微笑朝屋内的人亲切地打招呼,“王哥!” 男人穿着睡袍,夹着拖鞋,散漫地靠在座椅上,只是抬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回头翻开今天的报纸,冷冷道:“去洗干净!” 思文拿起他身旁的浴袍快步走进了浴室,男人有轻微的洁癖,每次来找他都会要他重新沐浴一次,思文可不敢怠慢,花了十五分钟左右便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难着站在眼前身着浴袍却露出胸肌的干净男子,男人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取下带着的金丝眼镜,命令道:“过来!” 思文赶紧走了过去,靠着男人的身边坐下,男人热热地呼吸打在他的身上,他让不自在的挪了挪,男人好笑地看着他,猛然攫住他的唇吻了下去,双手伸进他的浴袍里,好不温柔地揉捏着。 思文知道如果现在他还不阻止的话,这个男人可能会直接在座椅上就要了他的,但是,这会让他很不好受,他稳了稳气息,娇羞道:“王哥,我们去床上吧,那样更,更尽兴!” 男人抬头邪魅地瞅了他一眼,那眼神只看得思文心里发寒,“就依你吧!不过今晚我可要玩点新鲜的!” 他所谓的特别是指的他新发明觉得好玩的变态性游戏,没错,他虽然是个颇有名望的知名政客,可他在私下可没有他在电视上那么亲切和善,每次接待过他,思文的屁股都会火辣辣疼得厉害,只因为他喜欢玩虐待,一想到今晚要受到的待遇,思文就皱了皱眉头,可很快又变回一张毫无危害纯洁干净的脸,他知道什么样的客人喜欢他什么样,他也知道如何能让他们更舍得把钱花在他的身上。 果然,在床上的男人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完全不把他当人一般的蹂躏和摧残,即使他已经委婉表达过他的疼痛,可男人却以为这是情趣,反而折腾得更厉害了,可是还好,毕竟男人的年纪大了,折腾不了多久,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 完事后,男人的凶器还舍不得离开他的体内,憋得他直难受,却不敢发出任何异议,男人趴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白皙的皮肤,啧啧地感叹,“思文,看来你保养得不错,越来越有味道了,怎么样,要不要以后就只跟着我一个人,我在近郊给你买个房,你搬进去吧!” 思文心里闪过糟糕两个字,这么些年,很多人都想包养他,他冷笑一声,想都别想,虽然他做的工作上不了台面,可他也有他自己的原则,如果有能力,他又怎么会选择这样子没有尊严的生活。 “王哥,你也知道,思文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可是,可是越是这样思文越不能跟着你走。”思文委屈地回头看他,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直叫人看得心都疼了。 男人原本想发怒,在这样的眼神下,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哦?” “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且,而且你还有家室有子女,现在狗仔什么的可厉害了,再说你的那些对敌一直想抓你同脚,思文又怎么能害王哥有后顾之忧呢!” 男人愣了愣,转头爽朗地笑了,发狠地又在他身上发泄了一次,这次后,男人是再也没有力气,直接翻身瘫倒在了床上,小声道:“思文,你总是这么贴心,放心,以后我会一直来看你的。” “嗯。”思文抱着被子,活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男人越看越喜,从床头柜里拿出比刚才董夫人更厚的一叠钱放到他的手里,“这个你拿着,好好将养着身子,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思文乖顺的点了点头,男人很满意,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2、群P了? 思文下床整理好衣着,朝仍靠在床上半眯着眼养神的男人单纯一笑,“王哥,我先走了!” 男人仍然半眯着眼,微微点了点头,思文便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轻轻地将房门关上,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思文看着紧闭房门沉思半晌,然后讽刺一笑。 这个世界,真TM变了样了,好人活得辛辛苦苦却活得一点都不好,坏人活得淫乱肮脏却活得潇潇洒洒,抬头看了看头上的那一片夜空,思文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妹的! 思文一脸无奈地摸了摸疼得难受的屁股,抬头一看表,已经深夜两点了,还有最后一个客人,他就可以回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 “文哥,我来了!”思文挂上招牌的职业微笑,朝坐在藤椅上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柔声道,可以清晰看到他身上大幅的纹身,胸前纹的一只虎,背后是一条龙,脸上有一道从眼帘到脸颊的伤疤,看上去十分可怖。 男子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上扬了几分,“怎么来得这么晚?” “太晚了不好打车!” 男子点点头,站起身来将他一把搂入怀中,来了一个疯狂的热吻,不过一会功夫,两人便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思文小心地看着身下的男子,“文哥,这样子行不行?” 下面的男子半眯着眼舒服地哼哼着,回了他一句,“很好,不过我想要个更猛烈的!”思文没有办法,只得冲刺得更加凶猛。 谁会想到呢?外表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子,其实是个弱受。但思文蛮享受的,因为和他在一起会让思文觉得自己是个有尊严,正掌握着一切的人! “思文,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文哥说,文哥帮你解决!” 男子抽着事后烟,冷冷的语调,配着他可怖的脸,让人有一种心颤的感觉。 思文靠在他的怀里,笑得天真无邪,“文哥,我哪里会有什么事,有文哥罩着我,谁还敢欺负我。” 男子惬意地吐着烟圈,从枕头下拿出一叠钱递给思文,“这些你拿去,不够了,再来找我拿!” 思文淡然地将钱接过,脸上却是一脸纠结的表情,“文哥,你已经这么照顾我了,还收你的钱,我,我怎么好意思……” 男子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嚷嚷:“让你拿着就拿着,哪他妈那么多废话!” 思文只好心安理得地将钱放进自己的口袋,今晚的工作就结束了,为了钱,他真的是做得够累了,这种生活真不是人过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是家中的长子,他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有时候他想万一他不在了,那个家会怎么样?答案却是,他们也会过得很好。 自嘲的一笑,他天生就是个劳碌命,没办法,谁让他生下来就是个贱命,不这样怎么能活下去,还养活家里更需要钱的亲人,有时候,他真觉得亲情是一种负累,家里人认为他挣钱养家是天经地义,花钱花得也是理所当然,一方面在私下不屑着他,一方面在台面上又讨好巴结着他……可这有什么办法?他没得选。 将今天收入的佣金给了全哥,再被他占了一些便宜后,思文便被阿明带到一个烧烤摊宵夜,这是他们的习惯,每晚下班后,总是喜欢找点路边摊解决一下空空的肚子。 阿明快速地吃下一根烤火腿,含糊不清地说:“这真TM不是人过的日子,真想快点攒够钱回家娶妻生子。” 思文饮了一口啤酒,“阿明,你何必这么拼,这些年你也挣够了,回老家开个店,正正经经的过日子吧!” 阿明眼里闪过一丝忧伤,叹了一口气,“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初小莲便是因为嫌弃我没有钱,所以跟着一个有钱的老男人跑了,我还想多挣点,以后TM的再也不要过这种生活了……”顿了顿,深深地看了思文一眼,“思文,你也不要怪我多嘴,这么些年你挣了这么多钱,怎么还过得这么拮据,你也是时候该收山了,你已经不小快28了,这行的饭也吃不了好久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思文讽刺一笑,“我有什么资格替自己打算,母亲的病这才刚有起色,前些日子动手术花去了好几十万,再说我弟弟马上要读研也需要钱,我妹妹也快要上大学了……” “你弟弟要读研?他怎么这么不懂事……”阿明气得跳脚,瞥到思文皱着的眉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慰,“何必呢?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这个家,如今他们也大了,你母亲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你就好好的歇一下吧!” 思文一脸神色莫名地抬头看了看夜空,猛灌了一口啤酒,吃下一块烤肉,淡淡道:“我们这种人,哼,真是比垃圾都还不如!阿明,今天我接待了王哥。” “什么?那个王八蛋!”阿明高声喊了起来,发现周围的人都向这面看了过来,压了压声音关切道:“他是不是又虐待你了?” 思文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愤恨道:“真TM的人面兽心,这样子的人居然还活得人模狗样的,你说上天是不是很不公?” “哪里是不公,简直TM的就没有公平过!” 阿明很替思文不值,这个王哥是个名人,人人都以为他是个慈祥和善的大好人,可他却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贪污受贿这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明明自己有老婆有孩子,还喜欢出来玩男人,而且每次都玩的是重口味的,性虐待。 思文笑了笑,“真想也爆了他的菊花,让他尝一尝被人欺负的滋味,哎,我们这辈子是没有希望洗干净了,有时候真是连自己都嫌弃自己脏,阿明,我真希望下辈子不要再摊上这么个家庭,也不要再过这种人生,我想干干净净地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阿明一脸的赞同,拿着啤酒瓶和他碰了碰,“谁TM不想呢,要是出生在个好的家庭,我们还用做这些,来,敬我们干净的下辈子!” “干!” 酒过三巡,思文便和阿明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他脚步虚晃地往租住的小屋走去,正走到楼梯的拐角,从黑暗中便冲出一群人,操着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身上招呼。 疼,很疼,他甚至尝到了嘴中血腥的味道,涩涩的让他很是不好受,可是他既没有喊叫也没有呼救,只是抱着自己的头,任由无情的拳打脚踢招呼在他的身上,他想也许就这样死去了更好吧! 被打得神智有点涣散的时候,他感觉人们都停了下来,有人抓着他的头使劲往墙上撞,一边撞还一边愤恨地骂个不停,“娘的,你个小白脸,居然敢搞我老婆,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这么喜欢搞是吧,老子就让你尝尝被人干的滋味。”说完便解开皮带,脱掉了思文的裤子,直接就这样冲进了他的体内,那一下下越来越狠,越来越猛,思文甚至觉得他的灵魂已经快要脱离他的身体。 思文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电视上经常都会出现他的画面,他是Z城有名的富商,他说的老婆应该是今晚他接待的董夫人,他心里恶狠狠的想,对,我就是搞过她了,还不止一次呢,她还很享受,呵呵,你一定不知道她在那方面需求有多强,在床上有多浪…… 男人发泄完,系上皮带,愤恨地骂了几句,再恶狠狠地踹了几脚,“谁要上,便宜你们了。”说完便走出了黑漆漆的楼道。 打手们沸腾了,纷纷解开皮带,一个又一个地朝思文的身上扑了过去。 本来已经伤的很厉害,刚才董先生最后的那几脚,有一脚正踢在他的太阳穴上,再加上这些……思文最后勾唇笑了笑,妖冶而美艳,他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真想看看他那些所谓家人的表情,真想看看这世界的表情…… 其实,这样很好,真的,至少他一直都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那样他也解脱了吧!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思文睁开眼,望着飘荡在眼前的淡紫色纱幔,感受着趴在他身上的两个男人,低头看了看身上,还残留着激情后的痕迹,思文的脑子愣了愣:他明明记得他被狠狠地揍了一顿,现在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这真的很诡异,四处都透着诡异。 到底昨晚的事是做梦,还是现在的才是在做梦? “嗯……啊……热……”一个男子从身后抱住他,身子不停的在他身上摩擦点火。 思文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欢为人免费服务,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他其实十分不喜欢和男性缠在一起。 私心里,他还保留着男人的一点尊严,他希望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能找个可爱单纯的女人结婚生子,他要走的一直都是一条正常的道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应该早已结婚有孩子了吧! 另一个男人气息不稳地吻着他的胸,热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让他瞬间起了几个鸡皮疙瘩。 思文冷静的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认真思考着,难道那场折磨还没有结束,可是奇怪,为何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望着黑暗中的两个人影,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居然连死也不让他如愿,思文冷笑了一声。 3、原来,穿越了! “热……我好难受……”男子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 身后抱着他的男子不停地扭动着,身前的男子嘴唇沿着他的胸部往下移。 思文没有动,他在集中精力感受身子的反应,很好,没有疼痛,他偷偷动了动,很好,看来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这正常处处透着诡异,让他十分的疑惑还有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文记得他明明已经死了的,莫非他记错了…… “……嗯……”身后的男子身子烫的惊人,可是他却只是靠着思文不停的摩擦着,并未有做出什么大的动作,即使他的动作也是稍显温柔的,至少思文知道这是很温柔的,那个时候还能控制自己的需求,看来很有些自制力。 身前的男子吻着他的肌肤,一脸的纠结,既想往下继续,又闪现出一种嫌弃的表情,紧紧地握着双拳,迟迟不动作。 思文望着纱幔,脑中却开始高速的运转起来:身体的酸楚告诉他,刚刚已经经过好几场大战,还是同这两个男人,果然比较劲爆,那么这两个男人是谁?是来要他命的还是别有所图,他只有保持自己头脑的清醒,为自己的处境做好最好的谋划。 “嗯……讨厌……”身后的男子低声的咒骂出声,为了防止自己做出更羞人的举动,紧紧咬着牙,一条清晰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身前的男子也痛苦的哼哼了两声,一双手想靠近他,却又因自制力太好,收回手去重重的砸在床上,疼得皱起了眉,脸上的神色却缓和了不少。 思文默默地呆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两个身影,从他们的动作和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很难受,但他们却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对他下手,看来是用了情趣用品,但私心里却是不赞同这种关系的,思文放下心来,看来是不会发生什么危害生命的事情,便带着满身的疲惫进入了梦乡。 既然没有死,那么他便要努力的活! ……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思文闭着眼,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四周显得异常的安静,思文皱了皱眉,难道昨晚那一场毒打真的是一场梦? 借着阳光思文半睁开眼偷偷看了看,昨晚的那两个男人正躺在床上—皮肤白皙,可,可,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颇为清秀,思文震惊了,难道他和未成年人……否定地摇了摇头,你妹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不会是真的诱奸未成年少年吧!你妹的,这可是要被判刑的,难道是董先生特意安排的? “……叽叽喳喳……” 透过窗子,传来鸟鸣声,这种声音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最主要的是思文很想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思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床上的两个男子,发现他们还在熟睡,便放心地睁开了眼,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不看不要紧,一看思文彻底的愣住了! 他躺在一张紫檀木的大床上,周围都是古色古香的摆设,这完全就是古代的房间啊!尤其是那个窗户,完全是纸糊的那种,思文相信,只要用手一戳,一定会戳出个洞来! 你妹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拍戏?梦游?…… 不过一会,思文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思文立马闭上了眼睛,假装还没有睡醒。 “奴婢给驸马爷请安,驸马爷金安。” 思文闻言,愣了几秒,这不是他所熟悉的语言,甚至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一种语言,但奇怪的是他居然听懂了,这是怎么回事?对于一个高中毕业就开始混迹声色场所的思文来说,这是很不正常的!虽然这么些年他学会了很多为人处世之道,可是有些东西,始终是他的遗憾,这也是他坚持会付钱给弟弟妹妹上大学的原因。 “驸马爷,您醒了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小心地试探着,思文仍然闭着眼装睡,没有任何反应,此时只有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大约五分钟后,纱帐外面的人发现里面没有动静,疑惑地向前打量,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驸马爷,您该起床梳洗了!” 思文仍然不答话,继续沉默。 “驸马爷,您醒了吗?” 思文继续沉默。 “驸马爷……” 思文紧紧地握了握拳,刚刚他已经看好了地势,如果一有不对他就破窗而逃,虽然这样逃脱的机会很渺小,但是他不想放弃。躺在床上的男子哼哼了两声,已经有转醒的迹象,思文偷偷打量着他们,时时防备着。 外面的人久久等不到床上人的回复,开始有点着急起来,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女子小声地议论道:“驸马爷这个时候怎么还没有醒,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吧!两位公子都是服了药的,不会对驸马做出什么危害的事来,昨晚驸马爷的兴致很高呢……” 后面的话女子打住没有说,但是思文已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那为什么驸马爷还没有醒?” 女子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小声道:“可能是……是太累了吧……” “啊?!”女子小声地叫了一声,语气满是惊讶,“不会吧,以前驸马爷即使和好几位公子在一起也不会,不会的啊!” 另一个女子不满地嗔怪一声,淡淡道:“主子的事,何事轮到我们讨论了……”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便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好几个人?思文的嘴角抽了抽,居然比他的精力还要好?! “驸马爷……驸马爷……” 思文冷静下来,勾唇冷笑,他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装模作样的游戏,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为何,一把掀开床幔,六个小丫头立即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驸马爷金安,奴婢们伺候驸马爷起床。” 思文愣了愣,猛然想起阿明前些日子追着看的一部很红的穿越剧,当时他还嘲笑阿明来着,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穿越这一回事。思文再次看了看房内的摆设以及跪拜在地的丫环们,心里闪过一丝疑虑,莫非他真的穿越了? 思文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看这群小丫头怎么做。 “驸马爷,早膳和浴水都准备好了,您是要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思文皱了皱眉,仍然沉默不语。 过了良久,跪在最前面的小丫环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驸马爷……早膳和……浴水都准备好了……” 思文低头瞥见丫环们端进来的铜盆和毛巾,仅仅一眼,就让思文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小丫头抬眼看了看,看到思文的眼光在沐浴用品上停留,以为他是要先沐浴,便贴心的走在前面为他带路,沿途跪着的丫环立马让出一条道来,思文跟着丫环走到屏风处,只见这里早已摆好沐浴用的东西,却原来屏风后是一个人工凿的浴池,雾气和香气萦绕四周,思文看得连连咂舌,这也太奢华了吧! 浴池周围的侍女立马恭敬地跪拜在地,施礼道:“奴婢参见驸马爷。” 思文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一片淡然,现在该怎么做?思文想了又想,决定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思文在侍女的服侍下踏进浴池,温暖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一瞬间身体的疲乏便消去了不少,他舒服地靠在浴池的边沿,骇然地发现水影中出现了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这张脸同床榻上睡着的男子差不多大,他勾了勾唇水里的人也勾了勾唇,他笑了笑水里的人也笑了笑,思文彻底震惊了,他真的……可能穿越了,还有了另一个不同的身份。 刚才跪在地上的六个丫环缓缓走了过来,有的往水里撒东西,有的为他洁身,有的为他擦背,有的为他按摩着头部,还别说这手艺还真娴熟,至少比那些所谓的按摩中心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驸马爷,要不要带两位公子同您一起沐浴?” 鸳鸯浴?思文脑海里立即闪现出这三个大字,这就是他的新身份,驸马爷?床上的两个男人莫非是他的娈童?可是古代的驸马不是都没有什么地位的么,难道公主不管她的相公?还是如现代一般夫妻两人各玩各的? 见他不回答,侍女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驸马爷……” 思文淡淡地摇了摇头,侍女贴心地退下去继续为他沐浴,思文眯着眼惬意地享受着这种五星级的服务,以前都是他服侍别人,而如今却调换了个。 果然是人世无常,永远猜不透老天爷下一步棋是怎么下的。 思文暗下决心,既然人生重来一次,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活,只为他自己而活。 4、新环境,新气象 “驸马爷,早膳已经准备好,您是要在房间里用还是到饭堂内用?” 吃个早饭还要这么麻烦! 思文半眯着眼惬意地享受着晨浴,任由着丫环细心地为他擦拭着身子,淡淡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丫环机警地上前问道:“驸马爷今个不想用早膳?” 思文点了点头,别看这些个丫头年龄不大,个个都跟人精似的。 思文闭上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渐渐的便有点昏昏欲睡起来…… …… 思文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听到房间内传来“乒乒乓乓”拳打脚踢的声音,不悦地皱了皱眉,丫环贴心地上前小声道:“司空公子他,他醒来便大骂驸马爷……他如此对驸马爷不敬,所以奴才们正在教训他呢!” 闷闷的拳打脚踢声,却没有什么大呼大叫,被打者只是闷哼了几声。 司空翊咬着牙忍着拳打脚踢,一声也不哼,比起这些身体上的伤痛,昨晚上那些让他生不欲死的记忆更让他抓狂。 “居然敢出口辱骂驸马爷,小子,你不想活了,狠狠给我打!” 司空翊两眼涣散,略微有点空洞,看来还没有从昨晚的打击中恢复过神来,默默地受着身上的虐打。 床上另一个男子愤恨地看着这一切,奈何手脚无力帮不上忙,只得高声大骂:“人渣,世界上有你这样的男人存在真是老天不长眼,烂人,你就是个烂人,居然连男人你也玩,早晚上天会收拾你,让你这样的败类死无葬身之地……” 一些话还没有说完,思文便听到拖重物的声音,然后便又是一顿“乒乒乓乓”的声音。 有小厮不屑地骂道:“还敢造反了不成,狠狠的打,打到他再也说不了为止!” 思文泡在水里,耳边传来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有被打者痛苦的呻吟声,他只是闭了闭眼,并没有搭理这一切,他向来都不是个心善的人,更何况昨晚的事确实是发生了的,对于古代男子来说,受了这样的屈辱又怎么会是区区几句话就能打发得了的。 “驸马爷,是不是吵到你了,奴婢马上就去处理!” 思文淡淡地点了点头,侍女马上恭敬地退了出去,朝屋内的小厮吩咐几句,只听到拖拽的声音,少顷,整个屋里便安静了下来。 思文在丫环们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便又回到床上打算再睡上一会,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乱,他需要好好的养足精神,仔细地应对。 床铺早已被整体干净,躺在软软的床榻上,思文觉得一切仿佛在做梦一样。 “驸马爷,您先休息着,奴婢们先告退了。” 思文点点头,侍女们有条不紊地一一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得为他关上了门。 思文四处打量了一下自己呆着的这个房间,处处雕龙刻凤无不彰显出奢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如今他有了个全新的身份,但对自己所面临的处境茫然不知,这是很危险的,思文向来都喜欢事事掌握在手里,不然会让他没有安全感,再说,谁知道四周有什么潜藏的危险正在等着他呢! 思文勾唇一笑,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那么这次他一定要好好的活,尽快适应他自己的新身份。 屋里的书架上摆放着很多书,大多是写无意义的艳本,看来前主人很是有些不学无术,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在一个角落翻出了一本灰扑扑的游记,思文看着书上奇怪的文字犯了嘀咕,这些字他从来没有看过,不是楔形文字,也不是蝌蚪文,好吧,这些都不影响他的心情,他发现他居然可以很容易读出书上所写的内容。 神渊大陆自离国分崩解析以来,便诸侯割据,历时十年的战火纷争,终于形成了如今的格局,神渊大陆以东是青芒国,神渊大陆以南是巨鹿国,神渊大陆以西是留国,而神渊大陆以北则是烈焰国,靠近海还有个海上的霸主—海国。 思文震惊了,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记载过这段历史,那么,他是到了哪里?另一个平行空间?还是…… 不管在哪里都无所谓,思文暗自下定决定,这一生他一定要好好的活。 而据游记所记载,思文所处的地方则是留国,奇怪,这个留国是个帝王等级制度森严的国家,为何这留国公主竟然还能容忍她的驸马圈养娈童,看来他不得不尽快弄清楚这些事,在乱世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 经过清晨的冷清,整个公主府逐渐变得喧嚣起来,公主府坐落在皇城的中心地带,是座占地几千尺的豪门大院,处处雕梁画栋时时彰显出皇室的威严。门口两个威武的大石狮子更让人惧怕三分,不得不让人感慨皇家宅院的气派。 餐桌上早已布置好十几道菜,不过是个普通的早膳而已,却备有鸡鸭鱼肉,荤素搭配得相当得宜。 “公主,驸马爷今早不用早膳,又歇下了!” 坐在餐桌前被众人围绕着的秀美女子皱了皱眉头,她年纪不大却长得异常夺人眼球,若在经过岁月雕琢雕琢,以后必会是一位倾国倾色的美人,只见她一脸担忧道:“驸马他没事吧?” “驸马爷只是有点乏,并无大碍!” “那你们可要将膳食一直备着,待会驸马醒来兴许就饿了……”公主点点头,挥了挥手打发了小丫环。 小丫环恭谨应“是”,便有礼地退出了餐厅。 丫环一离开,一直端坐着的公主便生气地将桌上的膳食扫落在地,朝坐在她身边的俊秀男子大声喊道:“实在是太过分了,三皇兄我,我要休了他……” 男子优雅地品着茶,只是淡淡的瞥了女子一眼,嘴角牵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早有侍女上前将凌乱的餐桌收拾妥帖,一个中年女子上前劝慰道:“五公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一定要忍耐。” 早有机警的侍卫将整个餐厅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以防自家主子的秘密外泄,男子淡淡地夹了一口茶,“五皇妹,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五公主委屈地看着他,“三皇兄……” 有侍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因为跑得太急,声音还带有喘音,“司空盟主找到了……” “找到了,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整整一夜不归?”五公主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抓住侍女的衣袖一脸的着急。 侍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五公主的脸,畏畏缩缩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里带了哭音,“司空盟主他……他……”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五公主着急地摇了摇侍女。 “司空盟主和探花郎昨晚被驸马爷带走了!” “什么?”五公主面若死灰地愣了愣,就连坐着的男子脸色也变了几变,双拳紧握一手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地上,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混蛋!” 五公主从身旁的侍卫身上抽出刀,大怒,“我要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老嬷嬷紧紧地抱住五公主,急声道:“公主切不可莽撞,公主切不可莽撞啊!” “滚开……我一定要去杀了这个畜生……” 怒不可支的三皇子强忍着愤怒,冷声道:“颐儿……”而后走过去将一脸愤色情绪激动的五公主搂入怀里,细细地拍着她的肩。 “呜呜……三皇兄……翊哥哥他……他一定被那狗贼所玷污了……”五公主靠在男子的怀里低低的抽泣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现在还是不和他反目的时候,别忘了他背后还有张家,我们还需要忍耐。” “三皇兄,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蛋,可是翊哥哥……我去看看他吧……” 男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乖乖的呆着,你这样去看他让他情何以堪,颐儿,总有一天我们会手刃他的……” “三皇兄,我知道……”女子靠在男子的怀里闷闷出声。 男子的眼里闪过狠意,他何尝不想杀了那个张斯文,那个人渣,没有人会比他更想杀了他的,他不仅迎娶了他最疼爱的妹妹,还,还……一想到那一夜,他就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总有一天,他要将他五马分尸! 这些年来他不仅祸害了无数的少女更是害的无数铁铮铮的男儿忍受,忍受这不能承受之苦,张斯文,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男子冷静地吩咐,“重新布置一桌膳食,伺候公主用膳。” 仆从恭敬答道:“遵命!” 五公主哭丧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扒拉着头,“三皇兄,我怎么还能吃得下!” “颐儿听话,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司空盟主。” “什么?”五公主惊讶出声,拽着男子的衣袖不撒手,“三皇兄,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男子神色莫名地看向厅中的某一点,回头淡淡地看向她,“你去他岂不是更难为情,还是让皇兄先去吧,过一阵子待他平复下来,你再去!” 看着男子越走越远的身影,五公主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那个如玉一般美好的男子,他,他如今居然受到如此羞辱,但愿他想开一些,翊哥哥,颐儿发誓终有一天会为你报仇雪恨的。 “可恶,这个恶贼……”五公主咬牙切齿地望向驸马居住的地方,眼里充满恨意。 5、男女通杀的彪悍人生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纱帐随着风翩翩起舞,朱门半掩依稀可以看到屋外漂亮的花园,花园中的花开得十分鲜艳,可以想象这里的主人必是个惜花之人,整个花园打理得相当干净整洁,屋里熏着好闻的紫檀香,香烟袅袅中一位白衣少年躺在硕大的紫檀木床上,双眼无神甚至有点涣散,他有一张美得过分妖艳的面容,可惜他脸色却十分惨白,从他高高竖起的衣领中依稀可以看到几道触目惊心的吻痕,深深紫紫,为他添上了一种病态的妖娆美。 一个中年侍卫铁青着脸跪在床榻之上,眼角微润,隐隐有泪花闪烁,就连声音里也带着些许哽咽,“少爷……少爷……属下护主不力,求少爷赐我一死。” 少年仍是保持着呆滞的表情,一动不动,男子担忧上前,摇着少年的身子,哭泣出声,“少爷,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到时候可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少爷……你不要吓属下……” 少年仍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着男子摇晃,两眼无神,甚至连眼前的男子也未在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拔出跨在腰上的剑,咬牙切齿道:“少爷……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畜生……” 男子握着剑怒气冲冲地直往门外冲去,一只脚刚踏出门外,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不许去!” 男子心里泪流成血,公子的声音多美妙啊,现在居然变得如此粗嘎,那个畜生,他恨不得趴了他的皮。 男子立即回头,委屈地说了一句,“少爷……” “我说不许去!”躺在床上的司空翊一字一句道。 男子无奈地垂下头,走过去跪倒在司空翊的身前,“少爷……请赐属下一死!” 躺在床上的少年瞬间又沉默了下去,恍惚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男子的幻觉,就在男子着急万分的时候,有个老管家模样的络腮胡子急急的走了进来,“少爷,三皇子来看你了,这,这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络腮胡子和男子都一脸担忧的望向躺在床上的少年,久久无声,就在二人以为他不会回复的时候,传来了一句淡淡的音调,“不见!” 司空翊的眼里闪过惊涛骇浪般的恨意,视线直直的定向窗外的一点,一双手握得甚至留下了血痕,嘴角向上勾了勾,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似讽刺,似不屑,似嘲笑,又似残酷…… “三皇子让你久等了,我家少爷他,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络腮胡恭谨地行了个礼。 