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欲(拔屌无情受大战群攻的狗血故事)下——龙宿一

作者:龙宿一  录入:02-27

“邹哲!”

下意识的大叫一声,严黎知道大事不好,一咬牙,干脆跟着那股力量向前滑行,途径一块凸出地面的大冰块时伸手紧紧抱住。

腰间的登山绳又是一阵猛拉,然后仿佛到了尽头一样,维持着刚才的力度紧贴着冰面绷住,没有继续向前。

整个天地都没有了其他声音,严黎抱着冰块死死趴在冰面上,两只手掌已经完全僵住,透过挡风镜看到前方只有绵绵不绝的风雨雪,耳边也只有大自然的怒吼声,根本没有邹哲的一点声息。

他狠狠咬住嘴唇,空出一手,拉住紧绷着的登山绳摇动了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还好,这次邹哲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回以三下轻摇。

严黎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四体伏地,只稍微抬头,一点一点往前方爬动。

绳子慢慢松弛下来,没有继续向前移动,看来邹哲已经稳住,起码没有胡乱移动。爬行了一段距离,严黎很快在看似平坦的冰面上发现一个不大的缝隙,登山绳的另一端延伸其中。他更加小心,几乎是一厘米一厘米的移动,如果还有其他裂缝,难免连他也会一起掉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严黎终于到达目的地,刚把头伸到冰缝上方,就发现底下的人已经脱了头部的装备,对着自己仰头一笑:“我找到一个宿营的好地方。”

严黎要气得吐血,这家伙到了这地步还有心思打趣,也非常人。

确定底下没有危险,且距离地面不高之后,严黎还是同意了邹哲在此地过夜的建议。他掏出一把匕首插进冰缝附近的厚重冰层,取出备用绳索缠绕数圈,又搬来附近的冰块把那把宝贝匕首团团围住,用宝贵的饮用水冻住底部,这才顺着绳子滑到地洞中。

冰缝里的温度跟外面一样低,但是少了雨雪就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邹哲等他一下去就自觉的打开登山包,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又拿出一次也没用过的宿营用锅灶煤气罐一套,两人一起躲进帐篷里准备晚餐。

食物很充足,水也不缺,头顶上漏进来的雪块冰雹取之不尽。

帐篷里的温度渐渐升起来,严黎这才觉得双手胀痛无比,连弯曲都做不到。那双粗制滥造的简易手套几乎要粘在肉上,严黎用牙齿才好歹撕下来,再一看几根手指,都已经成了青紫色。

邹哲比他还急,捧着严黎的手,将手指一根一根含进嘴里暖着,等到针刺似的痛感浮上来,才拧开从剧组抢来的一瓶高度白酒,用纱布沾着酒液擦拭。

严黎觉得自己的手要烂掉一样的疼,咬着嘴唇硬挺,还是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吟。

邹哲一边给他擦拭,一边把剩下的白酒递过去,严黎就咬住瓶口,仰头吞了几大口。身体很快回暖,胃部因为酒精而麻痹,连手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他见此法有效,干脆把那瓶本就不多的白酒全部喝干,等晚餐煮好时已经醉眼朦胧神志不清了。

严黎醉得东倒西歪,但还算听话。邹哲把煮成糊状的食物喂给他吃,将火调到最小,抱着严黎一起钻进睡袋里,打算尽快入睡以缓解令人崩溃的寒冷和疲劳。严黎醉了就睡不着,只觉得整个人漂在半空中,头脑昏昏沉沉,身后有个结实修长的人体,就自然而然的靠过去,还极尽艰难的在狭窄的空间里翻过身去,跟邹哲脸对着脸,迷迷糊糊的道:“要不要做?”

