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花(出书版)+番外 BY 风夜昕

作者:  录入:02-19

一旁桌上两个铜质的莲花烛台上,烛光随着微风摇曳,而离床不远的地上放着一个香炉,正散发出浓甜的桂花香气,似在无意间撩拨着一室春色。

说实话,玉寒宫虽然也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但这种情趣和情色相得益彰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是这一趟看下来却没见到主角,不免让人有几分失望。

「玉公子你怎么来了?」一名小倌略略惊讶地问。玉寒宫是清风阁的常客,所有小倌都认识他。

「怎么?难道我不该来?」玉寒宫扬起嘴角笑得桃花眼眯起,口气三分埋怨七分调戏。

其他小倌都忍不住笑了。

「不是……」那小倌急忙否认,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

玉寒宫也顺势朝床上若隐若现的人影打量过去,嘴上说:「我是走错门,打扰大家了……」

他话音刚落,床边的青纱突然被撩了起来。

原本玉寒宫以为这位客人要嘛是个满头白发、脑满肠肥的老头,要嘛就是挺着大肚子的中年财主,所以当他看到一副健壮的男性身躯时,着实惊讶了一下。

男人一身月白长袍,腰间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几乎露出大半片胸膛,长发散在胸前,健壮的胸肌和紧实的腹肌若隐若现,身子侧躺着,一条腿支起,从袍下露出一条修长的腿,香艳程度丝毫不下于旁边的小倌。

因为青纱挡住了他的脸,所以相貌暂时不得而知,至于年纪一时也猜不准,但即便是中年,看那身材也绝不像是被酒色掏空的人。

就在此时,青纱又往上撩了一点,终于露出那人的脸。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彷佛平地一声雷,把玉寒宫震得僵在原地……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脸,玉寒宫突然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急忙看了一下床上还有没有其他人,除了那些他相熟的小倌,只有男人算是「陌生人」。

看着玉寒宫脸色先白后红,最后是青,床上的刑昊天玩味地轻笑了一下。

那一笑含义颇多,玉寒宫迅速回过神,也扬起嘴角。

刑昊天一挥衣袖,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过来。」

玉寒宫愣住了,什么?

其他人也怔着,目光来回在玉寒宫和刑昊天两人之间打量着。

等了一会,见玉寒宫没有反应,刑昊天抬起手,不疾不徐地伸出一指朝他勾了勾。

玉寒宫终于反应过来,暗自咬牙。这是在叫狗吗?那一晚的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再见到眼前的男人,他觉得很不服气。

他有个脾气,输人不输阵。

挺胸抬头,玉寒宫摆出少爷派头,用看自家养的小狗的眼神看着刑昊天,摆出满脸挑衅神色。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几个小倌也感觉到了,可是又不敢随便开口。

片刻之后,刑昊天终于像是失了耐性,直接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和玉寒宫面对面,两人相隔不过数十尺。

「你们出去。」刑昊天头也不回地对周围的小倌说。

十几个小倌不敢怠慢,低着头先后有序地绕过玉寒宫出了房间,有的走时偷偷看了他一眼,但玉寒宫此时整个心思都在眼前的刑昊天身上。

见其他人出去了,玉寒宫觉得有些庆幸,这么多人在场确实不方便,总不好让他当着众人的面问那人:那天晚上你到底睡了我没有?

关门声响起,房里只剩玉寒宫和刑昊天两人,四周霎时安静起来,刚才的淫靡气氛也彷佛一场梦境,顿时烟消云散。

事到如今,玉寒宫不打算装下去,他不管这人是什么来头,今天这就叫「冤家路窄」!