三皇子喟叹一声,抬头无奈地望天,沉痛道:“你们好好照顾司空盟主,切莫让他做了傻事。” “老奴知道。” 三皇子从衣袖里拿出几个精致的瓷瓶交到络腮胡手中,“这是宫里御用之物,治,治外伤效用极好。” 络腮胡颤抖着手接过瓷瓶放入怀中,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谢谢三皇子,只是我家少爷……哎……” 三皇子背着手看向远方,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放心,你家公子的仇,我早晚会替他报的。”说完便甩了甩衣摆,走出了庭院。 络腮胡一边低泣一边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自言自语道:“我们家的少爷……呜呜……多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呜呜……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呜呜……那个乌龟王八蛋真应该阉了他……” …… 大半个月,思文都谎称自己生病而不出自己的庭院,他小心谨慎的观察这个新环境也努力适应着他的新身份,将得到的信息化为自己所有。 只是,只是凭他这些日子所了解到的信息,让他的眉头皱了又皱,心里的小鼓打了一个又一个,只因他的前身实在是过得太“混账!”留国按理说应该是皇权当政,最尊贵的人除了皇帝便是皇帝的那些个儿女们,而事实恰恰相反,留国除了当今皇帝,最大的人居然是张阳侯——张阳,就是思文的父亲,也是留国唯一一个异姓封侯的人,留国五公主——上官颐儿是他的妻子,可他这个驸马却并不重视那个什么公主也不怎么重视驸马这个身份,除了在驸马府圈养无数的姬妾外,还干过无数多的彪悍之事。 自他十一岁有了第一女人开始,他便开始流连青楼;十二岁时,只要看上眼的姑娘统统打包带回家;十三岁时他初入楚馆,由此展开他丰功伟绩般的猎男人生,但凡长得俊美点,符合他的口味,必会被他想方设法弄回家爆菊;十四岁皇宫之宴上,他一把相中了当时虽然只有十三岁却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五公主,皇帝老儿兴高采烈地将五公主于当年打包赐婚给他;他现在不过十六的年纪,早已拥有面首无数,姬妾无数…… “干你妹的,这到底得要多荒唐的人才能做出这些事来!” 思文无力地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躺在斜塌上,仿佛看见了他未来的某天被深吞活刮的场景,生生打了三个抖,“尼玛,这完全是要逆天啊!” 思文说这话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这些年他干下的荒唐事,作为五公主老爸的皇帝老儿不仅不管不问,还笑嘻嘻的时不时赏些美人和美男给他,思文忍不住,再一次骂了一句,“干你妹的……” 猛然想起,去年的中秋佳节,皇帝老儿早已出嫁的皇妹回皇宫探亲,酒醉迷人眼,这斯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不对了,竟觉得孤身站在庭中赏月的先皇帝姬仿若那仙子下凡,当下兽性大发,将人给掳劫到花丛林里就地正法了…… 草泥马,这到底是多么彪悍战绩辉煌的人生啊! 思文原本缓和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自古君为贵,再说这皇帝老儿也不像是那长寿的料,他这个新身份就是个必死无疑的炮灰命,你妹的,这才来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又得开始为自己的小命奔波谋划了。 现在该怎么办?那个不靠谱的便宜老爹现在倒还是个好靠山,可惜用不了好久,只怕这老皇帝一翘辫子,他就得跟着被灭九族……攀上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三皇子?思文摇了摇头,听说他好像也对这个皇子下过手,啧啧,要人命啊,要人命;和自己现在的公主老婆搞好关系?思文有点纠结了,听说那个司空翊可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当年要不是他棒打鸳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只怕现在人家早已是拖家带口了,再说那司空翊还被他爆过菊,虽然不是他做的,可现在这身体就是他啊,哎呀,要人命啊,要人命:要不带着金银细软跑路?思文低头看了看这幅弱不禁风,常年浸淫于声色早已经出现过早被掏空危机的小身板,朝天无奈大笑三声,只怕还没有跑出公主府已经被人给逮住了…… 难,实在是难,难于上青天啊! “驸马爷,公主怕主子病了,特意派人送了千年灵芝给您。” “嗯。”思文起身,立即有两个小丫环上前服侍,思文砸吧砸吧嘴,这日子当真是奢华啊,铺张啊,享受啊,凌乱啊…… 大丫环喜鹊恭敬的候在一旁,时刻注意着他的所需,担忧地看了看他的脸色,“主子,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将这根老参炖了给你补补……” 思文尽量保持自然的表情,一副纵欲过度病歪歪的样子,活灵活现的再现了前主人的风采,“不必,只是没有休息好罢了。” “主子可要顾惜着自己的身子,只是……只是……”喜鹊眼神闪闪烁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此处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说完朝身旁伺候着的两个丫环淡淡的瞥了一眼,两个丫环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思文看向喜鹊,“说吧。” “主子,最近这些日子,公主派了好几拨人来探听主子的消息,如若主子再不现身,只怕……”喜鹊后面的话恰到好处的停住了。 思文低头想了想,上一世他一直期望有一天能够娶个老婆来暖床,生在孩子来把玩,如今,哎,这个得来的便宜老婆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传出风去,引她今晚至此,嗯,叮嘱门外的侍卫不用拦,至于暗卫嘛,让他们盯紧点。”说到安全问题,思文还不得不感叹一把,原来这前身还是有些危机意识的嘛,特意布置了些暗卫在府里,思文有幸目睹过一次,啧啧,那可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顶级高手啊! 喜鹊喜悦的抬头,“遵命,奴婢立马就去办!” 看着欢天喜地跑出去的喜鹊,思文再次感叹了一把,你说主子是这么个人见人恨的大坏蛋,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的对他死心塌地呢,伸手摸了摸下巴,莫非是看上他了? 我呸,凭思文这么多年纵横声色场所的经验,这喜鹊小丫头还是个实打实的小处女,不过这么个漂亮的丫环整天在身边晃悠着,这斯文同志没有将她扑倒吃干抹净倒也真是件奇事。 6、美男计 思文正捧着一本《留国通史》躺在软榻上细细地翻阅,自从知道这个新身份犹如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思文便时时捧着书细细研读,命在悬上,不得不多准备几条谋生之路啊。 但他不会大意当让所有人都发现他转性了,有些东西一旦暴露于人前,只怕是连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他最常干的便是在看的书外再放上一本艳本,时不时还要发出一些猥琐的啧啧声以及铺天盖地的呼噜声,引得伺候的丫环捂着嘴吃吃的笑。 思文正调戏一个小花环在兴头上,就看到喜鹊急急地走了进来,靠近他耳边小声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喜鹊的眼里隐隐闪现暧昧的光芒。 思文勾唇隐晦的笑了,暧昧的说:“今晚不会有其他人来坏我的好事吧!” 喜鹊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开口,“放心吧,今晚只有公主一个人前来。” “干得好!” “恭喜主子得偿所愿。” “嘿嘿。” “呵呵。” 主仆二人笑得甚是渗人,活像那偷鸡的黄鼠狼。 夜幕降临,夜来香努力在暗夜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甚至有点呛鼻,阵阵微风中月色是如此的撩人。 思文身穿一件华丽的白色锦袍,领口开得很大可窥见里面令人遐想的肌肤,散漫的躺在床榻上看《神州志》,屋里熏着好闻的不知名香料,层层纱帐中一身白的思文仿若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当他看得正起劲,眼尾一扫正好看到悄声踏进来的一抹粉色身影,嘴角微微的向上勾,轻轻撩拨了几下衣衫,顿时媚态横生,直比那女子更魅惑三分。 刚刚掀开纱帐的上官颐儿猛然看到如此男色,不由得愣了愣,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夫君她其实接触得不多,每次见到他除了痛苦的回忆便是他那张极度淫靡的脸,骤然看到他如此超凡脱俗的样子,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里。 思文放下书本淡笑着向上官颐儿走来,随着他的走动白色的锦袍微微晃动,让春色更加诱人,上官颐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道:“你,你要干什么?” 思文嘴角含春的看着她,一双白皙纤长的玉手向她的发丝伸去,温柔的抚了抚了她墨黑的长发,朱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耳垂,墨黑色的双眼展现出的是万种风情,俊美非凡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深深的柔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轻轻朝她的脖颈吹着气,语含暧昧,“颐儿,这首诗说的就是你!” 上官颐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思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暗自猜想如果偷袭他能有几分胜算,鼻翼里传来淡淡的香味,颐儿只觉得浑身酥麻,口干舌燥,小脸不可控制的微红起来,很是想伸手摸一摸他那如玉似的脸,摇了摇头,暗自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以对那个仇人,那个畜生产生这样的想法! 思文眼神一挑,朝她勾魂一笑,只看得上官颐儿的心猛跳了几分,“颐儿,你这表情真诱人!”走过去,将她搂于怀中,深深的嗅着她的发丝。 上官颐儿双拳紧握,紧紧咬着贝齿,心里慌乱不已,早知道现在会出现如此场景,她是绝不会听了仆从的话连夜来看他是否如传说中的一样病弱,难道又要让这畜生欺负去了不成,三皇兄翊哥哥,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救颐儿…… 看着紧闭双眼一副慷慨就义样子的女子,思文不由得讪笑出声,上官颐儿睁开双眼疑惑地看向他,冷声道:“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做,何必如此!” 思文伸手板正她的脸直视自己,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瓣,柔声道:“公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竟这么怕为夫么?” 上官颐儿心里打着小鼓,脸上却故作镇定,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人渣,居然还敢说她的夫君,成亲两年来,没有一天她不想手刃了他,是的,她怕他,怕他伤害她,怕他伤害她的亲人,怕他伤害她在乎的人…… “不要怕,颐儿,好好享受今夜……”思文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上官颐儿认命地闭上眼,双拳紧握,握得太紧甚至留下了血痕,心里默默地流下泪来,翊哥哥…… 思文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现在为了生活还得使用美人计这招,幸好这身皮囊还不赖。 夜幕降下,整个皇城笼罩在夜色中,显出一种阴森的恐怖感。 上官云青漠然地坐在书桌前练字,平静的眼中有着一丝不搭的烦躁之气,一旁一身玄青色锦袍的俊美男子散漫地躺在椅子上,扔了一块糕点进嘴里,吊儿郎当地说:“最近司空翊如何了?” 上官云青仍是专心地写着字,头也不回淡淡道:“他还是不肯见任何人。”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改天你去看看他吧!” 男子玩味地笑了,“看来我们这位盟主可还真是脆弱,但愿他不要做出抹脖子这种妇人之事出来……” “浩宇!”上官云青皱了皱眉头,厉声出声。 浩宇急忙道:“开个玩笑而已!”转眼就贼贼的笑了,“咱们这位驸马爷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正在二人谈话的当口,侍卫匆匆赶了进来,跪拜在地,“三皇子,公主刚刚前往驸马爷的文殊阁,恐怕……还请三皇子示下!” “什么?”上官云青放下毛笔,震惊地站起,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侍卫,疾步走了过去,就连原本散漫躺着的浩宇也立即收起玩笑的表情,紧张地站起来,一脸沉重的出声,“她怎么会去文殊阁?” 侍卫一脸紧张地偷眼打量了一下二人脸色,“公主听说驸马爷病重便想前去一探究竟,属下也是才得到消息,驸马爷他,他一切正常……属下怕公主……” 上官云青气愤地踹了他一脚,大骂道:“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嘛,怎么会让她独自去了文殊阁?” “属下知罪,只是公主非要独自前去……属下知罪……” 浩宇立马阻止了狂怒不已的上官青云,严肃道:“我马上去公主府,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说完便一甩衣袖,急急地赶往公主府。 上官云青背着手一脸担忧地看向公主府的方向,浩宇,你一定要将皇妹带回来! 月色正浓,温和的烛光洒向室内,溅起满室旖旎。 上官颐儿被思文压倒在床上,衣衫不整,双颊微红,气息颇为不稳,心里的小鼓响了一下又一下,以前和他在一起时,除了难受还是难受,这一次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打开,一个玄青色的身影一瞬间来到了床悬上,“斯文,最近你都不找我,原来是另有所好了么?”眼神若有似无地扫向床榻上的上官颐儿,淡淡道:“迦南香,斯文你还是这么懂情趣。” “你怎么来了?”斯文色迷迷的打量他,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冲进来,想必地位很高。 男子坦然自若地把玩着思文的发丝,棕色的眼眸流转着万千风情,白皙的皮肤在烛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今晚我想留下来!” 思文勾唇浅笑。 浩宇轻轻勾起思文已经解得差不多的衣襟,笑得异常暧昧多情,朝他的耳畔吹着热气,“让其他的人离开吧,今晚我只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思文没有制止他,脑子迅速的转动着,浩宇,留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更是留国长得最美的男子,自十四岁开始他便常伴斯文的左右,可以说是最深得其宠爱和信任的人,思文眯了眯眼,看来这个男人实在是不简单呢!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浩宇朝床榻上呆愣着的上官颐儿冷声呵斥,转而勾唇冷笑,“莫非你还想留在这里观摩?” 上官颐儿原本已很红的脸颊红得更彻底了,拉上散落的衣服,从床上狼狈地爬了起来,皱着眉头看了二人一眼,一脸难看的逃了出去。喘着粗气靠在门后,用手使劲抚了抚跳动得不正常的心,暗自一惊,她不是想杀了这个畜生么,为何刚刚她居然有一刻想就这样顺着他,用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上官颐儿,你这是怎么了?……摇了摇头,肯定是香料的原因,一定是,然后匆匆离开了文殊阁。 “现在不该在的人都走了,今晚我就是你的。”浩宇俊美的脸贴在他的脖颈轻轻的摩擦。 思文心里闪过一丝好笑,看来这公主府还真的是危机四伏,这公主前脚才进了他的屋子,后脚就来了个救驾的美男,看来以后的生活当真是很艰难啊! 闭上眼陶醉地享受着浩宇的服侍,感受着他的手在身上游走,四处点火,心里暗骂了一句,“干你妹的,今晚我和自己的老婆过夫妻生活,你来捣什么乱……” 浩宇展眉而笑,“今晚的迦南香可真浓郁,原来你喜欢这种情调么!” 迦南香是一种催情香,难道眼前这个常年和他厮混的美男不知道?思文淡然地陪着他演戏。 “我只要你!” 浩宇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很快便消失不见,可还是被思文给捕捉到了,浩宇将嘴凑了过去细细的吻着,就知道他不会安静这么久,原来又开始故态萌发的招数而已! 7、送上门的美人 思文赶紧楼他于怀,化被动为主动,毕竟送上门的美男不欺负白不欺负,更何况是一个原本就是另有所图的男尤物…… 思文眯眼打量了他一番,啧啧,果然是一番好相貌啊,也难怪两年来斯文对这个浩宇是宠爱有加…… 大约一盏茶后,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气喘吁吁,思文一脸懊恼地看向浩宇,苦恼的叹息,“看来今晚我是有心无力了……” 浩宇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一声,原来这些日子躲在房里不出门是因为这个原因,脸上还是一脸担忧的上前,“怎么会这样,要不要找御医给你看看?” “哎,此事你不要传出去,大约是最近太乏了,我想过些日子便好了!”思文一脸的苦涩。 思文没有兴趣让人碰,便设了这么个局,浩宇也不想违背本意伺候这个男断袖,两人在暧昧的边沿走了一圈,便草草了事…… 看着黯然离去的浩宇越走越远,思文淡淡地饮下一口手中的茶,一口吹灭燃着的熏香,眼里闪过冷意,有意思,还真有意思! 只见一黑影迅速地闪了进来,身手极快,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他便跪在了思文的面前,思文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个人是谁? 如何是好?思文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虽然心里早已掀起惊天骇浪,面上却一丝表情不漏,仍是惬意地饮着茶,刚刚的熏香他也吸入了不少,哎,没办法,捕鱼总是要下诱饵的,现在不得不多喝几杯茶,多跑几趟茅厕了…… 一说起古代的茅厕,思文的脑海里就有一千头“草泥马”跑过,虽然文殊阁他有专用的茅厕,打理得干净整洁,四周也熏有香料味道并不是很难以接受,但毕竟是个茅草房搭的土坑,上一次厕所他就怨念一次,非常怀念远去的抽水马桶…… 看到上面的人一直不说话,来人不由得偷偷抬头打量他的神色,暗自揣测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惹恼了这位主子,不由得出声,“主子,属下回来了!” “嗯?”思文淡淡地回了一声,他着实不知道该问他什么,你是谁?你去哪里了?拜托,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还不如装高深来得实在。 “老爷一切安好,不过……”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思文觉得他都开始变得文绉绉的了,哎,哪有以前说话这么自由自在。 “老爷听闻主子大半月不曾踏出庭院半步,很是担心主子,所以提前派属下前来看一看。” 思文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淡淡地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乏了些不爱动而已,告诉老爷子不必担忧。” “小四,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思文来了好奇心,他多讲一些自己得到的有用信息也就多一分,这种被动他早已经受够了,必须要尽快掌握主动权。 “老爷近些日子偶感风寒,很是惦记主子呢,如果主子方便还是回侯爷府看看老爷吧!老爷一定会很开心的。”小四说完,一直观察着这位主子的反应。 思文朝他笑了笑,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仿佛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主子我最近闲得很,你转告老爷子,我明天便回府看望他!” “是,属下告退!” “嗯。”思文淡淡地挥了挥衣袖,小四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看得思文连连咂舌,好俊的功夫,这个人要是为他所用该多好,啧啧,即使以后逃命也多一份保障不是。 黑衣人刚走,喜鹊便匆匆走了进来,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拦住丞相大人,请主子责罚!” 思文淡淡地挥了挥手,“起来吧!” “谢主子!” “喜鹊你准备一下,明早我们回侯爷府。”思文淡淡的打了个哈欠,忙活了这么久当真还有点累了,哎,这才享受了几天啊,这身子就开始娇贵起来了。 果然,由俭入奢易啊! 喜鹊机警地告退,“遵命,奴婢先告退了。”思文挥了挥手,喜鹊恭敬地退出房间,还贴心的将房门关上。 倦极的思文就这样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夜色正浓,而此时公主府内的馨香院此时却显得异常的热闹。 “……呜呜……公主……公主……您总算平安回来了……担心死小莲了……呜呜……”低低的哭泣从少女的鼻尖发出,她的身边还跪着一个侍卫,“属下保护公主不力,请三皇子责罚!” “小莲,你家公主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乖,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上官颐儿无奈地看着抱着她哭个不停的小丫环。 小莲抬头扑哧笑出声,仍是假装微怒地看着她,“公主下次可不许再一个人跑出去了!” “好,好,以后都听小莲的。”上官颐儿无奈地笑出了声。 上官颐儿偷眼打量着上官云青的脸色,知道这次肯定惹得这个皇兄生气了,小心翼翼道:“三皇兄,都是颐儿的错,你不要怪罪……”上官云青瞪了她一眼,上官颐儿便住了口,惭愧的低下了头。 上官云青一脸铁青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砰砰”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口气颇为不善朝跪拜在地的侍卫训斥,“你的职责便是保护五公主,幸好没有……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下去领一百军棍吧!” “谢三皇子,属下告退!”侍卫恭谨地叩拜在地,上官云青淡淡地点了点头,侍卫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是让你不要单独行动,你又不是不知道张斯文是什么人,上官颐儿,你怎么如此擅作主张!”上官云青愤恨地怒斥着。 上官颐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见他不为所动,知道这次她惹他生了气,撒娇的靠了过去,“三皇兄,我知道错了,你看这不是没事嘛!” “哼!没事,浩宇直到现在都还在文殊阁……”上官云青气愤的拂开了她靠过来的头,语气里冷冷的。 上官颐儿的脸青了青,委屈的皱皱鼻眼红红地低低抽泣起来,“……呜呜……是颐儿的不对,颐儿知错了,是颐儿对不起浩宇哥哥,以后,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莽撞了……” 她低着头羞愧不已,刚才想到浩宇哥哥的那一瞬间,她,她脑海里闪过的居然是那个一身白衣倾国倾城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难道药效还没有散去? 看着哭泣的妹妹,上官云青的怒气缓了缓,无奈叹了一口气,淡淡道:“罢了,只是委屈了浩宇……” 一席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屋外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上官云青勾唇浅笑,上官颐儿喜极而泣,大声道:“三皇兄,是浩宇哥哥回来,是浩宇哥哥!” 看着大笑着踏进来的玄青色身影,上官颐儿立马上前,哭着道:“浩宇哥哥,你回来了?”上官云青也立马站了起来,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 “爱哭鬼……”浩宇轻轻戳了戳上官颐儿的脸颊,大笑着散漫地瘫在软榻上,“你不知道我发现什么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上官颐儿好奇上前。 上官云青嘴角的笑上扬着怎么也掩不下,朝浩宇点了点头,浩宇淡淡地饮了一口茶,这才含笑着开口,“我发现……”顿了顿,才缓缓说道:“没想到斯文这厮居然不行了,哈哈,真是报应,啧啧,只要一想起来我就觉得爽快得很!” “不行?哪个不行?”上官云青闻言震惊的转身,疑惑地看向浩宇,浩宇回他一个暧昧不明的笑,打量了一下他的下身,“你说呢?” 上官云青不自在的咳了咳,果然如他心中所想一般,想了想不放心道:“你有没有确认清楚?恐防有诈!”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有我出马他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这件事我自是不会乱说的,是我亲眼所见!”浩宇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得一脸的认真。 “哼,活该有此报应!”上官云青冷哼了一声,那个人渣只是无能而已,他恨不得直接将他阉了,才能微微以泄心头之恨。 上官颐儿琉璃般的眼睛闪了闪,微不可查地咦了一声,刚才她虽然有点意乱情迷……但是她清楚记得那时候他是正常的,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就不行了,是她感觉错了还是……这件事要不要说出来? 算了,就当不知道吧! 睡梦中的思文随着众人回到了侯爷府,赵阳对他十分热情,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美人美男的,搞得亲情一直很淡薄的思文感动异常,正想开口动情地喊一声“爹”,就发现原本和蔼的小老头瞬间变成了妈妈桑全哥的脸。 思文猛然后退了一步,一脸的震惊。 全哥舔了舔嘴角,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还色迷迷的捏了捏他的小屁股,暧昧地朝他吹着热气,“思文,你就从了你全哥哥吧!”然后朝思文勾魂一笑,“今晚,我一定会让你爽到说不出话来的……” 8、回侯爷府 那张涂着艳丽唇彩的嘴越靠越近,思文胃里一阵翻腾……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的思文,缓了缓加快的呼吸,戒备地看向四周,借着月光可以窥见整个房间的全貌,愣了愣,伸手检查了一下全身,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终于放下心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一切只是做梦而已! 经过这一场噩梦,思文是再也睡不着了,赤裸着脚从柜子中摸出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放在灯罩里,顿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坐在书桌前开始继续翻阅《神州志》,没想到越来越入迷,便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笼罩着大地的夜幕越来越浓,淡淡的弯月已经开始被乌云所掩盖,亦或许是月亮仙子困乏了,偷偷躲到云层后面打盹去了,古老的楼阁,安静的街道,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的闪进了文殊阁,几个翻身便跃上了思文所在房间的屋顶,轻轻掀开一片瓦片,借着光仔细地观察着屋内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屋内的人一身白衣,白皙的皮肤在烛光下散发出好看的光泽,屋内很静,只能听到翻书的沙沙声,还有间或响起“啧啧”的感叹声……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一脸的纠结,时而又是一脸的兴趣盎然…… 黑影微微闪了闪神,觉得他的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让人赏心悦目,又让人心情愉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目光往下移,视线紧紧地盯在他突出的喉结上,脸色暗了暗,他刚才在想什么,那是个男人,而他居然觉得那个男人美,狠狠地咬了咬唇,直到见血了也没有松口,可恶! 一阵风吹过,思文猛然打了个寒颤,一身白衣早前被一场噩梦给弄得湿了个彻底,粘糊糊的贴着皮肤十分不舒服,开始还不觉得,现在越来越觉得难受了,皱了皱眉,放下书,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打了个哈欠,时辰也不早了,洗洗澡还是再睡一会吧,明天可还有得应付呢! 散散的拖着长衣思文散漫地走向屏风后,屋顶上的黑影愣了愣,满脸的疑惑,他要做什么?几个跳跃便到了屏风的上方,轻轻掀开一片瓦往里面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两道湿润从鼻孔中喷射而出,伸手一摸,借着屋里的光线发现自己居然,居然因为看一个男人洗澡而流下了鼻血,脸一黑,脚一虚险些坠了下去…… 难道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 屋顶传来瓦片“哐当”的松动声,正拿着帕子擦拭着身子的思文耳朵动了动,一脸戒备地往上看,大喝一声,“谁?” 明知道屋里的人看不到自己,黑影还是立即往后躲了躲,捏着鼻子发生几声“喵喵喵……”的声音,然后一转眼便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之中…… “哦,原来是只野猫!”思文撇了撇嘴,继续开始细细的擦拭身子…… …… 太阳初升,日出东方,思文早早的就梳洗好等在房内,推门而来的喜鹊愣了愣,主子这么早起床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上前恭谨地施礼,小声提醒道:“主子,该启程了!” “嗯。” 伴着晨露,浩浩荡荡的队伍在数百精卫的保护下直往侯爷府而去。 思文斜躺在四平八稳八匹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里,惬意地喝了一口葡萄酒,手里摇曳着夜光杯,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直觉得有一种妖冶的美感,尼玛,这完全就是奢华的享受啊。 马车足足有一间卧室这么大,里面一应俱全,地上铺着白色的兽毯,从其毛色和毛皮的完整度可以窥其价值之一二,喜鹊贴心的跪在兽毯上为思文剥着葡萄,用紫玉制的盘子盛了以便思文随时可以食用。 “喜鹊,还是你最懂你家主子的心思。”思文享受的半眯着眼,嘴里哼着逍遥叹。 喜鹊娇羞一笑,手里剥葡萄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娇嗔道:“主子,你就知道打趣奴婢……”听着思文细细的吟唱,不由得好奇地开口,“主子,你这哼的什么啊?奴婢怎的从来就没有听过,可真好听!” 思文淡淡一笑,砸吧砸吧嘴,并不为她的好奇解惑。 说话间,前行的队伍就停了下来,隔着纱帐,从外面传来小厮恭谨的声音,“驸马爷,侯爷府到了。” “恭迎少爷回府!恭迎少爷回府!” 思文在喜鹊的伺候下,怀着满腹的心思踏下了马车,觉得头隐隐有些疼,主要是一片跪拜在地的奴仆尽头,一个一脸慈祥的老人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思文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最熟悉斯文的人不怀疑他?狂傲的,恭谨的,还是谄媚的……思文第一时间做了决定,他急急上去,急切的语气中含有了几分眷恋,“孩儿回来了!” 张阳捋了捋一把白须含笑的点点头,心里闪过一丝安慰,看来自己这个儿子是有长进了。赵阳其人,年近五十保养得相当得宜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飘逸感,眼里却是极不相称的精光,思文暗自揣测,这赵阳侯如此得当今皇帝宠爱,该不会也是靠出卖色相换来的吧?! 张阳含笑着上前,就像个宠溺孩子的慈祥父亲,伸手拍了拍思文的肩,“你呀!要不是我三催四请你还不肯回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老爷这你可就说错了,主子一直念叨着回府看您呢!” 喜鹊贴心上前,一席话惹得张阳大笑出声。 全部的人都赔笑着附和,思文暗自打量着众人的脸色,看来这张阳侯很是宠爱斯文,可据他所知张阳可不止他这么一个儿子,今日他不过是普通的回家一趟而已,竟然倾府之人来恭迎他,果然:斯文很是得老爷子的欢心,不是普通的受宠。 “有没有吃的啊,肚子好饿!”思文不想再这么傻乎乎的站在大门口,更何况这个时候就怕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少爷饿了,来人,摆宴。”张阳威严地朝身旁的人吩咐着,仆从立马回,“是”,回头朝思文笑了笑,“你回来一次不容易,可要多陪我这个老头子喝几杯!” “不是受了风寒么?怎的还饮酒!”思文皱了皱眉头。 张阳大笑,“不碍事,不碍事的,难得你回府,我高兴!” 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桌上,金盘玉器,琉璃杯盏,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摆放有致的放在桌上,奢侈啊,浪费啊,不过来了古代这么久了,思文也就习惯了反而觉得不怎么稀罕了。 “斯文,这个白斩鸡可是厨子特意为你而做的,你尝尝可还鲜嫩可口。”张阳殷勤地往思文的碗里夹了一块肉,思文瞥了一眼,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 “嗯,还是原来那个味!” 张阳满意的点点头,“听说我儿最近开始修身养性了?” “嗯,其实只是最近感到乏了,不想出门而已,最重要的是也没有新鲜玩意,哎!” “你啊!”张阳宠溺地瞪了他一眼,“斯文你也不小了,不要总是这么贪玩,还是赶紧给我生个大白孙子抱抱吧!” “爹……” “爹不说了,就知道你这心野惯了收不了,哎,等你再大些自然就明白爹的苦心了。”张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可见他对这个儿子真的是极其宠爱的,“对了,那个浩宇你最好离他远一点,爹怕他对你别有用心。” “爹……” “知道了,这些年怎么说你就不听,哎,也不知道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药。” “才不是呢,他对孩儿挺好的!还经常给我准备一些好‘香料’呢!” 张阳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他主动给你的?” 思文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今晚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没有完成,朝张阳甜甜一笑,谄媚道:“孩儿今天回来看望爹爹……送孩儿个礼物可好?” “礼物?文儿可是要什么礼物?” “小四!”思文暧昧地朝小四一笑,张阳一副了然的模样。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小四,原本一脸严肃的站在大厅之上,猛然听到思文这话,只觉得菊花一紧,有一种想抱着赵阳大腿宁死不从的冲动。 片刻,张阳端着酒盏哈哈大笑出声,“小四本就是我给你的侍卫,看来你连两年都等不下去了!”原来小四是张阳从小就为他物色的贴身侍卫,只是怕他做出出格的举动,立下规矩十八岁时才将小四完全交给斯文。 “爹……就把他给我吧!”思文朝着张阳撒娇,张阳伸手拍了拍他伸过来的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本就是你的侍卫,你既然说了,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思文了。”思文一边陪着张阳喝酒,一边时不时色迷迷地偷看小四,站在大厅中的小四只觉得怎么站也不对劲了,眉头越皱越深,双腿夹得更紧了。 9、密谋 饭桌上思文特意打量了一下赵阳的几位夫人,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漂亮女子,就连与他年龄相仿的大夫人也依稀可从其脸上看出当年的风姿来,思文感叹了一下,果然是基因优良啊,看这一桌子的美男…… 斯文是赵阳的小妾所出,只是这小妾命薄,斯文尚在周岁就已经撒手尘寰,不过据斯文所知,这小妾生前并不得赵阳的宠爱,没想到生个儿子却享尽了侯爷府的所有宠爱,当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饭桌上思文小心应付着赵阳,幸好并没有出什么差错,饭后赵阳携着思文和护卫进了一间精致的房舍,屋内成排的线装书,正揣测这房间的主人是谁?