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说了五十六遍了。”
“因为你也喊了五十六遍‘我的工资啊’了!”周一头也不回地回答,“要我说,你就别要了,我也给了你不少银两了,贪得无厌没好处的。”
宁希道:“苏公子若是急,便随在下去趟银楼。”
周一:“卧槽好主意啊!”
宁希:“……”
苏翊:“……”
周一:“问题是我们的银子存到银楼里了?”
宁希:“没。”
周一:“那你去银楼干嘛?给人打工?那要赚够苏翊的工资可要上一阵子了。”
宁希:“典当。”
周一惊讶,“银楼还能当东西?好高级!问题是,你要当什么?”他们身上都没有太值钱的东西。
宁希将随身的玉佩拿出来,“许能换些钱。”
周一:“……那是你爹给你的!你竟然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当掉它?”
宁希道:“但你欠苏公子工资。”
周一扭头,瞪着苏翊,苏翊毫无自觉,“我真缺钱。”
周一要哭了,“你要买什么东西会缺这么多钱?”
苏翊:“一个人。”没钱见不到苏杭啊,没辙。
周一:“卧槽你难道要拿我给你的钱去青楼给谁赎身?”
苏翊:“……”
宁希:“……”不过他支持周一的想法。
苏翊:“不是,但是我真有用。”
周一:“那你只能等我找到我基友了,宁希那玉佩就算去当铺,也当不了几百两黄金,你放弃罢。”
苏翊:“……”
“或者,你等我和宁希把眼下的事情办完,快了可能就三两天,之后我给你取银两去。”
“去哪取?”
周一道:“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就好。”
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甩掉苏翊,和宁希两人单独行动。
单独行动?脑补中……
我靠,你们想太多了,只是苏翊在不好办事儿,他和宁希许多话都说不开。
不好办事儿?再次脑补中……
我靠,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脑子里敢有点别的么?老子只是想和宁希破案而已。
真的只是破案么?继续脑补中……
我靠,当然只是破案了……好吧,也有别的……
哦!(这乱入的是个谁啊?我也不知= =
我靠,那种了然的语气是什么啊!你妹,你全家都妹!
第六十九章:相公真猴急
终于打发了苏翊,周一和宁希随意找了个客栈,吃了些东西,住下了。
至于酬劳银两的问题,周一说之后的事情要看命。什么命?苏翊有没有再找到他们的本事,以及那时他手里有没有钱的命。当然,周一真心不想给苏翊钱,要是能见到他要买的人就好说了,问问对方能不能打个折什么的。
客栈是古代小说必会出来龙套客串的悦来客栈,不过倒是周一来之后第一次住,还有点各种新鲜。
“这里是我泱泱华夏几千年来汇聚各种武林高手最多的地方,也是各类武林高手最喜欢的切磋地之一,宁希,你在这里打过架么?”周一问。
宁希摇头,“为何?”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一到古代小说,不管是武侠还是言情,不管是官场还是穿越,这个客栈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现,各种推动剧情各种厮杀场面,还有各种情侣吵架分手或复合,还有可能是男女主角互献第一次的地方什么的……总之各种常见啦。”
宁希一晒,周一又在说那些有的没的,倒也好,似乎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他这般样子了。什么时候呢?他也记不清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悦来客栈的上房,周一便一屁股坐在床上,舒了口气。
“亲爱的相公大人,我已经把爹爹和娘亲的骨灰要回来了。”
宁希一怔,问:“在哪?”
周一指了指宁希背后的那个包袱,道:“就在那里面。”
宁希握着包袱的手,顿时一紧,先前不知这些,现在听周一一说,方才觉得背上的包袱千斤万斤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宁希觉得自己的呼吸节奏都缓慢了下来。
他缓慢地抬手将背在身后的包裹拿了下来,放在眼前的桌子上,动作有些僵硬,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周一起身走过去,覆上宁希的手,宁希看着周一,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周一笑笑,带着宁希的手,和他一起将包袱打开。
周一动作也不快,似乎手下做的事情是一种神圣的仪式一般。
感受到周一的坚定,宁希一颗紧张的心,总算稍微放松。他舒了口气,不论如何,总要面对,就算失去一切,他还有周一。
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一团衣服,周一囧了下,挠了挠头,道:“我怕摔碎了,就拿衣服裹着了。”
看着周一窘迫的模样,宁希不由笑了,还有什么,能比周一在他身边更重要。也没管桌上打开一半的包袱,宁希起身抱住了周一。
周一被吓了一跳,继而,也不顾此刻气氛,调侃道:“亲爱的相公大人,这是要来一炮?嗯?”
