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娱乐的圈 上——紫翼千羽

作者:紫翼千羽  录入:02-18

“女人的自觉也不知道灵不灵,自求多福吧。”

“谢谢。”

“你可真压抑,我想念萧炎那小子了,嘴甜的跟抹了蜜似地。”张若雯对萧炎的印象不错:“对了,孟封的事你知道了吧?”

“听说了。”

“他们公司也做的绝了,其实孟封虽说还需要磨练,底子还是可以的。”张若雯惋惜地道。

“娱乐圈不进则退,这个道理亘古不变。”凌冽或许会对新人提拔,但娱乐圈不是仅靠天分,努力,背景等单一的因素可以站稳脚跟的,它一向残酷无情。

“也是呢。”

“最近忙什么?”

“哦,刚接了本民国剧,正在看呢。”

“演什么?”

“千金小姐呗,我这形象也只有这个了。”张若雯说的一点都不害臊。

珠宝展览结束后,由于路易斯的收尾工作还要忙,他把承诺的特殊礼物——单枚蓝色珐琅耳钉交给凌冽后,便和他约好离开A市之前再小聚一下,之后凌冽便由助理穆慕送回了家。

保姆车上,凌冽看着礼盒里的耳钉,发现有一张产品解说词:白天的恬淡优雅,夜晚的璀璨华丽。永恒时尚的设计,点亮个人风格,聚焦众人目光。

凌冽微微一笑,路易斯还是那么有心思呢。

53、钓金龟婿

前几日飞往M市参加海滨度假村剪彩仪式的萧炎在这天下午返回A市,自从工作变的忙碌天南地北到处飞加上没有同期的节目,从上次餐厅偶遇至今萧炎和凌冽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面了,算算时间不到一周时间蒋梦露的生日宴就要举行。

萧炎在疲惫地回到乾景华园后倒头就睡,等醒来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口干舌燥的萧炎下楼打开冰箱发现居然没有及时的补充牛奶,于是一脸郁闷地去了便利店,当得知牛奶卖完了没来得及上架,萧炎的小宇宙濒临爆发边缘。

不得已,萧炎只能步行到远一点的超市。

十月的A市天气舒爽,漫步在林荫道上别有一番情调。

萧炎打算节约时间抄小路去往超市,可刚一拐进了无人迹的偏僻窄道,就听见里面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男的声音很耳熟,女的就略显苍老。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求你了。”女人似乎在恳求什么。

“最后一次?”男人冷笑,讥讽道:“多少个最后一次?上次,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小封,是妈妈不好,妈妈发誓再也不赌了,就这一次,明天再还不出钱来他们就要断我的手脚啊。”女人苦苦哀求,好像还有衣料拉扯的声音夹杂其中。

“我没有钱,被公司冷藏拿不到一分钱。不过就算有我也不会再替你去还赌债!”男人甩开女人的手。

“小封,”女人一个矮身就要跪倒在男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妈妈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妈妈就你一个儿子啊,这次不多,只有十万,十万就好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脸上有些不忍。

女人见状马上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袖:“妈妈知道你很能干,你一定有办法的啊。”

“你欠了谁的钱?”男人倒没再推开女人,压着声音问。

“那个银宵赌场的老板范曾。”

“范曾?”男人想了一下,隐忍着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喜好?”女人愣了一下,然后欣喜若狂般地道:“有,有,我见过他上宝丽金会所找少爷!”

男人沉默地吞了口口水,看得出脖颈上的青筋乍现。

“小封,妈知道这很委屈你,那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女人不要脸地劝说。

男人的手紧紧地攥成拳,贝齿咬着下唇,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妈给你说道说道,也许……明天就可以。”女人心急道,生怕孟封反悔一般。

男人因为竭力压制滔天的怒火和无限的羞耻,整个人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封,妈给赌场去个电话,你等着啊。”女人说着走远了一些。

孟封整个人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孤寂的路灯下。

萧炎勾了下嘴角,好一幕家庭伦理剧。

萧炎有些好奇孟封居然肯为母亲做到这一步,联想起自己的家庭,萧炎唾之以鼻,不过他也庆幸,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医院逃跑以后遇上那个帅帅的人——欧阳逐迹。

萧炎哼着不成曲的调调,假装不经意地路过。

听闻窄道上传来的人声,孟封下意识地把身子转向墙壁,企图最大化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封?”萧炎故意大声地道。

孟封一颤,没料到竟会遇上认识的人,只能勉强转身,在发现来者是萧炎后,脸上的尴尬之色愈浓,唯有搓了搓手掩饰自己的不安。

“萧炎?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

“小封。”打完电话的女人返回原处,诧异地看到孟封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是……”萧炎装作疑惑。

“我妈妈。”孟封仿佛难以启齿。

“哦,是伯母啊。”萧炎自来熟地上前和女人打招呼:“伯母好。”

“哦哦,你好。”女人显然对不速之客有点接受无能。

“妈,那件事你等会再说吧。”孟封不愿家丑外扬,急忙支走女人。

女人却不买账:“这事不能拖,我和那边说好了,今晚就去!”

