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耽男主穿到古言中(穿越)下+番外——凤麒云涌

作者:凤麒云涌  录入:02-10

“夫君,来亲亲,亲亲我就不气了。”说着,就扳过宁希的脑袋吻了下去,当然,吻下去之前还看了一眼宁希微微发红的脸颊,唔,真是秀色可餐,如果他能反攻一下压倒这个美人就好了。

对,宁希也是个大美人啊。

第八十章:幸福又美满

宁希给周一买回来的那条大狗,非常完美地满足了周一目前的需求。有了这条狗之后,他不再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不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那只大白狗每天都会准时叫周一起床,以舔遍他的脸的方式。

周一第一天被闹钟舔醒的时候,大骂了一句:“FUCK总受,你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在之后的五天,总受锲而不舍地叫周一起床,第五天的时候,周一终于忍无可忍,“次奥,我要给你改名!你不是总受!你丫简直是总攻!你赢了!你以后叫闹钟好了!丫的怎么比闹钟还牛逼呢!”他双手摇着闹钟的爪子大吼,然后哀怨地起床。

起床后,周一去给闹钟弄了些狗粮,自己也顺道吃了些东西,之后就跟着闹钟在自家院子里嬉戏。好吧,我们勉强就称之为嬉戏吧,虽然周一一直在跟着闹钟跑,但毕竟也算是一起玩。

有了闹钟之后,周一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上天才会让我天天养一只闹钟?或者说,我是有多贱,非要给自己搞一个这么大的活体闹钟来虐自己?”

不论怎样,周一跟闹钟的相处还尚算和谐。

这天,周一在后院躺着,看一本叫《沧海》的书。当然,你别以为这是什么武侠小说,周一同学没那么高雅的爱好,《沧海》是周一发掘了好几天才发掘出来的,古代BL小说连载杂志。所以说,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也是个问题。

闹钟带着碧云过来的时候,周一正好在看小攻跟小受的第一次OOXX,还是在野外,他正看得起劲儿,碧云那边说了句:“少爷……”

“啊啊啊啊啊……”周一被惊得大叫,还把《沧海》扔到了一旁,然后一边以手抚胸一边深呼吸说,“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完全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碧云出离在状况外,她只是叫了一声“少爷”吧?话说她家少爷刚才好像在看些什么,“不好意思啊少爷,您刚才难道是在看什么恐怖小说惊悚小说?”

周一:“恐怖?惊悚?”好像都跟他看的没关系啊,不过如果让宁希知道了他在看的话,下场一定很恐怖很惊悚。于是,周一定了定心神,道:“是啊是啊,恐怖小说,吓死我了!正看到男一号要把男二号那啥呢!你你你别误会,重点是男一号是鬼,吓死我了……”

碧云同情地点点头,说:“我是来给您送信的。”说着,她将手里的信递给周一。

周一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写着“周一亲启”四个大字,一时间也想不到这是谁的字迹。但是,想来这时候知道他在云州的人也没几个,也不怕有谁能在一封信上动什么手脚,周一就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周一:

最近还好么?很高兴收到你和宁希的来信,知道你们平安定居我也就放心了。丞相的事情我已经查清,始作俑者是户部侍郎林冬承。他掩藏得极深,我先后查了五六个官员才总算把他揪出来,但是却苦于找不到任何证据而一直无法揭发他。

最终我找到了太医院的御医宫啸合作才将之扳倒。所以,有一件事需要道歉,林冬承被绳之以法的原因并非陷害丞相,而是杀害御医宫啸。当然,林冬承伏法后,我请皇上派人搜家,终于找到了他陷害丞相的证据并让他认罪。

关于宫啸,他是假死,死后当天晚上便离开了,具体去哪里我并不知道。他似乎是借此机会离开皇宫这是非之地,原本宫啸也经常给林冬承看病,他对林冬承也无好感。先前林冬承生病,召他去府里医病,发生口角后,宫啸服毒自杀,当然向皇上禀报的是他杀。毕竟,宫啸并不像是会自杀的人。皇上信了,我又将事先准备好的放在林冬承家中的毒药找出呈给皇上,如此一来,林冬承百口莫辩,只得伏诛。

后来搜家之时,又在他家发现大量金银珠宝,受贿一事也证据确凿。又有不少罪证查出,最终皇上判他死刑,连坐,诛连九族。

皇上前些日子召我入宫,与我促膝长谈了一整夜,吓坏了苏翊。你与皇上说了什么?林冬承的案子能这么快就结了,也与皇上的痛快密不可分。说实话,宫啸一案我们的证据并不那么充分,可皇上却没深究,或许他对林冬承也早就起了疑心。总之,案子总算破了,如今京城也是风平浪静,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我想背地里也还是一样的勾心斗角风起云涌。

关于案子的事情,大约就这些了,代我向宁希问好。我和苏翊闲下来,会去云州游玩的。苏翊去过那里,云州也有不少江湖豪杰,怕是也不算太平,你自己注意安全。有宁希在,我还放心一些。你性子比较冲动,凡事多听宁希的。

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

最后还有件事儿,那就是,我不是受,我在上面!