宁希被周一最后那一声销魂的“嗯”搞得哭笑不得,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宁希便吻上了周一红艳诱人的薄唇,亲吻如潮水般涌来,却不疾不徐,缓缓覆上,一点点地掠夺着周一的心智,直至将之全部迷惑。
周一也热情地回吻,两人多日不见,先前他又病得半死不活,两人和谐运动的机会简直少得可怜。是的,这个时候的周小受,已经完全忘记之前的惨痛教训了,宁希可是所谓的“禽兽”啊。
宁希的舌头温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暖柔和的味道,缓缓地在周一口中游弋来回,似乎是要尝尽周一口中的每一分每一毫的芬芳,不远错过毫厘。
周一不甘示弱地吻回去,却是大胆地火热,带着积攒多日的热情与欲火,将一切的一切发泄在这个初始的吻上。
待一吻尽,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周一凤眼微挑,带着诱人的媚笑,道:“相公真是猴急呀~”
宁希失笑,并没理会周一,郑重地将包袱收好,而后放进墙边的衣柜里,锁了上,心道:爹娘,孩儿不孝,这会儿……还真猴急了。
想着,宁希转过身,走向周一,道:“为夫今儿个好好疼爱你。”
这回换周一失笑,“这都谁教你的?怎么不学好呢?”他脸色微红,不知是刚才吻得动情,还是听了宁希的话略有些害羞。
宁希道:“都是媳妇教得好。”
周一哑口无言,过了半响,才说:“扛不住徒儿青出于蓝啊!哈哈!”说着,便拉着宁希腰间的青色腰带,走向床铺。
“相公这都半硬了,待会儿奴家可得好好伺候着,今儿个咱倒是比比,谁能让对方更爽?”周一拉着宁希的手,一边向下移动,一边说道。
宁希不阻止,脱了鞋上床,“为夫今天就让你知道,为何我是夫你是妇。”说罢,便欺身将周一压在身下,吻住。
这次的吻火热又不失温情,却偏生出三分地霸道让人欲罢不能。
周一环上宁希的脖颈,吻得动情。
宁希一边吻着周一,一边伸手把床边的帘子扯下,遮住一床的旖旎春光。之后,宁希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周一身上,一双灵巧地手还沾着些许温凉,解开了周一的衣衫,凌乱间,探上了周一胸前的可爱茱萸。
周一不由“嗯”地呻吟了下,一边喝宁希接吻,一边怒嗔:“轻些啊……喂……啊……嗯、啊……”
结果周一完完全全刺激了宁希的占有欲,只被揉捏得更加彻底卖力。
周一的胯间也慢慢地勃发起来。感受到两人有些相抵的下体,宁希一笑,在周一腿根部拧了下,“刚谁得瑟来着?”
周一被惊了一下,顿时浑身又麻又酥,说不清道不明地快感很快袭遍全身,令周一无力喊停。
宁希结束了这个漫长地吻,探头到周一耳边,留下了一个湿热的吻,和一句“夫人也不慢”,便离开了。
周一脸色顿时涨红,不是因为那话,是过于敏感的耳朵令他浑身麻酥加倍,只觉得耳边又麻又痒又酥,这感觉倒是久违了。
宁希扯下周一的裤子,一边说:“夫人不帮为夫更衣?”
周一红着脸伸手给宁希解开衣衫,扔到一旁,两人总算赤裸相待。
周一看了一眼宁希胯间,硬了大半,不由就用手碰了碰,宁希那根就跟着左右颤了颤,周一觉得有趣,便又碰了碰,宁希那个又颤了颤,还比先前大了一分。
还从来没这么玩过,周一觉得新鲜,玩心一上来,一不管那是谁的什么,伸手就要来第三下比刚才都要用力的第三下,只是他的手还没伸过去,便被宁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夫人莫淘气。”说着,便拉着周一换了个为止,他躺了下去。
“不是要伺候为夫的么?”说着,宁希朝自己下身看了眼。
周一:“好吧,不要后悔哟。”说着,便低头去给宁希咬。
这回是真的咬,他的牙齿在宁希下体的铃口上不停摩擦来回,偶尔咬一两下,却爽得宁希不住喘气。
“老子还就不信咬不射你了!”周一抬头看了宁希一眼,留下一句愤恨,继续埋头工作。
宁希哭笑不得地点头,“夫人威……嗯……”话没说完,便被周一咬得不由呻吟出声来。
周一舌头灵活,在宁希的敏感点上戳了几下,又将宁希的肉棒整根吞入口中,直到深喉,还是出现了些许不适应。
周一给宁希咬的并不多,虽说几乎每次嘿咻,他都会给宁希咬,但却很少做到深喉,因为顶得实在难受,每每都有些想吐。
原先林翰就喜欢深喉,经常逼着周一给他深喉,周一都是忍着不爽去做。当然,林翰的也没宁希这么大、这么长,所以周一才千般万般地不愿意给宁希做那么深。
可今儿个,不知是先前宁希的话刺激到了他,还是旁的,周一很愿意给宁希深喉,尽管会有些不爽想吐。
毕竟那么大个东西在嘴里戳着,还带着咸腥的味道,不是那么好受的事儿。
周一动情地给宁希咬,自己身下已经硬得不行,他空了只手给自己撸,倒也爽。
宁希看到周一动作,不由接过,他的手因为常年握剑,有些粗糙的茧子,握着周一的肉棒来回撸挊的时候,比周一自己撸爽得多。
结果就是,宁希还没射,周一就射了……
第七十章:唯一的希望
两人不分昼夜翻云覆雨了一下午,到将将天黑,才消停下来。
事了,周一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我射了三次,你射了两次。”
宁希颔首,不语。
周一继续说,“所以我赢了,我射的比你多。”
宁希:“……这很值得骄傲?”