邹哲本来快要入睡,被他这一番动静弄得气血翻涌,那四个字一出来,浑身的血液更是往脸上和身下两个部位疯狂涌动。

严黎见他没有回应也没有行动,就主动抱上去,嘴唇在邹哲脸上乱亲,很快找到那两片同样柔软的唇瓣,毫不迟疑的含住,勾着对方的舌头吸舔。

邹哲暗骂一声可恶,别无选择的按着严黎的后脑,卷住他的舌根,亲得双方都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他到底理智,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某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便把严黎牢牢抱在怀里,一边轻声细语的柔声安慰。严黎却管不了那么多,跟他紧贴在一起蹭了半天,下面早就硬硬的顶的难受,拖着邹哲的手摸上去,又去亲吻他的颈项,无比主动温存。

邹哲自己能忍住,却无法对严黎坐视不理,只能硬着头皮解开他下身重重束缚,将手探进去。他不敢多做迟疑,握住严黎下体就重重套弄起来,大拇指搓着顶端挑弄,力求速战速决。严黎大口喘息,灼热的呼吸都喷在他颈侧,邹哲便低头堵住他的嘴,权作自我慰藉。

怀里人身体开始痉挛,鼻息也猛然加重,邹哲知道他就要高潮,便贴着严黎的双唇轻声问:“我是谁?”

严黎被他堵着性器顶端的小孔,简直要欲火焚身,勉强张眼,就着不够明亮的火光看见青年端丽的脸庞,精致优美的轮廓,便又把眼睛闭上,断断续续的道:“放开……嗯……是邹哲,你是邹哲……”

邹哲这回彻底满意,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手里加重力度,快速的摩擦起来。

严黎射过之后双腿发软,却尤嫌不足,挺着腰在邹哲手上摩擦了几下,又喘息不定的问:“你难道不想?”

邹哲简直怀疑他是装醉,少不得咬牙忍了,把手擦干净,又帮他把衣物整理好,回忆着新电影里的冗长台词分散注意力。严黎泄过一次心火渐止,便也安分起来,枕着邹哲的肩膀将睡未睡。邹哲背了几页台词,总算冷静下来,低头看见严黎眼睫轻颤,知道他还未睡着,便开口道:“要不要我唱歌哄你呀?”

他本意只是调笑,未曾想严黎闭着眼竟点了头,于是骑虎难下,思来想去,只有一首老歌最为应景,便轻声哼了出来。他声音本来清洌,此时强压欲火,就有点沙哑,唱起这首老歌相得益彰,在静逸的雪夜中透过耳膜直达心底。

【此处省略歌词若干】

邹哲唱得十分动情,一词一句都处理得温柔细腻,几乎要将人溺死。严黎还是面对着他,头枕在他的肩窝,原本来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一曲终了,竟然再无声息。邹哲从全情投入的情感漩涡里抽离,才发现自己肩部的衣料有些异样,一点一丝湿湿的热意透过厚重的衣物慢慢渗入,像是无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都要缩紧。

他不敢动,怕惊扰了靠着自己取暖、落泪的人。

“能不能陪我说说话,如果你不嫌我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邹哲简直以为严黎已经哭完睡去时,怀里的人却发出了极轻微的声音,叹息一样,似有似无。邹哲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只敢用手轻抚他的后背,表示自己在听。

“小时候,婆婆对我不太好,除了喊我吃饭、睡觉、用功,她几乎不跟我说话。”严黎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又仿佛在想如何措辞才能不对一个已死的人失敬,“回到H城之后,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是真的快乐,突然间有了玩伴,有人跟我一起念书练拳,受伤了有人给我擦药,晚上还有人陪我一起睡觉。所以我爱上他,我爱上何寄安,那时候我就发誓,只要他想要的,只要我能给的,他可以全部都拿走。但是……他不能骗我,我付出的所有都是心甘情愿,他不应该从我这里骗取任何东西。”

邹哲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严黎此时对何寄安做出的判决,几乎也给他判了死刑。

他们都骗过严黎,没有人是无辜的。

严黎像是累了,没有继续说话,仿佛刚才那一场回忆已经夺去了他所有的精力,立即就可以陷入深眠中。

邹哲僵硬的肢体的渐渐和缓下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用一种豁出去的心态最后亲吻了一下严黎的额头,也跟着睡去。

52.

