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赶紧点头,并咧着一张狐狸的嘴脸向花嘉倪保证,表面上的忠犬样,心里早打着小算盘呢,先把人哄上床,等他身子一进去,次数花样都不是问题!
看着花嘉倪妥协的闭上眼睛,把手臂环上自己肩,心里美的使劲在他身上啃了起来,脸蛋儿,颈窝,小腹,大腿根儿,全都印上了苏锦的杰作。说不上疼也说不上舒服的酥麻感,刺激的花嘉倪直哼哼,这可把苏锦的兴致燎的更旺了,扛起花嘉倪直奔了卧房……
苏锦一直操劳到半夜才搂着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的人睡下,日晒三竿,两人才醒,一个不想起,一个起不来,花嘉倪商量订外卖,苏锦揉揉头发,说下午有个酒会,中午随便点吧。
吃了饭,陪着嘉倪玩了会儿弱智小游戏,看看表,转身去冲了个澡,换上笔挺的衬衣西裤,裁剪质地优越的衣料完美的出托出高大英挺的身材,头发整齐有型,整个人沉稳干练,气宇非凡,再也不是那个穿着家居裤和自己窝在沙发里嬉闹的大孩子模样。
花嘉倪承认,他入迷了,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气质深深吸引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清新俊逸,带着血性与不羁,有一点儿霸道,有一点儿桀骜,把男人味发挥到了极致。
“傻笑什么!?我袜子都哪去了!?”
“啊?哦!我看天好全都拿去洗了,等一下啊。”
花嘉倪颠颠跑到阳台,把东西取回来,赶紧呈上,看着苏锦在那忙,自豪那是不用说,但也有点莫名的不踏实,“酒会人很多吧,”
“还行,”
自古都是美酒配佳人,他这样的年少多金的公子哥,自然是吸引异性的青睐吧,花嘉倪垂着头,没再多问,苏锦整理好,花嘉倪跟他走到玄关,苏锦看他一脸衰相,拉过他的手,亲了下,笑道:“放心吧,我的心早让你拴牢了,这辈子都别想跑,”
花嘉倪这才有了笑脸,给了苏锦一个满满的拥抱,苏锦搂着他的腰,低下头在他耳边沉沉的说:“……而且,我这里,也只为你硬!”
说着抓着花嘉倪的小手,就探向自己腿间,花嘉倪羞得赶紧缩手,瞪了苏锦一眼,苏锦恶劣的笑起来,狠狠亲了下脸蛋儿。
良庆带着几个高层人员已经在大厅的角落里等着了,喊了声“苏总”,尾随其后上了一辆斯宾特-A2商务车。酒会设在全市最顶级的酒店,楼体气势巍峨,内部装潢更是美轮美奂,千米的大型宴会厅,各具风格的包厢展现着前所未有的奢靡。
在场的都是生意场的人,还有一些身居政府要职的官员,苏锦微微抬起手中的高脚杯,冲着不远处乾纳的老总官方的微笑点头,之前和乾纳打过不少交道,乾纳要比苏氏资格老,少东家6年前去了英国,回来就作出病了,酷爱伦敦音,没事就爱拽几句,可就是这样的人,实力却不容小视!
“HELLO!MR.苏!好久不见!听说你的MONEY都赚疯了啊!”
苏锦应酬的笑笑,很有分寸的说:“我们捞的都是小鱼小虾的,勉强维持,跟您这大老板哪比的上。”
伦敦音干笑了几声,苦着脸摇头,“过去是小鱼小虾,现在可不一样喽!您这刚接管,愣把金柏压垮了不说,连最难伺候的那帮德国佬都给拿下了,我们乾纳只能是日暮途穷!以后有油水,可得记得拉我们一把啊!”
金柏破产,庞德江早躲债务去了,这点他苏锦比谁都清楚,苏清语为此成了半个丧家犬,更是想着满世界找靠山。
“您太谦虚了,就冲咱们两家的关系,也不能把您忘了。”
伦敦音满意的呲开大白牙,会意的笑了,两人碰杯,一干到底,之后说的无非是一些合作生意的事,期间过来攀谈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这样的酒会,不只是拓展人脉交际,也更是变相的捞金。
苏锦借去洗手间之名,把良庆带到人员稀疏的吸烟区,“他来了吗?!”
