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男孩:“……”
然后,薛永瑞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其他人梗在喉咙里的要说的话全都往下咽。
就这样走了?薛六少,您就赢了就走,什么意思!
日本男孩也觉得自己的对手有些傲慢,可是那是他的资本,如今自己输了,不过,他这次输给那个英俊少年,不代表他以后就会输,他们日本岛国的人民精神是向上的,永不怕被打倒,一个月后再战!
站在日本男孩后面的是一个中国男孩,他也与其他人一样望着薛永瑞离开的方向,不过他心里更多的是阴暗。
他是谁,一定要弄清楚。
中国男孩对日本男孩说道:“佐腾,我们回去吧,带你来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日本男孩回道:“麻烦了。”
然后,日本男孩向其他人中国学生的教授三十度鞠躬,表现出他们日本岛国优良的礼仪。
在外国人面前中国学生都有自己的骨气,他们眼里都没有写着谄媚或者鄙视,又或者仇视,而是以一种理性的情绪观战,比赛结束,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日本人真正的比赛是在一个月之后呢。
总而言之,薛永瑞今天赢了日本男孩佐腾大大的鼓舞了这群中国学生,他们的志气满满。
薛永瑞与日本男孩的比赛结束,但是他们的比赛才刚刚开始,他们都要冲上前线,打败岛国人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啊,内战什么都是浮云。
话说,薛永瑞离开学校后直接给薛为刚拨打了电话,学校的活动也不是那么好玩。
还是去剪头发吧。
薛为刚并没有离薛永瑞的学校很远,他开车绕到现在与华在集团竞争的那个片区,他想拿下这里。
他们在学校门口汇合后,薛为刚带薛永瑞去理了个发,晚上直接回家吃晚饭。
饭后,薛为刚才问起薛永瑞比赛的事情。
“今天的比赛结果如何?”
薛永瑞刚想回房间继续他施行他的计划,不过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可以的:“来了个日本,不小心把他打败,然后就回来了,后面的比赛我不想参加,不太想去。”
薛为刚得知薛永瑞不想参加学校活动,他自然不会阻止对方退出比赛,只是学校活动而已,少参加还可以多点时间在家里休息,永瑞的身体不是很好,还是少在外面的好。
薛永瑞从来没有尝试关心过人,但是他接收到薛为刚的关心,便想回敬他,说道:“小刚即使工作很忙也要注意休息。”
背靠在单人沙发上的薛为刚脸一热,撇开头回道:“我又不是小孩当然知道,这段时间会比较忙,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些,放寒假有没有想过去哪里玩?”
时间过得快,半个学期就过去了,薛永瑞摇摇头:“没有。”
不过,经薛为刚这么一说,他想起一件事,于是眉头微微皱紧,那年冬天,他做了件疯狂的事情,希望那件事没有后续,不然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一件事就包含两种含义,换个壳子就要用不同的方式去解决。
“既然没有计划那到时候我再想想要在这里过年还是出国。”薛为刚有自己的计划,但是他现在跟薛永瑞同住在一起,就要考虑一下对方,毕竟是他家小六叔,偶尔也要尊重自家小六叔的意见,不然这家伙就会变得不听话。
不听话的小六叔是不可爱的孩子。
忽然想到什么,薛永瑞猛的抬起头说道:“寒假我觉得在这里过年就好,过年的气氛还是不错的。”
既然这样说,那就这样决定,薛为刚没有意见。
在两人没注意到的地方站着的朱伯管家做着他最平常的事,记录六少与少爷平凡的饭后交谈。
【啊,六少和少爷的关系又更上一层楼,今年计划着一起过年,我有些期待。】
晚上,薛永瑞华在集团的下属联系上,接下来就真实的插入薛为刚的项目中,薛为刚不够的资金他可以填上,不会少,只会多,让华建帆变脸色是件让人值得开心的事情。
不过,要让薛为刚相信被投资,那样会有点难度,直接找人上门洽谈,他已经暴露出是华言耀的旧部,就不知道薛为刚迈出危险的这一步,衡量之下,即便找人上门洽淡,那也是要隐秘些的。
据下属回报,华在集团内部开始动荡不安,叔叔辈的人马不安分哪,他们对华建帆意见似乎越来越大,以前华言耀的气势就直接压住他们,现在的华建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离开后,华建帆会直接接替他的位置也不过是顺势而已。
华家的浑水似乎又要更浑了,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将方案计划都交待清楚后薛永瑞就端杯茶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望着静幽的夜色。
接下的一段时间,两人都忙着各自己的事情,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薛为刚不知道的是薛永瑞非常清楚他的情况,在家有朱伯,在外有下属。
可怜的薛小刚还不知道在很早之前就被自家小六叔给盯上,日后发现的时候必然会那啥,这是后话了。
回到正题。
正在忙碌的薛为刚自然不会再限制薛永瑞的自由,现在的薛永瑞很懂事,不会惹事,自然也就让人放心,另一个方面便是他很忙没有时间去管,而薛永瑞现在唯一不高兴是象棋社里面的成员,每天都会有几个人蹲在教室门口把他带到象棋室进行练习,美名曰练习,事实上他们是为了得到自己的指导。
自从与日本男孩那一战后,他们不准备继续下去的比赛都被教授无视了,直接让他进了一个月象棋比赛的名单里。