一眼瞥到一本书上的名字,上书“十八禁”,思文嘴角抽了抽,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这的主人是谁! 赵阳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夹了一口茶,语重心长道:“文儿,难得你回来,可要多在家呆些日子陪陪我。” 思文傻乎乎的点头。 “文儿,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女子身上,如果不喜欢公主,就找些自己喜欢的。爹爹也老了,这侯府迟早还是要你来继承的,你应尽早生下继承人才是!” 思文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委屈的看着赵阳,赵阳摇了摇头,一脸的宠溺。 “爹爹还有要事去做,就先走了!” 老爷子一走,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很诡异,小四微不可查的往门口挪了挪,暧昧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着,其实思文并不是真心想对这个俊男人做什么,只是……他的前身还真是做不出什么让人放心的事来,哎,他的清白只怕是再也洗不清了吧。 “小四,你可是不想跟着我?” 小四立马跪了下来,皱着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属下不敢!” 思文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这些日子,他装高深的技术是越来越高了,“那你怎么不敢直视我。” “属下……属下……恐怕不怎么适合主子,还请主子……”小四一脸的沉重,语气里透出淡淡的恐惧以及抗拒之意。 思文享受地吃着喜鹊递过来的水果,半眯着眼淡淡道:“怎么就不适合了?”思文说这句话的时候,瞥到一旁伺候着的喜鹊抖了抖。 “属下,属下喜欢……喜欢的是女子……” 小四一口气说完,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思文淡淡的笑了笑,舔了舔唇,顿时媚态横生,“难道我不比女子美么?” 小四静默不语,说实话,斯文的确有一副雌雄莫辩的好皮囊,只是这再好的皮囊也不能让他心动半分,他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不会对一个男人有什么心思的,即使这个男人长得貌美如花…… “抬起头来看着我!” 小四无奈的抬头看着他,一脸的痛苦之色,“主子,属下……” 思文扑哧一声笑了,这个小四看来还当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啊,顿时也打消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一脸严肃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做为难的事了。” 小四懵了,难道斯文要他不是想让他做兔爷? “主子打算……”小四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逆转,从他三岁被侯爷捡回来,所学的武功和各种技能都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够保护主子,可是,可是这个主子确实是个……总之,他一直期盼着这天不要到来,如今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小四?” “嗯。” “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如你心中所愿,不过……”思文意味不明的笑笑,“你可要如实回答,可别只是说说而已!” 小四腰板挺得直直的,身上是威严的正气,“主子请讲。”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始终追随我的左右,效忠于我吗?可别急着回答,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话。”顿了顿,“更要你做到!”说完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思文需要的是一个对他彻底忠心的护卫,而不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倒戈的绊脚石。 小四低头沉思良久,才抬头朝思文一字一句认真道:“属下定誓死追随主子。”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然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嗯,下去吧!” 小四惊讶的啊了一声,惹得一旁伺候着思文的喜鹊捂着嘴吃吃的笑出声,思文淡淡的挥了挥衣袖,“去吧,我也乏了。” “属下遵命。”虽有满腹的疑虑,小四还是恭谨的退了出去。 喜鹊贴心为思文捏着腿,满脸的兴奋,“恭喜主子,心想事成。” 思文朝她神秘一笑,主仆二人顿时都笑得颇为暧昧。 …… 上官云青漠然的坐在主座上,眼神淡淡的瞥了瞥坐在一旁的司空翊,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 “听说最近他回侯爷府了?”浩宇散漫地靠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若有似无的瞟向司空翊的方向。 司空翊一脸不郁,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上官云青瞪了浩宇一眼,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再说他从来就是个自尊心比较强的人,难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 浩宇无奈的摊了摊手,热情地为司空翊斟满一杯茶,赔笑道:“我说司空翊,你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何必在乎那么点难堪事!” 司空翊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上官云青掩饰性的咳了咳。 浩宇急忙道:“我这还不是想他快点从打击中走出来。”转眼就朝他神秘一笑,“明个我带你去青楼楚馆,想怎么玩都算我的!” 司空翊原本刚喝进嘴里的茶猛然喷出,溅了浩宇一身,只见他急急忙忙的站起了来,边叫边跳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司空翊甩了他一个白眼,坐在上面的上官云青冷冷的开口,“不要胡闹了,说正事。”比起他冷冰冰的脸色,他冷冰冰的语气更让人心颤。 “你最近是怎么了,一直阴阳怪气的。”浩宇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司空翊只是静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喝着茶,原本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开口,没想到他居然冷冷的来了一句,“当今皇帝不死,张家就不能除。”说完,淡淡的瞥了上官云青一眼,就连原本吊儿郎当的浩宇也立即收起玩笑的表情,一脸沉重的看向上官云青。 上官云青勾唇讽刺一笑,“放心,我的心思与你们是一致的。” 司空翊和浩宇对一眼,自古以来,皇家必定就多纷争,只是这弑父之名终究是太大了,浩宇瞧着二郎腿,棕色的眼眸闪了闪,状似不经意道:“此事兹事体大,怕你心里还念着亲情,更何况谁也不知道当真皇帝还有什么后招,那样不仅我们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就连我们也只怕是性命不保。” 上官云青一手轻轻扣着桌面,一手把玩着玉制的杯盏,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此事还需再议,没有完全的把握,切不可贸然行动。”皇室的关系千丝万缕,当今皇帝虽然专宠赵阳一人,但在位已二十几年有余,可见其并不是个懦弱无能之辈。 更何况一旦失败,不仅累了自己,还会让张家越来越兴盛。 “这些年宫中也安排了我们的人,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云青冷冷的打断了,“哼,如此只会为张家做了嫁衣,如今我们的手上只有三分之一的兵权。” 浩宇沉下了脸,“最近这老匹夫像皇帝请柬,居然想安插他的人直接掌管我们明面上的那一半人。” 上官云青和司空翊皆恨恨怒骂,“无耻。”这么些年他们一直防着当今皇帝和张阳,握在手里的兵力大部分都安排在了暗处,明面上的只是少数人马,没想到这老匹夫居然连这么点兵力都不放过。 浩宇细细的把玩着杯盏,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老皇帝可能也意识到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呵呵,这次居然驳回了他的请求,不过,张阳这老狐狸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上官云青皱了皱眉,“这只老狐狸没有那么容易对付,我们以后可要小心应付,切不可让他得了逞。” “哈哈,这我倒不怎么关心!” 上官云青淡淡地瞥了浩宇一眼,“哦?” “放心吧,上面那位也没有这么昏庸,这件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司空翊一手捏碎了手中的杯盏,顿时一道血痕流了下来,眼里闪过从未有过的狠戾。 沉默,整个大厅陷入了沉寂。 上官云青、浩宇和司空翊表面上看来毫无关系的三人,私下却是拜把子的好兄弟,自从三人都因张阳失去自己在乎的人后,便立下誓言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而斯文,又对这三人的怨恨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司空翊向来是来去自由,毫无牵挂的江湖中人,从来只有他给人苦头吃,还没有人敢给他下这么大个绊子,斯文这次带给他的耻辱,来日他定要他加倍偿还。 上官云青和浩宇对视一眼,皆意味深长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10、礼物 思文回了一次赵阳侯府,除了收获无数羡慕嫉妒谄媚的目光,更是收获了得力战将小四以及数十名胸大腰细金发碧眼的异域风情女子。 当数十名袒胸露乳的女子跳着魅惑的舞蹈,别说喜鹊看得整个下巴都掉在地上,就连思文也是看得直了眼,当场就将赵阳送的礼物笑纳了。 赵阳侯府之行让思文有了足够的信心,看来斯文深得赵阳的宠爱,既然这个老爷子都认定了他是斯文,那么不管以后如何思文都会是斯文。 经过一路风尘思文总算是回了公主府,刚回到文殊阁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喜鹊便风尘仆仆的赶了进来,跪拜在地,“主子,浩宇丞相听说主子回府,特意送了件礼物过来,这是收还是不收?” “哦?”思文惬意地喝着普洱茶,斜躺在软榻上,散漫又风情,就连小丫头喜鹊也看呆了。 “浩宇丞相说主子见了定会喜欢的。”说完朝思文暧昧一笑。 思文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家伙就见不得他清净几天么,非要在他心情愉悦的点上给他添堵,无奈的挥了挥手,淡淡道:“哦,那就瞧瞧到底是什么礼物。” 喜鹊神秘兮兮一笑,恭敬的退了出去。 片刻,便带着一个一脸桀骜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明显摆着文人的清高已经对思文的抗拒,思文从他的眼里甚至看到了一种牺牲的无奈感,喜鹊站在思文的一旁小声的嘀咕着,“还是浩宇丞相最懂主子的心思。” 原来,斯文喜欢的居然是这种调调,也难怪他老是向高难度挑战了,人总是喜欢征服那些难征服的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也许那更有快感…… “微臣参见驸马爷,驸马爷金安。” “起来吧。” 思文打量着大厅中的男子,眼里闪过玩味。 男子皱着眉神情有些复杂,一身傲骨确实让人有几分想征服的欲望。 喜鹊在思文耳旁耳语几句,便傻笑着退出了房间,暧昧不明的气氛在两人间流转,其实不管思文今天宠不宠幸,这个男人也会贴上他的标签的,“你叫什么名字?” “莫瑥。” 思文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现在他越来越有上位者的范了,“不是来伺候我的么,隔得这么远……我身上有毒么……” 莫瑥并不回答却也没有挪动半步,只是皱着的眉头越来越重,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思文并不介意,眼睛半眯着,淡淡的夹了一口茶,“还挺有些傲骨的嘛!” 莫瑥冷冷的小声哼了一声,一脸的沉重。 斯文是个男女都好的人,这对思文来说一点都不难,由于天生底子好,思文举手投足间不仅有男子的刚毅,还有女子的风情,混合在一起便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不是送给我的礼物么?”思文这话可就值得深究了,即是送给他的礼物,可是看他的表情和态度却实在是拒人千里之外,不是送礼物的人别有用心,就是真的很了解斯文。 “驸马爷,请自重!” 思文可没有这种耐心,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来干什么?” 莫瑥的脸黑了黑,一脸的不郁之色,紧握的双拳宣泄出了他的难以启齿。 思文反而笑出了声,“听说你擅长行军作战?” “嗯。” “那……你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好好伺候我了……”思文暧昧地朝他一笑,那一笑直让莫瑥的菊花紧了紧。 莫瑥慢腾腾的向思文的方向挪了过去,一脸的纠结之色,思文抬起他的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微臣……微臣……想去兵营……”,莫瑥愣了愣,转而羞愧地一字一句吐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思文了然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定是赵阳那里难下手,就打算从他的身上下手,虽然牺牲了点色相,不过却能安插一个人进来,这主意思文不知道该说是妙还是蠢。 思文瞬间轻浮的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感觉莫瑥的身子在瞬间紧绷了起来,朝他的耳畔暧昧的吹着气,“真是可惜了……难道浩宇没有告诉你……我最近没有什么兴致么。” 莫瑥懵了,被一个男子这样触碰,可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从三岁识文断字开始,所学所懂的都是行军布战的技能,别说男子,他二十几岁的人生甚至连女子都很少碰,若不是为了三皇子的大业……他直了直背脊,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若不是浩宇知道思文变成了性无能,他能顶着一位军人的尊严来讨好这个龌蹉的男人么,笑话,他莫瑥可是个铁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思文苦恼的捏着下巴,时不时对着莫瑥垂涎的舔舔舌,直看得莫瑥恶寒不已,对他的厌恶也就越来越深,待到三皇子大业成的那天,哼,看他还能猖狂,那些被他祸害过的男男女女……哎,无奈的叹了口气。 “驸马爷……”思文久久无声,莫瑥不得不出声小声的提醒他。 思文对这种硬塞过来的礼物很是头痛,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你如此擅于作战,想必功夫也是不差的,便去芳草阁做个侍卫吧!” 莫瑥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沉默片刻,抬头直直的看着思文,不卑不亢,“驸马爷,微臣想……去军营……” “怎么?对我的安排有意见!”思文冷冷的站起了,低头看着跪拜在地的莫瑥,语气里透着威严。 莫瑥有一瞬间的恍惚,咬了咬舌,“难道驸马爷不喜欢……不喜欢微臣……” 思文伸出一只手指放在莫瑥的唇上,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暧昧道:“恰恰相反,我很喜欢呢!”转头朝门外大喊了一声,“来人!” 小四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从现在起他就是芳草阁的护卫了,小四,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我们的莫大人……” “属下遵命。”然后将不情不愿一脸震惊的莫瑥给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 思文躺在软榻上,脸色微微变了变,看来这些年一直在谋划,也不知道借着他的手安插了多少人,哼!真当他是傻子这么好糊弄…… 喜鹊贴心地为思文锤着腿,疑惑道:“主子不喜欢莫大人么,以前主子可喜欢这样的男子了。” “腻了。”思文淡淡的甩出了两个字,喜鹊便捂着嘴笑了。 “笑什么?” “主子可是迷上老爷送的那些胡姬了么?” 思文握着杯盏也笑出了声,回了喜鹊一个神秘莫测的笑,附耳在喜鹊耳畔吩咐了几句。 喜鹊一脸暧昧的看向思文,“还是主子点子多,奴婢现在就去安排。” “嗯,去吧!让别人不要前来打扰,我要歇息片刻。” “遵命。” …… 清晨的公主府微风习习陶然酣醉,转瞬处,亭廊环绕、勾心斗角,中心里,威严肃穆、大气磅礴,整体布局覆压千里、岿然天成。 喜鹊为思文梳着一头的墨发,五六个丫环在收拾打理完房间后缓缓退了出去,小四一脸酷酷的抱着剑站在一旁,随时注意着周围,保持着时刻的警觉。 “喜鹊,最近公主怎么样了,怎么没有看到他来文殊院看我?” 喜鹊小声道:“主子不是说没有您的召唤,公主不得私自前来么。” “什么?”思文火大的眯了眯眼。 喜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思文的脸色,“主子是想见公主了么,奴婢马上就去请。” 思文摆了摆手,“罢了。可有些什么人来过?” “浩宇丞相和……和莫瑥大人……” 喜鹊为他束好发带好冠,黑色的眼睛亮了亮,“浩宇丞相来帖子邀主子去香山别院避暑呢!” “哦?”思文淡淡的应付着。 喜鹊却来了精神,“主子想去了么?” 思文很是好奇喜鹊的态度,不由得颇有兴趣的看着她,喜鹊声音也高了几度,“主子,往年你都嫌无聊不去的,可是奴婢听说那可好玩了,主子也应该去去的。” “会有很多公子小姐前去么?”思文露出一脸垂涎的嘴脸。心里却很是好奇既然让他失去了参加这种聚会的兴趣,怎的又多此一举递上这么一张帖子,看来心思可真缜密,这步棋可真是走得好。 “是的。”喜鹊喜笑颜开,转头又不满的嘟了嘟嘴,“主子不去,那些王孙公子小姐都出来了,听说三皇子和公主这次也是要去的。” 莫瑥这笔账他还没有算呢,哼,以为就这么算了么,不送点回礼又怎么好意思呢! “喜鹊想去么?”思文淡淡的瞥了一脸兴奋的小丫环一眼。 喜鹊愣了愣,这位主子可不喜欢下人给他拿主意,慌神的跪拜在地,“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思文轻轻扶起她,“既然喜鹊丫头想去,我们今年也去吧!” 喜鹊眉飞色舞的忙碌起来,“奴婢马上就准备。” 思文纳闷的看着忙碌的她,这丫头,就这么容易满足,不由得无言的摇了摇头,却瞥见一旁的小四眉头皱了皱,一脸的复杂神色。 思文很是想狠狠的给他几个耳瓜,你妹的,老子现在吃素,即使吃荤也是很挑的,尼玛,你以为我是色情狂么,参加聚会就是为了荼毒那些男男女女。 转头又挫败的低下了头,干你妹的,不这样想他才不正常吧! 11、香山别院 香山别院坐落在京都东郊的凤骊山脚下,此山形如一个圆滚滚的大酥梨,以前本是叫凤梨山的,听说曾经有位皇帝途径此地,硬生生的将凤梨山给改成了凤骊山,一直沿用到现如今。此处玉树成荫,风景颇美,是难得的一个好地方。 这香山别院倒也别致,但凡窗门都是采用上好的楠木雕刻而成,砌屋铺地用的又是大理石,此地当真是处避暑消凉的好地方,阵阵清风吹过带来一股股花香,进入大门,绕开门前的假山,需要穿过曲曲折折几十道亭台楼阁,精致的屋舍,汩汩流动的泉水,恰巧日头又被前方的景物给挡了去,此处不仅阴凉还甚是舒爽,风一吹过,身上的汗便消去了七七八八,当真是一番好滋味。 穿过一条翠柳静立两旁的曲折小道,来到一座院落,院名“春江花月”,左右分别种有两颗粗壮的杨柳,房舍四周又围着种了茉莉、夜来香、栀子、月季、兰花以及众多叫不上名字的花,倒显得此处如初春一般清爽。打眼可窥见院落里布置着很多光滑可见的石塌,有些铺了席子,有些就这么光秃秃的直立着,既凉且滑,可坐可卧。 一群衣着考究的达官贵族子弟,男男女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吟诗弹琴,处处欢歌笑语,好不欢乐,每个人的年纪都不大,男男女女玩做一团,总是带着些许暧昧,搅动着几池春水。 “林姐姐不仅人长得美,连琴声也是这么好听。” 上官颐儿回味的砸吧咂舌,一脸的艳羡之色。女子温婉一笑,乍现的芳华迷花了众位才俊的眼,“上官妹妹又取笑我了。”她的声音清脆动耳,有一种少女特有的朝气,一身淡淡的紫纱裙,曼妙的曲线尽显,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白皙水嫩,吹弹可破,浅笑言言,灵动又甜美,如斯美人不知道搅乱了多少少年的心。 “林姐姐,我不管,你可要教我弹琴。” “你这个调皮蛋,谁不知道你最没有耐心了。”林婉钰淡笑着伸手戳了戳上官颐儿的额头。 上官颐儿不满的跺了跺嘴,朝她暧昧一笑,“林姐姐,嘿嘿,我三皇兄今天也来了哦!”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密语,“好姐姐,你现在还来不来教我?” “好了,就你这个小蹄子心思多。” 林婉钰粉脸微红,娇羞的低下头,嗔怪的睨了她一眼,转瞬就被身旁的小姐少爷们给拉到了一个填诗作词的游戏中…… 不远处的空地上,浩宇散漫的靠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含笑着看着对面的众人打闹,一边分神打量着身旁人的脸色,“怎么样,今天是来对了吧!” “哼!”司空翊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 “别老是摆着一副臭脸,来来来,今个看上谁了给我说,我定将她洗干净了送到你床榻上去。”浩宇半眯着眼惬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鼻息间传来淡淡的花香,便使劲的嗅了嗅。 司空翊的脸黑了黑,“无聊!” 上官云青瞥了二人一眼,淡淡的转移了话题,“莫瑥失败了。” 司空翊诧异。 浩宇收起玩笑的表情,一脸的认真,“哼,没想到他居然让莫瑥去给他的娈童姬妾们看院子,这次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司空翊的脸上明显掠过讽刺一笑,“他会不会是有所察觉了?” 上官云青望着对面的女子,眼睛眯了眯,眼睛里是淡淡的笑意,“哼,这么些年了,他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么。” “只怕他是有心无力吧!真想看看他那副难看的表情。”浩宇漫不经心的打趣着。 三位俊美如斯的男子,又都是有才学的有志青年,即使是淡淡的站着也是众人的焦点,更何况是三人同聚一堂,更是吸引了众多小姐姑娘流连的目光。 就连前不久众人议论颇多的玉面探花郎,也是在众人之中游刃有余,惹得众多小姐娇羞打望。 “原来你们在这里。”一道清脆的声音打乱了三人之间的氛围,“三皇兄、浩宇哥哥……翊,翊哥哥……” 司空翊的身影愣了愣,咬了咬唇,却倔强的不肯回头,上官颐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林婉钰亲亲捏了捏她的手。 浩宇看着携手而来的两个靓丽女子,笑容里有浓浓的宠溺,“你们也来了?” “浩宇大哥好。”林婉钰娇羞的低下头,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上官云青的方向又马上收了回来, 浩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这四人,棕色的眸子闪了闪。 上官颐儿和司空翊是青梅竹马,可惜两年前被张斯文横插一脚,坏了如此良缘,当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张斯文,只怕上官颐儿早做了盟主夫人,而司空翊更是早做了驸马,如果……也算是和上官云青亲上加亲了。浩宇疑惑地皱了皱眉,要说这可惜,就定要说上官云青和林婉钰了,原本二人是郎情妾意,也是兴高采烈的准备请旨赐婚,可是……他始终想不透是什么原因,让上官云青悔婚,又果断的和林婉钰断了关系…… “三哥哥。”林婉钰甜甜的叫了一声,上官云青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林婉钰咬了咬唇,望着背脊挺得直直的上官云青,眼红红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眼看就要落下泪来,上官颐儿在身边看着直着急,不停的安慰着她,她很理解林婉钰,可是……抬头又看了看一旁的司空翊,有时候上天总是爱和人开玩笑。 暗自叹了口气,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要放在心底默默的回味。 浩宇看四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不由得轻扯嘴角,牵出一丝淡笑,“可别哭了,不然可有人要心疼了。”说完朝上官云青的方向努了努嘴。 “浩宇大哥又开婉钰玩笑了。”林婉钰见上官云青并没有反应,两眼含泪的可怜模样不知揉碎了多少少年郎的心,落寞的开口,“又怎么会有人在乎呢!” “你啊!”浩宇虽然不知道上官云青的原因,但还是知道对婉钰上官云青还是有感情的,“到时候哭得不美了,我们三爷可不得扒了我的皮。” 上官云青的眉头皱了皱。 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诡异起来,浩宇本想咳一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不远处的骚动就引起几人的注意。 一个小厮慌慌张张满脸惊恐连摔带喘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张斯文来别院了。” 原本还在赏花作诗品画的公子小姐,顿时变了脸色,慌张躲避的慌张躲避,尖叫的尖叫……顿时乱成了一团粥。 张斯文到来的消息掀起了惊天巨浪。 上官颐儿顿时愣了愣,一脸的复杂之色,而林婉钰是直接变了脸色,担忧的看着身旁三个出众的男子。 浩宇站起身,走到司空翊身旁,拍了拍他略显僵硬的身体,“注意表情,切不可为了一时冲动坏了我们的大事。” 司空翊的双拳紧紧的握了握,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林婉钰瞥到上官云青的身体不易察觉的抖了抖,眼里闪过忧伤,她以前一直幸福的等着成为他最漂亮的新娘,而如今……如今他身边围着众多的女子,却没有一个是她,她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可还是对他此番的冷漠略感神伤。 思文打眼望去,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浩宇和司空翊,至于他们身旁那个俊美的冷面男子,用大脚趾想也知道是三皇子,思文眯眼瞧了瞧被众人踩得奄奄一息的花蕊,再看了看对面那些一副紧张之色的男男女女,砸吧咂巴嘴,颇有些应景之感,忍不住想笑出声来,考虑到如此场景,只得忍了回去。 不管男女皆垂下头,就怕某人色心大发,强行给带回了公主府,到时候可真是悔之晚矣了。 思文一脸淡笑的走向众人,一身白色的锦袍却与他怎么也不搭调,即使穿得再素再白也掩饰不了他那龌龊的内心以及龌蹉的人生。 “微臣参见驸马爷,驸马爷金安!” “臣女参见驸马爷,驸马爷金安!” 呃,反正你们在心里也不怎么看好我,那我也不用看好你们了,思文目不斜视的绕过众人走了过去,留下一众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傻愣愣的继续跪拜在地。 浩宇见他过来,捋了捋发丝,笑得十分风骚欠扁,可思文并不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往上官云青的方向走了过去,微微点了点头,甚是风情,“颐儿也来了么。” 上官云青脸色不变,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既不起身也不答话,上官颐儿朝司空翊的身后躲了躲,“嗯……” 思文哀叹一声,看来想和天家未来的继承人打好关系当真很难啊! “颐儿怎么到此游玩也不叫上为夫。”说完嗔怪的瞥了上官颐儿一眼,转头有礼貌的看着上官云青,“三皇兄也来了,我不会来晚了吧!怎么大家都不继续了……” 众人静默着,浩宇皱眉看着他,思文冷冷一笑,这里值得他讨好的也就一个人而已,上官云青可是随时握着他的生死大权,其他人都是些虾兵蟹将,他根本不怎么在乎,想弄死老子的人多了,不在乎多那么几个。 12、魂淡 思文正琢磨着是从上官颐儿下手,还是从上官云青下手,就瞥见跪在众人前面有个女子摇摇晃晃颇有将摔倒的趋势,暗自摇了摇头,绣花枕头就是绣花枕头,居然连这么点功夫都没有,咦思文偶然发现此女娇娇弱弱,时不时暗自偷看几眼坐着的上官云青,虽然上官云青稳稳坐在那里,但思文眼尖的发现他的手微微抖了抖。 有意思,真有些意思,思文勾唇一笑。 林婉钰低头跪在地,原本就略显单薄的身姿更显得楚楚可怜,引得无数少年才俊心痛不已,可又作何不得,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将张斯文给咒骂了几千万遍。 “斯文……你是为我而来的么。” 思文循着声音看过去,浩宇正一脸烂笑的看着他,思文暗自啐了一口唾沫,死人妖我呸,脸上却是故作冷漠的撇开头,冷哼一声,“你做梦!” 浩宇放下心来,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烂笑,慢悠悠的挪到他的身边,语含暧昧,“斯文,真高兴你能来。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思文淡淡的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暗自骂了一句,你妹的,搞基居然还搞得这么大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随时发浪么,“哼,居然还敢往我院子里明目张胆的送人。”说完傲慢的走到上官云青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趁着空档朝躲在司空翊后面的上官颐儿抛了个媚眼,上官颐儿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伺候在身边的人暗自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哆嗦着站在旁边恭敬的伺候着,得罪其他主子还好,得罪张斯文,只怕是想死都难。 思文朝上官颐儿笑笑,伸手朝她勾了勾,上官颐儿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用口型小声说,“我?” 思文点点头,一脸的纯真,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同样回她一个口型,上官颐儿看出他说的是,“来我身边!”愣了愣,捏着裙角的手紧了紧,一旁的浩宇连忙谄媚的靠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思文的旁边,思文脸上仍是一脸的恨意,用手挥了挥,“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转头朝上官颐儿勾魂一笑,“公主,你不来为夫身边么?” 众位才俊一愣,一脸惶恐却又兴奋的偷眼打量着思文,难道这位主又开始好女子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就安全了! 女子们则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不,不会吧,听说这厮最近两年都只好男色来着,莫非,莫非又想……此时个个都恨不得生得个夜叉相貌,如此才安全了。 上官颐儿扭扭捏捏的向思文的方向走了过去,靠着思文坐了下来,被思文撵走的浩宇靠着上官颐儿坐了下来,暗自捏了捏她的手,以示让她放心。 思文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坐得直直的上官云青,随意一躺便万千风情展现,“都起来吧,跪着干嘛,多见外啊。” 众位少爷小姐赶紧站了起来,尚还没有揉好酸痛不已的脚,就传来思文兴奋的声音,“我来时看到你们在表演,怎么现在不继续了?” 众位才站起来的少爷小姐差点又摔了下去,皆一脸惶恐的看向上官云青的方向,只可惜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是淡淡的喝着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思文并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你们谁先开始?”众人皆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皆静默着,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开玩笑,这个时候出头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往虎口之中送么,皆一脸期盼的看向浩宇、探花郎以及司空翊。 让被糟蹋过的出头,总比自己被送起去糟蹋得好吧! 思文的目光落在那个淡紫色的身影上,“就从你开始吧!” 林婉钰错愕万分,却不敢抬头,只是委屈的捏着裙角。 浩宇脸色难看了几分,皱眉沉思片刻,斯文是看上了林婉钰还是看出了上官云青和她的蛛丝马迹?两者都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林婉钰楞了片刻,终是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古琴旁边战战兢兢的开始弹琴,趁思文认真听曲的空档,浩宇默默的和上官颐儿换了位置,一双手在思文的身上肆意点火,暧昧的朝他白皙的脖颈吹着气,“斯文……这曲子有什么好听的……我们去玩点更有意思的吧……” 你妹的,思文此刻火气是蹭蹭的往上冒,居然敢当着他想讨好的男人面前勾引他,居然敢当着他的娘子面前调戏他,思文的脑海里一万头草泥马瞬间呼啸而过,留下无限的怒气和火气,最无奈的是明明不喜欢却还不得不欢喜接受,惬意的半眯着眼,语含暧昧,“莫非浩宇还有其他的好点子?” 暗自转眼之间发现身旁的上官云青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许多,思文的视线在上官云青和林婉钰之间来回徘徊,瞬间就了然了,果然如此,浩宇贴着他的背脊,暧昧的吹着气,“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有这些闲杂人等在多不方便啊!” 思文淡淡一笑,却发现身子不由自己的开始变热,又有一万只草泥马咆哮而过,你妹的,居然敢偷偷给他用药,他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年,尼玛,又不是色情狂,任人一挑拨就有反应么,浩宇,你好,你很好! 居然敢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待他! 思文忍着不耐,“嗯……嗯……”瞥了瞥坐在一旁弹琴的林婉钰,颇有兴致的砸吧砸吧舌,“此女只应天上有,这琴音也是美妙无比,当真是曲妙人更妙啊!” 浩宇心下一惊,更加谄媚的靠了上去,看着思文微红的小脸,勾唇冷笑,“哼,不过是些凡音杂人罢了,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 草泥马,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对他用这招,是明知道有底气才能如此为所欲为吧,做梦!思文半推半就,气息不稳缓缓说道,“好啊……你可一定要让我满意哦……”转头冷声一笑,“来人,将她带走!” 上官云青一愣。 浩宇震惊了,赶在上官云青开口前赶紧上前,“斯文……别理她,有我一个还不够么……哼,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女子嘛……” 思文这次是真心的笑了,你妹的,敢设计我,老子一定要让你后悔,此刻动怒不已的心才稍稍缓和了不少。 浩宇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转瞬即逝,又笑颜如花的靠在思文的肩上,细细的吻着他白皙的脖颈,暧昧不明,“嗯……我们别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了,走吧!” 思文半眯着眼享受着他的伺候,勾唇一笑,“也好!”转头看向林婉钰厉声道:“她不走……哼……就给我扒了她的衣服扔下山去……” 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景,众人松了一口气,而上官云青紧握着的双手却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上官颐儿担忧上前,“三皇兄,婉钰姐姐她……” 上官云青抬头神色不明的看着蔚蓝的天空,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司空翊走过去制止了上官颐儿接下来的话,安慰的拍了拍上官云青的肩膀,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千万要沉住气!”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怒火。 浩宇将已经软弱无力的思文带到了一间精致的房舍,不过片刻,地上便散落着二人凌乱的衣衫,浩宇朝思文邪魅一笑,“虽然我知道……”意有所指的瞥了瞥他腿部之间,看着他慌乱的表情魅惑的舔了舔舌,“但是我会让你乐不思蜀的……还记得我们上次么……你可是很喜欢呢!” 