他大步向前迈了几步,还没开口,却突然发现男人胸口有个铜钱大小的纹身。

刚才没注意,现在他眯起眼仔细一看,似乎是条首尾相连的蛇,纹身的颜色是一种异常美丽得淡蓝。

脑中陡然闪过一个名字,玉寒宫差点流下冷汗来……

「你是……刑昊天?」

被人道出了真名,刑昊天倒也没露出太惊讶的表情,只是微微一挑眉,「你知道我?」

知道天刑教的人不多,见过天刑教历任教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有些见过就死了,有些即使见到了也不一定晓得。

刑昊天到底是第几任教主没几个人知道,但他是历任教主里稍微高调的那一位。

所以江湖上有一些关于他的传闻,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大多半真半假,但唯有两点是被众人所认同的──

心狠手辣、好男色。

好男色这一点玉寒宫已经亲身证实过了,而心狠手辣……他想他可能马上就要体会到了。

此时此刻,玉寒宫心中有几分悲凉感,他要是个大侠掌门什么的,还能淡定地跟刑昊天对峙一番,甚至试图过上几招。但他只是个纨裤子弟,自己有几两重再清楚不过,就算退一万步说他算得上高手,但在眼前这位面前也就是个小喽啰级别的。

玉寒宫觉得自己臭毛病不少,但有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懂。

所以,他飞快朝刑昊天点了一下头,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扭头就走──用逃命的速度。

刑昊天倒没想到人会就这么逃了,但也没有迟疑,伸手一挥,身后垂在床边的青纱便像鞭子一样直直朝玉寒宫飞过去,在后者刚伸手要开门的时候缠住了他的脚踝。

「哇!」脚下一个踉跄,玉寒宫直挺挺地往前倒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你大爷的……他在心里诅咒了刑昊天一万遍,揉了一下撞疼的鼻子确定没出血,可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脚上又一紧,整个人就被往后拽。

猛一回头,发现刑昊天已经坐在床上,两手扯着纱,邪笑着慢慢把他往回拖。

「放、放开!」

这场面实在太狼狈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咬了钩的鱼正被人往岸上拖,而且真拖上了岸边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开膛破肚、煎炒蒸炸呢!

刑昊天到很享受这缓慢的过程,看着挣扎着往回爬的男人,想象着把纱换成铁链,或栓在他脖子上的画面。

玉寒宫不知道身后的人想什么,只知道被拖过去只可能有两个下场: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挣扎了几下,他急中生智翻了个身,手忙脚乱地把靴子脱下,总算挣脱了。

按理说接下来就是逃之夭夭,而他的确是这个打算,但走之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几乎没怎么多想,一站起来就用力把靴子朝床上的刑昊天丢了过去。

砸了之后也没看打没打中,转身就往门口奔。手碰到门板,刚打开一道缝,「砰」地一声,从他身后伸过一只手把门又按上了。

玉寒宫一怔,感觉身后的人几乎贴在自己背上,像一片阴影一样笼罩着他,彷佛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

刑昊天站在玉寒宫身后,一手撑在门上,像是把他圈在怀中一样。他微微低下头,再玉寒宫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刚才打没打中我?」

他的气息像是羽毛一样在玉寒宫心底挠痒,这根本是调情般的动作,此时却让人头皮发麻。

吞了口口水,玉寒宫尽量平静地说了一句,「教主武功盖世,区区靴子怎么能打得中您!」

倒是够贫嘴的……刑昊天轻冷的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搂住了玉寒宫的腰,感觉到他瞬间变得僵硬,问:「你是自己去,还是我帮你?」

玉寒宫下意识接口问:「去、去哪?」阴曹地府?

刑昊天给他的答案是手一甩直接把人扔到床上。

按理说,从门口到床的距离不算远,但要把一个人像扔枕头一样扔过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玉寒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砰地摔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叫就撞了个眼冒金星,刚缓过来突然发觉手里抓住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件奶白色的丝绸亵裤,上面还有一股脂粉香气,一看便知是这里的小倌的。

也不知为什么,他像是烫手一样把那玩意扔了,再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后脱了衣服得刑昊天正一丝不挂的朝他走过来。

玉寒宫宜下子怔住,那天慌慌张张的没看真切,今天一看可不得了。他知道这男人很强壮,但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壮!

