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胆包天 上——小模小样

作者:小模小样  录入:03-04

一回头又钻进卫生间,在马桶上坐了就想速战速决。没想到做弄右弄就是不出来,感觉是有,就是距离临界点总差那么一点。本来天就热,卫生间里又没空调,没一会儿就急得我满头是汗。靳昶也没女朋友,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是不是也在卫生间。不过他一向看着正经,难不成太禁欲了他压根就没这问题?

胡思乱想一通更解决不了问题,想起靳昶来还一不小心想具体了,想起那天晚上勾得我邪火直冒的那个吻,顿时起了自我嫌憎之心——有我这样住在兄弟家YY兄弟的人吗?

没办法,我咬咬牙提上裤子,去沙发上捞起晚上放在那的笔电,在控制面板里给文件夹取消了隐藏,左手急急忙忙插了耳机,右手就开了我那20G的资源文件夹,也没细看就随便点开了一个片子。

我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能有耐性欣赏,大部分人应该都像我这样,只不过是为了凑点兴致手上快点完活儿。所以片子才开始我就猴急地拖着鼠标直奔重点,前头脱个衣服都默默唧唧,我要都看了非得腻歪得睡过去不可。

片子里头嗯嗯啊啊地浪叫,我盯着屏幕试图积极调动感觉,脑子里还能分出一块内存来琢磨这些断断续续的日语老子能听懂几句。结果我就没听清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谁特么能想到靳昶半夜两点钟还能回家来啊?

靳昶那张错愕的面孔呆在门口的时候,我吓得一哆嗦差点喊出来,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是该先合上电脑还是先掩饰裤子下头支起的帐篷。定定神儿想起来,电脑屏幕背对着他,我又插着耳机,他特么知道我看什么啊?

这么一想着,就见靳昶的面部表情也柔和起来,只不过略微眯了眼瞧我,连唇角都向上勾了勾。

“苗苗。”他嘴唇微动,轻声吐出两个字。

我一惊,“干什么?”干屁唤我乳名?

“你耳机没插牢。”他轻声说。

我脑袋被雷劈了似的呆了半晌,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他说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低头一看笔记本电脑的耳机插孔——果然只插进去一半。泥马我这半天原来一直是带着耳机外放A片啊!

我低着头只觉得血都涌到脑袋里去了,尴尬地一把合上笔记本电脑,眼睛都不敢看他,“呵呵”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满屋子的浪叫声止了,耳根子也不落清静,卫生间里的洗衣机还在转呢,三更半夜,那分贝……我打了个冷战。

外边一定热得要死,他顺手就扯开了衬衣的扣子,往我这边走,五六步长宽的小客厅,他那长腿几乎两下就迈到我跟前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紧张,还特么在沙发上往后缩了缩,一副要被大老爷逼奸的小丫鬟样。

他弯腰凑近了看我,“你在洗什么?”

“我洗……”我说不出来,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靳昶山一样地堵在我面前,我这压力就往上飙,急的冒汗,抬起胳膊肘捅他一下,没想到他纹丝不动,力气明显比我大得多。

他笑了,好像是被我推笑了,偏了偏头,大概也觉得尴尬。毕竟虽然大家彼此都能理解男人这点生理需求问题,可是我这么大大咧咧地被撞见,也算触目惊心,他妈的。何况我还半夜两点开着洗衣机点灯熬油地在客厅里看片,这都不叫生理需求,整个一变态了。

也不知道靳昶怎么想我?

我的脸上实在下不来,丧着一张臭脸希望能赶紧臭走靳昶。没想到他又一声轻笑,那笑声轻轻落在我耳畔,呼吸一般撩得我有些痒痒。“又不举了?”

我差点被这话呛死,顿时炸毛了,“你才不举,你才又不举!”

“不用焦躁,这种事谁都能理解。”靳昶倒不跟我一般见识,“不过自己弄肯定没多少快感。”

客厅里只开着沙发边的立式台灯,我看着他那双在昏暗中越发黑亮的眼睛,心道:大爷,我不自己弄,难道你还要帮我是怎么的?你特么雷锋啊?