苏杭

前面都挺正常的,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周一笑喷了,啊啊啊这语气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这么傲娇,苏杭看起来很沉稳啊,原来性子里其实是个傲娇么?哈哈哈,周一止不住地笑了。

等等,为什么他会觉得熟悉?

周一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那是他说话的口气……然后,他笑不出来了。

不过杀害宁希父亲也就是他那基本未曾谋面的公公的元凶被捕实在大快人心,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周一心情很好,他将信折好,放进房间里的小盒子里,打算等宁希晚上回来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的是,宁希晚上回家后,先收到惊喜的不是宁希,而是周一。说是惊喜,大约也不算,只能说是一件令他惊讶的事情,不过,对他而言,并不算是坏事。

——宁希领回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还有些怕生,跟着宁希进铺子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躲在宁希背后,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环境。

周一先开始没看见他,只看到了宁希,他高兴终于能将上午收到苏杭的事情告诉宁希了,便迎了上去。

“你回来啦,今天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要听好的还是听好的?”周一问。

宁希颔首,正要介绍背后那小子,却被周一眼尖地抢先问:“啊,你背后那个孩子是谁?我靠不会是你的种吧?你之前搞大过别的女人的肚子?”周一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的震撼太大,所以,声音也成比例地放大了一些。

因此,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周围的人,包括店里打杂的小二与管事儿的掌柜的,包括下楼上楼的客人以及周遭用餐的食客,全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宁希和周一。

前面说过,八卦是人类唯一锲而不舍地追求,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不管是什么八卦,都会有人关心,没人关心那是谁的八卦或者怎样的八卦,人们关心的不过是这个八卦够不够劲爆。

很显然,周一刚才喊出来的那几个问句在这个江南小镇里已经足够劲爆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然而宁希还是一副面瘫样,默然道:“私塾外面偷听的孩子。”一句话九个字便将之前周一那三个问题全都回答并且打破了任何八卦的可能性。

不过,这九个字的分量只是让周遭的所有人对这个八卦失去了兴趣,而周一却仍抱有疑惑:难道私塾外面偷听的孩子就不能是他的种了么?谁规定私塾外面偷听的孩子不能是他搞大女人的肚子那女人剩下来的?

周一还算有分寸,他还知道这个问题牵扯太多,就这么在外面讨论确实影响不太好,家丑不外扬嘛。

于是,他拉着宁希以及他背后那个已经泪眼汪汪的孩子,穿过厅堂进了后院他们的房间。

“他每日都在私塾外偷听,将近半月了。今天放学我见他被几个小孩围着欺负,就问了问情况,这孩子的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爹将他寄放在他大伯家,去外地打工了。”

周一抱着双臂将小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小孩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我见犹怜,个头不太高,瘦得很,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打了不少补丁,还缝得乱七八糟的,有些补丁的线头到处都是,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看着就可怜人。

小孩被周一盯得有些怕了,不禁往后退了一两步。

打量了一会儿,周一问他:“你爹去哪了?”

“爹爹去京城盖房子。”小孩怯生生地回答。

周一半蹲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小盆宇声音脆生生地真好听,“你大伯对你不好么?”

小孩摇摇头,“他们拿了爹爹寄来的钱都去给哥哥买玩具了,不给我吃喝,也不给我买衣服,哥哥上学,我没钱……”

周一看着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想是穿了许多年了,上面的补丁估计都是自己补的。看着骨瘦如柴的小孩,周一心疼不行了,又问:“你叫什么?”

“我姓乐,叫君茗。”

“乐君茗?真好听。”周一真心夸奖。

乐君茗听到夸赞,跟着笑了。

“孩子挺好,要不咱们养着吧,家里多个孩子还热闹,去跟那家人说说,等孩子他爹回来了,来找我们要就是。”周一对宁希道。

宁希点头应允。

“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生活?我家有些怪,没有娘只有爹。你可以叫他爹爹,叫我爸爸。”他指了指宁希,又指指自己。

乐君茗看看宁希又看看周一,点点头,说:“可是我大伯大娘……”

“他们不用担心,少养个孩子他们还省钱呢!那种人你老爸我见得多了,不就是想要钱么?老子有的是!”他看看乐君茗,又补充道:“可咱一毛钱都不给他!”

乐君茗于是笑靥如花。

周一对宁希道:“我们是今晚去跟那家人说还是明天去?小君茗多萌,我先带他去洗洗,上点药,一会儿吃饭,饭我都做好了。小子,你有福喽!”他又看向乐君茗,“今天喜事儿多,我做了不少好菜,你喜欢吃什么?和我一样喜欢吃肉还是和你爹一样喜欢吃菜?想吃什么都有哦!”