思文的眼睛暗了暗,你妹的,古代除了空气好难道药也是特别厉害,他现在是难受得紧,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脑海里一直在咆哮。 你妹的,他居然在渴望和这个骚包男人发生点什么。 “好啊!今天我就随你处置……”思文勾唇魅惑一笑,风情的舔了舔舌,直看得阅尽美人无数的浩宇也呆愣了片刻,一想到他男子的身份,又在心里嫌弃的吐了口口水。 二人吻得难分难舍,思文也是很投入,就在浩宇万事俱备准备春风一度玉门关的时候,原本在他下面的思文却猛然翻身到了他的身上,邪魅一笑,“浩宇,我突然发现我又行了……”然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所言非虚…… 浩宇痛得‘啊’的大叫了一声,更让他惊讶的确是,思文是怎么翻身而上的,而他,他……他不是最近都不行的嘛,怎么突然又这么威猛了,“嗯……啊……斯文……你,你……你不是……” 思文委屈的撇了撇嘴,“哎,最近一直都不行的,没想到今天见到浩宇竟然就可以了……别说话,如此良辰还是干些有趣的事为好……” 浩宇眉头皱了皱,他总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摇了摇头,幻觉,幻觉,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爷不会的……还没有来得及理出什么头绪便被卷到暴风骤雨之中去了。 整整一个半时辰两人都呆在卧室之中,除了偶尔传来,“嗯……啊……”之类的声音,就是传来如下对话。 浩宇费力的吐出含糊不清的词,“斯文……嗯……慢点……慢点……不……不行了……” 魂淡,浩宇暗自留下血泪,下次他一定要离这个人渣远远的。 13、美人的销魂舞 “嗯。”思文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你妹的,这活干得真累,但是看了看身下连连求饶的男子,心里又觉得惬意无比,身下的动作不慢反而更快了。 让你给老子下药,让你下药,这回吃到苦头了吧! 两个时辰后,脱力的思文才不得不无奈的放开已经被干得虚脱的浩宇,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卧室的浴池。 浩宇颤巍巍的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慢腾腾的穿上,魂淡,体力居然这么好! 喜鹊和众丫环进来伺候思文沐浴的时候,发现平时风度翩翩的浩宇丞相居然,居然捂着腰姿势怪异的走了出门。 转头捂着嘴哧哧的笑了。 思文一脸铁青的擦拭着身子,咬牙切齿道:“哼,居然敢威胁我,此仇不报我心中的气实在难消。” 喜鹊为思文擦拭着后背,疑惑出声,“主子,不是最喜欢浩宇丞相么,难道浩宇丞相伺候得不好吗?” “好,很好!” “那为什么主子还这么火,主子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思文瞥了小丫头一眼,暗自摇了摇头,“如果你不想上茅厕,有人却非要你去拉屎,你会不会觉得舒服。” “啊?!”喜鹊害羞的低下了头,主子,主子真是的,“那主子打算如何?” 思文眯着眼惬意的享受着喜鹊为他捏肩,如何?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他没有道理不陪着他们玩不是! 思文惆怅的看了看略显单薄的身子,虽然斯文纵欲多年,可是到底年轻底子还是好的,如何会破败到如此? 莫非……靠,你妹的! 思文原本就大的怒火更大了,看着水中那张略显消瘦的男子,淡淡道:“准备一下,待会我们去好好照顾照顾邻家大小姐。” “呵呵,主子是看上林婉钰了么,说起来她还真是咱们留国的美人呢!” “嗯,是很美。” 喜鹊见主子也同意自己的说法,便兴奋的说个不停,“可不是,林婉钰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听说舞姿还很超群呢。” 思文捏着下巴舒服的哼哼两声,“这么优秀的女子为何如今还没有嫁人?”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很多公子向她求亲,只是……只是她眼光颇高,一个都看不上,主子不是最不喜欢这样子的女子么。” “呵呵,美人总是讨人喜欢的!喜鹊,咱们收拾东西准备准备回府。” …… 香山别院的大厅之中,浩宇火大的在房内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躁动不来。 “现在如何是好!”浩宇停下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上官云青,一脸的急切,“你还悠闲自得的做得住,快想办法啊!” 卓文挽着拂尘急忙忙的赶了进来,脸急得皱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驸马爷说要将林小姐带回公主府了。” “什么?”浩宇大叫出声,瞪了旁边的上官云青一眼,“你倒是说话啊!”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唐突,敛了敛语气,“再不想办法,林婉钰可就要被斯文那个人渣给糟蹋了。” 上官云青看着上蹦下跳的浩宇,原本烦躁不耐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坐下喝口茶,静一静吧!” “我哪里还静得下来。” “坐下!” “人渣,要知道我就一刀解决了他。”浩宇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下来,不停的抱怨着。 上官云青浮了浮茶盏中的茶叶,吹了一口气,淡淡道:“他死了,对我们也不会有好处!” 浩宇棕色的眼眸闪过狠戾,原本一直带笑的脸上此刻却是一脸的铁青,“我们早就该一刀杀了解决了他了,不是如此也不会害的婉钰如今落在那个人渣手里。” “他死了,婉钰必死无疑。” “一想起那天我就……人渣,我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还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是个断袖的货,死断袖,死断袖……”生气的将手边的茶壶砸了出去,司空翊正带着家卫刚踏进门来,迎头就飞来一个茶壶,身旁的家卫身手敏捷的徒手将茶壶接了下来,又迅速回到了司空翊的身后,身手快如鬼魅。 浩宇没好气的瞪了来人一眼,“你来干嘛。” 司空翊回了他一个冷冰冰的表情,淡淡道:“凑热闹。”然后冷冷的坐下,拿起奴仆送上的茶,细细的喝了起来。 卓文无力的朝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司空翊抬头发现众人的视线都盯在他的身上,夹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就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 浩宇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可惜被他灵巧的躲过,一脚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顿时抱着脚跳了起来,“疼,疼,疼。”吐了口气,“三爷,婉钰被斯文带走这件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浩宇说道斯文这两个字的时候,司空翊的脸黑了黑。 上官云青皱了皱眉,“本王在想。”他也急,他也想尽快把婉钰完好的带回来,可是,急又有什么用。 司空翊讽刺一笑,“你不是说他最近不行了么,还怕他碰了婉钰不成。”淡淡的夹了一口茶,别有深意的瞥了瞥浩宇一眼,“再说三爷的女人,你急什么!” 就连卓文也是一脸深意的看向浩宇,丞相怎么比主子还要急? 浩宇被司空翊一说又想起了那天的事,当场气得不行,又听他后面的话,当场差点气得吐血,无处可发泄,一脚踹翻眼前的椅子,椅子顺势砸在了卓文的脚上,卓文立即抱着脚跳了起来,“我的好丞相,你可别拿小的撒气啊!” “滚!” 卓文眼红红一脸委屈的看向他,另一声“滚”又咆哮而来,只得可怜兮兮的拐着脚带着满腹的委屈走了出去。 “哟,有人恼羞成怒了。” “你,你,司空翊!” “可别想找我撒气。” “哼!”浩宇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气得口不择言大骂道:“你自己的女人守不住,也想别人的也守不住是不是。” 原本冷冷的司空翊黑色的瞳眸暗了暗,一脸愤恨的瞪着浩宇,“谁的女人?莫非还是你的不成。” “你,你……” “都不要吵了,外人还没有解决,怎么就先内讧了。” 两人同时看上官云青一眼,皆气哼哼的掉转头去。 卓文扒着门小心伸出一个脑袋,“三位爷,不好了。” “怎么又不好了!”浩宇没好气的出声。 卓文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看着三人,“驸马爷已经出发回公主府了,林,林小姐也被带走了。” “什么?”浩宇看向身旁的上官云青,上官云青沉思片刻,“我们也立马动手去公主府。” 司空翊淡淡的喝着杯中的好茶,砸吧砸吧嘴,身后的家卫靠上来,“公子……” “我们也去。” “是!” …… 思文做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林婉钰,惬意的喝着冰镇银耳汤,“你爹是林学士?听说可是三皇子以前的启蒙老师……” 思文心里十分无奈,你妹的,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每天胡搞瞎搞,难道还真是古代的风水比较养人,个个精得跟个人精似的,一想到被一群小屁孩一样的奶娃子弄得灰头土脸,思文就是一肚子气,若是小明在的话,一定会被嘲笑他的吧,都一奔三的糟老头子了……居然还被一群奶娃子耍得团团转,真是伤自尊。 凡是没有成年的,在思文的眼中都是奶娃子! “……是……” 思文点点头,一口吞下喜鹊递到嘴边的糕点,还别说这里糕点师傅的手艺就是好,这些小点心都好吃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回味的舔舔舌,“听说你跳舞挺不错的。” 林婉钰戒备的看她一眼,眼里满是期待的神色,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又黯然的低下了头,“臣女……略通一点……” “会就好。”思文一只手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扣着,一只手招了招,喜鹊立马识趣的抱着一件红色的舞衣走到林婉钰面前,伸手递给了她。 “你抖什么?”思文嘴角勾起一丝笑。 “没……没有……”林婉钰一脸哀怨的抱着这身舞衣,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让她跳舞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件舞衣,这件舞衣,只有一件红色的抹胸还有一条小小的红色亵裤,外面配一件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红色薄纱,是要她像风尘女子一般么? 思文淡淡的瞥她一眼,“跳销魂舞,跳得不消魂我可不满意哦……”然后冷声一笑,声音冷得让林婉钰打了个颤,“跳得不好就把她的那张漂亮的小脸毁了,哦,那双脚留着也没用了。还不快去!” “还不利索点快去,等着找抽是吧!”喜鹊在一旁恶狠狠的吼道。 李婉钰立马恭敬跪下,抖如筛机,“臣女马上,马上就去。”然后抱着舞衣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旁边的一间房换衣去了。 不过片刻,便穿着一身红纱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透过薄纱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出动人的光泽,凹凸有致的身形,纤细又笔直的一双玉腿,瞬间让无数守在后花园的侍卫眼睛都看直了,个别定力差的已经,咳咳,现出了男子的丑态,思文偷偷看了一眼守在身旁的小四,嗯,很好,还是一脸酷酷的,他挑中的人果然不是凡品。 “还不开始跳,在那里磨磨蹭蹭干嘛呢!”喜鹊朝娇羞不已的李婉钰嚷了一句。 14、冲冠一怒为红颜 林婉钰的脸上挂着颗颗泪珠,真是让周围的一众男子汉心疼不已,随着思文轻飘飘的甩出几个字,“哪里沾了泪水,就把哪里剜掉。”林婉钰便忍着眼泪,再也不敢哭了。 林婉钰咬了咬唇,颤巍巍的伸开双手双脚迎着清风缓缓起舞,后花园中百花怒放,百花之中是更让人心花怒放的美人,还是个销魂的美人,纤细的腰肢随着舞姿扭动,微微起伏的胸脯让人垂涎不已,雪白的玉肌,随着舞姿微微留下的汗液,无一处不显露出风情,无一处不散发出令人痴迷的女儿香。 附近的侍卫是看得热血沸腾,就连思文也是喝着银耳汤看得十分有兴致呢! 上官云青带着浩宇进入文殊阁后花园时,看到的便是如此让人口干舌燥的火爆场面,上官云青面上仍是一脸的平静,可是紧握的双手青筋根根尽显,司空翊错愕片刻,便挂上了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浩宇愣了片刻,感觉鼻翼间留下两股湿润,用手一抹居然是鼻血,怵了,立马毁尸灭迹擦干净。 司空翊带着家卫静静的站在回廊上,只是远远的看着后花园中的众人,看到浩宇的糗态不禁勾唇浅笑,“有意思!” “哼!”浩宇瞪了不远处的司空翊一眼,便拉着上官云青准备冲过去。 思文看得正起劲,猛然被打断,火大的吼道:“滚出去!” 二人愣楞的看着他。 思文连一个眼神也舍不得甩给他们,惬意的吃着喜鹊递过来的糕点,舒服的喝着银耳汤,“滚!” 小四抱着剑酷酷的往思文身后一站,冷漠的眼光扫过众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浩宇又挂上招牌似的烂笑,靠近思文正打算将手伸过去碰一碰他的肩,就被小四冷冷的挑开了,“呵呵,谁惹我们的驸马爷生了这么大的气,告诉我,我定要他好看。” 思文连眉毛都没有动一动,浩宇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糯糯的开口,“你怎么了?” 我呸,思文没有心思应付这些人,“怎么停下来了,继续跳!” 只要主牌在他的手上,想怎么玩还不是他说了算,来留国的第一天,思文就发过誓,这一世他只为自己而活,要活得潇潇洒洒的。 林婉钰不得不忍着众多暧昧不明的目光继续舞动,随着转动偷偷打量着上官云青,眼里包着的泪,隐隐有往下掉的趋势,虽然还是觉得难堪,但是心里却甜丝丝的,他来了,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有她的! 上官云青笔直的站着,眼神神色莫名的看着思文,揣测着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被吼的浩宇有点回不过神来,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如此装扮的林婉钰以及周围火辣辣的目光,火大的大吼道:“斯文!” 吓得林婉钰的舞步也停了,就连远处的司空翊也错愕的看向浩宇。 上官云青也诧异不已,此时婉钰和浩宇,他倒希望浩宇能分散斯文的一些注意力。 思文冷哼一声,看来事情更有意思了呢,“我的名字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嘛,小四,给我把闲杂人等扔出文殊阁。” 上官云青和浩宇都愣了,尤其是浩宇,这个曾经被他玩弄于鼓掌的男人,此刻却如此盛气凌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在挥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 浩宇危险的眯了眯眼,虽然张斯文以前也是阴晴不定,可是这次攸关婉钰,为了婉钰他说什么也要从这个人渣手中带走她。 “请出去!”小四淡淡的看着浩宇,漫不经心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浩宇。 “找死……”浩宇怒不可支,抽出悬挂在腰间的宝剑便朝小四砍去,落剑的地方却是思文的方向,眼看着那一剑要落在思文的头上,早有准备的小四,貌似漫不经心的用剑随意一挡,便将所有的攻势给挡了回去。 小四冷笑一声,抽出剑鞘中的宝剑,飞身到浩宇面前,瞬间便听到兵器相碰的声音,二人打得难分难舍,院中的花草受累无数。 一个是天机道长的入室弟子,一个是历经战火洗礼的忠心侍卫,狭路相逢,就要看是你快还是我快了。 看着纷纷落下的树叶,林婉钰抱着双肩瑟瑟发抖,不要打,不要打…… 上官云青趁机将林婉钰护在身后,以防她受到波及。 坐着的思文不淡定了,你妹的,居然要砍我,眼睛暗了暗,浩宇,你死定了! “小四,给我把这些闲杂人等扔出去!” “是,属下遵命!”与浩宇打斗着的小四分心回了思文一句,下手便快狠准丝毫不留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浩宇便败下阵来。 看着眼前紧闭的院门,上官云青和浩宇都还不相信他们居然就这样被扔了出来,浩宇瞪了一眼缓缓走过来的司空翊,怒骂道:“你怎么不帮忙!” “我又不是傻子!”司空翊说完,便带着家卫慢悠悠的走了。 浩宇郁闷的指着司空翊远去的背影,“你,你,你……”转头一脸复杂的看向上官云青,“现在怎么办?” 上官云青眉头深锁的看着文殊院发呆,良久,久到浩宇都忍不住想提醒他,就看到他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唉,婉钰的事怎么办?”浩宇急得跳脚。 风中传来轻飘飘的几个字,“往后收敛你的情绪,你今天很不正常,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浩宇这几句话说得越来越低,仿佛自言自语。 “继续跳,我没有说停,就不许停。” 林婉钰强忍着泪倔强的看着思文,明明已经怕得在发抖却还要故作坚强,“我跳,我跳,你,你不要再生气了。”娇娇弱弱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态。 心里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如今连浩宇哥哥也不能,那她会如何? 其实她何尝不懂浩宇的心,可是他终究不会成为她心中的英雄,她是决计不会选择他的! 红袖起舞,美人依旧,舞姿虽然中规中矩,可因了那么一件舞衣,即使站着不动也是撩人眼球的,丝竹之声在四周回响,一切都显得和谐而又美好。 思文惬意的享受着喜鹊为他捏肩,这丫头的手艺就是好。淡淡的看着林婉钰,觉得这个女子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美人,长得美,能屈能缩,可惜…… 只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且对这样高难度的女子思文他没有兴趣。 喜鹊靠近思文的耳边小声的说:“主子,公主在外面求见!” “不见。” “哦。” 思文沉思片刻,又召回准备往外走的喜鹊,“主子,有什么吩咐?” “公主来干嘛!” “嗯……好像说是听到院子中有丝竹之声,想,想进来和主子一同品味林婉钰的舞蹈。” 思文点了点头,“她们二人很好?” “是的,听说公主和林婉钰是一同长大的,两人情同姐妹呢。” 思文挥了挥手,“回了她,不见!” “是。”不过片刻喜鹊便回来了,思文揉了揉额头,淡淡的说,“停了吧!”林婉钰停下舞来,一脸紧张的站在那里忐忑的看着思文,思文揉了揉眉心,“把她安排在文殊阁住下吧!” “是。”思文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挑一间最好的厢房。” 喜鹊皱了皱眉,“可是最好的厢房住的是司空翊盟主啊!” “什么?”思文想起自己穿越来的那个夜晚,突然有一种无力感,靠,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那就找个更好的院子给她住。” “是,那用度是比照着司空翊盟主还是……” “比他高!”要优待女人尤其是美人,一直是思文所坚持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大有用处的美女,“带她去吧!” “是!” 思文捧着《诸国杂史》靠在软榻上看得正入迷,时不时的发出欢快的笑声,这是一本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秘史,不仅语言幽默,更是引人入胜,不管是当做趣谈还是打发闲暇时的笑话,都让思文看得爱不释手……看着看着也就靠着软榻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阵阵熏香中,思文仿佛看到一身黄色锦袍的上官云青一脸威严的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声音冷得冻人,“张爱卿,朕念你对先帝一片忠心,特赐你下去伺候先帝。”然后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见大殿上的浩宇屁颠颠的搬上一个狗头铡(为毛有狗头铡,咳咳,我也不知道……),刀片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渗人的冷光,思文抱着肩跪在大殿之中,颤抖不已。 就在思文想站起来逃跑时,背后传来一身大喝,“贱人,哪里跑!”然后一把带血的刀便刺穿了他的胸膛,然后浩宇趁势将思文按在狗头铡上,利索的手起刀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临死前,思文还看到司空翊和浩宇对着他阴森森的笑…… “啊!”思文大叫一声,浑身都被汗渍所浸湿,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用手用力的拍着胸口,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 喜鹊听到思文的尖叫声,立马赶了进来,急声道:“主子,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奴婢啊!” 15、做个交易吧! 思文握着她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喜鹊的肉里,“主子,别怕!” 喜鹊低低的抽泣着,不停的安慰着思文,“主子,主子,你可千万不要吓奴婢啊!”主子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可太医们都说主子并无大碍,只是,是太‘劳累’所致,对于那些个只知道胡说八道的臭老头,喜鹊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主子还那么年轻…… 思文看到抱着剑酷酷守候在旁的小四,慌乱不已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又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哭个不停的小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思文示意小四将这个丫头拉开,可是小四酷酷的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室内的其他地方,思文欲哭无泪,你妹的,现在越来越拽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说到哄女人,思文可是很拿手的,当然男人也是,假如他愿意的话!小丫头破涕为笑,狠狠地踹了身旁的小四一脚,凶巴巴道:“以后都要守着主子,万一主子又出事怎么办!” 思文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的互动,闭上眼开始静心养神。 小四愣了愣,没有料到这么个小丫头居然,居然敢对他动武,看了看衣衫略显凌乱的思文一眼,颇嫌弃的皱了皱眉,十分不情愿的开口,“为何你不自己守着。” “哼!”小四转头才想到这个小丫头不会武功,只得慌张的移开了视线。 思文全身都仿佛被水泡过一样,黏黏的十分不舒服,不行,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真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半眯着眼,冷冷出声,“小四。” 小四立马恭敬的行礼,“属下在!” “往后要寸步不离我的左右。” “……是……”这是说以后不管吃饭睡觉还是……洗澡都跟着么?不要啊,我喜欢的是女人,小四的心里咆哮不已。 虽然最近主子是很老实,可是,谁知道哪天他会固态萌发,哎,果然比打仗还危险。 “主子,奴婢这就为主子准备沐浴。”喜鹊担忧的看了看思文湿透的衣衫,思文点点头,小丫头火急火燎的奔了出去,路过小四面前时,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顺便碾了碾。 小四忍着脚上传来的剧痛,委屈之极,主子做噩梦关我什么事! 思文呆呆的想了很久,皱了皱眉,附耳在小四的耳畔如此这般的吩咐几句,只听得小四连连皱眉,一脸纠结的看着思文,“属下遵命!” “去吧!”思文有气无力的挥手打发了小四,小四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不过片刻,喜鹊便带着五六个丫环进来,思文想了想,“喜鹊附耳过来!” 喜鹊赶忙靠了过去,思文在她的耳边密语几句,喜鹊听得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 思文点了点头,喜鹊急速走了出去,思文任由着丫环们伺候着沐浴,在袅袅升起的水汽中,思文半眯着眼靠在池边,一边享受着丫环们的伺候,一边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思文穿着白色的里衣,斜靠在软榻上拿着书卷细细翻阅,一笑一叹之间风华尽显,小四再次进屋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如此景象,不由得愣了愣,暗自好笑,什么时候这个败家子也会附庸风雅了,疾步走了过去,小声道:“主子……” 没有反应,只听到“沙沙”的翻书声,小四愣了愣,只得静静的站在一旁静候差遣,偷偷瞥了一眼,愣了愣,他看的居然是《古今战事集》。 半个时辰后,小四看了看夜色,只得无奈再次出声,“主子……” 没有反应。 “主子……属下回来了……” 回答他的仍然是“沙沙”的翻书声。 “主子!”小四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啊!小四回来了……”思文从书中回神过来,惊喜的看向小四,小四嘴角抽了抽,只得无奈的回道:“是,属下回来了。” 思文放下书卷,方才书上说的战局当真精妙绝伦,让他回味无穷,回味的砸吧砸吧舌,“事情办得如何了?” 小四恭敬回道:“已经办好了。” “老爷没有问什么吧!” “没有,老爷还让属下多带了一队精卫回来,还让属下转告主子一句话……” “哦?是什么!”思文好奇出声。 “老爷让属下转告主子,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思文点点头,“嗯,你可安排好了。”看来老爷子真的很疼这个儿子,不仅不问,还二话不说的拨了一百精卫给了思文做护卫之用。 “所有精卫属下已布置妥当。” “小四办事果然神速。”思文忍不住赞许出声,办事果然很牢靠,正说话之间,就见喜鹊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主子。” “如何?” “如主子所料,他们几人却有牵扯。”喜鹊兴奋出声,思文点了点头,也来了兴趣,“嗯,说下去。” “司空盟主虽然表面上与三皇子和浩宇丞相没有牵扯,但是奴婢查到司空盟主的师父曾经救过公主,她们两人从小颇有情分,连带着和公主亲近的三皇子和浩宇丞相也与司空盟主很有情分……” 思文满意的点点头,隽秀的眉头皱了皱,淡淡出声,“那林婉钰呢?” 喜鹊偷偷看了看思文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林学士曾经是三皇子的启蒙老师,所以,所以三皇子从小便与林婉钰颇为亲近,二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虽然坊间没有传出二人之间有私情,但是奴婢,奴婢……” 思文夹了一口茶,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有所顾忌,“接着说。” “奴婢还是从别处打听到他们二人却有私情,原本是打算求圣上指婚,但是……后来三皇子便拒婚了,还断了联系,奴婢想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的。” 思文知道小丫头说的应该就是,斯文下药将三皇子弄上床的事,也是,作为一个尊贵的皇子,发生这种事确实是挺难接受的,不过小丫头的想法也太简单了吧! “喜鹊,做得好。” 喜鹊一脸的欣喜之色,能够得到主子的赞赏她很高兴,站在一旁的小四无奈的摇了摇头。 思文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半眯着眼,不由得淡笑出声,果然,这件事有趣了。 …… 思文带着喜鹊和小四到芳草阁的东厢时,司空翊正在抚琴,悠扬的乐声时高时低,思文闭上眼细细听了听,虽然他实在不懂这古代的曲子,不过可以确定司空翊的琴艺不错,听着的人仿佛身临其镜,啧啧,果然不错,一曲完毕,思文忍不住出手鼓掌。 听到有人鼓掌,司空翊抬头淡淡地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发现是思文,不由得皱了皱眉,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悦的开口,“你来干嘛!” 喜鹊不满地怒骂,“哼,大胆,见到驸马爷居然不下跪。” 思文用手制止了喜鹊,喜鹊不甘心的退到了他的身后,思文自顾自的进屋,不顾司空翊冷冷的眼神淡然的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细细的品起来,啧啧的砸吧砸吧嘴,“好茶。” 司空翊哼了一声,不满地看着思文,冷冷的语气里含有些许威胁,“驸马爷还是早早离去得是,不然……哼……”瞟眼看到隐在暗处的家卫询问他的示意,摇了摇头,家卫又迅速退回了暗处。 思文为他倒上一杯茶,递到他面前,赔笑道:“司空盟主何必如此,我看还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才是。” 司空翊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思文皱了皱眉,将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搁,“坐下。” 司空翊愣了愣,转而鄙夷一笑,并没有任何反应。 “坐下。”思文揉了揉眉心,语调上升了一个层次。 司空翊不情不愿的靠着思文坐下,冷冷道:“有话就快说,我可没有闲功夫应付你。” “放肆,你以为我当真奈何不了你,哼,司空盟主还是要多为家里人想想……”后面的话,思文打住不说,但聪明如司空翊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虽一脸铁青,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想如何?” 思文却不答话,勾唇浅笑,权势当真是个好东西,淡淡的品着茶,久久无声,直看得一旁的司空翊烦躁不已,不得不再次出声,“你到底有何事?” 思文撇了撇嘴,才缓缓说道:“有些事,我想司空盟主也不想别人听去吧!” “哼!” “比如那晚……” 司空翊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屋内的家卫瞬间消失不见,思文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挥了挥手,喜鹊和小四也识趣的退出了房间,临出门前,喜鹊还贴心的为二人关上门,看到思文看她,朝思文暧昧一笑。 这丫头,思文摇了摇头。 司空翊忍着不耐,咬牙切齿道:“已经如你所愿,现在可以说了吧!” 思文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一字一句道:“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哦?交易!我一个阶下囚,还能和驸马爷谈交易?”司空翊这句话说得极其讽刺,一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有胆用那晚的事威胁他,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咆哮,杀了他,杀了他…… 思文不介意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说:“司空翊,我达成你的心愿,你允我一个承诺,可好?” 16、一年之约 “心愿?”司空翊不置可否的笑笑,现在烦躁的心反而静了下来,端上一杯茶,细细的品起来。 思文看了司空翊一眼,浮了浮杯中的茶叶,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比如你散去的功力……”发现司空翊的脸色暗了暗,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嘴角,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武功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是不可侵犯和亵渎的东西,对于古人这些莫须有的感情思文很是不能理解,“又比如上官颐儿……”顿了顿,甩出了个惊天炸弹,“又比如我的命……” 司空翊的眉头皱了皱,一脸戒备的看向思文,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他意欲如何,“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已经说了,和我做一个交易。” 司空翊冷笑一声,“交易?我一个废物还能给你什么想要的。” “司空盟主这话可就谦虚了,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就给你解药……还有休了上官颐儿,如何?”思文一脸认真的看着司空翊,端着手中的茶,散漫的喝着,这种事,着急你就输了。 “什么承诺?” “一年……在这一年期间你要保我不死,一年之后,我这条小命便随时恭候……”思文惬意的夹了一口茶,舒服的喟叹一声,果然是好茶。 司空翊一只手在桌上有节奏的叩着,一边陷入沉思,一年之内保他不死?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再说张家把持朝政,他又何须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究竟意欲何为? 思文笑了笑,“司空盟主还是仔细斟酌得好,可要想仔细了……” “……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哼,如果能换得张斯文的一条狗命,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再多的他也答应,只是……司空翊眼神一冷,“你休想让我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既然目的达成,思文也就不再和他多做周旋,“你的武功天下第一,取我的小命自是不费吹灰之力,只要不威胁到我的性命,其他事自是不会让盟主为难的……” 淡淡的将杯盏放下,看着司空翊眼神散漫之极,“我关心的只是司空盟主……” 司空翊沉思片刻,抬头时一脸严肃,“成交,我必遵守承诺。哼,我希望你也是!” “那是自然,我以张斯文的魂灵起誓,如有反悔,必定魂飞魄散。”思文点了点头,朝门外大喊一声,“喜鹊。” 司空翊愣了愣,他居然发这么毒的誓,不过思文是不介意的,反正说的又不是他,哼,誓言啊承诺什么的,认真你就死定了! 喜鹊立马推门而入,将怀中的瓷瓶扔给了司空翊,冷笑一声,“司空盟主可要保护好我家主子,不然……哼!” 司空翊手里握着瓷瓶,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直恨不得狠狠的甩她几个耳刮子,狗仗人势,他是何许人,岂能被一个小丫头给脸色看,呸,迟早有一天他要让她们好看,冷冷的开口,“好走,不送。” “你,你,什么态度……别以为主子宠着你,你就……”思文看着怒不可支的喜鹊,无奈的摇了摇头,“喜鹊,走吧!” 这丫头,就是爱冲动,看你主子我多淡定,从来不在脸上表现出想弄死他的神情,只在心里小小的YY一下,顶多是分个尸,化成个水什么的…… “是。”喜鹊临出门前还狠狠的瞪了司空翊一眼。 思文一行人刚走,隐在暗处的家卫便闪身出现在大厅中,络腮胡子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少爷,你可是相信张斯文这厮,少爷可要三思啊!” 司空翊一甩衣袖,冷哼一声,“此事休要再说,我自有定断。” 络腮胡子叹了一口气,复又出声,“少爷,此事可要向三皇子言明?” 司空翊将视线定格在屋外的某处,淡淡道:“不必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 夜风习习,喧闹了一整天的京都此刻却安静了下来,偶而传来的几声欢歌笑语,也不过是为京都的夜多增添几分暧昧之色罢了。繁华的街道和大街小巷早已没有了白日的热闹,此时冷冷清清,只有偶尔经过的几个路人,显得特别的萧索。 而思文则带着喜鹊和小四急匆匆的走在夜色中,思文用眼神一示意,喜鹊便上前叩响了面前小医馆沉重的木门,良久才传来低沉的声音,“谁?” “看诊的。” 从里面传来骂骂喋喋的声音,“真是的,赶着投胎啊,深更半夜还要扰人清梦。”不一会从门缝里探出一张稚嫩的小脸,“你们要看诊?” 喜鹊点了点头,“是的。” 小药童不满的看了三人一眼,“跟我来吧!”三人便跟着小药童到了大堂,此时一个老大夫正在誊写药卷,看到三人进来,赶忙起身相迎,“请问是谁要看诊。” 喜鹊看了一眼思文,老大夫立马心领神会的带着思文到里间,把完脉后,一脸沉重的看着思文。 思文淡淡道:“大夫大可直言,我要只是一句真话而已!”手一挥,喜鹊立马识趣的端上一百两白银放在了桌上,直看得刚才还略显不耐的小药童直了眼。 喜鹊淡淡的开口,“这是见面礼,如果老先生看仔细了,我家主子重重有赏。” 老大夫叹了口气,捋了捋虚白的胡须,再次为他细细把脉,看着思文的眼神越来越带有怜悯的意味,“公子可是……显贵人家?” “是。” “公子可与人结怨?” “家大业大,难免惹人妒忌。” 老大夫看了看桌上白花花的银子,眉头皱了皱,“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小的实在无能为力。” “哼,老头,你不会是想坐地起价吧,只要你仔细看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喜鹊不满的嗤了一声。 “姑娘说笑了,老夫惭愧,诊断半天也没有能揣测出公子所中之毒一二。” 思文点了点头,果然如此,“大夫无妨,只需说出你的看法即可。” 老大夫畏惧的看了看喜鹊一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思文的表情,这才缓缓开口,“公子所中之毒只怕由来已久,老夫……老夫……” “如何?” “老夫揣测应是慢性毒药,小则伤身,大则取命,再来公子中毒时日已久,只怕是……”时日也不大多了,老大夫顿了顿,颇有眼力的又加上了一句,“只要公子不再服用,小心调养身子,还是有希望的。” 思文讽刺一笑,“这话我听多了,我可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 “老朽无能,实在看不出是何毒物所致,如果没有预料错,公子现在已经伤及心肺,如若再行服用,只怕离大去之日不远,公子还是早早找出根源,绝了祸端……” “喜鹊打赏。” “是。” “谢公子赏赐。”看着放在桌上沉甸甸的几块金条,老大夫的眼里闪过几丝贪婪,忙谄媚的进言,“公子只怕是得罪了厉害的人物,老夫建议公子找找隐世的高人,总会得偿所愿的。” 思文淡淡的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冷,“小四。” 小四迅速从身后闪身向前,手起刀落之间,老大夫便做了剑下亡魂,睁大的双眼仿佛还未从黄金的诱惑中回过神来,小药童吓得一脸苍白,正想大喊一声,“杀人了……”奈何才张开嘴,小四的剑已刺穿了他的胸膛,看着滴下的鲜血,小药童愣了愣,显然还不能相信他这么年轻就死了,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啊! 如果,今晚不给他们开门,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 思文冷冷的哼了一声,当场砸了桌上的杯盏,“草泥马,我靠,连老子你们也敢坑。” 喜鹊一脸迷茫的望向同样一脸迷茫的小四,主子这是在说什么啊,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什么好话,喜鹊担忧上前,“主子,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回府将一干人等……” 思文伸手制止了喜鹊接下来的话,冷笑一声,“不要打草惊蛇,以后一切吃食你负责便是。” “是。” 揉了揉疼痛不已的眉心,你妹的,连个小破店的山寨大夫都知道他是个病歪歪的货,难道公主府更甚至于深宫大院的御用良医们会不知道,哼,看来真是有人有滔天的本事居然将这件事办得密不透风,无言的看了看夜色浓郁的窗外,叹了一口气:只要张阳侯一倒台,他这条小命随时就会没了。 一年的时间,他可以换得一生的自由么! 小四看着思文略显悲凉的背影,狠了狠心,跪拜在地,“主子,属下定当竭力护主子周全。” 喜鹊愣了愣,也立即跪拜在地,“主子,喜鹊也会誓死追随左右,万死不辞。” 思文回头深深的看着二人,心里一阵感动,赶忙将二人扶了起来,“放心,你们的主子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从此以后你我性命相连,只要有我一天,定不负你们。” “主子……” “主子……” 小四和喜鹊异口同声道,小四看着思文是一脸的复杂,自从他进张府那天开始,他的使命就只有一个,如今……只怕道路会很艰难,不过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主;喜鹊看着思文眼角微润,她就知道,那群臭老头靠不住,一个都靠不住,总有一天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 恶搞小剧场: 某花羞射的捏着衣角,小脸微红,“思文,听说你是个二货……”“哦?!”语气淡淡的,却透彻人心的寒冷。某花打了个颤,结结巴巴道:“不,不,我是二货……”思文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轻飘飘的甩出几个字,“喜鹊,赐鹤顶红。”喜鹊端出面盆一般大的一瓶鹤顶红,朝着某花狞笑,“呵呵,你敢说我家主子,找死!”小四抱着剑酷酷的瞪了某花一眼,冷冷的开口,“我看还是直接给她补上个十刀八刀……”某花直接吐血而亡…… 17、给大舅子送女人 思文苦恼的躺在软榻上,喜鹊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就连小四也是一脸的严肃,等待良久,思文的眼睛瞬间瞪大,既而勾唇淡淡一笑,“喜鹊,最近林婉钰如何了?” 喜鹊不屑的撇了撇嘴,主子怎么问起她来了,恭敬道:“回主子,她最近都呆在院子里弹琴作画,并没有什么异常。” “哦?看来还真是个沉得住气的好女子呢!”思文把玩着发梢。 “不过……”喜鹊打眼看了看思文,小心翼翼道:“不过据探子回报浩宇丞相倒时常去林婉钰的住处看看。” “嗯,果然是惜花之人。”思文点了点头,“那上官云青呢?” “回主子,三皇子并没有任何异常,最近甚至连公主都极少见。” 思文平静的收回目光,神色莫名的笑笑,“喜鹊,你说你家主子做件好事如何?” “好事?”喜鹊喃喃出声,小四不屑一顾,他不去祸害别人就万岁了,还做好事,是搅黄好事吧! 思文伸手摸了摸下巴,一脸感兴趣的模样,“你说我让林婉钰嫁给上官云青如何?” “啊?主子……这可不就随了他们的心……可是……”喜鹊诧异出声,主子以前可一直都很喜欢三皇子的,当初为了将三皇子弄上床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这么些年三皇子身边的女子哪一个没有吃过主子的亏,如今主子想开了? 如果主子当真想开了,那就好了,三皇子和老爷是死对头,永远都不可能真心待主子的。 “不仅如此,你家主子还要为他们送件大礼……”思文暧昧的笑出了声,招了招手,喜鹊立马识趣的上去,思文附耳小声吩咐几句,喜鹊连连点头,眼神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小四恶寒的抖了抖,主子该不会……他就知道主子不是个好东西!咦,好吧……作为一个忠心的侍卫,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想法,不过主子和喜鹊的笑容也的确太渗人了些。 喜鹊刚走,思文就一脸暧昧的看向站在身旁的小四,小四脸上的神色收了收,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被看得实在有点难受,“主子有何差谴?” 思文扑哧笑出声,看来斯文以前一定没少打他的主意,看把小四吓得,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花蕊,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找一个擅长画艳本的。”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要快!” “是。”小四虽有疑惑,但还是疾步走了出去。 独自站在房内,思文勾了勾嘴角,送你们这么件厚礼,你们可要如何感激我呢? 真是很期待呢! …… 浩宇烦躁的在大厅之内来回走动,暴躁的踢翻了眼前碍眼的椅子,“三爷,婉钰都进芳草阁这么些天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司空翊喝着手中的茶水,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神色。 上官云青坐在木椅上,淡淡的瞥了浩宇一眼,“斯文这厮一直都没有行动,看来婉钰必无大碍。” 顿了顿,“倒是你,最近都很反常。” “无大碍?斯文这个败类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婉钰在芳草阁住一天这危险一天都不会解除。”心虚的将视线转到屋内的纱幔上,低低出声,“我还不是担心你,再怎么说她也是……” 上官云青眼神一冷,“我和她再也没有可能!” 司空翊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既不答话也不参与其中,仿佛大厅之内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般。 “为何?你知道婉钰一颗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失去她你会后悔的。”浩宇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好兄弟的肩,“三爷,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也不能说么……” 上官云青眯了眯眼,眉头皱了皱,浑身散发出令人敬畏的寒气,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神色莫名的望向窗外,良久才低沉出声,“收敛好你的情绪,和斯文硬碰,对我们没有好处。” 浩宇不屑的哼了一声,“呸,迟早他要死在我的手上。” “浩宇,你以为他是傻子吗?”上官云青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严厉,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取得他的信任,你想功亏一篑?” 浩宇的棕色的眼眸暗了暗,“难道你还要我去委曲求全,伺候他不成!” “哎,我亲自去看看吧!” “三爷……” “主子……” 上官云青挥了挥衣袖,顿时霸气纵生,“够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卓文带着精卫有礼的退出了大厅。 浩宇担忧上前,“云青,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上官云青口气不悦,“你也出去。” “哎哟我的爷,你就别在这添乱了。”卓文上前将不甘愿的浩宇死死的拽了出去,“主子最近心情不好,浩宇大人,奴才求你了,别再和主子做对了。” “你……”浩宇看着这个小太监怒火直冒。 卓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心里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浩宇大人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你急的,任何事都逃不过奴才这双火眼金睛的。 浩宇敛了敛气,挥一挥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上官云青负手看着窗外无奈苦笑,这个皇城虽然名义上是上官家的,实际做主的却是张家,就连当今皇帝对嫔妃的喜好,都能为张阳一句话所改变,而他,作为留国最尊贵的皇子,早已成年却未有封王赐府邸,只能在皇宫里苟延残喘的求生,狠狠的一拳砸在窗柩上,而且,而且他堂堂一国皇子居然还要看一个臣子的脸色过生活…… 张斯文,哼,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了! 夜正浓,公主府此刻正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时刻,思文正坐在大厅之上,看着下面的林婉钰拨动纤手奏着美妙的琴音,无聊的偷偷打了个哈欠,真是头都要听疼了,古人对音乐的要求不知道是太单调还是太高调,他还是喜欢重金属的音乐,这些软绵绵的曲调还是比较适合催眠用。 好不容易一曲完毕,思文看着忐忑不安的林婉钰,“曲美,人更美!” 林婉钰心下一惊,连忙将头埋的低低的,跪拜在地,声音里含有不安,“臣女,臣女承蒙驸马爷谬赞。” “抬起头来。” 林婉钰紧紧的咬了咬朱唇,心跳得比平时快了几分,怎么办?怎么办? 思文皱了皱眉,不耐的走了下去,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语含暧昧,“果真有几分姿色。” 林婉钰急得红了眼,泪珠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又不敢哭出声,只得咬唇低低抽泣,思文不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哭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态,更容易让男子产生欲望么! “哭什么,小蹄子!主子看上你是你福分,你以为你是谁,我呸!”喜鹊不满地伸手用力戳了戳林婉钰的额头,林婉钰不堪疼痛,皱了皱秀眉,委屈的倒在大殿之上,咬着唇,不敢出声。 “哭什么呢?跟着本宫有什么不好……”思文淡淡的把玩着手指,猛然眼神凌厉的看向林婉钰。 林婉钰大惊,哭泣出声,急忙跪拜在地,急切道:“臣女知罪,臣女知罪……驸马爷自是人中龙凤,婉钰不过蒲柳之姿,实在是配不上……” “哦?” “臣女知罪,臣女知罪……”林婉钰不停的磕着头,白皙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突突”声,思文一直淡淡的看着她,既不说话也不阻止,直到她哭得差点晕厥过去,点点血丝顺着脸颊往下淌,才淡淡开口, “喜鹊,还不快将林小姐扶起来。”语气虽然不悦,脸上却一点不悦的表情也没有。 “是。” 喜鹊不甚温柔的将林婉钰给拽了起来,林婉钰有气无力的看着思文,声音也沙哑了几分,“臣女……” “你觉得本宫待你不好?” “……不是……” “那你是对本宫有意见?” “臣女不敢……” “哼。”思文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你敢得很……” 就在林婉钰考虑如果真的要被这个狗贼污辱,她是咬舌以死明志还是拼死奋力一搏,思文却冷冷一笑,“既然你不是对本宫有意见,那就是对三皇子有意见了!” “……臣女……”林婉钰一脸惊诧的看向思文,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喜鹊趁机踹了林婉钰一脚,“主子,我看林家小姐,是看不上咱们三皇子呢!” “哦,是吗?”思文散漫的坐在椅子上,不怒而威,“林婉钰,你告诉本宫,是不是?” 林婉钰疑惑的皱了皱眉,动作却不敢停,赶紧跪拜在地,“……臣女不敢……” “哦,那你是不想嫁给三皇子了,也罢,喜鹊送……” “臣女愿意,臣女愿意。”林婉钰急忙出声,虽然不知道张斯文这厮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她抵抗不住能够堂堂正正站在他身旁的诱惑,云青…… 思文勾唇浅笑,“这才对嘛,可别忘了本宫的好,喜鹊,送林小姐回房。” “是。”喜鹊将跪在地上的林婉钰拖着往外而去,林婉钰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她就要嫁给他了,她就要嫁给他了,这是真的吗? “驸马爷,那……” 思文挥了挥手,不悦的开口,“本宫金口一开,岂有反悔之理,哼,再说这三皇子还算是本宫的大舅子,难道你还怕本宫诓骗你不成……” ****** 恶搞小剧场: 某日,浩宇身穿锦袍,手拿玉扇,风流倜傥的走在街道上。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国色天香的女子,凶神恶煞的揪着他的衣领,咆哮道:“快,快吻我!”“啊?”浩宇羞红双颊,扭扭捏捏道:“姑娘,这不合适吧!”“姑娘你妹,老子是男人!”虽然心中惊诧不已,浩宇还是两手一摊,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湿润……“pia”浩宇的脸上挨了重重一拳,直被打得两眼冒金星,上官云青拉着思文的衣袖,一脸的铁青,“你居然敢勾引别的男子!”“哼,关你毛事!”上官云青怒,拉着思文就一阵狂吻,浩宇回神,就看见眼前的两个大男人在现场表演,当下就急了,“啊喂,注意排队啊,即使要吻也要分个先来后道啊,我先来的……”“pia”“pia”重重两拳,浩宇直挺挺的躺在了大街上,口吐泡沫…… 18、菊花开,开灿烂 上官云青走在通往文殊阁的小道上,偌大的庭院只有他孤零零的单薄身影,抬头望了望越来越暗的夜色,上官云青的心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他此刻真是后悔极了,怎么就冲动的想到文殊阁来呢!一想到文殊阁住着的那个人,黑色的眼眸又暗了暗。 婉钰,婉钰,已经多久了,他不敢去想这个名字,也怕去想,叹了一口气,对于一个名存实亡的落魄皇子来说,他的全部精力都给了留国,那个形同虚设的上官王朝…… 浩宇,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如果浩宇要婉钰……上官云青凄凉一笑,那就成全他们吧! 公主府最中心处的楼阁中,结实牢固的城墙下最精美最奢华的房舍便是思文的住处——文殊阁,亭台楼阁无一处不彰显奢华和张扬,这里四季如春,庭院的外面围着墙种满了各色的名贵花草,院中建了一个人工的湖泊,里面除了种了莲,还养了各种名贵的不知名的小鱼,这些鱼平时被人喂惯了,见到人竟不怕生,追逐着人影讨食,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座磅礴辉煌的庭院,这便是思文的庭院。 上官云青看了看夜色下安静的文殊阁,讽刺一笑,看着平静的院落,隐在暗处的精卫不知道有几许,平时这文殊阁如果没有思文的允许其他的旁人是不允许出入的,能在这里进出的人只有一个特征——张家的亲信。 他倒要感谢前几年思文对他的纠缠,为了得到他可算是煞费苦心,就连这从来不对外开放的文殊阁,也是允许他自由来去的。 上官云青推开大门,还没有站定,怀里就冲进来了一个温热的身体,紧紧的抱着他喃喃低语,“娘,娘,孩儿好想你啊!” 上官云青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思文,眼里闪过厌恶,脸色一黑,娘? 打眼一瞧屋内的摆设便明白了七八分,地上凌乱的摆放着七八个空了的酒瓶,还有一个刚打开,看来今晚他来得不是时候,转身想退出去时,一双手拉住了他,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吃菊花糕!” “不吃。” 思文掏啊掏,又从衣服里摸出一块饼递给他,“菊花饼?” 上官云青嘴角抽了抽,冷声道:“不吃。” 思文被吼得一愣,委屈的看着他,眼里包了两包泪,可怜兮兮的递上一壶酒,谄媚的看着他,“菊花酒……” 然后什么也不干,就是张着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上官云青。 上官云青皱了皱眉,原本踏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看了眼空荡荡的卧室,不满道:“喜鹊呢?丫环和仆从呢?” 思文小嘴一瘪,偷偷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我让她们都下去了。” 上官云青回神,看来这厮醉得很厉害,不然平时趾高气昂的人怎么可能跟个孩子似的对着他撒娇,控制住心里想摸摸他的冲动,咆哮道:“哼,放手!” 衣角被捏住,思文怯生生的看着他,死活不撒手,上官云青无奈,虽然心里极度不愿意,还是温和的看着他,“放手……” “陪我喝菊花酿……” “不喝。” “陪我喝菊花酿……” “不喝。” 半个时辰后,两大坛子的菊花酿已经灌入了上官云青的肚子里,脑袋昏昏沉沉,已经醉得不清,看着眼前那双清澈的眼眸,喃喃自语道:“你是女子多好,如果你是女子,我就……” “就如何?”思文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如何?上官云青眯眼想了片刻,对啊,他会如何,眼前这个人是他的仇人,是他这辈子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是害的他痛不欲生的人…… 我呸! 思文猛然抱着酒坛子咕噜噜的猛喝了几口,用衣袖一擦嘴角的酒渍,不舒服的用舌头舔了舔唇,俏脸因为醉酒微红,直看得上官云青两眼发直,某个器物更是不争气的站了起来,鬼使神差的轻轻吻了一下思文的唇瓣,舔舔舌,真甜! 思文傻愣愣的看着他,朱唇微张,直看得上官云青火冒三丈,揽过他的身子,就将唇盖了上去,舌头趁他不注意窜了进去,引着他的小舌头一同共舞,间或还发出“啧啧”令人娇羞不已的声音,思文一直呆呆傻傻的任他上下其手,正当二人吻得难分难舍时,原本闭着双眼的思文猛然睁开眼,狡黠一笑,趁着空档,将一颗药丸顺利的通过舌头送入了上官云青的体内。 一吻毕,思文委屈的看着上官云青,泪珠像断线的珠子颗颗的往下掉,“……呜呜……娘……” 思文自幼丧母,这是整个留国都知道的事情,恐怕今日醉酒,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联想到自己,上官云青的心被他这么一哭,顿时软了下来,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发丝,“别怕……别怕……” “……不……不要走……” 上官云青搂着他,思考良久,才低低的吐出两个字,“不走。” 思文一听,展颜一笑,那一笑,让上官云青失了神。 上官云青抱着他来到床榻,神情呆滞的看着那张硕大的紫檀木床,感觉可悲又可笑,这张床这个男人到底和多少男人女人…… 转身将思文抱到了软榻上,颤抖的抱紧他,他漆黑的双眼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垢,手指在他纤细的脖颈反复的摩擦…… “爹……爹爹……” 上官云青心虚的立即挪开手,看着怀中像孩子般看着他的思文,邪魅的笑了笑,三两下扒光了两人的衣服,吻着他白皙的胸膛,吻逐渐往下,感觉到怀里人的温度越来越高,不耐的皱了皱眉,将他一把翻过身来,背对着他,思文却倔强的不肯背对他,直直的躺在榻上,委屈的抿紧双唇,却自觉的叉开两腿,上官云青暗骂一声,“你个小骚货!” 思文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膀,上官云青好笑的看着他,“不想背对着我?” 思文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上官云青找到那销魂的所在,一根指头,两根指头,三根指头,直到他完全能够承受了才换上了自己的器物,搂着思文腰的手越来越紧,动作也越来越快…… 醉酒后的二人都显得特别的投入,这一场欢爱,两人很是能折腾,足足换了好几种方式,思文也是爆发了好几次,到第四次,上官云青准备提枪上阵时,思文可怜兮兮的拉住了他的手,委屈道:“疼……” “……你个小混蛋……”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为他温柔的上药,看着他粉嫩的小脸,器物又不争气的站了起来,上官云青苦恼的扒拉着头发,按着思文狠狠的吻了下去,一边吻,还一边小声的诱哄,“一次……最后一次……” …… 第二天醒来,宿醉后的头疼得特别厉害,上官云青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脑袋,猛然一愣,这是……张斯文的卧室……回头看了看身旁躺着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躺在他身边的赫然就是光裸裸的张斯文……此时他还在熟睡,孩子气的嘟着嘴,漂亮的睫毛静静的躺在他的脸上,美好得彷如婴儿一般。 上官云青懊恼不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了? 上官云青铁青着一张脸,昨晚的片段不断的在脑海里复苏,火大的一拳捶在软榻上,下床穿衣,火速的离开了屋内…… 上官云青才离开片刻,喜鹊便带着丫环们急急的推门进屋伺候思文起床,看着一脸菜色的主子,喜鹊担忧上前,“主子,要不要再歇会……” 思文淡淡的挥了挥手,“不用!”然后回头一脸铁青的看着那张平时他最爱的软榻,咬牙切齿道:“将这玩意给我扔出去……不……直接烧了……” “是。”屋里的仆人立马上前将软榻搬了出去,思文站在大殿之中,本想挑个椅子坐下,怎知一坐下,屁股就传来火辣辣的疼,气得火大的怒吼,“草泥马。”然后不满的踹了椅子一脚,“将这椅子一并烧了。” “是。” “我要沐浴!” “是。” 直到温暖的水包裹住思文的整个身体,身上的酸疼这才消去了不少,水烟袅袅中,思文靠着池边冷冷的笑,这次还真是下了重本了。 喜鹊温柔的替思文擦拭着身子,看到他身上青青浅浅的痕迹,心疼不已,“三皇子也太坏了!对主子怎么也不温柔一点……” 思文嘴角抽了抽,对这丫头的关心表示压力很大,直接强势的将话题一转,“让你着手办的事怎么样了?” 喜鹊收回暧昧的目光,恭敬道:“主子放心吧,奴婢已经办妥了!” “没有留下痕迹吧!” “没有。” “很好!”思文点点头,猛然想起一事,“小四那方面如何了?” 喜鹊笑吟吟道:“江湖上最有名的俏俏生今个晚上就入府,主子只要静待好戏上演便是。” ****** 恶搞小剧场②: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只见楼阁房舍之间,穿梭着一个黑影,间或传来几声放*荡的狂笑……某花摸出一个小瓷瓶,狞笑:“思文,呵呵,今晚你就等着吧!”半个时辰后,一间华丽的房屋内某花强势的将已经软弱无力的思文压在床上,恶狠狠道:“说,你唱不唱菊花残!”思文虽然处于劣势,仍是用眼风一扫某花,冷冷的开口,“听说你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谐音是装斯文?”“是的。”某花愣了片刻,继续揪着他的衣领咆哮,“唱不唱!”“哼!”此时传来屋外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主子被欺负了,怎么办?”喜鹊面带急色的看向身旁的小四。小四冷哼一声,轻飘飘的甩出几个字,“爆菊!”喜鹊呆愣,良久回神,伸出大拇指,“你厉害!”屋内某花风中凌乱,从床上爬了下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呜呜,我唱,我唱菊花残还不成么……”“菊花残……” 19、盛宴 思文眯着眼,舒服喟叹了一口气,“嗯,今晚的事可要办得利落点。” “主子你就放心吧!”喜鹊贴心的为思文捏着肩。 思文靠着池边,泡在温水里,想到今晚的盛宴,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 …… 华灯初上,喧闹了一整天的京都开始慢慢的安静下来,不过黑夜并不能阻止人们行动的脚步,相反,也许暗夜才是另一个开始也说不定。 思文带着喜鹊匆匆行走在夜色中,不久后,二人来到林婉钰所住的院落,喜鹊推开门,思文便直径往室内而去,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丫环和林婉钰,思文勾唇浅笑。 喜鹊小心的上前探看,“林婉钰?林婉钰?” 没有反应,思文没事人一般的打量一下室内,皱眉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丫环,吩咐道:“将这丫环给我扔出房去。”再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林婉钰,“把她脱干净了抬上床。” “是。” 这些事思文自是不会交付于别人的,现在整个留国能让他信任的也就只有喜鹊这小丫环和别扭的小四,喜鹊也是个机灵鬼,从来都是思文不可挑剔的好帮手,而且作为一个女子,喜鹊在处理很多事情上占有很大的优势。 别看喜鹊瘦瘦弱弱,力气还蛮大的,三两下便将丫环拖出去扔了,转而将林婉钰扒了个精光,掀开床幔,利索的将她扔了上去。 不过一会,小四便扛着一个男人闪了进来,喜鹊淡淡看了他一眼,“扔进去。” 小四一个甩手便将扛着的男子扔在了床上,原先因为被小四扛着隐去了男子的容貌,如今才看了个清楚,赫然就是当朝丞相——浩宇! 小四和喜鹊见怪不见的淡然侯立在一旁,林婉钰和丫环可是喜鹊下药弄晕的,而浩宇则是小四抓来的,这下可就凑全了。 思文从袖子里拿出‘金风玉露’感叹一声,哀怨的看向喜鹊,“你说你家主子对浩宇这厮是不是太好了,居然还往他的床上送他最心爱的女人。” 喜鹊娇羞道:“主子向来心善,最看不得有情人不能眷属了,如今完成了浩宇丞相多年来的心愿,只怕是感谢主子都还来不及呢!” 思文勾唇一笑,“就是,本宫就是太善良了。”说完,毫不温柔的捏着浩宇的下巴,将一整瓶药都灌进了他的嘴里,随后将瓶子扔给一旁的喜鹊,淡淡的理了理发丝,发现堆积在心里的那些个火气,消去了不少,顿时身轻如燕,“啧啧,好好享受吧!可别忘了本宫的好啊!” 小四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主子以前,以前不是最倚重浩宇丞相的吗?如何现在……”居然把林婉钰给了他,这么多年来,主子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只有这留国最年轻最貌美的风流丞相一直陪伴在左右,对于一个费尽心思讨宠于一个男人的小白脸,小四向来是不耻的,不过这浩宇说来还是很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思文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本宫看不得有情人不得眷属,特意良心发现一回不成。”小四知错的低下头,喜鹊趁思文不注意狠狠的捏了小四一下,疼得小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丫头,每次都下手特别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居然这么大的力气。 喜鹊调皮的眨眨眼,在她的心里,主子就是世上最好的人,“主子在喜鹊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嗯……”浩宇不舒服的扭动着,这种药可是江湖上被列为禁药中的禁药,各色采花贼御用品牌的绝品药物,就连司空翊那种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吃了都会乱性,更别说浩宇了,为了防止突发情况的可能,思文还特意吩咐小四封了他的武功,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今晚也是顶不住这场香艳的盛宴的。 喜鹊一脸兴奋的叫道:“主子,浩宇丞相要醒了。” “你主子当然知道,本宫又不是傻子,让俏俏生进来准备作画吧!” “是。”小四赶紧退了出去,不一会便带着一个扛着画箱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来人一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两眼便兴奋的冒光,咽了几口口水,这才向思文恭谨的行礼,“俏俏生拜见驸马爷。” “嗯,起来吧。听说你是当今最厉害的绘艳本高手,今晚这出定要给本宫好好的画。”思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顿时霸气横生,“画不好,你的双手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俏俏生愣了愣,转而含笑的看向思文,谄媚道:“驸马爷放心,小的如果论当今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当今第一,一定让驸马爷满意。” 思文笑笑,一脸的赞许,“本宫向来喜欢有胆识的人,今个的差事你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驸马爷。”俏俏生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对于金钱他是不怎么在乎的,再说了他的画千金难求,很多还被大内皇宫所收藏,他答应来作画,不过是为了画中的主角而来,能够有幸一睹如此好容色的一对欢好,他一想都觉得兴奋。 思文点点头,心情良好的看着大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婉钰还有躁动不安不停扭动的浩宇,觉得今晚甚是让人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带着喜鹊和小四一行人退了出去。 就在三人退出去之后,俏俏生利索的将四周的床幔统统扯了下来,床上的一应物件利索的扔了个彻底,这才满意的拿出作画的用具,紧张的关注着床上的动静。 思文站在庭院,深深吸了一口花香,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愉悦道:“走,我们回文殊阁吃烤肉,喝烧酒去!” 喜鹊微红着小脸,“是。” 回头看了看林婉钰的卧室,朝着小四淡淡的吩咐,“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办得利落点!” 小四面不改色抱剑道:“是。” 房内断断续续传来低喘,小四皱了皱眉翻身一跃闪进了院中的一颗树上,抱着剑静心养神。 一盏茶后,惊醒的林婉钰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浩宇,愣了愣,接着便奋力的推开身无寸缕的浩宇,大叫道:“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浩宇,我是婉钰,我是婉钰啊!你快停手!” “嗯……” 见浩宇没有停手,反而顺着她的身子上下其手,急得大声哭喊,“放手……浩宇……我就要嫁给三爷了……你快放手……浩宇……求你快放手……” 里面传来控制不住的抽泣声。 林婉钰的声音变得哽咽,求饶的哭泣声回荡在耳边,“放开……浩宇……求你了,不要……浩宇你醒醒……啊……” “嗯……”男子欢愉的出声,女子的哭泣声开始渐渐变弱。 原本挂在夜空中的圆月此时也羞愧得躲进了云层里,整个公主府在夜色的笼罩下一片祥和安静。 半个时辰后,林婉钰的声音早已沙哑,看着身上不停起伏的男子,泪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掉,“不要……不要了……求你停下来……疼……” 浩宇并没有如她所愿的停下动作,反而折腾的更加厉害,一整瓶的‘金风玉露’也真够二人折腾不少时辰的,这大概算是嗑药太多的副作用吧。 “求你……啊……嗯……你这个混蛋……” 浩宇并不满足,空气中弥漫的暧昧味道多了一抹鲜血的味道。 两个时辰后,屋内传来男子兴奋的低吼,而女子则无一丝声响。 “不会死了吧。”俏俏生遗憾的砸吧砸吧舌,这一晚可真是够他忙碌的,一整晚就在屋里来回的四处作画,幸好他的轻功不耐,看着自己厚厚一叠的画作,满眼的自豪,看着躺在床上陷入熟睡的男女,不满的抱怨道:“这女的体力也太差了点。” 然后收拾画箱,拍拍屁股,淡然的走出了房间,看到俏俏生出来,小四从树上翩然而下来到悄悄生面前,不悦的开口,“主子要的东西呢!” 被迫听了一晚上,换谁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俏俏生将画纸递上,看着小四一脸的倦容,打趣道:“兄台果真是好定力,昨晚这般情况还能……” 小四冷哼一声,抽出宝剑朝他腹部一刺,然后抽出宝剑,用丝帕擦了擦剑上滴着的鲜血,冷冷的开口,“废话太多。” 俏俏生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的血窟窿,颤巍巍的伸手指向小四,“你,你……”小四踹了他的尸体一脚,颇为嫌弃的拎起他的衣领,随便的扔进了附近的一个枯井里,听到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这才满意的离开了此地。 天蒙蒙亮的时候,浩宇揉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不自觉的苦笑,脑海里居然闪过昨晚和婉钰欢好的画面,不禁狠狠的给了自己脑袋一拳,“真是疯了。”天下女人何其多,他干嘛非要肖像兄弟的女人,她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女人,别的女人身体不是也一样销魂,就连张斯文那厮的身体也是不错的,何必要惦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甩了甩头,迫使自己从那场销魂的温存中回过神来。 20、邻国来进犯 浩宇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眼睛,猛然发现他穿上居然未着寸缕,而最要命的是他那‘器物’上还残留有早已干涸的血丝,不由得猛然一惊。 回头发现林婉钰浑身青紫极其狼狈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浩宇惊呆的愣愣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所有动作,“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这一定是梦……” 林婉钰此刻还在昏迷中,浩宇颤抖着手靠了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记忆回笼,他依稀记得他是躺在床上歇息来着,又如何来到这里,和婉钰…… 怎么办?怎么办? 是谁发觉了他的心思?又是谁设计了他和婉钰? 张斯文?浩宇否定的摇了摇头,虽然这厮最近很奇怪,不过他向来都是难以捉摸的主,再说,冷冷的哼了一声,只怕他还没有这么个脑子。 如果思文知道此刻浩宇的想法,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真是一个让人欲哭无泪的夸奖。 浩宇咬牙看着满身伤痕的林婉钰,眼里闪过痛惜,“婉钰怎么办?她一定接受不了的,她一直都想嫁给云青的啊,混蛋,混蛋,浩宇,你就是个混蛋!” 就在浩宇愣神之际,安静的房间猛然传来推门声,接着便传来人的脚步声,浩宇看着踏进房门的丫环,眼里闪过寒光,丫环推开门发现凌乱的大床上躺在自己的主子和一个男子,本能的想大声尖叫,奈何声音还没有发出,就被飞身而来的浩宇捏断了脖子,转瞬便没了声息。 “哼,任何对她不利的人都不能活着。” 解决了丫环,浩宇立即为林婉钰清净好身子整理好着装,将屋里所有的罪证统统消灭了个彻底,看着床上那块早已干涸的血迹,浩宇愣神良久…… 做好一切,静静的看着睡着也紧皱着秀眉的林婉钰发呆,爱恋的摸了摸她的秀发,叹了一口气,“如果是我,那该多好!” 可惜床上的女子,始终没有给他一个回复,她的沉默就仿若那让人无法接受的拒绝。 林婉钰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表情痴呆两眼涣散的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闪现着昨晚混乱的记忆,眼泪早已干涸,她只是摇着牙默默的摇着头,双手抱着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床角,一动不动像个残破的布娃娃,“不要……求你不要……”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浩宇心痛的看着她,跪在地上,沉声道:“婉钰……我不对不起……我是混蛋混蛋,你要杀要刮,我绝不二话,求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好难过。”