靳昶不急不缓地还继续说,“要不你先把一只手压在腿底下,等手压得麻了没感觉了再弄,至少能有点被人服务的错觉。”

“这不是《空中监狱》里的台词么?”我想起尼古拉凯奇那老片,“我又不是蹲监狱的。”难道我已经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跟囚犯似的了?我是不是该豁出脸面去找个女朋友了?我这都怎么了啊?

“你竟然也看过那部老片?”靳昶看着我说道。我就受不了了,你大爷的,我特么还半硬不软呢,被他逼在沙发里,都快难受死了,他还想跟我讨论老电影是怎么地?

他却忽然皱了眉,“我都加班到这个点了,忙得压力够大了,一进家门就听见满屋的春宫,你说我什么感觉?”

我没明白,“什么感觉?”不过他说他在加班?怪不得今天身上没酒味。

他没解释到底什么感觉,不过抬起一只手按在我肚子上,我好奇地低头盯着他的手,“解决生理问题这种事反正是例行公事,不如互相帮助一下。”

“什什么意思?”这回我有点紧张了,不太敢相信我理解到的意思,靳昶是会说这么劲爆话题的人吗?

没想到他的手忽地扯住我松垮的运动裤子的边,一把拉下去。我“啊”地一声尖叫,小小树就被他的手攥住了。

这实在……这实在太……我特么居然呆在沙发上连条件反射的格挡动作都没有,大脑里转了半天都是“靳昶居然在摸我”这样的残废念头。我活了二十年,头一回清晰地感觉到那里被我以外的人碰,而且还碰得这么起劲,那种直接的快感很快就升腾起来,根本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迷迷茫茫地我伸手推他,一扭腰想挣扎起来,一边还傻里吧唧地说,“不用……你你你不用帮我……”

靳昶不理我,被伺候的人是我,他反倒还来了劲,挺身上来就把我压住了。我只听见他在我耳边微微地喘,刚从外边回来,三伏天被蒸透的热腾腾的身体贴在我身上,带着无与伦比的真实感。我特么确实得承认,有人实打实地紧贴在身上,跟幻想有人贴着……那感受确实不一样。

他压着我,手一直没停,我舒服得喘了口大气,就不怎么有力气再拒绝。他的气比我喘得还急,急吼吼地解了裤子,突然就贴在了我的下边,被他一起攥在手里。那燥热的触感一下子就把我吓傻了,本来想伸手推开他,这到底是闹哪样呢,太劲爆了吧?可是这种私密相贴的裸裎感觉又隐秘得销魂,我一下子邪灵附体,推开他的手变成了抓着他的肩头。被那从下往上窜的邪火烧得神志不清,他动作稍微磨蹭了些,我还急的恨不得咬他一口,简直是疯了。

我出来的时候感觉他也出来了,可惜我都亢奋得无暇他顾了,躺卧在沙发上只是喘息,只隐约感觉到他似乎在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不过即使这个吻是真的,那也是一个极浅极小心的吻,小心到我几乎都没感觉出来,也不好跟他印证——按说我们这种互相帮助里应该不涉及到亲吻的,那毕竟太……暧昧。他大概也是玩疯了。

跟他分别去浴室洗了澡,我尴尬得快烧爆了脸,不过他实在太坦然,坦然到我都不好意思继续不好意思了。看他根本没当回事的样,我也只好把这事丢过不提,再说回头想想确实挺舒服的,而且比我自己来爽多了,我自己往往是把手腕都累酸了还没啥感觉……这么说还是他技术比较好?他经验多?还是他自我解决的经验多?

在心里揶揄了他一阵子,也就算了。他洗了澡在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套新床单,坦然地帮我铺完就伸了个懒腰,“今天加班真累,跟你睡卧室吧,反正床够大。”

擦,我哪敢说不行啊,刚被他义务帮助过。再说他确实挺累,书房那张软榻睡个午觉还行,晚上睡觉真不行。

跟他躺下,各自盖了被子,我还是睡不着,总觉得该跟他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啊?翻来覆去的折腾,身边的人倒是一动不动,不过就冲他这一动不动的劲儿,我就敢肯定他应该也没睡着。

最后我丧了气,说了句听起来二到家的话,“谢……那个谢谢啊。”黑暗中他没搭理我,我偷摸放松了一下,“你不是雷锋吧?”