家里多个小孩,也算圆了周一一个念想,传来之前就是基佬,穿来之后还是基佬,根本没机会要孩子,现在来了一个这么萌的正太,周一快高兴死了,激动地语无伦次也算在正常范围之内。

第二天宁希去上课了,周一带着乐君茗去他大伯家拿他的东西,去之前还去成衣店给他买了十来件成衣穿。

魏大叔驾车,碧云也跟着。

魏大叔有点拳脚,不怕那家人蛮不讲理,碧云也算是风里来雨里去又跟着周一有些时日,一张利嘴虽然说不过周一宁希,可对普通人那也是妥妥的没问题。

到了乐君茗说的地方,周一下车,又把乐君茗抱下车,看着眼前的小四合院,心里没什么好感,差魏大叔去敲门了。

开门的是个长相刻薄的女人,丹凤眼周一见得不少,他自己也算是一双勾人的凤眼,可眼前这女人的眼睛,不知为何看着就有些刻薄尖酸。

周一也不打招呼,看了一眼碧云,碧云看到周一使的眼色,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夫人您好,乐君茗是您侄子对吧?”

那女人看了一眼周一身旁的乐君茗,发现他穿了一身新衣服,看起来还是江南比较好的丝绸布料,顿时脸就黑了下来,一脸凶相的看着乐君茗,又对碧云点点头。

乐君茗一见大娘脸都黑了,吓得藏在周一身后,想说点什么,周一感觉到身后的孩子瑟瑟发抖,便握住他的手。

乐君茗感觉到周一手心里的温暖后,便不再发抖了,抬头看了看周一,见周一正对他摇头,似乎是在告诉他不要怕。

这边碧云继续说,“这样就好办了,听说他父亲外出打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看您家境也不富裕,估计也养不了这么个孩子。他爹打工寄得钱我们也不要,我家少爷就是对乐小少爷打心里喜欢,今儿个来这儿跟您说一声,以后这乐小少爷我们养了,他日他爹回来了,您跟他说乐小少爷在穿越吃货铺住着就行。”

那女人闻言,脸上露出薄怒,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周一碧云还有魏大叔一番,见周一穿着不凡,碧云和魏大叔看起来是丫鬟随从,可一个个又不卑不亢的,一看就是有钱的主,便说:“还是你们想养就养了?我家养他这么久,花了多少银子,你们要想养他,也行,给钱!这四五年,怎么也有三四百两银子,给钱再说!还有啊,这事儿我本来不想说的,他爹都三个月没寄钱回来了,前两天京城来信说他爹干活的时候被砖头砸到了,没救回来。”

乐君茗闻言眼睛立马就红了,周一感觉到乐君茗有些发抖,剜了那女人一眼,抱起乐君茗。

“碧云,告诉她,要钱,一个铜子儿都没有,要命,我铺子里上上下下十来条命,有胆子就来拿!必要的时候,魏大叔不要放弃武力解决。虽然男人打女人有伤风化,但你可以等她男人回来。”说罢,便哄着乐君茗上了马车。

乐君茗哭得伤心,跟周一说:“爸爸……我爹死了……”他抽噎得厉害,险些喘不过来气儿。

周一忙拿了水给他喂了一些,劝说:“乖儿子,人死不能复生。我跟你讲,我也见不到我爹娘了,你宁希爹爹的爹娘去年也被阴险小人害死了。不要哭,上天带走了你一个爹爹和一个娘亲,但是又给了你一个爹爹和一个爸爸,上天还是公平的不是么?”

乐君茗抽泣着,默默不说话。

“我和宁希会好好疼你的,你老爸有钱,不会再让你过苦日子。你想上学,就去你爹爹的私塾听他讲课,你喜欢从商,就来老爸铺子里,老爸教你算账。你要是想习武,你爹爹也会,他可以教你……”周一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

乐君茗点点头,还是继续抽噎,半个字也不说。

周一彻底没辙了,只能拿着刚才在路上给他买的玩具之类的安慰他。

但毕竟是忽然知道了自己亲爹过世的消息,连他听到后都震惊了,何况一个才六岁的孩子。

“我、我爹很疼我……三岁的时候……”君茗说几个字就要抽噎几下,才能继续说下去,“他用攒了很久的钱给我……买、买了很多新衣服……然后、然后把我放在了……呜呜……大伯家……呜呜……然后他去了京城……大伯、大伯把我的衣服给了……堂哥……让我穿、穿堂哥的旧衣服……破了还要自己缝补……也不让我上学……去年过年的时候……爹爹回来给我买的新衣服和玩具……也被、也被大伯抢去给了堂哥……呜呜……爹爹和我说……让我好好读书……长大要有出息……所、所以我才去私塾偷听……可、可是我爹给我的银子……都让大娘拿走了……我没钱、没钱交学费……所、所以只能偷听……还、还被别的小朋友欺负……呜呜……我爹、我爹……比走的时候……老了好多……他……他看起来……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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