孟封皱了下眉。

“什么事啊?”萧炎八卦。

“没事,没事。”女人忙摆摆手就要拉着孟封离开。

萧炎笑若桃花灿烂:“和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还能帮忙。”

女人被萧炎那妖娆绝色的脸迷惑了一下,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那个,你能帮我们小封?”

“帮什么?”萧炎问。

“妈!”孟封出言制止,“今晚就今晚。”说着转脸看萧炎:“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封跨过萧炎就要逮着女人离开。

女人却好像看到了新的救命稻草那样挣脱开了孟封的手,凑到萧炎面前:“你和小封关系铁的吧,能不能借点钱救救急?”

“妈,你有完没完!”孟封拉扯着女人的手臂。

萧炎上前握住了孟封的手,孟封微愕,萧炎看似轻巧的一握,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自己动不了分毫。

萧炎亲切地看女人:“你要多少?”

“十万,啊不,二十万。”女人贪婪地道。

“二十万啊……”萧炎拖长音。

“那个是不是太多了,十万也可以。”女人不竭余力地试图挖到钱。

“伯母,我看你是太轻视我和孟封的关系了。”

“呃?”女人怔住,暗想莫不是说得太多让他反感了,正想改口,就听萧炎满不在乎地道:“二十万怎么够,就一百万吧,凑个整。”

“一……一百万?”女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炎!”孟封瞪着眼睛看他,“你别搀和。”

“呵呵,”萧炎笑得如若天宇的一弯新月,皎洁无瑕,他越过女人看进孟封的眼里:“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孟封心中一寒,萧炎这话说得很是傲慢,但是他很快就打通了其中关键,萧炎和黑道起家的邵家关系密切,自然与这A市大大小小的地下组织脱不了干系。不然付庆荣也不会找上他去勾引萧炎。

“一百万你是要……”女人眼冒金光。

“伯母,借你的手机用一下。”萧炎道。

女人忙不迭地递上去。

萧炎按了一个回拨,然后打开扩音。

“又有什么事啊?”对方显然以为是女人的电话。

“让范曾接电话。”萧炎没什么感情地道。

“你谁啊?”对方发现是个男人的声音后道:“要和我们老大通电话,你活得不耐烦了。”

“好吧,既然你不转接,那我还是直接打他电话。不过你的这个位置要做到头了。”萧炎说的一脸轻松。

对方没料到萧炎这么快就不纠缠,静默了一下:“你找我们老大什么事?”“送钱。”萧炎吐出两个字。

“……你什么名字?”

“你不配知道。”

对方不知为何,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逼人的寒气,不由打了个哆嗦:“你……你等会。”

片刻之后,一个浑厚沧桑的声音传来:“喂?哪一位?”

“小曾子。”萧炎轻笑。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

“赤峋?”

“呵呵,”萧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您有何吩咐?”范曾的语气一下子恭敬起来,也没有多废话。

这不可一世的黑道堂主范曾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听得孟封和女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被那对话惊得心惊肉跳。

“我朋友的妈妈在你的赌场欠了二十万。”

“这个好说,您把名字报来,我让手下去办。”

“我刚答应了借她一百万。”

“这没关系,我通知下去,只要她来我底下的赌场,赌多少都没关系,不设上限。您看怎么样?”

“小曾子,”萧炎没说对此的看法,“西郊堂口的那些场子过段时间你就辛苦接手了吧。”

“那就谢了,赤峋。”

“礼尚往来,很公平。”萧炎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塞回到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女人手里。

萧炎笑靥如花:“赌博不设上限,不知道伯母满不满意?”

女人已经傻掉了,半响才道:“满意,满意。”

“那么不知道今晚小封还有没有事?”

