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子？”叶凡面红耳赤的说。
“恩，家常事。这是他俩的情趣。咱没办法理解。”我拉过他的手臂，神神秘秘的说，“咱们出去吧。带你去个地方。”
挣扎了一会，“你今天给的惊喜可够多了啊。”
10.Mid——Autumn festival 下
夜色苍茫，四周秋虫鸣叫辗转不绝。
一条小路铺满了凹凹凸凸的青色石板，踩着微凉微凉。
越近才看清，竟是一方天然温泉池。夜晚气息凉凉，泉中好几处爆出突泉，整座水池冒着这腾腾的白气。边上还有一两间木屋。
转过头来看着叶凡好看的眼睛，对叶凡说，“今夜我们在这里泡澡吧。就没人会来打搅了。”
叶凡脸色有些酡红，心中情动，心跳声如雷贯耳。“可是——”
宛然一笑，“走吧，先去换衣服，那边更衣的。”我事先走了进去。
出来时下身裹着条浴巾，见旁边的门竟还锁着，有些哭笑不得。
径直先下了水，不多时，便看见叶凡站在边上扭扭妮妮。还没下水池，身上净显粉红色，可爱的紧。
叶凡愣着就是不动，下身同样裹着浴巾，站在岸边却吹着凉风，不禁担心他着了病，叫道，“别傻愣了，快过来。”
叶凡总觉得有点尴尬，以前都喜欢一个人洗，说起来出了小时候以外还没跟任何一个谁同待过一个。
原来是害羞了。
缓缓走了过来，在旁边下了水，感叹一声，“好温暖，很舒服！”表情放松，画面和谐。
在他旁边的我见此情此景内心蠢蠢欲动，心猿意马起来。
心不能平静，知道游到另一边尽量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叶凡心里奇怪身边的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游到对面去了。想问，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么在意做什么。不如好好享受来得值，有时间泡温泉就不能浪费！
这么一想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池边，下边垫了毛巾。一闭眼。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脸上又弹跳到旁边，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再睁眼一看，是一直好小只的雏鸟儿。头上一点红，尾巴的羽毛是深蓝色的。好可怜。
“怎么了？”被叫声一惊动，我迅速游了过来。
摇摇头，说道，“鸟雏儿，刚出生没多久吧，干刚掉下来砸我脸上了。”说着温柔地抚摸着小鸟，捧在手心。
舒坦了口气，放下心来。
叶凡又接着说，“把他送回树上去吧，也许就在这附近也说不定。”站了起来，上了岸。我在后头看着他，心里顾不上什么小鸟，只觉的他身材魅惑人，快令人不能自己地喷鼻血了。而且围着下半身的浴巾结有点松，真是巴不得——
幸好，叶凡已经关上门去换衣服了，我看着自己已经有问题的地方苦笑，罪恶感强烈。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走进林中，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树枝上的鸟窝。
“就这里吧。你先拿着，我爬上去，待会你把鸟儿递给我。”摩拳擦掌，作势要爬上去。
“不行。很危险。”我摇摇头，阻止他，“还是我来吧。”看他纤细小手的身子，实在不忍心。
“我小时候回爷爷奶奶家的时候经常爬树，小事一桩啦！”说的轻松，拖鞋放在树下，赤脚便攀着低的枝丫上去了。
在下边忐忑不安，只要他别摔下就好。又觉得自己乌鸦嘴，骂了两声，专注的看着他。
叶凡似乎爬的很起劲，伸手差不多够得着的时候对下面说，“快！把小鸟给我。”
我伸出手，叶凡接过小心翼翼的保护它送到了鸟窝。放了心，便慢慢踮着脚退了下来。
回去的途中叶凡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一问才知道脚下爬树的时候刮到了树皮，破了皮，流了点血。踩着拖鞋还是很痛吧？还好伤口不大，暗责自己不够注意到这点。
弯腰半蹲着，说“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这不好吧。就破了皮，自己还可以走。”
“赶紧上来。”强势到命令。叶凡终于乖乖听了话，跳到我背上来。
谁都不说话，他的脸就在耳边，呼吸声，听的我有些紧张。
11.乱情绪
回家给叶凡消毒上药，问他疼不疼。叶凡若无其事的说，“小伤小伤，我没女人那么娇弱啦！”
可是叶凡，我会心疼。
还想多说什么，桐谷之月冒了出来，催促着，“你们赶紧来啊，外面都月圆了。吃月饼了，快。我还弄了夜宵。”
叶凡先走了出去。我才慢慢走了出去。
大家都再庭外赏月。叶凡和小月坐在邵文身边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一个人呆呆看着月光突然无限感概。
这种心情要怎么说怎么表达怎么形容怎么做？如果叶凡不喜欢，那还有什么意思？嗯？