一边说话一边狠狠的用手扇着自己的耳光。 “啪啪”的耳光声让林婉钰畏畏缩缩的看了他一眼,转而抱着头一脸痛苦的躲得更远,嘴里发出“喑唔”毫无意义的字节。 看着这样的林婉钰,浩宇恨不得以死谢罪,双目赤红深情的看着床上的林婉钰,“婉钰……嫁给我吧……我会负责的……我这就向皇帝请旨……” 原本呆呆傻傻的林婉钰,猛然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厉声大叫:“你这个畜生,我林婉钰这一辈子都不会嫁给你,你休想。” 浩宇眼角微润,愣了愣,突然讽刺一笑,他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她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他,她是他的女人,为何,她的心永远不会在他身上,握着她的双肩,强迫她直视自己,林婉钰疯狂的捶打着他,凄厉的大叫着,浩宇一脸的痛色,“婉钰,婉钰,安静下来,你听我说。” “不要,不要碰我,混蛋,拿开你的脏手。” “我知道我该死,你要我怎么样我都不会……” 林婉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去死!” “……婉钰……”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滚!” “婉钰……我……”浩宇心痛的看着她,眼里闪过无奈,慢慢的退下了床,低沉出声,“院里的丫环我已经解决掉了,你放心,昨晚的事如果你不想,不会有人知道的,我……” “哼,你别想,我这一辈子只会嫁给三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接受你的,你快滚快滚……” 浩宇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退出了房间,逐渐远去的背影显得异常的凄凉。 婉钰,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女人,浩宇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林婉钰抱着双脚,呆呆的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玉足,一脸的认真,“没有发生,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就要嫁给三爷,我这辈子也只会嫁给他……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三爷知道,我林婉钰这辈子只会跟上官云青……” …… 夜色撩人,有些人在辗转难眠,有些人却在惬意的享受着生活。此刻思文正捧着《诸国战史》坐在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一头墨黑的长发因为沐浴后的原因,此刻正散落在身后,时不时调皮的跳出来捣几下乱,一身白色的长袍,有一种羽化成仙的飘渺感。 喜鹊端着参汤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挥了挥手打发了屋里伺候着的丫环小厮,端着参汤向思文走了过去,“主子,时辰也不早了,这些书还是明个看吧!” “还早着呢!”思文淡淡的翻了一页,随意的回了一句。 喜鹊嗔怪的睨了他一眼,“主子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即使要看也得把这参汤给喝了啊!” 耐不住这小丫环的催促,只得放下书卷,接过喜鹊手中的参汤,猛喝了一口,暖暖的汤水滑过肠胃,带来了一丝暖意,“林婉钰如何了?” 喜鹊不屑的撇了撇嘴,“呆在房间两天了,主子……” “说。” “果然如主子所料,浩宇丞相没有得偿所愿,听说最近一直寻花问柳,一直夜宿花楼呢!” 思文捧着杯盏,勾唇一笑,“哎,看来他是无福消受本宫的恩泽了。” 喜鹊满脸疑惑的看向思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思文好笑的看着她,“有什么就说罢!” “主子为何不揭穿浩宇丞相和林婉钰的丑事啊,还任他们逍遥……若果三皇子知道林婉钰和浩宇丞相干出这等丑事,只怕是再也不会看她一眼的,主子不就……”有机会了。 思文端着参汤又猛喝了一口,“本宫干嘛要做那种出头鸟。再说这些个损阴德的时,本宫可不屑去做。” 喜鹊皱了皱眉,主子以前的心思虽然也很难猜,可如今是越发难得揣测了,小心翼翼的偷眼打量思文的脸上,这才缓缓开口,“主子,那这林婉钰还送给三皇子么!” “送,干嘛不送!” 正在这时小四匆匆走了进来,走到思文面前恭敬道:“老爷传来消息,巨鹿国正在侵犯我国边境,还排了刺客潜伏在京都,老爷恐主子有危险,特意又拨了一队精卫过来。” 思文一脸兴趣,一双眼睛顿时闪了闪,越发的明亮,“消息可否属实!” 小四恭敬回道:“八九不离十,老爷刚从皇宫回来,从老爷传来的消息可能会开战。”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老爷派人传话,让主子最近都呆在府里,以保安全。” 思文坐在椅子上惬意的砸吧砸吧嘴,一脸的向往之色,“终于打仗了,这可比兵书有意思多了。” “主子……”小四一惊,愣愣的看向散漫坐在的思文,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主子不会是也想去掺和一脚吧,皱了皱眉,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你说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如何?” 小四立马跪拜在地,一脸的严肃,“主子,巨鹿国素来骁勇善战,如今来犯我边境,还派探子潜伏京都刺杀朝廷要臣,主子应该远离是非,明泽保身才是。” 喜鹊一听,也立马跪了下来,一脸哀怨的看向思文,“主子,你就好好呆在公主府里,省的老爷担心。” 思文摇了摇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放心吧,你家主子不会有事,再说小四武功高强,自是会护本宫安全。” 小四这次真的是黑了脸,这打仗可不是打架,即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他的周全,“主子,请三思。” 思文端着参汤喝了个底朝天,回味的砸吧砸吧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喜鹊和小四一脸黑色,“这次我可是非去不去,多余的你们也就别说了,好好的想想怎么保护好我的安全吧!” “主子,你呆在公主府就最安全!”喜鹊不满的出声。 “安全?哼,安全我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再呆在这,只怕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思文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被说服,战争,那可是有意思啊!“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错过了可是后悔一生的事啊!” 最重要的是上官云青必定会请旨出战,这就更有意思了。 喜鹊知错的低下头,小四一愣,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要将这件事尽快通知老爷。 思文不耐的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自有定断。”就在喜鹊即将退出门外,空中又传来思文淡淡的声音,“明天就将林婉钰送给上官云青。” 喜鹊和小四虽是担忧不已,但是主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只是这打仗也去玩,就实在是玩得有点大了吧! 21、诡异的朝堂 留国每日铁定的早朝上,一众文武官员皆三呼九叩,行过君臣之礼后,颤巍巍的静列在两旁,整个大殿静得超乎寻常。 上官仁启看着大殿之上的一众大臣,皱了皱眉,用衣袖掩着嘴偷偷的打了个哈欠,这个时辰往日他都是在温柔乡的,这么早上早朝还真是有些吃不消,看了看身旁的得力太监王公公,王公公立马有眼色的站上前,用他那尖而粗嘎的声音大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上官仁启拍了拍龙袍,正打算挥一挥衣袖回到内堂补个觉,不识趣的三皇子上官云青便出列上奏道:“吾皇万岁,如今烈焰国集结兵力进犯我夜兰城,臣以为我留国正直繁荣昌盛,切不可让烈焰国的小儿们讨了便宜去。” “云青主战?”上官仁启摸着下巴撑在龙椅上,神色莫名的看着殿下的上官云青。 上官云青不急不缓的答道:“微臣主站。” 浩宇也出列,恭谨道:“微臣也认为应当出战。” 站在张阳身后的刘尚书摸了摸虚白的胡须,觉得此刻正是他出场的时刻,也出列上奏,“皇上,微臣以为不可,烈焰国向来与我国邦交甚厚,几十年来两国频有来往,再我留国泱泱大国,又岂是这烈焰国所能比拟的,微臣认为‘万事应以和为贵’,派出使臣前往议和。” “刘爱卿主和。”上官仁启勾唇淡淡的笑了笑,转而威严的看向大殿中的众人,“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整个大殿顿时叽叽呱呱争执个不停,上官仁启揉了揉被吵得头晕的脑袋,望向右上方淡淡的看着一切的张阳,柔声道:“张阳侯以为何?” 张阳立马出列,恭谨回道:“微臣亦认为应战。” 整个大殿一片哗然,政敌们怀疑的看向他,暗自揣测着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拥护者们也是一脸的疑惑,侯爷这是怎么了,往日定是不会做这种决定的,尤其是刚才出头的刘尚书,此刻颤巍巍的伸出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糟了,这次马屁可拍到马屁股上了。 上官仁启深深的看了张阳侯一眼,半眯着眼沉思片刻,朗声道:“准张阳侯所奏。” “微臣愿请命前往!”上官云青忍着一脸的激动,虽然不知道张阳这厮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能主站,这还是让他省下了不少功夫,不然上座的那个顽固皇帝只怕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张阳看在跪拜在大殿之上的上官云青,勾唇浅浅一笑,这一笑被坐在龙椅上的上官仁启捕捉到,愣了愣神,转而脱口而出,“张阳……侯以为如何?” 张阳敛了敛神色,淡淡的瞥了上官仁启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羞愧的低下了头,“既然三皇子有志报国,那么就……准奏吧!”转而抬头颇有些讨好的看向张阳,“不知张阳侯可还有人选要推荐!” 张阳低头想了片刻,抬头时一派淡然,“就莫瑥吧!” 上官仁启点了点头仿佛松了一口气,这才朗声道:“既然如此朕就拨十万大军,由莫瑥领军,三皇子上官云青任监军,明日一早即可启程。” “微臣领旨!” 上官仁启用眼神一示意,王公公便立即上前,甩了甩拂尘,继续用那特有的公鸭嗓大声喊道:“退朝。” 张阳进来时,思文正惬意的靠在竹椅上看着书卷,喜鹊和小四一惊,赶忙行礼,张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一挥手,打发了二人,看着思文仔细阅读的模样,仿佛陷入了回忆,一会勾唇浅笑,一会又皱着眉头…… 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猛然变成了张阳,思文立马放下书卷,站了起来,一脸的欣喜,“爹,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孩儿一声,孩儿也好去迎接你。” 张阳满意的点点头,择了个椅子坐下,看了看思文正在翻阅的书卷,感叹道:“文儿总算是长大了,也开始看些正经的书了。” 思文傻愣愣的笑,一脸的认真,“孩儿最近痛思过去,觉得以前做的事荒唐之极,孩儿决定要多读读书以此来充实自己,不然如何配做张家的子孙。”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爹看到你这样甚是欣慰。” 思文知道这只老狐狸此次来公主府绝不是看看他那么简直,便撒娇的靠了过去,“听说最近烈焰国屯兵在夜兰城,孩儿……” “胡闹!”原本一脸和蔼的张阳,忍不住痛声呵斥。一听到这个儿子想去战场,他早朝下了,连朝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匆匆赶到了公主府。 什么不好玩,偏偏要玩打仗! 思文委屈的看着他,小声道:“我不会有事的,再说还有小四和那么多高手保护。” 张阳看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说,“战场可不比得其他地方,刀剑无眼,小四也不一定顾得周全,听话,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京都。” “我……想去……” 张阳揉了揉太阳穴,忍着怒气,柔声道:“文儿为何想去,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爹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连府里的哥哥弟弟们都有自己的一番作为,我……我也要做个配得上张家的子孙。” 张阳站起身,安慰的拍了拍思文的肩,“文儿果然长大了!”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建功立业的方式何其多,你若想爹爹立马就给你安排个官职,文儿……你是我张阳唯一的儿子,爹不希望你有事。” 思文一惊,唯一的儿子? 虽然内心惊诧不已,脸上还是一片淡然,拉着张阳的袖子撒娇,“爹,你就答应孩儿吧!” 张阳看着思文良久,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你真想去?” 思文立马点头,“想去。” “小四。”静候在门外的小四立马走了进来,跪拜在地,恭敬道:“侯爷有何吩咐!” “保护好你家主子,否则……”张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四,冷冷开口,“你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遵命!” “嗯。”张阳点了点头,小四便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张阳拉着思文的手细细叮嘱,“既然你要去,爹也不为难你,可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我再拨两百精卫给你。” “爹!”思文这一句是发自肺腑的,不管张阳为何独独宠爱张斯文,不管别人的眼中他是多么的不堪,可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心的,对思文也是真心的,对从来没有享受过家人关怀的思文来说,这是弥足而珍贵的,既然他替张斯文活了下来,他也会替他孝敬这个慈祥的爹爹。 张阳眼角微润,虽然舍不得思文去战场,可是……罢了,多派点人手,自是能保他平安,“我的文儿真的长大了。” 思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张阳的脸色,发现他脸上的关心并不是伪装,心里又不由得一软,声音却是嚣张至极,“孩儿想休了上官颐儿。” “为何?”张阳显然一惊。 思文不耐烦回道:“腻了!” 张阳为难的皱了皱眉,看着思文欲言又止,最后统统化为无声的叹息,良久才缓缓开口,“皇家虽是不好,万一……至少还能保我儿一命,文儿听话,这门亲事不能退,你若腻了,爹再给你送些美人过来。” 保命?刚刚思文是感动,此刻思文是真把这个男子当做疼爱自己的爹爹了,也许他自己也是知道一旦上官云青即位,必不能容张家,这才设计让张斯文娶了上官颐儿,以图最后能借着皇家的庇护保思文一命! 思文原本还想说的话统统咽进了肚子里,只是紧紧的握着张阳的手,保证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平安归来。” “那就好,那就好,这才是我张家的好儿郎。” …… 一下朝上官云青便被浩宇等一帮好友拖着去了酒馆庆祝,不管这次是为国还是为己,都是他们绝好的机会,上官云青勾唇讽刺一笑,张阳那个老狐狸以为莫瑥是他的人,哈哈,恐怕这将是他一生中走得最错的一步棋。 摇摇晃晃踏入宫门,等得一脸着急的卓云带着丫环立马上前,“哎哟我的爷,今个怎的喝这么多。” 上官云青大笑出声,“今个爷高兴,高兴。” “三爷,驸马爷将林姑娘送到府上来了。”卓云看着一脸兴奋的主子,想着今早送过来的林婉钰,只怕这下主子会更高兴。 “谁?” “林婉钰林小姐。” 上官云青微楞,脸上的笑意更深,“快带我去。” “是。” 上官云青踏进卧室时,林婉钰正一身红装,满脸娇羞的坐在床上,紧拽着裙角的双手,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抬头见上官云青进来,赶忙下床搀扶,卓云看着靠在一起的二人,暧昧一笑,体贴的为二人关上了门。 “你一切可好?”上官云青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林婉钰双眼含泪使劲的点了点头,“婉钰一切都好,三爷!”猛然扑进了上官云青的怀里。 上官云青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发丝,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和三爷在一起,婉钰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林婉钰紧紧的抱着上官云青,眼泪像那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 上官云青捧着她的脸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吻由浅变深,不过一会两人便纠缠到了床塌之上,散落在地的凌乱衣衫昭示了两个有情人的急切。 ****** 恶搞小剧场③: 司空翊,江湖中最尊崇的武林盟主,传说中号称‘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玉面郎君,不仅人长得好,武功更是俊得没话说。某花暗恋司空盟主已久,于某次武林大会终于鼓足勇气向他告白,某花羞答答的看着他,“司空盟主,我可以追你么?”司空翊一愣,转而向比武的台子跑去,回头甚是潇洒的一笑,“来啊,你来追我啊!”某花满脸黑线,“……”后来……咳咳,某花决定让他做受,爆他的菊,既要虐他的身,还要虐他的心。 22、出发的清晨 一吻完毕,上官云青有些气息不稳的拥着满脸绯红的林婉钰,满足的喟叹一声,“婉钰,婉钰,我的婉钰……” “三爷,我在,婉钰一直都在。”林婉钰深情的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欣喜,可心里却打着小鼓,不知道浩宇今天给他下的药是否成功,今晚可以瞒过去吗?三爷,婉钰不是故意要欺骗你,她爱他啊,正因为爱,才更不能忍受失去他,如果他知道婉钰已经不再冰清玉洁,会生气吗?还是无奈的笑笑转而将她让给浩宇? 不,不管是哪一个后果,她都不能承认,林婉钰这一辈子只能是上官云青的女人! 上官云青看着娇羞的林婉钰,忍不住吻了吻她嫣红的脸颊,脑海里却闪过那晚在他怀里抱着他撒娇的张斯文,那时的他就像个孩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皱了皱眉,猛然的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林婉钰,你看,他的身体还是正常的。 “三爷……”林婉钰又娇滴滴的喊了一句。 这一句就犹如引爆炸药的点火线,上官云青觉得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想占有身旁这个女子,脑袋里浑浑沉沉的,莫非是今晚的酒喝多了? 林婉钰咬着贝齿,又轻轻的扯了扯他的手臂,“爷,你不要婉钰么……” 上官云青敛了敛心思,朝林婉钰勾唇一笑,暧昧的朝着她的耳朵吹着气,热热的呼吸打在林婉钰的肌肤上,让她生出一丝恐惧还有一丝的期待,“今晚是你的第一次,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弄伤你。” 第一次? 林婉钰的心咯噔了一下,低低的埋下了头,上官云青好笑出声,以为她是害羞,不得不柔声的加上了一句,“放心,我会温柔的。” 良久才传来林婉钰柔柔的回复,“嗯。” 上官云青皱眉看了看窗外,利索的吹灭了屋里的蜡烛,红帐翻滚,夜还很长…… 上官云青从拥着林婉钰躺在床榻上开始就觉得浑浑噩噩的,仿佛有些真实,又有些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上官云青再次从浑浑噩噩中回神过来,已经开始在林婉钰身上起伏了,身下的林婉钰羞红着双颊,嘴里嘤嘤的呻吟着,上官云青不由得一愣,他怎么记不得刚才的过程了,可有些事还来不及他的细想,林婉钰一句娇媚的,“三爷……”让他彻底的迷失,开始投入这场夜的盛宴。 一番激战后,上官云青翻身沉沉的睡去,林婉钰仔细观察着上官云青,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试探性的轻轻喊了几声,“三爷,三爷……” 没有回应,林婉钰忍着剧痛,用绣针刺破中指,看着鲜艳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这才满足的勾唇浅笑。 那晚,只是一个错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噩梦罢了。 …… 莫瑥正在整理出发的队伍,一席慷慨激昂的演讲将这十万的好儿郎个个说得是热血沸腾,齐齐大吼,“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莫瑥看了看上官云青,上官云青示意性的点点头,莫瑥便朗声道:“出发!” 虽然莫瑥是上官云青的人,但在众人面前还是未露出丝毫破绽,淡淡的看了上官云青一眼,便翻身上马带着大军直往夜兰城而去,一身铠甲越发让他越发有大将的风采。 卓云牵着马匹急忙赶了过来,看着上官云青往来路不时的眺望,小声道:“主子,林侧妃正赶来,估计马上就到!” “多事,谁说我是在等她。”上官云青瞪了卓云一眼,但眼里却满是期待。 卓云捂着嘴偷笑,小声嘀咕,“主子明明一直在等林侧妃,这下子却……”被上官云青一瞪,余下的话便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看着飞速驶来的马车,上官云青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林婉钰看着上官云青动情一呼,“三爷……”瞥到上官云青身旁的浩宇,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不是让你多睡会,今天必要来,怎么……” 林婉钰心里一甜,不舍的看着他,“三爷一去,不知道何时才回京,婉钰,婉钰……舍不得三爷。” 上官云青将林婉钰紧紧搂入怀中,淡淡的靠在她耳畔允诺,“待我事成,定不负你!” “三爷……” 看着不远处依依不舍的有情人,喜鹊不满的嘟了嘟嘴,“哼,真是碍眼,大清早看到这些,真让人倒胃口。” 思文掀开车帘看得津津有味,好笑的睨了这小丫头一眼,打趣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他们这是新婚燕尔,恩爱缠绵点在所难免。”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太空,打了个呵欠,“反正现在天色还早。” 喜鹊将披风为思文披上,不满的小声嘀咕,“主子也真是,非要这么早来,早上寒气又重,主子就是太任性了。” 思文无语的看着她,这丫头,最近是越发爱念叨了,“多吸吸新鲜空气也是好的,再说这大军都出发了,怎么到你这里都还早了。” “喜鹊说不过主子,可主子也得爱惜着点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主子干嘛非要去凑那热闹,听说打战可艰苦了,主子的身子……” 思文接过她递过来的燕窝,淡淡的饮了一口,“你这小丫头是越发的厉害了。”转而看着对面的一行人,嘴角上勾,这次不去,那才是亏大发了,身子弱还好,可万一命没有了…… 顺着思文的视线看去,喜鹊恶狠狠的瞪了不远处的上官云青和林婉钰一眼,还是对他们喜欢不上来,先不说以前主子对三皇子所下的那些个心思,就说林婉钰,呸,她也是不待见的。 至于浩宇丞相,自从上次他如此待主子以后,已经被喜鹊划入了自己的黑名单,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直接无视。 思文看了看身旁小丫环一脸的愤色,意犹未尽的砸吧咂嘴,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开始躺在床上补眠,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先休息会。” “主子放心,奴婢定不会让人打扰您的。” 思文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他这个便宜老爹了,不仅加了五百精卫对思文进行贴身保护,还给他送了这么一辆豪华大马车来,这马车里是床,书……各色的物器都应有尽有,活像个移动的房间。 感情不是去打仗,是去游玩去了,思文淡淡的笑了笑,闭上眼开始养神。 上官云青看着紧随大军而去,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大马车,再看到坐在骏马上一直徘徊在马车周围的小四,俊秀的眉头皱了皱,浩宇立马上前,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异常这才小声道:“此次张斯文也跟着去,三爷万事定要小心为上。” 上官云青拍了拍兄弟的肩,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张斯文此次前去,只会为他多添麻烦,先不论他跟着去的目的为何,单单还要保护好他的那条命,就让上官云青头痛不已,这样一个自己恨着怨着的人,往后还要分出心思来顾他安全,确实有些让他火大,浩宇何尝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安慰道:“三爷,可要沉住气,别忘了京中的老狐狸还有皇城中的那位,即再讨厌他,也切不可冲动。” 上官云青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直觉得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为何又把婉钰送到了自己府上,他为何又要跟着大军前去,他究竟在干什么? 魂淡,难道他不知道那里是战场,是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地方,万一有个闪失,他不能顾他周全,那…… “浩宇,京中一切都交给你了。” 浩宇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你放心。” 上官云青伸手摸了摸林婉钰泪痕交错的脸颊,怜惜道:“婉钰,我本该多陪陪你,可……” “三爷放心去吧,婉钰一切都明白,不要担心我,婉钰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三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婉钰会一直等着爷回来。”林婉钰握着上官云青的手,眼里闪着坚定。 “委屈你了,等我回来。” “嗯。” 浩宇眼里闪过一丝悲凉,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无奈的讽刺一笑,转开了视线。 “浩宇……”上官云青的一声轻呼换回了浩宇的神智,看着他一脸的认真,不由得愣了楞,“替我照顾好婉钰。” 深深看了林婉钰一眼,林婉钰仿佛觉察到他的打量,飞快的躲开了他的视线,浩宇看着已经翻身上马的上官云青,郑重的允诺,“我会看好京城中的一切……也会替你照顾好……嫂嫂……” 上官云青点点头,回了看了林婉钰一眼,便追着大部队而去。 看着队伍越走越远,林婉钰淡淡的吩咐了身后伺候着的丫头一句,“我们回府。” “是。”丫头招一招手,停在一旁的车夫便将马车赶了过来,搀扶着林婉钰登上马车,眼看着心爱的女子将要离开,浩宇情不自禁出声,“婉钰……” 林婉钰冷冷的回头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全是疏离,“那不是你该叫的,记住以后称呼我嫂嫂。” “你……你……好吗?他……他对你可好……”浩宇眼里闪过痛色,低低出声。 林婉钰掀开车帘在丫环的伺候下淡然的走进了马车,至于浩宇等待着的回答直接消散在了空气中,车夫再次回头的时候就发现往日里意气风发的丞相,周围散发出悲凉的意味,不由得愣了愣,一挥马鞭,马车便迅速的消失在了浩宇的视线中。 可怜的浩宇丞相,林小姐已经是主子的侧妃了,也注定他的愿望不能实现的,眉头皱了皱,只是……林侧妃对浩宇丞相也太过无情了些,毕竟他们几人不是从小长大的好友么,也许是避嫌吧! 23、有刺客 “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云青怨念的瞪着桌上盘子里孤零零的两个大白馒头,皱了皱眉,不由得大声叱喝身旁的卓云。 卓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转而又希冀的看向上官云青身旁的司空翊,盟主大人,你可要救救小的啊,司空翊淡淡的笑了笑,毫无犹豫的轻轻转开了头。 活该,反正每天吃馒头的人又不是我!司空翊和上官云青虽然私交甚好,但他素来冷清惯了,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就连自己的好友,他也是很欢乐的站在一旁看他倒霉。 “怎么回事!”上官云青猛然一掌拍在了饭桌上,恶狠狠的瞪着卓云,换做谁每日三餐都吃馒头也得给吃出火来,虽然他对饮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再说这还是行军打仗,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何馒头是酸的。 卓云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主子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急得都快哭了,“哎哟我的爷,这……这……”被上官云青一瞪只得立马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主子,这行军的伙食都是驸马爷安排的……” 上官云青神色怪异的盯着卓云,直看得卓云胆战心惊的低下了头,上官云青暗自瞥了瞥每日油光满面的司空翊,更怨恨的瞪着卓云,就在卓云打算尿遁的时候,空中传来他冷冷的声音,“你每日的吃食是什么?” 卓云打了个抖,低着头良久不敢说话,天啊,这不是折磨他这个小太监么,要是告诉主子驸马爷每日分给他的是一盘青菜和一碗米饭,主子会不会将他扔出帐篷。 “以后我们换。”卓云颤巍巍的抬眼看向上官云青,可怜兮兮答道:“是。” 司空翊淡淡的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挥一挥手,卓云便带着满腹的委屈退了出去,司空翊这才含笑看向上官云青,“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上官云青一愣,猛然想起那晚思文那双清澈的眼眸,身子一紧,转而淡然的转开了话题,“这一路不太平,你多分心照看着。”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也看着张斯文一些,他不能出事。” 司空翊点了点头,“我知道。”张斯文一旦在这次行军中出事,但不说张阳侯会如何报复,就只怕是平日里处处宠爱张斯文的上官皇帝也是要发一次狠的。 “听说他将林婉钰送到你院子里了?怎么只给了个侧妃的名分?” 上官云青皱眉沉思,良久才开口,“不知道他这次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叹了一口气,“倒是委屈她了。” 司空翊一脸凝重的看向他,“听说此次是烈焰国的二皇子出战,只怕这场仗不好打!” “听说他战功彪炳,尤其擅长调兵遣将,如果真的是他前来,只怕……”上官云青也皱了皱眉,一手有节奏的叩着桌面,一手捏着下巴仔细的沉思着,“让莫瑥仔细应对。” 颜颢,烈焰国二皇子,精通战事,听说从他十四岁领军征战以来,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在烈焰国素有‘战神’称号,在战场上是有名的‘铁血阎罗’,如果这次的对手是他倒真是有些麻烦,这烈焰国开始打留国的主意,莫非是想趁虚而入? “莫瑥今天传话,让三爷尽早有个心理准备,听说夜兰城已经被困一天一夜,如果大军再不到,只怕夜兰城不保……” 夜兰城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山涧之城,是通往留国的门户之地,如果夜兰城被破,整个留国就会为烈焰国大开整个门户。 上官云青冷声一笑,“这场战我们只能胜不能败。”转头认真的看向司空翊,“给我盯紧张斯文,别让他有所小动作。”不耐出声,“传话给莫瑥,加快行程,务必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到夜兰城。” “好。” “我们的三爷今个这是怎么的呢,火气这般大。”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浅笑道:“莫非是没有吃好。”转而大笑着走出了上官云青的营帐。 上官云青的面皮黑了黑,朝帐外大吼了一声,“卓云。” 卓云小心翼翼的探进来一个头,“爷,可有什么吩咐?” “你在门外杵着干嘛!” 卓云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离上官云青保持着一点距离,“爷。” 上官云青指了指桌上的两个大馒头,淡淡道:“给我换了。” “是。”卓云端着桌上的馒头,一脸纠结的走了出去,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大晚上的,这可要我怎么办?难道真要上山去抹黑打野味?” …… 喜鹊为思文端上一杯参茶后,便捂着嘴站在背后窃笑,思文放下手中的书卷,好笑的打量着这个丫头,“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 喜鹊忍着笑,“主子,听说卓云带着几个侍卫上山打野味去了。” 思文也忍不住笑了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丫头,正色道:“喜鹊,他毕竟是当今皇子,明天就多给他加一盘泡菜吧。” “哼,就是看他不顺眼,谁让他欺负主子来着。”喜鹊不屑的撇了撇嘴。 思文拿这个丫头无法,确切来说,他对她做的那些小动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那些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人,做什么都是轻的,更何况是吃几天的酸馒头。 “小四,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小四恭谨上前,将一本册子递给思文,“听说此次颜颢领军三十万,正连日赶往夜兰城下,主子,此行恐怕甚是凶险,我们是不是……”准备回京。 思文淡淡的接过册子,瞥了小四一眼,“我们还有几日到夜兰城?” “如果不出意外还有两天。” 思文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只怕最近会不太平,加强护卫。”对于自身的安全还是要仔细点的,别凑热闹不成,好处没有捞到,最后还给吃了闷亏。 “是。” “最近莫瑥和上官云青可有接触?”思文皱了皱眉,喜鹊立即识趣的将参茶递到他的手上,思文端着茶浅浅的喝了一口,这身子越发的娇贵了,连带着对吃食也是挑剔了起来,不由得一笑,至少吃白面的酸馒头,他是没有什么胃口的。 小四恭敬道:“他们二人除了必要的会面,私下并没有接触,倒是司空盟主和三皇子走得比较近。” 思文点点头,看了看手中的册子,淡淡出声,“再给我一份烈焰国局势的详细资料。”顿了顿,抬头看向小四,“让京中的探子盯紧浩宇……还有林婉钰。” “是。”小四的心里闪过一丝震惊,他原本以为自家主子只是来凑热闹的,不过看他让自己收集的资料,却又让他犯了嘀咕,主子还真是让人心惊。 小四正准备退出去,背后就传来思文淡淡的声音,“小四今晚就守在本宫的营帐内。” 小四出去的动作一滞,良久才缓缓答道:“属下遵命。” 喜鹊看着思文担忧道:“主子是担心今晚会有异常?” 思文将手中的参茶一口饮尽,淡淡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主子,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着吧,这出门在外也不方便,主子可要爱惜着点自己的身子。”喜鹊为思文披上一件外衣,满脸的担忧。 “本宫又不是病秧子,去去去,省得遭人烦。” 喜鹊委屈的看着思文,默默的低下了头,“主子,奴婢……奴婢……为你再添点灯油吧!” 思文淡淡的点了点头,拿起刚才放下的册子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看来这场仗比较难打啊,不过…… 思文在帐内静静的翻着书卷,喜鹊不时在旁端茶递水,时不时的给思文添衣,时不时的偷偷打几个哈欠,小四抱着剑静静的立在思文身后,警惕地听着周围传来的声响,整个帐内除了翻阅书卷的‘沙沙’声,静得吓人。 夜半三更时分,整个大营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睡梦之中,巡逻的士兵来回的走动,时时提防着周围的异动,借着淡淡的火光,几十个黑影闪身而来,在哨卫还来不急出声时,就被冷冷的刀锋割破了脖颈。 领头的黑衣人几个手势之后,黑衣人便有序的分散开来,一个巡逻的士兵刚溜号小解回来便看到同伴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由得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一瞬间火光和锣鼓声四起,思文勾唇浅笑,“来了。”