富二代变成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还要学校与老外进行学术交流,这种宠荣不是人人都可以碰到的,不过,这便在薛永瑞的身上给体现了,就连薛家那对双胞胎现在看到他都不是惊恐闪躲,而是左一个小叔右一小叔叔的叫着。
被人叫小叔,薛永瑞其实是很受用的,不然他也不会每天来象棋社进行枯燥的练习,有双胞胎可以逗弄也不错,要是给薛永长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趴在桌上大哭的,他的儿子可不是用来当玩具耍的呀。
两周后,薛永瑞收到来自下属的好消息,薛为刚有些松口思考与他们的合作,对薛永瑞的方案也颇为满意,只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别问薛永瑞为什么会知道,他才不会告诉你他在书房里看到薛为刚看他的蓝皮方案策划。
第三周,薛永瑞利用周未的时间独自外出,没有让薛家的司机送,也没有告诉朱伯自己要去哪里,薛为刚出差不在家里。
风和日丽,正适合出门。
不过,薛永瑞一点也没觉得心情好,相反,他心情非常忐忑。
他的目的地是郊区一间私人开的疗养院。
他死之前的半年去过一次,至此都没有再到过这里。
也许这里有他的希望,也有他最重要的东西,不过想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就一阵莫名。
不知道实验有没有成功。
在各种保证下,朱伯允许他自己开车出来。
站在疗养院的大门前,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保安上前问他来此地做什么,薛永瑞告诉他,他是来拜访静安疗养院长苏先生。
他的一位很有爱心的好朋友。
第26章:囧事
严格地说疗养院应属于医疗机构,而并非属于医院,它们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疗养院是运用疗养为基础,在规定的生活制度下专门为增强体制、疾病疗养、康复疗养和健康疗养而设立在疗养地的医疗机构。
静安疗养院创建的时间不长,成立的时间只有六年。不过,别看这家疗养院地处郊区,但想要进来就必须交足够多的费用,当然,费用与他们所提供的服务相联系,有好的名声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来此地进行疗养。
不过,疗养院不是薛永瑞来这里的目的,他的最终目的是疗养院的院长苏先生,同时也是他的好朋友。换了个壳子的薛永瑞自然不可能跑去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现在他要以华言耀的代言人的身份出现,自己当自己的代言人,好囧。
不管内心如何考虑,薛永瑞都走在前往院长办公室的路上,环境优美的疗养院空气自然比在市区的疗养院要好很多,在这里住下来都能感觉到生活节奏的步调的不同,在痛苦的疗养过程中让心也静下来,除去了浮躁与不安。
路过薛永瑞身边的护士对于这位有可能来探病人的陌生人只是报着好奇的心,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表情,而薛永瑞则是无视他人的目光。
院长的办公室在最顶层,电梯可以直达。
薛永瑞走进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某位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院长打起了呼噜声,做院长做得像他这么清闲的还是史上第一位,大概是他们下面的管理人员有关。
忽然,薛永瑞一脚抬起朝苏院长的屁股踢过去。
在他考虑要提过去的前提自然是这位院长还很年轻,年纪不过三十多,不过爱留胡子的苏院长看起来像四十岁,认识他的薛永瑞自然知道真实年纪,不然他也不会给对方的脚。
“起床了,同志。”薛永瑞不客气的坐到院长的办公椅上,然后看着苏院长悠悠转醒。
捂着头半眯开眼睛的苏院长看到一个陌生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翻身想继续睡,一分钟后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插腰瞪大双眼胡子一抖一抖地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薛永瑞翘着二郎腿看着他说道:“苏先生,别激动,你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顿时觉得自己形象不太好的苏院长摸摸自己的胡子,作出深沉的表情盯着薛永瑞:“先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严肃点,不要掐我家兔子的脸!”
应该注意的是薛永瑞手上的兔子,这是一只粉色的小白兔,在苏院长还没有醒过来之前,薛永瑞无聊把它拿在手上玩弄,薛永瑞当然知道苏院长苏畅最喜欢的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兔子玩具,当然,他这个爱好一般人不知道,薛永瑞会说他有爱心,就是爱兔子的心。
在他认识的人中,真正的喜欢玩具到满屋子都是的人就数他一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苏畅这个朋友的感情。
薛永瑞停下掐兔子脸的动作,他开始向功畅解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苏先生,苏院长,还记得您的好朋友华言耀吗?”