周一:“是,至少在数字上,我是胜利的,3大于2这是事实,你不可雄辩的事实,对么?”
宁希嘴角微抽,“嗯,你赢了。”各方面都赢了。
宁希将怀里的周一往怀里拥了拥,周一抬头看,宁希顺着给了他一个吻,周一笑,“事后吻?”
宁希颔首,事后吻,是我在清醒的情况下,能给你的爱与情。
男人在与你做爱的时候,精虫上脑,为了和你干那档子事儿,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所以,在两人做的进程中,哪怕宁希说了千万遍的“我爱你”,对周一来说,都不如事后简单却温情的一个吻,因为唯有这个,才能让周一确定,方才与他颠龙倒凤的男人,是确实爱着他的。
身体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周一开始思考宁希的事情。
宁希仿佛看透了周一的表情,便问:“公孙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周一将公孙孝给他讲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宁希,宁希眉头紧皱,半响才说,“父亲为官清廉,又是朝中权倾朝野的大臣,对他有意见的大有人在,可如今我手中无权,又无法进攻面圣,实在举步难行、四面楚歌。”
周一点点头,“本来我想着找鸡鸡长帮忙,他爹是京城有名的富贾,认识的官应该不在少数,只是现如今鸡鸡长不知去哪里和谁搞基了,我想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宁希点头,不再说话,沉声思索。
周一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己认识的人,发现到头来也只有薛雨烟这么一个能说得上来的,可他绝不愿意再和那妹子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宁希和她再有任何交集。更何况,宁希“已死”,就算去靖王府说宁希求见,谁又信呢?
再说其他人,也就是这几日认识的苏翊了,可他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再见这个冤大头,简直是个恶魔,已经扣走了他手里的全部银两了,还不罢休,实在可怕。前两日,他是为了快点把宁希的事情办完好回去跟宁希会面,花点钱也就算了,就当是为了宁希。可现在宁希来了,他后悔了,前两天他怎么就那么大方呢?几百两金银就给了出去,一张银票都没给自己留,现在手里就点碎银子,还有十几二十个铜板。想想周一就觉得心疼百倍,尼玛他前两天是哪根筋不对啊!
“明日我们去拜访刑部苏尚书罢。”宁希思索良久,说。
周一:“苏尚书?是谁?长得帅么?多大年纪?是大叔还是青年?是强攻还是弱受?有你帅么?有我漂亮么?他什么性格?忠犬攻还是傲娇受?或者是女王攻或者受?还是鬼畜……”
“刑部尚书苏杭,今年二十有八,是前年的文科状元,实际上文武双全。为人公正耿直,有父亲的傲骨和母亲的圆滑,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圣上对他也很是器重,因此不过短短两年,便坐上了刑部尚书之位。”宁希打断了周一,简单介绍了刑部尚书。
周一根据宁希的描述,在脑袋里脑补苏杭的模样,哟,一定是剑眉星目,但却冷漠异常,薄唇微抿,不怒自威。肌肤一定是白皙细腻的,可攻可受,性格估计是傲娇女王加腹黑,深处藏着那么丢丢鬼畜阴霾。最重要的是他府上估计养了不少从小倌馆买回来的小倌,各个都生得俊美异常,一个个都傲骨凌霜却又对苏杭大人言听计从。每日少不了的是小倌骨子里的魅惑,只诱惑苏杭那日翻了他的牌子,好在夜晚与之翻云覆雨。如此想来,苏杭的床上功夫一定也了得,不然那小受怎会对他如此着迷?苏杭家里估计有不少SM道具,还有,既然是刑部尚书,那家里估计少不了的有刑具,如此一来,少不了对那些小倌们的折磨,但这都是红果果的爱的表现,不必拘泥其形式有多残忍或让人无法直视,只要有爱,怎么着都好。反正以前他和林翰在一起的时候,林翰也没少S他,开始他还挺喜欢林翰的时候,被S了尽管不舒服,倒也不抱怨什么,后来……后来感情淡了,或者说发现那不是爱了,被S了也就不爽了就是了……
宁希完全不知道这短短弹指间周一脑海里已经脑补出如此丰富多彩的世界,只是对周一先前的问题有些念念不忘,当然也有些不爽在其中,只扳过周一的脸庞,仔细地看着他,说:“不要打苏杭的主意,否则,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