“没了,没了。”女人点头哈腰地给萧炎行礼,然后对孟封道了句:“这朋友你可抓牢了。”

便千恩万谢地走了。

“走吧,说了这么多话,我都渴死了。”萧炎朝呆若木鸡的孟封招了招手。

孟封回身,慢步跟上。

显而易见,刚才他和母亲全部的对话萧炎都已经知道了,包括欠赌场的赌债,还债方式以及所谓的而今晚安排。但这事萧炎不提,保全了自己的颜面,孟封心存感激。

于是两个人从超市出来,萧炎拎着满满一大袋的牛奶,不少都让孟封分担了。

走在静谧的街道上,微风习习。

孟封走在萧炎身后,萧炎半长的发丝在风中炫舞,整个人一点都看不出和黑道扯得上关系。

“喂,”萧炎回首,见他心不在焉:“你小心我的牛奶!”

“呃?抱歉。”孟封敛了下心神,“那个……谢了。”

“嗯?嗯。”

“我没有钱可以换给你,要是……”

“要是什么?”萧炎停下脚步,语气有点冲。

孟封没料到他突然的生气,别过脸去:“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萧炎这样冰清玉洁的美男子,怎么可能会和那些暴发户一样觊觎他的身体,即使是,自己也早已不是什么纯洁的人了,只能是玷污了萧炎吧。

萧炎转过身,看他,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睛里闪动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良久,萧炎才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在帮你?”

“不是吗?”“哼,我可以保证伯母活不过这个年。”

“什么?”

萧炎冷笑:“逢赌必赢,赌资无上限,这种事你觉得会不会引发赌徒的不满?然后聚众斗殴?”

孟封瞳孔急剧收缩。

“所以你不必谢我。”萧炎凉凉地说完,转身走了,留下孤独的孟封。

拐过一个路口,萧炎小暴躁地跺了跺地面:“活该你被那女人利用。”

然后不爽地回了乾景华园。

萧炎回了家,才发现牛奶大部分都还在孟封手上,不由对今晚买牛奶的经历而感到郁结。

54、萧炎身世

萧炎咬开一罐牛奶,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晚间新闻。

“叮咚——”

萧炎看了眼门,拖拉着身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拎着牛奶的男人。

“干嘛?让不让人睡了?”萧炎没好气地道。

“我来送牛奶。”孟封举起了手里的袋子。

客厅,萧炎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孟封把满满两袋子的牛奶塞进了他家冰箱。

“我走了。”孟封没有多停留,往玄关走去。

“我以为你会藏把刀。”宰了我。萧炎半倚在沙发上。

“其实我也厌恶了那样的事。”孟封停下步子。

“厌恶了不做不就行了?”萧炎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

“谈何容易。”孟封压抑着心中的那种酸楚:“对于一个被逼上绝路的人来说,生存比什么都重要。”

“生存?”萧炎闭着眼睛想这个词。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漫天火光,耀亮了半边天,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房子被吞噬殆尽,而自己包裹着毛毯坐在救护车里瑟瑟发抖,那是平安夜。

“你觉得我无情?”萧炎放下手里的牛奶。

“没有。”

“言不由衷啊,说说你的事给我听。”

孟封皱了皱眉,萧炎要知道什么,他的事无非都是些令人唾弃的靠潜规则上位。

萧炎伸手揪起孟封的后衣领把他拉到沙发上,“我们交换吧,我把我的事也告诉你,我保证我的比你的劲爆。”

孟封望着萧炎半真半假的态度,沉默半响,开始诉说。

每一个成功的人的经历可能千奇百怪,但是悲惨的人的境遇却都很相似。

“我的父亲是个建筑工人,早年出意外事故死了。母亲是个赌鬼,把抚恤金输得一干二净。后来为了填饱肚子进了华丰娱乐当练习生,在娱乐圈有多少人想红,我的演技,歌声,舞蹈,没有一样是出类拔萃的,那个时候,她又欠下了一笔债,没办法,所以我选择了走捷径。第一次是个副导演,我回来之后在厕所足足吐了一夜,她什么都没说,只问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孟封苦笑了一下:“后来,遇上了孔盛,可是他很贪心,威胁我要给他找圈子的新人,不然就不再继续替我还赌债,然后就有了那次温谦夕的事。”

孟封伸手捂了捂脸,其实说出来也远没有想的那样让他痛心疾首。

“几个?”

“什么?”

“那种人。”

孟封对萧炎这样满不在乎地问出他究竟被多少人上过的问题,忽然升起一种难言的气愤,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这么问,只有他不可以,因为他是特别的那样的感觉。

萧炎见孟封阴沉起来的脸,知道他误会了,于是道:“听过韩子杰吗?”

孟封一愣,对萧炎突然转移话题感到奇怪:“那个解约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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