“没有。”良庆毋庸置疑的答道,随即又有些迟疑的说:“他最近和金富接触很密,好像有意思投靠,而且金富也很看好他,说是想重用他。”
苏锦弹弹指尖的烟灰,鄙夷道:“这小婊子还真是什么人都跟!就那暴发户,哼!”
“之前咱们抢了金富的工程项目,听底下的人说,金富的一个主管酒后狂言,说苏清语知道咱们上次的建筑内幕,等证据确凿了,一定狠命挫挫苏氏的锐气!”
苏锦冷眉一挑,嗤之以鼻,“让他查!那些建筑商早喂饱了,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看着冉冉烟缕,意外的走了神,打小家里就数苏锦能折腾,几个保姆没少被捉弄,尽管天天痞里痞气的什么都不在乎,可每次看着他爸抱着苏清语爱不释手,看到自己就皱眉头的样,还是嫉愤的牙根痒。
老话儿都说,宁可死个做官的爹,也不能没了要饭的娘,自从亲妈一去,他爸更是视他如空气,连他那年出水痘都是大伯抱着熬过去的,虽然有家里其他人宠惯着,还有一群哥哥姐姐充后盾,可是,他依然觉得孤单,从小严重缺失父母的关爱,心里到底是缺一块儿,之后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欺负那小东西,看他疼的直哭就心里舒服,他也知道这不公平,可谁又对他公平过。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恨谁,所以,他只有把帐算在老和自己对着干的苏清语身上。
“老板?”良庆恭敬的喊了声,苏锦迅速回过神儿,把烟蒂按在沙盅里熄灭,再次回到宴会厅。
苏清语果真是翻不起什么浪,只是隔天一早,弄了一群年轻的小记者,堵在金鹰大厦前造舆论,嚷嚷着楼市新内幕,争着要见苏氏的新老板,公司主管赶紧给苏锦打电话,这大礼拜天的,苏锦正窝在家里搂着花嘉倪补觉,一听这消息,登得火了,也没和花嘉倪说,开着车奔了公司。
花嘉倪睡到中午,接了个良庆的电话,说苏锦中午不回来,花嘉倪垮下肩,好好的星期天也那么忙!抓抓头发,蓦地睁开眼,星期天!约好了去见清语的,差点儿误了事儿,约好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就早早过去等他。
咖啡厅下午人很少,也很安静,两人一直聊到快饭点儿,花嘉倪看时间不早,把一个米色的盒子推到苏清语面前,“连平托我给你的,之前都忘了,”
苏清语大煞心情,嫌恶的皱眉,把东西随手扔进包里,花嘉倪略显尴尬,“清语,连平人不错,对你也一直很上心,你真不打算给他个机会吗?”
苏清语把脸侧向一边,心中涩痛,“嘉倪,难得见面,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好吗?”
我们之间,花嘉倪懂得其中的含义,一时面露难色,苏清语终于忍耐不住,继续说:“咱们认识那么久,你又何尝给过我机会!?你什么都藏着掖着,什么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可那个人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啊,而且,我能保证给你一辈子,”
苏清语说的有些激动,顿时附上花嘉倪的手,花嘉倪吓得赶紧把手抽回来,却被抓的更紧,“我就是不甘心,我哪里比不上他!那个男人,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好吗?”
花嘉倪惊诧的霎时抬起头,他竟然都知道了,虽然惶恐,可悬了很久的心,倒也踏实落地了,点点头,不可否认的轻声道:“清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可我是真的喜欢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那么踏实过,而且,我们也是相互喜欢的,有时候甚至会极端的想,就算他真迫不得已结了婚,只要他说要我,或许我还会回到他身边,还会继续照顾他。”
简单到毫无修饰的表白,仿佛是对苏清语当头的一棒,让他眼前晕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悲声说道:“你就忍心这么作践自己?!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对他这么掏心掏肺的,对我就真没有一点感情?”