小四抽出宝剑闪身在思文左右,警惕着周围的异动。 司空翊冷着脸掀开帐幔,看着斜躺在床榻上丝毫不受影响翻阅着书卷的思文,明显一愣,留下一句轻轻飘飘的话,便转身出了大帐加入外面的打斗之中,“呆在营帐,今夜不太平,我会加强此处的守卫。” 司空翊看着穿梭在营帐四处点火杀人的黑衣人,勾唇冷笑,翻手之间五根银针齐发,远处的三个黑衣人闷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上官云青挥着剑与黑衣人厮杀成一片,看着大队中粮草方向微闪的火光,大吼一声,“救火,救火,一定要保证粮草安全。” 24、晕马车?! 莫瑥连忙带着人赶到存放粮草的地方救火,和黑衣人厮杀的事情就交给了上官云青和司空翊。 任由外面一片火光和厮杀声,有个帐篷却是归然不动,思文放下手中的书卷,打了个哈欠,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无趣的砸吧砸吧舌,“喜鹊,本宫要歇息了。” “啊?哦。”喜鹊赶忙为思文铺好床铺,整理好书卷,伺候着思文就寝。 抱剑站在一旁的小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摊上这么个主子实在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整个大营歇息时,他在挑灯看书,整个大营乱起来时,他却安然入睡。 不过这也不能怪思文,前半夜不睡那是因为这刺杀不是还没有来么,万一有些侍卫打打瞌睡,偷偷懒溜溜号什么的,他不就是很危险,现在人都来了,被剿杀也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已,他这个柔弱的小身板何必要去凑那些热闹,再说了看多了鲜血四溅什么的也很影响睡眠和食欲的,还不如洗洗睡吧! 抱着被子思文在一片厮杀声中安然的会周公去了。 喜鹊半眯着眼,强打着精神侯在床边,小四的眉头皱了皱,冷冷的开口,“你也去歇着吧,主子这里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 喜鹊不放心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怎么满意的砸吧砸吧嘴,“我不困。” “你可想好了,明天主子可还要找你伺候呢,万一……” 喜鹊一愣,是啊,要伺候好主子,自己的精神头也得好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不是好玩的,虽然主子有时候很好说话,那也是基于自己没有做错事的情况下,主子一旦发火,那可是…… 再抬头看了看小四抱着的宝剑,想到那日他妙极的身手,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爬到隔壁的帐篷睡觉去了,还别说折腾了大半夜,还真是瞌睡得很。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被杀的杀,捉的捉,上官云青眼里闪过冷意,看着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声道:“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将头高傲的转了过去。 上官云青一挥手,侍卫便上前狠狠的踹了黑衣人几脚,嘴里还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狗娘养的,我家主子问你话呢,哑巴了,看到没有,你的同伴都死了,再不说这也是你的下场。” 黑衣人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侍卫来不及躲闪,鲜血都吐在了他的身上,黑衣人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残留的血渍,抬眼冷冷的瞪着踹他的侍卫,勾唇讽刺一笑,却并没有开口。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说我就放你一马,不然……”上官云青随意的指了指黑衣人身旁一地的尸体,淡淡道:“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黑衣人冷冷一笑,看着上官云青满眼的不屑,“我呸!” 侍卫猛然几个耳挂狠狠的抽了下去,黑衣人被打得踉跄了几下,止不住的咳嗽,上官云青一挥手侍卫便停止了动作,退到了一边,上官云青眼里闪过赞许的光芒,“果然有几分胆色。”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他,突然朝天大笑,就在上官云青皱眉不解时,嘴里猛然朝上官云青的方向吐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一直在思考黑衣人为何如此行为的上官云青没有注意到,但站在他身旁的莫瑥却注意到了,大叫一声,“三皇子,小心!”然后便闪身到了上官云青面前,只听到“噗”一声银针扎入肉体的声音,莫瑥便直直的倒在了上官云青的面前。 上官云青一愣,周围的侍卫赶忙上前搀扶着莫瑥进了帐内,卓云眼看不对急急忙忙跑去找军中的军医,看着倒下的莫瑥,上官云青一脸的铁青,“别让那个黑衣人死,一定要狠狠的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黑衣人没有料到这致命的一击居然没有射中上官云青,但是倒下一个将军,他还是赚了,面含微笑,狠狠的咬了下去。 押着黑衣人的侍卫小心翼翼上前,胆战心惊道:“启禀监军,黑衣人他……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废物!”上官云青气得大骂出声,“军医呢,怎么还不来!” 看着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莫瑥,上官云青和司空翊都一脸的凝重,待到大夫把完脉,司空翊急忙上前,“如何?” 中年大夫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针上有剧毒,只怕是……” 上官云青气得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司空翊挥一挥手打发了大夫,“去开药吧!”顿了顿又不上了一句,“切不可对外泄露半句。” “是。” 司空翊在上官云青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一脸不郁的上官云青,淡淡的开口,“这件事需不需要上报朝廷,只是这……临阵换将,只怕会军心不稳……” 上官云青看着躺在床上的莫瑥,眉头皱了又皱,“那倒不是我最担心的事,毕竟还有你我坐镇,如果上报……不知道京城会派什么人下来?” “也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 司空翊瞥了床上面色犯紫的莫瑥一眼,“从京城到夜兰城少说也得个六七天,如今正是我们的好时机。再说这莫瑥……也不见得就会出什么意外不是……” 二人对视一眼,此事便有了计策。 上官云青闭眼养神,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员大将。”猛然睁眼看向司空翊,“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妥当,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也加强了外面的巡卫。”上官云青点了点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张斯文那里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他那里保护得滴水不漏,哪那么容易中招。”司空翊狡颉一笑,“只是你绝对猜不到他当时在做什么?” “嗯?” “睡觉!” 上官云青神色莫名的望向思文营帐的方向,嘴角向上勾,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转而冷冷的开口,“传令下去,加快脚程,务必在明日日落之前到达夜兰城。” …… 小四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思文,“大夫,我家主子可有大碍?” 老大夫捋了捋虚白的胡须,半眯着眼,摇了摇头,“驸马爷既不让老夫把脉,又不让老夫切诊,这…… ” 喜鹊不满的瞪了老者一眼,“庸医,哼,别以为你这么说你就不是庸医。” “小姑娘……”老大夫被喜鹊一瞪,叹了一口气,“不过据老夫行医多年的经验,驸马爷应该是……” “是什么?”喜鹊叉着腰恶狠狠的吼道。 老大夫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应该晕……”那个马车还没有说出来就瞥到小四那泛着冷光的剑和喜鹊恶狠狠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驸马爷并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罢了,待老夫开几服药便无大碍。” “那你还不快写。” 老大夫招过小医童,刷刷几笔就将药方写好了,颤抖着双手将药方递到了喜鹊手上,经过她仔细确认后才颤巍巍的接过药方,扛着药箱带着小药童,留下一句话,匆匆的离开了,“小姑娘,待会抓好药,我就立马给你送来。” “哼,这还差不多。”喜鹊转头将桌上的热鸡汤端在手里,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给思文喝,思文不耐的皱了皱眉,忍不住望天骂了一句,“草泥马!” 居然为了赶路程飞一般的行进,害得他的小身板居然直接给晕了马车,你妹,这晕车晕船的听得多了去了,尼玛,现在他居然光荣的晕马车,还需要躺在床上养精神,忍不住再将上官云青问候了一百遍,顺便将他的祖宗一起问候了个遍。 喝了一碗鸡汤总算是舒坦了许多,来夜兰城已经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不由得出声,“小四,最近夜兰城情况如何了?” 小四脸上带着担忧,主子身子也太弱了些,而且主子身上……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来这夜兰城,“烈焰国的军队已经退后三十里,百姓们在三皇子的安抚下已经安定下来,正有序的组织撤离和反抗。” 思文听完眉头又习惯性的皱了起来,“怎么一直没有莫瑥的消息?” “听说是得了风寒正在休养,最近都没有露面。” 思文点了点头,猛然又觉得这很不合常理,不由得再次出声,“上次的夜袭?” 小四的声音一滞,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从那时开始莫瑥就再也没有露面,主子莫非怀疑?” “派人盯紧点。”思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是。”思文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十万大军?” 小四立即识趣的答道:“莫瑥虽然没有出面,但是所有的指令都有他传出的指令。现在……现在所有的事都是由三皇子出面,如果主子所想为真,那……” 思文勾唇冷笑,“晚了?”上官云青果然好手段。 小四抬头看向思文苍白的脸庞,担忧道:“主子不必担忧太多,养好身子才是。”一旁的喜鹊连忙赞同的点头,“主子,你就听奴婢的话吧。” 思文忍不住的咳了两声,看得小四和喜鹊直犯愁,躺在床上无力的望着床顶,草泥马,他不躺着养好身子是要哪样,毕竟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算了,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叩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思文的沉思。 喜鹊不一会便急急的走了过来,恭敬道:“主子,司空盟主来了,见还是不见?” “见。”思文的眉头皱了皱,他来干嘛?冷冷的嗤笑一声,莫非是来要报酬的…… 亦或是,趁你病,要你命?! 25、颜颢的好心情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思文,司空翊明显一愣,看惯了他平时的趾高气昂,骤然看见如此虚弱的他,司空翊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凉凉的开口,“听说你身子不适?” 思文毫不客气的问候了一下他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是来探本宫的,还是来气本宫的。” 司空翊明显一噎,步伐明显一滞,掩饰性的咳了咳,淡然的在房间内择了个椅子坐下,皱了皱眉头,“身子可有好转?” 思文勾唇冷笑,“本宫是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吧!” “你……你……”司空翊的面色明显黑了黑,盯着思文看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哼,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其实他很想问他究竟身子怎么样,大夫有没有来看过诊,还有哪些不适,可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 思文用眼神一示意,喜鹊和小四便恭敬的退出了房间,小四抱着剑冷酷的守在门口,喜鹊急急奔往厨房,监督丫环们给思文炖汤和煎药。 屋子顿时空了下来,司空翊明显不怎么习惯,不耐的再次开口,“如果没有大碍,我就走了……” 思文冷冷一笑,“司空盟主不是来看本宫病得是真是假,又病得如何嘛,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走。”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莫非是赶着回去向你的主子汇报……” 一听这话,司空翊猛然一掌拍在椅子上,瞬间椅子便化为了粉碎,司空翊的双拳握得咯吱咯吱直响,他司空一族从来都是江湖中的名门望族,即使是朝廷……哼,也不屑于讨要这份虚荣,思文这话直戳了他的软骨,如果不是思文此刻不能杀,只怕那拍碎的不是椅子,而是思文的小心脏。 思文看得目瞪口呆,哇,果然是好功夫,啧啧,那把椅子当真可惜了,感叹够了又接着开口,“司空盟主果然好功夫,自古江湖朝廷两不相干,但这天下都莫非王土,更何况是一个江湖,司空盟主和三皇子多走进走进也是好的。” “你想挑拨离间,哼。”司空翊冷冷的嗤了一声。 思文反而灿烂的笑了,这一笑看得司空翊直皱眉,真是讨厌之极,这种笑容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最讨厌人的脸上,不屑的啐了一口口水,别扭的将头转到一边。 “非也,非也,本宫都自顾不暇,又怎会去做那种吃力还讨好别人的事。” “你……” 思文冷冷的看向他,“司空盟主可要想清楚了,先不说你答应了本宫要保本宫在一年之内平安,如今本宫身子孱弱,万一……” “你……可恶……”司空翊挥了挥衣袖,咬牙切齿道。 思文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在乎的勾唇一笑,“本宫自是不怎么在乎的,不过……”神色不明的吹了吹手里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冷的开口,“只要本宫有任何差池,只怕后果你们承担不起,所以我劝司空盟主还是对本宫恭敬一些。” “你敢威胁我。”司空翊这次是厉声大吼。 思文呵呵的笑出了声,转头严厉的看向他,“放肆,别以为本宫就奈何不了你。”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本宫倒不介意比一比到底谁的命更硬。” 司空翊瞪着白色苍白,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这样死掉的思文,满腹的怨气上不去也下不去憋在心里直难受,想了想,最终从衣袖中摸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淡青色瓷瓶,朝思文的床上扔了过去,“这药对你身子有好处。”然后冷冷哼了一声,挥一挥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司空翊前脚刚踏出门,喜鹊端着药和小四后脚就进来了,担忧的看向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思文,担忧道:“主子趁热快将药喝了。”思文摸着放着冷光的瓷瓶,笑得很是欢快。 “主子,这是什么?”喜鹊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思文狡黠一笑,将瓷瓶紧紧的拽在手心,“自然是好东西。” “莫非是解药。”思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主子,还是小心为上。” 思文瞥了小四一眼,淡淡的开口,“放心,他不会骗本宫,也没有必要骗本宫。”他的身子他自己知道,即使现在给了他解药,也只是起个缓解的作用,顶多支持自己多活些时日,但是…… 思文再一次的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妹的,居然给我这么个破败烂身子。 …… 颜颢正坐在大帐内翻阅书卷,副将张慎匆匆的赶了进来,拱了拱手,恭敬道:“二皇子,探子来报留国援军已到,是否……” 颜颢手一挥,制止了张慎接下来的话,皱了皱眉,“这次领兵的是谁?多少人?” “莫瑥,十万。”张慎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不过留国的三皇子上官云青这次也跟着大军一起来了。” “上官云青。”颜颢的嘴里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玩味的笑了笑,“此人城府极深,不好对付,传令后撤三十里。” “是。”张慎仍然站在原地不离去,望着颜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颜颢不耐的开口,“还有何事?” 张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属下还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汇报。” 张慎是颜颢的副将,跟着他南征北讨,在战场上是最好的搭档,在私下也算是私交甚好的朋友,“何事?” “此次留国的五驸马张斯文也来了。” 颜颢拿起刚才放下的书卷,翻了一页,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过是个驸马,不成气候的人,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他……他……是张阳侯的公子。” 颜颢放在书上的目光停了停,转头好笑的看向一脸怪异神色的张慎,“张阳侯倒是狡猾的老狐狸,不过……他的那些个儿子倒不值得一提,何必大惊小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张慎看着自己的主子,都快哭了,颜颢虽然是他的朋友,但也是他的主子,对于这位主子,他真是捉摸不透,对于男女之事一概不关心,一向自律得很,这么些年来一众好友也观察不出这位主子是好女色,还是好男色,因为他压根一点荤腥不沾,更别说是知道张斯文那些五花八门的事情了。 “主子……听说张斯文他不仅喜爱貌美女子,还有断袖的癖好。”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这次留国的大将莫瑥听说也是他的幕僚,属下还听说……” 颜颢来了兴趣,“哦?” “听说上官云青和他身边的副将和……和张斯文也有一些牵扯不清的关系。”终于将所有的话说出来了,张慎松了一口气。 颜颢挥了挥衣袖,大笑出声,“有意思,有意思,退下吧!” “是。”张慎抬头看向颜颢,“是否要派人密切注意张斯文。” “不用,让陈乾和赵振过来。” “是。” 颜颢勾唇浅笑,淡淡的呢喃出声,“呵,上官云青……”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让人心情甚是舒畅啊。 没有任何事能够比得上自己的敌人……臣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更让人觉得精神振奋的了,颜颢觉得这件事彻底冲淡了留国援军到来的不郁,回味的砸吧砸吧舌,不过无所谓,夜兰城迟早都是他的,就连留国…… 陈乾和赵振掀开帐幔进来就看到颜颢拿着书卷嘴角似笑非笑,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皆打了个抖,他们这个主子表面上看绝对是温文尔雅,可内心的腹黑……哎…… 颜颢敛了敛神色,瞥了陈乾一眼,淡淡的开口,“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大皇子正四处游说大臣。”陈乾皱了皱眉,“很多老臣子都倒向了大皇子一边。” 颜颢的一只手在桌上轻轻的叩着,“那父皇那面呢?” “暂时没有任何动静。”陈乾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主子不必担心,朝中自有皇后娘娘看着,出不了什么差池。” 颜颢点了点头,“哼,料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指了指桌上摆放着的留国地图,“你们有何看法?” 赵振细细了看了地图半响,这次低沉出声,“夜兰城有天险可依,如今又有上官云青领兵,若想取胜,只能智取绝不能莽攻。” “其他都不足为惧,唯一头疼的就是夜兰城的地势,攻了这么久也没有打下来。”颜颢不郁的揉了揉眉头。 陈乾脑子一亮,兴奋出声,“夜兰城外有个四处游牧的部落,如果……” 颜颢含笑的站起身,赞许的拍了拍陈干的肩膀,“嗯,好主意。” 赵振也走过去赞许的拍了拍陈干的肩,“伙计,好样的。”陈乾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发,咧开嘴傻呵呵的笑。 “找张慎来营帐,要好好讨论一番,制定好作战战略。”颜颢一脸兴奋的拿起桌上的地图,细细的看了起来。 “是。” 26、连环计1 半夜丑时,卓云困得躺在椅子上打盹,上官云青此时却借着烛光翻阅着兵书,间或打个哈欠,抬头神色莫名地看了看西厢的方向,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那个人身子可好了些,虽然知道他干尽坏事,自己应该对他痛恨无比,但每每想起那两晚的旖旎风景,脑海里总是有个声音在轻声的诱导他,“靠近他,靠近他,对,你看他的眼眸多么的干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多像个小孩,他全身心的依赖,他……”想着想着下腹某个器物居然不争气的抬起了头,上官云青暗骂了一句,赶紧换了个坐姿,掩饰自己的窘态。 张斯文到夜兰城的那天晚上便病了,上吐下泻折腾了大半夜,可是急坏了上官云青和司空翊,就怕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身体虽然差了点,好歹是好好将养一番就没有大碍,由此上官云青也放下心来,他不知道当时他的那份着急里闪过的那一丝不知名情绪是什么,只是潜意识里抗拒着和张斯文见面,城主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住在东厢,一个住在西厢,三天来居然能不碰上一面,这也算是个奇迹,这样的情况却让上官云青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能想那个男人呢?他应该想的是林婉钰,对,那个温柔贤淑的美貌女子,那个自己真心喜爱的女子,她为了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甚至愿意在他不能允诺她所想要的幸福时,毅然跟了他,这样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进了他的府里,即使连个正经的名分也给不了,终究是他亏欠了她…… 张斯文,上官云青的心里来回品味着这三个字。 越写越烦,书上的字是一个也看不进去,上官云青猛然将手上的兵书狠狠的砸在了桌上,惊得卓云险些摔下了椅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出声,“三爷,这是怎么了?” “时辰也不早了,出去吧!我要就寝了。”上官云青面色不善的瞪了瞪睡眼迷蒙的卓云,典型的有气没处撒,找人当炮筒,看着卓云傻愣愣的看着他,不由得呵斥道:“出去!” 卓云的瞌睡虫被上官云青这一吼给彻底的赶跑了,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委屈的低下头,不情不愿的踱步往外走,边走边谤腹,三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时好时坏,动不动就摆一张臭脸,莫非是让战事给烦的,可司空盟主不是好好的么。转而又摇了摇头,最近司空盟主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性子就冷,现在更冷了,还时不时的发出冷笑,一想到那个笑,卓云就忍不住打了个抖。卓云将这一切的不正常统统怨到了这次的战事上,不由得在心里咒骂,该死的烈焰国,都怪你们,没事好好的,打什么仗。 刚拉开门,迎面就冲进来一个卫兵,毫无准备的卓云,直接被小卫兵给撞翻在了地上,卓云揉了揉酸疼不已的屁股,本来就委屈不已,现在更是火大,怒吼道:“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啊!没眼见的东西。” 卫兵由于跑得太急,呼吸里还带着喘音,顾不得摔在地上的卓云,急急朝屋里的上官云青而去,看得卓云是一脸的肉疼,小卫兵跪拜在地,一脸的急色,“三皇子不好了,夜兰城外聚集了很多逃亡的难民,吵着嚷着要进城,孙副将请三皇子赶紧过去。” “难民?可有查明是何来历?”上官云青的脸色暗了暗,低沉出声,看了一眼门边的卓云,卓云一听这消息也是震惊不已,见上官云青看过来,便明白了他的心思,毕竟是多年的主仆,他多少也是了解自己主子的意思的,站起身来急急的跑往隔壁的院子,找司空翊去了。 跟在上官云青的身后,卫兵悄悄的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小声道:“小的,不知。” 上官云青的眉头皱了皱,难民?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此刻出现,冷冷一笑,颜颢,很期待你到底出了什么招。 在庭院与急急赶来的司空翊一会合,便直奔城楼。 上官云青皱眉看着城门外哭喊不停的男男女女,身旁的孙副将立马恭谨上前道:“这都是附近的游牧部落,听说是被烈焰国的军队给屠了部落,这才拖家带口投奔夜兰城来了。” “有多少人?”司空翊淡淡的开口。 “大约三百多个人口。” 司空翊抬头看了看上官云青晦暗不明的神色,为难道:“这件事这怕不简单。” “哼,我自然知道,可这人不能不救。”上官云青凉凉的开口,这些人不管所怀目的为何,只能救不能弃,否则夜兰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民心一定会大乱,再则他上官云青向来以贤名闻世,若果……只怕往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皱眉看向城外啼哭不止的婴孩,心里越来越烦躁。 “放行还是不放行?” 上官云青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司空翊的问题,朝身后的孙副将招了招手,孙副将立马上前,“夜兰城的牢房如何?” 孙副将也是个明白人,一听上官云青的问话,心里便明白了个七八分,“牢不可破,如若派重兵把守,应能无恙。” 上官云青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暗淡无光的夜色,低声道:“放行。” “是。” 孙副将一得了令,便带着精卫匆匆的下了城楼,督促侍卫打开城门。城门一开,难民便一涌而入,虽相互挤踏,但幸有侍卫牢牢的把关,一群人还是被带到了夜兰城的地牢,分男女给仔细看守者。 看着蜂拥而入的人群,司空翊凉凉的开口,“如此只怕会带来难以估计的麻烦。” “嗯,但你知道的,如果不放行,只怕麻烦更大。”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上官云青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派高手守护好书房,定要保夜兰城的地图和行军布防图安全。”说完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司空翊的肩,“幸苦你了。” 司空翊微微的点了点头,回头吩咐了身边的中年家卫吩咐几句,中年家卫听得连连点头,而后应了一声,“属下遵命。”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城楼之上。 二人并列的站在城楼之上,良久才传来上官云青低沉的声音,“暴风雨要来了。” “是啊,快来了。”二人相视一笑,上官云青眼里闪过坚定,“这场仗,只能赢。” 司空翊的嘴角淡淡的勾了勾,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抬头看了看夜色,淡淡的开口,“时辰不早了,走了。” 上官云青看着脚下的土地,心里有万千思绪,最终都化为了无声,闭上眼,静静的享受着夜风的吹拂,那躁动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夜微凉,整个夜兰城都陷入了熟睡之中,就连守候着地牢的侍卫也耐不住瞌睡偷偷的打了好几个呵欠,老头老王笑嘻嘻的抱了两坛子酒进来,这王老头在夜兰城做了十几年的老头,平时没什么大的爱好,就是爱喝点小酒,难得今天牢房里来了这么多同僚,将自己珍藏的两坛子女儿红也给抱了出来。 侍卫打趣道:“老王头,今个可比不得以前,哥都有任务在身,你这是诚心让我们犯错啊。” “哪能啊,这天寒地冻的,喝两口也能暖暖身子不是,再说只是浅酌,只是浅酌。” 众人哄堂大笑,倒没有拒绝这好意,回头看了看陷入沉睡的一众难民,心里也放心了许多,喝酒聊天时虽说还有顾虑,没有那么严谨了,说说笑笑,整个地牢顿时显得温暖了许多。 一个牢房里,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猛然睁开眼,相互一对视,暗暗点了点头,趁着一众侍卫说笑喝酒时,神不知鬼不觉得趁着夜色的掩护,潜出了地牢,消失在了夜兰城的大街上。 而守候在牢里的侍卫却没有发现这两人的消失。 陈乾痞痞的靠在一根门柱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颜颢,“主子果然料事如神,我们这般容易就混了进来。” 颜颢冷冷的瞪了陈乾一眼,陈乾立马识趣的住了口,“两日后在这里会合。”说完,便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陈乾伸手摸了摸鼻子,小声的嘀咕,“哎,主子真是越来越冷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奔军营而去。 颜颢几个闪身便躲过了城主府的暗卫,皱眉观察了城主府良久,终于发现一个房间此刻还隐隐有烛火亮着,虽然整个院落一片平静,他却眼尖的发现四处隐着很多高手,不由得勾唇冷笑,几个闪身便跃到了那间屋的房顶上的一个拐角处,此处隐在暗处,不仅利于隐身,又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小心的掀开一片瓦,往屋里看去,顿时呼吸一滞。 只见缭缭的水汽中,一个肤若凝脂,容貌倾城的女子正悠闲的沐着浴,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颜颢的目光跟着那人的玉手而移动,向来清心寡欲的烈焰国二皇子,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悸动的感觉,就连身下那个万年没有感觉的老二,也高高的翘了起来,无声的诉说着他的喜悦。 27、连环计2 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城主府,颜颢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重了,却又怕错过她一丝的表情和动作,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他见过各色的女子,不管是主动送上门的还是别人硬塞给他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心动,而如今,在敌人的阵营里,他却遇到了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她美好得就想落入凡尘的仙子,勾唇舔了舔舌,这样的女子,美好得让人想带回家好好私藏。 思文心情愉悦的泡在浴池里,小四和喜鹊被他打发到了屋外,整个屋子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病了三天,如今才好得利索了些,大半夜时睡觉又闷出了一身的汗,这一次出汗倒让他的病彻底的好了,黏黏的全身都不舒服,只得爬起来泡浴,被温暖的水包裹着身子,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闭上眼,惬意的坐在池边的矮凳上享受着深夜的宁静。 颜颢在屋顶上看得口干舌燥,觉得浑身燥热,原本该离开的步伐却一直停驻,久久不能收回自己的视线,一阵夜风吹过,颜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抖,原本混沌的神智也清醒了许多,定睛一看,不由得呆愣在原地——屋里的女子居然是平胸,凭借自己夜能视物的极好视力,他不会看错那影影约约的的确是男子的喉结无疑,这个发现犹如五月的晴天,陡然扔下了几个巨雷,让颜颢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辈子第一次心动的对象,居然是一个……男人?! 呆愣了良久良久,颜颢才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仍然高昂着头的老二,无奈苦笑,伸手不客气的打了小东西一下:他是个男人,你也有感觉吗?真是不挑食。 再次往屋里的人看去,勾唇邪魅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很好,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颜颢想要,没有什么得不到。 思文睁开眼看了看已经被泡得发皱的皮肤,“喜鹊。” 一听到自己主子的叫声,喜鹊连忙推门而入,伺候着思文出浴,边为思文穿衣,一边艳羡道:“主子可真美,奴婢没有见过比主子更美的人了。” 思文默默的抬头,你妹的,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被说成美,女人太美是红颜祸水,如果男人太美又是什么?妖孽么?!不悦的瞪了喜鹊一眼,呵斥道:“本宫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是。”喜鹊委屈的咬了咬唇,不管主子怎么说,在喜鹊的心里,主子永远都是最美,最好的人。 任由喜鹊为他擦拭一头秀发,思文散漫的靠在椅子上打着盹,小四急急的走了过来,恭敬道:“主子,京中来消息了。” “哦?”思文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举手抬眸之间有一种让人晃神的美感,只看得屋顶上的颜颢刷刷留下了两行湿热的鼻血,窘迫的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婉钰有喜了。” 原本懒洋洋无精打采的思文一听这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兴奋的看向小四,“有喜了?消息是否属实。” 小四纳闷的看向自己一脸兴奋的主子,真是不知道他这么高兴干嘛,林婉钰有喜了,又不是他的种,虽然心里谤腹不已,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当真,向三皇子报喜的家书,应该明日就到夜兰城。” 身旁的喜鹊也跟着眉飞色舞起来,“主子,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哈哈,林婉钰总算是没有辜负本宫一番厚望啊!”思文勾唇浅笑,“小四,传令会京城,务必要保好林婉钰这一胎,如果有什么差池……”眼神一冷,“他们也不用活了。” “主子英明!” “是。”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思文和喜鹊对视一眼,主仆二人笑得十分暧昧,直看得一旁的小四恶寒不已,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二人笑得像黄鼠狼。 本宫?颜颢的眉头皱了皱,能够这样自称的人不多,很显然这个人并不是上官云青,那么只有……张慎口中那个淫乱的驸马爷——张斯文,颜颢将这三个字来回在唇间回味,果然有意思。 小四耳朵动了动,身子瞬间紧绷,好像有陌生人的气息,可惜气息太弱,让他不敢肯定,只得一脸紧张的守候在思文的周围。 最后看了看屋里的男子一眼,颜颢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微笑,张斯文,总有一天你我会见面,那时候……抬头看了看漆黑的黑空,无声的说了句‘再见’,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楼阁之间。 …… 第二天一早,思文便带着小四和喜鹊直奔城主府的大厅而去,病的那些日子就算了,如今这身子骨也好了,自然也是要去参与参与他们的活动的,当然这个所谓的活动是指一些列的军事议会。 上官云青和司空翊等一帮人正商量着如何应对烈焰国之事,正说到关键处,侍卫便匆匆的赶了进来,一脸的惶恐,“不好了,不好了,驸马爷往这里来了。” “他来做什么。”司空翊白净的面皮暗了暗,身上的寒气更甚。 夜兰城的城主董明华怒气匆匆的一手拍在身旁的桌子上,不屑的啐了一口口水,“我呸,狗娘养的,到这里瞎搅合什么,让老子一刀子解决了他,倒还省事。” “城主大人息怒。”孙副将连忙劝慰气得不行的董明华,语含不屑道:“他不过是个只都吃喝玩乐的绣花枕头,只怕他想听,就凭他的那点道行也是不懂的,我们只要静观其变。” 