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影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清境对曾俞晴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曾俞晴说,“嗯,好吧。爸爸他们想来也已经回去了。”
在出租车上,这时候曾俞晴才说,“清境,要不,我们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吧。”
“哦,好。”清境赶紧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了曾俞晴,又让她回拨了电话,存好之后说,“今天和你一起挺有意思的。刚才的电影也挺好看。”
曾俞晴笑起来,不说话。
曾俞晴家就住在近市中心的军区大院里面,清境把她送到门口,曾俞晴看时间太晚了,便也没有邀请他进去坐坐,说道,“那下次再约着见吧,拜拜了。”
清境也对着她摆摆手,“快进去吧,拜拜。”
对女生,他总是很绅士和友好的,看曾俞晴进去了,他才回到出租车上,报了他父亲住的招待所的位置。
车刚启动,他的手机就响了,以为他父亲打来的,没想到是冯锡。
看到冯锡的电话,他就气鼓鼓地把挂掉了,挂掉之后又有点后悔,心想自己怎么没有接听起来把他骂一顿呢。
还没有后悔完,手机又响了,他以为还是冯锡,看也没看地就接起来,说,“哟,给我来电话做什么,不是当不认识我吗,你不认识我,我也同样不认识你。滚开吧,你!”
说完就准备把电话挂了,没想到却听到了他父亲的声音,“清境?”
清境一听,马上惊住了,看了看手机,发现是他父亲打来的,他脸上阵红阵白,赶紧道,“爸,是你啊。”
清季安道,“刚才你错把我当成谁了?那样和人说话。”
清境很尴尬地道,“刚才路上遇到的一个同学而已,没什么?”
清季安明察秋毫,根本不信他的话,“对同学你也那样说话?”
清境道,“是很好很好关系的同学。爸,不要说这个了,我送了曾家的女孩儿回家去,现在在车上,回你住的招待所。”
清境不愿意说,清季安也没有多问,直觉那个人和清境关系很特殊,不是他嘴里的同学那么简单。
清境挂了和他父亲的电话,手机就又响了,这次是冯锡来的,但是经过刚才和父亲说话,清境已经没有了对冯锡冷嘲热讽的心情,接起来之后便只是说,“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很是冷淡的样子,让冯锡脸色就更是不好了。
冯锡说,“现在不能打电话?还和刚才那个女人在一起?”
什么女人?曾俞晴只能算是女生吧。
清境心里想着,道,“是又怎么样?”
冯锡知道清境已经把人送回去了没在一起,嘴上却说,“你看男人的眼光很差,看上肖乔生那种人,看女人的眼光就更差了,刚才那个女人,既无身材又没长相,也没看出什么气质来,你确定要和这种女人在一起?莫要让我笑话了。”
清境直接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骂道,“既然我眼光这么差,那你还要看上我。不是说明你眼光更差吗?”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这边冯锡也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两人都各自生着气,清境回到他父亲住的套房依然脸上神色气鼓鼓的,而冯锡这时将手机也一下子给扔出去了,黑着脸坐了一阵,才起身又去把摔成了几块的手机捡起来,拼装好后,开机依然可用。
冯锡在清境身上吃的苦头,比在任何人身上都多。
冯锡想,清境,你等着瞧!
第三十九章
清爸爸看清境要睡觉的时候犹自气鼓鼓的,还像个小孩子被欺负了一样,憋闷在心里,不找人说。
清季安便问儿子,“清境,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啊?”清境愣了一下,脸颊腾地一下变红,幸好房间里的灯已经关掉了,他父亲看不到,“怎么问这个。你难道是想要我和那个曾俞晴发展吗?”
清季安道,“是你曾叔叔说希望两个孩子见一下,你没有那个意思,我逼你做什么。”
清境听他父亲没有卖子求荣的意思,松了口气,道,“嗯,我没有那个意思。”
清季安心想你也不用回答得这么干脆嘛,说道,“是有女朋友了吗?”
清境把脸埋进枕头里,“没有啦。”
清季安道,“你其实也可以找女朋友了。”
清境道,“就要出国了,找了也会分手,算了吧。”
清季安便也不说了。
第二天,清季安就要回去了,清境送了他去机场,邵炀跟着清季安,要上飞机的时候,目光深深地看着清境,那种含情脉脉的样子,让清境很不习惯。
对着他尴尬地笑着挥挥手,“赶紧走吧,拜拜了。”
邵炀说,“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赶紧走?”
清境道,“那你留下来吧,坐下一班飞机。”
邵炀上前揉了他的头发一把,道,“好好保重自己。”
此时面对着清境,无论如何不能保持平常心,但是也不敢过于表露感情,他只得克制着自己,掩埋自己的思念,等着清境和他男朋友分手,等着自己一步一步地爬得更高。
清境觉得自己被他摸头简直像是在被当成一只小狗一样,往旁边退了退,说,“你赶紧走了,还要让我爸等你吗?”