这夜邹哲睡得太沉,等他醒来,严黎早不在他的怀中,鼻端却闻进淡淡的烟气。他从睡袋里撑起身体,一偏头就看见严黎坐在冰缝下方,正仰头看着缝隙之上的天空,一根已经点燃的烟夹在指间,淡青色的烟雾直直飘往正上方。

“你醒了?”严黎听到响动回过头来,勾唇一笑,眼中神采斐然,“雪停了。”

邹哲“哦”了一声, 垂下头把装备整理好,热水和干粮都是现成的,他草草吃了一些,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全无昨天以前的战斗力。

他很想跟严黎说点什么,把那些误会都解释得一清二楚,但他不可能绕过曾经的谎言,所以踌躇不安,进退两难。

严黎像是一无所觉,精神好了许多,不像以前几天云游天外一样的令人担心,却更令邹哲心中焦虑。

接下来的3号峰征服之旅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只用大半天时间就到达目的地,稍作休整就搭上当地的公车。

邹哲本以为回到什坞县城严黎就会跟他分道扬镳,岂知这人竟然坚持送他回剧组,他心里便又是欣喜又是忧愁,简直要精神分裂。

两辆车一前一后达到剧组的宿营地,制片人已经望眼欲穿,收到消息就一溜烟的跑出来,差点拉着严黎的手喜极而泣,一边忘了社交礼仪,把邹哲好好数落了一番。

邹哲早没了走时的意气风发,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偷眼打量严黎看不出喜怒的浅笑,更加犹豫不定。

严黎跟制片客套完,附和着说了邹哲两句,又不好意思的道:“您也知道,现在出山的路不好走,我能不能在此地借宿两日,稍作休憩?”

他这句话一出,制片人又愣住,呆呆的点了头才反应过来,于是望着严黎微笑的脸皱着八字眉奔回去安排。

邹哲看着制片萧索的背影,好半天才领悟到严黎要跟他在一个地方再多共处两天,当下脸色忽红忽白,突然回头就走,把自己关进了简陋的临时宿舍。

剧组的制片人被二人连番勒索,再不敢出现在他们眼前,派了个执行制片带严黎到了调整出来的宿舍,也一溜烟的不见踪影。严黎好生无奈,却是自己给人家添了麻烦,况且这里的条件确实糟糕,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拿上换洗衣物和浴具,拖着步子到集体浴室去洗一周以来的第一个热水澡。

浴室也是民房临时改建的,只分为男女两个大间,此时正值午后,严黎去时一个人也没有,懒洋洋的将自己脱光,便淋在没装莲蓬头的出水管下,用水流冲打身上无处不酸痛的肌肉。

他淋了两三分钟,浑身都被稍微发烫的热水冲刷的温暖舒适,暗自叹息一声才开始擦洗。

实在是又脏又累,每过段时间来这么一回,简直像重生了一次。

身上搓洗出来的泡沫都快成了灰色的,严黎就看着自己身上那些隐藏着的污垢一点一点被洗掉,感到生气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给头发打上洗发水,严黎刚揉出满头泡泡,忽然听见浴室大门一响,像是被人推开了。他双眼不能视物,一边问了声“谁”一边把手冲干净,抹去眼皮上的泡沫。

“我。”邹哲的声音适时响起来,然后仅剩的一个出水管也被人打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更大些了,两道水流交错,室内蒸腾起散不去的浓重雾气。

严黎眨掉眼睫上的水珠,勉强睁眼看到邹哲赤脚踩在地板浅浅的积水里,正在脱内衣,整张脸都被举起的双臂和衣物挡住,双腿笔直修长,肌肉紧实,线条流畅,之前因为长久昏迷而造成的后遗症像是完全好了,就不敢再看。

迅速将头上的泡沫冲掉,他随手在自己肩膀和手臂上按了几下就想出去,不料邹哲忽然道:“严黎,能不能帮我擦擦背?”