董明华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生气主要是为张斯文那让人不敢苟同的糟糕人生,更气他那个把持朝政数十件的爹——张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怕他搞什么小动作。” 司空翊冷冷出声,“只怕他没那个本事。” 上官云青一直神色不明的坐在座位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作何反应,潜意识里有一种想躲开的冲动,敛了敛神,暗自嘲笑自己一番,只是好奇张斯文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思文一踏进大厅就看到众人一脸难看的坐着,董明华那个老匹夫甚至趁人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一群人虽都不甘愿,却不得不朝思文行礼,“驸马爷金安。” 思文冷哼一声,这些人心里想什么,他清楚得很,淡然的靠着上官云青坐了下来,上官云青不自在的挪了挪,思文坐定,端起小厮刚奉上的茶浅浅的喝了几口,这才淡淡出声,“都不是外人,何须如此见外,都起来吧。” “微臣遵旨。” 思文蹲着茶盏浮了浮面上的茶叶,含笑道:“各位不用顾忌本宫,继续,继续。” “孙副将,接着刚才的说吧。”上官云青淡淡出声,众人虽然仍是不自在,确是放松了许多,孙副将皱眉指了指挂在大厅墙壁上的地图,“夜兰城四面环山,只有西面这一条通道可知道夜兰城,烈焰国若想攻占我夜兰城,必经此路,我们应多加强此处的守卫。” 众人点了点头,正是因了这天生的好地势,烈焰国攻打了夜兰城长达半个月也没有丝毫进展。 思文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品着茶,看着一众人一脸的严肃,不由得笑出了声。 “驸马爷莫非有何高见?”董明华不怀好意的问了思文一句,眼里却闪过捉弄的意味,这个酒囊饭袋,哼,老子今天非让你出丑不可。 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原本一直默默的听着众人讨论商议,坐在椅子上不出声的思文身上,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貌似不经意的朝董明华挑了挑眉,气得董老爷子差点跳脚,这才缓缓开口,“夜兰城虽然四面环山,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峰,是难以征服的天险,但是……”接过喜鹊递过来的点心,半眯着眼惬意的咀嚼着,看得一干人等火冒三丈,这个捣乱的家伙,“东面却有缺口。” “缺口?”上官云青满脸疑惑的看向思文,心里却是震惊不已。 “东面虽然是峭壁,但峭壁下有一条细流。”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一听他这么说显然一惊,一来东面峭壁下有一条细流的事知道得人极少,二来大家的防守主要是放在对付正面的烈焰国军队上。 “孙副将,马上派人镇守住入口。” “属下遵命。”孙副将得了指令,急急的赶了出去,董老爷子只当思文这是误打误撞,仍是不服气的哼哼两声,不屑的将头转向一边。 “倘若敌军从水路而来,你们打算用什么武器?”思文歪头看向面无表情的上官云青,上官云青掩饰性的咳了咳,不自在的转开了视线,司空翊极自然的接下了话茬,这个张斯文真是让他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自然是弓箭。” “弓箭?”思文把玩着手里的茶盖,含笑道:“何不试试用油。” “油……”上官云青和司空翊不由得惊呼出声,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赞许,就连董老爷子也回头愣愣的看向思文,一脸的神色不明。 犹豫良久,上官云青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惑,“你是如何知道东面有细流的?” “很简单,夜兰城没有水源,却从来不缺水用。” 上官云青和司空翊各怀心思的偷眼打量着思文,心里五味陈杂。 思文无趣的打了个呵欠,看来该讨论的也讨论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带着喜鹊和小四施施然的离开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三人,整个大厅中的人陷入了沉默。 卓云急急的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之色。 沉思被打断,上官云青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由得厉声道:“没规矩的东西,横冲直撞成何体统,还不快滚出去。” “爷。”卓云可怜兮兮的看向上官云青,眼里止不住的欣喜,“京城来信,林侧妃有喜了。” 28、连环计3 “什么?你再说一次……” 卓云两眼微润,主子终于有后了,哽咽道:“哎哟我的爷,林侧妃有喜了。” 上官云青急切的站起来,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在大厅中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满腹的喜悦炫目的挂在脸上,司空翊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打趣道:“兄弟行啊,恭喜你了。” 上官云青笑吟吟的给了司空翊一拳,声音里透着喜悦,“谢了。” “恭喜三皇子,贺喜三皇子。” 上官云青一一谢过众人,两只眼一直闪动着激动,眼角微润,婉钰,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儿,等我回来,上官云青觉得多日来的烦闷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沉重的心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只是望向西厢的方向,目光仍有迟疑。 众人见上官云青难得如此高兴,便退出了大厅。 上官云青看向卓云,急声道:“婉钰她身体可有不适?她……” 卓云赶忙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哎哟我的爷,这些细微的地方,奴才可不知道,爷还是自个看吧。” 上官云青挥一挥衣袖,打发了卓云,顿时空荡荡的大厅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快速的拆开信,仔细阅读,看完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婉钰没事便好,拿起手中的笔却一直犹豫不决,该怎么回复呢,想了想,最后还是只写了一些叮嘱关心的话,只是在信的开头加上了一句吾妻。 …… 最近林婉钰身子一直乏力,就连胃口也淡了许多,连带着身子也清减了不少,贴身丫环碧叶担忧道:“主子,要不要请请个大夫瞧一瞧,主子都清减了,三皇子若是知道主子这样一定会担心的。” “不用了。”林婉钰的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制止了碧叶接下来的话。 浩宇一听到林婉钰身体违和的消息,就立马带着大夫赶到了三皇子的住处,急急的走了进来,满脸的担忧和着急,“婉钰,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可请了大夫?”转头朝碧叶呵斥道:“你是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 “奴婢……奴婢……”碧叶可怜兮兮的看向林婉钰,“浩宇丞相你就劝劝主子吧。” 林婉钰瞪了身旁的碧叶几眼,这些事肯定是这丫头传出去的,碧叶默默的低下了头,浩宇望着躺在榻上清减不少的林婉钰,心疼不已,“婉钰,我也是关心你,你不要怪碧叶。”朝身后的老大夫看了一眼,不耐的吩咐道:“还不快上去为侧妃把脉。” “是。”老大夫急急上前,被碧叶拦在了林婉钰身前。 碧叶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林婉钰,林婉钰点了点头,碧叶这才退到了她的身后,老大夫熟练的从药箱拿出诊脉的工具,细细的为林婉钰诊脉,眉头一会皱,一会展开,直看得浩宇着急不已。 “林侧妃,最近可有胃口?” 林婉钰想了想,无力答道:“没什么胃口。” “可是十分嗜睡?” 林婉钰淡淡的点了点头。 老大夫嘴角含笑,伸手捋了捋虚白的胡须,再次缓缓开口,“侧妃最近可是浑身乏力,又有恶心想吐的症状?” 林婉钰一愣,身旁的碧叶一脸急切的看向老大夫,“大夫,这些症状我家主子都有,主子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了,你赶快给治治啊!” 老大夫听完哈哈大笑,跪拜在地,恭贺道:“恭喜林侧妃,贺喜林侧妃,侧妃并非得了什么癔症,而是有喜了。” 林婉钰眼睛亮晶晶的,含笑的看向老大夫,“有喜了?” “老朽再次向林侧妃贺喜了。” “碧叶,打赏。”林婉钰用眼神一示意,碧叶便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 “是。”碧叶识趣的带着老大夫去领赏,将空间留给了浩宇和林婉钰。 听闻林婉钰有喜,最高兴的莫过于浩宇,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婉钰……这个孩子……会不会是……” 林婉钰脸色一暗,口气不善,“哼,不是,这是我和云青的骨肉,也只会是我和云青的骨血。”撇过脸不再看浩宇一眼,语气冷淡又疏离,“浩宇丞相以后若没有要事,就不必到此处来了。还有……以后称呼我林侧妃,没事就退下吧!” 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原本喜悦的心情也消去的不少,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不会是……林婉钰猛然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这个孩子是云青和她,一定是的,一定是。原本稍有怀疑的心这才平定了下来,勾唇浅笑,孩儿,娘亲这就写信告诉你爹爹这个好消息好不好?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看得浩宇更加苦涩,此刻的她真美,美得让人心惊,这样的美却让他越来越痛苦,也许他该选择放手,这样也就不用再看着她的幸福,自己一个人默默难受,可是……那是他的毒,如果能戒,他…… 罢了,这也许就是他的孽吧! “婉钰……”浩宇眼里闪过悲伤。 林婉钰冷哼一声,“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出去……” “是。”浩宇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还来不及说,还有很多很多的担忧也来不及说,可是……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却又隐隐有几分期待。 …… 上官云青和一众官员正在商议偷袭烈焰国军队之事,卓云便带着一个侍卫匆匆的赶了进来,边走边大声的嚷嚷,“哎哟我的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上官云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卓云,又出了什么事?” 跟着卓云进来的侍卫恭谨的跪拜在地,一脸的惶恐,语带哭腔,“夜兰城的布防图失窃了!” “什么?”司空翊大怒。 “属下一发现就立马前来禀告……” 上官云青的脸色暗了暗,压着怒气问道:“何时发现的?” “属下例行巡逻的时候发现的,贼人应该还未走远。” 上官云青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可有嫌疑人出没?” 侍卫想了想,摇了摇头,“属下无能。” “废物。”董明华一脚踹在了侍卫的身上,侍卫受不住,被踹翻在地,捂着伤处,不敢出声。 “孙副将。”上官云青敛了敛心神,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必须得马上找出偷走图的人,布防图绝对不能落在颜颢的手里,否则这场仗赢的机会很渺茫。 “属下在。” “你带人立马前去搜查,这段时间任何人不许出入夜兰城。” “是。”得了指令的孙副将拽起地上的小侍卫急急忙忙的赶了出去。 上官云青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满的失落,“此战恐怕是……” 司空翊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肩,低沉出声,“放心,董明华已经去重新部署兵力。”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我们一定会熬过去的。” 上官云青回头看了他一眼,勾唇苦笑,“你那边如何?” 自从上次游牧部落难民进城,司空翊便派了高手暗中一直监视,果然不出所料,难民中隐藏着烈焰国的探子,二人一合计,打算将计就计。 司空翊摇了摇头,“跟丢了。”上官云青斜睨了他一眼,“你的人也会跟丢?” “来人行踪诡秘,身手也不错,可能是有所察觉,我的人只跟了一天就被他甩掉了。”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据跟踪的人回报,此次前来的两人中有一个人极有可能是颜颢。” “颜颢?” 司空翊微微皱了皱眉,“应该错不了。” 上官云青的手在窗厩上有节奏的叩着,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严密彻查,一定不能让他踏出夜兰城。” “出入夜兰城的各个城口已经派人密切关注,只要他一现身,必插翅难飞。” “那另一个人呢?” “正严密监视,未见异常。” 上官云青低头沉思,良久才出声,“转移兵器和粮草,切记,此事不可声张。” “你是说他混进兵营可是为了这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颜颢此次前来绝不会单单只为了一份布防图。” “嗯,我知道了。”司空翊冷冷的哼了一声,“放心吧,他们也不见得讨得了什么好处。” 上官云青神色不明的望着夜空,司空翊叹了口气,“最近你已经好几夜未睡,这种关键的时刻越要保存好体力。” 上官云青淡淡的嗯了一声。 司空翊怀着满腹的心事,急急往自己的寝室走去,推开门的那一霎那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屋里有人,小心翼翼的抽出腰间的宝剑,紧张的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喜鹊“啪”的一声点亮屋中的蜡烛,顿时整个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看着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的思文,司空翊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原本就冷的脸此刻更冷了,不悦的开口,“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 思文看着他严正以待的样子,突然扑哧一笑,气得司空翊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口气更加不善,“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快点离开,否则……”威胁意味甚足的瞥了瞥手中泛着寒光的剑。 29、连环计4 喜鹊冷冷的嗤了一声,双手叉腰呵斥道:“司空翊,你不过是个庶民,竟然敢对我家主子如 此猖狂,你以为你是谁,我呸!” “你……”司空翊将剑放回剑鞘,双手青筋直冒,看着喜鹊双眼喷火,如果不是强压着自己心里的怒火,他真怕自己会一剑了解了眼前这个讨厌的小丫头。 思文轻轻的挥了挥手,喜鹊便识趣的退到了他的身后,同小四默默的守候着自己的主子。思文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这才凉凉的开口,“司空盟主,本宫劝你还是放尊重点,让一个人消失本宫有的是办法。” 司空翊也说不上对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存了个什么心思,只是觉得看到他就会不由得动怒,看到他一副散漫的样子他就火大,一想到他龌蹉的生活,他就恨得牙痒痒,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但凡一遇到与他相关的人和事,都会让他暴怒不已,他向来冷情冷性惯了,如此陌生的感觉他让很惶恐…… 叹了口气,勾唇冷笑,声音轻缓了不少,“驸马爷来我这里不会只是耍耍威风吧!” “本宫来此自然是有要事。”喜鹊接过思文手中的茶盏静静的放在了桌上,思文这才拍了拍衣服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皱,淡淡道:“听说布防图失窃了?” “你从何处知道的?”布防图失窃的事情才发生不久,他是如何知道的,司空翊警惕的看着主仆三人,握着剑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思文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开口,“本宫如何就不能知道。”说完冷冷的瞪了司空翊一眼,这一眼让司空翊有一种寒气直往身体冒的感觉,摇了摇头,幻觉,一定是自己多心了,“那你有何目的?” “本宫此次跟随大军到夜兰城自然是来行军打仗的,你以为本宫是游山玩水来了么。” 司空翊在心里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你可不就是来游山玩水来了么,就你那样,不要捅什么篓子就已经算是立功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行军作战的料?虽然心里这么想,司空翊的面上却是一片平静,“这与你今晚到此有何关系?” “本宫来这里,自然是献计的。” “献计?”司空翊大呼出声,转而疑惑的看向思文,“如果你要献计,不去找上官云青为何来我的住处?” 思文突然勾唇一笑,语含暧昧,“司空盟主某非忘了一年之约。” “自然是没忘的,不过……你答应我的事也没有做到……”这件事一直都是司空翊心里的一个爆炸点,他就怕有一天这个人会以此为要挟逼迫他做什么违心之事。 思文此刻没有心思去搭理司空翊的那些心事,自顾自的继续,“相比其他人,自然司空盟主更得本宫信任。” 听了这话,司空翊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知为何顿时放松了许多,在思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语气也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是何计谋?” “自然是能够退敌的好法子。”思文回头定定的看向身旁的司空翊,司空翊脸上隐隐浮现一层浅红,不自在的咳了咳,将头转向了一边,他这样说定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淡淡的开口,“你想得到什么?” 思文神秘一笑,“本宫只是想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司空盟主可是答应了本宫会保本宫一年平安,本宫自然要想办法先保住司空盟主才是。”其实他心里知道不管说不说这个人情无论是上官云青还是司空翊都会欠下,至于为何会找司空翊,一是这件事司空翊一定会告知上官云青,这个人情说不定还会在日后保自己一命,二来直接找司空翊,会让他对自己更愧疚,有个武林第一高手维护自己,安全也更有一份保障,再说让司空翊欠自己一个人情也不错,谁知道这个人情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听说烈焰国的帝位向来是传长不传幼,而颜帝现在专宠皇后一人,对皇后所出之子颜颢也是喜爱非常,他一直有废弃大皇子彦靖改立二皇子颜颢……”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朝司空翊笑笑,“最近彦靖四处游说烈焰国的老臣,为他以后顺利登基铺路……如果此次烈焰国战胜,那么随行的三十万大军会尽归颜颢的囊中,他会如何做?” 思文重新端起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听说彦靖性情冲动且易暴躁。” 司空翊一惊,望向思文的眼光满含探究,一只手有节奏的在腿上叩着,低沉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思文点点头,再次缓缓开口,“你们行军打仗一般是采用什么方式?” 司空翊低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相告,“先用骑兵开道,然后再用步兵殿后。” “如此伤亡不是很大?”思文皱了皱眉,“何不用一用香豆。” “香豆?”司空翊疑惑出声,这种小老百姓的东西有什么用?他这是在开玩笑么? 思文点了点头,“你可以先派人在城门外撒上一些香豆,再派精卫埋伏在附近,一旦骑兵靠近,马匹一闻到香豆便会停下来,那可是它们的最爱,那时自然是动手的好时机。” 司空翊这次完全是惊诧,他究竟是谁?这些年他放荡不羁的外表下隐藏的又是什么?是在韩韬养晦还是别有用心?张斯文,你果然让人大吃一惊,如此妙计也能想到,他到底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原本在自己心里已经定位的人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展现了特别的一面,让司空翊有一种不能把握的慌张感,对于张斯文那种复杂的感情越来越剪不断,理还乱。 既然今晚到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管呆愣着的司空翊,思文带着喜鹊和小四施施然的离去,走到门口,思文突然回头一笑,“我劝你尽快行动,如果不出所料,不出三天颜颢便会有所行动,希望你们还来得及。” 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司空翊愣了良久良久,那还是自己所恨着的那个人吗?今晚他倒是让给他许多惊喜,一年之后,他如果死在自己手上会不会太可惜了,算了,这一年里尽量抱他无事吧…… 抬头看了看天色,急急的往上官云青的院子而去。 听完司空翊的一席话,上官云青也陷入了沉思,“你说这些都是张斯文所说?” 司空翊点了点头,苦笑道:“没想到我们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驸马爷居然还有如此才智吧,如果不是他亲口所说,我也不会相信的,可偏偏就是往日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将这些说了出来。” 上官云青心里的惊讶并不亚于司空翊,往些日子困扰他的是那一晚张斯文干净的眼眸和他单纯的依赖,而如今那个人又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此刻他的心当真是复杂难明,嘴角上勾牵起一丝笑,“卓云,马上将所有人召集过来,我们要重新部署一番。” “是,奴才遵命。”卓云挥着拂尘急忙忙的赶了出去,主子终于笑了,这些天来,除了得知林侧妃有喜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主子这么开心的笑过呢! “你相信他说的?” 上官云青含笑看向司空翊,“你若不相信,又怎会告诉我。” 两人相视一笑,司空翊抬头望着夜空,神色莫名,冷淡的脸上出现了几丝温和的表情,“天快亮了!” 上官云青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点了点头,喟叹道:“是啊!天快亮了。” …… 不出所料,第三天凌晨颜颢便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只是这次他并没有直接从城门攻入,而是先派了三百精兵沿着夜兰城水源的入口潜入,也就是那日思文所说东面所谓的缺口,打算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夜兰城。 张慎带着精兵趁着浓雾的掩饰,沿着水流潜入夜兰城的东面,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想着正陷入睡眠的夜兰城,张慎冷声一笑,低声吩咐道:“入城之后,你带五十个人前去城门,为大军打开城门,你带三十人潜入军营烧毁留国军队的粮草,其他人跟我走。” “是。” 眼看着要进入夜兰城,张慎一行人显得异常的兴奋,仿佛胜利已经尽在眼前,正在此时,周围突然火光四起,城楼上的董明华望着河里的一行人冷冷一笑,“射!” 城楼上的弓箭手齐齐往水里的一行人射去,一时不察,好些精卫被射杀在了水里,张慎领着众精卫一边躲着弓箭,一边往城楼前进,“上,今天一定要拿下这里。” “是。”一百射击手在身后掩护,张慎带着剩下的人直取城楼而去,张慎讽刺一笑,这么点伎俩就想跟爷斗,我呸,待会一定要揍得你叫爷爷。 精卫拿出铁钩往城楼上抛,顺着城楼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不一会便和城楼上的士兵打斗在了一起,董明华捋了捋胡须冷冷的哼了一声,挥着刀利索的解决掉了两个精卫,挥一挥手立马有小侍卫扛着大木桶上前,“给我往水里倒。” “是。”侍卫打开大木桶,里面的液体咕咕的往水里流去,这种气味,糟糕!张慎一惊,大叫出声,“小心,是煤油!” 董明华一边利索得解决掉爬上城楼的精卫,一边朝下面的张慎嚣张大笑,“张慎小儿,如今老夫定让你有去无回,想夺我夜兰城,做梦去吧,点火!” “是。”侍卫将火把往城楼下一丢,瞬间火光大气,夹扎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张慎双眼泛红,一双拳头捏得咯吱咯吱想,“玩阴的,老子今天一定要跟你拼了。” 身后的精卫紧紧抱住他,哽咽道:“将军不可,万万不可。” “放手!” “属下等丢性命是小,可将军一定要保住命回去见二皇子殿下啊!” 张慎火大的瞪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精卫,怒斥道:“快放手,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董明华这个老匹夫。” “夜兰城一定早有埋伏,将军一定要回去告之殿下万事小心。” 张慎暴怒的心慢慢的镇定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在水中挣扎不已的同伴,眼角微润,“放心,你们不会白死的。” 30、夜探 “什么?”听完一切的颜颢当场砸了手中的茶盏,双拳紧握,两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张慎眼角微润,哽咽道:“属下无能,我们的人到的时候,董明华那个老匹夫已经早做了埋伏,属下一时不察……这才……” 颜颢冷冷一笑,“上官云青,果然好样的。” 赵振上前,一脸的担忧,“我们守在夜兰城城门的十五万大军如今只怕……” 颜颢伸手制止了赵振接下来的话,沉声道:“陈乾,马上派探子查探此次是何人献计?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是。” 侍卫匆匆前来,跪拜在地恭敬道:“启禀二皇子,大皇子已在帐外。” “什么?大皇子来了……”赵振的眉头皱了皱,看向同样一脸困惑的颜颢,小声道:“只怕事情有异。” 颜颢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帐外就传来颜靖的大笑声,“二皇弟。”接着大帐便被掀开,颜靖带着一队随从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伸手拍了拍颜颢的肩膀,打趣道:“听说二皇弟刚吃了董明华这个老匹夫的闷亏,哎,难得还有人让咋们烈焰国的‘战神’吃如此大亏。”心里却是暗笑不已,枉你自称是‘战神’,没有你打不赢的仗,原来也不过如此。 颜颢含笑道:“皇兄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父皇派我来协助二皇弟,你知道的,父皇很看重这一战。”颜靖散漫的坐在主位上,看着帐内神色各异的人嘴角牵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 颜颢一愣,转而笑开了,“以后就;劳烦大皇兄多提点了。” 张慎和赵振对视一眼,都微微皱了皱眉头,颜靖此次前来,只怕是居心叵测……如今夜兰城的局势又不明,当真是麻烦得很。 颜靖从来到大营开始,便从颜颢手中接过了主帅的印帅,张慎等人虽有不服却敢怒不敢言,尤其是在败了一场仗之后,只得暗自为颜颢不值。 军中的大部分事情都卸下,颜颢也乐得轻松,往日里绝不沾手就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的艳本,如今却看得津津有味,站在他身后的赵振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最后不得不疑惑出声,“主子何时有这爱好了?” 颜颢回味的砸吧砸吧舌,一脸的兴趣盎然,“这有何不好?” 赵振的嘴角抽了抽,“可是……主子……看得是男男的艳本啊……” 颜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脸的意味不明,转而又拿起书本细细的看了起来。 陈乾匆匆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颜颢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卷,赵振一脸便秘的脸色呆愣在颜颢身后,场面相当的诡异,眼光在扫过颜颢手里的书卷时,有一种走错地方的感觉,只见书卷上书“男伶十八式”,不由得黑了脸,默默的低下头,不自在的咳了咳,“主子,属下已有所获。” “哦?”颜颢意犹未尽的回味了一番,这才放下书卷散漫的看向下方的陈乾。 陈乾偷偷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颤巍巍道:“属下查到此次献计的是……是……驸马爷张斯文……” “张斯文?”赵振大呼出声,据他所知张斯文是个不学无术,好色淫荡的窝囊废一个,这些年来难道是大家都看错了,他居然还能献出如此良计? “张斯文……”颜颢伸手捏着下巴将这三个字在舌尖来回的回味,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良久才低沉出声,“今晚我就去会会这个传奇的驸马爷。” “主子。” “主子。”异口同声响起两道不赞同的声音。 颜颢挥了挥手,制止了两人的劝说,冷冷的开口,“就这么定了。” 陈乾想了想,出声道:“主子,属下陪你一同前去夜兰城。” “不必了。” …… 喜鹊为斜躺在软榻上看书的思文披上外衣,不赞同的撇了撇嘴,小声的埋怨道:“主子真是的,眼看着身子好了些,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了。” “嗯。”思文仍然将视线定在书卷上,完全不在意喜鹊在说些什么,喜鹊郁闷的叹了口气,望向一旁的小四,小四浑身紧绷,瞥见喜鹊的视线往自己这里看过来,假装低头擦剑,将所有的情绪都掩了下来。 喜鹊慢慢的挪了过去,用手肘碰了碰小四,小声道:“喂!” 小四偷偷咽了咽口水,一想到她那次碾他脚的那一下,他的脚尖不由得卷曲,那疼痛仿佛还如影随形,假装没有听到的转开了头,继续擦拭着剑。 喜鹊再次用力的碰了碰小四,“喂,问你话呢?” “哦?”小四避无可避只得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说主子怎么有这么多书要看啊?” 小四的嘴角抽了抽,“呃……我……我也不知道……” 喜鹊无趣的嗤了一声,默默的远离了小四少许,这家伙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那把破剑有什么好擦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扮酷,也不知道是不是面瘫…… 思文伸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淡淡出声,“喜鹊,泡一壶参茶上来。” “是。”喜鹊急急的走了出去,全身紧绷的小四这才放松了下来,偷偷的吐出了一口气。 思文嘴角牵起一丝笑,淡淡出声,“你很怕喜鹊这丫头?” “不是。”小四一愣,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直到说出口了才惊觉这是主子在和自己说话,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也不早了,你回房去歇着吧!” 小四不自在的动了动,这才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不困……” “放心吧,这个院里有精卫守着,再说要找我麻烦的人有的是麻烦要应付,本宫不会有事的。” “主子……” “退下吧!” “是。” 喜鹊端着参茶进来的时候正碰上小四匆匆离去,不由得好奇的张望了几下,这才将参茶递到了思文的手上,“主子,趁热赶紧喝了吧!” 抱着参茶,热气透过杯盏传到身上,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许多,猛然喝了一口,思文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喜鹊,你下去吧,本宫这里现在不用你伺候了,有事本宫自然会叫你。” “是,奴婢退下了,主子早些歇着。” “嗯。”思文淡淡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眉心,古代的生活还真是枯燥,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酒吧、没有棋牌室……没有……一切都没有……思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漫漫长夜除了看点书或者是做点河蟹运动,当真是寂寞得很啊! 思文很是有点怀念重金属的味道,和纸醉金迷的奢华了……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颜颢在屋顶上观望良久,不由得勾唇浅笑,原来他最大的爱好是看书,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更是衬得屋里的男人风姿动人,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淫乱的人生,嫌弃的打量了一下他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暗想,就这样的小身材还能奸淫妇女,诱拐良家少男,啧啧,这传言还真是让人怀疑啊! 思文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屋里便瞬间暗了下来,正想出声,就被人点了穴道,只得呆愣在床上,两只眼不停的转动,来人是谁?他有何所图?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才智,要不是阴差阳错发现了你,当真就错过了一个宝呢!”来人的呼吸打在思文的脸颊上,弄得思文不自在的皱了皱眉。 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只得默默地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黑影,来人是个男人,能够进入自己的卧室,看来伸手不凡,只是点了他的穴道未曾有进一步的行动,看来并不是想要他的命,既然生命没有威胁,思文紧张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下来。 颜颢本就是练武之人,夜能视物那只是小儿科,看着思文白净的脸皮,不由得再三咽了咽口水,压抑住心里想摸一摸他的冲动,戏虐道:“你一句话就让我损失了如此多的良将,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 颜颢?来人是颜颢!思文有一种被雷砸中的无力感,放下的心又悬了上来,他想干嘛?嘴唇无力的张合着,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颜颢含笑道:“你想说话?” 思文点点头。 “好,我就如你所愿!”颜颢故意在思文的脖颈处吹着气,看着他的肌肤瞬时泛起了一层淡红,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伸手解开了思文的哑穴。 思文冷冷的注视着黑暗中的人影,小声道:“你是颜颢?你来该不会是想和我喝茶谈天吧!”思文并没有第一时间大叫,一来他在来人身上没有感觉到杀气,二来声音哪里有来人的剑快,想要自己的命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已,还不如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图谋……这样一想,思文杂乱的心也就平静了下来。 “果然是我看上的人,就是要伶俐些。”颜颢自顾自的靠着思文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强大的压迫感让思文皱起了眉头,“旁边有椅子,本宫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哦?”颜颢又靠近了几分,看着思文微微变暗的脸色,心情顿时变得很好,“你和上官云青什么关系?” 啊哈?思文有点转换不过来,确切的说,他有点跟不上这个皇子的思路,不屑的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颜颢伸手捏着思文的下巴对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以后不许再看其他的男人,女人也不行。” 思文呆愣良久,才缓缓出声,“二皇子不会是……是……喜欢上本宫了吧!”攻城掠弟(穿越)上——腊梅花
作者:腊梅花 录入: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