可是一想到叶凡，心里饱饱涨涨。嘲笑自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那样容易悸动？算起来，过了生日才是真正的29岁了吧。明年30了。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
叶凡突然跑到身边落座，关心的问，“在想什么？”
“没事。”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很漂亮。”
“叶凡！”
“嗯？”郁闷看着我。
“你——讨厌我吗？”
展颜欢笑，眼若璀璨星辰，“不讨厌——一直都不讨厌。”
这样啊。喜欢都说不出口了，有点矫情，挺讨厌自己。
“来吃块月饼吧！”桐谷之月笑盈盈地端着盘子。
瞪了她一样，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盘子。
“谢谢。”叶凡挑了一块蛋黄的。
完事了桐谷之月又跑去跟他老公甜甜蜜蜜浓情蜜意去了。
刺激我——
阳光直射房间，窗户开了点缝隙，清晨的风送了进来，吹得白帘飘飘起舞。叶凡睁开眼睡意已消了一半。大家都还没醒来吧。叶凡心想。便自己一个人洗漱了想出去走走。洗了把脸神清气爽。
一个人悄无声息打开大门，沿着树林的小路一直走。途中遇到了好几条分叉的小路，随便选了一条就往里走，丝毫没有考虑后果。
漫步林中，落叶沙沙作响，内心怅然若失，想起来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虽快乐却也觉得短暂了，人性贪婪，好的人人想要享有。可是，天下无不散宴席，有一天他也会离去的吧！这几日度过比往昔更快乐。比起一个人过活，两个人在冰天雪地取暖不是更好吗？
到处走走停停，空气清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想太多不管用的。
这条小径很长，却一直往一个弧度延伸。有些奇怪，步伐便有些急促。终于走到尽头，回过神来看，竟然是昨夜走过的林子。这会儿眼前是冒着淡淡热汽温泉池。
我已经走到小路，看到叶凡就站在那里，激动不已，冲过去狠狠抱紧他，将他箍在怀里。叶凡也不挣扎，情绪淡淡，神情温和问，“怎么了？”
我低头用闻着他的发香，鼻尖蹭蹭，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累的气喘吁吁。语感略带忧伤，“叶凡，你去哪里了。我刚刚，找不到你，去你房间的时候，你不在，然后浴室，客厅……还有这里，哪里都找过了。”愈说愈激动。
侧耳细听，背后有双手环了上来，来回抚摸。
叶凡并没觉得不妥，安慰道，“抱歉。出去散步了，太早不想吵醒你。我现在没事，抱歉。”
我慢慢撤离他的怀抱，却觉得有些冷。
“回去吧！”
“好。”
……
12.如果不是你
这天下午邵文带着桐谷之月先回去了。
许是都没什么心情说话了，下午的节目草草结束。
叶凡觉得很累，身体或身心。晚上下了个早就上床休息了。我只好随他意跟他说了晚安。
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第二日送了叶凡回公司上班，自己便也回家洗漱一番上班去了。
下午开完会接了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叶凡，一接听对方竟是个女性，成熟女声问道，“李先生吗？”
“是我。”我奇怪这个女人怎么会拿着叶凡的手机。
“是这样的。我是叶凡公司的经理何悦芸，叶凡他现在在XX医院，他送资料过来的时候晕倒了。想你能不能过来照顾一下。我得回去上班了。”
“好。”听她说完迅速挂了电话，我按下了值班的工作人员的电话，“喂，我是李意，现在我要过医院，下午帮我请假。”
不等对方说完，又挂了电话，匆匆忙忙下停车场开了车一路车速狂飙到了医院、。
叶凡叶凡，你到底怎么了，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进了医院到挂号那边问了护士，忧心如焚。护士小姐查了一下，看这位先生如此心急，微笑道，“先生，你说的那位姓叶的先生只是晕倒，在301病房。”
箭步如飞，找到病房所在，门也没敲，进去只有一位长发的小姐坐在旁边。
稳下心来，叹口气。
“这位就是李先生了吧！刚才真是抱歉，看叶凡的手机随手按了个电话，你还有工作吧？真是打扰了。医生说叶凡只是休息不够，而且贫血比较严重，所以——”女人不好意思笑道。
“没事。”慢慢走到叶凡身边，叶凡睡得深沉。
“啊！那麻烦你了。我得先回公司了，还有些事要处理。”拿起挎包打开房门就先离了去。
这才坐下来，抬起叶凡的手来回抚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些无法出口的话只能在心中说出。
叶凡睫毛轻颤。感觉手有动作，我看叶凡终于快要醒了，放开他的手，心中欢喜，不断叫他，“叶凡叶凡——”
睁开眼睛，一片雪白。想起自己之前昏倒，应该在医院吧，现在。
“你们公司的经理刚在，姓何的。打了我手机我就过来了。”看向他的眼睛，周边有深深的黑眼圈。
“噢！那你赶紧回去上班吧，我没事了，待会可以回去的。”脸色苍白消瘦，笑容浅浅，嘴角干裂。
“没事。我请了一下午假了。好好陪你吧。”
“不不不，你还是回去上班。别耽误了工作。”叶凡拒绝地摇头。