刑昊天身材高大、四肢修长,浑身上下是精壮而不夸张的肌肉,腹肌更称得上完美,好像藏着无穷的力量。当然,胯间阳物也是尺寸惊人,跟身材成正比,垂在黑色毛发间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着。

虽然那天多少已经看过了,但静止和会动,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玉寒宫在心里惊呼一声,妖怪啊!

第四章

风流但不下流一直是玉寒宫游戏花丛的原则,虽然欢好时的淫言秽语和淫浪姿势什么的也不少,那也是情趣,可眼前这位也太豪放了吧!连床都还没上就先脱光了!

眼看刑昊天走到床边,玉寒宫手脚并用,挪动屁股往后退。刑昊天伸手抓住了他的脚,结果一用力竟把他另一只靴子也给扯下来了。

两人均是一愣,刑昊天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黑绸靴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而已经退到墙边赤着脚的玉寒宫,看到刑昊天拿着自己的靴子,觉得这一刻有种难以言喻的变态感。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强抢来的小媳妇,只差没哭哭啼啼喊一句大爷饶了奴家吧!

「你跑什么?」刑昊天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寒宫问。

玉寒宫也不敢说什么,有些尴尬地回答,「不好意思打扰你……」

刑昊天眉头微微一皱,「你怕我?」

这问题太难回答了,说不怕那是睁眼说瞎话,说怕他可能问怕什么?最后玉寒宫还是说了声「怕」,至少这还有点儿讨好意味。

「那还朝我扔靴子?」

玉寒宫冷汗都要留下来了,「那是我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

谁知刑昊天竟然撇了一下嘴,表情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年轻?照我看……你至少已经二十五、六了。」

我呸!小爷我才二十二!

心里虽然这样想,玉寒宫却一个劲的点头。「是!我年老色衰,皮粗肉厚,您就……」一个不小心瞄到了男人腿间的物事,他急忙移开视线,「就放过我吧!」

他这么一说,刑昊天倒是想起了他那天晚上淫荡的样子,于是微微一笑。

「老是老了点,但还能凑合。」

事到如今,玉寒宫已经确定对方定是有备而来,终于收起了脸上僵硬的笑容,皱起眉看着刑昊天,「你不是需要凑合的人吧?」

对方没有回答他,先扔了手上的靴子,腿一跨就上了床。

玉寒宫吓了一跳,再也忍不住地跳起来指着人吼,「我说你够了啊!上回让你占便宜就算了,还他妈的吃上瘾了是不是?」

刑昊天一挑眉,「你刚才还怕我怕得要死,怎么突然转性了?」

「怕你又怎么样?怕你你也没打算放过我啊!」玉寒宫咬着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如今就算向刑昊天求饶,也不过被当成一只将死的老鼠,玩够了之后再弄死。

「横竖都是一死,我怕你干什么!」

但说实话,他还是很希望刚才出去的那些小倌能有人去把宋庭毅叫来救他。

而刑昊天看着这样的玉寒宫,只想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句话。先不管他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不怕死不错,但世事远有比死更可怕的事,不过……看看眼前的人,他想也不必如此。

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纹身,他看着玉寒宫说:「你既然知道这代表什么,想必也知道看到这个的人是不留活口的。」

知道他在拿整个清风阁的人威胁他,玉寒宫心一沉,指着刑昊天的手也放下来了。

「他们不知道……」

「并无差别。」

「你……」卑鄙无耻!