“什么意思?”他终于有反应了,淡淡地似乎有些着恼。

“我的意思是,你不写日记吧?”我嘿嘿赔笑。

他闷骂了我一声,翻身背冲着我,不过听声音似乎我把他逗笑了。我比刚才更放松了一些,再说那个之后本来就有种舒服的疲倦感,我借着这股劲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睡的时候竟然还觉得自己一身轻松。

15.打球

晚上快三点才睡觉,早上再醒来就已经是十点多钟。卧室里静悄悄的,靳昶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卷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勾当,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哪怕就仅仅当成是我俩发疯,也似乎还是过分了点。

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要说是哪里不对劲,又不是十分能说清楚。况且我一向是挺爱玩的人,只要有人跟我疯,我没个不接着的。男生疯起来怎么龌龊的时候都有,我自己觉得昨天那事根本就无伤大雅,何况想想还挺舒服的,虽然玩的稍稍过线,可靳昶又不是GAY,我也不是,那还有什么关系?顶多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我脸既大且厚,不好意思也没多一会儿。

懒得再想,起床趿拉着拖鞋,一边揉脑袋一边慢腾腾地走出房门,厨房的方向就飘来一阵奇香,我登时就精神了,刚才那些想法立马抛到了九霄云外。食色性也,可见吃还是要排在性前头。

餐桌上放着一盘小包子,我连忙捞起一个塞进嘴里,味道真好。一连吃了三个,我才听见书房里隐约有游戏的音效声。我有点惊讶,抱着盘子蹭开书房虚掩的门。靳昶这厮居然在家,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在电脑后面,泥马换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准儿以为他在开什么视频会议。

我往嘴里放了一个包子,就忘了嚼,含着个小包子看着丫严肃刚直的帅小脸,揣测着他这么一号人昨晚到底怎么会主动来跟我互相解决问题的呢?昨晚上灯太暗没看清他表情,难不成他那个时候也是这种脸?昨天没顾上看清楚,真特么可惜。

我还在胡思乱想,靳昶突然“呯”地一摔鼠标,我吃了一惊差一点把嘴里的小包子囫囵咽下去。脑子一时错乱,第一感觉就是不会吧这么小脸子是不是爷们啊,昨晚就那么一下下今天就翻脸了?

再一看就发现他的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放低的音响里传出冷风嗖嗖的声音,我听出来那是死亡音效,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被砍死砍怒了。

嘴里塞着包子来不及张嘴,我连忙端着盘子绕到桌子后面,一看他死在了藏宝海湾附近的林子里,这会儿藏宝海湾还应景地飘着瓢泼大雨,浇到地上都冒了烟。我撇嘴,藏宝海湾历来是块是非之地,他一个小号在这里溜达,想不被砍死都难,想当年我曾经一天在这里被砍死十七次。泥马那要是当初网吧局域网打CS,早就扔下鼠标键盘上去直接揍了。

看起来靳昶是被守尸了,被联盟虐得挺惨,我二话不说,叼着包子坐下登陆“羊过小龙女”去帮他报仇,“先别复活,让他守着,我这就去宰了他。”

靳昶看了我一眼,就往椅子上一靠,桌面上的地方让给我了。我骑着双足飞龙赶到码头,又换了艘船赶往藏宝海湾。赶路的功夫趁机瞄瞄靳昶,虽然丫一直没说话,脸上表情也不丰富,可是我瞧着他嘴唇微抿,眼睛里分明也有几分不乐意——那小脸分明就是生气了。生气了!嘻嘻,嘻嘻嘻嘻,看爷横扫千军万马来救你……靳昶突然一眼看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不敢再得瑟。