花嘉倪点点头,“对不起,我,我是喜欢你,可不是那种喜欢,而是对待哥哥的那种,可我是真想和他在一起,”花嘉倪顿了顿,一改脸上的凝重,故作轻松的玩笑道:“以后的事儿,谁能说的了,也许真到了那天,我会离开也说不定。”
还有什么话,比这些更让人死心,苏清语难受的抚着额头,闭上眼,他还是失败了吗?败的一塌糊涂!可他就是想不明白,还是想心存侥幸的去不甘心,可眼前的状况,让他根本连个头发丝儿都插不进,好好的一个聚会,愣是谈成这样。
“算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沮丧的结完账,执意要送他,花嘉倪实在推不掉,只好答应。
苏锦驱车回家,之前去了公司,一看果然热闹非凡,查了他们所在的报社,原来是交往密切的江恒报业,里面的现任老板是他大姐的发小,一个电话打过去,很是把那人数落一通儿,那人一直想当苏锦的姐夫都未果,愧疚的不行,赶紧说那些都是实习生,不懂得规矩,让人利用了,速速把人叫回来,通通辞掉,并亲自出面道歉,说一定给苏氏洗清形象。
那人趁机请苏锦吃饭,狠劲的套近乎,打听他大姐的事儿,苏锦正不爽,便不耐烦的说他大姐有主儿了,停好车,苏锦提着特意买给嘉倪的蛋挞出了停车场,刚一抬头,勃然变了脸色,花嘉倪微笑着和衣着精干的人说着什么,那人则是深情的回视。
再让苏锦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是恨不得挫骨扬灰大卸八块的苏清语。
所有的情感只剩下漫天扑来的猜疑和震怒,胸口烧得发疼,积压的戾气如爆发的火山一般,拳头把塑料盒捏成了碎块,发出咔咔的刺耳声响,刺破了手掌也浑然不觉,叫嚣着的血液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轰然而出,刺发的他脑子嗡的一声,怒红着眸子,挺身冲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困缚
苏清语苦笑着拍拍花嘉倪的头,刚要转身,就被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苏锦猛力的当面一拳,登时倒地,痛苦的捂着鼻子,定神看清楚后,再也顾不上疼了,蹭的跳起来,握紧拳头迎了过去,苏锦侧身躲过,伸手扭住清语的手腕一个反扳,借着他疼的机会又毫不留情的连补了好几拳,苏清语被打的满嘴是血却仍没有半天服输的意思,两人如同是几辈子的仇人似的,分外眼红,摆好了豁出去的架势,非的打个你死我活不可。
两人一直打到楼下,过路的人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生怕溅到血似的。上一代的恩怨,这一代的情仇,通通被残忍的唤醒,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荒唐难料,逼得两人如同快要炸开的锅炉,唯有用沸腾的戾气才能缓解各自酸楚的记忆。
花嘉倪脑子一片空白,平日里苏锦虽说心眼小,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大打出手,就连一向温和的清语,此刻也早当然无存,犹如两头为了争夺伴侣而嗜血的撕咬在一起的恶狼,敌意烧得他们两眼发红。花嘉倪回过神,冒着受伤的危险,愣是在扭打在一起的两个身体中,拉住了苏锦的胳膊,急炙叫道:“别打!不要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可苏锦就跟疯了似的,对花嘉倪的话充耳不闻,当年把他的家拆的支离破碎的小杂种,如今又来抢他最爱的人,要是能饶了他,他就不姓苏!苏锦面目狰狞的砸着拳头,眼睛里迸射着凶光,每一次击打都发出令人胆颤的闷响,分明是要把对方撕破碾碎,花嘉倪眼看弄不住他,只好一边死死抱住他的腰,一边求他,试图把两个人分开。
苏锦正气使不上力,又听着花嘉倪在一旁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么苦苦哀求!心口像被狠狠的捅了一刀,全身的血液都痛的凝固了,鼻尖发涩,恨意须臾间占了上风,粗暴的甩了把肩膀,狠戾的掰开腰间的手,破口骂道:“滚开!再拦老子连你一起打!”