严黎扭过头去,去看到邹哲已经背对着他,宽肩窄腰一览无余,头发全湿,软软的贴在颈下,温柔顺服的样子。他接过邹哲回手递过来的毛巾,稍微拧干一点,先给邹哲打了浴液草草清洁了一番才开始动手。他拿捏穴道很准,下手又很用力,邹哲被他连按两下重的,就忍不住哼了一声,往前走出一步,伸出双臂撑在水泥墙壁上。

邹哲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虐,那人的手隔着毛巾在身上时轻时重的按捏,最后竟顺着脊椎线一节一节的摸下去,大拇指落在敏感的尾椎处掐准穴道持续的按压碾动。丝丝麻麻的快感顺着那根线直冲大脑,腰部和大腿的肌肉都难耐的收紧,邹哲偷偷伸手去拉动控水开关,却忘记这里的水温是不能调节的,于是恨恨的暗骂一句脏话,张开五指,把相对柔嫩的掌心抵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

岂料这样的微痛更加刺激了某种欲望,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呻吟出来,正懊恼的想着要不要把严黎作怪的手拉开,微微挺立起来的性器却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

严黎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给身前的年轻人套弄,他本来想说句“正常反应”“男人都这样”之类的话,但是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于是只能沉默。他甚至不敢大口喘息,怕自己的声音惊扰到他。

手心里不属于自己的性器笔直饱满,带着生命和青春的热度,烫得他几乎想要就此放手。

浴室里水雾太过浓重,邹哲的脸近在咫尺都看不清楚,只有精致的耳廓被水汽打湿,看在严黎亦是雾气缭绕的眼里,无端拉扯出无数绒绒的毛边,驯服的野兽一样,惹人垂怜。

他的头越靠越近,嘴唇微张,几乎就要亲上去,持续动作着的手却被人一把按住。严黎全身都僵掉,动弹不得,那只手停顿了一下,然后不容反抗的把他的手拉到一边。

邹哲一言未发,还是背对着他,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顾自的清洗身体,然后听见细微的踏水声,接着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一人。

他张开嘴巴释放出沉重的喘息,一句接一句的骂这该死的现状,然后意淫着已经走掉的人自渎。

一下又一下,邹哲用力刺激的自己的敏感处,自暴自弃一样迅速的把体内的欲火发泄出去。

他这几年在A国,没有少听说严黎的荒唐事。

自从何家金贵的姑奶奶在H城见了严黎一次,回到A国就不间断的对他进行冷嘲热讽,质疑他的眼光。邹哲虽然从小大已经听得十分习惯,但是第一次听说严黎竟然吸毒时几乎要心跳骤停,随后立即排查之前自己给他用过的药剂,确认不会产生依赖性后就几乎认定他一定是回到何寄安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很严重的事。再然后,严黎包小明星,滥交,沉迷声色场所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从何姑奶奶刻薄的嘴里流进他的耳朵,把他打得昏头转向,如果不是那颗心坚定无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错人。

好在,他已经回来了。

恨恨的拧上开关,邹哲把自己擦干,踏着怒气冲冲的步伐走出浴室。他的助理小猪正等在门口,要传达导演的最新指令,被他一个带着寒光的眼风扫到,立即须发倒立,哆哆嗦嗦的跟着回了宿舍。

邹哲回来之后只来得及洗那么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被严酷到死的关内名导,外号刘三刀的刘导拎到面前一通大骂。这位刘导的骂功果然不同凡响,让邹哲觉得他是不是跟卫红菲一样,尽得何姑奶奶真传。

刘导骂够了,就把宣云喊过来,让他们二人自己对戏,晚上就正式开拍。邹哲跟宣云合作过两次,虽然几年不见,却也相谈甚欢。邹哲这一周人虽然不在剧组,但剧本是看熟了的,台词也背的差不多,宣云向来又是个有备无患耐心细致的人,于是惺惺相惜十分默契。

邹哲跟宣云对完戏,宣云还有一场独角戏要拍,就坐在一边看。一直跟在刘导身边的一个副导演便殷勤的跑到他身边,张嘴来了一句:“哲哥,您喝水。”

邹哲当下脸皱得像包子,差点没撑住,接过副导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故作谦虚道:“叫我邹哲就可以。”

那副导热情满满,笑容满面,只当他是客气:“哲哥,刘导对谁都这样,您可别太在意,其实他很欣赏您,那部《晨光》,看了不下十遍。”

邹哲就诧异的转头给他一个睁眼,眼睛微张,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晨光》可算是他的代表作,凭此片一举拿下金枫叶最佳男演员,而关内电影圈学院风气浓厚,重量级的奖项是对一个演员最大的肯定,副导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解释了一遍,邹哲就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推书 20234-02-27 :丧心病狂(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