“叶凡”，我厉声呵道，“你昨晚，是不是没睡？黑眼圈很重。”
沉默。
“不说？那就随你吧。”连我也不能说？心寒——
转身要走，叶凡急急拉着我的手臂，“别。没事，昨晚就是睡不着。”一直在想关于你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你饿了吧！我出去，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他抖了抖嘴唇，张口语言，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街道上的人人行色匆匆。
漫天秋风的萧瑟，空中的叶子一圈一圈的漩涡，金秋渐渐黯淡。
我一个人踩在落红上，总会发出“嚓嚓”的声响。有点凉，风悄悄窜进衬衫的领口，不由的一阵鸡皮疙瘩。
叶凡，我该怎么办？你会怎么想我？怎么看我？可是“喜欢”两个字真的太重了。我想和你说，又怕和你说。
叶凡，如果我说了你会怎么做？你是不是会接受？可是你扛得住吗？你还年轻，那么年轻。
所以我会压抑，就算只当一直蜗牛，我也愿意为你，软弱一回，就这有你，值得吧！？
路边的小摊铺子泛着热气的馒头泛着香味，我走过去买了两袋。本来是想买些粥的，不过下午好像没有。
再回来的时候，叶凡已然悄悄睡去。
扭着门把悄悄关上。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略白的容颜，那么安稳，匀匀呼吸着。
食指轻轻触刮着他的面颊，温温的，让人情动。
“叶凡……”我细细看他紧闭的眉眼，指尖划过他轻颤的眉毛。
忽的甩开了手。
只见他睁开双眼，迷迷蒙蒙，带着一股倦意。
张开干燥的嘴巴，我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他唇边。“谢谢！”他弯下眼睛，对我微笑着道谢。接过我手里的杯子，他的温暖和我的冰凉那么明显。他感觉到什么了，轻轻的颤了颤。
“肚子饿吗？我买了些小笼包。”打开了袋子，亲手喂进他嘴里。
他只道细嚼慢咽，大家一起沉默。
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对大家都好。就什么也不说，谁也别捅破。
“多吃点，我先回公司了，还有些事要处理。有什么事记得喊医生，好好休息，注意保暖。”我朝他挥了挥手，
临行前又说了句，“医生说你明天才能出院，还有最后一次检查，所以明天回来接你的。”
“好。”
如果不是你，还有谁能让我这么为你，这么为你……
13.出院了
叶凡终于出院了。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外面的世界真好。没有医院里浓重的消毒味，没有那种刺得人鼻子一阵激灵的味道了。一瞬间跟囚鸟得以飞翔，那般自在。
果真，住院真不是什么好事。
秋风扫落叶。轻轻巧巧盘着旋儿从树上飞落，无形的翅膀扇动着飞进了秋天的怀抱里。
我打开车门，叶凡就站在我旁边。
“李意，”他顿了顿，眼神从空中的落叶缓缓移到了街边的树上。“干枯枯的……其实我很不喜欢秋天，却又很喜欢……”
我疑惑地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吗？”他笑了，明明有点伤感却带着快乐。
我只是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
他轻轻笑道，咧开干干的唇瓣：“呵呵。像不像 ……一瞬间，我们都老了。”
“进去吧，天凉，别又病了。”我拥了他的左肩，待他进去关上了车门。
……
这个秋天，很快接近了尾声。尾秋来临。空气干燥，紧接着就出动。
整整一个秋天。我们都很平静地过着。
上班，下班，吃饭，走走停停，一起开玩笑，一起聊天。
“哥。”秀气的小姑娘砸吧砸吧杯子，顿了顿，“姑妈老和我提要给你介绍对象。怎么办？”
“你别理她就好，这事我自然会和她解释。”我摇了摇杯里灯光下的迷离。
“我倒想阿，谁让她是我姑妈，你亲妈呢！”她无奈地端着酒杯。
我掏出手机，打开记录，按下拨打。
“彻夜坐在秋千摇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放下手中的工作，按下接听“嘀。”
“喂——”正了正嗓音。叶凡把手机靠在耳边，细听那头的声音。
“小凡，要过来吗，我在你楼下附近的酒吧，上次的包厢里。”
“你去干嘛呢？”那边传来微不可闻的无奈，混着蓝调音乐。
“哥哥忧愁！”我灌了好大一口酒，鼻翼间充斥着浓郁的酒香。“过来陪我吧。”
……
过了好久，才听他说了句“好”。
叶凡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出门了，外面下着雪，满天空都飘着白，一粒粒撒在他头上，脸上，脖子上，冷的颤栗。路面已经厚厚的一层，踩下了都留下深深的印子。
进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雪，这才穿过混杂的人群嘈杂的走廊，打开包厢的门。
一眼看到那边的沙发坐了个女生。
叶凡尴尬的对她笑了笑，才将目光面向了我。迈步坐在我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