一直在这里犯贱守靳昶尸体的是个法师,比靳昶高了几十级,跟我一样是个满级的法师,魔兽世界都运营这么些年了他还好意思出来杀小号,我最烦的就是这样的操蛋玩家,今天非守他尸体不可。

不小心我就认了真,包子都顾不上吃,全神贯注地跟他搓火球放冰箭地对杀。说实在的我的技术就是中上,可能还不如靳昶的意识好,但是我的装备不算烂,对付那贱法师还是有胜算。丫开始还不服气,被我打死了马上跑尸体复活来找我单挑,一直到被我杀了三次,他复活的速度才开始放慢。

我估计他复活慢的原因是在约朋友来收拾我,藏宝海湾外头的丛林里一向都是腥风血雨,往往有一个玩家犯贱开始攻击对方,卷入战火的部落和联盟的双方人员就会越来越多,没俩小时下不来的。我正想着,是去兄弟会里喊哥们过来呢,还是罢手下线吃包子呢,就听见靳昶在耳边笑了一下,“手法真不错。”

我差点乐出口水,看出小爷我手法犀利了吧。

其实我知道我是占了装备的便宜,手法并不见得比那烂货法师强,可是有人观战夸奖我,我还是飘飘欲仙。一冲动就要把哥们都喊过来,今天爷就在藏宝海湾得瑟一会。

“吃完包子去打台球?”

冷不丁的靳昶就来了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转头对上那双黑眼睛,最近书上爱用什么词儿形容酷哥的眼睛来着?古井是吧。古井波澜什么德行我这吃自来水长大的娃没体会过,但他那双眼睛确实勾魂似的深,眼底隐隐涌动着些斑驳,那是暖意融融的笑意,衬在那张酷脸上让我说不出的有成就感。成就感?我有成就感?

反正我的脑子尚且未识别出他问了什么,嘴巴就自动根据接收到的问句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行啊。”

行啊,干什么都行。

爷我一定是一个人待太久快要憋疯了,所以才这个德行。

顾不上再跟那法师穷耗,我跟靳昶都下了线,我忙忙地把早饭吃完,再去洗漱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就是一呆。靳昶正斜坐在厨房吧台外的高凳上低头发短信,下头那件休闲牛仔裤的裤显得他长腿愈长,上头那件黑色上衣的圆领就够低了,泥马还不好好系扣子,露着那么性感的锁骨,勾得我条件反射就想顺着那V型的领口往里看。

回过神儿来我就是一捂脸,我特么这是犯什么贱,他不穿衣服在我面前晃的时候都有吧,我也没想看过,这会他穿着衣服了我还想往里看。不会是昨天晚上那档子事还留着后遗症吧?我也太没出息了,要是被他当做GAY就糗大了,人家还对GAY过敏,我这不是找事么?

不过……不过都特么二十五六岁了,老天拔地的他还卖弄什么风sao啊!这么性感出门,还特么要不要下限?还想勾搭几家的姐妹啊?

我脑子一抽,走过去就扯起他的衣服系扣子。手底下那厮惊讶地从手机上移开视线,困惑不解地抬头望着我。我囧了,这是一时手欠不是?想要放手已然太晚,脸不红心不跳地硬是继续把他扣子系好,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没谱的屁话,“这不是空调开太冷么,吹多了冷风落枕。”

靳昶狐疑地看了看我,我干笑一声,尴尬地收回手,顺势给他捏捏肩。

回卧室换了衣服,出来换张脸皮跟他继续闲扯淡,“我最喜欢台球这项运动,妹子们都心甘情愿摆出撩人姿势,除了钢管舞,再没比这更风sao的运动了。”

靳昶一笑,嘴角微勾,颇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模样看了我一眼,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副RayBan太阳镜戴上就往外走。他身材本就高大,腰板溜直,微低着头,配那眼镜说不出的带感。

我跟出去,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扑倒在脚垫上,被他一把捞起来,那小眉头还一皱,“这怎么了?”

还怎么了,被你闪瞎了。再一想他不会是要去打台球的地儿泡妹子吧?他要一直这么撩人,没道理没个女朋友啊,难道他喜欢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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