花嘉倪吓得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又收紧了手臂,其实苏锦也只是吓吓他,动起真格来还真下不去手,别说花嘉倪没和苏清语怎么样,就是他们真的有点儿什么,苏锦也只有拿苏清语开刀的份。
趁着他们拉扯,苏清语摇摇晃晃站起来,扑上来就是狠劲一拳,苏锦挨了个结实,踉跄退了几步,感觉嘴唇顿时涨了好多,低头抹了把嘴角,花嘉倪看他一手的猩红,还有一颗白色的骨块,心都恨不得揪一起,急切的带着哭腔唤道:“好多血!去医院!锦!快去医院吧!不要再打了!”
到底苏锦是他老公,眼看着苏清语挨了那么多下也只是着急和愧疚,一搁他自己男人身上,那可是满腔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
苏锦哪还听得进,这下彻底红了眼,狠啐了口血水,一把扯开身上的人,抡起拳头就往苏清语身上砸。
花嘉倪被甩的老远,可他真怕苏锦会做出过激的事,那可是人命啊!两人早已是手腿并用,打的浑身灰突突的,清语招架不住,被苏锦一脚踹到墙角,死命的往肚子上狠踢,苏清语蜷缩成一团,止不住胃液往外吐,花嘉倪越看越怕,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生生挡在苏清语身前,苏锦猛地一愣,霎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破了暴怒,抬起的脚僵硬的停了下来,恍惚的空白中,全然模糊了地上的两个人,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愤怒还是悲伤,只知道,护在那个和他有着千缕宿怨的男人身上的是嘉倪,而嘉倪是他最爱的人!这样的场面,让他恍如外人,尴尬的透骨酸心,强忍着缺氧般的晕眩,冷眸呵道:“起来!”
花嘉倪无动于衷,他对苏锦的爱不容置疑,可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啊,他可以放任苏锦的霸道专横,可他不能纵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施暴犯浑,固执侧过脸,愠怒的嚷道:“你疯了吗!你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苏锦险些难住,为了什么啊?!他要从何说起?!为了旧恨?还是为了新仇?!命运的摇曳,破碎的像一个个鳞片,可就算再没底气,骨子里的本质依然不容他退让,扯动血淋淋的嘴角,轻蔑一笑,气焰凌人的答道:“为什么?!呵呵,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
一把把花嘉倪拽到身后,抓起清语的衣领提了起来,眯着眼恶声道:“苏清语,合着这十几年的记性都白长了?你愿意当狗我不拦着,可你要是犯傻,来惦记我的人,就别怪我心狠往死了对你!”
花嘉倪听不懂了,他明明姓莫的,为什么苏锦口口声声叫他苏清语?!每句字都让他费解,甚至生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得木在那。
苏清语也多少把两人的心看了清楚,从他们的眼神里,苏锦对感情从未有过的小心眼儿和严谨,花嘉倪对苏锦浓烈的爱意,都已经深之入骨的让他望而却步,强忍着心痛,瞪圆了眼,还是嘴硬反击:“……你的人?嘉倪有权利选择和谁在一起,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苏锦登时脸色惨青,紧抿着唇用力把人往后一甩,抬腿又是一脚,这次直接踹到胸口,苏清语脸色苍白仰躺在地,只能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花嘉倪惊叫一声,刚一挣动就被苏锦迅速掐住脖子压在怀里,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嘴里发出闷闷的哭声,苏锦猛地抓起他的头发,粗鲁的往后一扯,头皮的疼痛让花嘉倪跟着昂起了脖子,对上苏锦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那双发亮的瞳孔像两团燎旺的黑火,让花嘉倪胆怯,苏锦喘着粗气,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指,横眉怒目的说道:“事儿还没完呢!回家再说!”
花嘉倪还是不甘示弱,身体屈着乱动,苏锦急了,手掌顺着头发下移,顷刻间覆上清峭的脖颈,指骨一用力,忽地扼住他的气管,花嘉倪剧烈的咳喘,脸憋得通红,苏锦看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大手一松,一边按摩着凸显的筋脉,一边阴恶的恫吓要挟道:“我舍不得动你,老实点儿!别再逼我!”
花嘉倪着实不忍再看,眼圈里泪水打转,兴许是有人反映,几个小区的保安这才忙活的跑过来,没头绪的劝说了几句,苏锦瞥了眼扶着墙喘着虚气的苏清语,怒说:“快滚!别再让我看见你!”