刑昊天好像能猜到他在心里骂什么,轻笑了两声。「没办法,谁叫我是你们口中的魔头呢。」

玉寒宫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却硬是忍住,也呵呵笑了两声。

「魔头我倒是没怎么听说,不过教主淫魔的名号倒是一直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说完本以为刑昊天会生气,没想到后者却大方点头。「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说着就朝他过来了。

「慢着!」玉寒宫喝了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会为清风阁牺牲自己?」

「这点你大可放心。」刑昊天扬起嘴角,「我不是为了这清风阁而来。」

玉寒宫一愣,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被刑昊天抓住脚踝拽倒,一只手更按在他肩上让他动弹不得。只见刑昊天先扯下他的裤子又掀开迭在床里的被子,露出下面各种瓷瓶,那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即便没有打开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玉寒宫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刑昊天!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我!」

没理会他的抱怨和作践这个可笑的形容,刑昊天从一堆瓷瓶中挑了一个出来,像是聊天一样问他,「说起来,你那天把我当这里的小倌了吧?」

这下玉寒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上次他留的那张银票伤到了教主的自尊了。虽然当时他也的确有那个意思,先不管谁睡了谁,在这种地方谁出钱谁就是爷,他只是想找点心理安慰,谁知道对方竟然是刑昊天这样的角色。

可都到了这个地步,再说实话就是大傻蛋!

「没有没有!我知道您绝对不是!」

「既然知道我不是,那银票又是什么意思?」

「我……」玉寒宫干笑了两声,「我是觉得……怎么样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嘛!」

「这么说倒是我错怪你了。」刑昊天慢悠悠地把玩着手里的瓷瓶,那动作和表情让玉寒宫觉得他像是在玩一把刀,等会儿就会把他开膛破肚。

「没事,你现在放开我就算扯平了。」

「这怎么行?」刑昊天扬起嘴角,露出虚伪的微笑,「为了赔罪,今天我就当一回小倌好好伺候公子了。」

天刑教的教主伺候他……玉寒宫光想心里就一阵恶寒,听到对方又说了一句。「而且你那天钱给多了,我问过这里头牌过夜的价钱,所以今晚我得把多出来的部分补上。」

拿起瓷瓶,刑昊天把散发着甘甜气味的香脂缓缓往玉寒宫身上倒去。

冰凉的液体滴在臀上,玉寒宫整个抖了一下。

「够我们在这里待上好几天的。」

不用他说,玉寒宫早就在心里算了一下,他留的那张银票够过三次夜再加上点打赏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后悔当时自己的多此一举,又或者,只扔下两个铜钱就好了。当然,后者的后果可能更严重……

桌上的烛火已经熄灭,只剩窗边挂着的灯,微弱的光映照在地上,倒是多了一丝暖意。弥漫着浓浓淫靡气息的房里,大床上,透过层层青纱,隐约可见两个人影的激烈交合,随着青纱的飘动若隐若现。肉体撞击的声音几乎盖过了男人隐忍的呻吟,偶尔一声叫得响了,之后便是一声咒骂,但身后的人力道和速度却丝毫不减。

刑昊天第二次进去的时候,玉寒宫呻吟一声,虽然皱着眉,但从表情看已是极爽。

玉公子在床上从来没有被动的时候,要说占便宜,除了刑昊天是插进去的,玉寒宫可不愿就此示弱。

泄过一次之后,身体里的淫荡劲彻底被引出来,他抱着刑昊天的腰不停的又亲又舔,把刑昊天弄得又硬又烫不说,还伸手去弄刑昊天的后庭,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身体随着刑昊天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前后摇摆着,玉寒宫咬着唇,臀部向后翘起跪在床上。刑昊天半跪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将性器在他后穴里一下一下地捣弄,先前灌进去的润滑香脂已经全部融化,随着他的抽插从穴里流了出来,沾得两人股间和腿侧湿漉漉的。

其他暂且不论,对男人来说,床笫之事总还是快活的,随然是第二次居于下面,但玉寒宫的身体已经够从中体会到快感。

当感觉到身后的人在自己体内进出越来越自如,玉寒宫犹豫了一下,伸手握着自己半硬的性器开始一下一下套弄着。在他看来想单靠后面的刺激就释放实在不易。

推书 20234-02-19 :空间之生财有道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