邵炀想拥抱清境,但是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又捏了他的脸一下,说,“拜拜,我有假期了来找你玩。”
清境道,“赶紧走吧。”
看着他们走了,清境才坐了来送行的军队的顺风车回城里去,司机把他送到了宾馆门口,他去拿了自己的包,才又打车回学校去,走到自己宿舍门口,才发现自己的门钥匙还留在冯锡那里。
只得去留下楼管处借了钥匙进屋,他已经好一阵没有回这里住过了,突然对这里陌生起来。
上午打扫了情节,中午去了食堂吃饭,只觉得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下午又去了教研室,被一群人围着问他身体状况。
清境道,“就是尾椎挫伤而已,没有大问题,只是不能做过度运动,没办法久坐。你们也要注意点,不要把屁股摔到了。”
一个师弟道,“师兄你是练习平沙落雁式的时候摔的吗?”
清境,“……”这些师弟真是太目无尊长了,居然敢随口打趣他,他在无语了片刻之后,只好说道,“是啊,要不要我把我学习心得传授给你。”
师弟笑道,“嘿嘿,算了,我们教研室有师兄你会就行了。”
在场的人都被惹笑了,清境在心里叹口气,心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娃娃脸,所以才没有权威,要是是长成冯锡那个样子,这些小子肯定不敢拿自己打趣的。
吃了晚饭,他用楼管处借的钥匙偷偷去配了一把新的,还了旧钥匙之后,他就往楼上走,漫不经心地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推开门,他就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心想房间里灯怎么开着的,难道他出门时忘了关。
关了门进了卧室去,看到冯锡坐在他的床上翻看他的床上用书的时候,他才睁大了眼睛,道,“你……你怎么在我的寝室里!”
冯锡将手里的《一步登天》扔到一边,道,“这种胡乱写的小说你也看,居然娶了十八个老婆,夜御六女,你也相信?”
清境被他说得面颊绯红,是羞恼的,他不过是看着打发时间而已,而且那是盗版书,几百万字容纳在一本书里。
道,“要你管!你从我的寝室出去!”
冯锡伸手直接拉住了他的手,把他一拉拉进自己怀里来,抱住了就亲上他的唇,手也摸向他的下身,含糊道,“昨天你说的什么?不会忘了吧,你总惹我生气,我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
清境抵着他的胸膛,被他摸到欲根上,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恼怒道,“你昨天不是假装不认识我吗,现在又来我这里做什么?啊……唔……别……疼……”
冯锡从的唇吻上他的耳朵,手上动作不停,“没用力,怎么会疼,总是乱叫。昨天怪我没和你说话,你和那个丑女人牵手,是怎么回事?”
“啊……不……”清境被他隔着裤子充满技巧地摸着,只觉得又爽又痛,不由在冯锡身上挣扎起来,但是又没有力气做大幅度挣扎,只是轻轻扭动,被冯锡抱着直接压在了床上。
冯锡在他的唇上亲吻,“嗯,昨天那个女人是谁?”
冯锡的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拉开他的裤链,直奔主题了,清境受不住地喘息着,眼睛里湿漉漉的,黑黑水水,犹如黑曜石一般幽深美丽。
冯锡又问了一遍,清境实在受不住了,才说,“我爸……安排的相亲……怎么样……”
他实在气恼冯锡,故意气他,冯锡已经把清境裤子给拉下去了,手也将他的衣服往上推,摸上他的胸口,说,“要是你真看上了那种女人,我倒要笑死了。”
清境瞪着他,想要回嘴,被冯锡俯下身直接含住了他已经挺直着的器官,清境吸了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清境沉迷在冯锡带给他的快乐里,等彻底达到了高潮,他迷迷糊糊全身发软地被冯锡抱在怀里,冯锡揉弄着他的臀部,问他,“还疼吗?”
清境还没有从刚才的极致快乐里回过神来,不回答他,只是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
冯锡道,“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这样子,怎么离得开我。”
冯锡拿了清境桌子上的护手霜,将他放倒在床上之后,就用了护手霜做润滑,清境觉得疼,不断往后退,倒是没有从语言上拒绝他。
房间里光线明亮,在那一张单人床上,两人缠绵在一起,清境受不住地不断抽气,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嗯……啊啊……疼啊……”
冯锡道,“再放松一点……别叫太大声了,你隔壁房间会听到。”
清境满脸绯红,眼泪已经从眼角滚出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敢呜呜呜地小声叫。
冯锡的动作算温柔,九浅一深,在他身上很舍得花功夫。
怕清境冷到,他拉了被子将两人盖住,又吻他的脸颊耳朵,在他耳边低声说,“一会儿跟我回去。”
清境陷在欲潮之中,脑子反应迟钝,根本没明白他的话的意思,只是呜呜呜地低声呻吟。
等冯锡释放出来,清境又泄了一次,整个人都蔫掉了,软在那里不想动弹。
冯锡把他床头那本书打开翻到其中一页,拿给清境看,“这里看过没有?”