听到这句话的苏畅此时已经坐在沙发上,但他没有想到的对方一开口就让他的脸色突变,华言耀是谁,华言耀是他的大学同学,同窗,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别看华言耀作风凌厉,不爱表现自己的情绪,但其实他就是个脆弱的家伙。
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离开他们四年,一声招呼也没有打就离开,他也想过办法去查找他离开的原因,可是一直都没有正确的消息,华家的人真心可恶。
本以为没有人再会去记得那个冰一样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小青年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朋友,小朋友,周六日不跟女朋友出去约会,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你崇拜华言耀?他可是个老男人。”
从自己的朋友口中听到这种评价,薛永瑞顿时就想暴打苏畅一顿。
“崇拜说不上,但是我是来帮他处理一件事情的,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一件小事,华先生通过你这里进行了试管婴儿的实验,不知是否成功。”
苏畅的脸色立刻变得僵硬,他不悦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他和我之外,没有其他人,连做这个实验的医生也不知道。”
薛永瑞轻松的看着好友变色的脸,真有趣,谁叫你在背后说他是老男人,明明他今年才十八岁呀十八岁。
想到此地没有其他人,薛永瑞耸耸肩说道:“华先生告诉我的,我是他的部下,今年满十八岁,由于之前未满十八岁,我一直没有露面,不过,还请您给我保密,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认识华先生。”之后,薛永瑞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蓝宝石胸针说道:“苏先生应该认识这枚胸针,这是华先生六年前五月份在法国巴黎珠宝展会买下来的那一枚胸针,请您过目。”
走上前,将他口袋里的胸针交至苏畅的手上,苏畅看到这枚胸针时眼眶都红了,激动的。
想不到言耀竟然还保留着这枚胸针,那年,那个家伙与法国佬做成了一笔生意,当时他连续三天没有睡觉。当时,苏畅正好在法国参加一场学术交流活动,两个人就结伴去了法国巴黎珠宝展会,那家伙还跟他们开玩笑,要给自己买个传家宝,于是,那枚镶嵌着蓝宝石的胸针就被他买了下来。
上面刻着“言”字,翻过胸针的背面写着一个字,正是“言”。
握在手里的胸针似有温度似的带着余温,苏畅知道这余温是薛永瑞放在口袋里余留的,但是他感觉到那家伙似乎就在身边,也许他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平复激动情绪后的苏畅终于用正眼看薛永瑞,既然是华言耀暗中培养的部下,那么有这一枚胸针也正常,但为什么这么重要还要拿来做传家宝的信物怎么会给一个小孩,难道这个小孩是他的养子?
苏畅将依依不舍的将胸针交还给薛永瑞,对薛永瑞的态度也由恶劣转成和蔼:“对了,你之前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五年前的事情是指哪件。”
薛永瑞平淡地说道:“是试管婴儿一事,我想知道结果,如果华先生的孩子还在的话我希望能够给予他很好的生活,希望他过得幸福些,如果不介意我希望能将他带到身边养。”
苏畅现在被一框之事刺激头脑,弄得很混乱,根本没有来得及更深入的去了解薛永瑞的身份,但是,这样不是很好嘛,薛永瑞也不希望他问太多。
苏畅听他提起这件事,叹息道:“当时也没有想过他会那生那种事,你说的那个试管婴儿成功了,那家伙也算是后继有人,不过你现在也是个孩子哪有能力养小孩。”
薛永瑞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要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呢。
还有,苏畅这个混蛋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这个陌生套出来这些信息,这么大个人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也不怕华家来找他麻烦。
薛永瑞嘴角抽了抽回道:“自有办法。”
现在的他自然不可能找苏畅叙旧,只能用其他办法得知他是否过得好了,其实不用多想,这家伙也过得不差,别人在上班,他在睡觉。
不待功畅接话,薛永瑞拿着兔子对苏畅说道:“我想见那个孩子,苏先生,可以吗?”
苏畅犹豫地说道:“可以是可以……”突然,话锋一转,“你不要再掐我的兔子!再掐我让我儿子打你,告诉你,现在那孩子可是我的亲亲儿子,不准对他乱说话。”
薛永瑞算是放下心来,一个小生命的降临,代表他的血脉不会止于此,而且,他有儿子了,没有想到的是苏畅会牺牲自己把接手了他的孩子。
苏畅抢过薛永瑞的兔子抱在怀里,然后摸顺兔子身上的绒毛说道:“我下午休息,中午你跟我一块儿回家吃饭吧,我答应今天回家陪儿子,他是乖小孩。还有,在路上的时候,你得把你和华言耀这家伙认识的过程告诉我,否则别怪我的手术刀不留情。”
薛永瑞微微一笑,说道:“华先生告诉过我,你没有进过手术室。”
苏畅:“……”
为什么这种事也会被这个看起来精明的小朋友知道。
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
华言耀交待了些事情给助理后准备下班,薛永瑞对他的作风了如指掌并没有多说,至于苏畅已经确信薛永瑞是华言耀的小下属,虽然年纪有点小,但是那颗心可不年轻,精明得要命。
不过,苏畅就爱倚老卖老,从办公室外面拎了一袋同事送的东西扔给薛永瑞:“薛永瑞,帮我拎这袋东西下楼,年轻人要多运动。”
被当成搬运工的薛永瑞没有怨言,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出办公室,薛永瑞打头,手里的袋子只有十来几斤也不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