清境把脸转开了,犹自在喘气。
冯锡又俯下身吻住他,把他抱起来,抱到自己身上,道,“好了,你照着书里写的来一次吧。”
清境红着脸,直接扑过去咬他,冯锡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他咬,在他的唇上若即若离地亲吻,清境低声骂他,“混蛋。”
冯锡依然是亲他,慢慢地就由浅吻又变成了深吻,清境又受了他的感染,和他温柔地吻起来。
等又被冯锡做了一次,再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清境累得像条死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冯锡抱他起来去浴室里洗澡,结果清境浴室里的热水器太久没用,根本没有热水了。
冯锡道,“回我那里去吧。”
清境全身软绵绵,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靠在他身上不动。
比起让清境喝酒,冯锡发现把清境做得骨酥身软,他会更听话。
冯锡替他擦了擦身,就为他穿上衣服,把自己也穿好之后,就说,“好了,下楼去,要让我背着下楼吗?被人看到了,我说你病了。”
清境这才推了他一把,有气无力地道,“我自己走。”
第四十章
清境跟着冯锡下了楼,一路上都垂着头,刚被冯锡蹂躏了,屁股疼,走路非常不自在,生怕路上遇到熟人朝他打招呼,而往往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刚走到大厅里,就迎面遇上几个认识的人,平常总是喜欢叫他一起吃饭打篮球,和他们一起吃饭倒好,清境却不喜欢和他们一起打篮球,每次都是被拉去凑数,大家也不指望他技术好,只要不投篮进敌方篮筐就行。
清境低着头当没看到他们,也希望他们没看到他,但是,对方的眼神却出乎意料地好,很热情地叫住清境,“嘿,好久不见你了。你最近跑哪里去了?”
清境只好假装热情,他现在身子懒得厉害,声音也有点发哑,道,“嗯,受了点伤,在亲戚家里养伤,没来学校。”
其中一个男生就道,“受了什么伤?我看你气色的确不对。”
清境道,“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而已。”
另一个男生就道,“那是骨折了吗?”
清境道,“还好,只是挫伤。”
第一个男生就说,“哪里挫伤了?我看你走路的确不大自然。”
清境不大自在地道,“尾椎骨。”
几个男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屁股,清境更加窘迫起来,道,“我先走了。”
大家都笑起来,“你好好养伤哦。”
冯锡本是走在前面的,此时站在那里等他,他走过去,冯锡就自然而然拉住了他的手,清境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又有人问,“呃,这个人,是你朋友?以前没见过。”
清境道,“我表哥,我现在住他家里。我走了啊。”
忙不迭地走了,上了冯锡停在距离他宿舍不远的车,司机一直在车上等他,清境看到司机,心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和冯锡刚才在楼上做了什么,毕竟他等了这么长时间。
他突然觉得有点尴尬起来,而冯锡则是从容又大方,让清境先上车了,自己才上车。
司机发动了车,并不敢往后打量。
冯锡对清境道,“受伤的地方疼吗,过来趴我身上吧。”
清境哼了一声,傲气地转开了脸。
冯锡把他拉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又伸手去摸他的屁股,“疼吗?会不会骨头又挫开了。”
清境把他的手打开,“还好啦,别动手动脚。”
冯锡笑了一声,说出的话却一本正经,“明天又去医院里检查一遍吧。”
清境道,“不去。”
冯锡拿起清境的左手来,摸了摸他的手指,突然问道,“戒指呢?”
清境知道他问的什么戒指,答道,“你要我戴着给我爸看到吗?取下来放钱包里面了。”
冯锡去摸清境包里的钱包,拿出来,打开翻了翻,把戒指找了出来,又郑重其事地戴到清境的手指上去。
戒指套上去的一瞬间,清境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说不出,却实实在在有,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突然让他不知所措了。
明明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并不代表什么,只是用来显示冯锡的强势无礼霸道而已。
清境跟着冯锡回去住去了,冯锡会出门会客,会去工作,不过,大多数时间是在家里,通过网络做事开会,清境也从学校里拿了他的资料来,做他的课题。
这样的日子,在清境看来,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习惯了就摆脱不掉。
又过了几日,冯锡逼着他去了医院,检查之后,确定他尾椎骨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不是又摔到就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